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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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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杲都统,我也像爱林阡一样,一起爱!”

    “你敢。”他消除了这份隐忧,才彻底放心露出笑容来,这时祝孟尝一身戎装上了锯浪顶,盟军万事俱备立刻出发。

    银月,贺若松,薛无情,黄鹤去。隐忍高强的敌人们,是谁躲在谁身后?

    如今,前三个恐怕都要对黄鹤去甘拜下风了。笑到最后的人,往往才笑得最好。当如今,他黄鹤去的战力最高……

    趁着他们所有人接二连三地引起了林阡注意并和林阡火拼了几年之久,他,很早就已经选择了到底要在哪里跟林阡决战!

    到底在哪里?世人也许都会忽略,如黄鹤去那般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忽略这里――黔滇交界的沈家寨。因为庆元五年的六月,林阡和吟儿消失于江湖扬言去隐居,却辗转到了黔西此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世人都哦了一声:原来他俩到黔西来是要找何慧如去对付鬼蜮啊,但黄鹤去知道,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很有可能的是,林阡当时,是在为川北之战扫后顾之忧;林阡是要在黔西抽出一些势力插入到陕西越野那边去;林阡在黔滇边境,遴选调控的势力一定是沈家寨!

    既然可以抽出去,便说明了,这些势力在林阡的眼中是多余的。

    多余,可以有很多种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林阡为了一方在压制另一方……

    黄鹤去对沈家寨的形势大致知道个七分,林阡自然是为了沈依然在压制单行等人。

    如此,黄鹤去自是要跟林阡赌一把!只要李郴和沈依然压不住台、服不了众,而单行却功高盖主……那么黄鹤去就赌赢了。

    而此番跟从黄鹤去的新将领们来自于谁?自然是大王爷拨给他的。

    既然小王爷硬说他有反骨,二王爷又没有魄力。黄鹤去怎可能不往新主靠拢?

    若论高瞻远瞩,柳峻、东方雨、陈铸之流,实难望其项背!
………………………………

第638章 转身破灭

    夜深人静,风吹云散,谷中兽禽,??作动。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冷冰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铁栏外……

    提灯前来的,是那个名叫贺兰山的女孩,冷冰冰认得她,两年前被关在万尺牢的时候,她就已经常常借故来看自己――

    她向来只会给自己送饭,送到冷冰冰都有了这个等她送饭的习惯;若是一直这样到也罢了,冷冰冰可以觉得无所谓,然而前些日子,她竟情绪失控地对自己叩首认亲,令冷冰冰着实觉得厌烦就像对贺若松一样厌烦!以至于现在她的出现,会激起冷冰冰心中的强烈反感:“不是说过了么,我没有女儿!”

    “娘……”为什么,面前这女孩,不依不饶硬要叫自己娘,哪怕自己不承认她?!

    “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女儿!”她恶狠狠地、冷冰冰地、硬生生地,否定,拒绝,排斥!

    贺兰山的泪水涟涟而下,虽然轻声却撕心裂肺:“娘,为什么不肯认我……”

    为什么不肯认你,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儿!

    曾经,她冷冰冰,也只是个对未来充满幻梦的寻常女子,是谁,对她冠以祸水和妖孽的名,将她交给那个扬言要改造她的师父,从此,她的一切都要在师父的计算和控制之内!?

    九岁那年,泰安的军队就已经为她三方厮杀,十五岁,易迈山思她竟为她自残重伤,十六岁,只要是见过她的人都会上门对她求亲,没有一个,不被师父阻隔在门槛之外,师父痛心疾首地说,你这样的女子,只适合终身孤独。

    命运,怎可以听从谶语?一开始她甘心受控,只不过是因为没爱上谁,而已。

    被扼杀的姻缘,被抑制的风liu,被束缚的本能,一旦开了窍,一发而不可收――

    情窦初开爱上的人,偏偏是那个,最不苟言笑的,最优柔寡断的,最一心痴迷武学的师兄白鹭飞,当几乎所有人都对自己爱护、暗恋、献媚,唯他一人,常在灯火阑珊处,从来置身事外。

    想带她走出师父掌控的人她不愿意跟随,她想要一同私奔彻底脱离枷锁的人却不愿意爱她。哪怕前者有一万人,后者只是独独的一个。爱情啊,向来都可能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直等到他们都长大了师父再也没有权力阻碍,冷冰冰的感情,却因为白鹭飞而彻底封印,自此,再也没有爱过任何人。易迈山、贺若松先后求亲,她开出的条件都是:“做我的男人可以,不要随便向我索取感情就好。”

    南宋盟主和金南第一,竟都答应了她这样的要求,做她的丈夫,有名无实的丈夫。

    但贺若松,却比易迈山多越了一步,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强占了她的身体,翌年竟还生出个女儿来!冷冰冰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强迫自己抹去了有关于此的所有记忆,一干二净!

    后来,女儿被人夺去了――被谁夺去的?被夺去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到?……任凭贺若松焚心似火、歇斯底里,她如木雕石刻一般,不给任何回应,表情里淡淡地写着一句,谁说我们有女儿。

    一切,都只因他,最彻底地毁灭了自己对于爱情的幻梦,害自己,终究配不上爱情了……

    对黄鹤去,她一直是师妹,对易迈山,她可以是前妻,对白鹭飞,她依旧是追求者,对师父,她还是个丧心病狂的徒弟,对含沙派,她是万人以上的帮主……无论如何,她的身份都是正常的,除了对贺若松,她是扭曲的,冷淡的,麻木的。

    多年来的每一个场合,她游刃在一群男人中间,从来没有停止过各种目光的吸引和追随。她可以欢歌笑语,可以高谈阔论,可以表现得无比优越。但一转身,回到贺若松的身边,她立刻避开他的怀抱,不会笑,不会跟他交谈一句,不会是个正常的女人,甚至――不会是个正常的、人。

    因为贺若松的纵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过分,她觉得快乐,她觉得快乐贺若松就继续纵容……夫妻关系,竟如此维系了十多年!直到今天,贺兰山的眼泪终于决堤在冷冰冰的眼前:

    “娘,爹他……他……自尽了……”

    自尽了。初始,冷冰冰还沉浸在回忆中,夹带着一丝阴鸷的笑,突然,笑容僵在了嘴角,神情变得木然,尔后,意识里就更加容不下兰山的存在了,一直喃喃念着“自尽了”“自尽了……”

    “贺若松,他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扰我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扰我了……”她忽然开始冷笑,一边颤栗,一边泪水已经情不自禁夺眶而出。

    不,是再也不会有人来爱你了。

    再也不会有人,把你一次次地从监狱里救出去,夔门如是,万尺牢如是,为了你,践踏了多少尸体,沾染了多少血腥,无所谓身败名裂,怕什么千夫所指……只因在他眼里,你最重要,其余一切,都不值一提。

    最不公平的就是爱,当一方呵护备至、关怀有加、遮风挡雨、保驾护航,始终无怨无悔,另一方,却从来不懂,没有回应,冷淡伤害,厌憎不满,以为理所当然。

    也许,连冷冰冰自己也终不能懂,她那种近乎可笑的偏执,其实本身就是排斥长大的表现,贺若松选择纵容,是一直在等着她学会长大。

    又也许,她的眼泪说明她开始懂了,

    可是懂了也没有用了。长大在永远失去的那一刻。

    而今才道当时错,当时只道是寻常。

    同样发生在万尺牢。

    贺若松自尽的那天……

    也是隔着栏杆,贺若松爱怜地望着给他送饭的女儿,面容里饱含着慈祥与满足。

    “兰山,后天,便是你十二岁的生辰。”他平和的语气对她讲,温柔得不像那个一贯狠辣的贺若松。

    “真的吗?爹爹!”兰山听见之后开心不已,瞪大了眼睛极是意外,“我还从不曾知道,自己的生辰呢!”

    “孩子的生辰,自然是父母记得最清楚。”贺若松忽而噙泪,“兰山啊,这么多年,怕是受了不少的苦……爹爹到处在寻你……却是爹爹没用,一直没有音讯!”

    “爹爹,莫悲伤了。眼下不是父女团圆了么?”兰山微笑着靠着栏杆,“既然后天是我的生辰,那爹爹陪我过吧!从十二岁开始过,还不迟啊!”

    “好,好……爹爹陪你过。”贺若松看着面前兰山乐观活泼的样子,发自肺腑感激上苍,是以立刻热泪盈眶。

    “爹爹跟我说好了!不许反悔!”兰山喜出望外抓紧了栏杆,渴盼地望着父亲目不转睛。贺若松正自微笑,却猝然一惊――

    何以兰山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浅的像勒痕一般的印?!这道印记太微不足道,也许兰山自己还没有察觉,但贺若松看得清清楚楚,因为这看似不起眼的像手铐一样的印痕,是来自银月的“阴阳锁”!

    “那个齐锦,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曾经问银月,为什么会有个叫齐锦的女子帮她替罪。

    银月回答说:“我发觉林阡盯上了我,万不得已,用‘阴阳锁’控制了她。我答应她,她死后,我自会关照她的家人。”

    那“阴阳锁”,是控弦庄庄主专有的武器,神秘至极,贺若松听说过、见过,却不知它是如何置人于死地……可现在,阴阳锁在兰山的手腕上出现了,意味着什么,贺若松清清楚楚――

    不就意味着,银月是在用兰山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切勿暴露她的真实身份么?!

    尽管他,从未见过她,只是听过她的声音、知道她的身形而已。

    但唯有死者,才不会泄密。

    兰山,原谅爹的失信,只有我死去,你才能安全。
………………………………

第639章 人才辈出

    四月末,西南边陲。

    趁着沈家寨内讧激战正酣,黄鹤去所领金军如神兵天降,抄了后路一下子就夺去了单行的根基,可笑单行卢潇,好不容易击散了李郴残部,却和他们一样有家归不得!内战,终于给了外敌侵略之机……

    自此以往,沈家寨节节败退。金人来势汹汹,单行水尽粮绝,士兵惶惶不安,人数日渐减少,单行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单军的旗帜插在临时搭建的哨岗上风中摇曳,相隔不远便是意气风发的黄鹤去。单行猛一握紧了拳:这一路金人,怎就突然冒了出来!?

    黄鹤去,军帐之中的他,运筹帷幄的本领自然是单行望尘莫及。

    作为他的得力助手和义子,付千秋更为担心他的病情,亲自端着药进来给他。这几年,黄鹤去老得很快,也许人上了岁数,容颜和身体,最是留不住。

    “义父,那单行已经是瓮中之鳖,短刀谷远水难救近火,我们对沈家寨唾手可得,势必可以切断大理和川黔之交通。所以,义父不必过分操劳,身体要紧。”

    “千秋。”黄鹤去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对千秋摇头,“林阡用兵,向来神速,若能在他到来之前将沈家寨连根拔起,才是我们可以喘一口气的时候――如今沈家寨还没有散、林阡更还没有来,一切就都只是烟云。”

    “那林阡,竟然令义父如此忌惮……”付千秋在跟随他之后,是初次深入南宋以作战。

    “这个人,无论怎么残破的架子,都能扶得起来。”黄鹤去长叹了一声,“哪怕局面已经九成利于我们,一旦他出现,势必又会完全倒向他……”

    “向来如此?”付千秋问。

    “向来如此。”黄鹤去略带深意地说,“千秋,林阡他,是秦川宇的亲生哥哥,你该知道,那个人的厉害。”

    付千秋脸色一变,当初,他之所以随黄鹤去离宋赴金,正是因为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妇……尉迟雪,嫁给秦川宇至今已三年多。

    “单行是无药可救了,你我都清楚他的弱点,猜忌,多疑,嫉妒心强,偏还一意孤行。这样的人,根本不会任人唯贤。”黄鹤去又说了一句,将他的思绪拉了回去。

    “不错,正因如此,沈家寨才落得如此下场。”付千秋点头。

    “原本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林阡到达之前夺去沈家寨,奈何,沈家寨可谓人才济济,好不容易击败了单行,唉,又出来另一个副寨主,卢潇此人,可真是骁勇善战,不容小觑!”

    付千秋点头:“不过,义父尽管放心,卢潇再怎样骁勇,说到底也只是单行的副手。”

    黄鹤去听到这里,一笑说:“千秋,接下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骄阳似火。

    单行听得帐外鼙鼓喧天,提了盔甲就要冲出去,谋士张鉴一把将他拦住:“不行啊单副寨主,咱们只能守不能打,唯有待援兵来啊!”

    “只守不打,难道活活饿死?!”单行大怒。

    “要打也不是现在,咱们现在兵力不足,还是等着卢副寨主赶来会合,聚在一起不迟……”张鉴退了一步。

    “还要等他?我看他估计已经死了!他部下有多少人?能给我们补多少兵力?反正也是鸡蛋碰石头,早碰晚碰一样!”

    “不行,不行啊!单副寨主这样冲出去,正中那黄鹤去的下怀!”眼看着单行挣脱开张鉴,另一个谋士高复几乎哭出声来抱住他:“副寨主!”

    帐内一众麾下全部跪倒:“副寨主,万万不可!这么做会提早灭亡,毁了沈家寨啊!”

    “好,我就再等一日,一日之后卢潇他再不赶来,我单行立马就冲出去!挡我路者,格杀勿论!”单行狂喝一声,“我偏不信,我单行会困死在这个鬼地方!”

    五月初五,两军对阵,付千秋与单行在阵前交锋,马蹄踢得尘沙漫天,付、单二人纠缠得难解难分。

    黄鹤去远观单行单钩在手,虽然也算得上威风凛凛,却及不上洪瀚抒风范之万一,叹了口气:对付你单行,付千秋绰绰有余。

    他明白他是赢定了,此战结束,单行这一路必然全军覆灭,卢潇孤掌难鸣,到那时,林阡来了也晚了。

    “冲啊……”单行落马,付千秋领军攻杀,气势凌人,鼓声如雷,锐不可当,惊天动地,单军虽占劣势,却并非不堪一击,迎战厮杀,好不激烈。

    混战中,黄鹤去等候着人群疯狂涌向单行的军营,这一战,就此拉开他彻底夷平沈家寨的序幕!

    不,还没有完!

    蓦地,斜路山谷里插入第三支队伍,利刃般长驱直入,刺进付军的心窝里,冰冷彻骨!

    单行有了增援,重新拾钩,跃马而上,战事停止倾斜,援军越聚越多,逐渐有和黄鹤去一争高下之势。

    黄鹤去原以为是卢潇赶来暗暗称奇,突然瞥见那旗帜上的姓氏并非是“卢”而是“寒”,饶是他一贯冷静也大吃一惊:“寒?!难道是……岁寒枫友,寒泽叶!”

    “义父,是短刀谷的增援!”付千秋回到他身边。

    黄鹤去只看了一眼敌军,就找准了那个再特殊不过的寒泽叶,果然是他,纵马驰骋,横扫千军,那寒枫鞭,就如同一根长而紧的绳索,牢牢扼住付千秋兵马的咽喉,逐步令付军前后分离继而瘫痪。

    “形势不妙,下令撤军。”黄鹤去离开之前,回头又注视了一眼,那当中除了寒泽叶之外,还有一人双刀乱舞,乍一看还以为是林阡到了,虽然还欠了三分火候却明显不容小觑。付千秋说,就是这个名叫辜听弦的小将,第一个冲入了战局。

    首战告捷,就在这护送李郴返回黔西的第一日,寒泽叶威慑黄鹤去,辜听弦力撼付千秋!

    辜寒两家,时隔二十年,再度携手并肩。

    鏖战又四日,金宋互有胜负,黄鹤去寒泽叶正面交锋,实力相近,不敢怠慢,而辜听弦连战四场,斩黄鹤去麾下五员猛将,尽数来自于金国大王爷的天兴军中!辜听弦之勇武,更骇得那付千秋退避三舍。黄鹤去深知盟军实力渐渐强盛,故而转攻为守、思量对策。

    “黄大人,虽然单行卢潇负隅顽抗、寒泽叶辜听弦作战骁勇……但终究兵力不多,寡不敌众啊!实际沈家寨已经大势已去了,大人何不发动最后一击?”不止一个谋士如此建议他。

    夜半,黄鹤去起身看月,月光下敌军营寨若隐若现,缓过神来,一条长影投在身边,黄鹤去叹了口气对他讲:“就那么少的兵,我也无法杀尽!”

    “黄前辈是怕中计、因此不敢杀?”那将领问。

    “是。”

    “林阡之威,何其凶猛。”那将领笑叹了一声,“然而,黄前辈,我尚未与林阡交锋过,可否给我一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机会?”

    “仆散将军过谦了。”黄鹤去身边的这个将领名叫仆散安德,年方十九,目前是大王爷帐下的红人,大王爷麾前有十二位猛将,合称为十二原神,他便是其中一个。

    被林阡言中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大王爷麾前的“十二原神”,平均年龄都不到二十岁,全然是后生晚辈!

    仆散安德慷慨请战,打破了黄鹤去原有顾虑,一鼓作气,气吞如虎,兵锋正劲,势如破竹,宋军人数不敌、粮草殆尽、军心涣散,自是再度被困绝境――这次不仅仅是单行成瓮中之鳖了,连寒泽叶、辜听弦也一起无法突围!

    形势危如累卵,而一直以来被寄予厚望的另一位副寨主卢潇,却迟迟不肯来援。对此单行颇有微词,但寒泽叶明白此乃明智之举,否则必中黄鹤去“围城打援”之计!

    “单副寨主勿虑,我有突围良策。”寒泽叶说。

    “从这里突围?”单行皱眉,看着寒泽叶手指地图的某处角落,若有所思。

    寒泽叶看见他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也不愿多费口舌解释:“这里是最便捷、最安全的突破口。”

    “最便捷,最安全?这么难走的山路还便捷?万一上面有埋伏,立刻就全军覆灭!”单行大怒,张鉴轻声道:“虽然冒险……但除此之外,确实无路可走。”

    “单副寨主,可否抛开兵书结合实际?现在不是两军对阵,是你已经山穷水尽的时候选择逃生!”辜听弦讽刺他纸上谈兵。单行一愣,蹙眉不语。

    “寒泽叶傲慢,辜听弦狂妄,副寨主,他们俩,可是在向你示威啊!自以为是盟王身边的人,就这么目中无人!”人群散去之后,高复在单行耳边嘀咕着说。

    单行气得一掌击在案上。
………………………………

第640章 后浪汹涌

    第640章 后浪汹涌

    五月十三日,单行不得已而听从劝告、选择那条极为艰险的暗道撤离,寒泽叶协助突围,辜听弦奉命殿后。

    不负众望的辜听弦,假意去金人驻地前面挑战、成功转移了黄鹤去的视线,从而拖延时间,掩护沈家寨兵将悄然遁出、脱离险境。

    傍晚时分,辜听弦还在阵前和付千秋交锋,黄鹤去疑惑地远眺敌军阵营,隐隐觉察出有些不对劲……

    看付千秋不支,黄鹤去立即又派出几员将领上阵,才终于令辜听弦寡不敌众败退停战,回到军帐之中,重新看了一眼地图:“千秋,可还记得,前些天我们俘获个当地人,说过附近有一条暗道?大约就在这个方位……”

    “记得。义父说单行不可能走那条暗道,因为之中崎岖曲折,乌烟瘴气,单行不可能甘心冒险。”付千秋武功虽不高,却在他的熏陶之下,具备一定的洞察能力。

    “单行不会走,但如果是在寒泽叶的胁迫下,他会走的!难道说,我们中了他金蝉脱壳之计?!”黄鹤去一惊。

    “那条暗道寒泽叶也不可能走。里面尽是毒物沼气,寒泽叶,天下人都知道他身中剧毒,不可能再去冒这种险。”付千秋分析道。

    “不,如果我是寒泽叶,我会冒这种险。”黄鹤去肃然摇头。

    “那么……我这就绕道过去,在那一头拦截!”付千秋点头。

    “多带些人马。我从正面追击,务必要将他们围歼其中!”

    一边踏上死亡之旅,单行一边担惊受怕:“会否被敌人察觉?会否被他们追上?会否两面聚歼?”

    “无须过分担心,听弦他英勇善战,必能帮我们争取到最多的时间。单副寨主,请勿踟蹰不前。”寒泽叶冷峻中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何况,即便被识破了也无妨,暗道的尽头,有短刀谷新的一路援军由杨哲钦所领,还有你的副将卢潇接应。”

    “什么?!卢潇来接应?!你们私下沟通?怎生我不知晓?!”单行一怔,大怒。

    寒泽叶一怔:“我之所以会知道这条暗道,便是卢副寨主遣人送达……我以为,单副寨主已经领会,所以没必要明说,免得被敌人知晓。”

    他说的虽是实话,单行却越听越变味,眉头越皱越紧。

    突出重围,果然看见卢潇的部队和短刀谷的杨家军诸将。

    寒泽叶正命令卢潇等人带单行先行撤离,骤然发现后军已经凌乱,不久后辜听弦气喘吁吁冲到谷口来:“寒将军,黄鹤去已经硬闯过来!挡不住!”

    “听弦你已经尽力了。黄鹤去,比我想象中厉害得多……”寒泽叶说。

    卢潇看完单行伤势,上前来见泽叶:“这位便是‘岁寒枫友’寒泽叶寒将军?果然闻名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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