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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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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有另一种可能……”陈旭说,“未必不是金人采用的心理战。”陈旭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也许蓝家根本没有一个奸细,金人只为了吓唬吓唬蓝至梁而已。金人的意图只是秘笈的销毁,只要蓝至梁经不起吓唬,秘笈必毁。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料定必胜,未必代表有监视。
风鸣涧正待赞同,忽然一愣,如果陈旭所说是真,岂不是说主公输给了对方的心理战术?!
却听林阡朗声一笑:“若真如此,我对风师兄的指教可就真错了。”明明秘笈的销毁对盟军大不利,他竟还笑得这等爽朗,风鸣涧不明就里却也跟着笑起来,心道主公真是大将风度,分毫不在乎敌人的得逞与否。
那蓝至梁急匆匆地带着解药往驿站的方向直奔,却被临时接手蓝家人安危的金陵拦住:“蓝大侠,他们已被转移――您随我来。”蓝至梁一怔,想他们是金人下手目标自然要严加保护,不禁暗叹盟军谨慎,立即弃了随从,由金陵带着悄然而去,拐弯抹角,极为隐秘。曲径通幽,原是个寻常人家的后院里,一处难以察觉的地窖。
这一路金陵都对他简要述说了蓝玉涵和蓝玉泓的伤势,“趋于稳定,有苏醒之态。”除了蓝夫人和蓝玉泽照看之外,地窖里面没有一个外人。但地窖外面,这户寻常人家的后院里,看似没有防御,实则却是陈静、洛知焉、宋恒、杨宋贤四大高手皆在,当然,全是乔装打扮了。如此严谨,敌人绝无偷袭之机。
打开地窖的开关,顺着石阶一步步走下去,光线对流,尘埃交错。蓝至梁觉得,真像大理蓝府的地道,有一种家的感觉……
蓝府地道,又到底是谁的最眷恋……
半柱香前,玉泽也是这样,顺着石阶一步步往下走。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蓝至梁和十绝的安危,林阡却并没有忘记给以他们三兄妹和蓝夫人如此多的保护。这样的保护,玉泽明白是最正确的,虽然地窖里没有一个兵卫,没有一个军医,只有他一家四口,每隔一段时间,宋恒才会下来看情况,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这种保护才最安全。
是的,只要多忍半刻,都可以杜绝任何外界的刺杀,可是――
万一裂痕是由内而生,这样的防范格局恰恰完全错误!
身经百战如林阡,其实在寒潭就遭遇过杨致信用他林阡的防范来为难他的经历,可林阡终不曾想到,这密室里的蓝家兄妹,明明互相之间有骨肉亲情也能够――自相残杀!
“玉泽,你来了。”柳湘在外面煎药,玉泽点头,安慰了母亲两句,又绕了两个弯,走向黑暗的至深处,推开门……却不禁被面前这一幕惊呆了!
玉泽看到了一幕怎样的情景!竟是刚刚苏醒的蓝玉涵,满目悲愤地直冲到还即将醒来的蓝玉泓身边,拼尽全力想要扼死她!
“哥哥!”玉泽失声惨叫,没想到第一幕就是这种场面,慌不迭地冲上前去要将蓝玉涵拉开,然而蓝玉涵力道如此之大,猛地一把将她推开老远,直撞在内室墙壁上,鲜血登时顺着玉泽的额角流下。蓝玉涵没有吼声,眼神却猛毒得像一只野兽,只瞪了玉泽一眼,又回身去要掐玉泓。
“哥哥!”玉泽大惊失色,方一起身,就头晕目眩,摔倒在地,无力动弹,只是模糊之中,看玉泓就快被玉涵扼死,玉泽护妹心切,挣扎着挪动过去,抱住蓝玉涵的双腿――蓝玉涵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两眼喷火,仿佛玉泓不是他妹妹,而是他仇敌?“哥哥!那是玉泓啊!是玉泓!”玉泽拼命喊着,却几乎没有作用。
玉泓也悠悠醒转,喃喃念着:“哥哥……”
“哥哥……”玉泽支撑站起,拖住玉涵手臂,一味要将他拉开,蓝玉涵愈发愤怒,看她阻挠他杀玉泓,竟神志不清地要先将她杀死,所以放开被他压在身下的玉泓,掉转身来双手一把拧住玉泽的脖子,他目露凶光,表情狰狞,显然过于狂躁,这双手的劲力如此蛮横,竟将玉泽整个人都按倒在地不能动弹,玉泽被他紧紧掐住,半刻就已经窒息,强力笼罩之下,她一个弱女子当然挣扎不得!
蓝玉涵狠狠凝视着玉泽,看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而她流着泪的眼睛,依稀哪里见过,可是完全记不得了……是以再不犹疑,继续疯狂地要置她于死地!
玉泽无法呼吸,也根本求救不得,僵持片刻,终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
第680章 阴阳恶锁
第680章 阴阳恶锁
多年以前,同样也是在一处充满谎言和欺诈的地道里,同样也是身不由己的宿命,同样也是有蓝玉涵和她姐妹二人,却有一丝温馨和甜蜜,却有一种冲破黑暗的希冀,却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却早已不属于这个故事……
玉泽呼吸和温度一起流失,想他和忘记他一样辛苦……她早就失去他了,所以这些年活得行尸走肉。她因为爱他才想走出这个阴影,他的影子却充斥着这个行尸走肉的生活。时而以为自己释然了,后来却又发现自欺欺人。痛苦反复的日日夜夜,原来可以被哥哥的双手扼紧而结束。所以闭上眼睛,结束这个轮回也罢……
耳边最后留存的,是玉泓清醒之后的惨叫,和哭喊,玉泓终于苏醒过来,见玉涵要杀玉泽所以想救,可惜刚一挪动便从床上一头栽倒,滑落在地,虚弱地掉出几滴泪来,又竟要昏厥过去。
柳湘闻声冲进来,看蓝玉涵回身要杀害玉泓、而一旁玉泽倒在地上形似气绝,不禁又惊又急,哀叫一声冲上前去直要将玉涵拉开,玉涵却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一脚狠狠把柳湘踢翻过去,救女心切的柳湘,脑子里一片空白,恰看到玉泽面无血色,一时悲从中来,搬起给他兄妹煎药的罐子便往蓝玉涵的后脑砸去!初时玉涵还不知痛继续杀玉泓,柳湘又歇斯底里闭上眼睛猛砸了不知多少下,不知多久……渐渐地恢复了意识睁开眼,见蓝玉涵口吐白沫倒毙玉泓身上,头上满是鲜血,已经死去多时。
“玉涵……玉泓……玉泽!”柳湘霎时知觉恢复,惶恐地看着自己罪恶的双手,望见同样昏死着的玉泓和再远些生死未卜的玉泽――惊呼一声,彻底崩溃,这时地窖外面,传来蓝至梁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被无助、绝望、痛苦、慌张一时霸占了全部的柳湘,拾起地上还沾着蓝玉涵鲜血的药壶碎片,直刺向她自己的胸口……
啪一声响,蓝至梁手里的解药直直坠在地上!可想而知,拿着可以救命的解药回到地窖、却看到全家人都倒在血污与狼藉之中他是怎样的心情――蓝至梁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他惊恐啊!惊恐得不知是梦是现实!
陪同而来的金陵亦是大惊失色,慌忙去看这几人生死,蓝玉涵定是死了,谢天谢地蓝玉泓和柳湘都只是晕厥,金陵再走到玉泽身边,只见她一动不动、了无生气,脖子里还有明显的淤青,额角上血已干了。
金陵心里咯噔一声,尚未探蓝玉泽鼻息,却被闻讯而来的一个人无礼断下。金陵被他发狂般一把推开,一个踉跄险险没有站稳,她初以为是宋恒,定睛一看却是杨宋贤!
此刻他一改平素嬉皮笑脸,竟满面都是焦急之色,旁的人一概不管不顾,只把玉泽一个抱了起来,气急败坏地直接往外冲,口中匆忙喊着“军医”。金陵虽与宋贤不熟,却也到底知道发生了什么,缓过神来,叹了一声。
这一回合,又是金人胜出。他们的主帅,不是仆散安德那种明枪,而是银月这种暗箭;林阡最该防的,不是北斗七星那种劲敌,而是银月设定好的自相残杀;银月没想过要取蓝至梁性命,却恰恰是对他攻心……
猝然之间,柳湘带着满腔的罪孽感发疯,蓝至梁心灰意冷消失得无影无踪,蓝府十绝在没有破阵方法也没有凝聚力的此刻,已经从对战北斗七星的中流砥柱变成微不足道。蓝氏的门人全身缟素,为他们唯一的少主人戴孝。也仅是差一点,还要再给玉泽加一口棺材了。
死里逃生的蓝玉泽,苏醒时重新看见林阡,终于放弃清高流露脆弱,愁郁和哀伤填满了眼角,没有说一句话,却问完了所有想法……林阡其实都看懂了,也痛彻心扉,也于心不忍,却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什么,只肃然对她摇了摇头。无声之中,玉泽看懂了林阡的回答,苦涩的泪水,瞬间就湿了衣襟。
“蓝姑娘,何以至今看不穿?”金陵见无一人在侧时,问。
玉泽面色苍白,转过脸来凄然看她:“厉夫人……”
“我也是不让须眉,但我与林阡可般配?”金陵梨涡浅笑,玉泽不禁语塞。
“厉风行英雄豪杰,然他妻子舍我其谁?”金陵再问,玉泽一怔。
“凤姐姐的厉风行,定然及不上我的厉风行。所以蓝姑娘的林阡,也一定不会强过凤姐姐的林阡。”金陵以此为喻,玉泽听着听着,不免心中暗服。
“蓝姑娘正在一点点地好起来、走出来,勿被这次的意外打断、击败。”金陵莞尔一笑,“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蓝姑娘最终突破心中魔障,获得今生幸福!”
虽蓝至梁万念俱灰跌毁了解药,蓝玉泓却奇迹般不药而愈。为此林阡询问樊井,樊井说这必然和蓝玉涵的死有直接关联――
“试想蓝玉涵在临死前为了缓解痛苦,为何一定要杀死蓝玉泓……便就能解释为何蓝玉涵一死,蓝玉泓就不药而愈。”樊井说。
“他二人所中之毒,原来是相互克制?”林阡领悟。
“应当说……是‘此消彼长’。”樊井答。
“一方的痛苦,能够使另一方轻松,一方的死去,能够使另一方解脱。”金陵会意。
“好毒辣的手段。”陈旭点头。
“若是一对无私之人,则必然会自我牺牲;可是一对自私之人,便会自相残杀;如果一强一弱,那就是今天这种局面。”范遇叹了口气。
林阡被一语点醒:“齐锦……”他想起齐锦,隐约明白齐锦可能就是范遇话中那无私之人,为了她的丈夫孩子而甘心受制于银月,最终付出生命的代价。
樊井又说:“玉泓醒来的时候说,她昏迷之时,只觉手腕上像被什么紧紧缠住了一样,越缠越紧,无法松开。”
“手法像王淮的索命环,毒性如秦毓的血海棠,兼具了两者之长处――必然是银月的阴阳锁了。”林阡说。众人一听皆称是,原来传说中控弦庄庄主的武器阴阳锁是这样杀人,如斯毒辣。林阡想那夜在死亡之谷听见的银月应只有十几岁年龄,竟三番五次地从计谋上完胜了自己,不免叹完颜永琏用人得当。
唐羽听他们讲完,正待跟兰山说些什么,却看兰山低头若有所思,没错,兰山脑海中想的就是这“手腕上像被什么紧紧缠住了一样”的感觉,便就在贺若松出事的前后自己明明有过……一想起父亲明明答应自己却失信,兰山总是有说不清的怀疑和感伤。
唐羽看她面呈忧愁之色,想了想也就没跟她讲宋贤的事,毕竟宋贤狂奔着把玉泽抱出来的情景只有寥寥几人见到罢了,说出来岂不惹兰山更伤心。
只缓了一个昼夜而已,敌人便又齐齐杀了过来。北斗七星第四次在关前布阵,这回连战书都没下――是情知没必要下!
刻不容缓,形势危殆,从饶凤关往下望,敌军可不止区区七个人了――而是九十八人!
“也是北斗七星阵。”陈旭解释说,这九十八人,是以每七人一组,布成十四个北斗七星阵,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两个大阵一正一奇,互为犄角之势。当然,贪狼、巨门、禄存、廉贞、文曲、武曲、破军那七大高手,也都一定还在,等着迎接他们在石泉县完美的落幕。
这训练有素的九十八人大阵,框架正是由慕二的死忠们填满。林美材一眼就看见了阵中的慕二,此刻四目相对,林美材满脸鄙夷之色,慕二则因慕三之死而恨意更甚。
洛轻衣和林阡相视一眼,皆已明了:原来如此,怪不得仆散安德和慕二没有合作揪出落远空,原是要加紧时间合作成这种决胜阵法!
其实,也确不该高估慕二了――慕二并不知道仆散安德的任务是“肃清”,慕二也甚至不知道“北斗七星中有内鬼”!仆散对慕二一直是有所保留的,慕二也未必会把洛轻衣被救的全过程和盘托出。魔人和金人,不可能推心置腹。
而仆散安德,至今也没真跟北斗七星撕破脸,表面上还在说“你们的心腹之中有内鬼”,所以断然不可能跟北斗七星七个人直接说:揭开你们的衣袖,让慕二检查是谁救了洛轻衣。
再者落远空也真是个神人,在北斗七星之中造就了这么多个嫌疑犯。
所以――落远空目前依旧是安全的。
但林阡有一点不能想通:落远空为何要冒着风险救轻衣?
虽然第二战情势凶急、洛轻衣的回归能够解困,但冒着风险救洛轻衣的举动,不符合落远空的一贯作风!因为曾经的川东之战,盟军的形势比这还岌岌可危,也没见落远空通风报信过半次。
落远空应该邪恶到底,哪怕把程宇釜、陈静、洛知焉全部迫死了一个个地送到了鬼门关――哪怕连主公林阡都死了!落远空都应该还让人看不出善恶才对!
冲着这一点,林阡都还不能完全为落远空放心:希望他自己心中清楚,他救洛轻衣的举动,为他自身埋下了隐患……
而此情此境,城关上几乎每个人都有泰山压顶、千钧一发之感。
北斗七星阵本身就是无法破解,如今等于有十四个北斗七星阵,威力被撑涨了岂止十四倍!
所有人心中都横着一个念头:蓝府十绝不再,该要如何破阵?!
………………………………
第681章 天罡北斗
危如累卵,燃眉之急。林阡却不曾流露一丝惊惧之色,大势本就在他意料之内。
正待发号施令,竟见一人撑着雨伞、气喘吁吁地冲上了城楼来,靴子上满是泥泞,不是吟儿又是哪个?
林阡心中一颤。且不说现在下着大雨,她本该留在府衙里休息。
“你怎么来了?”他虽未移动一步,眼神却完全定在她身上。
“如果要以七化七,我可以上去打!”她收了伞走到他的伞下,鬓发凌乱来不及梳理。
“我说过与你无关。”他摇头,拒绝。
“若是你昨日陪蓝姑娘一起走,就未必发生地窖里的惨剧。受了我的连累,怎会与我无关。”她攥着惜音剑,逞强,“我已经好了,不信你可以……”话音未落他长刀已经出鞘,她不攻自破连一招都架不住,被他连人带剑砍在城墙上,听他厉声喝斥而不能动:“这也叫好了么?!”
“可以救吴曦和他身边的很多无辜,也可以帮县里的百姓们脱困……就算没好,就算受伤,也值得了。”吟儿噙泪说,显然是听过他们分析、知道这最后一战只要仆散安德打得满意就能皆大欢喜。
“说的什么胡话!”他冷冷按下她的剑,压低了声音深情看她,“吟儿,你说值得,我不舍得。”
“然则……这一战,必须打得符合仆散安德的心理……”吟儿听得感动,却仍意欲上阵。
“又说混账话。这是我的地方,凭何要照着他的想法打。”林阡微笑拭去她的泪,“吟儿,我向几人低头过。”
“可是,吴曦……”她投鼠忌器。为了那个素昧平生的吴曦,盟军累战连败,连胜都胜不得!
“照着我的想法打,吴曦也一定能回来。”林阡说。
所以在那九十八人冒雨列阵之时,他还如往日一样的指挥若定,祝孟尝、向清风、宋恒、杨宋贤依次得令而去,依稀他的大局是部署了很久。吟儿看着他安之若素的侧脸,如坐针毡的心情才终于缓了。
林阡再看向风鸣涧、金陵、洛知焉、陈静、洛轻衣:“片刻后听陈军师号令,随我一起闯入这北斗七星阵中。”
“主公?”众人又惊又喜。
“我先前与主公所说的应敌之策,只是对应于七个人的小阵……不知可否破这九十八人的大阵。”陈旭尚带着一丝的不自信,低下头去。
“一样。”林阡说时,陈旭一惊而抬头,续听林阡道:“你且按你的想法,不必动摇分毫。”
“岂不是要铤而走险?”陈旭一愣。
“陈旭,我在阵中。”林阡淡然一笑,按住他肩。
陈旭点头:“那便等这阵雨过去,以防破阵的兵将们看不清我令旗。”
“劣等的魔兵,尽管交给我。”林美材说,她的慑心阵迷魂阵,对付北斗七星不行,但魔兵之中,一定有人水平不过关,足以她来对付。
群雄斗志高涨,只待雨势减弱些,立即就出关应战。因目前大雨滂沱,咫尺内不辨途径,更何况破阵时需靠陈旭指令,稍有差池可能都不得破阵。
却恰在这时,听得谁惊呼一声,循声看去,只见那九十八人阵前,貌似有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冲着那如火如荼的北斗七星大阵径自走了过去……
是报仇么?还是送死?蓝至梁……
是同归于尽吧……
玉涵,玉涵,爹错了,不该在你成长的过程中为了事业东奔西走忘记塑造你的品格,不该在你从小到大的每一个时刻都在骂你不争气,不该宁可去宠爱徒弟都不肯正眼看一看自己的亲生儿子……
混乱中,蓝至梁已分不清颊上的是泪还是雨,泪和雨却一样污浊。
城关上群雄皆惊,万料不到会有谁在此刻应战,不,是寻死!而众所周知,谁若先进去了阵中,阵法一旦合上就别再想等外援……换句话说,现在蓝至梁上去了,盟军就来不及再有思考的间隙――等雨停?慢慢备战?决定权在谁的手里?!
一个瞬间而已,是金人的绝佳机会,也是对宋军良心的考验。
眼看蓝至梁一步步接近这战意还在不停撑胀的北斗七星阵,而盟军根本还没有备战的打算……可蓝氏一家短短一夜的悲惨遭遇,还不是为了盟军和金人的这一战?!
要报仇不该是蓝至梁一个人报,要承担也断断不能是这样承担――蓝至梁绝对不应当死,但蓝至梁一个人引起的意外,也不能令千疮百孔的抗金联盟冒险!
事发突然,林阡却当机立断:横竖那破阵方法,都该由我林阡来试验!
当慕二的剑毫无悲悯地直刺蓝至梁咽喉,磅礴的雨幕内,并没有慕二期待的血如泉涌喷溅而出,而只是一阵凌厉的狂风与一道迅疾的弧光――见只见林阡从城楼直接飞身而下,轻飘飘踩踏过外围几个等闲魔兵的头顶,长驱直入这北斗七星大阵,饮恨刀强势断开慕二此剑,提携那蓝至梁撇在他林阡身后。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火石。
运筹时是盟军诸将对七人,决胜时是他一个对九十八人――但他的胜算,决不因形势改变而减弱。
刀落时,水扬起了几丈,击得这个最近的小剑阵好一番动荡!他林阡要的,只是战斗的酣畅淋漓,和凯旋的干净利落!
慕二剑尖震起,虎口发麻,不及回神,已被他又一刀削了过来,慕二慌忙招架,犹感吃力,但慕二,不过是被削的七分之一而已……
一不留神,林阡已有闯破此阵之势。但北斗七星阵却真是名不虚传,不消半刻威力又重新填补,决不允许林阡轻易就突破。
林阡知这天罡北斗,比先前黄鹤去的万人啼血阵还不容小觑,久而久之亦颇觉阻力雄浑,他要带蓝至梁走出去,一把刀根本不够打,奈何手腾不出空,唯能连腿脚也同时上。
雨还未小,诸将在城楼上旁观,乍见阡一心多用,初始还为他捏了一把汗,继而见他凌驾于一群魔人之上,一足飞旋扫七人,一刀横掠断七人,一袖狂放再淹七人,虽不曾破阵而出,却打得那战局更加模糊不清、混乱不堪,到最后只能见雨柱横冲直撞、水龙上行下窜,那所谓的一个大奇阵,四面八方都像被饮恨刀锋裹了起来,随心所欲,该抬高就抬高,想碾低就碾低。此情此境,贪狼等高手所在的大正阵必然要来救。
林阡嘴角一丝求战的笑。那最正宗的北斗七星,才是他可以放在眼里的高手。此刻,对贪狼等七大高手的战,已经绝非单纯的比武,或什么金宋荣耀的竞争,而前所未有地搭上了太多名将和无辜的性命!所以积累了林阡太多的愤怒,与心血。一出手就要风云变色、天地无用。
那炽热、狠绝、淡定也不可一世的眼神,贪狼等人看到时都觉一凛,毛骨悚然。
九十八人的噱头,竟不是北斗七星的造势,而是他林阡的预热!
………………………………
第682章 乌云噬星
从魔兵打到金将,从奇阵打到正阵,从边缘打到核心,到处是喊杀沸腾,到处是剑势激越,到处是战力凶横,于豪雨中前仆后继、虚实交迭、此起彼伏……却也到处可见饮恨刀之寒光,到处可听饮恨刀之浑厚,到处可感饮恨刀之神威,那到底是天降暴雨,还是饮恨刀的色彩,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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