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南宋风烟路-第4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看了吟儿一眼,他又转过身去,冲着程康程健吼,绯红战袍衬得他威严不可逆:“再来!”
程康程健竟真的听了号令,起身合力,双剑齐发,洪瀚抒双钩后发而先至,短短五招以内,左钩即绕去程康手中之剑,程健相救之时,瀚抒又以右钩横拦,牢牢将程健挡在臂外,当此时程康全身暴露于他左钩之下,险急非常,唯能手扣金针,以求一线生机,而瀚抒早就对他的本领了如指掌,是一面避过这一针一面照旧以千钧之势对他灌下。
在洪瀚抒面前,程康程健兄弟,便如被猫玩弄的鼠,吟儿看得见,洪瀚抒脸上没有杀气,因为这战斗还没激烈到值得他有杀气。他才不屑于杀他们,顶多高兴欺压欺压他们。
既然程康程健兄弟俩性命无忧,吟儿也无心滞留于此看这种比武,于是转过身去,径自往军营走。洪瀚抒似是发现了,立马抛下战局大步追上,面带愠色问:“躲我作甚,我是老虎吃了你不成!?”
吟儿哪还有心情与他针锋,抬起头来冰冷地看他:“我是阶下囚,你是刽子手,我若不躲你,自己找死么。”
洪瀚抒一怔,看见她被绑缚的手上全是淤青,也不问到底是谁所伤,立马当头就对慕二拍了一掌:“谁叫你绑这么紧!”原还气势十足的慕二,在洪瀚抒面前根本就是个二愣子,被这一掌拍在脑门上,半句话都不能还。洪瀚抒大哥当惯了,对每个小弟都这德性,当然,除了林阡。
“绑虎,岂能不紧?”吟儿傲然一笑,众人全是意料之外。
“哼,狂气不减当年。”唯独洪瀚抒见怪不怪,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松绑,“你不是阶下囚,而是座上宾。”
“什么!”“洪瀚抒,岂能胡来!”慕二、郭傲等人皆惊,夏官营当地苏派,全然反对他这般举措,纷纷对他剑拔弩张。
这一切,在有吟儿存在的场合,于洪瀚抒眼中,是怎样的微不足道。略去了周围的喧嚣,他说着他的轰烈:“凤箫吟,覆手乾坤,俯瞰天下,我来给你。”
“无需你给。你给不起。”她心中悲切,想这覆手乾坤、俯瞰天下真是虚妄,她堂堂一个金国公主,林阡如何才能带她到达南宋的巅峰,更何况洪瀚抒。纵使他们都不认输。
因洪瀚抒不可一世,夏官营兵马多被激发,先或能忍他仗势欺人,现却不能容他藐视军权,以程康程健为首俨然闹起事来,此情此境少不了一番激斗。
洪瀚抒转身睥睨,不可描述的霸气:“你什么都不用管,看着就好!”看着就好,看着他如何以宏图搅局,以霸业乱世。区区几个杂碎,何足道。
“莫要忘了,你自己也是客。”吟儿看出来,夏官营名为越派实则苏派,与洪瀚抒一点边都不沾。
“成何体统!”他是客吗,他随便抓起个寻常兵卒,不费吹灰之力:“去把苏慕梓给我找来!我教他如何约束自己的手下!”
然而,洪瀚抒这样骄狂滋事,哪还方便苏慕梓私藏人质?
苏慕梓顾震万料不到韬光养晦的策谋第一步就被洪瀚抒给劈开两半吧,越野在暗处又不知要怎样笑了。但越野能笑吗?洪瀚抒的祁连九客一旦犯境,对苏慕梓、对越野、哪怕对陇右金人,全都是灭顶之灾。
一句话出口三军噤若寒蝉,如果说苏派对越派的侵蚀是喧宾夺主,那洪瀚抒对苏派的镇压根本就反客为主!苏慕梓怎堪料到,请来洪瀚抒是开门揖盗,引狼入室之举,洪瀚抒制伏他是制伏定了……
“先带她去梳洗。”洪瀚抒转身,声音才轻了些。他早已准备好了婢女,不用问,一定全是从程康程健那里搜刮――不,是强抢过来、层层筛选的。
吟儿一怔,瞅瞅衣衫褴褛的自己,不得不叹了一声,难怪连洪瀚抒都看不过去了:确实脏兮兮的……
………………………………
第800章 意乱情迷
第800章 意乱情迷
黑暗中,伸出双厚实粗糙的手,陡然扼住自己的喉咙。无法再发出声音,挣扎也无济于事……再醒来,已到了散关北面,映入眼帘是苏慕然那张美丽却迷离的脸。
一跳转,黑云压城乾坤突变,身边有兵马战车喧嚣一片……再醒来,不知今夕何夕,第一个与自己说话的女孩,揉着脑袋困惑地说她也不记得她是谁、从哪里来,天很阴,下着雨,氛围是暗紫色,那便叫你紫雨如何。
不及防,首阳山人心险诈,那个叫紫雨的女孩终于撕开了面皮……再醒来,又从陇西回到了定西,置身于一年前就置身过的是非恩怨。好在还有红樱,她会对自己真心。
怎奈何,乱世中没有安谧可言,榆中大乱仍要去风口浪尖,以为累到极限醒过来就能去林阡怀里撒娇,可醒过来,却是钱弋浅那张扭曲的脸。被掳至金营无穷动荡,所幸沈絮如还活着,还安全……
难料想,自己的亲族复姓完颜,陈铸将军实是麾下,为了拦截她、救她,二王爷竟宁可将她身份昭告天下:“你们走可以,将她留下!她是我大金的公主,她就是完颜暮烟!”
“不,我不是!不是!”她撕心裂肺地喊、抗拒、否定,她凶残、恼恨、怨怒地拔出惜音剑,任那剑锋,狠狠割破了完颜君随的喉咙……
可然后呢,眼前就莫名出现了个枯瘦的老人,看着自己时眼神里充满怜爱:“暮烟,不要爹了么?”正要移步,却听见阡的声音忧伤:“吟儿,别走,别走,危险!”前面是王府的所有政敌集体讨伐,完颜永琏生了个抗金的女儿,身后有南宋的抗金联盟齐声指责,林阡的妻子是金国派来的间谍……
零碎的记忆构成了一片混乱,不,错了,不是这样发生的,这是梦,事情没有这样发生,没有!但又不全是梦,印象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真的都发生过,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睡梦中她燥热不安,大汗淋漓,痛苦之至,却无法醒来。直到割破完颜君随的喉咙时,她仿佛又回到了第一个梦,被人扼紧了喉咙,近乎窒息。
梦之所以恐怖,是因即使知道是梦、告诫自己是梦,也可能醒不过来,没回现实。
“凤姑娘!醒醒啊凤姑娘!”所幸有外力,所幸夜深人静她的异响惊扰了婢女。
“叫我盟主。”她听不惯,这婢女不是红樱,不知那称谓才属凤箫吟。
吟儿说毕,忽觉头重脚轻,眼前隐隐发黑。便这时被闻讯而来的洪瀚抒一把托住:“怎地?又睡不好么?!”
“嗯……”她心内烦躁,皱紧了眉,无力多说一句。
“什么噩梦连你都怕,接连几夜都是这样……”他触到她背上全湿,俨然还是盗汗所致。
“我……我想洗个澡,再重新睡……”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只怕火毒要复发,因为怕死,不再嘴硬。
“好,给她备水。”他嘱咐婢女们说,无微不至,“慢着,水不能过热。”
也不知是何时有了水,记不清怎么进了木桶,她一浸进去就瘫在了里面,累到这种程度动都动不了。离开阡的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是阶下囚的待遇,没吃过一顿安稳饭,没睡过一次踏实觉,辗转奔波,心力交瘁,再加身世之谜揭开,矛盾得难以言喻,现在好容易有机会歇歇,就暂且泡在水里面不起来吧。什么都不想,舒服就好……
呼吸渐渐变得松弛,心情逐步开始沉淀,身体也慢慢变得柔软,本想洗个澡干净些重新回去睡,竟在木桶里呆了许久呆着呆着就又睡去了。睡梦里终于遇见了林阡,温和地将她抱在了怀里,一开始动作真的很轻微,也静默着一句话都没说,吟儿怕他纠结于自己身世,含糊对他讲:“为了你,我宁可不做暮烟……”“不做暮烟……”说了几次,他也不答她,却终于揽得更紧。手圈住她身体时,他的唇也找到目标,胡渣蹭上来,重重磕在她脸颊……不,不是林阡……林阡再怎样放肆地亲她,都一定会避开她右脸伤口!
她猛然惊觉睁开双眼,这一醒可真是非同小可:不是做梦!昏暗中真有个男人抱住自己,贪婪地抚摩着自己身体!
“啊――”吟儿惊魂未定,哪来得及羞愤,慌忙一边挣扎一边去够衣服:“来人,来人!”
“唉你喊什么啊……”那人游过来,重新抱住她不放,低声淫笑:“适才不还在叫我吗……”
苏慕岩,吟儿听出那个人是苏慕岩,前几日他和苏慕梓刚从天池峡回来。慕岩,暮烟,当真听起来极像,也许就是因为她梦中叫他他才会有胆子犯错?――但若非他图谋不轨,先过来偷窥她洗浴,怎会!怎会!?
吟儿大怒,扬起手狠狠甩过去一巴掌,苏慕岩被打还笑,强行按住她的背:“人不可貌相,原是个荡妇……”他竟存心以为她勾引他……
是啊人不可貌相,苏慕岩平日里那么纨绔庸俗,一旦色欲熏心竟敢如此放肆,喝止外面的婢女不准吱声的同时,他竟暴戾地反别吟儿的双手,将尚未穿戴整齐的她重新按在身下。
她虽然惊惧不已,却怎能自乱阵脚,唯能收拾了心情,顽强地转过脸去,厉声喝:“苏慕岩,我是林阡的女人,你要得起?!”
便这简单的一句如雷贯耳,真把苏慕岩的情欲给喝停了,平常的他,在越野面前都屁都不敢放,更何况吟儿搬出林阡来恐吓他,一击即中!吟儿用尽力气、抓紧他失神的间隙冲开他怀抱,终于就在这时房门被强势破开,一个人怒气冲冲地揪起苏慕岩便把他往外扔:“兔崽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洪瀚抒……他来了……吟儿舒了一口气,趁着洪瀚抒把苏慕岩带出去暴揍,她赶紧要从桶里面出去,却筋疲力尽,久久都无法碰到第二件衣,只能喘息着倚在边缘,等有力气了再起。
“小吟……”洪瀚抒出了恶气回来,恰看见吟儿重新站稳、伸手添衣。此刻她只罩件湿漉漉的裹衣,紧贴着她身体显得是那样曼妙。几年不见那丫头姿容竟然这么雅致,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胸部,白皙的肌肤,令原本愤怒的洪瀚抒,登时伫立原地神魂颠倒,这种诱惑面前,如何还控制得了理智。
“瀚抒,谢……”她回眸微笑,还来不及感谢他驱逐苏慕岩,猛地就被他扑上前来、猝然断去碰上外衣的手:“别穿了!”话音未落,他急不可耐地一把将她从水中拖起,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倒在一隅杂物堆里。
吟儿大惊失色,万料不到噩梦的尽头是更糟的噩梦,所有的力气在适才抗拒苏慕岩的时候已然用完,哪还有可能从洪瀚抒的蛮力下挣脱!
“瀚抒……不要!”因苏慕岩衣衫不整的她,终于因洪瀚抒衣不蔽体。害怕的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她是林阡的妻子,这身体里,本该只留下林阡一个人,她却如何喊醒瀚抒,他此刻便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而且不得用“林阡”激他,一说林阡他只会更加癫狂!
“小吟,小吟,我不信那江山刀剑缘,只信天把你糊涂地安排给了我……”此刻,他不是那个少年扬名、名震西夏的洪山主,只是一个失去爱、一直想要夺回来的伤心人,他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凄声抗拒。
他绵密地吻她,呼吸粗重,动作凶猛,急于找到他宣泄的出口,她无力动弹,愈发屈辱,惊悚和悲戚下她别无选择,唯能不听任何军医的话逆行气息,一切能调运的内力都在往掌心积聚,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决不能失身给洪瀚抒,大不了火毒复发同归于尽!只是胜南,对不起……
“洪瀚抒……你没法跟林阡比……”她放弃抵抗,噙泪怒喝,“林阡让我活,你却害我死!”
洪瀚抒尚未领悟,已被她一掌击在肩上,生生退开了数步,虽力道不至于致命,却终究是用命发出来的,洪瀚抒肩觉吃痛,微微醒觉:“小吟……”陡然一惊,似曾相识:玉石俱焚!?
这名叫玉石俱焚的武功,当年他三人涉道之初,是吟儿特喜欢给两个结拜哥哥耍的宝。文白也说过,洪瀚抒的“死讯”传到建康城时,吟儿为了给他报仇找到黄鹤去,勇敢地对黄鹤去用了这一招……这是对没有胜算的敌人才会用的,她曾不怕死地为他用过,现在她仍然不要命在为他用,却是自保免于受他之辱……
但她的身体,如何还能承受……洪瀚抒脸色大变,只见吟儿惨笑两声,带着得胜的姿态看他,忽然就喷出一大口血。
“小吟!”他急忙去扶起她,还不及向她道歉,却发现她下体鲜血汩汩,触目惊心到处是腥红。他一时慌了,裹住她手足无措:“这……这……”
血打湿了他衣衫直往下滴,她还有知觉,艰难揪起他衣袖。蓄积到极限的打击与痛苦,使本就外强中干的吟儿,意志彻底崩溃,泪水滑过脸颊:“我不行了……带我去见林阡……我要死在,他身边……”
………………………………
第801章 孰能无情
第801章 孰能无情
洪瀚抒初来乍到便反客为主,不仅在程康程健动乱中占据主导,还借势颠覆了苏派势力在夏官营的威信。非但如此,随后发生的苏慕岩事件,更令洪瀚抒一怒之下掀起战伐。短短数日,祁连山大军摧城拔寨势如破竹,将夏官营、红柳、彭湾一带兵马全部镇压,凭武力尽收入他洪瀚抒帐下。
苏慕梓苏慕岩形同战俘,却在一定程度上因祸得福——他们完全可以解释说,凤箫吟不是他们私藏,洪瀚抒这么巧出现在这里不是和他们合作的,而是借他们为垫脚石侵略越野山寨的!而不管洪瀚抒的初衷是什么,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了……
此情此景,越野若再不动手,洪瀚抒势必欺到他头上来。同是掠夺者,洪瀚抒和林阡完全两码事,林阡审时度势谋定后动,洪瀚抒毫不犹豫能打则打,二人却又有着惊人的一致,那便是用兵如神、势不可挡,论强攻,洪瀚抒恐怕还更厉害些。猛辣如他,还未说要犯天池峡,杀机和战火就已然扑面,骇得整个定西人心惶惶。
而越、洪的第一度交锋,却不曾以兵临城下拉开序幕。只有洪瀚抒麾下的武士们肆无忌惮地冲进沈絮如的小园,旁若无人地把正在服侍沈絮如的红樱一把扯了出去,继而目空一切地将天池峡所有能用的军医全都带走。
“出了什么事?”苏慕然蹙眉,不解何故。
“你哥哥干的好事!偷鸡不成蚀把米!”越野冷笑一声。苏慕梓的引狼入室,越野一早就看了出来,原想给苏慕梓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他输这么快、这么惨。洪瀚抒的兵马,若再以这种神速,不到十天就将列满越野山寨的北边境,跟林阡填布南面战场的盟军遥相呼应。当然,南面,越野有枪神穆子滕镇守,还有薛无情等金人帮忙约束,料想抗金联盟一时半刻还逾越不来。但北面,越野俨然已靠不了苏慕梓,最可靠的是他自己。
“那可如何是好?”苏慕然闻知夏官营被陷、而越野却无动于衷,不禁焚心似火。
“如何是好,不是你我要急。”越野波澜不惊。
那时侍女慌忙过来告知苏慕然,就连郭僪也被洪瀚抒的人给抓走了,不知这混世魔王在搞什么鬼。
“你那个色胆包天的弟弟,几近被洪瀚抒五马分尸。”越野说毕,苏慕然一惊:“色胆包天……莫不是,跟盟主有关?”呼吸不禁停顿,“慕岩他……他怎敢如此。”
“他偷窥并非一次两次,事到如今,还不是顾震溺爱太过。”越野冷笑。
“哥哥已经被欺压到这种境地,难道寨主要袖手旁观?”苏慕然抬头问,窗外是又一群苏派人被驱不异犬与鸡,苏慕然不忍再看,垂眸悲叹,“夏官营,虽是哥哥他驻守,也到底是寨主的领地,岂能容洪瀚抒胡来?”
“你放心,凤箫吟的事,不日便会传遍定西,少不了一番言词修饰。若不出我所料,林阡咽不下这口气,必率众去夏官营开战,洪瀚抒他,也一定不甘示弱。一旦他二人打起来,凭你哥哥从中作梗的能力,自会替我收复失地。”笑罢,他在她面前掂了掂她适才为他斟的酒,若有若无。
从中作梗四字,和他提起的酒杯,不得不使她心头一颤,一时之间,竟不敢看他深邃而诡异的笑容。
“你竟不怕洪瀚抒和林阡联手对你,他二人原来是结拜兄弟。”苏慕然急忙调整情绪,嫣然一笑,镇定凝望。
“战场上没有兄弟。”越野说,若真论情,当年苍梧山上,他与林阡虽未结义,也曾惺惺相惜,甚而至于越风还是他亲生弟弟……
无奈,战场上没有兄弟、只有敌我——现今,越风也正是凭他特殊的身份在吞噬天池峡周边,完全印证了越野的这句话。越野想,所幸我的决定没有错,当年没把风儿留在陇陕,若他自小就在这里,如今战局不堪设想。
苏慕然心中则大震,其实到这一刻,越野真的还是赢家,因为他一直都在坐山观虎斗不曾发力,始终利用、牺牲和打倒的都是别人,现目前从天池峡到石峡湾一带精兵良将,全都听他越野一个人的号令并且以逸待劳。谁都不知道越野何时出手,对谁出手,怎样出手。但谁也都知道,诸如洪瀚抒、林阡、凤箫吟这些人在出道之初,都是对越野一口一个“前辈”的叫,地位之高,全来自威慑,以及权谋。
至少现在,明明是越野欺负凤箫吟最多,但世人眼中,林阡该打的第一家永远都不是他;明明定西是越野的势力最大,但世人眼中,身为外人的林阡才必须是众矢之的。越野没有刻意去韬光养晦,越野就是这么强,强到可以随心调控所有劲敌们的行动,哪怕手底下勾心斗角次次在给他捣鬼。
“战场上……也没有夫妻?但林阡和盟主……”苏慕然含泪问越野时,不得不羡慕起盟主来,羡慕盟主走到哪里,林阡必寻到彼处,自己屈从越野多年,却现在才发现他有多阴险。
越野出乎意料竟笑了起来:“能娶到凤箫吟那样的女人,林阡实在是三生有幸。”
“为何?”苏慕然一怔,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
“从不给他添乱,反而给他契机。若不是凤箫吟,当年他打川军师出无名,更别说杀你父兄以及郭杲;若不是凤箫吟,现在以抗金联盟的‘仁义’,如何攻打起我们这些‘自家人’。”越野自顾自地说。
苏慕然心骤然凉了半截,她原以为,越野的笑叹表示他还有心、还有情、还有良知,但他的解释是那样自私,那样小人之心,那样话外有话。越野是在对她告诫,别给他添乱,要给他支持。苏慕然冷笑,不给你添乱、只给你支持的女人是沈絮如,你对她却是如何?如今她气病奄奄一息,你宛然要将我位置扶正,竟又教我做她那样的女人?!
越野却显然更透露了心机表明他在怪她,怪她当年和郭僪别有用心绑来凤箫吟,至少那时候的越野没想和林阡撕破脸,越野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也是形势在逼迫。
但有一个原则,是越野绝对不会对林阡或苏降雪让步的,越野山寨是越家的,是独立的,绝不从属于短刀谷,义军或朝廷。他不是林家或苏家的臣,他们再怎样强调都没用,再多的证据都不足,再如何以主自居都是自欺,越雄刀早就告诫过越野,越野也奉之为信条:要什么强调、证据和以主自居?这地方你不打,它永远都不是你的!
好在林阡终于决定打了,好,要打,就必须付出代价,时刻做好被洪瀚抒、轩辕九烨、薛无情、楚风流聚歼的准备。你林阡能打到什么地步,那要看你林阡到底有多强。实则现在林阡的主力全部涌入了定西县境,也是好战如越野乐于看见。
洪瀚抒实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越野也不介意这盘棋多一个子去消耗林阡。算起来,洪瀚抒比所有人都耗得起他。
而洪瀚抒,这几日不由分说拆起越野的北长城来,不就是为了发泄心里凌乱至极无法压制的怒火?!看着吟儿垂危他悔恨他却不自责,他责的是那个胆敢偷窥吟儿还差点玷污了她的苏慕岩!若不是苏慕岩侵犯在先,洪瀚抒怎会鬼使神差想要对吟儿霸王硬上弓?岂止想把苏慕岩捏死了搅碎了,洪瀚抒恨不得将他腰斩了车裂了,苏慕岩痛哭流涕竟还反咬一口说吟儿勾引他,兔崽子你比得上林阡一根脚趾头凤箫吟看得上你!洪瀚抒操起双钩立即要他命丧当场,若非军医来说盟主不行了,苏慕岩连个全尸都落不着。又是顾震那慈父匆匆赶来、冒死将苏慕岩转运走了,好在洪瀚抒后来一心悬在凤箫吟身上也没再管他,可能还以为苏慕岩已经死了。
这几日洪瀚抒心无旁骛一直在凤箫吟身边,所有的仗都是他一句话传达了下去祁连山大军直接履行,反正不是什么仁义之师,杀人放火还不容易!
“滚!什么不行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洪瀚抒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便这一句,每次他破门而来摔帘而去,过程中总是有一大批军医遭殃。而在下一批军医赶赴之前,他虽抑制不住雷霆大怒,却不得不心平气和为给吟儿续命而送气给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