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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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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了一大口血,但同时他驰着战马掠过林阡身边,趁其正与他人缠斗而顷刻偷袭到他背后,当是时,林阡虽已察觉却分身乏术,被这用命发出的一刀擦肩而过。
柳峻虽偷袭得手,却被巨力反冲而再也坐不稳,伤完林阡便跌落马下。林阡的血顺着战衣淌下,于是全溅在柳峻呆滞的脸上……
不过就是七年之前,自己也是同样的一刀、一招,要了林楚江的命。原来,他父子二人的弱点都是这一招,柳峻这才明白,可明白的同时又发现,明白这点有什么用!?杀了林楚江他得到了什么,是啊解了一时的气,可饮恨刀却归了林阡,这个名叫林阡的少年,从那时起决定报杀父之仇――那林阡又是怎么报的?两年不到的时间内,他把柳峻的捞月教连根拔起,再两年,他把南北前十控弦庄乃至十二元神都扫荡了,翻来覆去多少遍?
而现在,这一刀招惹了林阡又能如何?在刀上涂毒了不假,但致得了他的命?饮恨刀掀翻了围攻六人,内力如热气流翻滚,林阡再转过身时,只带了一丝怜悯看着柳峻,仿佛在对柳峻说,你已垂死,我不屑杀。
“把人给我交出来!”柳峻听见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在颤抖中狂躁。一旦有了气力,顿时再举起刀,意念高过一切,迅猛斩向林阡手。
“吟儿她在何处?!”不比他慢,比他更怒,是林阡的语气和饮恨刀。柳峻当然不知道,林阡是被南弦的调虎离山计引到这里来却扑空的,林阡只遇到了藏在这里的一些教徒所以打起来,而柳峻更不知道,向他通风报信把他也带到这里来的教徒,是刻意把他骗到这里来的。但骗到这里并非为了遇到林阡,因为幕后的主使并不知道林阡会被南弦引来,骗柳峻到这里,是其要伏击柳峻!
所以数声激响,在林柳相互质问并全力相搏的此刻,谁都不能料想有万箭齐发,对准了战局中的他两人,如斯狠辣。弓弩手,南弦本想安排在不远伏击林阡,现在,却全部对准了鏖战之中的柳峻,林阡只是顺带的,意料之外的收获。
林阡正与柳峻相敌,岂料这时他的教徒会不听他号令擅作主张,而且杀气大半都是对准了他!?林阡一知半解倒也猜出是捞月教内变,当下毫不犹豫左手一撇,持刀向外数面旋击,斥得那铺天卷地的箭矢顷刻改向、纷纷钉入几丈之远,孰料那柳峻实是小人惯了,看他弃了自己而打围攻,竟然力贯于刀来刺他,靠这么近,还挑中要害,谁都道林阡这次必死无疑……
哪想到便在这时,一支流矢划过柳峻耳际,声未消,背后突然一阵奇痒,感觉脏器被什么一扎,柳峻的颊上,瞬即滑落一丝冷汗……所有的热量,都膨胀在了双耳里,轰鸣,再多的声响,全听不到了。
接下来,是第二轮捞月教疯乱的箭矢攻击。这两支流矢,只不过是一二轮之间的过渡而已。林阡本来可以帮柳峻拦下的,奈何柳峻的趁人之危分了他的神。害人终害己……
柳峻却不愿妥协于斯,趁林阡再陷漫天雕翎,聚力提刀还想打他,那战意何来:“把南弦交出来!把她交出来!”他含糊不清林阡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连柳峻他自己也听不清……一刀猛砍林阡胸口,却被林阡一脚踢飞了,没了长刀支撑,柳峻整个人逐步缓缓跪倒在地,而第三轮箭便就在那时来袭气势汹汹。
林阡毫不停顿左手继续断箭、右手则将柳峻扶稳了,然而,饮恨刀再如何厉害,亦总有难敌围攻之时,便在他二人还来不及继续交流的此刻,又一支专属捞月教的暗箭猛地打来,几乎是穿了林阡的手背而直灌进柳峻的后背,柳峻惨呼一声满口是血,林阡亦被这一箭几近废了右手,一时无力捉紧柳峻、任凭他一点点地倒沉在地。
眼看柳峻性命难保,林阡却岂能放过吟儿的任何一点行踪,当下以右臂夹紧了他带着重新站起,一面护他挥刀打第四轮,一面已对箭矢心不在焉:“吟儿她在何处!?”问的同时,林阡自己也浑身是伤、血迹斑斑,眼神中却沸腾战意,不死不灭。
“师兄……”柳峻目光涣散,面色如死,竟已开始说胡话。
林阡大惊,急忙续气给他,怎么也要吊住他一命再说。右手都废了,肩上其实也中了一箭,林阡却一点痛感都没有,只因吟儿她杳无影踪……
第五轮箭合攻而来,却比适才趋于缓弱,因盟军这二十高手,帮林阡除去了不少弓弩,林阡见柳峻形势稍缓,当下转守为攻,饮恨刀强势挥斩扩散,后发先至,远刺近劈,一束刀光,单人旅途。
万千箭矢,尚在半空,忽被飓风裹挟,瞬间移形换影。而弯弓射箭的教众杀气,也全都在饮恨刀雪亮的寒光下淬火。
“南弦……”捞月教教徒事先埋伏的教徒皆败,此地的情势才稍缓,便这时,林阡听懂了柳峻的咬字,一怔,难道南弦和吟儿都被旁人擒去了?旁人,这发动捞月教兵变之主使……是谁?!
“救……救南弦……”濒死的柳峻,忽而眼睛有了神,林阡一惊循声看去,那西南方向,森林隐约有烟,泛着一丝诡异的白色,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了――若不是柳峻看,根本察觉不了。那其实是南弦所燃的寒性毒气,天下间只有柳峻能懂。
但柳峻,俨然去不了了。所以这一刻,他死攥着林阡的袖说,“向清风……是我杀的,跟南……弦无关……放她……一条生路……”说时不停往外喷血。
林阡眼看他要死,除了父仇得报的畅快之外,终究还带了一丝悲悯:“还有什么话,我会转达她。”
“我,我对不起……欠了,欠了她的……一生……”柳峻语无伦次,呼吸时有时无。
林阡听到这里,才知细作为何说南弦最近鬼鬼祟祟,不是因为私藏了杨致诚,而是因为跟这柳峻偷偷摸摸……叹了一声,虽与他不共戴天,到底也不能抹杀他的感情,是以点头答应,将这句转达南弦。
抵达西南,已是寅时。木屋四周,尽然寒气,盟军中二十将领,大半都觉得难以接近,这跟寒棺的害处并不一样,寒棺只是单纯的冷,所以像杨致诚那样的体质可以进,但此地寒气是毒,越是杨致诚这种人越可以靠近却越容易死。众将士估计这寒毒是不能吸入的,是以都各自屏气宁息往里搜寻,这里,一溪刀剑一溪尸。
“致诚将军!”话说林阡刚想及杨致诚,便有将士微呼一声,开口欢喜道,众人齐齐奔去,果不其然,他似是深度昏迷,时间应该好几个时辰甚至更久,林阡见到他还活着又惊又喜,即刻将他扶起,盘膝在地,发功给他疗伤驱毒,那时林阡只剩一只手能用,自是相当吃力。
“主公,是那捞月教的副教主!果然致诚将军是她藏的!”随刻将士又找到南弦,将奄奄一息的她带到了林阡身边,然而,吟儿呢?又找了一段时间,这里都快掘地三尺了,吟儿仍是没有下落。
这些将士倒也能为林阡分忧,于是给南弦续气,只为将她从昏迷中救醒,终于她醒来之时,将士们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主母呢!她在何处?!”
当时,林阡看见了南弦身上的包扎风格,是吟儿那丫头一贯用的“撕别人衣服裹别人”,是以心念一动,感到南弦和吟儿很可能化敌为友,因此凝神听南弦讲述,他相信那是真话。
“蓝玉泓,是蓝玉泓……掳走了她……”南弦哀道,“爹想见她,我却……没有办到……”
林阡一怔,玉泓,她掳走吟儿作甚!?
“今夜之后,捞月教就彻底改姓蓝了……”南弦冷笑道,“盟主和蓝玉泓父女,应都是在那里……不知有何诡计……”
有将士立即就要往南弦所指方向追寻,林阡道:“慢着!”令行禁止,那将士立即止步。
“是阵法。”林阡看着这再熟不过的阵法,曾经在会宁府、望驾山和弹筝峡数次困住过自己,来自于柳月……现在,嵌进这东西雄列的蒙山来,机关陷阱之类必不可少,而毒气俨然是个附加的危害。此情此境,他不能容许将士们冒险。
“可是,主公……”
林阡将杨致诚托付给他们,郑重道:“我先一试,若实在不支,不会勉强。”多年来他一直如此,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眼中心里就全部都是他们。
“那么,这捞月教的副教主,又该如何论处?”
“她的罪行,容后定夺。”林阡转头看向南弦,虽她可能罄竹难书,但他仍将柳峻中伏的事情告诉了她,南弦自是始料不及,脸色不住转变,听到柳峻临死都是那般在意自己,既欣喜又悲痛欲绝,口中喃喃念着他,泪水也不住地落。
“我原还想对盟王求情,让我在被处置之前,回去打点好他的一切……如今,知道他已去了,心里反倒平静了。”南弦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柳峻说他深感负疚,欠了南弦姑娘一生。”林阡冷色说,不带任何褒贬。
“多谢盟王转告……”南弦笑中带泪,兵将们上前要押她之时,她忽而脸色一变,猛地拔出佩剑,刷一声响,竟直接往自己脖子里抹。这变故实在突然,连林阡都不及阻止,缓得一缓,那南弦已经倒在地上,脖颈间鲜血长流。是的,她对柳飞雪说,捞月教本是要留给你的,是真的,不是敷衍――因为,只要爹死了,南弦就不会活在这世上,不可能跟你争抢。
“此去路程凶险……盟王……且带着这些解药,傍身吧。”南弦断断续续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阡点头,接过这解药点头。
“爹……来生一定还……一起……”南弦轻悠带笑,合上双眼,呼吸倏停,神色中却全是不悔,哪怕柳峻将再欠她一生。
乍看柳峻此人都有红颜知己如此执着,如此深挚,林阡长叹一声,不禁也动容:“好一个烈性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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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幕后黑手
第929章 幕后黑手
却说林阡走后,柳峻尚存一丝气,久久都不能合上双眼。等死的感觉远比死要煎熬,上天给柳峻安排得这么久长,是否意味着这是对他的惩罚。
“师兄,饮恨刀,无论你是对是错,都……认定了你。你是神,他就是神,你是魔,他就是魔……”先一开始,是释怀,与放下。
“弦儿,弦儿……不,不……”后一刻,却忽然再拿起,似是感应到了南弦可能要殉他,大惊睁眼。
为什么会觉得南弦可能会殉他?因为他隐隐记得关系初定后的某夜,分别了极久她终于重新见到他时,感情无法自抑地直接从马上跃下来抱住他,一边笑而一边流泪。他提醒说,弦儿,有人,莫让人看见。她才意识到,松手,然而看见他身上又添新伤,自是脸色都吓得煞白,说,爹这样的高手,也会受这般重的伤。他一愣,笑叹,再强的高手,都是会死的。不知怎的,勾起自己的心痛,于是柳峻无意识添了一句,说,最近又生了不少白发,看来只剩十年八年的时间了,弦儿,我终归会走在你前面。南弦先是一怔,显是为了相知太晚而悲,片刻后,却是噙泪微笑点头。换平常女子,听得这话一定会说,不行,要是我,就死在你前面,绝不看着你离开。但南弦的表白却恰恰相反,南弦说,好,你先走,我会打点好了一切,跟着你。
他一直不懂,什么叫打点好了一切,他以为,她会继续打点捞月教。可是万万想不到,捞月教会恰好在这一晚解体……而他忽然之间也明白了,她明明也不是要捞月教的,前几天,她才和自己建议说,要把捞月教给柳飞雪,那么她说的打点好一切,只是伺候到他死去为止?万一,林阡的人把他的死讯带过去了,岂不是!
柳峻大惊,突然后悔让林阡带话给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柳峻赶紧要爬坐起来去告诉她坚强些活下去,她还有儿子,不要这么糊涂。柳峻明明已经走了很远,一转头,忽发现自己的躯体还伏在原地,原来,走了很远的,只是魂魄而已……回光返照的,唯有思绪……
突地,干枯的手触到泥水里的一件物,柳峻一怔觉得熟稔,慌忙抚了上去,那时还没有完全睁开眼,但是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串佛珠,熟悉,因为这佛珠,是二十年前闻知完颜暮烟出世,他作为舅舅买来送给她的,当时,柳大人因为外孙女的关系,愿意给柳月最后通融,是以柳大人的信和柳峻的佛珠,一起由官军安排的细作送了过去。可是这佛珠……为何此刻重新出现在自己手里?!
不,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是刚刚那魂游的一瞬,从高处掉落在自己的手边了。柳峻吃力地睁开眼,抬起头,视线模糊不清,很久才看出了那人是谁,却是难以置信,瞠目结舌:“是你……这佛珠……怎……怎么!?”柳峻惊异万分,看见了那人,再重新回去看佛珠,还以为是自己快死了所以眼睛、触觉或者是脑子出了问题!
可是,不是现在才出问题,是问题存在了这么久他一直没留意到罢了――“哥哥,这种拼了命去救一个人最后又救不到的感觉,很难受吧。”映入眼帘的,是柳湘那平素和蔼的容颜,她若不告诉他,他死也不会想到,她会有平素以外的另一面。
“南弦她……是你……派人……”柳峻霎时懂了,南弦是柳湘借蓝至梁的指示下令抓的,关押起来的目的,就是要引柳峻过来相救,却拼了命地相救一个人最后又救不到,再一次,被那种失去挚爱的感觉淹没,再一次……
“却没想到林阡的人会来,不过你放心,我不要南弦的命,已把她留在了原地。哥哥若是还有力气,还能爬着去见她――可是,哥哥能办到吗?”柳湘云淡风轻地笑,杨致诚和林阡等人的先后来到,确实惊扰了柳湘的计划,却当机立断,安排蓝玉泓将吟儿转移、实施她的下一步。她既知道柳峻中计了,南弦就已没什么价值。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柳峻恍然大悟,“杀了我,只为给你那没用的夫君篡权?!”他往常都不太看得起蓝至梁,因蓝至梁口口声声中立实则却胆小怕事,所以当年云蓝将蓝府赶到开封时,柳峻若不是看在母亲份上,也不会那么热情收留。饶是收留了他们,柳峻也没回去开封几次,感情可谓生疏得很。
“住口!”柳湘听他骂蓝至梁没用,显然大怒。
“蓝至梁他资质平庸,一味追求天下武学,却始终都无法扬名,收藏与见识倒是多的很,可笑。”柳峻冷笑,实没想到,会中了妹妹的暗算,要把捞月教拱手让给那个人。
“是啊,哥哥觉得武功低可笑,殊不知人脉才最珍贵。”柳湘亦冷笑起来,“否则,盖世武功的哥哥,为何到现在还只是个金南第四,盖世武功的哥哥,何以做任何事情都是失败的?”
柳峻表情一凝,错了,柳湘不是为了篡位。柳湘的目标,只是要自己失败。发动叛变,不过是个中一个环节,甚至,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她显然早就想要柳峻尝试失败,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平邑之战,向清风帮她削弱了他,然而这只是个必要条件,最终推动她出手的,又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柳峻一瞬攥紧了手中佛珠,隐隐想起了什么,重新问:“这佛珠,怎会在你的手上!?”
柳湘忽而敛笑,怔怔看着他,眼神中充溢着诡谲,并未正面回答:“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偏心,跟世人一样的向着她,甚至,比世人更向着她……”
“这是我要寄送月儿的,你中途截下了……”柳峻倒吸一口凉气,“所以,父亲给月儿的信,一封都没有到月儿的手上!?”
“我和姐姐,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为什么,走到哪里,爹拿出去炫耀的都是她,明明我,不比她差多少。”柳湘眼中全然嫉火,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琴棋书画,布阵兵法,不止她一个人会,为什么世人知道的都是她,没有我!”
柳峻没有回答,事实上这么多年,他从来就不知道柳湘也会什么布阵兵法,但此时此刻,才发现她未必不懂,未必跟自己想的一样,只是个平凡的柳家二小姐。毕竟如她所言,她跟柳月从小一起玩到大,总会耳濡目染。为什么世人只知道柳月过目不忘,不清楚她柳湘也能倒背如流。
“我以为,小时候那个最喜欢我的哥哥,会跟世人不一样,会发现湘儿身上也有惊世骇俗的地方。终于等到他回来南宋,他也确实不与姐姐接近。”柳湘哀叹,“可是,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却和姐姐走得比谁都近。姐姐还假惺惺地帮着父亲和哥哥,冰释前嫌,哈哈,没有谁比她更会做人,难怪大家都喜欢她,哪怕她变节了,还想要宽恕她……”
“你姐姐,不是假惺惺的!她是真的,真的……”柳峻原还辩驳,听到最后,手足冰冷:“所以,你暗中截下了父亲给你姐姐的信,最后你姐姐避居在洞庭,她的藏身之处,也是你向宋军通风报讯……”浑浊泪水,刹那倾洒,这二十三年他一直在寻找这个告密者,这个直接害死柳月的凶手,没想到,是他忽略的另一个至亲妹妹。
“姐姐她在阴间,恐怕也找真相找了二十三年,我后悔没来得及在她闭眼之前告诉她,正好这回哥哥捎带了下去。”柳湘笑起来,纵然手段狠辣如柳月,也绝对不曾料到她看似体弱多病的妹妹,竟然阴谋诡计更甚于她,愣是将她也骗了过去。
柳月生前最后的那十几天,一直都忙于筹谋和算计云蓝林楚江,只分了小小的心思来对付她自认为不难对付的两个亲人,蓝至梁柳湘,他们俩,却以不同的方式,背叛了她。蓝至梁因爱,柳湘因嫉恨。
结果,柳月机关算尽,谋算人心,连林楚江云蓝都是手下败将,反而却输给了这两个她自以为握得紧紧的人!
“结果,竟然是你……”柳峻面目荒凉,干笑了几声。害死柳月的直接凶手柳湘,逍遥法外已二十三年,而且,她之所以愿意告诉他,还是因为,她觉得这是胜利的宣告,游戏结束她要让他死得明白……
“哥哥,你体会不到的,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一切心愿都达成更享受了。”柳湘轻淡地笑着,拾起他手中佛珠,强硬地要夺回来,柔声道:“这二十三年前就该交给暮烟的佛珠,我会给你转交。”柳峻一惊,不愿松手,哈哈大笑:“享受?替代了姐姐嫁给姐夫,一生都活在姐姐的阴影下……能算享受?”
“活在她阴影下?是吗,那是谁二十三年前就死了,还死得连个全尸都没捞着?哥哥,你知道我看着她万箭穿心的时候心里是多高兴吗,感觉有多畅快吗,哈哈哈哈。”柳湘笑得已经不像是人,笑得比哭还难看,与柳峻争抢时已将他翻了过来,“她还妄想这二十三年来用至梁给她完成计划,她却不明白至梁此人,在该冷静的时候武断,该承担的时候懦弱,她不如我懂他,却还希冀利用他……她更加算不准我,这二十三年来,她的计划半个都没有成功,赢的人一直是我!”
“这么了解蓝至梁,却为何自欺欺人?哈哈,当真没有活在月儿的阴影之下?难道你竟不知,死了的人才会占据活着的人更多念想……”柳峻讽笑道,“为什么这二十多年来,蓝至梁对你们母子三人都没什么感情,一天到晚在外面奔走?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哥哥恐怕他,到现在还爱着你姐姐吧?哈哈哈哈,湘儿,你算到这么多,怎么就没算到这一点?二十多年都同床异梦,你输得太惨,太惨了……”
柳湘大怒,眼色一厉,拔出随身匕首,连对着柳峻的喉咙戳了十几次,终将他戳得断气不能再嘲讽她。不过片刻功夫,柳峻便面目全非了,尸身七零八落散在泥水里,柳湘抢了那佛珠站起身来,恍惚冷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姐夫他到现在还没忘记姐姐,姐夫和哥哥一样,喜欢伤湘儿的心……”眼神一厉,“他还爱着她,我就要他死!”
戌时前后蓝至梁声泪俱下缅怀柳月的时候,言行举止都透露了他爱柳月胜过一切,至今时今日还不曾忘却。柳湘不会容忍,于是趁蓝至梁顺着南面追赶南弦去的同时,已经趁着自己“被南弦打昏”,而暗中在准备构建阵法――也就是寅时左右的此刻,林阡等人遇见的迷宫。林阡后一脚到,蓝玉泓前一脚已带着吟儿进去。林阡想找到吟儿,恐怕还要在迷宫里走很长一段时间,那迷宫不仅岔道良多,阴寒的地方还诸多毒物,加上柳湘让蓝玉泓安排于沿途的寒气,足够把林阡拖到天亮以后了。柳湘走到这里,一是要羞辱柳峻,宣布胜利,二则是,领着在这里找寻了数个时辰毫无头绪的她的丈夫蓝至梁,从迷宫的另一个入口走进去,救他们的“女儿”。
“至梁,至梁……”她面目慌张地等在半道上,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既从一开始就往南面追了,追不到也不会走回头或换个方向走,而只会在南面的这个区域不停地打转,唉,她早该意料到,他是这样的人,认定了一个女子,就锲而不舍……
“湘儿,怎会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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