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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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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是下到夜里,应当会积雪吧。”吟儿伸手接雪,眼睛一亮。
“哈哈,又想玩雪仗?”林阡爽声大笑,“若不是有个蒙蒙,只怕一蹦三尺高。”
“谁说的,我有那么不淡定?”吟儿佯怒,板起脸来。
茶翁见他二人如此,面中流露一丝怜恤。
“除了张神医之外,晚辈与内人最要感谢的,就是茶翁前辈。”饭毕,收拾狼藉时,林阡对茶翁相谢。思及先前还疑过他是否敌人,现在却得他救了吟儿,林阡不禁又自嘲庸人。
“哈哈,不必谢了。这些食物,也只是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别说食物,就算是药,世间也没几种能根治火毒……”茶翁笑而摇手,忽叹,“倒是阴阳锁,唉……待孩子出生以后,你需尽快为她施针,不得再拖。”
“茶翁的意思是,现在是根除‘阴锁’的最佳时机?”林阡心知肚明,见茶翁正色点头,林阡目中流露一丝煎熬,“只恨那丫头倔强。然而,孩子的意义,又实在重大……”
“实则若无禁忌,子和定能将她根治,然而此刻诸多受制,只能如对付火毒一样、暂且给她缓解。几个月后,孩子一旦出生,你须立即施针彻底――希冀那时,阴锁还未有恶化。”茶翁说。林阡缓缓点头:“只要孩子出生了,祛邪行气之时,压制火毒就可不局限于食物,应比现在容易得多。”
“她身上的火毒,虽说目前仅能‘压制’,但只要将来能找到世间最烈的寒毒,也还能将她的气血回调正常。”
林阡心念一动:“虚寒毒婴……?”不,没用,吟儿在落难平邑之时,身处过虚寒毒婴的氛围下。也就是说,虚寒毒婴,都不够资格。唉,这么多年来,他及麾下众多军医,不都一直在找吗,苦于无从入手,难不成这茶翁知道?
“如果是几十年前的火毒,虚寒毒婴或也够了。但几十年来,金宋间的火毒,互不相让,负势竞上,已到了一种失控程度。”茶翁摇头,“只可惜相比之下,寒毒却冷冷清清……当年与我一起专攻寒毒的同道们,或是因接触寒毒过多而枉死,或是半途而废、转攻食物如我。”
“为何?”林阡心惊。
“火毒是全往内渗,不肯外泄分毫。寒毒则是全往外露,一旦靠近,都会有损。”茶翁说。
“嗯。”林阡领悟,“所以,这世上火毒良多,寒毒却很难配制。”
“能通行于世的寒毒,反而都名不副实。”茶翁道。
林阡一怔,诸如唐飞灵的寒食花、楚风月的夜寒罂粟,南弦的虚寒毒婴,全都已经令人不寒而栗,未想在这茶翁的口中,依然是瓦釜雷鸣。
“不过,只有一个人,当时他所配制的寒毒,已经具备了对抗火毒的能力。且还能最大程度地控制外泄。”茶翁道。
“何人?”
“是太行义军中,一位名叫胡?的军医。”茶翁说,“老夫此生,也只认输给他一个。”
“胡?……”林阡暗觉这名字熟稔,不知何处听过。
“可惜一夜之间,他人间蒸发,各种风传都有,也不知哪种是真。若能找到他,或他的后人,才有可能根除火毒。”茶翁叹了口气,“火毒这东西,太危险,不得一直留在她气血,不能一时不发就听之任之。”
“一定会找。”林阡点头,哪怕天涯海角。火毒令吟儿受了这么多年罪,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寒药。
“再说回这‘阴阳锁’,除了子和以外,你最该感谢的,应是另一个人。”茶翁道,“就是那个中‘阳锁’的人。”
林阡脸色微变:“怎么?”
“按你的说法,阴阳锁发作极快,以凤姑娘的身体,不可能撑过这么久,而且是在最近才略见频繁。说明那个中了阳锁的人,一直都在辛苦压抑。虽然他也不知道阴锁谁中,他却很可能已知害处,而不肯祸及无辜。”
林阡一惊,点头称是,阳锁他也中过,根本难以忍受,比阴锁更加折磨,对方是谁,如此大义?这样的一个人,若然吟儿生了小牛犊之后林阡给她解开阴锁,却如何能够就因此而断送了他的性命!?苦于无法知道他是谁,否则,还能一起带到张从正面前来、总会有治愈方法!那么,吟儿的阴锁,并不应施针根除?如此一来,一切的治愈方法,岂非都是空谈!
见林阡全然苦痛之色,茶翁轻叹一声,按住他的肩道:“寿命几何,殆有天数,不能强求,年轻人,想开些便是。”
“茶翁是说,吟儿的命……”
“说实话,她伤病如此之多,又要受生育之苦,只怕少则三月,多则……也只半年。”茶翁叹道,“除非奇迹出现。”毕竟,阴锁恶不恶化很难说,而对抗火毒的寒药,也许只存在于他的想象。
“会有奇迹。”林阡目含坚定,他的吟儿,虽不是武功最高,却俨然心志最强。
“好,有这份念,终是有希望。”茶翁淡笑,“无论未来会怎样,珍惜现在所拥有,才是最要紧。”
夜幕降临,林阡回到榻旁,抚着吟儿睡熟的脸,回味着茶翁的所有话。是,无论未来会怎样,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我与吟儿的每一时、每一幕,才是最要紧。
窗外萧萧翠竹影,池边磔磔水禽音。心境,也自然而然地放到最宽。会,会有奇迹,吟儿从来都逢凶化吉。
看吟儿的气色红润了不少,他发自肺腑地高兴,是以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在她脸颊亲了一亲。原是想立即也睡下的,孰料吟儿噗哧一声笑出来,又在那装睡。
“怎还不睡?”他转过身来,皱起眉,严肃问。其实是怕扰醒了她。
“睡了一天啦。”吟儿微笑,轻轻侧过头来,仰起脸蛋,回敬了他一吻,真心说,“谢谢你。”
“?”
“佛山南崖,我很喜欢。谢谢你带我到这里。”吟儿笑。
“嗯。”他喜中有悲,想到不能带她回黔灵峰,只有在待产之时,才能够脱离战地。
“还要谢谢你,适才亲了我,我很开心,蒙蒙也开心。”她娇羞一笑,眼中却泛着狡黠。
他情之所至,于是再低下头,同时轻抬起她下颚,落下细致的又一吻。
然而两个人一旦吻上,竟然就分不开了,深挚、绵密、热烈、悠长,狂风骤雨,不可一世。这几个月的生生死死、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使她和他分别都蓄积了满腔的泪水或激情、想念与期盼,今夜,终在这昏暗的光线下爆发。忘乎所以,竟没意识到他们所处的环境,和身份的变化……
便听得一个娇嫩的童声响起:“坏人!”阡吟二人的思绪这才被拉回头,同时那声音的主人忙不迭地破门而入。
小小丫头,竟欲把林阡从榻上往下拖,虽然她拖不动……
………………………………
第967章 电光火石
林阡吟儿皆是大窘,平素都尤其敏锐的两个高手,怎么连茵子在门外路过也没发现!还有,林阡那么谨慎的人,怎会连门也忘了掩……这场景,对小孩子可真不怎么好啊!
更丢人的是,这茵子拖不动林阡就大喊:“爷爷快来啊,这坏叔叔,又在干坏事了!”
童言无忌,吟儿又羞又喜,笑得双颊更红,林阡却是黑着脸捂住茵子口:“什么干坏事!少胡说!”
“唔,还不是干坏事?有宝宝的姑娘,是不能亲亲的!太激动了对小宝宝不好。”茵子以专家的语气说,林阡吟儿皆大悟,这才知道茵子她不仅懂,还懂得很多,不愧是茶翁的嫡传。
“哦……”林阡醒悟,摸摸后脑勺,“是啊,不错,真是……”
“姐姐怎么嫁给他的?笨笨的!”茵子一副欠调教的模样和脾气。
普天之下,说林阡笨笨的的人,有几个。吟儿窃笑。
“呐,我可走了,别再干坏事了。”茵子刚转过身要走,忽而“啊”了一声尖叫。林阡吟儿皆是一惊,茵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水赤练!”
果不其然,话声未落,便有个白色光影,从视线里窜了过去,黑夜之中,极是明显,却稍纵即逝。
茵子虽也速度极快,却哪敌得过那种灵物,这么飞身扑过去,显然刻舟求剑,不仅如此,还磨蹭了手上好些皮,得而复失,绝望悲伤和疼痛感一起冲上心头,小姑娘自是笑意全敛,索性伏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吟儿先睡,我去追它!”林阡抱起茵子拍了拍,“小臭丫头,在这等我!”
吟儿的命因他们救,他们的东西却是自己丢――无论答谢或偿还,水赤练,林阡都追定了。
山深林静,月隐霜重。
时辰,已是下半夜了。
佛山南崖,犹同画卷,深蓝的主色调里,流淌着属于夜的黑,行走着属于雪的白,播散着属于竹的绿,相互渲染、荡涤、渗透,在画中经过之人,岂可不察夜之鬼祟,雪之寒烈,竹之凌乱,以及联系此三者的自然张力――气流。气流在暗奏。
虽说已是十一月中、何况深夜时分山间气温极低,林阡却一点都不觉得冷,或许是因为吟儿大好,他心里暖和得紧,循迹追赶过去,始终不曾跟丢。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些灌木、洞窟之类很难涉足,林阡搞不好已抓到了这条水赤练。甚至有几次明明就靠得很近,哪想到那小东西机灵,懂得闭气跟雪混在一起,愣是把林阡这么强悍的听觉都晃了过去!
那确实是个雪白色的团子,林阡与它距离最近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它绒密的毛发,短短圆圆的耳廓,和酷似野兔的脚。如果不是因为它跑得跟梭子似的,林阡一定会觉得它很漂亮,很可爱。但现在,真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一直觉得世间最难伺候的是凤箫吟,不,现在不是了。是这个水赤练。
它哪像是被他破阵吓走的啊,根本就是为了气他才窜出竹篓子的吧?这不,被他追的过程里,它逃得可欢快了,这还不够,还走走停停跑跑跳跳,尤其是把林阡甩了一大段路以后它会停在路中间,对这个武林高手带着藐视之情,两只眼珠溜溜地转,泛出些狡黠的意思来。好像在说,追啊追啊,你一定追不上……真是贱贱的。
“吱吱。”它跳到个高树上去,以为林阡肯定上不来,故而轻敌地舔起它的绒毛。
林阡知机会难得,哼了一声冷笑,抬头目测这高度,准备纵身跃上去……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意想不到从另个方向打来万钧巨力!!
那万钧巨力,从生到灭只在这区区一瞬,竟然跳过了增长、囤聚、发出的所有步骤――也许发招者根本不屑那些步骤、也许是林阡这种水平压根就捕捉不到那个过程?!
发招者与人间的关系,应该叫做没关系。因为这一瞬的最初万籁俱寂,而这一瞬的末尾,一样万籁俱寂!但这一瞬之间,天崩地裂、沧海桑田,谁知!谁有几回能知!
叹只叹,武功越高强的人眼里,时间越慢。所以高手的寂寞,大抵因此了。
一声激响,巨力的承载应是一根长箭,可惜林阡分辨出是箭的时候为时已晚,或者说,他在察觉到这道攻击的同时就已经无法改写、被动接受、必须定格……来不及救,眼睁睁看着水赤练从树顶上落下来,继而呜呜地连声哀叫。林阡将它抱在怀里时,只见它腿上殷红一片,翻开毛看,伤口处正在漫出血来。那模样,可怜极了。
所幸这水赤练反应机敏、速度也快,才避得开致命伤,然而,仍没有逃得了被这一箭擦过去,射箭者精准可见一斑。而精准,又大半得益于他的速度。这速度,竟比水赤练更快,绝非寻常狩猎者能有。
这么晚了,又怎可能还有人到冰天雪地、深山老林里来狩猎?恐怕不是射箭,而是掷箭?甚至是,云淡风轻地拨出了一箭?
林阡登时警觉,撕扯衣袍给狐狸裹伤后,试图屏息凝神渐渐移步,孰料,对方功力竟深到连他刻意隐藏都隐不了,那人能听到他林阡的脚步声,亦能分辨出他不是动物而是人,故而没有像伤白狐般伤他,而是重重叹了口气:“水赤练,怎生不济到如此地步,竟会被我打中,更被别人追上。”
林阡听对方声音浑厚程度,已知那人内功深不可测,然而这句话出口,真是令他始料不及,一,说明不是水赤练躲开了致命伤,而是对方故意没取它性命只是存心要赢它,二,对方认识水赤练,而且颇有渊源,三,水赤练有灵性,它难道是诱引着林阡追它,目的何在?林阡心不由得一惊。这一切,该不会是一个局?张从正、茶翁、茵子,吟儿……一惊之下,大汗淋漓。不怕是敌,就怕是局!
不,不会是那样!林阡思及张从正、茶翁和茵子都救了吟儿性命,再者凭自己多年养成的洞察,不可能连好歹都识不出,是以内心稍宽,想来只是水赤练的问题,而与茶翁他们都无关。心念稍平,也暗叫惭愧:林阡,林阡,何以在阴谋诡计里活得久了,竟不相信世间有真情实意了,你可以为了吟儿担心,但也不能瞎担心了!
“哦?当真是水赤练?多年不曾见过。”第二个人的话音响起,证实了林阡的小人多心。林阡又惭愧又高兴,正待放下心来,忽而觉得――这声音,好熟……
………………………………
第968章 剑气VS刀魂
这声音好熟……分明听过,却不知哪里听过,林阡反复追想,苦于人事太多,一时无法忆起。这个声音,俨然出现频率不高,可能仅仅一面之缘。一面之缘的金国高手,命中其实也不计其数了。
脑中不停搜索着印象与场景,心里则悔恨事先没有问清楚水赤练的来龙去脉,事实上,他若是问了,依茶翁性情,应该会坦承,奈何当时不愿唐突了茶翁,后来心思又全都转给了吟儿……现在才懂,水赤练,显然不是茵子的宠物这么简单,起码对面有两个绝世高手都认得它。
是的,第二个发话的,武功不会输给第一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第一个人不发招林阡感觉不到他,第二个人不说话林阡也一样没感觉到他
故此,除了脑与心不得消停,林阡的饮恨刀,亦给对面的两个人留了足足十分的警惕
然而,原想过尽量掩藏方位见机行事,奈何怀里的小狐狸一直叫个不停,叫就叫吧,还哀哀地哭、瑟瑟发抖,令林阡的位置,煞是凶险。
当是时,双方仅隔着一人高、几丈宽的灌木丛而已,然而这咫尺两端敌我之间,却尽然卷积着毁灭气息、死亡阴影
夜风,如墨色的烟,原只有轻轻一缕,飘到山林的上头,缭绕了半刻之后,忽而膨胀,急转直下,更似一道邪灵,得势后东冲西撞、乱窜不休、铺天盖地……周遭的一切,却是静悄悄的,似是所有的压抑都聚在了这里,似是这地方早已与外界隔离……连声音,都失真――
“确然是水赤练,呵,不知又看上了哪一家的俊秀。”拨箭者又道。林阡一怔,无法会意。水赤练?俊秀?何意?
然此刻哪容走神,倏忽间气氛陡变第二人还未发话,林阡心便觉一抽,出于本能,急急侧身避闪,说时迟那时快,便有刷一道巨响,带动着一个世界与自己擦肩而过,狂沙间,碎石间,乱雾间,尚不及作出反应,眼前就一片炫亮――
站定了,才明白是又一箭已从生到灭……那一箭,裹挟着死去的四成灌木内涵却沸炽,仿佛赋予了那些植物最终的也是最剧烈的生命力。如此强猛而又狠绝的攻击,林阡侥幸感应到并闪开,这才躲掉了致命伤,可惜,却与这水赤练一样,没有避得过此箭造祸,肩上隐隐作疼有血溢出,不知是被枯枝还是败叶伤及。
水赤练吓得不敢再叫,赶紧缩进了他衣袍里头,他忍痛站稳,还未定神,耳膜一动心内骤惊――第二次袭击,来得如此之快?
不容迟疑,第二拨冲击,紧承着第一拨涌荡,瞬间就削砍了又四成障碍直到林阡眼前,适才还堆积在敌我中间的灌木丛,如今有八成都光秃秃的,全都被连根拔起一干二净了不,其实林阡若是转过身去,会发现那些都被平移到了自己身后,横七竖八、死无全尸……
但林阡这一回不是本能,而是听见了袭击也捉住了过程,是以没再躲闪。
不战而败,从来就不是饮恨刀的属性――躲?闪?哪怕滞留,都不允许
林阡手中一道弧光,出鞘刹那便主攻斗,斥箭之余,将此番来袭的过半灌木又逆向加热了一回,连带着没被杀完的最后两成屏障,一起回敬了过去。霎时漫天刀光迫入漫天枝叶,每一条色变的枝,每一片亮绝的叶,都似刀锋芒,都够夺人眼,都是为杀人。
说不清,那究竟是真实,还是画卷,久之,漫山遍野,都好像还飞驰着这一刀的……魂――
战力,斗气,杀意,战念,何以全都轻如光,如纸张,如虚幻,杀伤力却如此巨大?那不是魂又是什么
对面人明显低估了林阡,是故见攻势回转面呈意外,他却虽惊不乱,反手挥出兵器,须臾千招万式,杀尽了满空威胁。但可能对他而言,这攻势已经耗了他相当多时间。
“果然厉害得很水赤练看上的人,我岂能低估了”那人手中剑刚出就收,不知是收发自如,还是已人剑合一,虽然武器已经不见,但他脸上的惊讶之色,迟迟不肯散去。
那是个白衫中年人,面如刀刻,长发披肩,虽已三十来岁,却还是掩不住的倜傥之姿。林阡看他面生,应是初次见到,不知何方神圣。然而转头看他身旁的第二人,不由得恍然大悟也惊心动魄,那第二人,原是护**统领凌大杰
凌大杰,完颜永琏的心腹之一,常年伴随他的左右,地位等同于林阡这里的厉风行,此人擅长用长钺戟,林阡曾在会宁县的地下宫殿与他打过,惜败。个中虽掺杂着十二元神的压榨,但林阡自认为战力远不如他,不过后来也投机取巧、隔着一池水暗中给了他的脚一刀。这个人,出现在此,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那么,另一个人,到底什么来头?思忖那日纥石烈执中的部下们说“完颜永琏”“凌大杰”和“岳离”,林阡正待恍然,却又摇头,不是岳离,岳离的年纪应该和凌大杰差不多。并且岳离作为完颜永琏身边的第一红人,此刻该跟着他一起去河南吊唁豫王了才是。
所以,这个人,不是岳离,职位略低……但论武功,则一定出自高手堂。
再看此二人身后不远,矗立着高高低低许多的墓,他们,深更半夜是到这里来上坟的?给谁上?林阡虽在山东长大,也不知这里葬着什么名人,埋得这么偏远,还值得高手堂的人忙里偷闲前来祭奠……
“朋友,将水赤练给我,你便走吧。你是人才,我不伤你。”白衫中年人说,林阡知道,也许这句话传来自己耳中时,他已经走到了自己旁边……
果然。比想象更快,交睫之间,真到了眼前。白衫人与林阡相对伫立,也令凌大杰初时不曾看到林阡样子。
那剑眉星目,不带一丝杀气,可林阡怎能不知,他的杀气来无影去无踪?只是,林阡万万不可能交出水赤练给他,是以断然拒绝:“不行。”
白衫人靠近之时还面带笑容,可能说到做到真的不想伤他,却没料到得到这样短促的斩钉截铁,一怔,停下脚步,这大约是今夜他动作最慢的一次了,将林阡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年轻气盛……”
眼神一厉,声音也蓦地提高:“交出来”
那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斥,而根本像长辈对晚辈的训霎时他衣袖一拂、再拨出万钧巨力,摇山岳,射斗牛,人不狂,剑却妄――原来,刚刚的都不是箭,是剑气
………………………………
第969章 俊采星驰
林阡嘴角却现出一抹笑来,管它什么攻势,哪怕震天动地,哪怕气冲星斗,再强,再猛,在他这里,还不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先前两道剑气,林阡是感应到闪准了、听到后斥开了,这一道,他俨然预测到也砍中了!
尽管这第一场交接,砍中的仅仅是剑气,相当于只是踩上了对方的影子……但第一回合就能捉得住对方速度、及得上对方力道,林阡宛然已达到了出刀目的――他对于敌我的武功定位,向来掂量得清清楚楚。
“好厉害的刀!”白衫人赞喝一句,手中剑却不曾惜才。凝聚的剑气,刚还在林阡袖旁被砍,忽而就如鬼般浮向他手腕,陡然,又如灵般曲折咬去了他肩畔……林阡心与眼合,刀随心走,速度已是空前快进,堪堪追截了这两回攻击,然则,对方剑气非但不断,更如妖般缠上他的腰,继而,再如魔般碾过他胸口……
这种剑气的好处,就是虚虚幻幻,就是弯弯曲曲,就是空空落落,无可捉摸,无懈可击,无法无天!
林阡此战,内功外力之发挥,却也是从未有过的好。许是上天眷顾,许是遇强则强,虽前五招内他一直被动,却始终紧追着对手不放,对手的剑气没有一次伤过他,饮恨刀亦未露出一丝不济。
原本,饮恨刀在这个阶段,就已经没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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