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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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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擒住的她的兄长,正是箭杆峪唯一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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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金军根本不可能滚出箭杆峪了,因为西面已经有大半被岳离占领……但吟儿必须给红袄寨的年轻将士们争得立锥之地……
看梁宿星往西南撤,凌大杰亦已退后,燃眉之急俨然消除,她向祝孟尝示意一眼,几十猛士互相扶持着,随李全的这路人马一起往本营回。
然而看着眼前这片凄凉的尸横遍野,她知道南部宋军经这一仗已经无力回天,今夜之后,箭杆峪再不是固若金汤,而是断壁残垣、风雨飘摇……
或许,这只是金军总攻的序幕,决战的开始……
“林匪,还不将他还来!?”凌大杰看人都走差不多了,这里只剩下双方主将不足十人。
“还是一定会还,不过不在今夜,也不在这里。”吟儿漠然回应。以胁迫得来的胜利最轻易也最不稳,谁知道敌人会不会佯装撤离再杀个回马枪?
“你……!”凌大杰眼中薄怒渐盛。
“回去告诉完颜永琏,他心爱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不止,还有另两个他的爱将,在他心里,应该分量等同吧——替我问他,这三个筹码,可够换我的人回来!”吟儿当然要把人质一直留着,一则为了换闻因,二则,在战况传到林阡耳中到他调整战术回击的这段时间内,必须确保箭杆峪残兵的彻底安全。
“林匪,记住你阵前言辞,他若有分毫闪失,凌大杰必不轻饶——若真不约束武功,高手堂手下没有伤,只有亡,别迫我不加克制!”凌大杰转身的那一瞬,吟儿分明看见,他目光似传来一道闪电。那是怎样的情愫,是一种因为爱护王爷所以仇视她的情愫……
没有伤,只有亡……别迫我不加克制……凌大杰说得难道还不明白吗,她用王爷的儿子对准他们的死穴,而她在情感上的软肋是小牛犊和林阡,若然她敢伤害王爷,凌大杰可以从战场退出,专干邵鸿渊常干的事,言出必行。走火入魔,原不是林阡才会。
……所以廿四年前,陇南之役短刀谷交不出她,高手堂竟然策谋下毒暗害林楚江,不是因为高手堂卑鄙,而是伤王爷之伤忍无可忍必须泄愤!
心中一寒,但为了身后这样多条鲜活的生命,她怎能不把她的兄长残暴地拖了一路还拿剑指着他狠戾要杀害……此刻目送凌大杰离开,她把君剑也扶站起来,她与她兄长的搀扶、生死系于一线,竟是如此可笑的表现。
“主母。”祝孟尝上前来也挟持住这一人质,才看到吟儿战衣已破、身上滴的血染得君剑身上到处都是,小声关切,“可有事?”
“没关系。”她没想走,“祝将军,姜蓟和飘云,都是在哪儿?”
孟尝也没想走,一听泪就满眶:“飘云,应是在这里吧……”他往适才飘云的方向看,却没有尸骸,只有带血的旌旗,“怕是,已经全都埋了……”
“姜蓟呢。”吟儿哽咽,话音未落就看到了姜蓟的断手和残枪,然而上前想找,却因为梁宿星将他尸体大半都打进了地下,只怕要用铁锹才能把能看到的皮骨都铲出来。
“你们答应我,会照顾好星衍,他哪次作战不伤,他以后没你们怎堪……怎堪……”吟儿伏地恸哭,适才的愤怒和狠辣消失殆尽。
骁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姜蓟、飘云,每次都是身先士卒,所以受到的凶险比任何人都多,她早该料到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为何这一天来得这样突然……
朝夕相处,生死患难,从天外村,到扇子崖,到箭杆峪,已经很久很久了,现在,明明越来越好了,离林阡越来越近了,为何,这些大好男儿,都撑不到和他们尊崇的主公会合……
一阵冷风袭过,无尽沙尘,滚滚往天上残月去。陪这烽烟扬起的,全然征人之灰,这一战结束后,还剩几许风物。
吟儿一时失神,竟没留意到背后的星衍已经苏醒,此刻他眼中含泪撑到祝孟尝身边,一把攥住孟尝的膀子:“是真的……?”
祝孟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苦痛地咽着口水,嗓子堵塞地疼。
“还他们的命来——!”星衍义气之人,猛地就挥拳直往君剑心窝掏,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
“还他们的命来!还来!还来!!”星衍对着完颜君剑拳打脚踢,此刻表情用丧心病狂也毫不为过。
可怜君剑半昏半醒,被打得吐血不止,星衍被祝孟尝拖开之时,他在地上躺着呼哧喘气,脸上早无半点血色。
她看着星衍拿他施虐泄愤,一时竟劝阻不得,失去姜蓟飘云的痛,星衍比她强千万倍,然而,这到底是战俘,这到底是要拿来交换闻因的人质,这到底……是她的哥哥。
她的哥哥,她这阵前勇谋兼备、淡定冷静得堪比岳离的哥哥,原来,也有这么弱小的时候。
“杀了我吧。”他艰难咬出这四个字,好歹还保留着皇室的傲气和尊严。但也可能是那种无数次打击后、才看见希望就又绝望的万念俱灰。她该骄傲是吗,他跟她对战,好像还一次都没胜过。
那一瞬,不知怎的,竟教她仿佛看到当年短刀谷里的林陌。
“等你的父亲来救你。”她俯身给他擦去嘴角血渍,站起,闭上眼决绝,“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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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夜,近乎一致的惨况也发生在月观峰金军身上。
被中部杨鞍党以及北部吴越夹击的楚风月和纥石烈桓端,之所以成为林阡最近的重点打击对象,正和完颜永琏、岳离分析的一样,是林阡为了掩盖石珪没能到凤箫吟身边襄助的心虚。可惜,林阡即便把他们打得苦不堪言,也不能杜绝箭杆峪遭受强度摧毁。
“风月……”连绵了百天百夜的战火,在今夜尤其炽热,灼烤着纥石烈桓端已近模糊的神智。几个时辰之前,他曾以背脊替她招架了刘全和展徽的连续两剑……就像当年沂蒙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乡村,她也以她的身体拦挡住史泼立要砍他的那一刀。
风月,这个叫了十多年再简单不过的词,这些天来他一直藏在心里想要唤,却为何出口如此艰难,如此陌生……?是了,并肩作战三个月了,她始终不肯原谅他,腊月廿九对天骄徐辕的围攻……
突然间,桓端身处的这个世界竟兀自摇晃起来,不断晃动,愈发剧烈,意识也顷刻就左冲右撞,还没来得及听到楚风月应声,还不知道他鼓足勇气的靠近有没有得到她的原谅,就被从天而降的沙土扑了一脸,险险被埋在其中窒息,顷刻,却又可以呼吸到空气,感觉一双熟悉的手,正慌忙擦去自己脸上的泥尘。
“风月……其实早就原谅了师兄……”他呓语,心情微一好转,梦中的时间却一片混乱。“宋匪来了!”“束将军就在近前!”这些军情,竟不知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南北西东,也不知晓。
恰在那时,终于听到她声音,打破了浑噩,却冲击心头:“带他走。”
“风月!”他大惊,万想不到正是此刻自己不济、而她,又必须再一次面对宋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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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力尽关山未解围1
第1099章
力尽关山未解围(1)
盟军没有对楚风月留情,也万万不会对她留情,他们不会因为她是天骄的就对她的军队网开一面,何况抛开家国不谈,腊月廿九事变她本来就难辞其咎。而杨鞍党,更是逮住机会必当向他们最重要的敌人复仇,楚风月大军,当仁不让。''
万箭千刀一夜杀,平明流血浸空城。金和宋,还不是一样?
这一夜宋军将纥石烈桓端和楚风月的营寨都连根拔起,束乾坤带着伤重的桓端逃亡幸得司马隆分兵相救,才勉强于国安用和杨鞍之间站稳脚跟、夹缝生存,楚风月则一直下落不明。
杨宋贤将这战况送传给林阡时已是后半夜,楚风月大军有且只有几条漏网之鱼他心里有数,问徐辕派遣了谁去捞人,徐辕如实回答,是他百步穿杨军里的一个小将,姓徐名勇,人如其名。
“连一心为公的天骄,也懂得自私救人了。”林阡说道,不带褒贬。徐辕忽想起黔灵峰上那对针锋相对的男人……叹了口气,几年后的今天,不得不认输。
林阡也叹了一声,他不是在说笑,哪里笑得出来,心情前所未有沉重——
昨夜吴越刘全宋贤相继起兵、刚对纥石烈桓端三面合围,境况几乎完全一致的箭杆峪之战就传到了耳里。情报虽比月观峰慢,发生得却显然更早。
金军会打南部宋军,上并不出乎林阡意料:凌大杰上次就想打吟儿苦于被打断,外加龙泉峰刚失守不会不想夺,正巧岳离在击溃杨致诚后返场,东部宋军的大盛必然也吸引着岳离东进、东进的第一步正是击败海逐浪克复龙泉峰……
故此,林阡嘱咐逐浪与吟儿时刻警惕、枕戈备战……然而,能预料到,却算了地点,金军没打龙泉峰,反而先攻箭杆峪,海逐浪和吟儿当然沦为废棋
除了地点,还有阵容,更是林阡始料不及:除却凌大杰岳离之外,还有一个多出来的梁宿星——这个危险人物,上一战在调军岭战败被压迫往南流落,原以为正在遭外围宋军联合剿杀,谁料到这一战竟被凌大杰极快解救并来到了箭杆峪,等于是林阡上一战胜利之后不自觉给吟儿埋下的隐患。
金军以这样强悍的阵容合攻,可见不止要打箭杆峪了,根本是要铲平它来自于凌大杰的战术陡变,看似避重就轻,实则威力无穷。
正是昨夜,箭杆峪据点岌岌可危,林阡不可能存心袖手,却无能为力、始终被司马隆拦在局外。
自阡走火入魔回归后的两个月,一直就没有闯过这个名叫司马隆的关卡。个人武功屡战屡败,相应地,无论他和吟儿是近是远、在东在西,司马隆都牢牢地横亘在他们之间……最想救的人,却偏偏救不得。
所幸,在司马隆分兵营救纥石烈与束乾坤的过程里,彭义斌石硅差点便领着救兵冲过了金军封锁,然而,却又不幸在半途遭到黄掴大军相拦,功亏一篑——本应和海逐浪缠斗在龙泉峰的黄掴有余力来阻拦彭义斌,说明那时候南部金军早已对箭杆峪速战速决
果不其然,危难至极——天亮之前,岳离已占据了箭杆峪西面所有据点,便算拿下了箭杆峪一半之多,而早在半夜之前,东部刀刃山梁宿星就成功突围,南面营寨也被凌大杰夺得了四分之一。比地盘损失更严重的,还有诸多猛将的死伤……
飘云,姜蓟,星衍,孟尝……全是热血男儿,个个一身绝艺,竟都折损此战,几近全军覆没……纵是林阡得知噩耗,都一拳将案击得粉碎,何况彭义斌这种藏不住感情的,悲愤之泪,落满衣襟,不时捶胸顿足,悔不曾闯过黄掴拦阻,只差一步,也许就能救局;
石珪则费劲地抑制住手中锤,咬紧牙愣是没,但他极力克制的切齿声,帐中每个人都清晰可听,最后,再也忍不住,吼出声来梁宿星那恶魔一定要他血债血偿”那恶魔,身上已经背负了调军岭箭杆峪几重血债。
彭义斌从未见过石珪比还要愤怒,被他一语点醒,义正言辞向阡盟王,义斌在此立军令状,三日之内,必将司马隆、黄掴、梁宿星尽数攻克”“终有一日,要手刃凶手,为东部和南部的所有们报仇雪恨。”石珪语气虽平复,动情却更深。
见他们杀气愈盛,一直站在阡身边的徐辕,山东之战还有极大希望,心中的痛惜之情才被冲淡了少许。目送他们离开中军帐,正待转身与林阡商议如何解危,忽然留意到义斌石珪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脱口将他唤住柳大哥……”
这是怎样一个狠心的父亲,对战报中同样落在金军手中、目前还生死未卜的女儿竟绝口不问一句。
闻因落在了岳离手中,相比姜蓟飘云之死,也许震撼小得多了,所以战报中的描述太模糊。闻因在得知金军压境时有没有意识到来的人是岳离?不得而知。但毋庸置疑的是,一样惨烈,一样勇敢,当有敌入侵箭杆峪再无可出战力,闻因当仁不让策一匹无法无天前去迎敌,她所率领的那一路宋军,若然阵前齐解甲,亦无一个是男儿。
柳五津似是徐辕想说,转过头来,却轻松一笑,这笑容,不是强装出来的,而透着一种自豪,以及放心她没危险。”徐辕…《 》…,“有其父必有其女,闻因向来福大命大。”柳五津看向林阡,“何况,不是还有凤箫吟那丫头在吗?”不跳字。
林阡与他相望,彼此正色点头。并肩作战了多年的战友,此刻他们最重要的人也都在生死相托,一样可以绝对互信。
这一战空前艰难,彩虹难逢的幸运是,无论是长久于逆境顽抗的红袄寨义军,还是跟着他这么久习惯了百战不殆的盟军,见到他如今屡战屡败却也空前凝聚。
“这大概是天骄辅佐主公之后、盟军遇到的最难打的仗,因为第一次遇到完颜永琏,虽然他还在幕后。”五津敛了笑,对徐辕和林阡说,“然则三十年前,你们的父辈遇到他,比这难打的仗,明处暗处比比皆是,惨烈到后来精锐死光了连苏降雪都打不过,盟军不也一直憋着口气活着吗……我是这里最有信心的人,因为信这个连长夜都能熬的抗金联盟,不会看到天亮了反而挺不。”
“是,今次与上次不同。”徐辕心一凛,三十年前也值山东义军向短刀谷求援,徐子山却在那时第一个背叛了林楚江,三十年后,徐辕将站在林阡身边,直到最后一个。开始不一样,结局怎会一样。
柳五津说罢转身,去了即将亮起来的夜幕中。
是的,若真像柳五津那样,把这场山东之战放在几十年来的抗金史上看,只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罢了。
而吟儿,就像是最黑暗的地狱尽头,那一束静静燃着却始终坚定的火,温暖着她身边的人们,同时也给林阡指引着方向。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令这道微光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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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尽关山未解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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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力尽关山未解围2
第1099章
力尽关山未解围(2)
不,有吟儿在,闻因必然有救,若无吟儿,箭杆峪宋军必定全失;'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而且这一战,还有个人也在林阡的意料之外,那就是李全。
如果说祝孟尝等人的表现令所有人都震撼于烈士永远不死,那么,李全的表现则教林阡欣慰于人才从来无尽。
若非李全这路未雨绸缪的兵马、碰巧撞在了伏击的君剑身后,只怕连吟儿也要落到金军的手上。亏得战局经这一微扰竟然反转,吟儿反而将君剑擒住、更以此胁迫凌大杰退兵……好一个聪明的吟儿,把人质扣牢在手扬言要与完颜永琏交涉,这才给箭杆峪宋军争得了立锥之地和片刻喘息,也给林阡缓冲的来考虑如何挽救危局。
可惜,理所当然地,金军也不可能给林阡挽救危局的机会。
司马隆、高风雷和黄掴三方,死死地阻挡着林阡的旌麾,短期内彭义斌石珪想要冲都是奢望。即使这一局林阡不介意被绊,完颜永琏却当然不可能再下明棋、指着吟儿要杀用意却绊林阡了——
金军这一局,俨然正是要对付吟儿、逐浪以及与他们掎角之势的国安用——已经融为一体的整个东部与南部战场,此刻的战略地位不言而喻。
是在剪林阡的羽翼,断林阡的爪牙啊。
金军以此箭杆峪之战,强而有力地反击了林阡上一战的暗度陈仓。是凌大杰献计,岳离返场,完颜永琏明显也已应战。林阡的东部底牌,刚出未稳,便已饱受威胁。
回溯此战之前,林阡徐辕曾分析过龙泉峰这处枢纽的重要性若被金军打下了龙泉峰,则箭杆峪和调军岭就都危险。”
连接东部、南部战场的龙泉峰就好比是心脏,只要不被打开缺口,就可以封挡南部金军的大队人马无法东进、使国安用裴渊能够在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下稳定胜局,这也是林阡今夜打纥石烈桓端的原因之一:要尽快扫清这些障碍,令国安用裴渊尽快自活。
换个角度看,如果龙泉峰没守好会怎样?上一战君剑没守好龙泉峰的后果,是被海逐浪从东部到南部暗度陈仓、东部南部融合、宋军大盛……这一战,万一海逐浪稳不住这个刚夺来的龙泉峰,那么箭杆峪和调军岭就会被切断,使上一战的暗度陈仓、东部南部融合意义全无、宋军才盛便会再衰,这次海逐浪就不是底牌而是受困者了。
所以龙泉峰这处枢纽,不止林阡、徐辕,完颜永琏、岳离也都看重。相对而言,箭杆峪和调军岭都是侧翼——然而凌大杰却走了偏锋,打的偏偏就是侧翼,而且还倾了整个南部金军打……林阡得知计策是他所献,这才恍然大悟。凌大杰,一直以来都最近距离地了解着南部宋军……
确实龙泉峰地理位置更重要,确实海逐浪扼守当地万无一失,但林阡现在也想清楚了凌大杰为先打箭杆峪,先打箭杆峪并不是没有价值的,凌大杰是要拉开反败为胜的序幕,所以先以此战夺气——姜蓟飘云等人战死,箭杆峪甚至整个南部的宋军,果然经此一战士气一落千丈直跌谷底,如此,会最直接地影响龙泉峰的得失
此消彼长,凌大杰也会因此越战越强……
箭杆峪惨败不保,仅仅是铺垫罢了。凌大杰不是不打龙泉峰,而是想在箭杆峪胜战之后打,且无论如何一定会打
虽然吟儿抢在箭杆峪被剿灭的最后一刻挽回了无数生命,却毋庸置疑挽不回形势。侧翼不是不能败,而是不能败得这么惨,几乎折断,下一步直击心脏何以保护?
此情此景,林阡入局却基本是妄想,“唯能希冀龙泉峰能被逐浪和吟儿守到最好,调军岭的国安用和裴渊,也必须做好应战的准备。”柳五津离去后,林阡对徐辕如是说。
“形势应是很难转圜了?”徐辕也懂,箭杆峪宋军,名义上还有立锥之地,却已经名存实亡,唯能依附着海逐浪苟延残喘。金军的打击目标,只剩龙泉峰和调军岭。
“确如柳大哥所说,是最难打的仗。”林阡点头。
在中部的司马隆等人已经与林阡下成死局无法动弹的今日,凌大杰打破了一直以来与吟儿的胶着即将打击海逐浪,挟着箭杆峪之战的大胜他有极大的赢面,只怕会在不远的将来辅助岳离攻入调军岭战场。
这凌大杰可是高手堂的人啊,会在天外村被蒙、会在扇子崖被耍,被吟儿逃跑一次两次,但事不过三。他的个人战力,本就在邵鸿渊、徒禅勇之间,他的护**一旦进入了状态,不会比花帽军、铁甲马队的表现差。
遥想冯张庄之役,岳离虽然中计,仍旧可以强龙力压地头蛇,而在龙泉峰暗度陈仓打断了状态恢复下,凌大杰的军队竟照样莫谁可掠其锋。救梁宿星、打箭杆峪、操纵黄掴、联合岳离,堪称四位一体。
冲这一点,凌大杰的水准已然不输岳离,同样可以逆势而行。
而岳离,如今理清脉络,其实在南部这么久了,此番箭杆峪之战他是第一次专心打吟儿——
冯张庄之战前夕岳离一直没对天外村行动,所谓“兼顾司马隆”只是辅因,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在冯张庄当林阡的绊绳,是等在那儿战林阡的,故此始终没有参与对吟儿的围剿,但在被林阡阴谋算计之后有所应对、迅速将吟儿和宋贤反压并切断联络;
二月末,他抓住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破绽,将吟儿四面包围、诱林阡真正被绊,使宋军屋漏偏遭连夜雨,这期间需要把吟儿围得不生不死,当然岳离是存在对吟儿放水的;
真到了林阡败给司马隆之后,岳离就不再作绊绳,也再不用对吟儿放水了,彼时却恰逢南部杨致诚入局,岳离便把当时在扇子崖的吟儿丢给了凌大杰,率领大军把这些威胁更大的宋匪往泰安南部压,区区几天,致诚蓄积了半年之久的战力竟不能再参与;
而上一战完颜永琏对箭杆峪的明棋,想来如果岳离也在当地,根本不可能被林阡的底牌展现打破……
消除了所有外界干扰因素、携带着横扫千军战力回到泰安战场的岳离,一回归适逢东部战场与南部战场交融,他二话不说立即出手,短短一夜就拿下一半箭杆峪营地岳离的目的当然比凌大杰更直接,势必要在此战基础上闯过龙泉峰倾覆整个调军岭这短短一夜强取南部的魄力,才是岳离的真正实力。
岳离终于真正意义上的出手了,这一点,却是不出所料的——实际上林阡让逐浪和吟儿在龙泉峰枕戈备战不正是在等着这样的岳离吗,却想不到阴差阳被凌大杰先拿下箭杆峪而使吟儿顷刻就处在了前所未有的劣势下……
另一方面,岳离的出手也恰恰标志着完颜永琏这次确实有了作为,完颜永琏不再轻度介入地下明棋,不再决策牵吟儿以绊林阡,完颜永琏一声令下,“立杀”吟儿的人除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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