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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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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阡忽然明白,吟儿是不可能在铁索桥正下方的,她那么聪明,不会在自己和岳离刀剑之战时一声炸响后还傻傻地停在原地,因为那一战造成的山崩地裂落下来的泥沙枝叶绝对比现在还多、吹荡得还远……受灾最严重的地段应该就在不远、只不过自己因为被束乾坤高风雷拦住还没有涉足罢了,所以,吟儿即便要等他,也不会在原地等……!
他真感谢邪后和逐浪啊,不仅救了他的命,更把他思路从死胡同里带出来了……也许,还要多感谢一个善于制造山崩的东方雨。林阡克制着激动和喜悦,心中煞是好笑,笑这些浅显的道理,怎么自己竟傻得忘了……
可是,林阡却比不上吟儿机灵,随着摩天岭此山的二次山崩,纵向是如雨而下邪后逐浪东方雨给予的杀机,横向是纷至沓来完颜永琏埋伏的九鼎九石九舟同样凶险……穿插其间的,还有高风雷的杀机不必多言,“可惜、你杀了我四弟……”
杀了他四弟梁宿星,是这样的血海深仇!
如此,林阡岂能不输?活人死人,在这里的不在这里的,合起来在杀他啊!
但上天是公平的。死去的人,不在这里的人,不只有他林阡的敌人——
从天亮开始不知道多少次的千钧一发和绝路逢生,到这一刻堪称最是离奇,因为他连看了两次才确定不是眼花了产生错觉……
九只大鼎,分明有一只上面存在裂痕!
这裂痕,会否是他林阡所造?适才短刀被高风雷擦飞了撞上去过……林阡与高风雷一边打一边想,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不会,力气不够,别说这是他的武器被高风雷轻轻擦过去的不足以对鼎造成那么大破坏,更关键的是他在看第三次的时候发现这裂痕已存在很久,应该是曾经、被另一个人打出来的。
旧裂痕……证明从前有人也被困在这九鼎阵里过,至于成功破阵与否,从这裂痕看,几率七三分。
倏忽再忆清晨吟儿与他关于柳月和完颜永琏谁设阵更强的谈论,当时他们都推测,这阵法是完颜永琏和岳离“随手一切磋”,然而,沦陷此阵一个早上后阡吟都是九死一生,若再推测一回,一定不会说是随手切磋了,而会说,完颜永琏设阵在此是“有目的地”要“杀人”!
到底是什么人,竟会使完颜永琏不能正面擒之、非得以阵法相辅、而且很显然连这阵法也没困得住他,让他硬生生在某只鼎上打出了一条裂痕,然后很可能趁着鼎的贻误夺路而逃,那时候他的对手,显然是高手堂、诸如凌大杰、邵鸿渊、尹若儒、甚至岳离。
这个“他”,世间能有几个?林阡心中隐约已经知道那人是谁,是谁?非渊声莫属!
渊声被完颜永琏及其麾下围捕、其后囚禁在陇陕的黑山,时间不正是三十多年前?地点,原来是在泰山!
豁然开朗,冥冥中既得这个天下第一高手相助,只要顺着这前人开凿的路走,还怕现在敌不过区区一个高风雷?林阡知道这不是破九鼎阵的正确方法、但这是渊声提示他的强硬走出去的路!因此林阡认准了这条裂痕,费了九牛二虎、近十次花费时间力气、独独朝这只鼎的残破处打,同时,轻易就能对高风雷瞒天过海……
却真教他发现,世上竟有比短刀谷镣铐还硬还坚的东西。撞到第十五次,才终于将此九鼎阵打得停顿了片刻,不容喘息,林阡毫不犹豫拾起短刀当即冲出阵去,高风雷大惊失色慢了他片刻,几步之遥,机会极好!
古阵,当然要由古人破!
然而、林阡才走出阵,还不及松缓心情,就忽然眼前一黑,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栽倒在地,当即神智模糊,攥着双刀的左手,竟一点力量都没了……
此情此景对于高风雷来说,真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后,又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还有句话要送给他,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幸和命往往就是几步路的事。
林阡在半昏半醒之际,被一只纤手轻轻拉起,出于本能他会觉得那是吟儿,但电光火石他反应过来那是个外人,温度和气息截然相异!林阡防御力登时从无到满,可惜,满了防御力也只能抱紧小牛犊不给她夺去。模糊的视线里,仅能看到个大概,那身形显而易见是个女子,奇的是轮廓熟悉得不知是哪里见过……
天助他也,她虽是外人却没有害他,非但如此,更将真气源源不断透入他体内、助他疗伤复原。“你……你是……”过程中林阡似乎想起来,转眼就又忘了。
高风雷这一路走过来,还差一步就能把林阡砸烂,偏偏这一步没走得下去,映入眼帘素色身影太熟悉又暌违多日,高风雷当时就瞠目结舌停在原地。
“高将军,别来无恙。”当她说出这个称谓,外加语气生硬,竟教高风雷听出些许敌意。
“五妹……你也……”高风雷见谁都怒瞪着的眉目此刻竟罕见抹平。
“不必再以兄妹相称,曾结义,却不守。”她冷笑一声,扶起林阡走出九鼎阵边缘。
“你,你怎么来了?”高风雷杀机全无,关切地问。
“来看看豫王府的四大高手是怎样穷兵黩武建功立业的,也想问豫王府的四大高手一句,你们都归顺曹王,豫王府谁来捍卫?”她背对着高风雷,回答时反问。
“大哥他……?”高风雷话声未落,她将林阡放下,回过身来看着他,眼眸里尚存一丝余地,“还会回去是吗?和我一起回去。”
柔中带刚,轻声却威严,令林阡在醒转的第一刻就意识到,这女子是豫王府仅次于四大高手的武功地位,她这么巧到这泰山之战来,应是解决了豫王府琐事之后,亲临局中旁观高风雷、司马隆等人成就的,却同时也带着将他们全都带回豫王府去的决心和信心。
从高风雷的服帖看得出,她在豫王府的说话分量不轻。且先不论她的想法目的是对是错,终究是对完颜永琏的南线战略大为不利。军务总被政务所累原来无处不在,尽管完颜永琏的出发点是挖掘一切可挖掘的人才、把他们填补到高手紧缺的山东战局里、如今也见到了价值和功效,但毕竟牵扯两个王府、多个集团。
但当看到高风雷态度温和眼神却毫无动摇,林阡不免叹惋,这女子想对抗完颜永琏几乎蚍蜉撼树痴心妄想——完颜永琏的恩威并施、以及这场战役练就的兄弟情谊、战友感情、荣耀归属,岂是她一人能撼动?视线完全清晰时,他看到那女子背影,和自己年龄相仿,真正哪里见过?素色衣衫,如水清冽,回忆多年经历,自己怎会见过豫王府里的人……
“林阡。”这女子忽然转头对他开口,面如刀裁,腰若绢束,清秀而不失大气,林阡循声,见她容颜,更觉熟稔。
“这里交给我,去寻你妻子。”她笑说,他一震,“吟儿她?!”自失散后,他一直对自己强调吟儿还活着却无凭据,直到看她指着林深处那个方向,“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原该不死也残,然而终究机灵,因林竹而缓,后由我接住,不过受了些轻伤。”
他又惊又喜:“多谢女侠相救!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虽然他还疑惑这女子到底是谁,但却被吟儿还活着的消息强势冲击,是以不作停留即刻就要移步,高风雷岂容他就这样离开,提锤上前追打:“林匪休想逃走!”
缓得一缓,那女子手上剑也出鞘,快得不可思议,力道恰到好处,当中截住风暴之锤,巧劲锁定了高风雷攻势。林阡审度她武功高强,起码要与邪后相当,关键在于,她熟知高风雷、司马隆等人弱点,因此更能对症下药……
“快去寻她!我与她分离之后,已见到黄掴阿鲁答的人前来!”那女子揽下高风雷,同时对林阡下令。林阡心忖她熟知高风雷、实战中一定能持衡,况且高风雷已被自己削弱、而吟儿可能相对危险,故此终于依言离去。
“哪里跑!”高风雷大怒又一锤雷霆之威,那女子却横剑于前同样厉害,“既然不跟我回去,那便结束于此罢!”
这女子的厉害和强势,令林阡不得不忆起昔日邪后。
继而,也担心起山上面的战争来——邪后和逐浪,不知道怎么样了。
此刻虽说吟儿是他最要紧的追寻,但怎能够不为其余的战友牵挂。
因那女子指路,林阡终入林竹深处,却不见吟儿、黄掴,意外见到吴越军中数十个伤兵,零散于此流落。问了详情,才知黄掴与吴越一同被卷入迷宫,竟稍一清醒就又一路紧咬着继续拼命、一直打到这里。“所幸盟主也在这里,吴当家与她一起、带伤作战,方能匹敌金军的人多势众。”“他们都往那边去了。”又往林竹更深处指,吟儿仍然又跑了……
“新屿他伤势如何?”林阡一边协助裹伤一边问。
“与黄掴互中了好几刀。”士兵答,“不过,有盟主剑法相助,理应能缓解不少。”
“她体力也撑不了多时。”林阡说,站起身来,“伤兵且跟随我,其余人等,往山顶去助阵邪后、海将军。”
“邪后海将军也都在这里?!”众将都眼前一亮,如见到胜利希望。
“不仅他们,东方雨也在,免不了也是一场苦战。”林阡点头,告诉他们,“你们与他俩会合之后,便顺着我们留下的记号追上。”
“是!”曾几何时,红袄寨也是这样的令行禁止、有条不紊了。
曾几何时?从他年少时起,一直如此。
途中他也终于了解了这场仗的大致形势,虽然都是几个时辰前的形势,但已意识到这场仗的阵容是多强大。东方雨的入局更告诉他,牵连之广,波及两淮。
他听到摐金伐鼓忽远忽近,便能想象旌旆逶迤如火如荼,今日他所有的战士都已不畏艰巨站在这战场上,他更要凭这一腔热血带所有人昂然冲出迷宫去。
林阡与高风雷交手之初,逐浪刚把海州高手们引走,辗转反复,本着离林阡越远越好的原则,掩月刀出没不定一直把他们引到高处,而高风雷与林阡打到九鼎阵时,东方雨和林美材都还在追寻,他一人战多人难免吃亏,仗着人高马大体力倒是还能坚持,然而不容辩驳地落在下风。
更不幸的是,海逐浪即将打输的时候遇到的“悬崖”,先前原该有一条据以进退的铁索桥、却在不久以前被林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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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15 柔情VS刚性;邪后VS东方
第1154章 柔情vs刚
邪后vs东方
退无可退,海逐浪反而更加勇猛,持刀在手一气贯注,旷张爽利,扫千军势,然而良久才打残八鹰还剩九个,恰此时对手们让出条道来,他们的首领东方雨终出现并亮出掌拳……
“好一条忠犬,竟不惜性命。”东方雨确定海逐浪对他调虎离山,但确定时也为时已晚。
“东方雨,不知这回参战,门客可算准了吗?”海逐浪冷笑反讽,说话时却有一丝血流过脸颊,他和林阡一样,战到绝境还逞能,但林阡是不认输的脾气,他则因天性豁达、随遇而安。
“何必算,赢定了。”东方雨不再废话,眼神一变,掌风袭近,海逐浪硬起头皮,提刀正待顽抗,陡然风势却是一减,那一掌杀机已不在他身上――电光火石间原是有人斜路杀出,及时之至,东方雨迅疾转移攻击,掌力反向排宕,砰地一声,和那人刀气剧烈相撞,激起一番惊天动地震响。
硬碰硬的第一回合,东方雨就给林美材见到了以手代刃的臻入化境,林美材也凭落川刀法让东方雨大开眼界。
“美材?!”逐浪又是吃惊又是担忧,既为她也为林阡。
“没想到旮旯里还有这么厉害的迷宫。”她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无可奈何状,解释了她迟到的缘由,同时**裸地把东方雨藐视。
“林兄弟他?”逐浪向来把林阡看最重。
“那小子……死不了。”邪后说,“他放话了,打赢东方雨,便算完成了‘魔门护主之战’。”
“好大口气!”东方雨笑了一声,脸一沉,又一掌横斩过来。邪后也二话不说,刀锋一翻,全力赶上。
“很好,这场‘魔门护主之战’,就由我俩来打!”逐浪振奋而笑,直接包揽了剩余九鹰。
自得到邪后助阵,这场战斗就再不是以寡敌众,而是双刀联击、分工合力。姻缘刀,果不其然最配掩月,无论背后相托,或是联手对敌,或是有时交换对手,或是偶尔距离远些片刻又重聚……所有行为,都堪称无懈可击、天作之合。海逐浪林美材的默契无人可比,饶是对面一个劲敌九个猛将,也不得不叹此战艰险、悬念丛生、险象环生。
真的很振奋……不知从何时起,逐浪觉得人生重新充满了期待,嗯,也许用邪后的话说,连这种打群架都充满了“意思”啊。那种已经消失了多年的酣畅和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潮水般将他包围,打着打着,忽然心弦一拨脸骤然一热,海逐浪,换以前你会在东方雨嘲讽你是忠犬的时候口舌伶俐地反讽吗,那反讽时的藐视、笑意里的不屑、都是从谁身上偷来的……原来你海逐浪,不止跟林美材确定了情侣关系,不止作战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你动作、语言、思想,无处不在都已经有了这个女人的影子……
而这个表面玩世不恭实际口硬心软的女人,何尝不是危难的第一时间就抛弃了他们可怜的主公和少主,百转九折,赶赴绝境,不言劳累,不顾生死,就如,他会在她扬言打移剌蒲阿的第一刻想也不想也跳上她的战马、连林兄弟和盟主还没脱险呢他都顾不上了,也许,人都有一时脑热的少年时吧,没错,是“少年时”,有了彼此,才是完整的少年时……甚好,林美材,你也越来越像我海逐浪了。
接连两声惨叫,又两鹰同时被清理出局,林海二人心有灵犀、聚于核心双刀合聚,气力并济往三面金军狠扫,战局内依稀可见一圈圈沙土由内到外强烈荡涤。当此时他们把东方雨和剩下的七鹰按一个整体计算,而他二人在对手眼里何尝不也是一个整体!?
悬崖边明明一开始有两把刀、被两个人的战火爱火合铸成了一把。那是种全新的刀法,不换气的旷张战术,忽而像瀑挂前川,忽而变乘风破浪,到底是万云斗法,抑或是掩月通天……
战斗还在继续。
若言上下前后左右共有六面,三面攻势归逐浪邪后,三面却始终由对方八人垄断,尤其这位金南第二、海州刺史、东方雨,威力不减当年的他,仍能以臂造出土崩瓦解。
逐浪邪后虽然把对手越打越少,不容乐观的是,七鹰的封锁令他俩始终无法移步,时时刻刻站立险境;更不能怠慢的原因在于――就在这种不得不站在崖边的情况下,东方雨的掌风不止一次落在他们身侧、有意无意地就把他们身旁的山石反复削砍、断落、继而他们站立的地点越来越狭窄,于是也越来越凶险。
不愧是东方雨,杀气沸腾、内力扫射,无需刀锋,就能如此彪悍!
海逐浪状态就快到极限,而林美材尚有余力,是以又十回合,林海不再重新分工,林美材专心打东方雨,海逐浪则一意战七鹰。然而东方雨倒也不笨,看出逐浪体力走下坡,对林美材虚晃一招之后,竟突然反身朝海逐浪当头痛击,一个瞬时连续八掌,连同麾下七鹰一齐动作,林美材大惊失色慢了一步,怔怔看着掌风落处海逐浪头破血流……
还没有完!“东方雨竟学聪明了。”逐浪虽然意料之外,却还是有时间可躲的,故此假意留在原地不动,正是要对东方雨引近落空!待到东方雨掌风打来之际,逐浪侧身一闪速度极快,便这么轻巧一让就把扑来的东方雨闪到了一边去――一边,哪还有站立之地?这悬崖,是被东方雨不停毁坏不断撞砍最终打成仅仅一块凌空石的。
东方雨悲剧地直接扑到悬崖下去……所幸他命不该绝、还能在飞降过程里拾得一段铁链,从而蹬山壁攀援而上,这唯一仅有的凌空石,正是最坚固的一大块、用以锚定铁索桥之链的……
却说逐浪闪开东方雨后当即就被七鹰伤了一剑,同时额上鲜血淋漓原是被东方雨掌风擦出来的,一刀回击,七鹰全退,逐浪化险为夷,还未松一口气,却见身侧邪后不在原地!“原地”?原地与林美材一起人间蒸发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逐浪大喜大悲,气急败坏往悬崖底下望……却也堪称万幸,邪后从另一侧落坠山崖,恰也能握住另一段铁链,应是适才战局太乱太急,逐浪竟没留意东方雨刚堕下山崖忙不迭就回头来对着悬崖又是一掌,把还在为海逐浪担心的邪后给打掉下去了……
逐浪想彻之时,脚底已在摇撼,已在倾斜,已在断裂!东方雨那一掌显然只是想把他俩也掀翻下来,然而不可能不伤及这最后一块凌空石,也就是说,逐浪此刻立足之处是最后一块但也保不住了……但这里焉能不保住,这里是原先铁索桥的,两段铁链恰好要靠此处维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可是,随着东方雨林美材都想顺着铁索攀爬而上,这石头俨然被两道拉力强势往下拖,这一拖巨石掉下去,逐浪和七鹰还避得开,东方雨林美材就都完了!东方雨、悬崖、铁索竟相互形成悖论。
逐浪脑中一片空白,目测这里很快就会连铁索带石一起摔落,单凭人力根本不能挽住这悬崖将倾……在整块巨石摇摇欲坠之际,偏巧东方雨已极速攀到林美材身旁不远出掌相对。区区几个回合邪后竟就落到下风,一改崖上威风凛凛,她动作僵硬,状态时好时坏……
风急铁索旋,刀掌恶战,链桥忽摇忽卷,木板四处飞散――当东方雨和林美材都只能依靠手中铁索时,为何林美材还边打边回避着什么,甚至竟一度闭上眼睛不敢看的样子……
逐浪知道,因为邪后她恐高!一般情况倒还能将就着克服,但连穆陵关那种场合她都失职没拉得住吟儿可见一斑,此情此景更还了得?!逐浪救她心切,一霎早将七鹰抛诸脑后,全身力量蓄积手上,只想不顾一切把她救上来!
铁链固定在石头里、山石已倾倒快摔下去了、他确实挽不住这整块大石……但有一个打破悖论的念头从海逐浪脑中迸出,当下不假思索,一手直接握紧铁链,一刀猛朝铁链和大石的连接处劈砸――就由他的手来代为锚定铁链!许是决心坚定,竟真能及时断开链石连接,也亏得这铁索桥的铁链和九鼎阵附近的铁链质地不一样、能够被刀砍断……
说时迟那时快巨石方一全落,他只手已将铁链握在手心,然而半个铁索桥的重量怎是个凡人能握?!当也属旷世奇迹了……倏忽铁索和东方雨林美材的命运就一起在海逐浪手中掌控,然而危机才刚刚开始,转眼之间铁索桥便几番上下硬生生在海逐浪手心磨出一条血痕……海逐浪一声大喝,血脉喷张,肌肉暴起,两手同时来拉,更加以肩来扛,此情此境人定胜天,不禁教人想起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
然而海逐浪无刀在手、失去防御、背上登时被刺三剑――当七鹰有四也来帮他一并把铁链往上拉,竟还有三鹰卑鄙偷袭或惯性难收……海逐浪血溅当场,大喝声才一半便哑,他一受伤,铁链立刻下移数寸,眼看就要掉下追都追不上,又是一身是血的他连命都不要了飞扑上去,半个身子已经在外了却紧紧压着这铁链末端不放,只是,某鹰还滴着血的剑又往他背后举起猛刺……
东方雨为避开巨石掉落的危险早已跃到邪后这边铁链上来,不管崖顶有没有人救他他心无旁骛只要与她斗,邪后却贴着铁链紧闭双眼罕见地流露出恐惧之意,偶尔才接几刀,多数都是回避……
不到十个回合,东方雨已明显将她制住,若不是泥沙枝叶捣乱,伤的岂止是她的手脚。当此时海逐浪斩断石铁连接好不容易现出了一丝生机,东方雨林美材自救要紧,因此对打稍缓、都致力于劈断其余木板铁链、好让崖顶拉住铁链的他们负荷轻些……
纵然如此,铁索还是不时地上移、下沉,在海逐浪这一声大喝出现之前,林美材手上的血流在链上逐渐已经打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无助、如此不自信、如此一身战力都白费了……
“魔神殿下,我……我怕……”她从小都不敢登上去的瞰筑塔,她最想在那里看烟花,但没有魔神抱上去,没有林阡搀上去,她就不能去。
“苦于见到,每个魔王,都负了你。”慧如曾如是说。后来谁也没有料到,有一个不如她强的男人,也能敲开她的心扉并征服她。无关破铜烂铁的婚约,也没有先来后到的阻碍。真奇怪,明明她可以强悍地一把将他抱起来,可他在无法无天上喝一声“跳下去”她就真的松开缰绳跳下去了。
听到他大喝声,她忽然好像有了点胆量。
但他的大喝声,却突然中断!随之林美材身体一沉,分明是铁链往下急降但所幸又及时刹住……说明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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