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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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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就是这样,少年时认识的人,中年后还能遇见几人,几回?”贺思远如是感慨。
“然而,若是那情定三生的人……”吟儿忽然说不下去,七年前她也还不确定,谁和自己情定三生;而六年前,云烟姐姐走后的几个月里,胜南还常常做梦呓语着那个名字……
“盟主,这世上最悲伤的,莫过于有些人已经走了很久,你还以为他没走。”贺思远叹道。恍然去远的岂止情爱,还有理想,还有前半生所有纠缠。
她与阿财之间的悲欢离合,像极了当日阵前的罗姓女夫妇,那对夫妇,其实也和他的父亲东方雨、母亲李氏一样。叛徒和他的妻子,这种关系如果可以这么命名。
“贺姐姐,往前看吧,或许,可以像尉迟姐姐一样,找到那个值得自己爱也热切爱着自己的人。”吟儿想抹消她心中惆怅,以尉迟雪和郭子建的事来开导她。
“我曾和兄讲,这世上有太多种感情,有的人一生会遇到无数人,尉迟姐姐应如是……可惜,我不是那类人。”贺思远笑了笑,摇头说。
吟儿劝她不得,只能设法把她的低落心情往别的话题上拉,与她聊起当年同在建康的那些女子,白路、和琬、殷柔、大小桥,甚至总爱收鸡蛋的苏杭小姐……朋友,下属,或死对头,所有人的归宿都聊,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把贺思远的心情聊得不那么差了,两个人似是回到了少年时一般。思远说,那条街上的板鸭还在卖,改天与我一并去尝。就是这句话,导致吟儿后半夜都没睡好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将领们大多都睡了,吟儿在回家路上却意外看到,天骄徐辕还一个人在帐中舞刀,久病初愈他本应舞得慷慨激昂,为何灯影中竟看得出一丝寂然颓丧?少年时,以为徐辕是至高无上的武林天骄,如今才知不过有血有情的凡人而已。
吟儿知道,对于罗姓女夫妇的事,徐辕也是在意的,他怪那无情丈夫,有这退出乱世纷争的机会却不珍惜,他多想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去……楚姑娘,今应在胶西密州与司马黛蓝交锋,两个女子,都有着心碎过往。
再回营房中时,吟儿心情忽而有些惆怅,这份突然空虚的感觉,在看到林阡父子又抱在一起睡了之后才一扫而空,一时还不想睡,便到适才他坐的案边,顺手翻看他看的书信。这么巧有一封便是郭子建的,吟儿阅罢,只觉形势于宋一片大好。
自去年到山东以来,林阡对陇陕川蜀形势的掌握,就全赖郭子建、越风、寒泽叶、厉风行等人,双方交流始终不断,长期以书信形式,间或也派人通传。
两年来,陇陕后方在郭子建、杨致信的治理下,风平浪静、蒸蒸日上,即使发生过辜听弦和田若凝走得很近这类事件,也在林阡的远程控制之下悄然消隐,作为敌人的洪瀚抒、薛无情也一直未曾轻举妄动;陇陕前线则由越风、穆子滕统领越野山寨继续东征,意图回到旧日地盘的他们,和完颜君附三兄弟的摩擦亦始终不曾休止。
陇陕的三分天下经年都势均力敌,再观川蜀宋军,更加是厉兵秣马磨戟拭刃如火如荼――早在前几年的河桥大战之后,川军便开始着手广造战舰,而从去年二月起短刀谷义军即练兵备战,五月吴曦也为韩世忠建庙凝聚官军。
到今日为止陇陕川蜀都没什么不在林阡掌控范围的,而百里笙、李君前等人的到来,也将“朝廷在东线设置水军”的情报带到。所有书信、所有交流,都透露出给吟儿,“可能全国性的北伐箭在弦上了。”
然而,两年来不管情势怎样顺风顺水,林阡似乎都在压制着全国性北伐的开启,包括这次对厉风行的回信、对李君前的说法,都是不允。林阡的担忧是什么她也清楚,“时机未到”,官军看着义军节节胜利似乎金军不堪一击,因此以为很容易就能战胜故而急功近利,他们哪里想得到山东之战这么棘手、每时每刻都不容错过?一切都拜完颜永琏和他最强悍的这些麾下们所赐!
“胜南的想法,理应是将东线奠定完善,欲使红袄寨繁荣,起码要个四五年,西线也要尽量往东线拉近,不能再在陕北止步不前,那更需要七八年时间……很多事表面简单,哪能一蹴而就。”
她忆起林阡第一次和她说起北伐需要很久时间筹备,还是在锯浪顶的半山上散步的时候了,那夜她好像还使了个小性子,就因为价值缺失……吟儿嘴角不免流露一笑,现在,哪还有什么缺失的。“二十三岁的吟儿,比十九岁的吟儿、二十一岁的吟儿,都幸福许多。”抚着林阡的脸,凝视着他熟睡的样子,吟儿心里满怀感激。
郭子建、杨致信等人的书信里,除了无一例外说到天下大势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所有人两年来都在找“阳锁”的下落,风雨无阻,战乱亦不能耽搁……只此一点,都值得吟儿跟定了林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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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遍寻前尘多少事2
。第1166章遍寻前尘多少事
“宋匪实力,不输北疆,甚至,有超越之势……”无论是兵将合力破解阵法、抑或昂然齐心冲出绝境,从始至终,从摩天岭到龙泉峰,宋匪种种表现,都值得天尊岳离发出此叹。那日清晨纥石烈桓端才开战,未时林阡徐辕就已脱险并会师,败也败得如此漂亮,岳离心里和王爷一样清楚,这恐怕是山东红袄寨最后一次败仗。
“不过,当世仍是王爷最强,林阡要追还难。”仆散揆如是说,他自然有资格说,那日金军所有的胜局都是他定、成果亦都由他斩获。虽说宋匪在和岳离的对战中居然持平,毕竟没有人能在他仆散揆手下翻身。
四月初一之战,却绝不是王爷和林阡两个人的角逐,而是撤去王爷和林阡后的红袄寨和周边抗金联盟,以及金朝山东、河北、河南、淮北诸军的较量。
最终金军大胜,足以证明铁甲马队、护**、花帽军都能够担当起保卫金国的重任了,老中青三代俱是能人,日后若与那铁木真正面交锋,定然可复汪古部战绩,没想到,竟是和红袄寨、抗金联盟激战练就――不,红袄寨,也许早就归属抗金联盟了。
夤夜,营房内一灯如豆,光影虽浅淡,王爷的身影却愈发峻拔。
“王爷,还未休息?”凌大杰关切来问,每每这个时候,他二人之间不再主仆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兄弟。
“是大杰啊。”王爷一笑,转过身来,示意他进帐坐下,凌大杰发现他地图都已收了起来,很明显战略已然拟定。
“刚准备睡,忽而想起那日迷宫内的情境,竟兀自呆住了。”王爷与他面对面地坐下。
“是林匪的最后一刀?”凌大杰心有灵犀。
“是啊。林匪的以血化沙,让我知道纵连武斗也杀不了他。”王爷叹,凌大杰也明白,当日林阡明明没有走火入魔,却也能有穷途末路不言放弃的决绝、胆魄和爆发力,凌大杰不知,那是林胜南出道之初就坚守的执念。
“林匪与王爷武斗之前,王爷原是将他与饮恨刀隔绝的,正是为了让那一刻握不了刀的林匪失去状态……”凌大杰回忆道。
“林匪后来是自己握住了饮恨刀――是迷宫内他近身兵将的团结,使他的状态没能如我所愿失去,反而越来越好了。”完颜永琏说,归根结底,是内部盟军的团结使他在内一层也杀不了林阡。
“通过武斗或其余方法,将林匪一人耗到极致,联盟军就很难有战力。这是王爷先前的指教,包括上次的传谣分化。上次却因黄掴功亏一篑,我们错过了最好时机,这次,则是跟上次不一样了,红袄寨和联盟军融合那样快。”凌大杰扼腕,岂止内部盟军的团结,这场仗,外部红袄寨也一样。
“所以,将来的山东,便未必杀他一个就够了。”王爷也预见到了红袄寨和抗金联盟融为一体。
“宋军都在传言,林阡改变了他的父亲‘陇南之役’的结局,宋金形势必将与以往不同走向。”凌大杰如实禀报。
“说得倒也不错,不仅陇南,山东之局他也为他父亲改变。”王爷一笑。
“如何说起?”
“林楚江当年忙于西蜀谷内琐事,没能来得及顾东线这些宋匪,所以红袄寨与短刀谷关系素来极差。”王爷说。
“唉,也是。红袄寨如今和短刀谷同气连枝,其余宋匪也有见状动心的。林匪确实很不简单,先前王爷想用叛徒引发招降,结果却被他一句‘先前诈降’反击。”凌大杰提及那日罗姓女的丈夫,林阡无需降服那人的心,只要用这句诈降来消除影响即可,更能借此机会对泰安之外的军民之心有所撼动,这世上原不止完颜永琏会恩威并施,林阡一样懂如何借机纳降。
如今的山东及其周边,除却红袄寨之外的零散宋匪们,已开始在完颜永琏和林阡之间左右徘徊、抉择不定,渐渐形成拉锯之势,包括沂蒙时青夏全、密州方郭三、胶西李旺,故林匪此战虽败,收效极广,不多时,林匪必将先在泰安境内进行收复实地的小规模战役。
“如此局面,也未必不利于我们。”王爷仍自若微笑,不像凌大杰这般越想越脸色发青。
“大杰,即便林匪赶上来了一两步,也不至于吓得满头冷汗啊!”仆散揆笑着,突然间出现在凌大杰身侧,按在他肩膀云淡风轻地笑侃。“你……你是何时来的?”凌大杰大惊,都不知他是何时掀帘而入的。
“老了还是这幅德行,一如既往不正经。”王爷笑而招手,让仆散揆也参与这促膝长谈。
“王爷,您适才说林匪转危为安,局面未必不利于我们?”凌大杰续问。
“其一,林匪只是转濒危为危,其二,大杰你又重敌了。”仆散揆笑。凌大杰仍一本正经:“到底为何?”他不像仆散揆那样能征善战勇谋兼备,朝中说眼下仆散揆是仅次于王爷的金军统帅。王爷说的,仆散揆自然都懂,但凌大杰不懂就得问。
“林匪的起义军刚尝到些甜头,躲在他后面的宋廷必然膨胀。膨胀的都比实际的快。”王爷解释说。
“王爷的意思是,跳出山东去看,林匪可能没多少时间平定山东了,因为很可能宋廷要插一手毁他布局?”凌大杰问。
“正是。”完颜永琏蹙眉,“可叹军务总被政务所误,纵然他林阡也不可能逃过。他在山东与我们经年交战,宋廷则迫不及待地改了年号为‘开禧’。只有他林阡知道现在举国北伐不可能,可惜他控制不住。真是可惜……可惜……”完颜永琏想不到的是,林阡曾在不久前也为他叹惋过……
“王爷居然为他可惜……”凌大杰舒展了眉,“不过,他也确实是个奇人。”
“开禧的年号在这里摆着,已经暴露了宋廷败盟伐我之心。现下西蜀短刀谷的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我等却要感谢吴曦给韩世忠建庙这种壮举。”王爷说,仆散揆接茬:“由他可见,短刀谷义军一定练兵久矣。”
“两个月前,宋廷在嘉兴招水军,几日前传回情报,淮西正在组建强勇军。”王爷对他俩推心置腹。这些确切的情报,来自于他安插在南宋朝野的细作,战狼。
“看来宋廷的举国北伐真是不远了。多则几个月,少则……”凌大杰悟。
“举国北伐,林匪却哪里肯,也不可能敢,必然想方设法压制。”王爷摇头。
“无论如何,若是宋廷一时脑热真开战,定然会劳民伤财徒劳无功,得到的一定是与初衷相反的结果。”仆散揆说,“可以说,宋廷的举国北伐必然是兵败如山倒,之后,对红袄寨或越野山寨也都是极为不利的,宋廷会破坏林阡好不容易扶起的架子又冲击成一大片烂摊子。”
“难怪你俩都说,形势未必不利于我们……”凌大杰看话题又回到红袄寨,这下全明白了。
“仆散,密切监视淮水。或许不久后,你就有借口去宋廷一趟。”完颜永琏对仆散揆说。
“王爷。”那时帐外又响起一个声音,原是天尊岳离。
“天尊也来了。”凌大杰面露喜色,“今天怎这么巧,接二连三都来了,别见外了,进来进来!”仆散揆起身笑将岳离迎进。
“中天,所为何事?”完颜永琏问。
“是回味了那日战局,得出了一些想法。”岳离坐在仆散揆与凌大杰之间,却明显不似仆散揆那么随便,凌大杰那么听话。他对王爷一直有着超乎寻常的崇仰之情,是以希望被认可、不能真就称兄道弟了。
“刚还和大杰说起过那日战局,我所幸有你三人相助,仆散是胜战保证,你有逆势神力,大杰能致命发挥。”完颜永琏感慨。
“大杰的致命发挥,仍遇上了出乎意料的事。”岳离肃然,“就像桓端的花帽军,同样也败在一个字上。”
仆散揆提议,咱们把字写手上,一起摊开看,对不对,王爷笑,就你鬼花样多,哪个字不是一目了然吗,凌大杰说,我还真不知道……最终四个人摊开手,凌大杰果然写错了,另三个却都是一个“火”字。
“大杰……仗是你打的,你偏写错了……”仆散揆汗如雨下。
“王爷和驸马原来也想到了。”岳离点头,“我军这次失策在火之一字,宋军骑马射箭是弱项,一向靠步战、远程射击和集结合阵,这一战,也教我们见识到了新的火器,新的火药。”
(轩辕九烨:那流淌火河是我的……向清风:我第一次把他在战斗中投以实用。)
“中天,你说得对。”王爷赞道,“宋人聪明,我军也应与时俱进,发展这些火器火药,在战斗中投以使用,他日对战北疆,或能有用。”
又谈论片刻,见时候不早了,三位都从完颜永琏的军帐退出。仆散揆很是好奇,为何那凌大杰什么字不写偏偏写了个错误的“念”字,问了才知,原来这念字意指他这么久以来对战林匪都失败,是因为心中有些念头错了。
“明明岳天尊说的是你摒弃了杂念之后为何还没抓住林匪……”仆散揆说,“对了,我虽对战势了解清楚了,却忘记问你心底到底是怎样杂念?我原以为不重要,便没关心。”
“确实也不重要。”凌大杰叹了一声,耻辱之至,“我误以为,林匪的妻子凤箫吟是我们的小牛犊……”
“小牛犊……”仆散揆脸色倏忽惨白,笑意全散,忽添悲意,“你竟犯下这种谬误……”
“那凤箫吟你也见过,确是像极了王妃的。”
“住口。”仆散揆面色铁青,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在意,“我不知你是何时有了这种想法,只恐怕是林匪向你设局。以后切忌再提。”
“王爷也是这么说,她进过地宫,偷学了不少的琴棋书画,可能从那时起就想好要拿这一点来设局也说不定。”凌大杰道。
“你心底,应半点念头都不能留。”仆散揆甚少这般严肃,凌大杰一时心慌:“自然不留,王爷说了,小牛犊出生便性寒,那女子体温正常,是以说什么都不会是的。”
仆散揆一愕。那女子,会是张从正说的那个人?
怎么这样巧。
岳离仆散揆凌大杰走后,军帐中便恢复了冷清萧条。
二十多年来,他早已习惯。
午夜梦回,迷宫内的某个、某些画面,重映心间,太多巧合……其实他适才发呆远远不止为林阡。
“那凤箫吟,确实有些似月儿。”
夜深人静,反复纠缠。
“不,不会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月儿手中抱着的那个婴孩,仿佛小丫头就一直停留在那个年纪没有长大。手一触,就像冰一样。
可恨的是,月儿从不肯托梦给他。也就没法为他指点迷津。
月儿留下的,只有回忆――“长大了,定是个冷美人。”他逗着襁褓里的小冰块。“不知十几岁的时候公主出嫁?到时候真不舍得呢,让那人入赘成不?”她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调皮的一面。
每逢想起,隐隐作痛,那么幸福,宁愿没有过。
………………………………
第1166章 遍寻前尘多少事3
。第1166章遍寻前尘多少事
后半夜,林阡愣是被胸口的两声喷嚏给吵醒了,朦胧中发现吟儿不知为何竟是伏在他身上睡的。这才回想起几个时辰之前,自己好像是太困倦,没等她回来就直接瞌睡了过去,然而刚一动弹,便觉察到鞋袜都被丫头她脱了、腿脚也擦洗得干干净净……不免慨叹一声:吟儿成长了,越来越会照顾人。
估摸着再过一个时辰天明,他不再有倦意,索性就起身务事,轻轻把她放下,盖了一件披风,再独自回到案边。刚欲就坐,不经夸的丫头,这当儿又连续两个喷嚏,把她自己打醒了。“偏偏照顾不好你自己。”林阡凝视着随着他起床的她,苦笑摇头。
“哪有。不知是谁在说我呢,害得我这一个喷嚏接一个。”她猜到他是被吵醒的,不好意思地笑笑,拨挠着凌乱的发。
“咦……难不成有人来过?”他发现案上的书信有移动,顿然警觉,表情凝重。
“啊,是我,睡前看的。”她急忙跑过来。
“哦,那便好。”他一听是她看的,明显松了口气。川东之乱大嘴张窃取情报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我,我错了……不该好奇,私下窥探。”她低头,也明白,尽管林阡和盟军早已修复了绝对互信,但这和情报的分享与否并不抵触。该谨慎时,不可掉以轻心。
“何错之有,你看不就是我看?光明正大。”他笑着扶她坐下他前面,按着她双肩一并看信,“将来我老了,眼盲了,还赖你读给我听。”
“不开玩笑,下次再也不看了。”她偏头去不看,“这次是因为太念着陇陕的人,没忍得住。你总说陇陕那边无事,我心里觉得慌,所以就偷看了……看完了才定心,也知道你没骗我们――你告诉我们的也就是信里写的,顶多你自己总结总结,没怎么夸大其词。”
“小丫头倒是不信起我来了,真要出什么岔子,我会只报平安、不去收拾局面的吗?”他哭笑不得。
“这倒是。”吟儿笑,转头来握住他的手,“跟你以往说的内容一样,局面很稳定,军民都火热……然而,可能全国性的北伐要掀起,倒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烦恼。”
“哦,你从书信里读出这些见解?读出了形势一片大好其实也是烦恼?”林阡面露惊异。
“也联系了先前你间或流露过的,不允许急功近利一蹴而就……总之局面虽好,却也有隐忧就是了。”吟儿说。
“唉,岂止是隐忧、烦恼?更加是福兮祸之所伏。未必利于我们。”林阡叹了口气。
“怎么?近几年这些书信、不是一向都内容如此吗?那时是烦恼,怎么现在上升成了祸患?”吟儿奇问。
“这些书信,内容虽然和近几年一样,却有一点与往常不同的,‘件数’――这些书信平常不会这么多集中着一起来。”林阡见微知著,吟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无怪乎抗金热度一向平稳,恰在近日大幅提升――上月十五,山东决战和舆论战的结果,关系着山东红袄寨存亡,其实那也就是天下大势的转折。”林阡说。
而今天下大势,可以以前一战中的迷宫出口为喻,那出口位于内四层和外一层两大战局之间,若金军当时在两层战局都赢了,则相当于“山东之战金军把红袄寨逼到绝路,同时,金朝借机把近年来蠢蠢欲动的宋廷请君入瓮”,此两全其美,乃上策;
若金军仅赢了一层,则相当于“山东之战留了红袄寨一线生机,当然也可以更好地把宋廷给诱过来”……此乃中策,这么巧都发生了。
暂时金军还没有下策。因为那种情况是“山东之战林阡打败完颜永琏”,不可能。
林阡再强悍都还被完颜永琏压着,宋廷却会被诱惑而开始不安分……在这种情况下林阡如果输了山东之战可能金方还会帮他修饰修饰以诱宋廷找死,林阡赢了仗金方恐怕会无止境地夸大诱生功利之心,所以,是赢是输林阡都可能被金方钻空子。
“先前还不觉得异常,最近这些时日纷至沓来的书信,倒是教人看出了苗头,形势发展得比我预料得要快,也便意味着开始不受控,风趁着势在煽,火点得这么巧,无疑这其中有金方的推动,或拉扯。”林阡告诉吟儿,
或许是那个战狼在帮忙捣鬼,不愧是完颜永琏栽培的细作之王。很难想象,战狼在宋国,有意无心是不是形成了一个体系,卖国贼和一部分主战派,或甘心受之驱遣,或被利用而蒙在鼓里。
“唉,时机未到,战备不足,热血反而是祸,所以,是被幕后黑手推波助澜呢。”吟儿点头领悟。三月十五彼战其实还是林阡输,抗金热度就已经大幅提升,更何况四月初一林阡扳平?事态根本不该小觑,必须第一时间引起警戒。
“从决定跨境北伐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宋廷急功近利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急切。也罢,若真号召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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