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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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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吟儿一愣。
“吟儿,你也曾和齐良臣战过。”
“是啊,他拳路很宽,眼花缭乱,轻功又好,内力也高。”吟儿说。
“你似乎与我提及,‘剑拳相斗之际,不时有真气断续从剑局之侧逸散、游离’?”林阡问。
吟儿点头。
“难道说,正是这逸散游离的真气,构成了齐良臣的第三只手?”杨妙真聪明,推敲出了林阡的意思。
“什么第三只手?”吟儿没听前面的,云里雾里。
“齐良臣会在以铁拳、轻功、内力与人相斗时,将一部分真气悄然化作又一只手,再将擒拿的手法推衍入真气之中,从穴道攻入、折关节、抓筋骨、瞬时便会剧痛束手。于是便会神倒鬼跌。”林阡推测道。
“然而若专心对付他的擒拿手了,他的铁拳又该如何对付?”杨鞍问。这正是症结所在。齐良臣的厉害在于一明一暗,双管齐下。
“可专心抵挡他铁拳,并在他真气下一步可能攻击的穴道处先行设防。”林阡将残破的战衣拾起来细看并对照穴位。细节透露成败。
“主公高见!”祝孟尝极尽阿谀之能事。
“还有另一件。”吟儿一拍脑袋,连忙去拿。
“只能先试一试了。”林阡对诸将说。一时半刻齐良臣还只能这样防御不能攻破。
端午方过,林阡在战场上的对手便历经岳离、齐良臣而眼看就要达到完颜永琏――
然而卯足了劲正待和完颜永琏交锋,不想就在这紧要关头大金朝忽然后方生事。
原是见沙溪清等郑王余孽在太行山一带活动,竟也有当年同样以谋逆罪论处的镐王府党羽在吕梁滋事。时金朝身处太原府的郢王完颜永功,其黑虎军难以对这并起的祸端妥善平定,加之有冯天羽等南宋义军的搅局,使河东局势之重急一度更甚山东。
再考虑到河东北路、西京路与中都路的守卫,完颜永琏竟不得不对各支金军重新调配,并于端午前后抽身回朝。此刻回朝,看似更有朝中政敌的作用……
(按:河东北路包括今山西一部分;西京包括今内蒙一部分,金朝边境;中都指今北京周边,金朝首都)
形势在这一刻似是对林阡大好,盟军完全可以借机往北更进一步,然而刚巧那时,南宋也骤然后院起火……
林阡动了完颜永琏的外围,完颜永琏又怎会不动他的外围?无论你是怎样明察秋毫,遇到那劲敌也防不胜防――
定西县苏降雪余孽,在漏网之鱼苏慕梓的带领下死灰复燃……他们应是对田若凝和辜听弦的关系利用成功,很久以前就在郭子建、尉迟雪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为防林阡察觉,这几年来苏慕梓一直韬光养晦、谨小慎微,从来不曾作动一次、以免打草惊蛇。
不动则已,一动即成。苏慕梓一声令下,穷徒们合聚行凶,郭子建被暗算生死未卜,尉迟雪遭苏慕梓强行霸占;传言郭子建昏迷后何勐和沈钧兄弟誓死守城两日,却难敌苏慕梓大军里应外合、田若凝用兵无人可及,而当耿直突出重围找最近的辜听弦救援时,得到的竟是辜听弦的冷言冷语、弃之不顾……
在苏慕梓打破了定西县南宋联盟、祁连九客和金军的三分天下之后,那消停了好几个月的洪瀚抒也突然回到战场似是料定了林阡要回西线;
薛无情统领的陇陕金军,又岂会对此坐视不理,谁不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金军前些日子还在山东周边的军队高手,俨然也有趋近陇陕的势头……
定西县陷入大乱,都是数日前事。
“希望哥哥吉人天相!”郭三娘子在听到军情的第一刻面色大变险站不稳,所幸钱母在旁将她扶住。
“三娘子且放心,现下越副帮主应当已经去救局,或许再过几日就有郭将军的消息。”吟儿安慰道,“林阡和我会在不久后先回西线――确实很久不回去了,是该去看看详情。”
定西县境之后院起火,生生阻碍了林阡北进的骁骑,他知道一切和完颜永琏不会没有关系,陇陕乱局明明就是完颜永琏在下棋。
如果说束鹿三兄弟和宋廷这一盘,林阡和完颜永琏同时在设,只是林阡收效慢些,最终仍然下成了长生劫;
那么今次陇陕和山西,同样如此,苏慕梓绝对有一部分是完颜永琏幕后、郑王余孽等人某种程度上算林阡指使,这一盘,又不知是谁先后手。
虽说其后又传来郭子建等人性命无碍的消息,但林阡知道陇陕后方不得不回、失地不得不复、贼子不得不除。
所幸经过长达十几个月的协同作战,山东义军的危机终于解除,这段时间内完颜永琏没有心力来干扰红袄寨,故对于山东义军而言是个绝佳的恢复重建和重新崛起的机会。这种时刻,就要看杨鞍、刘二祖、国安用、吴越、杨宋贤、孙邦佐、李思温、张汝楫等老一辈当家的治理能力了。新人方面,王琳、裴渊、李全、杜华、鱼秀颖等人也具有十足的帮守水平。
林阡等人,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从川蜀带来的人,林阡留了郭三娘子和江星衍在这里,因他二人一个要为她的丈夫钱爽打一段时间山东,一个则要为他的战友姜蓟看护家园。
“孟尝,先回川蜀去看老婆儿子。”林阡之所以这么下令不是心好,是怕祝孟尝因为寂寞再惹出什么事来。“谢过主公!”祝孟尝难掩兴奋。
“柳大哥,也和路成一并启程。”林阡微笑耳语,“别忘了跟思温多讹几匹战马。”柳五津听到战马的表现就跟祝孟尝听到美人一样。
“致诚,辛苦些,待与时青、夏全收拾好沂蒙了之后,再和哲钦直接回川蜀去吧。”“是,主公。”杨致诚得令。
“宋贤,帮鞍哥和新屿他们,好好打理红袄寨。”他来到宋贤身边,重重拍了拍宋贤肩。“知道。”宋贤说。宋贤不算他从川蜀带来的人,宋贤是借故赖在川蜀的山东人,林阡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逐浪、邪后和袁若,则与阡吟一同去往陕西,隔日便要动身。“胜南,陇陕是不是不好打?要不,石硅和郝定,都跟着去帮忙吧。”杨鞍刘二祖都这么提议。
“我也要去!”妙真毛遂自荐。这下王琳、裴渊也都跃跃欲试。
“不行,山东不得缺少战将,义斌已去了河北,无论如何,吟儿说的‘十三翼’都不能全往陇陕走。万一完颜永琏杀个回马枪,或有其余意外变故,山东将前功尽弃。”林阡摇头否决。
红袄寨兄弟们都重义气,如郝定所言,他们的命是盟军救的,现在就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了;但林阡说得自然不错,虽然将来有可能在陇陕战场遇到豫王府高手而陇陕兵将未必能敌,但山东此地的十三翼岂能全都随行?
“胜南说的是。但定西的郭将军虽已性命无碍,当今陇陕却确实是用人之际,于金方而言,恐怕是要在不久之后将山东战场的阵容加到陇陕去,如此你怎能不多带些兵将?”吴越劝说。
“真要借兵,石硅和郝定便够了,不需要更多人,妙真、王琳和裴渊都且留下。”林阡点头。
吟儿看着人群中的石硅和郝定英气逼人,忽然有些感伤,当年随他们一同来的还有向清风、杨致礼、范遇、钱爽,如今……如今他们已经与这齐鲁青山融为一体。想到迷宫之战仍然有他们冥冥之中的协助,吟儿心头忽然又一暖,人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阴阳相隔原来也可以那么近。
所以,虽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分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下次见面时会觉得,其实一直没有分开过。
“别垂头丧气,在哪儿打仗不是打!”那时国安用笑对裴渊和王琳说。
杨鞍回头看了看妙真,她显然没像裴渊王琳那样被说服,觉得在哪儿都一样都能挥洒热血建功立业。妹妹的心思他在很久以前就猜到、不久之前听她真的开口承认,然而……唉,也罢,终有一日,妙真会明白吧……杨鞍摇头苦笑,叹了口气。
开禧元年五月,林阡把一个众多角色的红袄寨交到了杨鞍刘二祖等人的手上。
关于寨主之位的后顾之忧,由于腊月已有前车之鉴,故反而在战斗的过程中就悄然解决……
林阡说,先不必设寨主一职,不如空悬,等鞍哥上次的事情消除了影响再说。杨鞍经那件事早已悔悟,说只要红袄寨能一直这么好下去,鞍哥愿做一辈子的二当家,只愿做二当家。刘二祖也道,不错,反正也是虚名,谁爱当谁当好了,没人当的话,就几个当家轮着,这样也好维持。
“寨主之类都是其次。几位哥哥当务之急,倒是要先拜几个军师,提拔几个骁将。”林阡说,像石硅义斌郝定王琳这一类的骁将都需提拔,先前他们都只是些副主、小当家,而展徽、刘全、裴渊,都够得上智囊团,尤其展徽这等谋才是红袄寨中的陈旭。莫忘了还有王敏,他先前一直与袁若守冯张庄,军事才能也是出类拔萃。
类似于纪景不设江西八怪的掌门,林阡也废除了红袄寨的寨主之名,众兄弟全部还是当家,一如既往团结;
案上架子上马背上酒都还温热着,拜把子的拜天地的以及战斗时的应有尽有,众兄弟感情日笃,难以再分派系;
盟军过去从旁协助,而今早为一体,林阡无论何处,战力已然飙升。
红袄寨教所有人都看见了战友情兄弟义维系坚稳关系的神话,这样的结局令金军目瞪口呆也心有不甘。
“可惜他们是越野第二而不自知,明明曾都有野心最后却败给个人崇拜!”黄掴是金方最早接触红袄寨的人,清楚他们所有人的劣根性,实在想不到山东义军会有今时今日。也罢,如他这样的人,又怎会体会真情,只能恨其不争。
“阿鲁答,你即使懂得这些,也该看清了形势再出手,莫要现在就又沉不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说实话,自从今年以来,你的很多处事风格都不像你,大失水准。”岳离教训说。
岳离说,其实形势走到这一步,也算黄掴帮忙撮合的,黄掴发难前,林阡只是客,如今已是主。兴许该这么说,于越野,于杨鞍,林阡从来不是主,而永远是主后面的人。
“实则我也完全不明白,何以林阡会用所谓的情谊来维系稳衡?这种稳衡固然是一个很美好的理想,可是很可能一点就破。他居然有胆魄这样做。”当此时仆散揆和完颜永琏正在山头对弈,观局的完颜君剑开口说。这个问题,悬于他心中极久了。
仆散揆没正面回答,冥想着如何下棋之际,眺望不远红袄寨的旗帜迎风飘荡,他依稀记得,国安用的帅旗上亲自所写,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回味这些日子的战斗,红袄寨从上到下皆是能人,完全是一支成熟的军队,“是啊,稳衡……这支牢不可破的红袄义军,比几十年前的耿京义军还强啊。”
“几十年前,父亲从山东去川蜀,儿子从川蜀回山东。”完颜永琏举棋、落子,承接着仆散揆口中的对比。红袄寨曾经在抗金联盟里属于最边缘。若非林阡,都不一定聚合。这倒是胡水灵为林楚江给短刀谷做的一件好事。历史轮回,惊人相似,但那时,完颜永琏对林楚江是小辈,而现今,“长江后浪推前浪。”
完颜君剑被他俩冷在一旁,原就心惊胆战,这时听得父亲说起这句父亲儿子,以为父亲在说自己不如林阡那样能青出于蓝,心中更加受伤,脸色有些苍白,终于一声不吭。
“黄掴,安贞,桓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以后定然还有机会,如今切忌轻举妄动。”仆散揆每落一子都要想很久时间,完颜永琏于是就有了很多说话的机会、交代黄掴、仆散安贞、纥石烈桓端道。翌日他就将离开这里,他知道林阡也会在不久后离开。毕竟他不能把林阡剿灭就算是输,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把林阡送回去。
“君剑,适才你说得对,那是一个危险的平衡,美好时固然美好,稍有不慎便会全盘崩溃。”这时完颜永琏转头看完颜君剑,向来都被冷落的君剑难免受宠若惊。
“父亲……”
“世上没有永恒的信任。”
“父亲觉得,他们的漏洞在何处?”他斗胆问。
“在信仰。”完颜永琏说。
完颜君剑一愣,微觉精湛,细细体会,沉默时只觉一股暖流流过心田,也许是因父亲终于承认他了,又也许是因父亲终于和颜悦色对自己传教。
“黄掴,适才你有个说法也是正确的,红袄寨实际并不止维系于兄弟情义,更维系于他林阡这个人。但时间可以消磨一切,他年,未必信仰还维系于林阡。你要记得天尊所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下次出手,厚积薄发。”
“是。”黄掴顿时找回了些许自信和动力。
“可尝试先与此人接触。”完颜永琏对黄掴说时,手在李全的姓名上停留。
箭杆峪之战他就曾与凌大杰讲,这一战里蕴含着林阡的不稳定因素。
不过无论如何,山东义军都步入了第二次稳衡期。要瓦解可能还需十年、二十年、更久。他们的生命力,是林阡赋予的。他年,这些生命若脱离林阡,则将轮回这腊月到三月的所有苦战,不得解脱。完颜永琏也许看不到那一天,但黄掴仆散安贞都能拭目以待。
………………………………
第1172章 夏蒙宋金谁太平
“王爷,我倒是也有一个疑问。”仆散揆许久才落了一子,这时候终于有机会说话。
“说。”王爷即刻下棋,快得不可思议,早将他路数看穿。
“等等,我……我下完再说。”仆散揆冷汗直冒。
“说。”王爷看他已经没法下了,笑着示意再来一局。仆散揆长叹一声:“又输了!”
“我是想问,你这些天,一直留在泰安做什么?河东早已传来密报,说镐王余孽有异动,你这些天却只把大杰派了回去,自己留在这儿看似要和林匪有大动作。可是真要到大动作了却不打还要走,这究竟是为何?戏耍他吗?”
“我便知道瞒不过你。”王爷一笑,屏退左右,“我是把林阡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山东,才好让他的陇陕有机会起火。”
“嗯,可如今他起火了,你大可不必走,给林匪一个捉襟见肘、焦头烂额。”仆散揆说,“镐王那些余孽,真有那么难铲除、需要你亲自去收拾?或是朝中有谁背后弄鬼?我为你去应付便是。”
“我实忧永功他另有居心,为郑王和镐王的余孽所动,表面是尽力镇压最终不敌,实际则长期交涉暗中收拢。”完颜永琏道出顾虑。
“他莫不是想暗助这些乱党安顿在吕梁等地扎根、悄然壮大,养兵千日后有朝一日能图谋不轨?”仆散揆面色一变。
“正是,否则。怎会有人看见,永功暗中放走了贼首,贻害了数百口无辜民众。”完颜永琏说,黑虎军有不少忠义之士。他们的良心便是完颜永琏的眼线。
“好一个完颜永功,郑王和镐王的事竟没吓怕了他。”仆散揆面露愠色。
“所以不得不说林匪选在山西放我的火,可能也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的毒辣。”完颜永琏道,“仆散,我要帮皇上防的,岂止是郑王镐王这些余党。若永功也真的有了谋逆之心,则必须尽快压制。因河东于西京和中都都尤为重要,加之北疆近期可能会有兵燹。这多事之秋,万不可再掀内乱。”
“听王爷的意思,王爷也是特地选在陇陕放了林阡的火。”仆散揆略带洞察,多年战友。他很了解完颜永琏,“而且王爷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和那第三个人有关。”
“不错,仆散。眼下的大局面只有两种可能:或是林阡因西夏洪瀚抒的关系、于陇陕以北与铁木真遇而对我方极为有利,或是我们于北疆与铁木真遇而林阡从山东进。则我国将遭首尾夹攻,前途未卜。”完颜永琏如是说,“他二人的战力都属于摧毁性,大金虽强。也只能一心对一个。”
“明白,郑王镐王之事事小。在河东、西京、中都都作战备事大。王爷实也是未雨绸缪,以防那首尾夹攻的万一。”仆散揆理解他一心为公。什么朝中政敌都微不足道。
“如何能不作战备。”完颜永琏叹,“这几个月,铁木真已经开始征掠。”
仆散揆一愣:“怎么说?”
铁木真,这个南宋举国至今可能还不清楚的姓名,却早在多年以前就已与南宋群雄一起、于完颜永琏处产生交集——
林阡得到的情报里,恐怕没有为什么洪瀚抒在这几个月的陇陕都和郭子建等人相安无事、而刚好在苏慕梓叛变的这一刻重返战场……
并不是预料到林阡要回西线的原因,也不是洪瀚抒趁人之危要搅乱郭子建不在的定西,而是凑巧,洪瀚抒这几个月一直就不在陇陕,只将孙寄啸、宇文白留下,他本人则和祁连九客都回了西夏。回西夏,可能一开始只是为了回祁连山打点、或闭关练武,具体原因无法探知,但最终滞留的原因,却一定是“赴国难”。于洪瀚抒而言这同样属于后方生事。
铁木真征掠的起点,正是西夏。
今年是南宋的开禧元年,年号决定战伐;今年也恰好是铁木真统一蒙古草原之后、对外发动战争抢掠的第一年,他瞄准的第一个目标正是西夏。三月,完颜永琏在与林阡决战山东之同时,收到驻守北疆密切关注着蒙古的封寒来报:铁木真入侵西夏、纵兵抢掠瓜州、沙州等地。
瓜州、沙州、肃州、落思城……那一条战线上的西夏王朝,牲畜尽遭掳掠,民众尽被蹂*躏,祁连山离他们比西夏首都离他们还近,义愤填膺的祁连山群雄自是最早出兵,最先帮当地残兵败将去抗衡蒙古铁骑,详细胜负不得而知,但最终结果是一败涂地——那西夏的君主李纯祐竟然还不如这个洪瀚抒决策果决,面对着强大攻击竟然选择听之任之、毫无作为!
君主荒唐的束手无策葬送了西夏最佳的抗敌时机,不战而败最是耻辱;官方军队的不敢抵御,更使祁连山义军更加伤亡惨重。
西夏败得这么快、这么惨重,铁木真的蒙古军从容掳掠、扬长而去。西夏元气大伤,那无能帝王李纯祐竟还认为蒙古军撤了就安全了,因此喘了口气、大赦天下、继续他的无为而治。洪瀚抒的心情如何,完颜永琏都可以体会得到。是一种,想发怒、想暴跳如雷、可是却心如死灰、哭笑不得的感觉。洪瀚抒恼得摊子也不收拾直接回陇陕可想而知。
那种感觉之所以有,是因为西夏败这么轻易使得金国首当其冲,很可能金国会成为意气风发的铁木真下一个试验的对象。
“如果我是那铁木真,攻西夏的目的自然不止掳掠,我走这一步,一是要试探西夏本身的国力、二则试验两军对战、攻城之术,以备日后攻伐金国。然而这些,因西夏败这么快这两点一概未曾达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有两种可能的做法。”完颜永琏说,“第一种可能,西夏确实弱小、不足为虑,我可先放下它、而换个目标、试探起金朝的河东或西京。”
“故我国河东、西京必须稳定,以防铁木真下一步入侵我国。”仆散揆点头。
“第二种可能,西夏军是猜中我铁木真的意思铤而走险、故意不战,则我需继续往西夏腹地深入,直到西夏真的给予回击,兵将离城,两军对敌。”完颜永琏说。
“在这第二种情况下,蒙古军虽已撤离,却有可能再回西夏,这次就未必只限于沙州瓜州了,或许河西地带,甚至都城。”仆散揆会意。
“而届时夏蒙再战,因前一战西夏惨败,洪瀚抒虽气恼却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选择回国赴难。”完颜永琏道。
“王爷把林阡送出了我们的视野,也试图送进铁木真的视线。”仆散揆恍然而笑,联系到了洪瀚抒和林阡的关系。林阡终有一天会和铁木真互相发现。
“现下这两种可能五五分,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完颜永琏叹了口气,“我何尝不希望他二人能够见面?这二人,我都费尽心力不能铲除。”
仆散揆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都是后事了。
放眼山东红袄寨,大规模战役已然消隐。铁血烟云,恍然去远。
盟王盟主离开已有数日,红袄寨中的群雄,从最初的空虚、心慌,也渐渐开始平复、习惯;找准方向,强化意念,维持这失而复得寨子的正常秩序;逐步地,山东义军俨然已先后走上正轨,济南、泰安、益都、潍州、沂蒙、密州、胶西、德州……渐次壮大,日新月异。
这世界,原就不是少了哪个人就无法进行下去的。何况,又不是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杨鞍他们都持有同一个信念,下次见到胜南,必要给他看见一个既坚稳又强悍、任何方面都堪比短刀谷的红袄寨,红袄寨的据点范围将重新覆盖北方诸路,不仅重建起先前失落的,更加要同鱼张二等人融汇一片全新的。
厮杀声远了,蝉鸣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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