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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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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陈铸的阴谋远不止于此……曾与沈钧交手数次,陈铸熟知此人的温厚,他就猜到沈钧会压制住宋军的冲动。是以掐准时机、派出一群控弦庄人物到石峡湾散播言论。其中不乏痛骂金军暴行之说,斥责陈铸罄竹难书,煽动和激化石峡湾兵士们对陈铸和对金军的厌恶、憎恨,同时掺杂些许对沈钧不作为的埋怨……如此一来,总有人会憋不住,沈钧的忍耐和克制适得其反,他越压制,越有麾下会不服。
是了,陈铸要的不是冲动,而是内讧。谁会相信。石峡湾第一个跳出来骂陈铸恶心的是陈铸自己,煽动着对金军的仇恨却是为乱宋军的军心、引他们内乱甚至暴动!
利用敌人对自己的憎恨来生乱滋事、吸引更多不知情的蠢货出来胡闹,在陈铸的步步引导下,宋方的内讧如**一点就着。林阡等人都来不及回神。把回海和完颜乞哥就将石峡湾夺半……
不过,陈铸虽用计谋极好地补给了己方,自己却在八月廿六的对阵中败在了断絮剑莫非的手下。随着司马隆齐良臣之军兵败撤退到这里,金军唯一的彩头石峡湾俨然被林阡列为最新目标――林阡将要亲自来收拾这位诡绝。
战线前推如此之快,直接让酝酿极久才成功的陈铸傻了眼。
这日,林阡与莫非、莫如几人一同策马巡营,莫非因剑胜陈铸心情极好,与林阡策马行了一段路后,索性仰躺在马背上晒太阳,双手抱头慵懒自得。林阡原想说别这么睡,话到嘴边忽然笑起来,唉,被战争压抑太久,忘了莫非性子里本就有这一面。
“哥,这样不大好,万一掉下马,可不利于战。”莫如在旁小声提醒了一句。
“唉,今日林兄来,只聊江湖。不谈战事。”莫非笑起来。
“那可不成,咱们本意是来巡营的,你可别忘了初衷。”莫如说。
“……”林阡先是一愕,没想到莫如觉悟比莫非还高,后笑了起来。“哈哈,莫将军。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所以嘛,你也看到了,跟你一样,被夫人管着,可不爽的嘞。”莫非笑侃。
“哼,哥哥难道还想再找一个?!”莫如佯怒,涉及原则问题当即拔剑“砍”他,莫非倒是控制好了,不过马儿没控制好……结果原地跌了个四脚朝天的狼狈。
莫如大惊失色,生怕乐极生悲,赶紧下去把他扶起来。林阡苦笑摇头看着这一对,忽然有些想念被自己留在关川河东的吟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风沙扑面尘土扬。
所幸,东部会战就快结束了。
八月廿七,金军在此番最佳的阵容配置下仍然溃败,临洮金军本可期待的司马、齐、黄、陈全部失效。
什么叫“安顿到了关川河之东”?楚风流在八月十九得到的战报,才八日就换作了“流离在石峡湾东”……根本别指望去救楚风流,甚至集体在往后撤。
二王爷完颜君随,面对着骑虎难下的“双倒扑”,根本没有半刻思虑,生怕楚风流覆灭,于是直接给出完颜永琏填补给他的狂诗剑解涛、扩充到齐良臣司马隆这一阵容里。完颜君随此举,也就像当年林阡为了吟儿一样……陕西镇防军由此被越风穆子滕掏出缺口,暂为后话。
狂诗解涛的填补,使林阡没能够在接下来的战事里继续轻松,甚而至于要将县中的辜听弦调上去顶着……然而到这一刻,楚风流实在是已经兵粮寸断,多撑一日都是天赐……
临洮府,城围十余日而不解。
金方从陇陕调遣的援军,陆续折戟于林阡之手,无一路能赶赴楚风流身边。非但援兵不至,偏还在这时天降大雨……当疫病横行,又缺粮断药,近万将士走投无路,此情此景,“天助贼也!”站在寨墙,罗洌悲观骂天,完颜纲一言不发,似还想为楚风流出谋划策,叶不寐强自振作,楚风流看他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地咧嘴笑了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
被陷于死地的金军主帅,将领有术虎高琪、石抹仲温、完颜纲,高手有薛无情、叶不寐、楚风流,他们却无一不能在宋方找到可以克制他们的对手――宋军先锋是程凌霄、何勐、肖忆、海逐*浪。后盾则是如同仇敌忾的苏军盟军、可以随时随地给以前线支持。所以。这样的包围,早已给金军造就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影;而今连绵的秋雨、怒号的阴风,都好像是故意来给宋军助势的,因而眼看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同站在寨墙的楚风流,看到的不只是阴涝的风景、体会到的也不只是绝望的心情,她明白比自己更危险的是二王爷――林阡拿不下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擅长凭险据守,还有一个原因是林阡想要围城打援!所以很早以前楚风流就命人对二王爷说,别轻举妄动随意增援,可惜完颜君随没有听她的话,又派出了解涛及其军兵……想到陕西即将被陇右连累。楚风流不禁幽叹一声,正要说话,耳边响起一句话――
“现下这个局面,别指望杀出去。咱们,失败了。”石抹仲温被罗洌传递了悲观因此垂头丧气。
楚风流闻言转身,厉声向他喝斥:“失败?与林匪共存于临洮府已是失败,若然我军全军覆没而他来主宰陇右,那不是失败,那是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将军……”石抹仲温万想不到一贯温和的楚风流会有这种严词厉色,惊诧之余双腿都有些颤。
“楚将军说的不错。”同为临洮府事的术虎高琪闻言肃然。临洮府是陇右首府,金军战败退到这里、使抗金联盟在陇右的据点能够互融就已经是失败了,如果金军团灭,那陇右将改变这几年来的金宋共存局面。换成林阡全然掌控,大金之江山社稷将被重重摇撼!那不是失败,那是耻辱!
换句话说,就算现在能走出林阡的包围圈去他们也没什么资格笑出来,因为他们毕竟还是弃守了临洮府,只不过保存了兵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已。“将军的意思是,若然能杀出去,也不能暗自庆幸,而是。必须记住这个奇耻大辱,日后卧薪尝胆,把临洮再夺回来。”术虎高琪悟道。石抹仲温等人被点醒后全然士气点燃:“不错,若有机会走,将来必将临洮夺回!”罗洌一愣。难道说,王妃有办法杀出去吗……
“风流。你上次便说,‘不必靠别人,可以自己走’。”薛无情来到众将所在,也听出了楚风流弦外之意。
“是时候了。”楚风流点头。
计谋早已有之,她多等了八天之久,一则要金军记得这教训,绝境下燃起最强的斗志,二则她在等一个战机,等林阡完全把重心倾到东部战场去。
“司马隆、齐良臣、陈铸、黄鹤去,人人都想突破去救楚风流”――这是楚风流不动声色、给林阡施加的障眼法。事实上楚风流预见了,当林阡强行封锁、围城打援,这些人根本一个都过不来,只可能接二连三地往林阡网上撞。而楚风流,图谋着要自己走,首先就需要林阡不在意她。
其次,她就等着宋方以为,“楚风流已经陷入绝境,粮尽援绝。”――
是要在这样的绝境下,金军才会有人叛变、向宋方投诚。而宋方在这种情境下,也会最容易相信这些投诚之人的动机和诚意。
投诚之人选谁?自然是选“羌兵”。
连苏慕梓都知道羌兵是金方的一个不稳定因素,苏慕梓曾对田若凝说过:“我军内部是很坚硬的,不像金军那样临危时还会出些畏死的羌兵。”
不久之前高崖之战,术虎高琪之所以败给郭傲,也是在关键时刻军心浮动,“那群临时征调的羌兵里,竟有人秘密向宋军投诚”……
羌兵畏死。临时征调。既有过前科,宋军当然信了。
围地则谋。
当楚风流采用羌兵来诈降宋军,以期由他们出其不意撕开宋军的缺口。金方将帅闻言却分为两派,一派如术虎高琪和完颜纲这样赞叹支持,一派像薛无情这般皱起眉头说太过冒险。
“主公,非常时期,需要非常的战术――已是万不得已。”楚风流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说服力。
“若这支羌兵出卖我们,陇右金军将万劫不复。”薛无情仍然犹疑。
“羌兵中未附者,终有一日会附。或许正是从这一战起,与我军共患难而同仇。日后若大金与南宋全国交兵,陇岐兵锋也少不了他们。”楚风流微笑自若,和林阡一个德行,一朝被蛇咬,十年不怕蛇。
“楚将军看中的兵马,自然也不会错。”术虎高琪心悦诚服。
“别无他法了,等到宋方总攻,我军必定覆灭。”完颜纲道。
“也罢……只能如此了。”薛无情只能赞同。
八月廿九,羌兵首领秘密与宋方统帅海逐*浪见。称原就不属于金朝官军,素来遭他们欺负,一有危险的仗都是他们先扛,现在羌兵十有九伤,可一旦有药有粮还是先给官军。他们不想再这样陪金方共患难了,愿投降宋军帮他们反打金军,只求活命。
“金军这次是彻底完了!”闻知羌兵欲叛离楚风流向盟军投降,何勐和肖忆都是高兴不已,逐*浪和程凌霄则因为羌兵有过前科,心忖濒临绝境的金军确实是从这里开始“内部崩溃”了。
宋军诸将都是勇谋兼备之人,也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可还是轻信了楚风流设定的剧情,毕竟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根本想不到羌兵会是“诈降”!
战法无穷,炮马尽用。
奈何,楚风流的合情合理,遇到的偏是心比田若凝还多一窍的陈旭军师。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试想如果不是因为陈军师谋略远胜于林阡,林阡怎会把自己的重心倾到东部去?
陈旭说,羌兵可以投降,但盟军不会像金军一样驱使你们当先锋,不需要你们打,只会送你们走,你们要的本来就是“活命”而已,我们成全――如此,杜绝了羌兵和金军里应外合的可能。
陈旭还对那羌兵首领说,只要你们投诚了,盟军会分批将你们遣向各地。着重咬住了“分批”二字――如此一来,杜绝了羌兵的半途反悔、突变滋事,他们被拆分,没法闹起来。分批更还彼此为牵制,已走的觉得未走的还没安全,未走的觉得已走的还没脱险,
以盟军现在的兵力,要在围困金军时,分批监视遣散这些羌兵,绰绰有余。
“若羌兵诚心投降,当然求之不得;若只是诈降,必然不敢一口答应,因为既不能里应外合、又不能出其不意聚众杀个回马枪,那么楚风流交代的任务就算失败,他们断不敢把楚风流丢在这里苟且偷生――楚风流少了他们这一路兵马会更危险。”陈旭说。
在陈旭的解决方案下,楚风流的最后一搏,被化解得轻柔无形,却毒辣地直逼要害!
羌兵们最终没有一口答应,投诚之事不了了之,诈降之谋因此败露,海逐*浪等人闻言又惊又心有余悸,庆幸陈旭军师看得深切,亏得他小心谨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旭却叹息:“倒是宁可我没有击中这阴谋,若然羌兵诚心归降就更好了。”他知道从长远来看,羌兵坚定归附金廷很棘手。
金宋历时数月的乱战,到这一刻终究落下帷幕,金方惨败,濒临绝境。闰八月即将开始,闻知完颜君随再派薛焕领军到达前线……
豪雨中,楚风流悲问绝杀:“解涛已是极限,何苦还要再派薛焕?!”
“二王爷说,宁可被越风穆子滕夺了凤翔京兆,也要保证王妃能安全脱险。”绝杀如实回应。
“荒唐至极!我只一身一命、纵使全军覆没不过几万,大金社稷维系九千万!”楚风流怒不可遏,却同时恨己不争。
还能如何?完颜君随的调遣,已经撤不回去了,而且开不进来,薛焕解涛的增补,使林阡在东部打得吃力了少许,然而这种情况下他打陕西援军的态度还是那么强硬,自然强硬。
不能自救,不能他救,这应当是楚风流一生到此最绝望的战役。
三日,两日,一日,半日……
………………………………
第1218章 红尘客栈风似刀
八月縠七;静夜下的关川河;四境荡漾着淡蓝与浅黑的颜色;气氛平和得近乎有些肃穆。薄雾漂浮在河面上迅疾地向东推进;风一吹便乱钩月则沉在水底缓慢地向西挪动;沉默却执着。
“关川河竟也有这般暗蓄力量的时候吗。”吟儿看着脚下的静水流深不无奇怪;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太熟稔了;林阡抢婚时背着她和洪瀚抒激战;林阡带她一起帮何勐夺占风水;林阡打赢越野负着她九死一生从聚魂关离开……无一不发生在这里;因为有他林阡在;每次关川河都汹涌、澎湃、激荡;哪像现在这副德行;“欺人太甚连条河都这么见风使舵。”
吟儿心里这么骂着;这时抬头饮远山烽火;不禁为林阡牵肠挂肚♀边的静谧是那边的战斗换来的;这边还好的气候那边也许已是阴涝;这些年的战斗金宋双方都认为自己正义所以都不正义了……谁的心愿都离实现太远;空有仇场战场千百处。
据说;日前金北第三的解涛已向会宁增兵;而宋方的沈钊与移剌蒲阿战斗中负伤、林阡寒泽叶又有齐良臣司马隆要应对;紧迫之时唯能抽调县中的辜听弦顶上。听弦却是不负众望;伤愈后首次出征便靠单打独斗与狂诗剑打成平手;更顺带着制伏了蒲察秉铉险些将他俘虏;锋芒毕露直追寒泽叶;令金方从上到下都觉后生可畏。
然而论功行赏之际。宋军帅帐却不见那人的身影’硅莫非等人都蹊跷他不至于这么心高气傲;明明辜听弦见到他们时也一改以往的不屑一顾了……后来才懂;辜听弦对所有人都打开了心扉除了林阡。所以回归是回归了;仗也越打越好了;但对辜听弦几乎百战不殆的战绩;林阡就只能有主公的赞扬、而不能有朋友的喜悦……
“这算什么意思;他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师父?”吟儿问身侧的孙思雨№体原因思雨也没有陪听弦去前线;今晚刚到关川河来、寻到出外散步的吟儿和妙真※足河岸片刻;叙别情;说战况。很快就谈起了辜听弦和林阡的事。
“实则;我觉得他怪的不仅仅是师父。”思雨叹息;“他更多是在责备他自己——田将军独身和司马隆决战的时候;不仅师父救援不力。他辜听弦;又在干什么呢……”
“和他师父一样;总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话说回来;若非田若凝对他下毒;他也不至于战力全失被迫躲起来n田若凝自己的因果;何必往他和林阡身上瞎联系。”吟儿带着些缀缀;眼圈微微泛红。
“师娘;放心好了;会和解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思雨回过神来。劝。
“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么下去”吟儿攥紧拳。
“盟主”那时瞿蓉兴冲冲地也来找她们;“小牛犊来啦”
妙真一愣:“怎么随随便便就来了?”比吟儿和思雨的喜出望外要冷静些。
“小玭姑娘说;小牛犊会叫娘亲了所以迫不及待要把它带过来”瞿蓉面带喜悦。
“嗯;应该带来的这称谓重要得很;可不能让它乱叫”吟儿眼睛一亮;笑着立即就要回去;只是刚一移步忽然停顿;妙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稳。“怎么了师娘?”思雨一惊;瞿蓉也上前关切。
“没什么。回去吧。”虽然吟儿表情里没表现。妙真却仍是看出;那该死的阴阳锁;不到二十天就又找了回来。
情况看来还不好得很;否则凭师母个性;怎会情愿留在后方?她和师父二人。应都是怕对方的;当师父战斗太激烈血肉横飞v母病情又反复不见好转;暂时分开竟是两个人达成的共识。
守在帐边;看着吟儿、小玭、茵子和小牛犊其乐融融的样子;妙真忽然鼻子一酸。“妙真;师娘的伤;到底怎样了?”思雨适才就觉吟儿不妥;现在又发现妙真不对劲;按捺不住向她问。
瞿蓉站在她俩身侧不远;听得这话;即刻在意:“那阴阳锁;该不会又发作了?”
妙真无法隐瞒;点了点头;一时不忍再留在这里;出了营帐;思雨和瞿蓉也退出来;妙真眼神里尽是敌意:“真想什么都不管、立即就把那个阳锁杀了也好直接救师母”
“可惜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那个阳锁是谁”思雨听后怒己不争;噙泪。
“其实;师父师母他们;应该是知道的……我听过他们谈话;师母说不让杀;师父也答应了……大致能推测出来。”妙真说。
“是谁?”瞿蓉着紧问。
“师母阴阳锁第一次发作那天;正巧和那人重逢后来加重昏倒;偏偏又有所好转;正是因那人随军撤离、距离远了。”妙真说;“尽管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距离的原因;但十有**是她;不然师母不会那么保护那个人。”
思雨瞿蓉齐齐蹙眉;妙真续道:“这两年来盟军都没找出那个阳锁;正是因为没往那个方向去查;那人不在盟军;两年来一直都是个小侍女;今年才又卷入陇右的战局;现在就在祁连山大军里。”
“是不是一个……名叫红樱的小婢女?”瞿蓉有所听闻;很长一段时间内;吟儿都和红樱一起颠沛离乱、相依为命。
“正是她。”妙真道。
“这就棘手了。”思雨理解吟儿的心情;“师娘不会牺牲她的。”
瞿蓉提议说:“不如这样;先不杀她;咱们一起去北面、潜进祁连山驻地;把那个红樱给抓过来≥然是夏金边境不过数日来回;何况妙真你提到‘距离’——盟主最近病情加重。也许那红樱就在这里不远。”
“倒是不错n该为师母做些什么了。”思雨点头。想到就做;比她更急;“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抓来之后;再问师父如何处置便是。”
彼时;思雨瞿蓉不知道红樱就在瀚抒近身;否则打死也不会这样偏向虎山行。谁都以为;红樱只是个于大局微不足道的角色;她唯一的定义就是曾经做过吟儿的婢女——但红樱还是那个洪瀚抒向苏慕梓发动大战时借口里的婢女。可惜太多人都把那场战当成了笑谈;也不可能往深去想。
彼时;思雨瞿蓉所需要的仅仅是妙真的描述、以确定红樱的相貌而已。她们稍一商量留下妙真在吟儿身边;只是为了瞒住吟儿她俩的行踪。三日之后。吟儿才觉出妙真有事相瞒;可惜得知真相时为时已晚。
彼时;洪瀚抒和红渔就在盟军的驻地北面不远——为什么要回来?因为上一战里黄鹤去舀他洪瀚抒当缺口救了司马隆被金宋之战连累不算;被忽略也只是郁闷可以容忍;被当缺口尤其还是被他所痛恨的父亲——这怎么能忍黄鹤去他也和世人一样;忌惮林阡却瞧不起自己?在这样一个洪瀚抒已经被迫克制忍让了很久、主力退到夏金边境上难得一次与世无争的时候。
气头上的洪瀚抒;不想这么巧又有人来惹他身边的人将他触犯;瞿蓉和思雨可以说真是不偏不倚撞在了刀口上。
鲁莽;冲动;不缜密。关心则乱;是吟儿和这些丫头们的通病。
不幸中的万幸;双刀卓绝的孙思雨;终还是劫持着当日还在发烧的红樱逃出生天——又或许;突围本身没那么轻易;红忧故意让她自己为人质以保证孙思雨的性命。
“师娘……”一身是血的思雨倒在宋军寨门看到吟儿时几乎力竭;瞿蓉却失陷在洪瀚抒的手里只怕情况更危险。马蹄声狂乱越迫越近;当先者正是忍耐突破极限的洪瀚抒;此情此境于宋军无疑一道晴天霹雳——前线眼看就要大胜金军奠定陇右;岂容后方先与洪瀚抒交兵?
吟儿扶起思雨却不忍将她怪责》根究底她和瞿蓉都是为了救自己;心一狠命令左右:“带她走。”
可是;思雨甫一从她的视线里踉跄走出;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即刻就跃入眼帘;太意外。不及防;恍惚不辨年月。哪里又知敌我?只叹生如逆旅;明明有故人来;擦身过全是风沙;竟几乎手足无措。
红樱;红樱;我实在不想与你事过境迁;不想与你从同生共死、变作你死我活……
“盟主……?”红樱的眼眸里写满了无辜;她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思雨和瞿蓉要去掳她;但还是为了吟儿;掳了她自己;因为吟儿说过;她属于盟军……
“红樱;你放心;我会把你毫发不伤地还给他。”兵临城下了吟儿哪里还不清楚;红樱说的关心的那个人是谁、为何又支支吾吾不敢告诉她。
“盟主;对不起……”红樱的泪不自禁夺眶;迫不及待地解释;“红樱;控制不住要喜欢……不过;不过洪山主他;应只是……”
吟儿微微一怔;笑而掩?的口:“傻孩子;他本不是我的;愧疚没有必要。既是你的归属;便要认定了。”
红樱因这句泣不成声;连连点头。其实红忧很想来的吧;来见吟儿;说完上回重逢时欲言又止的话。
吟儿掩?口时觉出她身上滚烫;下意识地联系到了阴阳锁;这出乱的罪魁祸首……
“这种毒发作起来;真是难受得紧。”吟儿终于和她坦承;这方面她们应是同病相怜;心念一动;寨外瀚抒已经在叫嚣;完全是在意红樱的表现。也就是说;即便这一战能度过去;将来;为了自己和红樱的阴阳锁;瀚抒和林阡有可能还是会兵戎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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