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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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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南一笑:“在下姓林,名叫胜南。”
“您的志向好大,想让南方兴盛起来啊!”云烟从包袱里摸出一只水果来吃,递了一只去给他。胜南一怔,随即一笑:“你是第一个这样理解我的名字的。我的那个胜,不是兴盛的盛,而是胜败的胜。”
云烟像被噎住,抬起头来看他,单纯地笑:“你爹娘真是有趣,好像你是个金人似的,不过,起了这个名字,倒是很容易在金国那边立足。”
当然不会有人了解,胡水灵起这个名字,是想让他办一些在抗金之外的事情……
胜南第一次在南方听人赞他名字,心情大好,胃口也开,一口就将那水果吞了:“云姑娘还有果子吗?”
云烟愕然:“你不能吃这么快啊,吃这么快对身体不好……”但她还是摸出两个来递进他手里:“想来也真奇怪,我一见到林大侠,就知道你会救我,而不是采花贼一类……”
胜南微微一笑,近距离地打量她,她整体给人的感觉,是神秘感。
有恬静幽雅,有落落大方,而且她身上,还有隐隐透出的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某种华贵。
她的眼睛很美,清澈得宛若一捧山泉,蕴藏着极度的魅力,柔秀里存着不羁的情感。和淮南很搭配,又不配。
然而这紫衣女子,最美的、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头发,她不像别的女子那般披散,而是用丝绸扎在耳后,发质一瞧便是乌黑莹亮,急需如此保护的那种,胜南本是粗看的,却一“看”而不可收,云烟脸上微微一红:“怎么啦?”
胜南收回神来,也知道刚才自己多么不礼貌,尴尬地坐正了,却情不自禁要赞她:“云姑娘的头发,真是好看……”
云烟莞尔一笑:“是啊,很多人都这么说。”显然习惯了这样的称赞。
胜南再看周围景色,越看越熟悉,他不由得越来越纳闷,再望水面,哭笑不得:“我们怎么在原地打转?”
云烟啊了一声:“忘了告诉大侠,这船上本没有桨,事实上这三天来,我是任凭这小船一路漂流的,现在风平浪静了,咱们只有听天由命。”
“咱们两个傻子,一直原地打转。”胜南爽朗地笑起来。又一次命非我控的时候,竟然发生在无关江湖的陌生小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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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同漂泊
第116章 同漂泊
在原处打了半天的转,小舟安静地晃荡着。在江湖上,有浪才可行舟,而风平浪静的时候,一切却又阻滞,人世间,不是任何事情都听凭自己的意念,所以,与世俯仰,当真无可奈何――谁料到,要逃生,却上了一只、没有桨的船……
云烟小声试探道:“怎么办林大侠?”
胜南蹙眉:“我在想,这船出现得不会无缘无故,总要有主人的,那么这船主是如何划船的?他一定有桨,可是离开的时候,不会把桨一并带走啊!”
云烟沉思了一阵:“这到也是啊……”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小船的主人包袱还在船上呢。”
胜南一惊,接过云烟递来的包袱:“你打开看过没有?”
云烟嗯了一声:“说来也奇怪,他包袱里都是诗词歌赋,可是,全是从各类书上撕下来的同一个词牌名的词、《凤箫吟》,奇怪吧?”
胜南大惊,连忙解开包袱探看,果真每一页都是《凤箫吟》,不由得又悲又喜:“原来是他……”所以,他竟然会突发奇想,用他的火从钩划船?
当即明白了这一切,解下身上长刀,探进水里去,云烟亦是聪慧过人,知道可用武器划船,兴奋地解下自己佩剑来合作,但是瞥见他手里的饮恨刀,脸色一变,轻声道:“林大侠为何要用这么贵重的刀来划船,我看你腰间还有一把比较旧的,用它来划才不浪费啊……”
胜南一怔,知她所指是略见陈旧的冰凝刀,微微一笑:“这把刀是在下一个知己所赠,不可以用……”
云烟脸上全然一种钦佩:“你真是个好人啊,宁愿用自己的好刀,也不用朋友的……”
胜南正自听着,忽然间心就一震:对啊,我是什么时候,已经把饮恨刀当成了自己的刀,自己的一部分,自己的生命呢……
忘记了一切,所以,兄弟俩必然的一进一退,是自己先迈了第一步啊……
行舟将近一日,胜南云烟都已经饥肠辘辘,还没有看见一丝人烟,云烟身上的果子干粮已经所剩无几,胜南力气过大,导致小舟左右不够协调,几次都往一个方向倾斜,云烟手忙脚乱,更增劳累,但不管多累,她脸上都是不悔的笑。她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甘束缚才跑了出来吧,胜南不想去多猜测别人的人生,只希望能将她迅速带到安全的地方。
这日的中午,水浪重新开始险急,胜南云烟当即泊船靠岸,不愿把自己送进漩涡里等着江水吞噬。
胜南难忍饥饿,恰好抓了一只野兔来,正欲斩杀了它,云烟蓦地伸手过来打他手背,微微一笑:“放了它吧,它是一只无辜的兔子。”
胜南苦笑:“可是,兔子到了一定的阶段,比狼都野……”
云烟摇头:“就算是野狼,它没有得罪你,你就该敬畏它的命。”短短一句,有种不可言喻的力量,胜南没有办法,乖乖地把兔子放过了,可能刚刚心太黑,立刻得到了报应,伤口恶化,不由得低声呻吟,云烟敏感地跪坐在他身边:“怎么办,总不可以让这把锥一直插在你臂上,不行,咱们一定得找到大夫!”
胜南痛得大汗淋漓,想自己拔掉,无奈那角度偏后,妄自拔了搞不好会伤及经脉。胜南怕自己当场晕厥、失血而死,也怕吓到这个不懂武功的陌生姑娘,只得死死地按住伤口:该死,为什么这把锥扎得如此之深……
云烟不知他心里这许多顾虑,眼角全是泪花:“大……大侠……很难受是不是……”
胜南低声道:“你……你过来!”
云烟颤抖着过去,胜南努力地强撑着:“你,替我……拔出来……”云烟大惊,摇头直后退,胜南厉声道:“听见没?拔出来!”
“不……不行,我不能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云烟斩钉截铁。
胜南哭笑不得:“现在不是害我,是……是救我一命,你听我讲,拔出来之后,立即替我止血,不要耽搁一刻……”
云烟忙不迭地点头:“怎么拔?是往哪个方向拔?要用多大的力气?我能不能抓住你的手臂啊?你可千万别昏过去……”
胜南听得简直要晕:“别去想怎么拔,你尽管拔好了!”
云烟喔了一声,握住锥柄,忽然看见一片殷红,于心不忍,却狠心用力把锥往外拉,这姑娘的力气真大得荒,不仅锥被拔出去了,胜南觉得自己半条手臂都出去了,而这姑娘被力道反冲回去,狠狠地跌坐在地。
云烟才不管自己跌得多么狼狈,一骨碌爬起来,来不及掸身上灰尘,跑到胜南身旁:“林大侠,你没事吧?我刚刚高估了这把锥……”
胜南脸色苍白,笑道:“我这个大侠,怎么会死在一个小女孩的手上……”
云烟抱歉地一笑,从裙上扯下一角来,看他血如泉涌,赶紧替他包扎地紧紧的:“林大侠真的很厉害,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叫死。这么多血……”
胜南微笑:“你不是江湖中人,定然不懂,江湖上,这些都只是下酒菜。”
云烟边打结边道:“对,爹经常说,你们江湖中人,拼起命来把命不当命!”
她一见还有血流下来,忙往那边打死结,顾此失彼,这边又淌,于是再牢牢系了一道,胜南惨叫一声:“小姐,你扎这么紧作甚?我把命当命的!”
云烟一笑,看他血基本止住,满意地站起身来。胜南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道:“云姑娘,在下的仇家很多,希望云姑娘能帮我瞒着身份,不然,会有大风险。”
云烟点头:“我是定会守口如瓶的。不过林大侠的年纪不是很大啊,怎么成了江洋大盗?”
胜南一笑,不回答。
云烟以为他承认了,带着惋惜的语气说:“真是可惜啊,林大侠是侠义心肠,怎么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了?林大侠今年多大了?”
胜南说了自己年纪,反问她,她说了出生的年份,原是比自己小了一年,也才十七而已。
云烟痴痴地盯着浪花以下,闭上眼睛忍不住陶醉,虽然在下游,从江水的倔强里,依旧能感受到上游江水的一泻千里和奔腾不绝,风里传递出的声音,依稀好似冻结的冰石忽然间往四方炸裂蔓延的感觉。呜咽的巨流,如鬼哭,似狼嚎,中间充斥着美丽的落差,汹涌澎湃之中,分明还有一丝潺潺,就像温馨与险恶,白天和黑夜,没有明显的界限,一切就在一线之间。
沉默在喧嚣中,奔腾在孤寂里。
云烟看了一眼胜南,不知怎么回事,她看到他,就觉得这世上没有谁可以了解他……此时,他正伏在一块大石上安详地睡着,许是太累了。
就在此时,浪花更加地令人怖惧起来,似乎正在预谋着,要穿空裂岸。
云烟本是无意去看岸之外的景象的,奈何恰巧惊愕地发现,不远处的狂风巨浪之中,夹着一只孤舟,那孤舟太过渺小,风浪之中根本无能为力,纯粹被浪拖动着,翻来又覆去,周而复始地淹没后浮起,近乎竖直地沉沦再出现,世界,宛若原始般洪荒,在这片汪洋里,云烟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几乎本能地摇醒胜南:“快,快,林大侠,出人命啦!”
胜南方睁开眼睛,差点被这景象吓坏,眼前这只小舟孤独无依,左右飘摆,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早已被江水冲垮击漏,可是那船上的女子还在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胜南实在没有把握,他没有独孤的“轻诀”,没有厉风行的“风行水上”,可是千钧一发之际,也不得不冒一次险,不假思索就站起身来,云烟充满喜悦地看向他,只见胜南动作迅猛地踏浪而去,交睫间由狂风激浪里踩水而归,怀中挟着那船上的呼救少女!
胜南轻功自然不及风行独孤,鞋已全湿,云烟却难掩惊喜,拍手叫好:“大侠的水上功夫真是厉害!”
她关切地去扶这个死里逃生的女子,正待说话,这女子忽地一把捏住云烟的脖子!
………………………………
第117章 太荒唐
第117章 太荒唐
胜南自己还惊未定,岂能料到这被救少女如此之快地从危难之境里走出来,还突然间就对云烟下手!再快的身手,也防备不了如此的突然。幸好少女掐住了云烟的脖子,没有继续用力,胜南久经江湖,知道她只是简单的挟持,这少女全身还湿透着,脸上写着的,全然一种领袖的气派!
云烟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却不知天高地厚地挣扎着斥她:“你好大的胆子,敢挟持本……本姑娘,你,你恩将仇报!”
胜南立即提刀对她:“放了她!”
少女一把拉住云烟往岸边退,云烟惊疑不定:“你想作甚?你是什么人!”少女冷冷道:“少废话,喂,小子,如果要她的命,就即刻跟我走!”说话间把云烟往江边又是拖又是拽。胜南紧张地握刀,一边盯着她,一边紧紧跟随,少女带云烟上了他们的船,然后一脚把云烟的佩剑踢飞,胜南本能将剑接过手,少女冷冷道:“你给我上来!划船!”
胜南担心云烟安危,随即上船,浪花当即送船离岸,毫不拖沓。
胜南就知道,安定不了多久,就会再有争斗送上门来,江湖,真正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
船离岸有数丈远,胜南厉声道:“放了她!”
少女却没有这个意思:“放了她?我自己找死吗?!”
胜南边把握方向边道:“你先放了她,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是!”
“好爽快!”少女淡漠道,“你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就答应了?”
胜南听出她的怀疑:“江湖上最重信字,君子一言,自是驷马难追!”
少女“好”了一声,将云烟往对面一推:“我信你!”
“什么事?说吧。”胜南继续划船,云烟抚mo着脖子,轻轻喘气。
少女小声道:“帮我杀一个人。”
浪突袭,从右往左将船抬歪了,云烟倚靠在胜南身侧,最贴近水面,几乎可以落水,她一脸绯红,想坐稳,还没来得及,又是一波浪花铺盖,云烟不敢太靠近胜南,可是又怕跌落江中,呼吸紧张,胜南察觉到她很在意,自己原本不在意的,此刻也脸红脖子粗,不好再说话,只得以沉默掩藏尴尬,盼这排浪快速过去。
那少女噗哧一笑:“小两口子,尴尬什么?”
胜南云烟齐齐惊道:“不,不,不是……”
那女子见两人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疑道:“难道你们还没有成亲?对啊,不成亲照样是受授不亲的。”
胜南小声道:“姑娘误会了,这位姑娘与在下也是萍水相逢的。”
少女一愣,半信半疑:“萍水相逢?我看不是……”正色道:“好了,言归正传,我要杀一个人,你帮不帮?!”
“首先得找到他。”胜南道,他明白,真是自己方才踏水而行显露出的轻功,让这少女在生死关头挑中了他!
“那个人太有名气了,他叫……叶文暻……”
岂止胜南吃惊,连云烟也惊呼:“叶文暻?京口的叶文暻吗?”
胜南一脸疑惑:“他的镖局……不会对姑娘有什么危害啊……”
少女沉吟了片刻:“叶文暻和别人串谋,设计我哥哥,所以我想杀他!不仅杀他,我还要把叶家铲平!”
云烟笑道:“铲平叶家,怕今时今日的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少女阴阴一笑:“出了黄天荡,我们先去建康城郊,顺便去看看叶家二公子的婚礼。”
胜南听说要回建康,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刚好是顺路……”
云烟扯住他衣袖:“你不会答应他吧?你去杀叶文暻?!”
胜南一愣,对面那少女剑一横:“你杀是不杀?!”
胜南观她的剑法气势,有些熟稔,拖延时间地问:“姑娘的哥哥,是哪一位?”
那少女权衡一刻,还是告诉了他,这下子,所有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我哥哥是黄天荡这边的山大王,名叫殷乱飞,也许你听说过他,我是他的军师,我叫殷柔。”
胜南心下雪亮:“你可知,你哥哥何以被叶文暻设计了?”
殷柔冷道:“叶文暻真是歹毒,他了解我哥哥脾气,骗他一口答应和别人比武,偏巧我哥哥重信字,答应下来的赌,他从来不肯背信,只好当着所有人的面,灰溜溜地跟叶文暻走,叶文暻简简单单就设计了他,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叶文暻和林阡!特别是林阡,那小子虚伪得很,一定是和叶文暻串通好了,从中不知得了多少好处去,杀了叶文暻之后,你立刻帮我去找林阡!他们两个,都要碎尸万段!”
云烟听得毛骨悚然:“那么林大侠你去吗?”
胜南听罢殷柔方才所有的话,突然觉得这世界好荒唐:那么由我去杀叶文暻,岂不是太可笑了?!
殷柔没有察觉到他的迟疑,剑一指:“好了,往南划!”
云烟却唱起了反调,手一挥:“不行,往北划!”
殷柔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我要去建康,说了就必须去!”
云烟大声道:“你才好大的胆子,我就偏偏不去建康又如何?我才不要看他助纣为虐!殷姑娘,船可是我的!”
殷柔一笑:“他又不是你的!”
云烟嘴硬:“他也不是你的!”
殷柔脸色再变,嗖一剑指向她:“小丫头你闭上你的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胜南早已经焦头烂额:“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殷柔哼了一声:“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像当时的殷乱飞一样,胜南自己也栽在一口答应的陷阱里了。
云烟见他两难,轻声道:“殷姑娘,别再异想天开了,他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要搞垮叶家,你不但要有武功,还得要有权有势有财富,你什么都比不过叶家,怎么去搞垮他们?”
殷柔冷道:“我偏不信邪,我一定要让他去铲平又如何,或许杀了叶文暻,对小兄弟你有天大的好处……”
胜南不听她诱惑:“假若我不同意呢?”
殷柔冷笑,的确够阴柔:“那你枉称江湖人士了。许下的诺言,当面就违背吗?”
云烟道:“他刚刚跟你许诺是没有错,但之前他还与我许了诺,这些可是有先来后到的。”
殷柔一愣:“什么诺?”
“他答应我,要送我回家,所以必须先往北去,起码,要送我过了淮水,起码要送到海州吧!”
“那不可能!”殷柔不可辩驳地拒绝,“既然他既不能去海州,又不能去建康,干脆折中,咱们哪里都不去。”
林云二人皆一愕,殷柔续道:“咱们一同去京口,守株待兔。”
胜南当然不可能任凭她驱使,停止了划船:“姑娘非要逼在下,在下宁可淹死在黄天荡。”
殷柔脸一沉,抽出一只蝴蝶状的旋镖,直射胜南腰间,胜南距离太近,躲闪不及,腰间一松,贴身藏着的锦盒被镖射落,像流星般飞坠,一道弧线闪过,直接往船后射出,胜南大惊,伸手去接这装有玉泽戒指的锦盒,但却与之失之交臂,锦盒落水,瞬即无影。
胜南想也不想,跟着那锦盒一头扎进水中。
云烟惊呼一声,胜南即刻也被浪淹没,两女子齐齐站起,往水中探看,可是茫茫水面,咆哮江流,哪里还能见得到人的影子?
殷柔退了一步,惊诧地坐倒船尾:“他,他是疯子吗?”
云烟闭上眼睛:“林大侠,我还欠你一条命啊!”
殷柔忽地抽出剑来又再度指着她咽喉:“划船!”
云烟知道,危险还没过去呢:“划船?为何你自己不动手?”
殷柔冷道:“我的宝剑岂能受潮?他死了,你帮我去杀叶文暻!”
………………………………
第118章 异世界
第118章 异世界
云烟如遭电击:“殷……殷柔,你不要开玩笑!”
殷柔一笑:“你没有武功,可是有美貌。叶文暻再英雄,怕也过不了美人关。”
云烟边划边道:“那不一定,叶文暻不一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子,而恰恰是姐姐这一种呢?”
殷柔冷冷注视着她:“但我没有你狡猾!”
“两个人都很狡猾!”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一只手从水下伸出来,差点把船给带翻了。
胜南湿漉漉地爬上来:“云姑娘的划船速度,真的好慢……”
殷柔掩饰住喜悦之情:“你没死?”
“等太阳出来了,殷姑娘大可观察观察在下的影子。”胜南带来了一身的江水。
云烟打量了几眼他和殷柔,轻声道:“咱们先不要论恩仇了吧,应该尽快从这里出去,再另作打算。”
“云姑娘说的对,是应当同舟共济了。”胜南说。
临近傍晚,水面终于恢复平静。
殷柔指着岸边峭壁:“正是这里,困了金兀术四十八日。”
云烟鉴赏的眼光看黄天荡:“这里真是个死胡同,江水又不太平。”
“这里很邪门,你没有觉察到吗?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这里迷失?”殷柔略带敬畏地说,“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真正了解这个地方。”
说罢,她起身往东看了看:“再过一会儿,就到我家了……”
胜南想及殷乱飞出现的关卡离小秦淮分舵并不远:“你们知道黄天荡还有没有其他的帮会?”
殷柔鄙夷道:“还有个小山寨,寨主叫李戬,平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你想去拜会他们?”
云烟一笑:“搞不好你才是坐井观天,人家这个山寨虽小,也许势力很大呢!”
殷柔哈哈大笑:“你真是会异想天开。”胜南心中暗道:她说的,还真是千真万确……独霸一方的殷柔,万万想不到她所鄙夷的李戬,是势力覆盖淮南浙西的最大帮会、小秦淮的副香主吧……
又是一日白昼生。
黄天荡,愈发像一个迷宫,越想出去,就越出不去。
“殷姑娘,方向会不会反了?”云烟问。
殷柔急道:“明明已经看见了我部下的旗帜,为何偏偏越划越远呢?难道说,咱们被鬼怪缠上了?”
云烟一怔:“哪里有什么鬼怪,就算有,也是它怕人……”
殷柔怒道:“你少罗嗦!”
“早知道你不识路,我和林大侠就不该听你的,也许现在已经逃了出去……”云烟嘟囔着。
殷柔在极度的焦急里却豁然开朗:“你姓林?双木林?!”
胜南一惊。
殷柔站起身来:“你是不是林胜南?!”
云烟没有意识到林阡就是林胜南,也忘记了胜南嘱托,傻傻说了一句:“啊,原来你们认得……”
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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