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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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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你的你能把很多不可能的变成可能。”
辜听弦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只是不懂如何表述而已。他觉得如果换成自己,不会在手脚筋挑断的情况下还能去练什么青城剑法更还练得这么出神入化,和正常人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说句实话,如果当年真如思雨说的“再也不能走路”。那辜听弦一定会一蹶不振郁郁而终。
“能把不可能的变成可能……”孙寄啸闻言忽而眼眶一湿,“其实那个人,是大哥。如果不是他,我断然不可能重新站起来,也不会有面对生活的勇气。”
“你们祁连山人,真是把洪瀚抒看得比什么都重。”辜听弦看见孙寄啸这副神态,想到他对洪瀚抒的关心则乱,再联系祁连山人近期的各种作为。如是说。
“祁连山人有两个根深蒂固的原则。一个是兄弟情义,一个是抗金到底。大哥则是这两个原则的交汇,是难得的核心和凝聚对我们而言,他是大哥,也是主公。”孙寄啸道,“尽管我在祁连山呆的时间很短,但也耳濡目染得足够,想必一生一世都不会忘却了。”
“我想你在川东会义无反顾加进黑(道)会,也是因为它和祁连山很像吧。”辜听弦这么猜测着,孙寄啸忽然愣神,一直定定看着他。
“怎么?”他生怕自己又说错了哪。
“我到没注意过,还真是很像。”孙寄啸点头,追忆郭昶,“兄弟情义,抗金到底……二当家和大哥,也是一般模样。”
“寄啸的父母,据说是安插在金国控弦庄的细作,却被金人在肃清时杀害……是因为这个原因,坚定了抗金么。”辜听弦问。
“我想,应该不仅是为了杀父之仇……抗金于我而言,就好似是生来就有的、本能,并且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深刻……不知你听得听得懂。”孙寄啸说,“天生使命感,然后自幼四处漂泊,见了太多人的不公和屈辱,耳濡目染的又全是抗金之念和江湖大义,渐渐地,抗金fǎngfo就变成了一种融进血液里的东西。”
“原来和我一样,从不懂事的时候起,就莫名有股要抗金的冲动吗……”辜听弦暗暗共鸣,竟听懂了。
“后来听多了父亲的事迹,就更加决心要继承父志了。才明白,抗金原是个世代相传的信仰,难怪我生来就一腔热情想要为之而奋斗。”孙寄啸越说就越是真心话,辜听弦听的时候不自禁跟他靠得近了些。
因为是同道中人的关系吧,连孙寄啸都说一腔热情了,辜听弦更加被燃起胸中的战火:“说的对啊,不仅是父仇,更加是父志,是世代相传的信仰。那些父兄未尽的事业,那些匹夫有责的理想,北定中原,攘除外贼,救黎民于水火!”
“嗯!”孙寄啸素来的死表情罕见的激动,听到辜听弦的回应他也眼前一亮。少年壮志,他俩的理想是如此一致。
一阵秋风掠过山林,篝火里发出荜拨声响,孙寄啸似是因这清醒了些,激动减弱,长叹一声:“可是,当引路的那个人走错了路,是不是该纠正他,不要盲目跟着他呢。”
他说的是洪瀚抒,那个寄寓着他梦想,坚定了他信念,渐渐甚至已经变成了信念本身的人。那个人,令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充满了两难、矛盾、纠结、痛苦。
辜听弦一怔,很自然就想起了哥哥辜听桐,抗金这条路,是他带自己走上来的,可他也同样地先走丢了。他错就错在,公私抵触的时候,他选择了后者,辜听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两难过,夜夜审问着自己。要不要盲目跟着哥哥。难道要跟哥哥犯一样的错,选择私仇杀了师父吗。
好在经年累月,听弦成熟了,也逐渐放下了。
“不要盲目地跟着他。原则面前,不应徇私情……也不应念私仇。”他作为过来人开导孙寄啸,同时记起了孙思雨说过的心结。关于莫非和程凌霄这两件事,孙寄啸一直未向林阡妥协。
“如今战事险峻。私仇自然是第二位。这些战事过去了,以后再和莫非、程凌霄算总账。”孙寄啸知他说的是谁。
“嗯,私仇,我也放第二位。”他在开导完孙寄啸的时候自己也彻底释然,他见孙寄啸说得那么肯定,打心底里也决定。杀兄长的仇,不再找师父报,“那五十刀的机会,我不要了。”和那五十刀,果决地一刀两断。
“你日后找莫将军程掌门理论几乎是一定的,不过我想你还是先听我一言吧。思雨说,你怨他们在危难时袖手旁观,甚至是故意陷害。这么巧我也曾怨过师父。对田若凝将军不作为。对我不作为。后来发现,师父并没有不作为。相反他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只是他关心得太深沉,我自己发现不了。而且人无完人,他不可能关照到方方面面,时时刻刻。同样的,莫将军当时要管一整个广安,程掌门也担负着整个细作集团,他们都不是神,总有兼顾不好的地方,或是兼顾了却没能完美。”
换平日孙思雨和孙寄啸讲这些孙寄啸未必接受,此情此境辜听弦的切身体会反倒全部说进了孙寄啸的心:“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记下了。以后会给莫非、程凌霄解释的机会。”
“好。”辜听弦帮思雨了却了一桩心事,甚是高兴。
“私仇倒是能放下,只是那徇私情……我不知该怎么办。大哥他,我是一定不会背叛的,但就怕,大哥他背叛了他自己。到了那时候,我只怕无法举剑去敌对大哥,只可能在对与错之间难割难舍。”孙寄啸愁上眉头。辜听弦听得很明白,世间就有这样的人,令你明知道他是错的,还可能会跟着他一起到死为止,什么原则都不顾一切地抛弃。
“也便是说,将来,我们还是有可能会在战场遇见吗。”听弦可以想象到这个场景,洪瀚抒和林阡还是会敌对的,而孙寄啸和自己,迟早依旧各为其主。
“也许吧。”孙寄啸实话实说。
“好,那就更该珍惜如今并肩作战的日子了!”听弦胸中激情澎湃,他知道,这次的合作难能可贵,有可能稍纵即逝这一战是孙寄啸在帮洪瀚抒赎罪,却也同时可能是在向良心道别。对洪瀚抒纠正不回来的话,他或许会陪洪瀚抒一起死!因为孙寄啸是这样的人,辜听弦就更加地珍惜他。
只是刚聊到畅快处,便听得又一阵疾风,异乎寻常,绝非自然,火星轻微一扬,孙寄啸和辜听弦几乎同时警觉,齐齐提刃待敌,电光火石之间,半空飞降一名高手,落于二人几步之外,不曾偷袭胜似偷袭,孙辜见到他都虎口一麻。
这样的下马威,缘自此人力道强厚,十二元神之震山锤,完颜气拔山是也。战场上的老对手了,名字就说明了武力。
不消片刻,四面涌来十余金兵,将他二人围在当中,但双方照面之时都看出了彼此狼狈,才知全都是迷失在山林里的。
即便这样也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你死我活。
“汝等小儿,可敢与我震山之锤完颜大将军一战!”金兵倒是没有采取围攻,而是早知主帅是武痴。
“有何不敢!”孙寄啸辜听弦不约而同。
“是吗,武斗之时,战场上你们的运气成分可都不算了。”完颜气拔山的副将如是嘲讽,“完颜大将军真正的实力,只怕你二人经受不起。”
“我若怕你,非孙寄啸!”“好大口气,倒要试试!”孙寄啸辜听弦同时应答,不相上下的臭屁表情。
副将精明口出狂言,完颜气拔山自己却傻愣愣呆站在那儿,提着个锤明明想打不知道啥时候打,直到孙寄啸和辜听弦被惹火了,异口同声道:“光说不练假把式!”
“嘿!”完颜气拔山虽不解其意,倒是听出了这是允战的意思,高兴得一跃而起。直接带锤冲到这里。战斗一触即发,孙寄啸先手拦在辜听弦前面,“没那么强,不必一起上!”
说的不错,完颜气拔山的武功不会比秦狮更强。这一战,好打得很。辜听弦点头允了,一方面养精蓄锐。一方面也是容孙寄啸圆满今天这一战。秦狮那里他犯的错,合该在这里补回来!
“孙寄啸,你那惯常依赖的轮椅,似是不在这里啊。”金将冷笑嘲讽他残疾。
“我躺着都能赢他。”孙寄啸却把这残疾化为更高层次的轻敌,意思很明确,我坐着他站着打。不公平我也不怕。随便挑了个石头,动作驾轻就熟,一晃而已就消失于人前,再一瞬间出现于石上坐,真比正常人还快还轻松,长剑一挥,气贯长虹,意气风发。直指气拔山:“过来!”
火光隐现着孙寄啸傲气的面庞。却掩盖不住反剑耀眼的光辉,辜听弦看着这架势。手中紧攥的双刀就不再是为了救局,而只是防御等闲之辈偷袭。是的,他十分相信,孙寄啸不会输。
因为洪瀚抒的郁闷已经暂且放下了,还因为,今天辜听弦打平过秦狮了他孙寄啸也得露一手不是?
一声巨响打断了辜听弦思绪,回神之时只见空中一片一片长虹断裂、剑气消退,取而代之,全然漆黑锤色、狰狞暴烈,伴随响声是气流一紧,地上篝火差点连根拔起,旁观众人被风一掀也多有位移
震山之锤杀伤之大,击中之物,无不粉碎。孙寄啸松风剑法虽也刚劲,却是片刻就淹没在他锤风之下,摧枯拉朽。完颜气拔山此人膂力至强,孙寄啸这第一剑刚一挥斩,即刻就被他重锤磕上,訇然声落,攻势土崩瓦解。
小小挫折,岂会认败?孙寄啸再度击出一剑,身体明明不动,剑却动若脱兔,呼啸变幻,叹为观止,然而半道与震山锤再度相遇,却遭到那一锤雷霆劈斩,不幸又一次落败。杀声猛厉,孙寄啸剑被折回,反手一挥,又一式玄门剑飞速逆袭,从落败到反击如此之自然、顺畅,直教辜听弦惊呼神奇,那柄剑就像取代了孙寄啸的残手,那不是剑那就是手!
只是这一剑方才施展到一半,震山锤又强横地砸在了中央,千军横扫,威力无双。听弦看得明明白白,寄啸的反剑比往常有失水准,这不是寄啸不在状态,而是完颜气拔山的压迫之下,寄啸想构筑反剑根本力不从心因为要分神来抗压,对于其反剑的运筹,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难以发挥,如遇天敌。因此交击十余回合,孙寄啸的剑都得和锤硬碰硬,打得自是笨拙尴尬。
纵然如此,寄啸也自信满满别人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打的人自己知道,完颜气拔山虽然一直压制着我,但他一次比比一次压制的难,因为他并不懂反剑的奥妙而只是蛮力压制而已,而我的反剑被他逼着正一次次加速、进步、构筑得越来越快,总是会撑到那一刻,我的反剑能够快到从他的蛮力下挣脱,一旦发挥出来了,谁是谁的天敌,还说不定!
“破!”不消片刻最后一击,完颜气拔山高高跃起,震山之锤重砸而下,从他手里竟似挥出一道超强的冲击波,杀气汹涌,斩天灭地。旁观者被这罡风扫及已觉经脉难受,被当头笼罩的孙寄啸压力之大,更是难以言喻。“寄啸!”听弦瞬即被揪紧了心,换作是他,接不下这一锤!
最后一击来得太快,饶是孙寄啸也没想到!本以为还能坚持个十几招慢慢对反剑的构筑提速的他,招架这一锤根本是手忙脚乱的病急乱投医的。这生死攸关无物以相濒死之境,他从小到大都沿袭自父亲和程凌霄的反剑里蓦地平添了一个自己的想法,来自于前不久和凤箫吟切磋时的参悟
他和凤箫吟一样以剑法快变著称,但细细区分时不一样,他每一招从出手到结束时没什么花哨,但到敌人身前时有两种对立的可能,敌人只能判断“是”还是“非”,判错就伤;而凤箫吟则快在换招,到敌人身前时那一招是固定的,但从出手到结束时天壤之别,敌人应接时面临着万般可能。
“如果我能兼具这两种……”凤箫吟。就准你偷师青城?你达到我可能还需十年。我达到你,容易得多。
当时他隐约有了这个创新的念头,却刚在潜意识里萌芽,没付诸行动也从未练过手。
人,却都是被逼着长大的。
遇到对手才能提升。因为是要救命,所以被激发出潜能,就好比李广射虎。那一式打得多巧妙。孙寄啸后来也是回忆了许久才完全回忆出来,也有可能一生就只能打出这一次
是的,孙寄啸此刻面临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锤力重压之下来不及将反剑构筑完美,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但借助于凤箫吟的“万般可能”,或者都不用打出万般可能。只要从出手到结束时招式不一样,就能骗过完颜气拔山半刻,试想他手里有一堆力道打过来,却找错了地方击空,必然会有所延迟。
趁着这个延迟的时间,构筑反剑就足够,这个时候,再祭出属于孙寄啸的“似是而非”。把自己的这一本领发挥好了。让完颜气拔山判断纠结去!
千钧一发,孙寄啸手中剑厚积薄发游刃有余。银亮璀璨的光芒冲天而去,竟先是紫蝶而最终变成了凌虚两种又全都不知虚实!前所未见!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当完颜气拔山力大无比的锤击落而下,孙寄啸偏偏一个假动作虚晃,令他万余力道打在空处作废,就好似是巧妙以“无力”化解了这力大无比。那剑势的陡然一变,意料之外又浑然天成,意料之外,是这种打法不是孙寄啸风格,他竟能在保证他的反剑不受影响基础上,嵌入了一个“换招”。而浑然天成,是这“换招”毫不多余,恰到好处,亦感觉就该是在这里出现的。
完颜气拔山未能料想锤落虚处,缓得一缓,孙寄啸的反剑已然完善并到达他的身前,剑光急掠,无从躲闪,只能硬接。
好了,现在换你完颜气拔山来头疼了
孙寄啸的武器打出的是似是而非,是需要你判断结果是是还是非的,判错了你完颜气拔山就悲剧了。只要判错,也是死路一条!
“哼,谁是谁的天敌?”孙寄啸嘴角流露一丝得胜的笑。结束!
还未笑完,便发现自己的轻狂大错特错。
那完颜气拔山不知是不是傻人有傻福,他居然,猜中了……
一丝冷汗滑过孙寄啸脑后,当此时全部力道都寄予攻势的他,没想到完颜气拔山竟能判对,顺利接下,迎刃而解,分毫无伤……也许完颜气拔山和自己打得多了有jingyàn,竟兀自看穿了?此刻自己防守虚空,完颜气拔山要转守为攻取自己性命易如反掌!
多少人,没死在致命的重击之下,而死在了“大难不死”之后的侥幸喘息时刻!
……却在那痛悔赴死的关头,见完颜气拔山收锤走开了一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傻傻的,好像都不知道刚刚是他的战机……?!孙寄啸原还惊悚万分,现下更瞠目结舌!
毫发无损地退出战局,完颜气拔山好像确实不知道,他刚刚逃过了孙寄啸反剑之死劫,他似是只知道,适才孙寄啸避过了他震山锤的致命一击。
“好!”沉默僵持,剑拔弩张,孙寄啸和辜听弦都等他对金兵发号施令擒拿,久矣,却听他虎视眈眈地对孙寄啸喝出如斯一句,浑厚嗓音,配上表情,吓人得很。
孙寄啸没想到自己竟还能活着,一颗心大起大落腿都差点发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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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6章 青铜峡里韦州路(1)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离开盟军才十多个时辰,就归心似箭、半刻都不想再离开了。
听弦不想欺骗自己,在山中这一天一夜,念的最多的除了林阡就是榆中的战势:不知道仗打得怎么样了,危机解除了吗,郝将军、思雨、邪后他们都还好吗。
这些年他对盟军的归属感本就持续攀升,却在今年陇陕事变时遭到中断,此刻旧情复燃,竟然愈加浓烈 。是因为恨过,才所以更爱吧。
那位完颜气拔山并没有动手剿杀听弦和寄啸,一因武斗后惺惺相惜,二因在彼时似是见到了什么暗号、面露一丝惶恐之后、带着那群手下行色匆匆地离去了。完颜气拔山一向憨厚,他的真实恐惧加上秦狮的战平,告诉听弦和寄啸,很可能这一战榆中守住了。
如林阡所愿,盟军撑过了这一波强袭,接下去打持久战金军就不再有什么指望了;曹玄苏慕梓在这一战中袖手旁观就已经是在金军最大的帮助,纵然如此金军都没能取胜,难道还要教这支南宋官军把“勾结金人”搬上台面?自不可能。
因此盟军形势柳暗花明,非但如此,听弦和寄啸也在百转千回之后找到了自己人的指路记号,一切都是这样的否极泰来。
当辜听弦和孙寄啸两个功臣终于从山林内携手而出,备好庆功宴翘首多时的盟军诸将既是喜不自禁、忧闷扫空,更加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这俩之前还一个不服一个说对方光说不练假把式的……不过一天工夫,变成深交知己了?!手挽着手,肩搭着肩,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啊……
“两位将军。没事就好!”蓝扬似是了解到了什么,收起惊讶,笑着上前,一手一个,扶住精疲力尽的他俩。
“秦狮和完颜瞻败惨了,一时半会儿自身难保。楚风流到底也没能出来。接下来咱们跟海将军一起,围住他们,关门打狗!”郝定痛快讲述战况,风水轮流转,当盟军克服了困难,金军则面临着比先前危机更尴尬的处境,竟好比越挣扎越缚紧。
“莫掉以轻心了,逐浪说,金将的武功配置还是超强的。薛无情、楚风流、罗洌、术虎高琪……他们即使失援被夹攻,也断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一次是,次次都是,以前是,以后也是。”邪后在旁指点说,一本正经。只是这提起海逐浪时的神态,转述海逐浪时的语气。让众人觉得,即使是为了和海逐浪团聚。她也必定能拿出十二分劲来。
“咱们士气虽足,高手数量上仍在劣势,打赢此战已是很艰难了,下一战转守为攻,虽然占优,却没那么轻易就能拿下。何况孙姑娘还……”邪后继续说时。寄啸听弦都脸色大变,目光齐齐移向思雨,关怀备至:“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以上战场的。”孙思雨脸上一红。
“臭小子。你要当爹了!”邪后笑骂一声,告诉辜听弦,昨日他二人失踪以后,思雨不得不在战场上收拾摊子,应是劳累过度故而晕倒,还好军医诊断后是好消息。
“这……这……!”辜听弦喜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讲了,立马上前一把抱住孙思雨,“这是真的啊?太好,太好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思雨低头,脸上满是绯红。
“来的就是时候!”辜听弦斩钉截铁,边笑边说,“你别上战场了,你那份,算我的!”便是那一刻起,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个男孩,而该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丈夫、遮风挡雨的父亲!幸福感瞬间笼罩,责任感接踵而至。
孙寄啸原也沉浸在那双喜临门里,却见蓝扬神色凝重,不再言战事,而是低声告知他最近得到的、有关洪瀚抒的消息。
消息,也是经过再三确定的真相。
洪瀚抒,是真的杀了竺青明和顾紫月!
“当真?!”孙寄啸大喜大悲,问时双肩都在颤抖。虽然,那号称唯一的目击者已经给他心里留了点底,他却不忍听见,又一些人证物证的出现。
“大队人马晚到了一步,只找到两位兄妹的尸首,描述与前次杀戮一样,有钩伤也有内力震碎脏腑。”蓝扬一时说不下去,因念及过去兄弟情谊,难免哽咽。走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竟阴阳两隔。
“如果说黄、成两位姐姐有错……他们有什么错,他们怎会令大哥下杀手?我不相信。”孙寄啸嘶哑着嗓音,眼圈泛红。
竺青明和顾紫月,明明是去找洪瀚抒的啊!
孙寄啸当然不会怀疑蓝扬捏造,但他同样觉得,应该眼见为实!道听途说只会漏掉关键的信息,毕竟现在千夫所指的是他一心为之的大哥和主公!
“姐夫。”他以前都会说,给我时间考虑考虑,但这一次,主意下定如此之快。
“怎么……?”辜听弦受宠若惊,他竟叫自己姐夫。
“我那份,也算你的了。”孙寄啸苦笑,怅然道,“原谅我,没能帮你们到底。虽然这是对金军围剿的最好时机,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怕迟一刻都后悔一生。”
“我明白!”辜听弦点头允了,尽管那时郝定邪后都没开口,都没答应放孙寄啸走,他们诚不愿孙寄啸走,他们不了解洪瀚抒对他的重要。
“金鹏,少了你,可能榆中的‘反败为胜’会变成又一场‘胶着’……”蓝扬摇头,不肯。
“我上次其实是想去找大哥的,可是,一是想留下来给大哥赎罪,二是,不敢看到真相,是逃避。”孙寄啸噙泪恳求,“可是六哥,我不该怕见到不该见的,而忘了也许我还能融化大哥,还能更直接地救大哥。现在这时候,虽然该赎的罪才赎到一半。请允许我中途退场!”
“金鹏,但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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