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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9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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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小豫王赶紧抓住这救命稻草,“还请神医随我一起,去府上救救我堂姐,将她救醒我自然便好了……”
“那好,给景山这个面子了。”那大夫笑着一边说一边随着小豫王走,小豫王感激地瞄了一眼“景山”,只是觉得眼熟,不曾过多停留。
是的,他去陇陕战地阅了一圈的兵,也没记得住几个武将的面孔,自然不知,“景山”是十二元神完颜瞻的字,向来只有相熟的人才这么叫他,大多数人都叫他完颜瞻或者完颜合达。
小翠却认得他,毕竟日思夜想,魂牵梦绕……和完颜瞻走在后面,忍不住问:“公子,您,您是如何说服了这位古怪大夫?”
“不瞒姑娘,其实并未说服,只是机缘巧合,救过他儿子的性命。”完颜瞻亲切一笑,眉目英挺,小翠的脸就更红:“如此……”
“姑娘很是眼熟,不知何处见过?”完颜瞻问。
“我……我要去照看小王爷啦……”小翠赶紧追赶小豫王的脚步,一步三回头。
“唉。”完颜瞻远远望着小豫王,重重叹了口气。
曹王看重完颜瞻在军中名声好、人脉广、即使负伤也能有妙用,他初被投置到河南,便听了曹王所言,人尽其才,一边养伤不动武,一边试着靠近起豫王府的每一个人、寻找突破此局的关键,未想这日清早会见到这个亲自出行的小豫王,便一路跟踪了过来,本是想出手帮忙跟他建立关系的,谁料恰好听到小豫王梦魇的呓语。
之所以叹这口气,是因为,谁说“小豫王是郢王的附庸”?都用不着完颜瞻想办法刻意去找破绽了,豫、郢二府,本来就有着一个随时打出来的心结。
同一日,郢王身边的卿旭瑭告知完颜永琏,郢王可能想在中线、西线同时发难,具体日期和部署当前还未知,但是一定已近在咫尺。
因为郢王流露过这样的一句:“曹王刻意告诉我圣上中毒的事,说明他还是想‘压制’我,必然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就行动。”
完颜永琏因中毒而生了一场急病,闻言虚弱地冷笑一声:“我便是连他会行动都没想到。”暗处毒害,原来只是明面动手的铺垫?
无所谓对方的具体日期和部署,因为即使对方没行动,完颜永琏也是准备灭他了,节奏不会因为他的部署而改变分毫。
这几天,西线对郢王来说确实是天赐良机,完颜永琏因寒泽叶中毒、确确实实地一病不起,麾下又都在其它战区对战宋匪、捉襟见肘。若真被完颜永功率众合围,完颜永琏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中线俨然是要令郢王失望得很了,那个下巴抬得比谁都高的完颜琳,就仿佛曹王安插在郢王府里的间谍一般,先帮着曹王府把段亦心送到了神鬼不知处,又将小豫王吓得梦魇若即若离。
肆无忌惮,为渊驱鱼,是因为小郢王才真是没想到他父王“会这么快行动”!
同时,完颜琳还教黑虎军主力没脑子地把精力都废在了完颜君附那个活靶子上,完全顺着曹王的初衷写了全部的剧情。郢王府实际只剩两个足以教曹王府忌惮的障碍,一个完颜匡,一个常牵念。
虽然曹王关于灭郢王的命令还在途中,但本就是来此假道伐虢的曹王府众将,除了完颜君附安稳当靶子以外,其余人可一点都没闲着,他们全都是做好了“随时行动”的打算的
负责外联完颜匡的移剌蒲阿,前日行色匆匆前来与众人会合,就是想告诉他们完颜匡好像已经走过了豫王府的桥梁抵达了郢王的岸,“只怕已经和完颜琳私下达成了一些我窥探不了的协议”;另一厢,宋军在邓唐一带的据点,勾连了早年覆盖的所有角落,出乎意料地“滚雪般发展壮大”,移剌蒲阿被现实打击得不轻。
“完颜匡可怕,宋匪可惧。”移剌蒲阿只恨自己战力有余而谋略不足,想和完颜匡像和百里飘云那样几杯酒就发展成知交,谁料自己还是想太多了。
“待我想想,如何破这个局。”完颜瞻难免也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后发制人把完颜匡拉回来。
“只要你想到,我出全力做。”移剌蒲阿双目炯炯。
至于常牵念,旁人去瓦解。
河东之战扫尾的那段时间,曹王将常牵念抱出棺材的举动,害得那无辜高手陷入信任危机,从此就再也无法清白。
这边,郢王府除了郢王以外,谁都在把他往外推,那边,曹王、仆散揆、封寒、孤夫人,可以说是轮番上阵地将他往曹王阵营拉,那时候还是在河东,比现在的河南早得多。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止这场南阳夺权。
可是他们一个个全都错了,不能一击即中,就只能打草惊蛇他,常牵念,是一个忠烈死节之人!
当初仆散揆对常牵念引经据典:“郁闭而不流,亦不流清”,强调他若是为了高尚气节而死守在方寸院落,便无法救助世人、报效天下。
他却对仆散揆不卑不亢:“多谢曹王的救命之恩,日后,若与曹王本人刀剑相向,牵念必自刎谢罪。”
数十年来,认定了郢王是他的主公,便将武功和谋略都悉数奉送,从此站准了自身的立场,指责曹王才是奸恶。
所以,任你们说再多的“不知轻重,不分敌我”都无用,我一定会辅佐郢王这样的正人君子继承大统!大义小义?若连方寸院落都守不好,如何保得了我大金国?
而这一夜,曹王府又来了个黄鹤去接近他,哼,形势这般紧张难道就不知道避嫌?何况,这黄鹤去,就是个龌龊地为了功名利禄背叛国家的小人!
黄鹤去见他面露嫌恶之色,笑着说:“同住一宅邸,认识认识常大人,又何妨呢?”
诚然,世人眼中,这宅邸里只是住了三个王府的王爷,不知各自都把刀兵藏在了明晚的暗处。
虽然心照不宣,常牵念却不想打草惊蛇,于是和黄鹤去经行了一段路,晚风中,留意着不教人看见他俩有交往,免得跳进黄河洗不清:“黄大人,动机当真单纯?”
“常大人,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在王爷身边眼线的字迹?”那正是薛焕从范氏的信鸽上拦截和拓写的。
“何意?”常牵念顿时蹙眉。
“想必郢王对常大人说过,曹王以‘害圣上失陷于林阡又救圣上”的方式来取信圣上,于是郢王便依葫芦画瓢,以‘害圣上中毒然后去救驾’去取信。”黄鹤去深邃一笑,“郢王野心,昭然若揭了,常大人竟还蒙在鼓里吗。”
常牵念仔细看着那信上的字迹和内容,确实跟下毒有关,确实是他们的眼线所写,错不了!咯噔一声,心乱如麻,下毒之事,为何我却不知道!
自从郢王决定争夺帝位,常牵念便帮他分析过:决定太晚,资质所限,王爷最好的办法便是养好黑虎军、适当收服河东五岳,拉拢豫王府和完颜匡等重臣,审时度势,因势利导,平心静气地一步步温吞帝业。
然而十月以来,不得不说郢王因为“黑虎军被抽调南征”和“圣上表面龙体欠佳实际却被曹王控制”两件事而急躁,怕曹王先登,遂心急如焚,所以常牵念这几天与他的每封信上都说了“王爷切记,欲速则不达”“必须确定圣上状况,与牵念商议后再行决策,否则覆水难收也。”
可是,会不会是一如黄鹤去所说的这样?郢王熟知他的底线,对他有所隐瞒,郢王才是圣上龙体欠佳的幕后黑手,贼喊捉贼?所以这些天郢王没他在身边出谋也能如此笃定地决策?
常牵念愿见郢王称帝,但前提是郢王要正统,是正人君子,不曾害圣上,反而护驾有功,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原来郢王才是下毒的那一个?
不,不对啊,郢王他,那般单纯……
秋夜的凉意里,常牵念只是踟蹰了一忽,便赶紧把那信给黄鹤去塞回去:“低劣的挑拨离间!我只问你一句,郢王现在发难有什么用?他根本没到火候,不至于搬石砸脚!”
“确实没到火候吗?”黄鹤去一笑,“开禧北伐和泰和南征,稍纵即逝的好机会。他完全可借林阡拖住曹王,夺取帝位不费吹灰之力。”
常牵念一夜未眠,辗转反侧,不敢怀疑自己的主公,可是又觉得对面的分析合情合理,其实他也一直都想不通,如果毒是曹王下的,薛焕就必须担起这失察的罪责,反而给了郢王勤王救驾的机会,这不也是搬石砸脚吗?会否有第三方的存在?可是这信要怎么解释?这信从眼线的手里发出,只会被薛焕篡改,所以只能是郢王府和曹王府非此即彼!
直到翌日的午后,常牵念才想通其中的道理:高,实在是高。曹王向来“压制”我家王爷,如今却开始“推动”和“加快”,我家王爷一时不惯,几乎被曹王牵着鼻子走。这一局,所谓圣上被下毒,明明是曹王故意对他激化心念,是曹王逼着我家王爷欲速则不达的引蛇出洞和请君入瓮!正因为曹王做足了准备,才有了对我加速的撬动。
所以,发难必死,因为主动权始终掌握在身为始作俑者的曹王手里!
常牵念知道他务必停止郢王的行动:王爷,您可以因为抽调“怒”,可以因为圣上虚弱“急”,但万万不可因为皇帝可能驾崩“乱”!但此刻再寄信,已然不及
恨只恨他居然半信半疑、心念纷乱而错过了最佳时机!亡羊补牢,今晚他务必做最坏的打算,保全郢王府最多的人马。
而正是那晚的分手之前,黄鹤去看他还半信半疑,冷笑:“信不信由你。我们曹王怎可能毒害圣上?”
“一口一个我们曹王,林楚江九泉之下不知作何念想?”常牵念心乱的同时,对黄鹤去反嘲了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常牵念随口说的这么一句,倒是令黄鹤去一怔,随即,魁星峁上徐辕对他的策反画面便再次被拉到了黄鹤去的眼前。
年轻时,黄鹤去求功名、欲展才学、争当瞩目焦点,老来后,看到敌我的同僚一个个逝去了,发现新旧的羁绊一个个斩不断,就算曾经不可一世做了许多荒唐事,到头来却发现本心才是最放不下的……
“我这是怎么了……”黄鹤去缓过神,苦笑叹了一声,拍了拍自己头,你是来策反人的,怎么自己要被第三方策反了?
大概是关注宋军邓唐据点时,知道吴越和石磊,自己这一双儿女,竟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一起了?
他俩越惊世骇俗,他就在金人尤其是完颜君附的眼前愈发闪光,但这光,强得太刺眼,强得他害怕。
须知,完颜君附虽不像完颜琳那样高傲、完颜按带那样怯懦,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行事素来狠厉,委实也是个难伺候的主。他自觉前途渺茫,每每看到如今的宋军如火如荼、儿女们生活美满,偶尔,竟真会觉得徐辕的话有道理,故而产生过些许回归南宋的心。
………………………………
第1443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秋雨停歇后,风还凛冽,吴越陪着李思温去北山郊野,将他专程从山东带来要送柳五津的马儿放生。
“可惜了,柳将军,这些畜牲没福气被你辣手摧残啊。”李思温伤感之余,不忘对记忆里那个不正经的老头子半开玩笑。
吴越知他其实内心沉重,不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待看见马儿散得差不多了,吴越便揽住李思温往战马走:“回去吧。”
吴越素来是抗金联盟里的“大个子”,即便李思温是个正常人的身高,被他这么一揽都显得矮小,如此,即便吴越性情温和,都是自带的统帅气场和威慑,李思温除了杨鞍之外最服从的就是他了。
往据点走,未行半里,就见其中一匹马又跟了回来,似是留恋李思温这个临时主人,数度驱赶而徘徊不去。
“怎么搞的?!”李思温心情本就不好,愤怒挥鞭直抽、不愿再作搭理。
吴越心细,感觉那马儿颇有灵性、眼含焦急,似是发现了什么要紧事?一心想把他俩带回头?
“去看看。”吴越斟酌片刻,与李思温一同再往北去。此乃邓唐与南阳之交,可以说金军与盟军的边界,也可以说是两国势力的空白,适当地乔装打扮并且掩盖行踪之后,他二人只要不作太长时间的停留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到场后李思温却大惊失色,恨不得随着马儿一并直接跑开躲起来:“天啊,那是……”映入眼帘的,是一番如何血腥惨烈的画面?不远处的峭壁之下,数十条毒蛇正在围攻一个蓝衣女子,她衣上血迹斑斑,双手正握着一条长链尖勾武器,周围粗略一看已死伤不下百条,但她自己也脱手了一柄刀和一把剑,此刻俨然精疲力尽,屡次摇摇欲倒,却都因为要护着身上的一朵奇花而强制站稳清醒。
性命之忧,焉能袖手旁观?吴越看一条蛇王猛然朝她发出致命一击,不假思索便将手中覆骨金针祭出,一瞬,空气中散射出的万千杀机犹如疾风骤雨,每一根发亮的针尖都迅疾染血令人心里发怵。
吴越的武功在南宋从来都不算绝顶,但群杀这些毒蛇靠他出马还真是专攻登峰造极,器无虚发,视线里只剩下熠熠生辉、点点绽放,这一整条辉煌战路上当即交织出雄迈之风、络绎之沙和敌之哀唱。
摧枯拉朽,荡气回肠,红袄寨乃至抗金联盟的“强攻第一”岂是虚妄,李思温一边胆大地近前旁观那些毒蛇或死或伤或散,一边感叹着还好有我们吴当家、否则红袄寨怎么开疆辟土?以山东为基,河北、河南为翼,红袄寨眼看就要借着这开禧北伐成为抗金联盟的第一大帮。
“是她……”好不容易化险为夷,那女子还未感谢便昏死过去,吴越急忙将她扶稳,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她并非陌生人去年山东之战,林阡曾允许她出现在济南军中观摩,吴越数次见到他二人相谈甚欢甚至把酒共饮。
“这不是……盟王的红颜知己吗?”李思温努力搜刮着所有的印象,虽然命中经过的人物不少,但像她这般鬓如刀裁、腰如绢束的美人委实不多。
“豫王府如今的第一高手了。”吴越一直通过莫非关注着南阳宅邸内的一切。
“是敌人……”李思温迅速分清敌我。
“也不尽然?我见她单枪匹马到此险地,只怕是被人排挤、陷害。如今她性命之忧,不如先带她去安全处,送医为上。”吴越知道,既是林阡的朋友,便不会是什么歹人,不过,毕竟战乱在即、金宋有别,吴越不可能把她带去据点,像李思温担心的那样“以免有诈”。
入夜后才从莫非那里得知真相,段亦心之所以遭此灾劫,果然源自小郢王的公报私仇……“唉。”长叹一声,将信鸽放走之后,吴越凭栏远眺从圆而缺的秋月,忽然看到石磊母女俩拾阶而上。
月色下简单寻常的一幕,为何他也会觉得如此完满?上天待他吴越不薄,让他可以一家团圆。一时沉浸在幸福和感动里,迎下去的时候,竟忘记去问她要问的话。
她却不用问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直接答:“段女侠虽还未醒,却已脱离了性命危险。”
“那便好。”吴越叹了口气,“先前胜南与她在山东结交,我听到过他俩只言片语,还曾蹊跷过,完颜永琏把豫王府高手调上前线,对于金国来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什么这位段女侠会那般憎恶?现下才懂,原来如此啊,曹王、豫王不和,免不了会刀剑相向,这些高手们站到伐宋前线时,得想好了打着谁的旗号。”
他还想说,纷纷扰扰,莫有静时,虽然眼下是大金在内乱,南宋难道就没发生过?
“既然静不了,那就自己造。”她笑着说,心有灵犀。
尝闻陶潜语,心远地自偏。
这晚抗金联盟的邓州据点,洛轻衣也是难得才从繁杂的军务里抽身,赶紧给自己造一些清静。
刚好捕捉到一丝剑法的灵感,索性教秋风助兴、于潭边舞起。花洲旁桂树飘香,伊人如清莲绽放,青城的大师兄情之所至,不再只是默然观赏,而是正大光明地横笛相和。
见到她,脸会红,气会喘,说话会结巴,还好,笛声是流畅的,自然的,充满底气的。
说来也奇,他似乎完全看得懂她那如水般的剑境,而她也能被这笛声碰触到灵感边缘、从而碰撞出一些新的参悟。月光如缎,光辉流转,干净铺陈于清波;笛声如云,神髓飘然,清幽汇入岷山剑。
若是远远观望,这双男女真是一对璧人,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黑发由银冠高束,身着一件白色长袍,女子发髻高挽,所梳乃是川蜀未嫁女子特有发式,未施粉黛,不戴佩饰,清新素雅却不失端庄,简单一袭青色长裙,不知怎的竟透出一股天下第一美女的气势。
“洛女侠,剑法实在神妙……”一曲毕,他赞不绝口,没想到她随手一挥都能妙手偶得。这套剑法,水心笛魂,月影烟身,尽在其中。
“大师兄的笛音,可以说冠绝天下。”洛轻衣承父亲教导,和兄弟姐妹们一样精通音律,尤其善于扶箫。
“师父说,当细作……第一要务便是会乐器。”他低叹,“笛、箫、衔叶,总要学一两个。”
“七哥确是会的……”洛轻衣说罢,忽然有些蹊跷,“可是盟王他,为何却不算精通?”
他一怔,再一笑:“盟王应当也会些,只不过不外露罢了。”
“这倒是。”她倏然怅惘,“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是盟王了……”
把天聊死了正自尴尬,他耳朵蓦地一动,她也几乎同时警觉:“什么人?!”树后有数条黑影一闪而过,洛轻衣和大师兄双剑袭掠,一番缠斗过后,却只抓到两个刻意殿后的死士,一旦就擒,便咬舌自尽。
“看来这邓州据点,已经被‘控弦庄’的人混了进来。”大师兄不愧是程凌霄的得意门生,只从这些死士的武功路数、行事作风上,便看出了端倪,“回去之后,还得加紧布防。”
“练剑的时间愈发少。”她冷冷丢下一句,不太高兴地走了,他一愕,苦笑追上前去。
唐州一带,穆子滕和彭义斌的相处比另外两个据点的主帅还要融洽
“穆副帮主,前两天我送你的兵书,你可看完了?”彭义斌来讨要。
“我特意放到了一个重要的盒子里,你等等。”事实证明,不要把东西放在不常用的你觉得非常重要的地方,因为等你找的时候那地方就不是重要的地方了……
“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彭义斌见他找不到,欲哭无泪。
“我再找找……”事实就是,穆子滕连着盒子一起丢了。
“穆子滕,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记性!”彭义斌气不过,回去。
穆子滕赶紧求陈旭帮忙,陈军师问是什么书,穆子滕说“开篇是‘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记不太清了。”
“知道了。”《军形篇》嘛,陈军师刚好有,送过去给他俩调和。
“可我看的那本,不是简单的兵书,还有案例分析,还有书画作配,像极了从前帮主给我的……”穆子滕苦着脸。
“改天有空了,你将它默写下来?”陈旭不开口则已,一说话惊人。
所幸那彭义斌是个单纯明快之人,陈旭去送书的时候,他早把这不愉快忘得差不多:“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我可再也不送东西给穆副帮主了。”
“……好吧。”穆子滕惭愧地说。
“那么,咱们来说说,‘海上升明月’的情报?”陈旭见他俩握手言和了,摇头苦笑,说。
入夜之后,“掩日”将信鸽分别对洛轻衣、吴越、陈旭所在的三大据点再次发放。
这些天豫王在南阳的府邸暗流汹涌,加上郢王爷亲口承认了他为驸马,但凡轩辕九烨势力覆盖不到的地方,金军对他的观察力度几乎为零。
本该是他最轻松的细作时期……
回到后院时意外地不曾听见郢王妃的呼天抢地,他心念一动,委实怕雨祈就这么去了,忽然间就脑袋发晕天旋地转,好在一个伺候他的丫鬟上前来说,公主被神医看过,“有希望”,正吊着命,王妃乍悲乍喜,哭得得没气,被扶下去休息了。
“那便好……”他既想去见雨祈,又害怕去见她。
“驸马,公主她,是个怎样的人呢?”那丫鬟本来不是豫王府里的,是他护送雨祈到河南的途中,路见不平救下的一个契丹族少女,当时他见她眉目间有几分倔强像雨祈不知从何时起,他看谁都是看怎么怎么像雨祈,这是亏欠还是报应,雨祈从他的跟班变成了如影随形的魔咒……
“公主,她的世界里,有不公也有公平,她眼中没有国界,只会有需要帮助的人。”他忽然放下心防,对这个小丫头讲雨祈,“她对我说,哪怕是亡国奴,也该挺直腰杆做人、自强不息,因为天下一定会统一,终有一日大家会消除国别、其乐融融。”
“公主的理想是,只要不妥协于现状,就有可能实现统一、就会有公平?”那小丫头聪明伶俐,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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