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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佛-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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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太子,别来无恙,可还记得小僧悟虚”这是悟虚神识传音。
“九太子,庐山铁剑门早已不复存在,这八人多半是浩然峰暗中笼络派遣下山来的。”敖枫身后的一名神龙卫,刚刚从庐山回来。要说对庐山近况的熟悉,非其莫属。
“九太子,那把绿色竹剑,不似凡物,上面隐隐有星辰之力。这几人,定然是借着此物,破开我东海龙宫神龙结界的”一位白发苍苍的黑龙殿巡察使,以龙族密语,暗中相告。他本是龙族一条白龙,年岁已久,又被囚禁在化龙潭数百年,修为境界停滞不前,寿元将尽,全靠鬼修秘法,活到现在。但他对于东海龙宫的神龙结界,却是知之甚深,对奇珍异宝更是具有极其明锐的感应。
敖枫面色一阵变幻,朝着悟虚神识传音问道,”你是悟虚大师”
悟虚朝其微微点头,神识传音,将那日自己在其府邸酒宴之间的一席对话,说了一遍。
敖枫面色又惊又喜,一边上前,一边脱口说道,“原来是悟虚大师”
他这句话一出口,那些围簇在四周的低微修士还不觉得什么,但在场所有的龙宫真人修士,全都齐齐变了颜色,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悟虚一个人身上。
“阿弥陀佛,原来是悟虚大师大驾光临老衲法忍,想请大师前往海枯寺一坐,共参佛法。”先前一直默然无语,神游天外的一名海枯寺高僧,随即合掌诵道。声音慈悲如水,安详悠远,浓郁灵气顿时如海面般平静。
“法忍大师,悟虚大师,与我家九太子乃是故交。今日,到了东海龙宫,于情于理,都应当是先到龙宫去。”敖枫身后的,方才那名向敖枫神识传音的神龙卫冷笑着说道。
悟虚想不到敖枫如此棒槌,竟然一口道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有些郁闷地望了敖枫一眼,然后朝着众人合掌含笑,徐徐说道,“多谢九太子和海枯寺法忍大师。小僧”
话还没说完,却听得一声冷哼,一名灰白蛟龙,乘着阴森鬼气,瞬间飞来,万丈躯体,围绕盘踞在悟虚和张若月虚四周,然后瞪眼扬爪,厉声喝道,“好你个和尚,仗着与我东海龙宫有旧,便如此肆意妄为,竟然用流星雨、宝莲灯,砸坏了星海秘境上空的神龙结界该当何罪”
“敖澄海,不可无礼”敖枫急急说道。
这条灰白蛟龙似乎恍如未闻,一双惨白龙爪,从高空中,带着巨大的阴影,朝悟虚和张若月笼罩而去。
悟虚和张若月大怒,一人祭起大日金光,一人飞起星云竹剑。却见那灰白蛟龙,双手微微一错,飞隐于阴森鬼气中,同时对悟虚、张若月暗中传音道,“悟虚大师,你们还不快走”
悟虚微微一愣,也暗中问道,“你是何人”
“悟虚大师,难道不记得老夫敖澄海了么”
敖澄海悟虚略一思索,方才记起。原来是他悟虚来不及细想,急问道,“为何暗中叫我们快走”
敖澄海的两只惨白至极的龙爪,又飞了过来,闪着寒光,挟裹着灰色鬼气,从悟虚和张若月的身前掠过,“宝莲灯,还有你同伴手中的绿竹剑。”
悟虚和张若月,大吃一惊,恍然大悟一道神识又传来,却是东海龙宫的一处出口的方位。
这时候,一声阿弥陀佛响起。那法忍甩出手腕一串佛珠。便只见,那串佛珠一飞入敖澄海的鬼气之中,每一颗佛珠之上就浮现一条似真似幻的金龙,张开嘴,将敖澄海散发出的浓郁鬼气,吸纳一空。
敖枫带着龟相蟹将,带着数名神龙卫,也急急飞来。碧游宫的护法使,还有其余几名黑龙殿巡察使,还有外围的虾兵虾将般的修士,全都朝着悟虚和张若月所在之处飞来。
敖澄海,长吟一声,飞至高处,吐出龙珠内丹。鬼龙之修,龙珠内丹,原本阴寒蜡黄,但敖澄海吐出的这一颗,带着丝丝缕缕的暗红光芒。不用感应,光是看上去,便觉得恐怖、阴毒和不祥。在场不少龙宫修士,纷纷不自觉地停下来,甚至倒退而飞,似乎很是忌惮。
“敖澄海的疯病又犯了,海枯寺高僧,还有碧游宫的诸位护法使,速速将其制住”却听得敖枫,怒声喝道。
敖澄海的龙首顿了顿,然后猛地一吐气,嘴边的龙珠内丹,挟裹着浓浓的阴煞鬼气,朝着下方的悟虚和张若月飞去。“下海去“他又暗中传音于悟虚和张若月。
悟虚和张若月相视一眼,猛地一点头,破浪入海。数息之后,便听到一阵沉闷的巨响,紧接着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好似有火箭助推剂一般,令二人的速度瞬间加倍。不一会儿两人已经飞潜至海下百余里。星海秘境海中的无边灵压,也随之而来。
这星海秘境,乃是东海龙族五大秘境之一。千百年来,每一处秘境通过神龙结界,汲取诸天星辰之力,在秘境中的海域中积蓄了几乎无穷无尽的灵气。其海水重比金石,百里之下,其四面八方的压力,已是如泰山一般。但最令人担忧的是,东海龙宫那些真人修士,也似乎全都追了下来。阵阵惊人的波动,还有那敖枫的神识传音,透过浩瀚海水,曲曲折折地传来,然后再四处扩散,似乎无处不在,令逐渐幽暗的海底世界,越来越压抑,越来越阴森。
张若月,不是真人修士,虽本有师尊陆妙影赐下的辟水珠,但到了海底深处,周遭的月华渐渐缩小,甚至被一道道擦身而过的暗流给拉扯得散乱不堪。悟虚见其有些不支,想了想,便神识传音道,“若月仙子,若是不弃,随我一同入小僧法界道场如何”
幽暗海底世界,张若月传音问道,“你的法界道场,是什么模样吓不吓人有华香精舍么本宫累了,想要歇息片刻。”
悟虚笑了笑,“小僧法界道场虽然简陋,但区区华香精舍还是有的。”话音刚落,便见圆圆的一团银光,疾飞而来,当即持印祭出法界道场。
那团银光,一入法界道场,先是在天源寺四周那寂灭气息缭绕之地徐徐飞了一圈,然后方才飞落在寺门之外。张若月从光中出,抬头望着门上匾额看了看,念道,“天源寺,原来这就是悟虚大师真正的清修之所。”停了停,忽然笑道,“都说喇嘛教规矩多,女子进寺庙,只能走偏门。大师如今正门大开,难道是想请本宫从正门而入了。”
早已端坐在大雄宝殿的悟虚,合掌笑道,“众生平等,所谓男女之分,那都是一些庸俗之人的见解。”
“哦那为何佛祖又说,夫为女人,有九恶法。”张若月,轻轻拂着秀发,身上长裙无风自动,却是故意较起真来,出如此刁钻之问。
所谓九恶法,增一阿含经中曾有所述。小乘佛教中,又说女子是五漏之身。总而言之,简而言之,便是身为女子,于修佛有种种弊端。还有一些佛经中,也说,若造下某某业障,来生即为女子云云。道家之中,对于女子修行,也指有弊端,譬如经期之时,不宜打坐云云。
悟虚一时之间,也是觉得颇难回答。
却见张若月,峨眉似月,双目如剑,面带微笑,束手而立,站在寺门外,环顾四周,隐隐有陆妙影的睥睨四海之风姿气度。
庐山罗刹峰,一处峰顶,一女一男正在对弈。那女子,一身道袍,却又长发披肩,双唇还隐隐有胭脂之红,但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偶有一笑一颦,也只在云淡风轻之间。那男子,却是一个老者,额头上的皱纹如群山叠嶂,但眉目之间,眼神之中,却带着无比的威严,是那种真正的不怒而威,给人的感觉,仿佛此人真要动了怒,那么便真的是四海翻腾云水怒,八方震荡风雷激。而两人之间的棋盘,却不过是一块普通至极的山石,被人临时削去顶端不平处而做成。棋盘上面,稀稀疏疏的放着一些刚刚摘下的松果,看不出黑白之分,更看不出哪个是哪个的棋子。但这一女一男,便一直这么对弈着。他们对弈的速度很慢,许久方才落下一枚松果,置于那匆匆造就略显粗糙的棋盘上。
可惜,这样的对弈,却是无旁人得见。莫说是人,莫说是修士,便是一切活的能动的生灵,也都不在这座山峰上。既然不在这座山峰,又怎么能够得见那高耸入云的峰顶之上的对弈呢
那名老者,淡淡地笑了笑。他好似几百年没笑了,虽然笑得淡淡地,脸上却露出孩童一般的笑容。人老了嘛,总是喜欢装年轻。这老者,白花花的胡须,白花花的头发,太老了所以,他才不笑则已,一笑,便如三岁孩童一般。
那女子,却似乎很年轻,最多不过三十过了的少妇。她见这老者笑了,便也微微笑了起来。她不但笑了,还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心气儿,伸出手,将一片青绿竹片轻轻放在了石面棋盘之上。然后,轻启朱唇,说出了此次对弈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如此,龙王殿下,你我便一言为定”
那老者一拂袖,卷起那片青绿竹片,卷起峰顶无边云雾。渺渺中,一声苍劲有力的龙吟中,也有一句话从中落在石盘松果上,“陆仙子,不愧为天外天掩月宗数一数二的巾帼英雄”
正所谓
竹剑破界闯龙宫,玉璧怀罪潜星海。
仙子悠然女儿问,巾帼自有英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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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若何参
自庐山六峰开启,陆妙影以及其身后的那两个老怪物,基本上在云海中暗中经营,与入驻六峰的佛道儒魔妖鬼六系势力交往甚少,偶有联系,也是不偏不倚。但上次,囚魔峰魔天轮出世,陆妙影等掩月宗之人,虽然也未曾公然露面,却暗中利用正邪相争以及六峰的互相牵制,悍然出手,争夺佛门重宝九叶青莲灯。这才令六峰警觉,一时之间,竟然有联手遏制掩月宗暗中操控的云海三大势力的趋势。而今日陆妙影忽然悄然上阴罡峰,约老龙王对弈峰顶,却是要与东海龙族下一着妙棋。
两人在阴罡峰的一处绝顶,松果为棋,神识密语,到了最后,各自淡笑。那老龙王荡袖卷起陆妙影取出的一片星云竹,扬长而去,云雾从之。陆妙影也随即消失不见,无光无影。唯有数枚松果,静静置于石上,如塔似莲,还有余香。
片刻之后,庐山三叠泉,一条水龙顺着凹凸湿润石壁,咆哮而下,三叠;之后,这水龙散作无数圆润清凉水珠,哗然四溅,纷飞入花红草绿。只有一颗水珠,徐徐朝着不远一名窈窕女子飞去。待飞至近前,这颗水珠,又顿了顿,一个中年书生从其中走了出来,朝着这名女子颇为有礼地拱了拱手。那女子也谦让着微微还了一礼。随后,两人结伴而行,飘然而去。
武昌府,地处肥沃平原,北依浩荡长江,物产丰富,民众勤劳,如今又作为汉国都城,其城郭之雄壮,甲士之威武,街市之繁华,自不必说。眼下,虽东有应天府重兵陈列,汉军又在北面中原征战不休,但武昌府,却没受到丝毫影响,只因众人皆知,留守的王府丞相李文有管仲之才,知人善用,调剂阴阳,武昌府方有如今之局面。
今日,武昌府城外的蛇山脚下,一队队,一列列军士,早早四处戒严,封了上山之道,但还是难以阻挡汹涌的人潮。皆因今日,丞相李文李大人,要率领留守武昌的文武官员,在那蛇山之巅,举行盛大祭天仪式,为北伐汉军招魂祈福。
但见那蛇山,从山脚到山巅,千余名白袍儒生,依古礼而佩冠,各自肃然而立。还有许多身着汉国各式黑色朝服的文武官员,夹杂其间。而山巅上,那
素有天下第一楼的黄鹤楼外,隔着数步,便有深深插着白幡黑旗,各自数目不等,所呈图案也各异,乃以此敬祀四方鬼神。nad1;
待吉时一到,便有钟鼓之声,从黄鹤楼中,徐徐响起。其音古朴浑沉,由小而大,浩浩苍苍,传遍四方。那楼外白幡黑旗,猎猎簌簌,竟然引得四方灵气涌动,风云为之变幻。
那陈友谅亲封的汉国丞相李文,身着上古服饰,面如紫玉,高冠黑袍,腰束玉带,站在那素有天下第一楼的黄鹤楼上,双手朝天,托举着一卷竹简,神情无比庄重,口中开始抑扬顿挫地高声吟诵起祭天之文。
轰蛇山之上,文武官员,千余儒生,还有手持长戈甲胄之士,全都跪倒在地,俯首而拜。虽鸦雀无声,却在山下众人心中犹如一记黄钟大吕。
轰被拦在山下山外的无数民众,全都慌不择地,黑压压地跪倒在地。
轰蛇山之巅,一股无形的浩然之气,以黄鹤楼为中心,冲天而去。
武昌府城中,那平素人声鼎沸的飘香酒楼,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客人。无聊的小二,将抹布搭在肩膀上,靠着窗户,朝着那蛇山,直勾勾地望着,却浑然不觉其身边不过一臂之遥的酒桌上,正坐着两个人。这两人,也似乎对其视若无睹,也不朝着窗外观望,只自顾自地交谈着。
“装神弄鬼”那坐在东侧的中年书生,冷哼着说道,”表面上效仿诸侯祭天,实则祀鬼。”
“天外天苍穹书院,派灵华真君么,马灵华等人下界。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马灵华神识受损,寄生在朱元璋原配之妻马氏识海,足足耽误了五六年的功夫,是以恢复神识之后,急着扩充势力,便打起了历朝历代死人的注意,授予那些阴身儒修浩然正气诀,阴气摄伏,不避太阳之光,以此而收为己用。庐山开启,马灵华带着一干儒修上了浩然峰,这些阴身儒修,便留给了朱元璋。朱元璋又命他们大部阴遣入鬼道修士暗中操控的陈友谅汉国,以待时日。nad2;”那彩衣少女,娓娓说到此处,方才微微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此刻,在黄鹤楼上行那上古招魂之术的汉国丞相李文,便是阴身儒修,前秦丞相,李斯。“
“黑龙使文天祥果然和浩然峰暗中勾结在了一起“那中年书生闻听此言,不待这彩衣女子再说,便点头沉吟起来。
这时候,那个倚靠着窗户朝着蛇山张望的店小二,转过身来。他好像根本没看见前方有人,半打着哈欠,甩动起来的胳膊,居然从那中年书生脖子处扫过,好似那中年书生是虚影一般。
那彩衣女子,点头赞道,”敖道友,不愧是东海龙王,万妖之首。无须本宫多言,便一眼看破其中玄机。表面上看,是投靠儒门的朱元璋,令李斯等阴身儒修,以祭天为名,聚集千名儒生,瞒天过海,凝聚浩然正气于祭天文简。但阴身儒修,归根到底是鬼修。到了今晚子时,他们便会齐聚黄鹤楼,以敬祀鬼神的白幡黑旗,将那一直未曾展开如今供奉在黄鹤楼上的祭天文简,炼作鬼道之物,继而再开始真正的招魂炼气。“
这两人,正是东海龙王敖拜和天外天掩月宗陆妙影。他们在阴罡峰对弈之后,竟然一同下了庐山,第一站便是武昌府。他们都是真灵大修,一个是寿元几百年、修为深不可测的大妖,一个是传说中神秘莫测的天外天掩月宗的翘楚。蛇山上这一场装神弄鬼的祭天大典,一眼过去,莫说一草一木,便是隐约其间的所有修士的所有修为境界和气息,还有所有之法物器皿,所有之阵法禁制,种种门道,无不了然于胸。许多话,本无须多说。但陆妙影款款而谈,自有其用意。
她不厌其烦,一开口便是几十字,虽以玄妙之法,刹那即出,仅如一声轻叹。但对面的敖拜,却还是明显露出一丝不烦之色,闷哼了一声。
那刚刚从敖拜身边擦肩而过的店小二,顿时消失不见。一缕懵懵懂懂的魂魄,悠悠荡荡,直奔那蛇山而去。
陆妙影仿佛视若无睹,与已经站起身的敖拜,也消失不见。
从武昌府沿江而下,便是应天府。nad3;江水汤汤,云雾泱泱,那东海龙王敖拜,淡淡地望了一眼那应天府,便把目光投向了更前方的杭州府。但陆妙影却忽然停了下来。敖拜意有所感,遂定睛朝着下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敖拜竟然咦了一声,也停了下来,然后几乎和陆妙影同时,朝着那应天府城内的鸡鸣寺而去。
鸡鸣寺大雄宝殿上,一名道士手持拂尘,傲然而立。对面,一个身着僧袍,却满头长发,满脸胡须的男子,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他的旁边,又有一名绝色女子,披头散发,印堂青黑,气若游丝地斜靠着粗大的殿柱边。最最恐怖的是,这名女子那紫红双唇之间,一条细长舌头,大半截吐露在外面,上面还带着暗红的血水和粘液,散发着阵阵腥臭。一群和尚,又站在这倒地靠柱的一男一女周围,全都低头合掌。一声声阿弥陀佛,回荡在大殿之中。
”无量天尊。“那名道士,轻轻一声诵出,便将那群和尚的佛号声压了下去。他复又轻轻一甩拂尘,神情复杂地朝着那一男一女看了一眼,脸上似乎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沉吟许久,方才开口说道,”蓝将军,贫道一向敬你勇猛杀敌,战功赫赫。今日,你这又是何苦”
那栽倒在地,被称为蓝将军的男子,正是蓝玉。只见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最终只能咳着血,曲臂支起上身。旁边两名和尚,连声惊呼“无玉师兄“,一边急急上前,将其扶了起来。这名男子在左右两名和尚的搀扶下,站起来,望着那道士说道,”玄华真人,鸡鸣寺毕竟是莲法峰华花莲妙法宗白莲教一脉,亦是吴王师门在人世间唯一一处庙宇。真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玄华真人,正是道门全真教派遣在应天府的真人修士,也就是那玄机子的同门师兄,玄华子。他听罢这名男子之言,冷哼了一声,“蓝玉,吴王说你杀气太重,以至于蒙蔽了心神,却是一点不假。如今之世,妖魔鬼怪横行,万万生灵涂炭。前方战事紧张,你们却要将千斤黄金用来铸佛像,置将士性命不顾,岂不怕金佛铸成之日,却为鸡鸣寺及尔等惹下无边罪业贫道好意登门,提点一二,却不想尔等竟然如此不识大体”他这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虽然有些刻薄,却令蓝玉顿时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咳血。
玄华子,又微微看了一眼那妖修女子,轻蔑无比地说道,“尔本是东海一条蛇妖,昔日仗着东海妖盟的势力,作了那张士诚的王妃,淫、乱东吴。如今气数已过,却不知进退,不在东海潜心修行,却惶惶然勾连在应天府、杭州府两地。近日,又混入鸡鸣寺,究竟意欲何为难道真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出家之人,见你一介女妖,修行不易,便不忍痛下杀手,斩妖除魔“
原来这名女子,正是那潘若雪。却见她听罢这玄华子一顿作践,两只凤眼,像方才蓝玉一般圆睁着,深深吸了口气,将因重伤而吐露在外的舌头收了回去,然后艰难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奉八思巴、元法两位大师之命,护卫佛门,有信物为证。你们三番五次前来肆意挑衅,伤人掠宝,难道真的不怕莲法峰追究下来么”
她身为蛇妖,又是女的,此刻重伤之下,勉强保住不显出原形,已经殊为不易。这一番话,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说了出来,虽大义凛然,不卑不亢,但听起来,声音又尖又细,隐隐带着一丝疯狂地杀意,再合着她的女蛇妖身份和如今这番狼狈情形,竟然令大殿中不少人,莫名心悸,好似面对一条正吐着蛇信的毒蛇,有几名修为心境低微的和尚,更是浑身哆嗦,全身冒起鸡皮疙瘩来。
那玄华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笑到最后,却是看也不看潘若雪一眼,反倒缓缓闭上了双目,浑身释放出一丝杀意。
便在此时,一名中年书生和一名彩衣少女,走了进来。这两人,将殿中众人视若空气,只是皱眉望着那空空如也的佛台。数息之后,那彩衣少女这才开口问道,“这佛台之上,怎么空空如也原先的佛像哪里去了“
”在下全真教玄华子,两位道友可是来自庐山”那玄华子,一眼便看出这中年书生和彩衣女子,不同寻常,修为境界似乎不在自己之下,是以马上上前,稽首问道。
哪知这彩衣少女,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到潘若雪面前,将方才问话,又重复了一遍。潘若雪,也看出了端倪,正要上前行礼,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然后一股清凉灵力,瞬间在自己体内游走数个周天,自己的伤势竟然完全痊愈。她顿时面色一喜,想也不想,恭敬答道,“启禀前辈,吴王上次来鸡鸣寺上香,见佛像有些瑕疵,便下旨拨出千斤黄金重铸。那原先的佛像,随即拆除,运回府衙去了。却不想,吴王前日统兵北上之后,这道人今日便上门来。。。。。。。”
潘若雪话还没说完,那彩衣少女和中年书生,便微微侧身,朝着应天府某一处。又是数息过后,这两人面色愠怒起来,又齐齐转身,面朝北方。
潘若雪,这时候已经能够行动自如,她望了望一脸阴霾的玄华子,忽然一狠心,猛地朝着这甚是神秘的彩衣女子和中年书生,跪了下来,恭声说道,“请两位前辈,主持公道“
哪知,这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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