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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术神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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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大王的意思,那大王的旨意何在?”郑国舅笑了笑:“难不成是口谕?鹰扬,看清楚这些人的面貌,替我回城给太尉大人道个歉,平日里多有得罪啊!”
孙仆射脸色一冷:“今日里,谁都别想走!”
郑国舅微微笑了笑,低头摸了摸身旁的甲胄跟宝剑,似是在儿女一般慈爱:“当初我随先王征战六千里,负伤数十处,最惨的时候先王与我二人共分一个馒头。知道我这郑光明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郑国舅指尖轻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包围着的汉子们:“老夫原本叫郑黎星,先王说不好,离心离德。跟我说,这仗打完,回了咸阳城,就给我改个名字。六千里,打了十年。回到咸阳的时候,先王赐了我一柄剑、一身甲、一个名。告诉我,秦国的河清海晏从此就要由你来守护了!所以赐我名为光明。老夫为大秦江山为先王旨意奋斗了三十年!大秦怎能毁在你们这群宵小手中!”
说罢,国舅爷一声令下:“披甲!让我为先王再守一次江山!”
甲胄上身,哪还有那个万般小心的国舅爷。此间有的,只是先王托孤重臣、十年征战六千里的!郑光明!
“怕什么,随我上!五六十岁的年纪,真的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郑大将军吗!”孙仆射一把扯住马上的监御史:“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说罢,已是先一步挥着双锏冲上前去。却被那个持刀的车夫拦住了去路:“想伤国舅爷,先过我这关!”话音刚落,两人已是战做一团。
监御史也回过劲来,今日已经被郑光明这厮记住了样貌,若是他不死,那死的只有自己了。当即不再犹豫,抽出腰间围着的蟒皮鞭,抬手就是一声炸雷。
站在国舅身边的婢女双掌猛然变作黑色,十指指甲直如十柄匕首一般。一手抓住了蟒皮鞭,一手顺道抓住了一个围攻过来的汉子,那汉子抽搐几下,吐了口乌黑腥臭的血,再不动了。
监御史眼角剧烈抽搐一下。用力想要抽回鞭子,却被那婢女抓的牢牢,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那边,众人将国舅爷围在中间,三人组成三才阵,与国舅斗在一起。
三才阵既成,那就是如牛皮糖一般,一人一剑失手,必有另一人一剑补上。刺、削、劈、挑、撩,剑剑变化迅猛,次次不离要害。
国舅爷手持宝剑,左拨又挑,虽是剑法娴熟,可毕竟上了年纪,手脚渐渐跟不上眼睛的速度,逐步落了下风。
加上围困之人不时出剑偷袭,不一会儿,已是挨了几件。如果不是先王御赐盔甲,恐怕已经落败身死了。
三才阵中三人,眼见国舅爷步步退后,更是剑势如龙,全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国舅爷心中暗自叫苦,若是能年轻十岁,这一群不入品流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见着又是一剑刺来,国舅爷奋起精神,剑尖与那剑尖碰了一碰,借着这一碰之力,猛然向后撞去。直将背后毫无防备的汉子撞得跌坐开来。
一时竟是冲出了包围。
国舅爷自知年老体弱,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先王赐下的甲坚剑利。就算一时脱了包围圈,按照他的身体,也跑不出几步就会重新被包围起来。
还好,他本就不是如此打算。只是希望借着这边突然的变故,让孙仆射和那不知名的监御史分心走神。等拖到鹰扬、若兰二人抽出身来,就安全了。
果然,余光瞅见国舅爷脱了包围圈,做出了一副全力逃跑的架势。孙仆射与那监御史几乎同时一愣。孙仆射胸前挨了一刀,还好一身本领还算扎实,刀刃临身的时候,退了一步,虽然伤口划拉的老长,却只是皮外伤,不算深。内力运作之下,伤口已经闭合,不再流血了。
那个监御史则没孙仆射那么好的运气,持鞭的右手挨了那名为若兰的女仆一抓,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他心脏窜去。监御史从身旁汉子手中夺过环刀,咬牙劈在胳膊上。
总算是断臂得以自保。
对面两人一招退敌,飞身追上国舅爷,将国舅爷护在中间。众人且战且退,往咸阳方向退去。
“决不可让他们逃回咸阳!”孙仆射大喝一声!
远处传来一声大笑:“孙仆射,你主子可是又欠下老子一个人情!这次我要童女三百名!”
孙仆射咬牙道:“七日之内,必定送到先生府上!”
“好!”只见一人从远处树上直掠过来,三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人尚在空中,已是双袖飘飘一掌击在鹰扬背后:“披风刀孙鹰扬!试试老夫这风雷掌的滋味!”
鹰扬只觉背后一麻,浑身立刻动弹不得,被那飞身而来的人轻易扭断了脖子。
“风雷掌赵富贵!”国舅爷一惊,这家伙不是前年被问斩了吗,如果他在此处,背后又会牵扯到多少人!
“国舅爷,别来无恙啊。”等那赵富贵立定,众人定睛一看,那人圆圆的脸盘,胖胖的身子,一身金线勾勒的衣服,全然是一副富家翁打扮。谁敢相信,这是出了名的残杀幼女修炼邪功的大恶人。
那婢女若兰低声说道:“国舅爷快走,此处有我顶着。”说罢,已是主动扑向了赵富贵。
赵富贵大袖一挥,自有风雷气息临空而下,狠狠与若兰双爪碰了一碰。
若兰如同一块石头被打的倒飞而回。
一身内力尽散,十指更是翻卷成了数截。不多时,毒力倒攻,七窍流血倒毙在了国舅怀里。
“想不到,想不到。”国舅爷长叹一口气:“居然真有人置大秦律法不顾,庇佑你这等恶人。”
“国舅爷,我赵富贵是恶人,您又何尝不是?说的好听,征战六千里,军旅近十年。您这六千里,杀的人可比我赵富贵多多了。您难道就不是恶人?”赵富贵隔空一掌打在郑光明胸前,击碎了他刚刚凝聚的内力。不等他再次提气,又是一掌。这一掌接一掌,震得国舅爷心胸烦闷,再提不起内力:“国舅爷,对不住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您也听到了,三百童女,七日就到我府上。我可是很相信宗正大人的信誉。所以,您呐,乖乖死吧。”
不等赵富贵打出最后一掌,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略到国舅爷与赵富贵之间,与那赵富贵硬拼了一掌。翻身抱着国舅爷借这一掌之力迅速远去。
“赵富贵!你暴露了宗正大人,还让郑光明跑了!你等死吧!”孙仆射咬牙道。
“聒噪!”赵富贵双掌猛然压下,四周众人筋骨断裂倒地而亡。
居然有人敢从我风雷掌赵富贵掌下救人,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赵富贵猛然一跃,纵身追了过去。
………………………………
第一百二十章
这咸阳城外的风波就此告一段落,国舅爷究竟能否活下来,城外那些尸首如何处理,幕后黑手究竟是不是宗正大人,都是别章的故事了。
我们再来唠唠那愁云惨淡的孤竹城。
那夜究竟谁是赢家?也许没有赢家,北狄领略了秦国强弩燕国硬弓,秦燕领略了北狄悍不畏死越战越勇。
双方又丢下了三四万人的尸首在这草原的边沿,等来年开春,尸体逐渐腐化,也许这里的草会比别处的更茂密些。
精气神尽皆耗尽的郑安平,被老奴郑二在一道血肉铺就的大路尽头寻着。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丁点儿微弱的心跳,郑二险些认为,郑家会就此绝了后。
徐傲倒是没要人费什么神,虽然清醒的瞬间险些被冲入车阵的北狄砍死,不过那也只是险些,虽然惊了一身冷汗,毕竟没死不是。
孙显圣和徐虎二人,算是苦尽甘来了,第一时间被送入了城守府,能寻着的丹药不要钱一般灌了下去,倒是险些因为药性相冲丢了性命。虽是拉了几天肚子,遭了点活罪,可性命总还是保住了。
自喻为孙徐二人救命恩人的江中游,这几天没少吹嘘他独战北狄多员战将、又如何巧遇仙人的故事。更是没少跟众人吹嘘,他如何在北狄大将手下救了孙徐二人,明明没有亲历战况的他,倒是吹嘘的如同亲临一般。把人家郑安平公子和郑二的功劳抢了个干净。
只不过,那两人,一个还在昏迷,一个忙于照顾昏迷的人,谁都没空跟他计较。
江中游把故事编造的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吹的几个平日里关系极好的羡慕不已。
秦将军回到孤竹城的第二天,就勉强能够主持政务了,倒是让秦军免于群龙无首的情况。
略微有些可惜的是,那个与徐傲徐虎等人刚刚结识的小马,死在了乱军中。最后连尸首都没寻回来。
刘克敌与王柏二人不止一次请求出城将秦军丢下的尸首运回来,但是都被秦将军与乐将军驳回了。
倒是此刻三队合一的北狄,将秦燕两军有些地位的人的尸首,用马革裹了,送到孤竹城下。
篮子吊下去的城内仵作连同吴姓术士一起,确认了尸体没有被动什么手脚之后,一具一具的用篮子运回了城里。
一时间,满城尽哭。
北狄将孤竹城围住,建起了层层大营,却也不攻,越是这样,秦将军与乐将军就越是眉头紧锁。
徐傲也将自己关在屋里。大部分小说中穿越异界的主角,就算是再没用,再废物,也都能逢凶化吉,甚至还能得到不是秘籍就是宝物。就算被人刺杀,也有各种方式可以躲过。甚至就连如此百万人尽没的大战,也能随意取胜。败亡的永远都是别人,自己与自己主角光环笼罩下的人,永远都是不死之身。
直到回到这孤竹城的城守府,原本拥挤如斯的城守府,如今也见不着什么活人。演武堂此次北伐的弟子,估摸着也死了一半。他们带着的门客家将,更是死伤惨重。
只是,他们的地位低微,没什么人为他们痛哭就是了。
此刻北狄的大军追来,围了这孤竹城。消息灵通的,早在秦燕两军还有一两天路程的时候,就拖家带口收拾了细软往南逃命了。
城中留下的,除了当初维持治安的守军,剩下的大多是无依无靠,没什么力气逃走的老弱妇孺。
指望依靠他们对抗北狄大军?除了造成更多的死伤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徐傲还记得,他最后一个进入城门,回头望去的时候,即将关闭的吊桥外,满地尸首。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又是那个该去送死的枯骨?
一时间,徐傲倒是有些恨秦王了。如果不是他下令秦军协同燕军收复失地,秦军就不会来到这里,也就不会遇上那个坑害燕军的陷阱,更不会被野神屠戮那么多的人。
只有那么多人真真正正死在面前,才能体会到,能把士卒当做数字当做棋子一般,该有多么冷酷无情。
孤竹城头,旗帜还在啪啪作响。只是死在草原上的英灵,再也听不到了。
徐傲轻叹口气。
第四日,徐傲跟随着秦将军乐将军组织的队伍巡视全城,安抚民心,才算是真正仔细的从头到尾的观察了一下这座燕国修建的城池。
没有逃亡的百姓,大多神情木然的站在道旁,看着这巡游而过的队伍。那种绝望,让人心疼。
只在那拐角处,徐傲才有了一丝笑意,开着酒肆的老板没有放弃他的家人,依然坚持开着那个不大的酒肆。见着这个用碎银子在他店里吃过东西的小贵人,老板立刻用纸包了几块烧饼,硬是塞到了徐傲手里。略微笑了一下,又反身回店里忙活。
徐傲不知,那个此刻连一个客人都没有的店里,究竟有什么值得忙活。
城内的建筑,大多是砖石结构,很少有燕国南部那样的木质结构。虽谈不上华丽优美,可是坚固耐用那是足够的。就算是北狄的弓箭能把火箭射进城里,屋上的瓦跟粘土也会让它们毫无用武之地。
城中街道宽大的能容五马并行,纵横各七八条街道,覆盖了全城。
一旦遭遇敌情,北门的人可以快速调往南门,东门的人可以快速的调往西门。基本不会存在拥堵的情况。
沿着城池边沿,设置了一个又一个的藏兵洞。既可以储藏粮食,也可以作为士卒休息的地点。这点倒是比秦军的落日关要好得多。徐傲还记得,那时西戎突袭,落日关的大军可是从城内营房跨越了一条街道才冲上的城楼。
如果能够活着回去,这些燕国建筑的优点,都要记下来带回去。这样下一次战斗中,也许秦军就能少死那么几个人。
这,就足够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五两丹药一两命
大战之后的善后工作,不出意外的交到了演武堂众多弟子手中,带他们出来,本就是让他们熟悉军旅逐渐成长,将来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将领或是能够造福一方的县令。多体会体会下层士卒的疾苦,才能在将来做出决策的时候,多几分小心,少几分随意。
秦将军故意把那最难的最苦的,交给他认为值得培养的人,反倒是那些统计伤亡、粮草兵器之类损失多少的活计,交给了其余弟子。也许在这个统军的将领看来,吃苦耐劳与士卒同甘共苦,才是优秀的品质,而所谓的内政能力,只是那些做不了将领的人才会去学的东西。
只是他不曾想过,北伐的弟子大多都是男子,偶然有那么几个女弟子,也大多被他认为是那种做不了将领的人,分配给了统计的活计。
男子再细心,却也总缺乏了些女子的细腻。遇上救治伤员,安抚人心的事情,又哪有女子做起来便利。
徐傲一番巡视下来,才发现,这个世界虽然是术法强横,各种灵丹妙药也是层出不穷,偏偏极少有那种给普通军士使用的治疗刀剑创伤以及预防感染的药物。偶尔那么几种,听那些军士们口述,药效也只是一般。
往常小说中常见的例如金疮药之类的,根本就不存在。大多都是包扎好了伤口,再用草木灰一敷。就连盐水酒精之类最基本的消毒措施都没有。
徐傲带着这些疑问,去问了问徐虎和孙显圣。然后怒气冲冲的闯入了秦将军的房间。
房内秦将军正捧着一碗参茶,见徐傲满脸愤怒闯了进来,也不生气,只是单手虚引,示意徐傲坐下来说。
“秦将军,为什么?普通士卒的命就不是命吗?是不是在将军眼中,只有那些天生高贵的门阀士族的命才是命?”徐傲见秦将军示意他说下去,于是接着道:“将军你被野神血液浇了一身,差点身死,可是各种丹药灌下去,也活了过来,如今甚至还能处理政务,自己端着碗吃饭喝汤。徐虎和孙显圣两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靠着各种丹药救了过来。如今虽然腹泻不止,可总比那些士卒的惨状好得多吧?为什么有那么充足的丹药,却不愿意给那些士卒使用,居然让他们用草木灰覆盖伤口?!就算他们是平民出身,言轻命薄,可终归是条生命啊?秦王陛下一纸令下,他们同样跟那些士族门阀子弟一样,收拾行装奔赴战场。一样的流血一样的牺牲,为什么就不能把丹药分给他们一些。有很多人只需要有一颗丹药就能活下来,为什么演武堂的弟子,有数不清的丹药用来保命,他们却只能用草木灰和布条裹了伤口听天由命?人跟人,差距就那么大吗?!”
“不错,人跟人的差距就是那么大。”秦将军放下茶碗,往徐傲挪进了些:“一个普通军士的月俸是五十文钱,也就是半两银子。这次随我们北伐的精锐,月俸是一百文,也就是一两银子。你知道,最普通的医治刀剑伤的丹药需要多少?你看,你根本不知道。除了现在使用的那些土方子和最便宜的几种常见草药外,一颗治疗外伤的丹药,起步是五两银子。就是这些没上过战场的精锐五个月的月俸。而五个月,足够把普通的军士训练成这样的精锐。如果你是主将,手中只有一千粒丹药,你是会分给那些不一定会死的普通军士,还是会用来救治一千个演武堂弟子一样的身后各种家族势力纠缠的你口中的门阀士族?也许你会坚持将丹药分给普通军士,但是,在你刚下令把丹药分给普通军士,下一刻你就被同样出身世家门阀的副将夺去了兵权。”秦将军拍了拍徐傲的肩膀:“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有钱,你愿意救治,你可以自己掏钱收购丹药,去救治你想救治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将军都不会蠢到用五两银子的丹药去救治普通军士。”
徐傲梗着脖子不愿低头:“白起将军就会,因为白起将军是出了名的体恤下属。”
秦将军深深看了徐傲一眼,他眼中的坚信让他有些恍惚,似乎见到了当初初入军旅的自己。秦将军掌下更用力了些:“白起将军也不会。”
徐傲用力仰起头,直视身旁比他高出许多的秦将军:“夕会!他甚至都愿意给我治伤!”
秦将军起身,踱步到了门口,看着满院凋零,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徐家人,夕也不会救你。”
徐傲刚想站起争辩,却又颓然坐下。要跟秦将军说什么?说自己根本不是千河郡徐家人?跟他说,夕莫名其妙的就想要救治自己一个山村里的野孩子?不说这一时嘴快会牵扯多少人,就算秦将军此时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恐怕他也不会同意。老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徐傲自认还没有说服他的本事。
想到此处,徐傲起身告辞,临出了院子,徐傲扭头回来:“秦将军,任何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不论他的出身如何。告辞!”
秦将军看着他渐渐远去,一如看着自己当年。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恕不奉陪
人人生而平等,这也许只是一个口号。确是徐傲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大的愿望。
什么让秦军付出代价,给老鳏夫报仇。等到真正百万人死在他的面前,就那么被一尊野神屠戮、抓起、吞食。他丝毫没有快感,反倒是有一种深深的痛苦和自责。
老鳏夫的死,已经让他体会了一次痛苦。深深的明白那种失去亲人的滋味。如今已经又有九十几万的将士战死疆场。背后又会有多少家庭痛苦莫明?
守在村口老树下的老母,家中缝衣穿线的妻子。一针针的电影画面反复在徐傲眼前闪过。
如果放任城内那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秦燕两军遭受感染、被伤口折磨着死去。徐傲也许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出了秦将军的院子,徐傲直奔城守府外大道拐角处的酒肆跑去。
“诶,小公子,什么事情那么急。来来来,喝口热茶润润喉咙。”酒肆掌柜的遥遥见到徐傲直奔自己的店铺而来,赶忙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
徐傲摆摆手,略微缓了一下:“老板,你家里还有多少的酒?我都要了。外加蒸酒的工具我也要了。”
“公子,您要那么多酒,是城守府内准备开宴会用?酒倒是好办,蒸酒的工具可没法给您,都是土木做的物件,挪不了的。”酒肆老板心中暗自有些恼怒,刚刚大败而回,怎么就要用那么多的酒?未免也太过分了一点。
“不不不,不是喝的,我是用来给伤兵清洗伤口。老板,你给我把酒精尽可能的多蒸馏几次。酒的纯度越高越好。”徐傲连说带比划,老板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板笑了一下:“公子,用酒洗伤口有什么用处我不知道,我那刚两岁的娃娃曾经把酒不小心倒在了小鸟上,如果不是他娘发现的及时,险些自己拿刀子割了那话儿。可见还是极疼的。”
“老板,疼不疼你就别管了。你看看多久能够帮我蒸馏好那些酒。”徐傲简直要抓狂了,如何跟基本没有医学基础的人讲解酒精消毒的作用和原理?就算讲解了,又要耗费多长的时间。要知道,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能诠释什么叫做时间就是生命。
老板见徐傲不像是开玩笑,也严肃了起来:“公子需要多少酒?我可以发动街坊把家里的酒拿出来。各家一起蒸酒,也能节约不少时间。”
“三百斤,还要棉花,今年的新棉花,干净的那种!”徐傲一边说,一边四处找纸,想要将所需的东西写下来。也不曾想过,他的那一手简笔字,又有谁能认识。
“三百斤应该不多,就是蒸酒的时间可能有点长,外加可能达不到公子所需的浓度。”酒肆老板不知道徐傲所说的浓度究竟是怎样。往日里蒸馏两次的已经算是烈酒了,还要再蒸馏。究竟要蒸馏到什么样才能算是公子所需?
“老板,这样,你在酒里加上生石灰再蒸馏。蒸馏完毕之后,再按照八份酒两份开水的样子混合起来。究竟为什么这样做你别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银子我随后就给你送来。”徐傲话音刚落,人已经出现在了斜对面的药材铺子门前,用力的敲打着门窗。
酒肆老板不知怎的,心头一暖。有这样的将领,对那些受伤的军士,总归是件好事吧。略微紧了紧衣物,拉上了领子,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一家一家酒肆,徐傲敲了个遍。一家一家药铺,徐傲几乎搜刮了个底朝天。卖棉花的小贩被徐傲拉住,收完了所有棉花。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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