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荒秋-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实在是你这酒入不了口。”
余开守惊诧道。
“这可是藏了十年的汾酒。”
那男人却轻笑一声,道。
“寻个时候,你同我出了这岚漪湾,我给你尝尝四十年的仙人懵。”
余开守的脸上立刻一片红,追问道。
“卞老爷竟还有收藏这般的酒?”
那男人道。
“稍略有收藏,毕竟不多,就让你喝一口,只能喝一口。”
余开守只以为舌尖上的味蕾全部都被牵扯着在动,舔了舔唇,道。
“三生有幸,能和卞老爷作为朋友。”
那男人道。
“既然是朋友,你便赶紧把那什么耿赌神请出来,在这边五两五两的赌钱,委实难受。”
突然有一个蒋启云分外熟悉的声音在说。
“卞老爷难受,不如就跟我打赌一手?”
卓青和陶浊。
………………………………
铁画赌坊 (5)
卓青从来都爱赌一手,陶浊一向跟着,也有了些绝活。
谢乌衣要一对二,胜算很难有,便拉住身后站立的他一同。
所有人都清开了桌。
耿赌神和莫五九的赌局尚未开始,那些攒动的人头就都往这声势博博的四人赌局上涌。
四个人推牌九。
洗牌、切牌、分牌的都是余开守,不存在任何虚假伪作。
卓青把四张牌捏在手,神色只有稍略在动,单张都不是大点,索性却能凑对,两副牌一组是双梅,一组是对斧头。虽算不上是胜券在握,不败之地却是有。
可卓青分明无笑,甚至眉梢还拱起了浅浅的忧愁。
立刻就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卓青袭来。
他道。
“抓。”
竟是主动要向卓青比牌。
两人同时开。
上阙是一组双梅对上七点,下阙是双斧头比上天高九,他全然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力,便败下阵来。
这方唱罢,又是那方比牌。
谢乌衣一组杂七压住了陶浊的杂五,一组双长却被陶浊的双人牌掩盖,斗了个平手。
一时间倒是由他和谢乌衣输了下来。
谢乌衣把肚子一抬,掷气一般,道。
“再来。”
余开守洗牌的手法算不上灵巧,却也不慢。
这一次卓青还是愁容不改。
拿住一手好牌的他却率先对陶浊发难。
他有一组双人牌和双板凳,纷纷都是些可以吃尽对手的牌,奈何陶浊也走了好运,固然输了上阙,又以双长牌把那对板凳折了下来。
倒是卓青的牌却真差,杂七杂五捏在手,只是谢乌衣手底分明还有一组地杠牌,只好以平手收落下来。
此时谢乌衣的眼色不由得狠下来,向着他怒道。
“你抓人如果再这么胡乱,立马给我滚开。”
天底下实在有些人平时面容清淡,却对输赢极为重看,便是破口大骂也不奇怪。
他毕竟只有抿住嘴忍耐。
卓青却笑了起来。
“全是因为我演得太好,卞老爷千万不要动气,更不要责怪。”
谢乌衣冷嘲道。
“不过是雕虫小技,如何看不出来。”
卓青道。
“只要卞老爷看得出来,银子立马就赢得回来。”
谢乌衣道。
“只要他不作乱,我立刻就把输出去的拿回来。”
他还是闷不做声,随后的几把,当然就束手束脚下来。
卓青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停变换,教人绝对看不出人手中牌九的好坏。
这个大肚便便的谢乌衣怒不可遏,再次骂出声来。
“滚。”
这一声怒吼简直能把铁画赌坊里的喧嚣一并掩盖。
他一言不发,唯有缓缓站起身来,由凌香的身畔穿过,隐没在人海。
接下去以一敌二,那便是不停地输下阵来。
蒋启云耸耸肩,本来还以为这个肥油油的胖子阔绰有趣,了解了脾性后,就觉得无聊得紧。
抹开步子向外走去。
外面的天色已不再清,把蒋启云的身影也笼罩得疏离。
随后才有两条车辙慢慢地碾着地。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带着一副古古怪怪的眼镜,镜片竟是漆黑色的,谁都望不见这人的眼镜。
这人的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香气,蒋启云努了努鼻子,也嗅不清。
瞧见这人下得马车来,铁画赌坊的伺候立刻就奉迎了上去。
正当蒋启云对这人的身份有些兴趣,一个伺候已道。
“莫爷且在客屋里坐一坐,耿姑娘已派人来吩咐过,云鬓一梳、胭脂一抹,就来和莫爷分出死活。”
这人腮帮子轻轻地荡开,冷笑道。
“好。赌场战场,该当马革裹尸,拼尽声名和银两。”
………………………………
神之一手 (1)
当所有的烛光都为一个人更改,你便要明白,耿鱼儿到来。
一身素青色的衣裳,并不和别人争艳,却自有一种余韵,教人忍不住观摩几番。
脂粉稍略点缀,使其乳白的脸更突显出来。
那一对清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只要被看了一眼,或许心就在无法从其身上挪开。
眼上的睫毛纤细、修长,就连最妩媚的女人也会嫉妒得受不了。
左眼下有一滴泪痣,最为美妙,瞬间就把耿鱼儿与其余的女子区别了开。
那高挺的鼻子当是让任何男人都禁不住要抚揉一把,就更别提那粉嫩的两片盈唇了。
除了这副美轮美奂的脸庞,耿鱼儿的身姿也没有人受得了。
雪白的长颈拉出身高,再同光滑的锁骨配上,双肩细小,让其又有些鱼儿的活脱,又像一只需要依靠的小鸟。
如果还有男人不欲将其拥抱入怀,那一定是下面的伙计已然不好。
男人抱女人,有几个不是率先去搂腰?
耿鱼儿的腰简直令女人也抓狂!窄细得仿佛一片羽毛,随风就能扭动飘摇。
倘若遇上一个花丛中的老手,那只不老实的手搂过了腰,很快又去揉捏女人的胸膛。
当然,耿鱼儿的胸脯算不上绝对的大,却也不小,最紧要的,是柔嫩绵滑。岚漪湾的第一名伶司徒红霜玩趣时曾揉触过,从此都要无法自拔。
那素青色的长衣裙摆稍略开叉,将一双紧实的长腿若隐若现地露在随风扶柳似的烛火下。
这双腿那些纤巧、秀气,就算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的腿简直都比不上。哪怕是出了汗,或许都要飘着乳白色的奶香吧!
只要想起在床前能被这双腿缠绕,甘愿被夹死的人都不会少。
走起路来,小腿肚绷得紧紧,连一丝赘肉都看不到。
腰肢不免会一扭一摇,就更让圆润的双臀挺翘于所有人的目光。借由青衣的修饰,屁股蛋紧贴住裙摆,让大部分人禁不住弯下了膝盖和眼睛,拼命地打量。
穆羽蓉难免要赞叹这世上还有这般好看的女子呀,恐怕只有天下第一美女简慧如才能与眼前的女子相较。
凌香的心底却畅快不了。以往凌香妩媚、风骚,万般的风情,哪怕是青楼的头牌歌姬都要折腰。可现在的这个小女子非但年纪比自己小,肤色竟也比自己更白,举手投足间绝不存在搔首弄姿,就自然而然地诱发了人性里的欲望。可凌香又不得不得承认,自己唯一比得过的,也只有这对酥软的胸脯了。
谢乌衣也会在耿鱼儿身上看多几眼。像这样的女子,简直都是老天爷的恩造。谢乌衣绝不做伪君子,遇见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女人,满眼都是欣赏。却也止于欣赏,倒是毫无大多数人肮脏的遐想。
卓青已然把拳头都握上,鼓起浑身的力气,可大气都喘不了。
陶浊也全是迷蒙的眼光,待在耿鱼儿的身上,再也移散不下。
蒋启云的年纪只怕比耿鱼儿还小,却已妄自目眩神迷了。现在,蒋启云才明白为什么卓青对这个女赌神念念不忘。现在,蒋启云仿佛才第一次明白女人的意义。
莫五九把所有的眼光都藏在了那副古怪的黑色眼镜下,如果不是被桌子遮着,别人就要看到那禁不住抖动的双脚。
莫五九站起来身,不是作揖,而是将宽大的手朝耿鱼儿伸向。
握手。那是大荒以外的礼貌。
耿鱼儿稍略有些迟疑,自然是因为这样施礼的人很少。可是很快反应过来,也轻轻把如藕的小手伸了出来。
小手上戴着青色的薄丝套,被莫五九握在了手上。
莫五九想要用力地捏,想把这只玉手和这个璧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莫五九又担忧,惘怕将柔弱的小姑娘捏疼了。
兀自出神的时候,耿鱼儿已把手抽离了。
耿鱼儿道。
“开始吧。”
………………………………
神之一手 (2)
只要见过耿鱼儿,都知道耿鱼儿是这样的性格。
凡事都不会拖,任何事都是雷厉风行地去做。
卓青就是深爱这一口,才默默把这姑娘锁进了心中。
就听耿鱼儿一声轻吟,铁画赌坊便有了动作,从后房里突然鱼贯出了八个人,把拥挤的人潮又向后推了一圈,地板上竟装着机括,顿时间“咔嚓”声不断响动,蓦地,整片地板都被翻转过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闪烁着滑光的赌桌。
耿鱼儿稍略压了压臀后的裙摆,优雅地落坐;莫五九身子巍峨地舒展,带着架势迎面而坐,一脸都是漫不经心的浑浑色笑。
所有把耿鱼儿奉为尤物的男人都恨透了莫五九。
莫五九硬是给了耿鱼儿一个飞吻。
卓青捏紧了拳头,连以往戏谑的声音也变得清冷。
“我现在只想把这人的嘴巴打歪。”
陶浊却是笑了笑。
“这人的嘴巴现在岂非笑歪了。”
卓青作势就要冲上去,陶浊却拦也不拦。
于是卓青就忍不住要责怪。
“你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陶浊当然连嘴巴都要讶异地掉下来。
“要打人的分明是你,倒成了我在捣乱?”
卓青道。
“即便是我欲打人,你也是拦都不拦,非但是想我把这人的嘴巴打歪,更是想我把这人的鼻子打断。到时候让老大知道你和我惹了麻烦,这笔账必定是找你算。”
谁让自己在跟混人打交道,陶浊当然也只好苦叹,无话可说。
这时候赌桌上的两人也确定了规矩,分别由骰子、麻将、牌九做三番战,谁能赢下两番,从此便能一统赌坛。
接着卓青的面色又不由得难看,道。
“我还从没看过耿姑娘和人掷骰子,倘若因为生疏便输了,该当怎么办?”
陶浊道。
“那当然就只有在麻将和牌九上赢回来。”
卓青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心中做着无尽的打算,终究却也只能说。
“好像也就只要这样办。”
陶浊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道。
“当然。”
两只盅已分别被握住。
一只手老茧纵横,每一块都象征着莫五九在骰子上的浸染。
一只手细嫩得如同白葱一般,在轻柔的手套裹覆下,任何轻摇拂摆都那么婉转。
卓青的一双眼珠仿佛成了骰子,随着赌盅的跌宕也不停的摆转。
直到“啪”一声,两只赌盅同时扣盖。
这下子,卓青的眼珠终于不荡了,心却兀自吊悬起来,那模样,委实比身处赌局中的耿鱼儿更紧张。
莫五九故意问道。
“比大?”
瞧着信誓坦坦的模样,谁都会忍不住反驳着比小。
耿鱼儿却果断道。
“比大。”
耿鱼儿罩在盅上的手缓缓打开,六颗骰子有五颗都是六点,还有一颗是五点。三十五点,从来都不能算小。
莫五九把赌盅拨开,六颗骰子却分明都是一点。
倘若方才耿鱼儿也中了圈套欲求比小,便如何也在莫五九的手中胜不了。
莫五九笑道。
“小妮子看破了我的心机,委实算好。”
耿鱼儿静静道。
“夸奖。”
这一把虽赢下,面容却不好。
而铁画赌坊里盘踞的都是些赌徒老手,谁都看得分明,在点数上的创造,实在是莫五九更胜不少。接下去的九把,才是真正能致耿鱼儿于死地的惊涛骇浪。
………………………………
神之一手 (3)
晓月,残风,都抚在这张赌桌前。
两具赌盅已停盖在赌桌上。
这才是骰子的第八把,这已简直是最后一把。
每一把,俱是只差一点,却足够让人输得灰头土脸。实在是耿鱼儿极力在第五把中摇出一个六点,才勉强和莫五九打平。
如果这一把耿鱼儿无法抓紧,便要在三番战中落入下风来。
所以耿鱼儿憋足了一股劲。
那是一股宁为玉碎的劲。
这一把比大。
六颗骰子,如何能比三十六点更要大?
那便惟有将一颗骰子震裂。
倘若还是崭新的骰子,耿鱼儿当然没有信心可以将骰子碎裂,但经过了此前七次在赌盅里的荡滚,再严谨的骰子都开始会有缝缺。
一瞬之间,耿鱼儿已清明了所有的识觉,赌盅摆荡之间,每一个点数的凹面与盅壁碰撞,甚至都能在脑筋里产生出画面。
仿佛是亲眼看见骰子在赌盅里徘旋,五个飞转的骰子都是六点是朝面。
耿鱼儿的手蓦地一顿,一颗骰子从中间断裂,形成了两个朝面,一个是三点,一个是四点。再和着那悠悠停滞下来的五个六点,赫然掷出了一个三十七点。
有一丝努力的汗珠从耿鱼儿的脸颊滑落下,即便是渺无胜利的希望,都要竭尽全力去拼搏一把。
莫五九的一双眼眸都藏在黑墨色的眼镜下,只有一张嘴,永远挂着坏笑。
实在可恨,却绝不可笑。
在场专研赌术的人数不胜数,却至多只有十二人能做到赌大时能掷三十六点、赌小时便投出六个一来。而如此十二人中,恐怕没有一个把把都如莫五九这般毫无失误。
如果你仔细观察莫五九摇骰子,甚至能发现那只手臂上的肌肉的每一寸动弹,竟然都没有半分的更改。
这就像舞者的舞、剑客的剑一般,历经千万次锤炼磨难,才能被拿上台。
莫五九看着耿鱼儿。
眼前的女人,五颜六色般,夺走了整个世界的光彩。
如果是平时,莫五九一定会痴狂地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用尽浑身的气力去把玩;可是一旦坐上了桌台,心中的所有念欲都能了断。
唯有做到这一点,才不愧驰名三十余年赌坛。
只见莫五九稍略坐直身,左手在右肘上有一个支撑,将赌盅剥开一半,露出的六个骰子整齐地并做一排。
一点是最为鲜明的红。
六点就有六抹红。
然后整个铁画赌坊都要轰动。
在比大的一把上,莫五九居然只掷了六点。自然便会有人琢磨,莫五九究竟是放水,还是犯错。
耿鱼儿的手一直扣着赌盅。
等到一边露出了六点,耿鱼儿都没有放手。
耿鱼儿神色依然如常,依然清静不动,只是向一旁的侍从看来,美眸伴着点头眨了眨,道。
“接下来赌麻将。”
一句话说过,人便向着内房走。
莫五九也起身,徘徊到窗口,点了一只烟斗,仔仔细细地抽上一两口。
也是趁着这时候,赌徒们才能够靠近牌桌。
有人求换麻将的侍从将赌盅打开,好让所有人都瞅一瞅;侍从没有一丝为难,侍从的心底当然也全是疑惑,侍从将赌盅揭晓,以赌为生的人简直都撑直了舌头。
原来非但有赌盅外鲜红的六个一点,赌盅里还有殷红的六个六点。
六颗骰子,统共三十六点,竟足足被莫五九摇出来一个四十二点。
耿鱼儿无言无声地走,再想不服,也只有佩服。
莫五九非但掷出了四十二点,更让每个面都是一和六,神乎其神的对骰子的控制,再给耿鱼儿十年苦练,或许都不能做。
耿鱼儿已再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
………………………………
神之一手 (4)
莫五九将烟灰轻浅地弹入缸中,这才藏去了烟斗。
耿鱼儿曼妙的纤纤玉足再次将其带入了人群的眼中。
然后依从着方向的位置,就坐。
赌桌前,已有一副分门别类的崭新的麻将,随时在等候。
两人打的麻将跟四人玩的当然稍略不同,整副牌一百四十四张,万子牌、筒子牌、条子牌各有三十六,东南西北风再是十六张,中发白三元牌又是十二张,当然还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
通常情况下,一局是由随意一门子牌加上风牌,再掺和三元牌同花牌,七十二张一共。
按照常年的规矩,打完一局,便换一门子牌,三局完罢,赢的那个人把所有的压在桌上的赌资全部带走。
第一局打的是筒子牌。
七十二张牌在四只手下看似毫无章法地滑动。
偶然,莫五九那双爬满茧的手会去触碰耿鱼儿的小手。
义愤填膺的人实在到处都有。
有人叫着,有人囔着,想要阻止这样故意的触摸,却是不能够。
幸好的是耿鱼儿戴着一双薄青色的手套,才不至于被那双肮脏的手污浊。
有此样想法的人,当然是令人嗤之以鼻的新手。
在真正的赌徒眼中,莫五九和耿鱼儿的对决,从洗乱麻将牌开始,已然有了交锋。
骰子若是单纯是技术,那么在麻将里还有一份运气需要讲究。
真正的赌徒都在练习着把握,将运气都变得可控。
旁人看来,七十二张牌完全在赌桌上散乱,可是被这些真正的赌徒看来,每一张被指尖拨乱的牌都井然有序。
初时,莫五九和耿鱼儿各自去拿自己想要的牌,可一旦有了冲突,便会在手法上有个了断。
方才眼看着莫五九就要将两只五万摸入牌墩中来,耿鱼儿的食指一挑,一只八万飞滑而去,将牌型撞乱。
五万是中张,很容易成为高手之间必争的牌。
耿鱼儿的手如飞羽,顷刻间就要把击飞出来的五万覆盖。
可没等耿鱼儿拿住,莫五九的大手已然罩了下来,两人围着这张牌争夺了两次,才形成了在外人看来的抚摸。
而那张五万,终究还是被莫五九取了下来。
只是耿鱼儿也用尽全力将牌拆开,即便码在莫五九的牌墩上,却已近了尾牌,只要有吃、碰、杠的举动,就能使牌型变乱。
于是耿鱼儿的手才缓缓慢下来。
手纤细,指也纤细,最后一张牌被耿鱼儿用食、中双指夹了起来,静静放在牌墩的最尾。
莫五九掷点,手中的控制明确,两只骰子被扔出五点,抓牌也是由自己率先。
莫五九抓住前两墩牌的时候,已心知肚明摸进来了一张五万。
紧接着耿鱼儿也伸手,把两墩牌抓了回来。
一来一去,等到莫五九跳牌,耿鱼儿也把最后一张牌补了回来。
两个人的牌势,也瞬间有了了断。
耿鱼儿手中的风牌多,且乱,接着是一对中、发,一万、四万、六万、七万、零零散散的十三张牌。
一股笑容在莫五九的脸上勾勒出来。
翻手,竟是兰、竹和夏三张花牌。
补花过后,又被莫五九摸到了一张梅来。
莫五九将花牌梅扣在一侧的桌案,再抓一张,回打出一个白板。
耿鱼儿便是想要有些作为,也只能无奈,抓了一只牌后,象征性地将独张的南风拍出来。
莫五九抓牌过后,看也不看,竟又从原本的双牌中打出一张白板。
耿鱼儿已然明白,眼前的人竟是拆了一双白板,就为了换藏在后面的五万。
可哪怕耿鱼儿明白,耿鱼儿也无力更改,随即摸上来了一只中,紧接着将手牌里的四万。
莫五九的手牌中分明有孤单的二、三万,却浑然不为所动,不去吃那张四万,反手就把之前算好的五万捡了回来。
在中张五万被人捏住以后,耿鱼儿无疑等若被掣肘,出牌的手段也开始变得难受。
莫五九于是变本加厉,根本不给任何缝隙让耿鱼儿存活。
终究,耿鱼儿因外风牌牵扯太多,又有一半的万子牌不能成活,只能任由莫五九*。
莫五九以两张南风做将,*一万,三组顺子分别是一二三万,三四五万,五六七万,轻轻松松,既把这一局赢了下来。
………………………………
神之一手 (5)
稍略有汗沾在耿鱼儿好看的额头上。
那张温婉的脸却坚毅倔强。
分明是知道自己已处在绝对的劣势下,仍然带着充满希冀的光。
万子牌剔下,条子牌补上。
七十二张牌又开始像鼓点一样,棱角之间碰撞摩擦。
这一次当然是耿鱼儿率先出手,如同细软而柔韧的网,一下子就把四张五条全部扣在手上。
莫五九不紧不慢,却是在几乎砌成牌墩的时候发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