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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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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恨那人。”
楚飞惊进一步追问。
“那人许了你利?”
罗阔摇摇头。
“承诺。”
“我只需要一句承诺。”
楚飞惊道。
“为了这句承诺,恐怕你就要把自己的脑袋送了。”
罗阔笑容不减,缓缓地道。
“大好人头,为心中所求,奉送又如何。”
这是死士。
为心中理想肝脑涂地的死士。
对于这样的死士,楚飞惊多少都有些敬重。
楚飞惊问。
“死前,无恨?”
罗阔说。
“有。”
楚飞惊又道。
“哦?”
罗阔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忍不住狠狠地道。
“那小子袭我一剑,我怎么着也本该还其一耳掴。”
楚飞惊道。
“你不妨告诉我那小子叫什么,等你死后,我帮你掌掴回来。”
罗阔大笑。罗阔道。
“不用。”
罗阔已确定自己必死,罗阔只有一事所求。
罗阔虽被人压着,却仍旧直视楚飞惊,平静地道。
“死之前,我想喝杯酒。”
楚飞惊身侧如何会带酒?
这里本就是穷人稍略落脚填肚子的面馆,自然也不会有酒。
可楚飞惊还是把手一挥,差人给这个必死之人去买酒。
一个人只为一句承诺就能奋不顾头,应该得到足够的尊重。
罗阔捧酒,仰天而唱。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罗阔一饮而尽。
罗阔大笑。
“下面总是比阳关好一点。”
罗阔咬破一直藏在嘴里的毒馕,让那些置人于死地的毒液肆意在自己的口腔喉咙里流淌。
罗阔最后道。
“至少下面全是故人。”
紧接着便开始痛苦,脸色也有了变化。
压住罗阔肩头的人也被这种场景吓退,其中最胆小的甚至跑到了对街才敢远远观望。
没有人忍心看这样的惨状。
连贺飞情也觉得有些吃不下。
楚飞惊还是平静,慢慢地解开了披在肩头的白玉披风,把那不惧死亡的身躯包裹。
随后,淡淡吩咐道。
“罗阔的身份,让人去查。”
立刻有人领命,旋即飞入阴影之下。
而楚飞惊却是轻蹙了眉梢,仿佛想捕捉些新的方向。
………………………………
螳螂和黄雀 (4)
其实你更关心的还是戚飞失。
戚飞失一路追踪,简直已要睁睁看着那人逃入小阁、简直浑身都要放松的时候,那人突然回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委实想不到戚飞失的动作能有多快。
白驹过隙之间,竟似一条泥鳅钻进地缝般在人前消失得无形无踪。
更厉害的,是其不曾激起半片风波。
回望的那人就算故意想要以为有风吹草动,都不能够。
望顾之后,便遁入小阁之中。
戚飞失大喜过望。
这里岂非正是凡儒的住所。
墨雨堂的狐狸尾巴总算被自己找到了,戚飞失怎会不激动?
戚飞失当机立断,也偷潜进入。
小阁给与戚飞失第一的感觉,当然是暗。在沉沉的夜底,没有半根烛火和声息。
也便实在让戚飞失吃惊。
两人无疑是前后脚进的小阁,那个人、那条黑影却想是鬼魂一样,在小阁里消尽。
戚飞失在黑夜里凭借目力东奔西走,也忍不住会撞碰一些东西。
于是立刻灯火通明,于是穿着睡袍的凡儒满腹怀疑地在戚飞失身前站立。
凡儒冷笑道。
“大半夜里,料想不到会有人光临,有失远迎。”
只要有耳朵,都可以听出话中嘲讽的深意,而戚飞失通常都是不以为意。
戚飞失“哈哈”大笑,道。
“你我彼此也不再用虚情假意,最近夜凉城里死了许多人,我奉师哥的命令设计抓捕,大获全胜之际,竟发现有人在你的小阁里藏匿,看来墨雨堂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
凡儒连冷笑也没了。
“莫须有的罪,你尽管强加在我们身上。”
“但若拿不出丝毫的证据,墨雨堂必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戚飞失笑道。
“事到临头,还不认吗?”
戚飞失突然从腰间取出一只短筒彩炮,向着天空射发,“嗖”地几声便有五彩斑斓的尾巴直插入黑夜聚拢聚厚的云霄。旋即,再爆裂出刺眼的彩花,简直让那一片云在瞬间亮如白昼一样。
迅速就会有人把这间小阁包抄,戚飞失和凡儒就这般对峙地站着,直到楚飞惊不紧不慢带着人马赶到。
一见凡儒,楚飞惊还是作揖,这是文人之间的礼数,哪怕楚飞惊在条约里张牙舞爪,于礼节却从来不少。这也是凡儒虽觉得楚飞惊令人头大,却不讨厌的原因。
戚飞失趾高气昂着说道。
“人便逃入这里了。”
楚飞惊道。
“什么时候?”
戚飞失道。
“一炷香前。”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一炷香内即能赶到包围,足见引君坊的行动力有多么高效。
楚飞惊又道。
“会不会是你眼花?”
戚飞失道。
“我一路尾随,绝不会看花。”
于是楚飞惊踌躇了一番,突然在凡儒的身前弓腰拜道。
“我兄弟二人一向没有谎话。”
凡儒也拂袖恭谦。
“楚堂主不用多言,凡儒信得过。”
楚飞惊点点头。
“那便叨扰了。”
旋即与搜寻的众人说道。
“尽量放轻些手脚,别把入梦的邻舍也给吵醒了。”
十多人异口同声,轻浅答应。
直到此时此刻,又有四人从阁门外踏入。
原来这些人想来守在小阁的前后左右,分四班颠倒,一刻不漏地盯住凡儒等人。
这四人悄然在戚飞失的耳边道。
“打从进去后,就再也无人出走。”
戚飞失点点头,旋即挥手,让四个人走。
………………………………
螳螂和黄雀 (5)
也只有在楚飞惊的手下干活,这些人才会又麻利、又注意轻重。
小阁实在已然被翻箱倒柜了,小阁却没有一丝乱的理由。
十几双手把里面所有的暗格都掀开,又将所有掀开的事物重新放回来。
只要有东西藏着,就没有这些手找不到的。
果然,已有人飞奔了过来,手上还卷着一件夜行衣服。
那夜行衣当众在人前展开,虽没有破缺,肩头腰际却分别沾着血流,甚至都没有干透。
戚飞失大笑道。
“还有什么话可说!”
只听其继续道。
“方才我的搜魂钩把其中一人的肩胛给划破,这些血就是上前背负的时候沾上的。”
所有的场面楚飞惊都通过望远镜看过,楚飞惊再不能袒护凡儒,所以不说话,沉默。
戚飞失已然手舞足蹈起来。
“这衣服是在你这里找到,你们墨雨堂就是残杀我们的凶手!”
却只见凡儒言辞冷冷,一针见血地道。
“那么凶手呢?”
戚飞失指着凡儒的鼻子。
“凶手岂非就是……”
戚飞失却又忽地沉默。
一旦其回过头来想一想,就该知道,自己跟踪的那人不是凡儒,身高上,那人简直比凡儒高出半个头。
只是戚飞失并不用着急。
这小阁虽小,能搜的地方毕竟不少,还有太多地方没有搜索,总会把那个藏进来的凶手找到。
戚飞失倒想看看,到时候凡儒的嘴还能如何强硬得了。
所以戚飞失非但算不上生气,简直满面都是在欣赏。
人类的垂死挣扎有多美好,你不是戚飞失你就不会知道。
这位引君坊少壮派的二把手就这么找了一张桌子,双脚岔着坐下,一双手摆着桌面上,如同花朵一般,撑住自己左右脸颊,微笑着、渗人地望着前方。
戚飞失就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还可以从容地乱笑。
戚飞失当然不怕,因为那人进入小阁是其亲眼看到,谁都不会对亲眼所见的事产生怀疑,更何况是自负的戚飞失啊。
于是戚飞失还可以好整以暇地抖脚。
只是年轻的戚飞失还不知道,没有人可以一直微笑,也没有事会如预想般的美好。
已经有十一个人在楚飞惊的身旁负手站好。这意味着在这些人负责搜寻的范畴里,什么都没有。
陆续又有两人空手返回。
戚飞失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冷漠。
小阁里虽然还有翻找的声音,倒也弱了。
而一向被戚飞失盯住、面容不曾有半点波动的凡儒,现在看来就很让戚飞失厌恶。
最后一人向楚飞惊禀报。
“没有。”
在一旁忍耐已久的戚飞失终究爆发了。
戚飞失随手一抽,屁股上的椅子就被其摔了出来,木屑飞散,有几块鬼使神差地擦在凡儒的皮肤上。
只是没有人会顾及凡儒流血,所有人都凝注着发躁的戚飞失。
戚飞失吼道。
“不能!”
“我亲眼看到那人钻进来的!”
“那人穿的带血的黑衣,岂非也被我们找到!”
众人想要安抚,可武功高强的戚飞失却让每个人都不敢近靠。
楚飞惊淡淡道。
“老三,够了。”
戚飞失一口气憋在胸膛,怒道。
“师哥,我不服!”
楚飞惊道。
“不服,就回家。”
戚飞失狠狠在地上踏了十几脚,简直要把地基给踩踏。然而楚飞惊的话不得不听,就算愤怒得连头脑都炸了,那些话还是向着戚飞失的耳朵钻进去。
戚飞失如同一阵排山倒海的狂风,冲出房去。
方才守岗的四个人躲闪都来不及,甚至还有一人被吓得胆战心惊。
楚飞惊回过头来,立即道。
“快来人给凡儒先生止血。”
凡儒摆摆手,道。
“这却不是当务之急。”
楚飞惊问。
“那是什么事情?”
凡儒眼睛一眨不眨。
“现在染血的黑衣的确出自我这里,楚坊主是信是疑?”
楚飞惊试探道。
“如果我信呢?”
凡儒道。
“那我立刻入狱,直到楚坊主将一切事情查明。”
凡儒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楚飞惊则又道。
“我若疑呢?”
凡儒道。
“那留给我们的时间便不多了,墨雨堂和引君坊结盟的事必须即可进行。”
“而我这点血,就当是为奢求楚坊主手下留情流的。”
“三十一条,需要有些修订。”
………………………………
内患 (1)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很简单,所有的事情又从来不会那么简单。
楚飞惊当然不是会将事情简单化的人。
楚飞惊沉沉地坐在榻上,只剩袅袅的烟伴随思绪一同乱窜。
今夜发生之事,当真只是表面上的模样?
墨雨堂的人暗刺引君坊后,却遭受到未能预料的伏击,于是奔逃四散。有人准备从河滨离开;有人则绕道直上山峦;还有人偷偷遣回了凡儒扎营的小阁,留落一件血衣后,就消失得不明不白?
可在临死前的罗阔实在也有几句话说得古怪。
这其中到底掺杂了多少人的鬼魅心机,楚飞惊也说不上来。
楚飞惊却不禁在人后露出鲜有的微笑来。
就是这样的博弈,才向来是其最喜欢的。
两个未曾蒙面的高手,就这样匿在一间房中,默默去揣测另一方的心理,其中的艰险和精彩,哪里会亚于两个江湖高手的决战!
楚飞惊一针见血地指出乱麻里的线头来。
就是那个人!
那个戚飞失亲眼见着入了小阁又不翼而飞的人来。
其实又哪里是不翼而飞?
楚飞惊简直已想到那个人脱身的办法来,只不过当时的注意都放在小阁里,到教其钻了空子。
楚飞惊还未对旁人说起,不过是因为尸首还未被找到,证明不来。
只要查明了那个人的身份,所有疑虑都会迎刃解开。
倘若证明出自于墨雨堂的手笔,楚飞惊必定要跟墨雨堂清算,引君坊将会倾尽自己的雷霆之怒,到时候不但要在三十一条上更加重几笔,甚至有向墨雨堂宣战的企图,也要警告天下,引君坊的尊威绝不能受到侮辱。
如若并非是墨雨堂的人,那就是趁乱而来的敌手,更大概率是青花楼。
于明,青花楼敢用风雷的手段打压当世大荒之中的第一大帮派墨雨堂;于暗,则派出化整为零的杀手一边削弱引君坊的实力,一边造成人心惶惶。
当真如此的话,墨雨堂和引君坊必须要立即结盟,哪怕三十一条腰斩一半,也有得商量。
这时候,天都已经大亮。
在局势已定的情况下,楚飞惊出手从来不会迟缓,甚至要双管齐下,一方面让贺飞情和戚飞失加强在夜凉城里的搜索和盘查,一方面自己将去和凡儒接洽,重新协商三十一条。
等到所有的命令都下达,一夜未眠的楚飞惊双眸早是肿胀,正想倒头睡一觉,却有不速之客来了。
这些不速之客倒不是外人,恰恰是引君坊的长辈阁老。
三顶轿子直接抬进了府苑中,拦也拦不了。
自从引君坊的前任坊主刘徽宗驾鹤西去后,引君坊虽都拥刘氏幼童刘木舟做下一任的坊主,却毕竟还是分裂出了三拨。
一拨是这些长辈阁老把持的长老派,一向顽固腐朽,不思进取,只想着如何在这一方水土中如何党同伐异。
一拨就是以三“飞”为首的少壮派,想着要重复引君坊荣光,行迹上却太过张扬,好在有楚飞惊的拿捏,才能良好的运行。
最后一拨则是段未瀚坐镇的中立派,这些人绝不偏袒任何一方,既没什么理想,也没什么欲望,只要保住这艘航行的大船不翻就好。
长老派的三位阁老硬闯楚府,还能有好?
楚飞惊当然不是戚飞失,即便长老派和少壮派已在明面上对立,楚飞惊还是恭谦地出门行礼。
那是对这些老人为引君坊付出的岁月的尊重。
这些阁老却不会因为楚飞惊的尊重而换上一副好脸色。
三顶轿子的幔帐都有人拨开,居中的石松冷冷地道。
“楚飞惊,你莫不是要造反!”
………………………………
内患 (2)
楚飞惊当然不是一个被人指着鼻子骂,就会上套的人。
楚飞惊的神色里只有困倦,连半点惊讶都没有。
楚飞惊的眼睛一眨不眨,只是盯着面前人,喃喃道。
“石长老何出此言?”
石松阴恻恻地道。
“染血的黑衣的确出自于我,是信是疑啊,楚坊主!”
语气着重在最后三个字上。
楚飞惊这才明白石松因何发难。
坊主,一坊之主,引君坊的主人。
这么看来,就连身处囹圄的凡儒也不简单,隐隐约约,都在给楚飞惊使绊。至于昨夜少壮派的人手里,当然还插着长老派的眼线,否则这样的话如何能送入石松的耳端。
楚飞惊忽地喃喃道。
“是谁?”
石松眯起眼睛,即刻就有寒光四散。
石松既不能说“楚坊主是你”,更不能放过污蔑楚飞惊欲当“楚坊主”。唯有旁敲侧击,才不至于落下把柄。
石松冷冷地道。
“引君坊莫不是还有第二位姓楚的?”
楚飞惊道。
“引君坊一千帮众,石长老若想再找出一位姓楚的,只怕也不难。”
石松道。
“你又何必与我玩口头上的游戏。”
楚飞惊却警惕地道。
“石长老可不要小觑,有些事情祸从口出,别人能乱说八道,在您的嘴下,却必须严谨。否则指不定要遇上心黑手黑的人,把您置于死地。”
楚飞惊在讽刺谁,岂非都是心知肚明。
石松怎会听不出话里的戏谑,当即脸上通通是怒红,年轻时候,简直也是个暴脾气,现在七窍生烟了还能按捺忍受,已是很有进步。
“那便与我一同觐见吧。”
楚飞惊问道。
“坊主要见我?”
石松冷道。
“昨夜之事,已扰了所有人的清梦。所有人都在纱坊里,等着你的一个解释。”
楚飞惊道。
“倒是没人通知我。”
石松道。
“老夫岂非正是来通知你的。”
这时天寒地冻,又起了飘雪的苗头。
楚飞惊道。
“石长老等我回屋披一件狐裘。”
连这样的要求,石松都没有给。
石松道。
“坊主已等候良久,你莫非想让其再等你一会儿?”
楚飞惊只得默默跟着三顶轿子走。
仓促之间,既没有马,也不会有轿子,楚飞惊只能徒步在微光的夜凉城里走动,寒冷的时候,幸好有卫从把身上的袍子脱了,罩在其身周。
可是这凛凛的风再寒,又如何冷得过引君坊的人、事。
楚飞惊竭尽所能地匡扶引君坊,却也只能像阶下囚一样被赶着走。
而楚府偏偏离纱坊还是最远。
当年刘徽宗的幼子掌权后,对这位父亲的弟子尤其依赖,也逐渐容得楚飞惊组建起自己的班底来,以石松为首的阁老们当然看不惯,为了阻止楚飞惊和小坊主私会,便将楚飞惊遣到几近城门口的一栋屋楼里来,谁料,几年后这间屋楼倒成了多数时候商榷大事的场所。只不过,离纱坊还是远得太多。
可是无论多远,终究也会有到的时候。
楚飞惊抬头,只见纱坊前,分明有什么人在站着。
………………………………
内患 (3)
那在苍苍的白雪前等待的,不正是幼童坊主刘木舟。
刘木舟张着一双手,脸上因为寒冻红彤彤。
刘木舟一向喜欢跟楚飞惊在一起,楚飞惊不但会给其带葫芦冰糖,还会讲一些新奇古怪的故事,小孩子谁不喜欢吃糖,又有几个人不爱听故事。何况楚飞惊还讲得绘声绘色,比起一些说书先生还更让人身临其境。
可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纱坊里却再没有了楚飞惊的身影,而那些叔叔伯伯常常围在刘木舟左右,甚至不断有诽谤充斥于耳底。
只是楚飞惊作为刘徽宗的弟子,一向都在左右,而恰恰这个时候刘木舟出生,所有人的心思自然都在其身上。
两三岁的刘木舟方方懂的天地之间的奇妙,戚飞失便会把其裹在怀抱,带着上蹿下跳,一下子领略飞腾的快感,一下子又在绿野奔跑。每一次畅快完,刘木舟就在戚飞失的怀里“咯吱咯吱”的大笑。等到再大些,刘木舟在父亲的逼迫识字读书,小孩性子哪里收得了这样的枯燥,每每到处乱窜,都会被棍棒打回来。这时候楚飞惊又成了其读书的师傅,一旦刘木舟完成了作业,就会给其来一段江湖的轶闻。大荒江湖千奇百怪,神秘莫测的事哪里说得完,有时候甚至听得刘木舟立马埋头读书。
所以刘木舟和楚飞惊的关系,当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黑的。
刘木舟不但张手,也张开嘴。
刘木舟道。
“我的糖糖?”
楚飞惊一笑。
在这个自己看着成长的孩子面前,一向面容不动的楚飞惊也会忍不住微笑。
楚飞惊道。
“来得及,没给木儿准备糖。”
刘木舟立刻嘟起嘴,气鼓鼓地在一边嘟囔。
楚飞惊却是一手将刘木舟揽起来,道。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打打闹闹,刘木舟的手不断摸索在楚飞惊的胸膛,委实是太久不见了,彼此的想念都有不少。
石松等三人也只有看在眼里,心里记恨得紧,却也无处表达。
刘木舟又不禁问道。
“戚哥哥呢?”
作为玩伴,戚飞失和刘木舟的关系可比楚飞惊更铁。
楚飞惊道。
“你戚哥哥忙,等过去这一会儿,我让戚哥哥带你去打雪鹅。”
刘木舟高兴地从楚飞惊跳下来,手舞足蹈,嘴里喃喃,还有小调。
突然有个温婉却又严厉的声音在道。
“木儿。”
听到这个声音,刘木舟的脚立刻就动不了。
整个人就像飞脱的兔子遇上了狮子一样,战战兢兢地把小脑袋低下,细声细气地道。
“阿娘。”
便见一个身着琥珀色长绒的女子优雅地缓步走来,像是把楚飞惊忽略一样,径直走到刘木舟的身旁。
女子道。
“你是一坊之主,在外人前,如何能这样胡闹。”
刘木舟的眼睛孤孤单单地透出着委屈,却是一句话都无法反驳,整个人蔫了一样,只好被女子牵着走入了正堂。
这时候,石松才恢复了得意洋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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