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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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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不再欣赏窗外的冰景,已是抬起了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眸,看着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道。
“怎么了吗?”
凌香摇了摇头,眼睛扑闪着,微微地眨了几下,再次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喃喃感性道。
“只是想到与老爹初次相逢时了。”
他稍略有些惊愕,道。
“也是在这离湖?”
凌香轻轻地动了动头,道。
“那时候我是寻死来的。”
他顿了顿,不想深究因果,而是道。
“怎么着?想要在湖底变成一缕水草?”
凌香拍了拍他,甚至都在他的脖子上轻咬一下,才有些解气,才道。
“那时觉得自己太累了,太脏了,还不如死掉得好。”
他轻轻地搂着凌香的左肩,给其更紧的倚靠。
凌香接着道。
“就在我几乎要跳下去的时候,老爹出现了。”
他道。
“吕房主怎么把你劝下的?”
凌香稍略摇头,凌香道。
“老爹没有劝我。”
他道。
“哦?”
凌香道。
“老爹在一旁看着,只是在一旁看着。”
………………………………
回望 (4)
他皱了皱眉,道。
“房主在看什么?”
凌香道。
“在看着我死。”
“用老爹的话来讲,一个满心求死的人,无论怎么拦阻,都是徒劳。”
他摸了摸凌香的发,道。
“那你是如何活了下来?”
凌香噘了噘嘴,还带着一些气呼呼,道。
“想在一边看我的玩笑,我才不会让人得逞呢。”
他道。
“你想怎么死?”
凌香道。
“跳江。”
他道。
“可是房主一直盯住你?”
凌香点了点脑袋。
“所以老爹不走,我不跳。”
他捏了捏凌香的鼻子,道。
“你这么倔?”
凌香旋即就往他的手掌上咬,衔住了他的虎口之后,含含糊糊地说。
“你才知道。”
他为这个小女子出谋划策起来,道。
“离江那样多的豁口,你为什么不找个别的地方跳?”
凌香明显怔了一下,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看着边上的他,那眼神足以令人心尖发毛、神经发慌,然后叫道。
“我当时没想到。”
于是他开始笑。
他很久都没有愉快地笑。
凌香便更用力地咬,把齿痕都深深地留下,然后再白他一眼,道。
“我就要在那个地方跳江,怎样!”
他把人裹进怀里,他暖声道。
“没跳下去便好。”
马车终究停下,那熟悉的小亭还玉立在当初的地方,只是纷白的雪絮为之涂彩,添了银装。
其实万事万物,在连绵的大雪上,岂非都结了冰霜!
只是那翻涌波浪的离江还在滚滚向东流淌。
两人个由豁口向下眺望,此时的水位还不是最高,却也让经历过海中漩潮的二人动魄惊心了。
于是稍略向后退出三两步,才把自己带来的小木凳扎下。
坐下之后,凌香又习惯性地钻入他的怀里,他也为凌香把另一条毛毯披上。
冷飕飕的风吹得枯木生疼,却不抵两人间的暖流。
像这样远离喧嚣,或许才是两人真正想要的生活。
凌香的头枕在他的腿上,欣赏着这一刻的安详和属于自己的美好。
突然,凌香道。
“我们走吧。”
他道。
“走去哪?”
凌香道。
“溪边,山下,塞外,天涯。”
“我们找一个安宁的地方,生个宝宝,过一生。”
他道。
“怎么走?”
他一向是个简单的人,他也甘愿过凌香口中的生活,只是二人都入了墨雨堂,而墨雨堂的人,是不死不休的啊。
凌香道。
“我们可以问问老爹,老爹总会有办法。”
他道。
“如果房主不同意的?”
凌香冷硬地道。
“那我就再次来这里跳江。”
他揪了揪凌香的耳朵。
“你若跳江,还有谁会给我生个宝宝,过此一生?”
于是凌香便又软了下来。
他道。
“我们会走的。”
“天涯海角,我牵着你,你牵着宝宝。”
凌香的嘴角立刻就挂出了甜甜的笑容。
他接着道。
“你便等等我。”
“等我找出那个杀害林凡的凶手,为其报仇。”
他的话还是那样坚决,对于这件事,简直不会有半分退却。
凌香多么想劝,可凌香开不了口,只有在笑容里默默涌出两滴热泪。
………………………………
回望 (5)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当歌女把最后一句戏词唱完,掌声便纷纷落下。
宋闲庭将自己的身子缓缓向后靠,眼眸仍是闭上,手指稍略轻摇,在扶手上点拨着,仿佛仍然沉浸在之前美轮美奂的戏舞中一样。
突然,戏院的大门再次被推开,长风便瞬间灌了进来。
有些人还在兴头上,被这阵强风打扰,忍不住就要回头开骂。
“他妈……”
话才刚出口,顿时戛然而止。
倘若再说下去,谁都会担心自己的人头不保。
堂而皇之从门口走来的人,岂非是脾气本来暴躁的墨雨堂的杜八指。
杜八指身后跟的随从不少,其向来喜欢大阵仗。左右四顾,总算将宋闲庭觅到,大摇大摆地向着戏院的当中靠。
杜八指的中气不减,朗声道。
“宋老。”
宋闲庭抬头瞧望了一眼,拍了拍身旁的椅子,道。
“坐吧。”
杜八指普一坐下,便已把脚翘得老高。
“宋老有什么话,如何不过府去说?”
宋闲庭懒懒地道。
“杜公府上阳刚之气太旺,宋某身子不复当年,已有些受不了。”
这些日子,宋闲庭一向闲散,出谋划策之事,当真做得少。
只是杜八指也在忙活其余事务,倒当真是把这个老人给忘了。
此次宋闲庭遣人去府上相请,杜八指固然是有疑惑,却还是带人走了一遭。
却不料宋闲庭半晌都未出声,仍时专心在戏台之上。
可戏台上“嗯嗯呀呀”,却是不符杜八指的胃口。
很快杜八指就坐不住了。
翘起来的腿也来回换了好几个方向。
宋闲庭的眼睛仍不在看其,却稍略把手安抚在杜八指的腿上。
宋闲庭道。
“此时此刻,杜公切忌浮躁。”
杜八指虽然性子急,可不是个粗人,心间自也有属于自己的精明,稍略低下了声音,问道。
“宋老有何指教?”
宋闲庭道。
“靳夜的佩刀总算是送回来了,明天杜公亲自递还与靳晨。”
“这点情分看似虽小,却足够让靳晨不再横加阻挠。”
杜八指虽然不明白宋闲庭的深意,却断然知晓将要发生的事不小。
杜八指没有回绝。
“好。”
宋闲庭早已成竹在胸,一切都有策划,如此一步步向杜八指道。
“元宵节本就喧嚣热闹,布防上人手向来会捉襟见肘,又恰巧碰上与引君坊结盟,担保让牧离头疼。假若这时候杜公能借调七十人马,牧离就算一向和杜公没有深交,也会领情的。”
杜八指点头,听话。
宋闲庭细声道。
“机会只有一次,一定要把握得好。”
杜八指问道。
“究竟是什么机会?”
宋闲庭摇摇头,不愿说出细详,只是道。
“届时,自然会知道的。”
旋即,简直如针线缝唇一样,再不说什么话。
而杜八指则是喃喃兀自思索,此时也再没有方才的不耐烦了。
戏唱到*,黄袍加身,宋闲庭喃喃地叹了一口气,道。
“该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
元宵 (1)
这个冬天的雪难免纷飞,便是除夕夜,都许少有窜门的现象。
如今漫天的雪终究停了,又是上元佳节,哪一户家庭不是热热闹闹?
小孩子一大早就穿上新年里刚织的衣,成群结队地去了学堂报告。
同学们说不上是久别重逢,有些倒当真是多日未见到,七嘴八舌地掺和在一起,闲说起这些日子家里包了多少饺子,伙食有多好。
有些小孩之间本就是邻里,住得近,几天前已经在一同哄跑过,更是嬉笑打闹。
教书的先生姗姗来迟,瞧见堂下乱乱糟糟,不禁把小惊木在桌子上一敲。
就一声脆响,足够让孩子们把嘴巴封上。
虽然先生平时也好说话,可一旦在惊木之后还呱躁,却是要打小手心的。
哪怕是小齐,家中父母都在墨雨堂做事,只要先生发怒,也照打不误。小齐的娘固然心疼,却只有轻轻揉着那只火辣辣的小手,尽量哄着大哭的小齐。
所以吃过一次痛的小齐岂非也是把脖子缩好,正襟危坐,不惹先生半点恼。
先生清了清喉咙,喃喃道。
“小顽皮们好。”
孩子们异口同声道。
“老顽固好。”
这倒又是师生之间交流的方法。
先生道。
“有谁能说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孩子们争先恐后着,道。
“上元节。”
先生道。
“何谓‘上元’?”
在这个问题上面,有些孩子就语塞了,当然还有别的孩子道。
“天上的月亮圆又圆,‘上元’就是说的天上的月亮。”
先生淡淡点了点头,道。
“虽有些差异,却已不远矣。”
旋即说了一些上元节的过往,当然七月十五的中元节与十月十五的下元节都有介绍。
可七八岁的孩子对于这些当然是兴致缺缺,直到先生又问。
“上元节有哪些活动啊?”
孩子们浑浊的眼睛才重新亮了。
争先恐后地道。
“吃元宵。”
“赏花灯。”
“猜灯谜。”
“划龙舟……哎哟……”
便有了在一个小孩的头脑上敲了一个板栗,旋即说道。
“笨蛋,端午节才划龙舟。”
那孩子捂着小脑瓜,呜呜囔囔地道。
“哦。”
孩子们笑够了,又接着说。
“还能踩高跷,去年我就踩过,虽然摔红了屁股,但可好玩了。”
有几个小女孩立刻瞪着白眼,道。
“谁想知道你的屁股。”
才有别的孩子道。
“舞龙舞狮啊。可威风了。”
有个胆小的女孩子却缩了缩肩膀,想是在害怕记忆中的龙狮舞。
又有女孩子道。
“我记得还有‘走桥’,去年我就陪着家里的姊姊去‘走桥’,简直累死我了。”
立刻就有男孩子回答。
“那有什么好玩的呀!”
女孩子“呸”了一口,并不理那个一向钟意欺负自己的男孩。
这时候有人问了一旁的小齐。
“你们墨雨堂有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法?”
小齐稍略回想了想,道。
“每年都有呀。去年是在孟爷爷的带领下,我们去射梨木花,谁射得多了就有奖励呢。”
才说完,便有八九道目光盯住了小齐。
对于七八岁的小孩子来讲,平时顶多也就打打弹弓,于那射箭,可是向往极了。
“今年有没有呀?能不能带我们去呀?”
小齐摇摇头。
“孟爷爷过世了。”
当初小齐还为此哭过呢。
“而且,而且……堂里忙着要和引金房结盟,忙绿得很呢。”
那先生一听,脸色稍略变了。
“引金房?引君坊吧。”
………………………………
元宵 (2)
夜色逐渐向下一点点沉沦。
隽永城上,处处都是明晃晃的花灯,映衬得红粉佳人楚楚动人。
即使有些清冷风从面颊上吹拂,也散不了热闹。
人们随着拥挤的街道慢慢地流淌,兴致时,便停留下脚,和怀中的少女猜谜打俏。
整座城都是轻松甜蜜的味道。
倒只有墨雨堂是严阵以待。
这一次的上元佳会,甚至被安排在了墨雨堂的祠堂,一方面显示了对于结盟的尊重,一方面也是想教墨雨堂的那许多在天之灵的前辈能够看到。
这次佳会,倒是由洛思冰在牵头。
洛思冰难得出场,落在主席之上。
只见脸色已稍略恢复了女孩的红润,经历了这么多时日的修养,大概终究是从祖父的离逝中走出来了。
主席分左右,左边锦案上都坐着墨雨堂诸人,依次排开,是极力促成结盟的吕慕青、大房房主洛九郎,杜八指、牧离、靳晨都在其后。
通常来说,若要杜八指排在三席,可是会气不打一处来的,今次却只是放开喉咙喝酒,于座次的事却不怎么计较。
而牧离和靳晨也会抽出时机向杜八指敬酒,显然在感激这两天杜八指的帮忙。
洛九郎却是一身孤寡,寂静地看了几眼席上的洛思冰,倒是在洛思冰目光触及时又不经意地抽离开。
这上元节里,吕慕青倒是将吕夫人也带了出来。
大家都是见过吕夫人的,却很少陪着吕慕青出席一些活动,如今只是陪着吕慕青浅笑,别有一番风韵。
另一侧也有三张锦案,如今却仍是空空。
没有人知晓引君坊的出使何时会到。
吕慕青的表面还是平和,内心却难免会有一些焦躁。
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东奔西跑,对其来讲,实在是一种消耗。
如此还只是体力上的。
吕慕青不酒,也不烟,虽然说不上勤于运动,但身子还算是好。
真正的煎熬当然还是在心中。
夜里面翻来覆去,会睡不着,便是因为心里面的焦虑一点点在烧。
其最担心的,当然还是剑冥了。
这些时日,就连凡儒给传来的信都也少。
吕慕青哪怕再铁石心肠,也忍不住想着两个人的安危。
如果一切都顺顺利利还好,倒是其便会向洛思冰请上一月的假,带着一众人休憩,甚至要弥补一下。
冷冷的风突然在祠堂里刮起来。
杜八指浑身发红,正是喝得燥热,这时候敞开衣襟,任由风在身上吹洒。
其余人自然都是拢了拢衣袖。
洛九郎令人多给洛思冰准备一条毯子。
而吕慕青则从神思中慢慢地抽回,赶紧将吕夫人护在怀里,随后,目光又有些忧心地朝洛思冰望去。
正与洛思冰看来的视线凑在一起。
洛思冰目中当然也有些醋意,但毕竟吕慕青还是担心自己的冷暖,还用那般的眼神向自己看来,一时间又酸又甜,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风渐停。
吕慕青小声询问着吕夫人,吕夫人摇摇头,脸上都是温婉的笑意。
正在这时,列于末座的靳晨终究站起。
………………………………
元宵 (3)
靳晨既然是最后一个位列五房房主的人,陪坐于末席,也便不奇怪。
末席岂非离门堂最近,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是由其最先知晓的。
现在靳晨站了起来,自然是因为门堂外有人来。
而来人,正是墨雨堂众人所等的引君坊出使。
出使身后伴着几个随行,健步而来,一见靳晨起身与自己作揖,也是抱拳拱手起来。
这时候,周遭才有了反应。
其余四位房主也便站起身来。
这些虽都是江湖中人,毕竟却是两个声名赫赫的帮派结盟,礼数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怠慢的。
便见那出使一边回礼,也一路走来,在主席的洛思冰面前深深躬身行礼,然后才退还于右侧的锦案。
其余几个随扈也依次在锦案旁落座下来。
此时分别是吕慕青和出使距主席最近,随便抬眸,视线仿佛就能撞上。
出使目光灼灼地盯着吕慕青,不至于锋利,也不见得温和。
吕慕青一心便还在照顾身边的吕夫人上,偶然相对,也是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
杯酒靡肉也岂非已端上了右侧的锦案。
杜八指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杜八指是个爱出风头的人,杜八指随即便要说话。
“寒风猎猎,出使可是让老子好等啊。”
出使道。
“此次结盟,兹事体大,小某代替引君坊准备了些许了礼物,酒过三巡之时,便能送到。”
杜八指却是扁了扁嘴,冷然道。
“礼不礼物,老子在乎不了,可是这苦等的闷酒,却不知道有没有人赔偿。”
还不等出使说话,其中一个随扈道。
“我赔你便是了。”
杜八指道。
“如何赔法?”
这随扈道。
“一杯顶三杯。”
杜八指笑道。
“这样的闷酒,老子可足足喝了七杯。”
随扈连一丝犹豫也未见得有,朗声道。
“我便畅饮二十一杯。”
便像是二人斗法,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随扈果然也是爽快之人,绝不做任何拖沓,三只晶莹的酒杯已被摆在桌案上,旋即便倒酒,简直也不偷工减料,每一杯酒水几乎都要盖过杯口,仿佛再多一滴都要溢出一样。右手轻提杯脚,“唰、唰、唰”,还不及眨眼,已被灌入了肠。脸色无有半分变化,紧接着又将三个酒杯盛满。
如此七轮,虽说到得第六轮之时,这随扈的眼睛已然红透了,身形也有一点摇晃,倒是脸色却未尝变改一下,而盛在杯中的酒自是一滴不少。
杜八指看着大笑。
“引君坊也有人豪爽。”
那随扈灌完以后,大喝一声“当然”,再将酒杯砸碎在地上。
只有吕夫人稍略受惊,把吕慕青的衣袖捏得更紧,其余人却都是面上带着好笑。
这样连灌快酒,分明就是求醉的喝法。
喝过之后,这随扈当头就趴在锦案上睡觉。
出使面上稍略露着纵容的苦笑,道。
“失礼了。”
杜八指豪声道。
“像你这般斯斯文文的,才真是失礼。”
洛九郎喝道。
“杜房主!”
杜八指便不再说话。
………………………………
元宵 (4)
反倒是出使笑笑,为杜八指开脱道。
“我倒是欢喜杜房主这样性情直爽的汉子,不免让人想到我们引君坊的戚飞失。”
杜八指的拇指立刻为其竖上。
“还是你有些眼光。”
旋即便自顾自喝起酒来了。
紧接着堂上便成了洛九郎与引君坊出使的对话。
洛九郎道。
“墨雨堂有三百年历史,引君坊也是从一百三十年前便已屹立在大荒,两个百年的帮派此次联手,就是要向朝堂争一片辽阔的江湖。”
出使笑道。
“洛房主实在是将我们引君坊拔高了。”
洛九郎摆了摆手,接下去道。
“适才听闻出使备了礼,实在是不必的。”
出使道。
“正如洛房主说的,两个百年的帮派联合,奉上些礼物,也是应该的。何况都是些薄礼,不足挂齿。只是礼物虽薄,却保证能让诸位眼前一亮。”
出使顿了顿,再沉声道。
“特别是吕房主。”
吕慕青一直未出言,这时突然被点名,只能是看过来,微微露笑,恭谦道。
“出使如此一说,倒当真是被勾出好奇心了。”
出使淡然道。
“过一会儿,诸位就能看到。”
于是诸位皆起杯,伴着天空中第一朵燃放的烟花,饮酒欢歌。
不消一会儿时间,被围在案中的空间里堆起来一个圆台,竟是有歌舞的安排。
隽永城中最好的舞娘被请来,迎着众人的目光,姿俏地跳纵起来。
如此看来,自然是其乐融融,和谐完好。
这场属于墨雨堂和引君坊的结盟,消息借由各种渠道早已散入大荒每个角落,再何以极力掩瞒,都是不够。
盛会最怕打搅。
有如此惦记的人,当然也不会少。
其中自是少不了青花楼的人,或者一向偏居一隅的夹马道也会派出人马,再加上早些时候进犯的寇文占,更有许多明里暗里与两个帮派有利益冲突的小帮,林林总总,都在黑暗中伺机等候,当然要加紧守防。
城内城外,非但有牧离手底的二十组人马,更有杜八指派来的七组人,在不骚乱隽永城的情况下,暗中将城内每一个要紧的口子都把守上。
下面的人口中多多少少有些抱怨,但只有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便要成为整个大荒莫大的一股势力,便会觉得现今的尽力也是值得。
在城口轮班的两组人马相依着坐下,刚过一炷香,又要分隔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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