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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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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丫鬟,脸上却是粉白,浑身上下也有娟秀,的确跟窑子里风骚的女人不同。或许是被吓坏了,脸上不禁浮过惨白,肩头也不住在抖。
只消念着要把不安分的家伙顶入丫鬟的私密里,年轻公子就忍不住有刺激翻涌。
对于护在那丫鬟身前的男人,却是一眼也不会看多,不论是谁,其都认为那黑衣人能解决过。
一时之间,倒有些剑拔弩张的势头。
不在争锋相对中的楼上商人和楼下二人,也不由将目光盯了过来。
谁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警惕就绝不能放松。
算不得江湖中人的店家和小二哪怕急得跳脚,却也不敢掺和进这样的风波。
只有一个人身心都不在其中。
魏林。
魏林没有向李拓或是楼上的公子投望哪怕一眼,魏林只是盯住“飞豹勾狼”的面魇。
此时此刻不论气氛如何,下时下刻不论将发生什么,魏林眼里的锋锐只向着记恨的二人。
整个风夜楼里都是豺狼虎豹,看来真是热闹。
女公子一边害怕着,一边兴奋着,仗着自己的身世,的确具备有恃无恐的资格,只是其并非知道狗急跳墙是什么,否则就该明白,纵然身后有天王老子撑腰,也随时有可能被玷污了。
其身后的天王老子自然不在,身前却是有个李拓在。
女公子稍略从身后去看,只见那初见是有些落拓疲懒的男人居然有些伟岸。
李拓苦叹。
现在当然没有摸鼻子的时候了,现在一只手已摸进了腰后。
腰后有飞羽,只是此行并非为了杀人,带得算不上多。手腕上可伸缩的刺刃当然也有,不仅是其用以杀人的利器,也用来防身。
可是李拓当真不喜欢现在的氛围。
李拓早已习惯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每一次去刺杀人,岂非连空气都凝结得冰冷!
李拓只是不爱这样的芒刺在背,每一双眼睛盯过来,都像是铁索一样在往身上捆。
女公子可以看见有几行汗由李拓的脖颈后滑下了。
李拓的瞳孔突然放大。
杀气徒涨了几倍,连春天的暖风都变得阴凉。
李拓低喝了一声。
“来了。”
却见楼上披黑衣的那人动也不动,冷漠地依旧望下。
寒芒刺透了墙。
千钧一发间,如果勾狼没能躲开,一定命丧当场。
风夜楼里最先发难的赫然是魏林,魏林已实在等不住了。
勾狼和飞豹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合作多年,彼此也是有默契的。
于是飞豹架着一把弯刀,放下以往放风盯梢的责务,挺步朝着楼台的那行商人抢掠而去。
然而丁小松和步小亭早已冲了出来,把飞豹截在半空之中。
两个年轻人真正厮杀的经验不多,武功虽是繁巧,却又显得有些多余,的确比不上飞豹的斩钉截铁。
只不过飞豹长时间的职责都并非是抢夺,虽然能逼得二人处处想退,要在顷刻间把二人拿下,却也不能够。
另一边的魏林和勾狼则斗得越来越凶。
魏林也没什么历练,出手是含怒而发,哪怕每一招都有些粗劣,仍凭愤怒把勾狼的双钩逼得节节败退。
勾狼的性子从来也是暴躁,原本只是想摆脱就好,双钩被荡开几次后,心头已是不爽,现在倘若不把眼前的魏林刺于钩下,无论如何都泄愤不了。
老板已经无力地倒下。
整个风夜楼已打成一团,乱乱糟糟,桌子板凳,早已砸碎了。
在混乱之中,终究能不动的,也只有三个。
那个为首的商人,护着女子的李拓,和那个浑身黑衣的人。
三人势成三角,却又不该成三角。
无论如何,那商人都没有理由掺和在其中,可观其态度,却是在想着插一手。
且其态度从容,从任何方面来看,都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商人一个。
那黑衣人的眸子不看商人,只看李拓。
突然有一丝纹痕悄悄地皱褶起来。
只因为其发现李拓已全然放松。
方才在所有目光都盯住自己的时候,李拓的确有些紧。
当然是与其习惯了暗袭杀人有关。
如今环境嘈杂了起来,最是利于李拓出手的时候,于是每一寸筋骨自然也都轻松了。
李拓笑笑,只要黑衣人敢动,便打算把人杀了。
………………………………
青莲荷塘 (1)
明月照大江,明月照河渠,明月也稍略照上了简竹的鬓角。
船阁轻微地随着江波摇晃。
只是心绪却让这位女公子难眠。
那点落拓不羁的身影,不时就会浮现在脑间。
等注意到的时候,才讶然起来。
实在是因为天底下各式各样的男子,都有争相追逐过简竹,便让这个男人显得有些特别。
更何况,李拓会挡在自己的身前,直面着那双彻骨的冷眼。
风夜楼里的混乱又一次被简竹想了起来。
一方面,自然也有些新奇,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独获所有人宠溺疼爱的小公主,当真还未见过此般厮杀的狂杂;一方面,以往无论何时都能依靠的父亲兄长却不在身边,必须自己去迎对未经历的一切。
忐忑就和小月儿抓住自己的那双手一样,一点一点,挤压着心尖。
可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前,一步也未曾退却。
那些原本是向着自己与小月儿的危险,却都被其用一副落拓的身子挡了开去。
虽然简竹也看见了脖后冒的冷汗,还是会有一股暖泉温在心田。
没有人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小月儿的身子却越抖越厉害。
因为冷。
楼上黑衣人越来越寒。
可李拓的冷汗却也流干。
简竹紧紧地盯着李拓的背影,有那么一刻,心下尽已全是安然。
这一架终究没有打起来。
因为风夜楼中,已是木屑四起,突然有一把椅子,就朝着二楼飞了过去,简直就砸在那个醉酒公子的面前,让其汗毛倒竖,酒意全然清醒。
那公子看了一眼小月儿和自己,然后速速催促着黑衣人带路离去。
旋即李拓向楼上那商人拱手,那商人微笑着,对李拓点头。
李拓还是护着二人在风夜楼里耽搁了一会儿,恐怕是为了避开那公子和黑衣人在楼外等候。
简竹不免喃喃自语道。
“那家伙看来还是蛮心细的。”
不禁在江风里翘着两条修长又坚实的腿,无论谁看去,都能发现开心。
李拓也在船舱里。
忍不住,还有对方才的回忆。
那黑衣人无疑是少有的高手,身上甚至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然而当真使其想下去的,还并非是黑衣人,反倒是那中年商人。
常理而言,自己和黑衣人的对峙,实在不关中年人任何事情,其非但插手,甚至在紧绷的空气中如鱼得水、怡然自得,不由得会让人反复琢磨原因。
离去前,李拓稍略留了几步,就是为了看看那身边两个年轻人的武功,虽然还有些生涩,骨子里却都有一股劲。假使再给二人十年,于江湖中,赫然成长为大人物也说不定。
这般的人,却也收在此人手底,一向无所无谓的李拓也不禁好奇。
可惜不曾见此人出手,否则倒可以一猜究竟。
李拓只有苦笑,只有放弃思寻。
皎洁的月霞轻轻洒在其眼里。
由这片温柔里,李拓不由得把简竹想起。
“还是否在害怕担心?”
“而那个小月儿似乎当真怕坏了。”
李拓突然摇了摇头,痴笑着自己什么时候婆婆妈妈了起来。
………………………………
青莲荷塘 (2)
天色渐青,已是翌日。
船舷上的脚步轻微,却能让李拓第一时间起身。
李拓透过缝隙,就见不远的简竹在来回踱步,浑身的兴奋委实遮掩不住。
李拓只有摇着头,披上一件衣服,推门而出。
简竹也听见了动静,向其望来,脸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露出来。
简竹实在有些迫不及待,打起招呼来。
“早。”
谁知李拓却突然动手起来,用一根系带突然缠住简竹的手,在挣扎声中,将那副娇躯扛回了原本的主房中,再把系带的另一端绑在床头。
李拓贴近着简竹,伸出一根手指,触及高挺的鼻尖,随后道。
“正午之前,不许从床上下来。”
简竹有些羞恼,咬紧牙关,只向李拓做鬼脸,等到李拓转过身子,赫然一脚踹在李拓的臀边。
这位天下第一的杀手,竟被女人踢了屁股,说出来也会很好笑的。
只是踢也踢了,李拓倒没有追究的意思,如今只想躺在床榻,回笼一下。
李拓张着手脚,重重把自己摔回床上,继续睡觉。
这个人实在一点动静就可惊醒,也实在一沾着床就能入眠。
春日的太阳悄悄地挪动了身姿,却里正午仍有许多刻时。
李拓又醒了。
分明是被两个蹑手蹑脚的人唤醒了。
两个黑黑的人影映在床上,似乎像要偷窥一样。
透过一点缝隙,小月儿朝着里面注望,再把消息告诉简竹就好。
小月儿突然叫了叫。
“咦!”
小月儿这么一叫,简竹就跟着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
小月儿有些恍惚道。
“里面没有人呀。”
简竹道。
“不可能的。”
小月儿道。
“真的没有,小姐。”
简竹道。
“让我看看。”
说着,就和小月儿把位置换了换。
视线在屋子里乱转,竟当真什么也看不出来,随口喃喃地说。
“人呢?难道溜了?”
突然只觉得肩膀被一只手拍了拍。
简竹一心还在观察,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怎么了吗?小月儿?”
小月儿却久久没有回话。
简竹以为奇怪,再回过头来,整个人顿时就跳了起来。
那是一张笑眯眯的脸,看起来却有些讨厌。
李拓道。
“里面有什么?好看吗?”
简竹断断续续地道。
“早啊……李……兄。”
小月儿竟是在一边偷笑,更是气得简竹跳脚。
李拓突然道。
“小月儿,回房睡觉。”
看在昨天这个男人护着自己的情况下,今天的小月儿倒算得上听话。
看着小月儿消失,简竹的心稍略都有些慌了。
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船,简竹的底气还是十足的。
简竹故作咳嗽,然后粗声粗气地道。
“昨夜着了凉,担心李兄的情况,路过时,就打算过来问候一下。”
“李兄看来甚是好,那我也放心了。”
李拓还是在笑。
“简公子似乎很不乖,很不听话。”
简竹摆手在李拓的面前一晃,随即道。
“李兄可别污蔑我,在家中,我可一向老实听话。”
然后还伪装成打哈欠的模样,掩着嘴,语带惺忪地道。
“我有些困倦了,现在去睡觉。”
可李拓不等其有动作,突然再次把人扛了起来,这次也不往主房走,而是将其扔在自己的床上。
简竹整个人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而李拓很快也躺上了床,用后背对着,然后道。
“简公子如果困了,就在我这里睡吧。”
简竹面色有些苍白,干笑道。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块,多不好呀。”
李拓道。
“简公子倘若再耍嘴皮子,我恐就要养成有龙阳之好了。”
简竹赶忙夹紧自己的腿,捂上自己的嘴。
………………………………
青莲荷塘 (3)
正午的光晕足够把所有的慵懒照耀殆尽。
李拓、简竹、小月儿和葛护卫四个人挑了一条小舟,慢慢由风波江上荡开。
左右的木桨打在水中,就有连绵的涟漪漾开,合着浓浓的阳光,更换出七色的光彩。
小月儿简直都要看呆了。
平常这种时候,正是毒照头,小月儿躲也躲不及,哪里会有心思观摩江水的莹光,也只有在这条紧贴江面的船上,才偶得机会欣赏。
简竹却不以为意,只是嘟起嘴巴。
从李拓的房里出来,简竹就一直嘟着嘴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小月儿自然会前来关心,可换不来任何一句回答。
有时候,其会恨恨地向李拓睕来一眼,其余时间,就是沉浸在闷气之中。
偏偏李拓全然不放在心上。
这怎么像话!
以往那么的王侯公子、江湖豪侠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是想换来一抹简竹的笑,现在其把简竹惹得发气了,竟浑似什么也未曾发生一样,的确讨打。
可李拓就是这么和葛护卫一同划着船,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
小舟,一直都漂泊在江上。
李拓甚至还有闲暇,跟葛护卫讨论起路边的人来来往往。
葛护卫三十好几的人了,心里当然也是明白的,如今气氛算得上尴尬,自己则又是简竹的人,所以通常是哄笑着,并不接话。
于是李拓便只有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不再说话。
直到离村落越来越远,直到江岸边突然有一个豁口,李拓道。
“准备了。”
此时江流稍略有下坠之势,奔流得实在不慢。
坐在左侧的李拓把木桨横了过来,与江流对立,形成一个直角,手臂才发力,船身便也缓缓开始向右边偏斜。
只是四人的小舟如何也不会因为这一点阻挠就全然改变方向。
右侧的葛护卫则是连忙顺着江浪划,顿时小舟左右受到了作用力就有了不一样,向右倾得更加明显起来。
然而这样还不够。
这样的木舟实在要比李拓的竹排笨重。
李拓向着小月儿道。
“你赶紧向着右边靠。”
已然是在用重量来钳制波流了。
李拓察觉了一番,只觉得还差一点,连忙说。
“简竹,你也过去。”
这实在就是两人由房里出来后,李拓对简竹说过的第一句话了。
简竹就是倔,就是不动。
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岂非就是女人在闹别扭,何况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更是一个扮着男装的女人。
李拓见其不配合,道。
“你这样子可就看不了青莲荷塘了。”
简竹就是噘着嘴,仰着头,大有一副不看就不看了的态度。
可是你如果以为李拓拿其完全没有办法,那便又错了。
李拓笑眯眯地看着简竹,那种笑眯眯尤为讨厌。
可是接下去,李拓的话却使人脸红。
李拓道。
“你若不坐过去,我就说说你在我房里做了些什么。”
“刷”得一下,简竹的整张脸就红了,当然是羞红的。
简竹恨恨地盯着,盯着李拓的嘴。
李拓的嘴居然当真要开口。
简竹连忙往小月儿身边坐。
………………………………
青莲荷塘 (4)
可转向毕竟还是慢了一拍,终究也要同岸角磕在一块。
几个人的身体都是一晃,最靠边的小月儿简直都要由舟上坠下,简竹一下子牵住手肘,不让其跌下,却让自己也免不了地向舟外倒。
慌忙之中,李拓如浮萍一样掠到舟前,一手按住简竹的右肩,这才帮两人一同稳住了势头;另一方面,李拓却是用脚足在磕碰的岸沿上用力踢踏。
旋即,舟身幽幽地向后荡了荡。
空出的缝隙足够严阵以待的葛护卫连忙打桨,终究是强扭进了狭长的一条水道。
风平浪静之后,简竹才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握在手上,赶紧道。
“你松开。”
李拓道。
“好。”
这才重新回到舟尾去划桨。
简竹太恨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太坏了。
自己一片好心收留,不但被其摸了肩膀、扛在身上,甚至还有同床。
自己是个千金小姐,受到无数人的宠溺,就连朝堂里的人都敬重以极,却遇上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实在是气不过。
简竹已经在心里有计,要把这个人押解回去,让诸位哥哥和父亲严审、欺凌。
可不管简竹的小脑瓜里想了什么,下一刻已然全部忘记。
简竹吃惊,张着嘴吃惊。
水道的深处被绵绵的荷叶占据,那抹新鲜的嫩绿给了人遐想无尽,如花,竟也如鱼,透露着一丝靡靡的香薰。江荷之上,那条水道只留下一点缝隙,仿佛是给人用来喘息。
李拓也稍略有了一愣,这才知道,原来美丽的女子,哪怕是吃惊地张着嘴,也有动人的含义。
而轻舟朝着荷瓣继续驶去。
突然小月儿叫了起来。
“小姐,你看那边。”
说着,还翘起了指尖。
简竹寻着指尖的方向看去,连呼吸也轻轻地屏紧。
青色的叶子间悄悄躺着一朵青涩的莲,才是初放,杏黄的花蕾也才露出尖尖一角,余下波状的花瓣也还在半开半合中,犹如娉婷的*发羞的模样。
李拓道。
“我们再向前划划。”
简竹回应道。
“好。”
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芙蓉群芳。
水色,是鲜绿色,偶然有些日光穿透,还溅起了粼粼的光。一朵朵各色的莲花便在光晕闪烁下栩栩如生地绽开无暇的玉瓣。有些花瓣椭圆形,有些花瓣倒卵形,慢慢向后倾仰,把姿彩放纵于江水缠绵的涟漪下。而那色泽,也是多样。清纯的洁白只是其中一份美好,只在瓣尖有一点粉娆;有的却是妩媚动人了,粉装束在整片瓣上,成熟得诱人,却又会留一抹浅白淡淡在蕾丝前。蕾丝是一种轻快的明黄,花丝娇柔细长,挑动着寻香而来的飞虫漫步之上。
简竹像是要痴醉一样,朦朦胧胧着,欣赏眼前的一切。
耳边,淡淡的,仿佛还有人吟诵道。
“落花纷纷坠凡尘,”
“黛玉葬花独一人。”
“而今尽是看花客,”
“谁为逝花暗伤神。”
这几句却是稍略有些悲戚浅凉,徒增烦恼的同时,也给花瓣披上了清霜一层。
………………………………
青莲荷塘 (5)
简竹喃喃道。
“你还会写诗?”
李拓失笑了笑,淡淡道。
“打油诗罢了,况且也不是我写的。”
简竹还是好奇,还想问下去。
“那是谁写的?”
李拓凝滞了一下,后来道。
“我母亲写的。”
“我父亲本就是一个种花郎。”
这些已是很遥远的故事,可思念又是那样猝不及防。
忽然之间,已让人落寞。
忽然之间,已使人心疼。
简竹一向受着爹娘的娇惯,便永远不会懂从小无父无母的孩子们的感受。
可简竹却也能懂那种痛苦。
简竹只好看花。
*莲荷还是那样的美颜,但又像是有泣泪滴下。
简竹的确有一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可简竹的声音听来还是会发涩,道。
“那你父母呢?在哪?”
摇头。
李拓摇头。
李拓只记得父亲常常在泥壤中把一粒粒花籽种下,李拓也记得母亲看着秋残的花把诗词吟唱。
二人去了哪?是不是死了?
李拓全然不知道。
便让李拓无从去找。
只在印象里面,还有父母喜爱自己的模样。
李拓也就甘愿这么相信了,不再去追想。
李拓探出了手,在最近处,摘下来一朵粉色的花,突然问道。
“你以为我摘花到底是不是惜花?”
简竹摇了摇头,道。
“你如果真的怜惜,就应该任由其自在于水畔边继续生长。”
李拓反问道。
“也任由着经受日晒雨淋,风霜吹打?”
简竹想了想,说。
“大自然便是这样,又温柔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点。”
李拓惨然一笑。
“我若不想让这荷花经受大自然的残忍呢?”
李拓接着道。
“一春一开,一秋一残,虽说花开花谢,可明年开的花是否还是今年的这一朵呢?”
这样的话已有些“禅”的味道。
简竹当然还是个小姑娘,简竹当然回答不少。
李拓小心翼翼地将花朵裹起来,放入怀,又问简竹要了一条手绢,攮了些水中的泥土,再放入腰际一小口袋里。
简竹吐了吐舌头,心疼手绢被脏了。
便再没有对话。
于是简竹和小月儿也开始交头接耳地欣赏。
不知过去多久,落日和晚霞又江荷塘映成了红河。
在简竹最后一次用鼻尖嗅过花香后,李拓淡淡道。
“走。”
原路返回,便是逆流而上。
江水连绵着流淌,固然不湍急,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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