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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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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原路返回,便是逆流而上。

    江水连绵着流淌,固然不湍急,却还是让李拓和葛护卫一同振臂发力。

    接驳的船就停着岸口,几个船工在船头头的喝令下协助众人上得船来。

    出游了一天的简竹虽不说是精疲力尽,至少小肚子稍略有了动作,当然,别人听不见。

    赶紧让小月儿吩咐厨子去准备晚餐,自己则趁机洗了一个身子。

    等其又换了一身男装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却还是未见李拓出来。

    简竹问了问小月儿。

    “回来以后,你还有没有见过李瘦石?”

    小月儿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

    “没有。”

    简竹只觉得奇怪,拉着小月儿一同前去,“砰砰砰”地敲门,却是无人应答,简竹便再顾不了许多,将门推搡开。

    屋里疏疏,人去楼空。

    只是案台上多了一朵粉粉嫩嫩的莲花,努力地在抬起头来。
………………………………

生枝 (1)

    沿着小径一路向南,还是同样的镇,感受却已有些截然不同了吧。

    李拓是悄无声息着离开的。

    对于李拓来讲,不论和谁相遇,都是个意外,而现在孑然一身、孤独一人,才更像是自己的正常状态。

    夜色将整个小镇都笼络起来。

    街上的行人不多,大概都藏在家家户户点燃的烛火背后。

    当然,绝没有火焰是为其点燃。

    只有一座酒楼的地方,实在很少会有客栈,而这样的夜晚,就连风夜楼也打烊起来。

    李拓只好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哪里是头、哪里是岸。

    现在的情况,若不想同流浪汉一样躺在街边,就唯有去敲镇民的门了。

    镇上的人通常都是庄稼汉,敲其落拓的身影,哪怕收留也无怪。只是大多数都有妻儿小女,根本腾不出房给其;又或者是汉子的妻子不同意,毕竟多了一个外人,又哪能做得下亲密事情。

    即便被拒绝,李拓也笑笑,不以为意。

    倒不是因为李拓爱笑,只是不笑之时,就会流泻出杀意。

    何必教人背脊一冷!

    李拓慢慢在狭长的街上走,慢慢敲起最后一户门。

    这是其敲响的第九户人家,倘若连这一家也不曾收留,便只有以苍天为被、与大地同眠。

    开门的是一位老妪,头发零碎花白,眼睛也深深陷了下去。

    老妪问道。

    “有什么事吗?”

    李拓微笑道。

    “我是一方游子,临夜却找不见地住下,不知奶奶可否留宿我一宿?”

    不论如何看来,李拓都不像个坏人,一声“奶奶”也叫得亲切,老妪便道。

    “俺家倒有个小孙,你若不介意,跟着挤一挤吧。”

    能有个驱寒的小屋已是太好,便是要李拓将就躺在地板上,也不会介意的。

    李拓心里念了念。

    “看来九果然是个幸运的数字。”

    老妪一边让其进来,一边又道。

    “俺那小孙有些异于常人,你别被吓着。”

    李拓稍略一怔,倒有些好奇起来。

    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摇晃的躺椅还是微微荡漾。椅子上还铺着一本发黄的旧书,悄悄有盏小烛灯屹立在旁。

    随着老妪缓长的脚步,李拓慢慢迈入里方,这就见到一个未束长发的少年,透过窗,慢慢向外去望。

    听闻脚步,少年也不曾回头,直到老妪发声。

    “阿乱,有个小孩子来借宿。”

    被喊做“阿乱”的少年这才转过身来,稍略看了一眼,道。

    “好。”

    老妪点点头,旋即走开,像是又要去厅里的摇椅上把书看完。

    等到李拓看过来的时候,少年又看向了窗。

    李拓虽然杀人,李拓却还是会客套,特别是寄人篱下的时候。

    通常要客套的时候,自报家门从来不会有错。

    李拓道。

    “我叫李瘦石。”

    少年还在望着窗外,此时却把头摇了起来。

    少年一边摇头,一边轻声道。

    ““不,不,你不叫李瘦石……你叫什么?”

    仿佛是在心头默默盘算一般,不过一会儿,少年冷冷地道。

    “那不是瘦,那是手,手石,手石,拓。”

    少年突然回头,用一双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神看过来,道。

    “李拓。”
………………………………

生枝 (2)

    一瞬间,李拓便警惕起来。

    那一张稍略带着客套笑意的脸慢慢地冰封住,透露的杀意能让屋子里的一切都寒噤。

    少年却接着说。

    “李拓也不是你的名字,李拓从来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李拓不动声色地道。

    “我姓冷风。”

    少年还是在眺望远方,说。

    “那是大荒以外的姓氏了。”

    李拓道。

    “不错,我的家乡,一年四季都是飞雪。”

    少年恍然道。

    “你是北藏人。”

    李拓并不否认。

    “我是。”

    少年道。

    “我听说北藏人的头发是白色。”

    李拓道。

    “通常情况下,哪怕是刚生毛发的幼子,头发已是白色。”

    “我的母亲是大荒人,我便没有了北藏人的特征。”

    屋外忽地有阵春风,吹得窗在颤动。

    少年再次转过了眸,说。

    “你本可以不说。”

    李拓的手已按在了腰口的飞羽上,道。

    “在你面前,我有种感觉,隐瞒并没什么用。”

    少年道。

    “不错。不论是人或事,我都很容易看透。”

    “还未自我介绍或,我姓萧。”

    然后,少年的话便戛然而止了。

    李拓只觉得有些突兀,忍俊不禁地道。

    “只告诉姓氏的自我介绍,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少年笑笑,终究有些笑意了,道。

    “那只因为我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在天下第一杀手面前,并没有资格把全名报上。”

    有时候一点笑真的可以化解秋残冬霜,李拓的手不由从腰间划下,摸了摸鼻子,道。

    “你多大?”

    少年道。

    “十七。”

    李拓耸了耸肩,苦笑道。

    “你才十七岁,知道的却已不少。”

    少年道。

    “你若知道我已读透了多少本书,就能明白,这些都只是九牛一毛。”

    李拓动了动眉头,道。

    “你都读什么样的书?”

    少年道。

    “天下奇珍,世间万物,怪力乱神,金银商贾。奇门遁甲,阳谋阴谋,江湖往事,朝堂风波。”

    李拓道。

    “这些书,天底下都有?”

    少年点头,甚至还补充说。

    “我还看过一本剑法。”

    李拓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夜终究是有些深了,两个人先后洗漱,旋即各占了一半的床。

    黑暗之中,少年先开口道。

    “为什么要离开那些姐姐?”

    李拓一愣,道。

    “谁?”

    少年道。

    “那些和你一同去逛青莲荷塘的姐姐。”

    李拓不禁又被吓住了。

    “你难道有眼线?”

    少年在黑夜里摇头,道。

    “没有。”

    李拓道。

    “那你怎么知道?”

    少年道。

    “香,是香。”

    “你身上,有三种不同的香。”

    “你绝不是会在身上涂香的人,那么这些香,当然属于女子的。有一种是淡淡的荷花香,附近也就只有一处青莲荷塘。”

    李拓简直都要拍手起来。

    “你倒是有个狗鼻子。”

    不免,又有些好奇道。

    “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李拓的?”

    少年双臂枕在脑袋后面,失笑道。

    “那便是个美丽的误会了。”

    李拓道。

    “哦?”

    少年道。

    “我只是看你左袖里藏着利刃,腰间也有暗器,名字古怪得紧,便那么去猜。你倘若否认,我也毫无一点办法。”

    李拓长叹了一声,道。

    “看来你的眼睛也一样毒辣。”
………………………………

生枝 (3)

    只是无论多么毒辣的眼睛也有闭起来的时候。

    少年闭着眼,均匀呼吸,仿佛睡了一般;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一丝丝的澎湃,向李拓问道。

    “成为天下第一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拓在黑夜里失笑,的确会有些苦恼。

    李拓道。

    “我不知道。”

    “无论是不是天下第一,也终究只是个杀手罢了。”

    “不见天日,东躲西藏。”

    刺杀离火门门主之后,李拓或许会令千人惧怕,却绝不会得到万人敬仰。

    杀手毕竟只是一个行当,虽然含括在三四种最古老的行当里面,最终还是被定义为“肮脏”。

    少年道。

    “那你又为何要做杀手?”

    “你实在和大多数杀手留给人的印象不同。”

    李拓摸着鼻子,苦笑道。

    “杀手该是什么模样?”

    “凶神恶煞?”

    少年不置可否地笑。

    李拓缓缓又陷入了沉思,一点点道。

    “人岂非是浮萍,飘去哪,就到哪。”

    “我既然在濒死的时候遇上了师傅,继承衣钵,也便理所当然起来。”

    少年喃喃道。

    “那位师傅,就是上一代的李拓?”

    李拓“嗯”了一声。

    少年道。

    “遇上你这般的继承人,你师傅必定是开心的。”

    李拓微笑着扁了扁嘴,道。

    “那也不见得。”

    “倘若当真要论天资聪颖,我还是及不过我那位师兄。”

    少年简直都坐了起来,惊讶道。

    “你还有个师兄?”

    李拓也慢慢靠上了墙头,道。

    “那位师兄原本才是‘李拓’当真的继承人,只是后来承受不了杀手的寂寞,叛逃而出。”

    这些事,都发生在李拓入门之前,关于师兄的传闻,也只是师傅醉酒时喃喃会的悲说。

    只有一项记录证明那师兄存在过,刺杀木头人的刀数。

    李拓需用三刀。师傅年事已高,用上浑身解数,也要两刀。而那位师兄,只用一刀。

    李拓转过头来,借着一点点月光,向少年看来。

    “你似乎很感兴趣。”

    少年笑道。

    “我岂非也想在江湖里成名。”

    李拓道。

    “为了什么?”

    少年果断摇头。

    “我不知道。”

    少年还年轻,还有不知道的权利。

    “现在大概是为了虚荣而已。”

    李拓笑,少年也跟着笑。

    李拓道。

    “一如江湖深似海,如果可以,你实在应该入朝为官。才十七岁,便有你这样的造诣,只要走得不偏不倚,以后该是个与给万民带来福祉的好官。”

    少年仍是拒绝。

    “当官被管?”

    “还是江湖里自在!”

    “冷风啊,你四处有没有朋友?举荐我一下,也好令我在江湖里翻云覆雨一把。”

    李拓唯有拍了拍少年肩膀,道。

    “萧,睡觉吧。”

    说着,便滑了下去,悠闲地躺进软枕里面。

    少年拿其毫无办法,嘟囔道。

    “我的剑法当真不错的。”

    李拓却不再搭话。

    少年推了推其,也不见有任何动作感慨道。

    “我收留你过了一夜,好心当真未必有好报。”

    也就只好钻回被窝中来,最后道。

    “你明天起了,可千万莫要喊醒我。镇子里的马都不是什么好马,你去毛叔那里买头驴子,还不错。”
………………………………

生枝 (4)

    李拓当然是悄悄离开的。

    乳白色的雾将一切都罩在其中,半点阳光,也无法穿透。

    遵循着少年的话,李拓一路在小镇里摸索,可实在是出来得太早了,处处也只有早点铺子开着,也就正好找一处地方喝碗豆浆。

    在一个小四方桌前坐下,松懈时候的李拓未必坐得很直,慢慢地品尝新鲜的豆浆。

    只见其稍略仰头,捧起碗,滚动着喉头,一股暖意慢慢滑落,在大雾中也是一种享受。

    可李拓的喉头突然却僵住,手也僵住。

    李拓可以感觉到正有双异样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耳边,脚步声也开始响起。

    这下子,李拓才敢松口气。

    倘若来人有恶意,绝不会这么轻易暴露自己。

    一只手在李拓的肩膀上拍了拍,李拓稍略扭过来头,便见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和煦的笑。

    自然是在风夜楼里见过的那一位。

    中年人笑道。

    “好巧。”

    李拓又喝了一口鲜甜的豆浆,道。

    “好巧。”

    中年人道。

    “怎么称呼?”

    李拓道。

    “李瘦石。”

    中年人自我介绍。

    “连余殇。”

    李拓突然怔了一下,仿佛有记忆在极力地跳脱出来。

    “你是那个新成立的夹……夹……”

    中年人笑着提醒道。

    “夹马道。”

    恍然的李拓手在桌面上用力地敲了敲,随后道。

    “对,夹马道。你是夹马道的帮主。”

    李拓不免笑道。

    “通常帮主岂非要在总坛坐镇,你怎的倒来了这偏壤的小地方。”

    中年人道。

    “物色人才呀。”

    “我听闻距这里不远的齐峰山上,有一位人家,窥人世以清明,甚至不下纪先生。”

    李拓点点头。

    “看来连帮主是需要一位谋师般的人物。”

    中年的连余殇笑道。

    “正是这样。”

    “如今我夹马道上下,虽说也有些好手,却并没有哪一位能谋定发展的计划。何况我们是为农民百姓创立的帮,资金方面,周转得也不灵光。本是听说山上有隐士,或许不在乎这些的,哈哈……”

    说到最后,连余殇似乎把自己也给逗笑了。

    李拓道。

    “怎样?”

    连余殇笑道。

    “谁知这人举手就要三百两,而且是每个月都要三百两。”

    如此,自然是谈崩了。

    李拓不免又想到了前些天的夜晚,连忙问道。

    “怎么不见上次跟在你身旁的两个小兄弟?”

    连余殇道。

    “小松小亭都受了些伤,我便留下二人在民宿里歇息了。”

    连余殇突然拱起了手,道。

    “如此说来,还不曾谢过李兄弟呢。”

    李拓摸了摸鼻子,道。

    “怎么说?”

    连余殇道。

    “若不是李兄弟提醒,我们倒是实在看不出身后还跟着尾巴。”

    李拓失笑。

    “意外,意外。”

    连余殇突然恳切道。

    “李兄弟不如也加入我们夹马道吧。”

    一席话,实在吓得李拓跳了一跳,便连手中的碗简直也没有握好,溅洒了不少。

    李拓道。

    “连帮主可千万别说笑。”

    连余殇还是很认真的样子,道。
………………………………

生枝 (5)

    “我绝非说笑,那天在风夜楼,最后你的气势已全然变了。我相信那个时候无论谁站在你的面前,你都有把握击杀。”

    李拓只有继续摸住鼻子,继续苦笑。

    可毕竟还是要拒绝的,哪怕连余殇如此诚恳,也答应不了。

    现在唯有想方设法让拒绝看来并不会僵硬得让人尴尬。

    最好的借口,当然还是不适合。

    李拓道。

    “我毕竟不是能出谋划策的人。”

    一丝惆怅不免要滑落在连余殇的脸上。

    但见李拓一亮,忽地道。

    “有个年轻人,我却很是欣赏。”

    谁都会觉得这只不过是拒绝以后的客套,但李拓已然接下去道。

    “那个小子叫萧云乱,就住在镇上。”

    “我相信那小子一定有办法能带夹马道走出泥潭。”

    李拓说起来信誓旦旦,竟让一丝光在失落的连余殇的眼里复燃。

    连余殇如品味饕餮一样滚了滚喉头。

    “此话当真?”

    李拓笑道。

    “连帮主可以相信我。”

    连余殇兴奋地站了起来。

    “好。”

    随后举步简直就要走开。

    李拓赶紧将其按了下来。

    “连帮主去哪?”

    连余殇道。

    “自然是找那个萧云乱。”

    李拓道。

    “连帮主想去哪里找?”

    连余殇这才发觉李拓还没有把地址说出来。

    于是连余殇赶紧坐下来,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眼里全都是期待。

    李拓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

    “年轻人爱睡懒觉,连帮主还是稍等一会儿吧。”

    连余殇只好悻悻地忍住心头的冲动,便也向老板要了豆浆油条,慢慢咀嚼、温饱。

    李拓不禁觉得好笑,眼前这位帮主看来或许稳重,其实却是分外的迷糊,也是可爱得很。

    “啊!”

    突然连余殇跳了起来,豆浆洒了一桌。

    李拓道。

    “怎么了吗?”

    连余殇脸色凝重,道。

    “差点忘记和你说。”

    李拓便也一下子郑重。

    “什么?”

    连余殇道。

    “风夜楼上那个富家公子,李兄弟还记得吗?”

    两天前的事,李拓当然没忘,而对于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更有深刻的印象。

    李拓摇摇头。

    连余殇便接着说道。

    “昨天我和两人又遇上了,说来也巧。”

    “但两人却未必有把我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说话。”

    固然连余殇有些糊涂,可毕竟是一帮之主,身上仍是有雍容,竟仍不被看在眼里,可见那公子的身份不俗。

    李拓问。

    “你偷听到了?”

    连余殇当然否认了。

    “当然不是偷听,当然是不经意听到的。”

    李拓道。

    “两人说了些什么?”

    连余殇道。

    “与其说两个人在说话,倒不如说是那公子在自说自话。”

    “对于你身边那位小月儿姑娘,念念不忘。”

    李拓倒未必以为奇怪。

    其委实见过了太多这样垂涎女色的世家公子,一旦被惦记上,情况就绝不算妙。

    连余殇接着道。

    “听起来,那公子已派了眼线跟住你的朋友,昨天正打算在乘船去把人拦截下来。”

    “这时候,那个黑衣人才稍略应了一声‘好’。”
………………………………

恶意 (1)

    余波静静地将小船推得更深。

    简竹的心思不觉得有些沉闷,那个人在其心尖稍略荡起一丝水花的男人忽然就不见了,实在让其扁嘴了一天,以至于早早醒来,借着黎明的光束,独自欣赏静谧的江畔。

    晨风该是和煦的,毕竟却还是有些凉,将盘好的长发也吹乱。

    双手平贴在船杆,失落的下巴枕着,显得那样的百无聊赖。

    明明才相识一二天,那个人怎么就把自己的心弦拨开了?

    简竹想象不过来,只好归咎于李拓的粗蛮,如果不是其强行将自己扛进屋子里……

    稍略想着,已然脸红不已。

    简竹赶紧将自己的思绪停下来。

    层层的云开始飘散,将釉色的天空暴露出来,金闪闪的第一束光也穿透了阴霾,照了进来。

    江风中,隐隐约约,竟也有另一艘船的身影。

    “会不会是李……”

    简竹赶紧摇摇头,甚至狠狠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怪自己想得太多。

    “那个李瘦石一身破漏,哪里有租得起船。”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岂非是划着竹排!

    只是心里面却仍有期望,期望着那船追上来,期望着李拓从上面跳下来。

    那船却只是缓缓跟随,只像是一个黑豆大的影子。

    船上的铃响了起来。

    那是有人要将昨夜掌舵的船手替换下来。

    简竹便只有悄悄地走回屋子,才能将自己的思绪潜藏起来。

    方才入了房,想着再在软床上躺一会儿,却有人把屋门敲响。

    简竹嘟了嘟翘嘴,道。

    “谁呀?”

    门口的人应声道。

    “小姐,是我。”

    自然是小月儿。

    简竹揉了揉眼眉,道。

    “进来吧。”

    就见小月儿端了一盆热水来给自己洗漱,突然就教简竹想起昨天被绑来。

    顿时脸蛋也羞得红彤彤的,不知该怎么办。

    小月儿走向床边身前,简竹连忙呼道。

    “不要过来。”

    也一边操起枕头,把脸遮盖。

    小月儿不明所以,问道。

    “怎么了?小姐。”

    简竹道。

    “你让我再睡会儿,让我再睡会儿。”

    依旧是撒娇的口吻。

    小月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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