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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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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穷光蛋,又有什么样的资格去喜欢上一个可以肆意挥霍的大小姐呢!

    “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李拓一边想,一边就有一两滴泪悄悄地滑落。

    这是少年人的心痛,哪怕其已是天下第一的杀手,想要摆脱,也不能够。

    李拓已醉了,醉得不愿意再走,醉得只想找一个角落好好地倚靠着。

    不知道从何时起,其已是这样的落拓,又这样的落寞。

    自从师傅也逝去以后,李拓便是孤苦的一个人在活,又因为自己的行当,除非纪先生,能说得上话的人委实不多。

    好不容易勇敢,打在脸上的巴掌却是斩钉截铁的,磨灭了复燃的情感。

    现在,这个悲寂的人终究在墙头酣睡过去。

    现在,无论是谁想要一刀插进其心头,都将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个夜却是安静,仿佛在聆听孤单人的心绪。
………………………………

情浅 (4)

    一束清晨的暮光穿在李拓的眼前。

    李拓本不该醒的。

    地上的醉鬼,不论阳光有多刺眼,实在也能当作看不见。

    可李拓却必须张开眼,因为有些异样已被李拓发现。

    有人在踢自己,虽然只是隐隐约约。

    紧接着,自己就像麻花一样,被人绑了起来。

    假若李拓在这个时候还不睁眼,即便死了,也只能认活该。

    然后,李拓就看见一张好看的容颜,分明是简竹正在差遣,那些早已相熟的船工们合伙着将自己紧紧困住,这些都是海上常用的绳结,相当的牢固,纵使是一个精修内力数十载的人,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也无法挣脱,何况李拓的内功绝对算不得深厚。

    李拓叫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这话自然是向着简竹去的。

    简竹偏过脸来,美丽在脸上含苞待放,但最先迸发出的,仍是脾气。

    “把你绑回去,炖了。”

    信誓旦旦的样子,委实不像说谎。

    李拓便只有再次无可奈何了。

    李拓道。

    “你先把我放下。”

    简竹圆瞪着杏眼,恨道。

    “你倒还敢指挥我?”

    面对不讲理的女人,最明智的选择一定是求饶。

    李拓打着哈哈,道。

    “我哪里敢指挥你啊,只是有话好好说,何必把我绑成这样?”

    简竹冷哼了一声,道。

    “不把你绑住,你便又要胡乱动手动脚。”

    旋即,就有一根竹竿狠狠地在趴到的李拓的脸旁遁下,生硬地敲在地上,尘土飞扬,甚至砸出了一个坑洼。

    而那坑洼又离李拓的脸庞不过一分的距离,委实让李拓心惊肉颤,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随后简竹的命令便发下。

    “带走。”

    女王的命令无人能忤逆得了,立刻就有精细的船工将竹竿穿入绳间的缝隙,一前一后,把李拓吊了起来。

    李拓明白不论自己费多少力气,也无以脱逃,唯有苦苦一笑,只好蔫着,随着船工的行走一晃一摇。

    这当然是其第一次被绑,却想不到是遭了女人的道。

    现在其不免会回想师傅的话,里面有一句,当真是至理名言。

    “惹什么都好,女人却绝对惹不了。”

    李拓一边想着,一边只觉得自己领悟得稍略慢了。

    待会儿会有什么样的严刑峻法等待着自己呢?

    剜眼睛?割耳朵?还是挖舌头?

    这些残忍的手段李拓一向听过不少,难道发了狠的简竹要把自己当作囚犯一样?

    好奇的李拓忍不住要撑直了脑袋,努力去寻找简竹的方向。

    因为是倒吊,实在费了一番工夫才把简竹的背影看到。

    光是背影,也那般婀娜曼妙。

    顷刻间,年少的李拓已把昨晚简竹对自己严厉的指控忘却在脑后了。

    李拓既不寻死,也没有求生,而是不断地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简竹逗笑。

    毕竟对付生气的女人,最高明的方法,一定是逗其微笑。

    只要简竹能笑一笑,自己的小命就有了保障。

    只要简竹能笑一笑,整个世界都将变得美好。

    李拓很快就想到了。
………………………………

情浅 (5)

    眼看着自己被推入了船房,眼看着简竹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清寒,李拓却很有把握。

    因为好奇如简竹这样的人,一定会对新奇的事物上瘾。

    而自己手上的这些致命飞羽,恰好能满足那颗好奇的胃口吧。

    只是简竹一直没有给其展示、抑或说是炫耀的机会。

    普一回来,李拓就径直被丢到了床上。

    然后船工才七手八脚着替自己把竹竿抽了出来,绳索却未必有解开。

    李拓的一双眼睛,简直都要被枕头遮盖了,像一只蚯蚓般努力翻身,才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

    “干吗?”

    简竹闹完别扭的稚气,瞪给其一个大白眼,重重地道。

    “睡觉。”

    李拓做梦也想不来会在此时此刻听到这两个字。

    仿佛是为了确定一般,李拓再次重申道。

    “干吗?”

    简竹有点不耐烦了。

    “睡觉。”

    “你昨晚露宿街头就算睡过了是吗?”

    街石的冰冷当然无以跟床褥相比,更何况还有一颗温热的心扉。

    简竹就算在挤眉弄眼,就算故作凶张,心底却毕竟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对人和事都是柔软的。

    事后回想,简竹当然也会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又做对了什么。

    简竹虽然嘴硬、固然不认错,却还是用自己实际行动去尽量弥补一些,只不过表情仍是生硬的。

    李拓举了举手。

    “劳驾。”

    简竹道。

    “什么?”

    李拓微笑着道。

    “劳驾把绑在身上的绳子解一下。哪有人睡觉的时候也捆绑的。”

    简竹便欺下身子来,拍了拍李拓沾满土尘的脸,道。

    “凡事都要尝试,才会有第一次。”

    “我觉得捆绑着睡觉挺不错的,你现在试试,稍后告诉我感受。”

    于是李拓的微笑又苦兮兮了起来。

    因为一旦是简竹决定了的事情,那便执拗得难改,除非你有万般的道理且能把能言善辩的其说服,否则还是照做来得痛快。

    果然简竹头也不会地就走了。

    几个船工稍略用同情的目光瞟了其一样,相继也就走开。

    从外面,一道隔绝阳光的纱布盖了起来。

    昏昏沉沉之间,李拓果然再次入眠。

    这也是作为杀手的一种本领,在清醒与浑浊之间,永远都有办法调整。不经过日晒雨淋、风摧雪刮的等待,根本掌握不了。

    即便只是一个轻轻的睡眠,仍足以提供给杀手们需要的休憩,而像昨天和今天这般的深沉睡着,却实在是不多的一种体验。

    昨天喝了酒,头脑叠重得无法做梦。

    而今天深入的睡眠却是因为极度安心。

    不知不觉,竟还有一个梦开始蔓延。

    梦里面自然有你们关心的简竹,喜上眉梢、笑逐颜开。

    而梦中的自己只是站在远端,静静地看着,脸上的神色仿佛也追着简竹的情绪一同会有变幻。却一直只是眺望般的远远。

    有那么几次,李拓想要举足向前,终究也还是退却。

    无法否认这个一个很美的梦境,可李拓还是被吓醒了,目光稍略呆滞了一会儿,望天。

    天上只有船板,其余什么也看不见。
………………………………

雨中劫 (1)

    风波江上起风波。

    春雨开始淅淅沥沥的落,点点坠在平静的江面上,粼波轻痕,慢慢向外洒播。

    简竹的船还悬停在岸口。

    葛护卫还在小镇里养伤,还不到出航的时候。

    便也在这个时候,迎来了四个人。

    四个人撑一把伞,一把看起来几欲遮天蔽日的伞,大黑伞。

    光是要将这把伞支起来,已足够让人双臂肌肉都膨胀起来。

    四个人一步步向着船只靠近,脚步并不整齐划一,却给人一份律动之感,仿佛一步连着一步,生生不息地漫漫而来,旋即旱地拔葱一般,跳至甲板。

    突如其来的四个人跳坠的重量,让船一时间倾斜了角度,立刻就有船工冒雨跑出来查看。

    这船工一看到四个陌生人,便大叫起来。

    风风火火之中,船头头又率了一众人简直把甲板都给挤满。

    厢房里的简竹则先吩咐小月儿去将李拓身上的绑绳解开,自己便朝甲板走去。

    雨点绵绵打在大黑伞上,然后才分了八股清流,慢慢地滑落。

    伞下三男一女,正用一种绝情的目光抛向来势汹汹的船工们。

    最绝的当然是那位女人,一双丹凤眼里,仿佛将甲板上的每一个人都杀了一遍。

    其中一个人显然是领袖,走出半步道。

    “我叫王进,并不是来跟各位结仇的。”

    “王进前来,只是向诸位讨要凶手。”

    众人左右相顾,委实不明白对面在说什么。

    那边有王进,这边自然是船头头。

    船头头乜斜着深陷的眼,昂起头,说。

    “凶手?我们简府上下各个规矩得很,哪怕聚众斗殴,也不会下死手。你倒是说说,我们如何逞能?如何行凶!”

    王进摇摇头。

    那张朴实的脸上带着真诚,说。

    “自然不是诸位,却是那天底下第一的杀手。”

    船头头抖了抖眉宇,叫道。

    “李拓?”

    王进道。

    “正是。”

    船头头追问道。

    “你是说天下闻名的杀手李拓在我们船中?”

    王进确认道。

    “就在你们船中。”

    瞧着对方真挚的模样,船头头委实不知道该如何否决。

    这时,简竹终于从人群中穿过,走在甲板上。

    伞下的三个男人同时目光一怔,心魂也颤动。

    那张清淡的脸庞隐约透出的温婉和流转中的甜眸一下子就能让所有男人都荡漾。

    便是在一同三个多月的船工们从侧后方看来,也有倒吸一口暖气的激动。

    鼻息间轻轻飘摇的香气,更是一下子就能催得男人下面骚动。

    只有那女人寒下脸,小刀一样的眼睛反反复复打量开来,希望从其举手投足之间找到瑕疵,可不论从哪里看去,都完美得令人动容。

    一时间,令女人心生嫉妒。

    简竹缓缓从人群中曼妙而出,被淅沥沥的微雨打湿,更添了一种朦胧的诱惑。

    身子的男人青衫便更贴紧了无瑕的胴体,将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紧接着,用高冷的目光轻轻从四人的面前划过,淡淡地出声,声音也如山谷的鹂莺,清幽空灵,道。

    “你们找李拓做什么?”
………………………………

雨中劫 (2)

    王进极力掩饰着心头翻涌的情绪,道。

    “杀人者偿命,我是来要李拓性命的。”

    简竹一直握紧着拳头,本是很浅的指甲也不由得深深在掌心落陷,缠绵着揪心的痛觉。

    简竹道。

    “李拓要偿谁的命?”

    王进道。

    “齐峰,齐少爷。”

    还是惊疑不定的简竹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

    王进暖声问道。

    “什么不可能?”

    简竹很认真地说。

    “那个齐峰分明连同身边的黑衣人离开了。”

    众人还对黑衣人的阴谲映印像深刻,稍略思忖到那双半睁的冷漠的眼,仍旧要不寒而栗。

    而众人也都是亲眼瞧着黑衣人带齐峰离去的。

    王进叹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姑娘可能与李拓是朋友,只是江湖里的私仇,无论如何也不该包庇的。”

    简竹沉声道。

    “这不是包庇,我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简竹的美眸一眨不眨,笃定着自己的深信。

    望着简竹的眼底没有丝毫犹疑流转,王进觉得很棘手。

    毕竟绝没有一个男人舍得向简竹下重手。

    倘若简竹一直在这里拦着,王进还当真拿其毫无办法。

    紧接着,天上地下,就有了剑光闪动。

    剑锋刺来,刺得极快,一瞬间,就把简竹束发的髻带挑开。

    流云如瀑的长发终究披散下来,女人的优雅也跟着淡淡散开。

    而简竹这才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却委实是太慢。

    伞下的女人执着寒光烁烁的剑,说。

    “下一剑,我就要向你的脸蛋刺来。”

    哪个女人不对自己的脸蛋惜爱?

    简竹连忙用两只俏手将面颊捂了起来。

    女人接着怨恨道。

    “把李拓交出来。”

    谁都听得出其言语里的厌恶,甚至不是向着李拓,而是对准简竹而来。

    悄悄就有惶恐隐约在简竹的心头眼眸。

    可简竹还是固执地说。

    “不交。”

    女人发笑,仿佛一直就在等着简竹的这句话。

    而手中的剑也再次出手。

    这一剑刺出,甚至不及方才一剑快,却依旧不给简竹任何逃脱的机会。

    简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来,等到能做出反应的时候,剑锋就会在细皮嫩肉的俏脸上交错。

    女人这样出手,就是为了要欣赏简竹眼底的惊恐。恐惧每多一分,其心底因为嫉妒憎恶而衍生出的狂虐就会更欢腾一分。

    所有的船工也看在眼里,这些人虽然也打架斗殴,却绝没有任何一人达得到葛护卫的水准,根本截不下剑锋。

    雨水如痛泣,开始呜咽着下大。

    简竹的双脚简直都已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软弱下来。

    而那剑锋,当真是要将简竹的颊刺破。

    就在女人得意、简竹绝望的时候,王进突然大喝道。

    “当心。”

    女人早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全然没有反应。

    王进当机立断,便要冲过去将女人拉扯回来,突然一把漆黑的飞刀向着其大步行进的轨迹破开如障的雨雾冲射而来。

    王进脚步流动,想要依借变转身姿,脚步不停间避过。

    然而其瞳孔徒然收缩,大气也不敢喘息,只是逼着自己急退,好不容易退回黑伞之下,再见黑伞一抖,才把刀羽打落。

    原来这漆黑的飞刀看似只有一把,飞掷的途中却突然绽开成七片羽锋,王进若不是拼尽全力在退,恐怕已要被伤得鲜血直流。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女人也惊呼出声。
………………………………

雨中劫 (3)

    在女人面前突然出现一把短刀,快刀。

    刀锋险窄,却并非割喉而来,每一刀都钉在女人的晶莹的秀剑上。

    持刀的人面目都罩在一条红色的围巾下来,只露出一双森然的眼睛出来。

    里面充斥着戾气,一时间,仿佛让漫天都染上了杀意。

    女人开始后悔,可毕竟退无可退。

    其秀剑并不算长,但在这样的距离如此短兵相接,还是被短刀逼得尽失了锋芒。

    随着女人再一声惊叫,这把跟随了七八年的心爱秀剑竟被人砍瓜切菜一般斩成了无数段。

    而蒙面的这人旋身一卷,重重踢在女人的小腹上,女人当即倒飞而出。

    紧接着纷碎的断剑如离弦的箭,向跌滚的女人和伞下的三人一同飞刺而去。

    至于死活,这人已不再管。

    而是左手紧紧地搂住了简竹的腰,阻止了其腿软跌倒,透明明亮的眼睛,似有似无地对着简竹笑。

    简竹赶紧将双手搭在起伏的胸前,用力呼吸。

    看到其缓过神来,蒙面人才松开抱紧的手,旋即挺出一步,守这个婉丽的女人身前。

    简竹失魂落魄后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一次瞧见这个熟悉的背影、有些落拓孤单的背影,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幽幽之间,一定是不经意地,简竹将手伸了出来,慢慢地按在这人的背脊上,哪怕在凄厉的冷雨中,还有一丝暖。

    只是超越了简竹精神世界的现实,仍是寒穆冷肃。

    王进抱住女人,女人正崩溃着,脸上,分明有许处剑痕。

    其本是想划破简竹的脸,不料破相的竟是自己。

    王进安慰不过来,王进只有用冷瞳望这边看来。

    王进问道。

    “李拓?”

    蒙面人回答。

    “李拓。”

    王进道。

    “你知道我们是为何来找你的。”

    李拓道。

    “原本不知道,方才已听说。”

    王进幽幽地道。

    “你不打算解释什么?”

    李拓道。

    “解释什么?你们误会了?”

    “我便是解释了,你们也不会相信,何必多此一举。”

    李拓抬了抬左手,左手间,有一柄漆黑色的飞刀。

    “何况,你的朋友向我的女人出了手。这个梁子已经结下来了。”

    王进忍不住退了半步。

    一方面是因为天下第一杀手的威名,一方面是因为这柄难以琢磨的飞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李拓所袒露出来的气势。

    绝顶的高手拼的是想法,通常情况下,比的却仍是气势。

    王进涩了一下,才说。

    “这么说来,不死不休?”

    李拓道。

    “只有今天,我会把你们放过。只因为我不愿当着我女人的面杀人。”

    虽然说的是要将人放过,却更像是威胁。

    王进默默地蹙紧眉头。

    事实上,结义兄妹一并闯荡江湖数载,当然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可面前岂非是天下杀名的李拓!

    那手捧大黑伞的卢宏上前一步,细声在王进的耳郭前,说。

    “这个岸口四面无遮,我们才好向李拓下手。倘若今日不拼一把,来日在喧嚣和疏影之中,就只有等死的份。”

    “何况……”
………………………………

雨中劫 (4)

    经由卢宏这么一说,王进终究不再迟疑。

    王进轻喝了一声,道。

    “那便杀吧。”

    旋即和另一个钱山虎一同拔出了猎刀。

    李拓藏在身后的右手忍不住捏了捏。

    其实方才那些威声赫赫的话都是用以唬人的!

    可以把几人吓退最好,因为李拓本就是个暗袭的杀手,倘若给其伺机而动的时间,杀死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有把握,可当真需要正面硬碰硬时,却并非能将所有的本事洒脱。

    更何况身后还有简竹。

    李拓钻研了多年刺杀,对于保护则是一窍不通。

    于是,其便又成了困兽。

    但听李拓小声道。

    “给我你的手。”

    简竹便把抚在其背脊的手伸了出去。

    李拓用力地抓住,十指紧扣。

    这是简竹第一次被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牵住手,恍惚之间,连掌痕仿佛也纹丝合缝了。

    李拓探出食指,悄悄在简竹的掌心滑出一个字。

    简竹却固执地摇摇头,坚定地说。

    “我不要。”

    李拓的指尖只好停住,再一次把小手握起,感受过其中的嫩柔后,呼啸而出。

    假如硬碰已是无法避免的,李拓就一定要先下手。

    李拓的快让所有人感到惊讶。

    眼睛都容不得眨一下,人已出现在王进的身旁。

    王进虽难想李拓会以震惊的速度径直杀了,却绝不会有迟疑和手软,灰色的猎刀向着李拓前胸划来。

    李拓却像惨影一样化开。

    王进分明还无法识辩李拓的位置,飞刀已在左耳前绽开。

    如同新春的花卉盛开,展出七朵花瓣,漆黑的,肃杀着,像极了这世界最美的玫瑰。

    王进无论如何已无法躲开,脑袋顿时就要被飞羽爆裂刺穿,鲜血肆意喷涌出来的时候,李拓只希望简竹能把眼睛蒙上,别要观瞻。

    王进的脑袋却终究没有裂开。

    千钧一发之际,卢宏用肩膀把王进顶开,人也借力,向另一边倒退而出。

    于是飞羽仍旧在空中飞着,撕碎了一切雨珠和空气,朝着钱山虎的胸膛而来。

    只是钱山虎毕竟并非第一目标,尤有足够的时间应对,刀锋上撩,将飞羽荡开。

    可心底还是有一惊的。

    这看似仅仅飞掷的暗器,竟是奔着一石二鸟而去,流传了五十年的李拓,果真不是虚名。

    却不会等到钱山虎吃惊完。

    李拓右手的短刀已向着钱山虎的后脖颈刺去。

    动作简单快极,竟连风声都激不起。

    卢宏想要出声提醒,可是晚了。

    幸好钱山虎已然看见了卢宏眼里的惊骇,连忙转身,短刀才只能刺进其拱起来防御的右手大臂里。

    鲜血直流,钱山虎吃痛,却还想鼓足肌肉的力气,把短刀衔住。

    李拓却果断抽手。

    而那把短刀则又淹没得无形无踪。

    如此声东击西、如鬼如魅的李拓是可怕的。

    但无论是王进还是卢宏,哪怕是中了一刀的钱山虎都没有退缩。

    几人眼底的信念连在一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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