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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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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声东击西、如鬼如魅的李拓是可怕的。
但无论是王进还是卢宏,哪怕是中了一刀的钱山虎都没有退缩。
几人眼底的信念连在一起,会让任何人都觉得棘手,而李拓也有不好的预感,纵使现在是自己占据着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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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劫 (5)
果然,这次三个人一并扑了上来。
三个人扑上来的意思倒不是说蛮,而是从震、坎、兑三个方位逼上前,相互照应之间,一点点将空间掐死。
适才还可以通过超越三人的速度进行奇袭,现在李拓的心都沉了下去。
哪怕其是猛虎,现在也陷入了狮群。
三人脚步一起动,整齐得就像是一人行走。
无论左右,露出的缝隙都不会太多。
李拓只有退。
后退便是在拉拢出空间,以退为进。
同时,也屏息以待着三人流出破绽。
李拓有把握三人之中一定会出现不协。
倘若皆是毫发无伤,或许李拓已无半点机会,但钱山虎毕竟中了一刀,刀口的刺痛足够让其连呼吸都困难,紧跟着二人的脚步也是勉强,在第四步进逼之时,当真慢了半拍。
万人行军,之所以严苛,只因为布阵时候任何一点迟疑都将暴露出来,成为摧枯拉朽的缺口。
而三人的小阵虽不至于那样明显,却还是被全神贯注的李拓找了出来。
李拓立刻在动。
漆黑的飞刀率先打了出来,直取卢宏的胸膛。
只是无论刀羽如何绽开,终究要被那把大黑伞抹去。屡屡交锋之中,李拓已肯定伞面是已纯铁打磨而成,无论怎样的暗器都扎不进来。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李拓出刀,本意也只是逼迫卢宏撑伞。
一时间,卢宏的视野全然被自己的大黑伞遮盖。
这便是李拓要的不协。
李拓全速突围。
右臂有伤的钱山虎下意识就把自己弓缩起来。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根深蒂固,谁都知道。
李拓正是利用了这个想法,倒行逆施,向王进全力杀袭。
面对鬼影一般的李拓,王进还是不能阻挡,骤然间已让其抢进了身前。
猎刀“沙沙”地发响,纵使再想出刀杀人,可短刀一出,只有回防。
等到钱山虎反应过来,王进已躺倒在地上。
然则即便钱山虎并未紧缩着自己,而是第一时间上来相助王进,也是力有未逮,只可任由那短刀无情。
王进躺在血泊里喘着粗气。
幸好其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这样的幸运只不过是因为李拓焦急着从包围中杀出去,那割向咽喉的一刀才不免粗劣一些,换做任何时候,王进的喉头已被划开,丧命。
而对于李拓来讲,虽然有足够的冷静,也是惊魂未定。
如果钱山虎还能再硬撑两步,留于其施展的空间便再不会有,就要陷入肉搏之中。
只凭一把短刀,要在三人联手中活着出来,离痴人说梦也是不远矣。
这也是其平生距离死亡不远的一次。
而现在钱山虎本就有刀伤,王进更是严重,想凭唯一毫发无损的卢宏力挽狂澜,已是不行,不由得,李拓心下稍松。
李拓也只松了这么一瞬。
这一瞬间可真致命。
突然就有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腿脚缠紧。
那是一直颓唐在船边的女人。
女人因为秀剑断裂和脸上的血痕,早已如失心疯一般麻痹。
李拓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居然会动起来。
就待企图挣脱之时,“嗖”地一声,一支弓箭飞脱了弓弦。
李拓一半的武功都在这双腿上,如今被束住,终究是躲不了。
这一箭直直钉在腰口上。
李拓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便栽倒,跌入了在雨中滔滔的风波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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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疑无路 (1)
风波江下,暗流肆涌。
像李拓这样跌落,恐怕就要死了。
简竹哪里舍得!简竹当然不让。
此时此刻,谁也想不到这个大小姐冲出来,竟也是奋勇地跳入狂卷的风波江。
小月儿失声大叫。
“小姐。”
可阻止的手终究太慢。
船头头也赶紧弓步跑到船侧,再向下望,已是水势溅乱,想看清简竹的身影都难。
那女人讥讽道。
“不用再看了,这两人已然死了。”
怒雨狂风之中,船头头抬起斧头向女人的面门砍来,半空中却又有一声嘶鸣炸开。一支羽箭迅速地射来,将斧头钉裂,继而碎成两半。而女人也提脚,重重把船头头踹到,硬生生踩在这个粗犷汉子的脸庞上。
其余人便是想上前,又担心女人脚下力道加重,把船头头的性命也给送了。
王进被卢宏抚了起来。
心中实在是侥幸队伍里还有快箭张怀。
这把藏在远端的快箭一向是秘密武器,果然把众人救出了苦海。
也不得不感叹李拓的强悍,就算以一力拼三,每个动作里面仍有机智蕴含,险些三人的性命都要被其了断!
可终究活下来的还是自己。
王进笑笑,无比疲倦的笑笑。
而对于那个姑娘,则是惜惋。
那样绝美的女子,实在不应该为了一个浑身染血的暴徒跳入江澜的。
王进道。
“桂娘,将人放了。”
那女人复又重重一踩,在船头头颊上留了个黑脚印,才挪开。
小月儿用愤恨的目光盯着四人,倘若目光可以杀人,这些人早已死去千回万回。
王进叹了口气,接着道。
“对你家小姐的冲动,我也感到遗憾。”
小月儿冷道。
“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们本沿江而下,一切都是美好的,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把一切都毁坏。”
王进仍是正义凛然。
“杀人偿命。李拓杀了我们齐峰公子,便再不可能活下来。”
小月儿吼道。
“那个齐家人渣,就是被杀了,也是咎由自取,活该。”
王进寒着脸,道。
“小姑娘,你的话未免过分了。”
小月儿大声嘶叫。
“欺男霸女、奸淫掳掠的人渣,死一万次都活该。”
各位自也知道齐峰的为人,的确不好跟小月儿辩驳什么,王进摇了摇头,在搀扶下转身,道。
“我们走。”
这时候的小月儿却笑了起来,笑容凄厉悲哀,惨笑里更有一丝阴寒。
“你们走,走吧。只是不论走到天涯海角,我们简家都要你们偿回命来。”
王进一惊,骤地回过身来。
“简家?哪一个简家?”
小月儿喝道。
“商城,简家。”
于是,四个人的心底都开始冒出了不妙。
谢氏称王以后,附随的四大家族一时也是风头无两,其中又以夏侯家和简家最为庞大。
夏侯家的子弟又不少都投入了军旅,如今关独往倒台以后,率先被推出来的,正是夏侯信。
而简家也是不遑多让,有两个儿子在朝堂为官,简老大更是谢王御下的亲信,更有二子逍遥人世,在江湖里也博得许多侠名。
此时此刻,几人得罪了这般庞大的家族,恐怕再难活命。
桂娘恶牙一咬,叫道。
“我们把这些人杀了,毁尸灭迹!”
王进看着小月儿眼底的怒,终究摇头,不忍心折去胸中的正义。
王进再度回身,道。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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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疑无路 (2)
江水一涌接着一涌地向简竹蔓延过来。
简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扎进了水里。
江水澄清,却在骤雨搅乱的情况下混浊得难辨,简竹实在看不见李拓在哪里。
到处都只有翻江倒海的波澜,鱼群也在这样的险境下四散逃离。
焦急之间,简竹只有下定决心,再深入一尺,江水才稍略安定。
而眼前,也忽然就漂浮起了血沫。
追着望见,当真能见一个无力的身影在没有任何挣扎的情况下一点点坠入无边的江底,而许多鱼群环伺在周边,仿佛等待着这人温热失尽后将其分食吞去。
这时的简竹再顾不得以往的淑雅,摆开双臂,奋力向着随波逐流几欲探底的李拓游去。
水下的倩影,曼妙得如同一条人鱼。
李拓的身姿因为不再受控,歪七扭八地增加的许多水阻之力,而简竹破水而来,当真迅速拉近了距离。
水下徘徊的鱼群好似发现简竹是来与自己争食,纷纷俯冲而来,企图从身后把简竹撞开。
无声的江底,突然也焦灼得紧。
好在简竹头脑仍是清醒,立刻解开身上的文人长衫。
长衫在水中突然张开,如同网一样,竟把那十一二条贪食的鱼的脑袋遮罩。
在长衫里,这些鱼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也只有把余力放在挣扎脱困上。
简竹正是乘此时机,拉住了飘陷的李拓的脚。
水下的李拓重量并不算大,只需加以引导,竟当真被简竹一寸寸地拖上来。
那两只长腿拢并着,在水中打浪,实在和人鱼的尾巴一样。
可水流则又开始湍涌。
简竹向下一望,只见鱼群挣开长衫的遮挡,正全力向着食物奔游过来。
即便简竹当真是条人鱼,想在江水里和鱼群争夺,也不会容易。
大自然的万物岂非都有立足的地方。
简竹只有拼命地游,游到被骤狂的雨打乱的江水上方,才能摆脱鱼群的撕咬。
可这十几条鱼委实是太快了,作为水底下的土著,几个倏尔之后,已然追上。
平时只是人类口中的鱼肉,现在却要像刀俎一样。
很快就有几只开始撕咬起简竹的绣鞋。
鞋子在水里浸泡了良久,此刻难免也软了,细小的刺痛也让一向养尊处优的简竹反应过大,使劲地甩着、踢着,速度也便放慢了。
简直是亦步亦趋着,才到了飘摇的江层。
那些小鱼受不住暗潮,一下子被刮走。
而简竹继续艰难地向上游。
美丽的眼眸因为缺氧而瞪大。
只不过外面的世界,也接近可以看到。
依旧是阴沉的天,暴雨如线,仿佛滴得江面也要支离破碎。
以往这样阴郁的天气,简竹甚至不愿意打开窗,怕风雨竟自己打湿了。
而现在的简竹却实在希望能够尽快投入暴雨的怀抱,至少能够让自己好好的呼吸一下。
简竹一边想着,一边意识便开始模糊了。
汹涌的浪打到其身上,便也和毫无知觉的李拓一样,飘摇而去。
跌宕的江面上,终究没人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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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疑无路 (3)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二人溺死在江底的时候,李拓和简竹已然被荡到了另一片石滩。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李拓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用垂目审视着周边。
暗淡的雨丝依旧飘下来,很轻易地教人以为这里已是地狱深渊。
就连伤口也麻痹了。
李拓以为自己死了,没有一丝悲哀,索性就打算这般躺下去,直到发现手腕上缠着一条纱帕,而纱帕的另一端,是已然不觉的简竹。
李拓立刻惊觉过来,这里并非阴曹地府。
李拓想爬起来,去到简竹的身边,查看情况。
只是这一动,瞬间就牵动了被箭穿开的腰口。
可李拓愣是咬住寒牙,将自己支撑起来。
打滚到了简竹的身边,就见那张风华的脸已有了着苍白。
李拓赶紧去搭简竹的手腕,颤若游丝的脉搏时隐时现,就连李拓也把握不住命脉。
便只有附耳贴上简竹的胸前,聆听心脏的动弹。
久久,才有一声闷响徘徊。
李拓必须赶紧采取动作。
就见其双手抚在简竹胸前,接连挤按数次,然后再以唇齿为简竹送气,这些动作连番二十一次,果然就见简竹吐出哽在胸腔的水来,脸色也渐渐有红晕浮起来。
半沉中的简竹仿佛睁眨了一下眼,隐约见到那个令人觉得安然的背影后,又放心睡了过去。
李拓却是以浑身的力气将简竹背了上来。
这场大雨浸得二人每一寸皮肤都发了白皱,如果不找寻地方避一避雨,寒凉之气逼入身体,也能夺走半条性命。
可沿江而来,当然不会有山洞,哪怕是供人歇脚的凉亭也无处寻。
李拓的头脑开始晕眩,身子上下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乏力。
还能使其坚持下去的,当然有对于求生的本能,还有身上的这位倾世美人。
而鲜血,则又流落了一地。
眼前已是雾绕般的迷糊,更不会知晓终究走出了几里路。
甚至有一次被碎石绊了一跤,仍是下意识地护着背后的简竹。
想要再爬起,终究是不易。
可李拓宛如把极限都突破了一般,继续撑了下去。
又颠簸了三里路,才似一摊烂泥般,摔倒不起。
那支未折的箭也因此再深了一寸。
天地还是那般无情。
雨水仿佛不会止息。
虽说小月儿已然赶去了葛护卫疗伤的住馆,又有连余殇全力的帮忙,可一时间能找到穷僻之地的二人当然是荒唐的奢望。
更不会有突如其来的路人施以援手。
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要活下去,本就应该仰赖自己。
一旦自己再没有了气力,只有死去。
这一些听起来冷酷、无情,却也真实得紧。
李拓这么一跌,当真是生命丧去的象征。
如能不遇上饥肠辘辘的野兽,留下全尸就是最好的运气。
一个暗中刺杀天下的杀手,终究死在一把暗中掠射而来的箭矢,虽然讽刺了一些,却岂非也是太多江湖人的宿命?
江湖如同寒潭泥沼,只需你稍略踩下来,唯有死亡,才能帮你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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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疑无路 (4)
李拓倒下去的时候,正是简竹清醒的时候。
一瞬间,简竹分辨不出谁处何处,抬眸却可以见到一座破庙就在眼前。
庙宇本是用来供奉土地公的,可灰败得斑驳,就连土地公的泥身也从半腰伊始,有的裂缝。
垂死的李拓又加上浑身是水,简竹当真费了所有的力气才把人拖进败庙中来。
终于有遮雨的角落,终于有喘息的时候,简竹这才有办法对李拓仔细地打量,明明就看到腰间的创口还在不断地冒出血沫。
简竹当然没有多少江湖经验,可毕竟从两个哥哥的嘴里听来了太多,清楚当务之急是拔去箭矢,再清理伤口。
简竹哪里管得了自己终究会不会做,硬着头皮,也要行动。
率先,便为李拓把上半身的衣衫脱落。
等到其望清李拓的伤口,脸色立刻浮现惊恐与恶心。
长时间泡在水里,那带血的伤口周边都胀着一层白,甚至有一部分已在流脓。
简竹强忍着,让自己以为闻不到腥臭,双手把持住箭杆,使劲地发力,随着箭矢被抽离脆弱的身体,血花溅流。
而一直垂死不动的李拓才有了一丝呜鸣。
就因为这一声底底的轻嘶,让简竹心底的悬石下落。
可毕竟要想办法止住血流,简竹的手边并没有合适大小的东西可以捆绑,深切地望了一眼李拓,仿佛才下定决心一样。
这破庙当真无人,可简竹还是要躲在半截土地公的泥像背后,宽衣解带,再把衣服又穿上。等着其再走出来时,脸上有些坚韧,也有着羞红。
随后,其用一向贴身的肚兜绕着李拓的腰紧紧地绑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止血。
一切做完之后,简竹才得了空,双手环抱着自己,一边发羞,一边不知所措。
强烈的生命力似乎让李拓挺了过来,可李拓竟开始打抖,不住地打抖。
简竹赶紧又凑了上来,不知所措间,摸到了李拓的脸颊额头,这才发现是极致的烫。
哪怕简竹十六年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状况,也知道这叫发烧,因为寒冻引起的发烧。
简竹不知道找一条清凉的毛巾盖在李拓的额头会稍略缓解状况,简竹只觉得要起火,温暖一下。
庙外都是狂雨,就算拾来枝丫蔓条,也难点着。
所幸是破庙里有许多被人丢弃的杂物,简竹觉得兴许能做燃引子。
至于火苗的来源,简竹当然不会有,就只好在李拓的衣物里找。
简竹翻出了一把漆黑的飞羽刀,一把锋利难挡的短刀,一些碎银两,一瓶伤药,竟当真包括了一支打火折。
只可惜粉状的伤药已悉数被水给冲泡了,再用不了,而火折子也沾了水,根本不容易打着。
身边的李拓抖得愈来愈快,简竹只有尽量地擦拭,实在擦了三十九次,才将火折子点着,然后迅速去点围成小堆的杂物碎布。
火焰幽幽的,果然被点着。
然而上面的灰烬却阻碍的蔓延的火烧,从来只有一小片火苗,带来了些温暖,却不足以把生命照亮。
李拓还在一旁抖,这时,连牙齿都撞在了一块,发出连绵不绝的“咯咯”的脆响。
简竹当真没有办法了。
简竹只有咬咬牙,把自己给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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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 (1)
两人又在破庙里待得了一天。
一天的时间并非就能让李拓的伤口愈合,却足以让其跋山涉水了。
回去小镇是两人的目的,一方面可以向小月儿那些人报平安,一边也可以为李拓寻个好大夫。
只是有些路却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除非两人幻化成两只小蚂蚁,否则无论如何都别想从庙门口经过。
门口并排站着三个人,三个人已可把进进出出的庙口门堵死。
三个人也全然用漠视向二人看来。
在这三人的眼底,简竹只觉得自己如若死人一样,所有活下去的动力,简直也一并逝消。
这便是这些人的可怕。
简竹不禁小声在李拓耳边问道。
“都是些谁呀?”
李拓紧紧地捏了捏简竹的手,手心里的汗也有不少,可表面却仍是一派逍遥,朗声道。
“想不到在如此的破庙里,也能见到离火门三使的大驾。”
简竹还未花容失色,却是因为不了解离火门的详情。倘若被其知道离火门是一个以精血奉冥火从而到处掠夺女子的魔教执牛耳者,便会领略更深层次的可怕。
而现在,只是被点点阴森逼迫得双脚发寒,欲踏一步,都是不了了之。
为首的绿袄白须,年纪至少也在六七十之间,幽幽地对李拓说。
“果然是你。”
李拓笑了笑。
其潜入离火门近三个月,其间和这位绿袄老人有多次照面。
那时的李拓还贴着一对假胡子,态度也更为恭谦,虽在内功上并未有如何亮眼的表现,判断和出手的果决仍是惊艳了这位绿袄老人。
那时,绿袄老人甚至欲将其提拔起来,可随后,就在门主身逝后也一同隐没不见。
如今再逢,绿袄老人眼底已没有了欣赏,只剩余杀决。
李拓应声道。
“别来无恙。”
绿袄老人道。
“无恙自是无恙,只是马上,你就要死掉。而你身边的姑娘,我们会带回去做引火之源。”
其声调绝非诡异冰冷,却能让简竹由心底感觉到莫名的害怕。
这份害怕一下子就化成了冰冷,有些简直都蔓延到了李拓的手上。
李拓拉着简竹的手,便似情人间嬉戏玩闹一样,这才以羞热取代了怯寒。
李拓道。
“上一个对我说这样话的人是梵天罡,或许你可以想想那种死法。”
绿袄老人不屑地道。
“梵天罡不过是冥火神王降世的人仆,这样的人死多少,离火门都可以填上。”
这一切,或许当真与其说得不差。
这半月来,梵天罡虽死,离火门却未大乱,很快就有新任的门主接替而上,在权力的传承中若没有动荡,式微的时刻也会少。
离火门身近西陲,虽是大荒的管辖,却跟南疆北藏一样,仍是朝堂无以触及的;李拓愤而杀之,当然宣泄了不少江湖义士的心潮,但真正认定离火门从此便埋没的人还是多不了。
天下就是这样,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身死,便将一股势力给拔了,最多,不过是减缓一下,偷一缕时光。
李拓凌波一转,锋锐如刀,说。
“你呢?”
“可准备好为了冥火神王奉上性命?”
………………………………
无路 (2)
绿袄老人语音寂冷,道。
“冥火神王让我收了你的魂。”
话虽如此,对于李拓,还是有忌惮,所以一双眼眸仍然半寸不离地注视李拓任何细微神色上的变改。
只是李拓早已波澜不惊,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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