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荒秋-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李拓早已波澜不惊,尽是安逸祥和的姿态。

    迎对己方三双杀气腾腾的眼瞳,依旧有闲情小心关怀身边那个玲珑女子,倒是当真教人琢磨不来。

    于是绿袄老人又道。

    “我看得清,你的腰口有伤,简直把你贯穿。凭着这样的残躯,当真还觉得能杀出重围来?”

    李拓大方承认道。

    “杀不出。”

    绿袄老人天性狡黠,根本不会相信别人的实话,更别提李拓这般自曝其短的论断。一时间脑筋飞转,却是无论如何都认定了有诈。

    绿袄老人的沉默里还带着孤鹰的不信。

    李拓则是笑着接下去道。

    “我杀不出血路,也逃不走。老头,你便来杀了我。”

    绿袄老人脚下微动,李拓却没有丝毫松动,绿袄老人又再次不动,说。

    “你的葫芦里还有什么药?”

    李拓唉声叹气了一口,喃喃道。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绿袄老人的眸里稍略闪掠几点得意,却不开口,只是听闻李拓说下去。

    李拓继续道。

    “我实在没有击退你们的把握,却毕竟还有一招两败俱伤的垂死手腕。”

    “老头不想上来试试吗?”

    绿袄老人踌躇不定。

    天下第一杀手若当真有一些出人意表的拼命手段并不稀奇,只不过面对一个濒死之人,是否要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去搏一搏?

    绿袄老人是谨慎之人,这样的事绝不会做。

    只见其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示意让二人动手。

    这样推脱的手段并不高明。

    其余二使面上虽是不动,心中怨念又岂会没有!

    只不过虽同时离火门的使者,地位辈份却都与绿袄老人相差许多,许多时候都是不得不从。

    红袍壮年和灰衫中年相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底瞧见了对绿袄老人的鄙夷,旋即心有灵犀般左右各并了一步,赫然是要左右夹攻的势态。

    望见两个人同时就要向着自己这边而来,简竹的害怕无疑又增多了。

    离火门便是有这样秘法,其下的教徒头三年修习的绝不是教中密典,而是骇人胆的方法。

    能晋升为离火门使者,这二人非但将密典修炼得当,于这骇胆的手段更是炉火纯青。当初黑衣人在船前隐约使来的“种心魔”既是一种奇法,恫吓些心智不坚的人最是有限,而此时二人要对付的乃是李拓,自然用以更高明的“乱诸神”。

    李拓依旧怡然自得,反而让简竹更为害怕。

    李拓不由得柔声在耳边细语安慰道。

    “你别害怕,这两人同时出手更好。”

    “正好让我施展‘上天入地,杀神一刀’。”

    李拓刻意说得小声,期望不被离火门三使听到。

    可离火门中人几乎各个都擅唇语,只要唇间颤动,除非说的是家乡侬语、外族番话,否则都能被知晓。

    绿袄老人、灰衫中年、红袍壮年同时一惊,这“上天入地,杀神一刀”岂非正是江湖中十大秘技之一,其威力,不过稍逊于“天地玄华,破血成杀”之下。
………………………………

无路 (3)

    “上天入地,杀神一刀”从来就是用以弑神的。

    哪怕离火门崇尚的冥火神王,或许也要在刀下吃瘪。

    所以三个人固然有雄厚的修为,一听到对面或有纵横百年的秘技,心下胆寒的同时,不禁各自退了一步。

    念兹在兹,毕竟谁也不远首当其冲,做那个替死之鬼。

    而李拓也悄悄地启齿,接着在简竹的耳畔说。?

    “我只怕一个一个来,或许就再无体力对付。”

    简竹惊慌之余,很快也搀住了李拓整条手臂,呢喃道。

    “你没事吧?”

    李拓微笑着摇头,就这么在细碎篝火边被人轻扶坐着,全神贯注,甚至集中在了一点上,旋即用平静的眼波向三人看去,倒当真教人不知所措。

    小庙之中,三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怕红袍壮年方才还有动手的气魄,如今似泄气的皮球,不知道飞去哪里。

    毕竟还是要由绿袄老人出声,否则士气便要不击而溃。

    绿袄老人道。

    “冥神祥瑞,以无边之法照万世,空拂一身入红尘;黑火之火,贪嗔痴,烧尽诸般寡愿孤欲,无上神王。”

    此乃离火门开宗明教之经典,念下来,倒的确给其余二人一种暖。

    在离火门中研习多年,能身当使者,便是因为对冥火神王的绝对信从,以此遮目,所以就连最残酷的活人血祭,对红袍壮年和灰衫中年来说,也只是一种奉献罢了。

    如今经典念下,便有一道信念在二人心底同时落下,哪怕是牺牲了自我性命,也不妨。

    绿袄老人语毕之时,二人异口同声,接着讲经典喃喃念道。

    “……无上神王。”

    直到最后,两人的脸上便都有了病态的嫣红。

    瞧望起来,自然也更是可怕。

    简竹简直要躲入李拓身后了。

    而李拓的脸色也是青丧得可怕。

    李拓不禁道。

    “原来离火门非但懂得给旁人种心魔,就连自己的教徒,也早在心间埋入了泯没人性的魔种。”

    红袍壮年和灰衫中年步步进逼,眼底漆黑一片,没有了神光,果真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绿袄老人沉着道。

    “就让我们冥火神王的使徒,来接你杀神的刀。”

    “上天入地,杀神一刀”,三百年来,也就出手过三次。那时候大荒也未一统,口耳相传里,这一刀杀过摩尼佛陀的金身,破过玄真武帝的化境,只稍略败于血魔的手中。而那血魔以精血为熔炉,虽赢了这一刀,终究惨死在随后的半年里。

    所以这一刀也一向被认为是江湖里的魔刀。

    倘若李拓当真领悟了这一刀,便是人间第四次神魔争。

    如今冥火神王座下的二位使者信步而来,每一步脚下都带着生铁一般的寒,李拓却只能轻轻苦笑起来。

    李拓倒并非是不慌张,只是生死之间的薄凉对于其来说,已是很淡。

    李拓道。

    “给我一把刀。”

    身后的简竹就将那把短刀递了过来。

    李拓上半身依旧*着,伤口还裹着肚兜。

    李拓坐立不动,只等着用最后斑驳的生命和眼前的三人拼命。
………………………………

无路 (4)

    只是就算李拓拼了命,也已不见得可以换命!

    这天底下虽是当真有“上天入地,杀神一刀”的秘技,可李拓却实在不会有机缘巧合习得。对简竹那么说,不过是像让对方三人生出一丝怯懦。

    李拓轻声诉说当然也是故意的,在离火门三个月的时日内,自然被其窥清独唇在教中的普遍性。

    所有布下的幌子都很成功,眼见已有人权衡之后不再想舍身追究,却还是没估料到冥火神王对其虔诚的教徒们下的诅咒。

    面对着浑身上下毫无战栗的行尸死士,李拓再也挑动不出人性的弱点,而妄图用这样一副羸弱的身子迎敌,终究再无胜机。

    更何况还有绿袄老人在旁侧鹰隼般盯过来,一旦李拓第一刀无法有震天骇地的惊威,依绿袄老人那般百转千回的心思,哪里还能看不出其在装腔作势!

    整个破庙里流露的氛围,就是死局的滋味。

    晴朗的天光却更像是灰色,将李拓的心都捆绑起来。有一丝浅浅的遗憾在心涧不断反省着,倘若当初在甲板上将黑衣人一刀两断,至少现在绝不会身陷囹圄,那时是不想在简竹的眼下大开杀戒,现在回思,果然天真至极。可惜再无机会让其改正,因为此时此地,除非让李拓多出三头六臂,否则一己之力已无任何办法扭转战局。

    红袍壮年化掌为指,以无上神王的旨意,灌注荒蛮七劲,向着李拓正心胸膛点来。

    灰衫中年则是由后绕上,一方面封去李拓所有退路,一方面也是冲向简竹。

    这二人果真不愧是离火门座下的使者,意识被夺之下,全凭本能就做得到前后呼应,纯然便是战斗的素养。

    更可怕的时二人摒弃了人性的劣根,再不会有互相的猜忌,合攻起来,便更是一寸空隙也不让出来。

    李拓连换了七种姿态。

    每一次变换都是极其微小,每一次变换都是有针对性的。

    其中三次变换是为了逼退红袍壮年的二指禅,另四次变换却是在和身后的灰衫中年对峙。

    每一次变幻都看在绿袄老人的眼底,每变一次也让绿袄老人杀伐的决心更深了一分。

    虽然李拓的确像黑衣人说的那样并不擅长正面争锋,但每一次应对的方式却都令人忍不住称赞。

    倘若红袍壮年还有神智,一定会为先头三次变化中的肃杀之意惊骇,其中透露出拼死的凄清,足够让任何人脚步都凝滞起来。

    生死所谓一线,有时候差这一步就能彻底更改。

    可惜无神无智的红袍壮年并不会停下来。

    后面的四重变化则是像是在试探灰衫中年,教其不敢轻易出手,渐渐也就有了力有未逮之感。

    只要灰衫中年还被罩在云雾中,难寻出手的时机,双人的合围自然而然就被化解成了李拓和红袍壮年的单搏厮杀。

    可惜无神无智的灰衫中年全然不会管出招有无着力点。

    七种变换过后,李拓已如死灰般寂静。

    那所谓的杀神一刀,也再没有能力劈下来。

    李拓只有把简竹的手攥得更紧。

    活已无路。
………………………………

无路 (5)

    可我们总是需要李拓活下来的。

    李拓固然无能为力了,别人还有。

    而这人来得很快,来得太快。

    天上地下,没有银光灿灿,也没有如卷的风潮大作,只是棍影疏疏,一瞬间已顶在灰衫中年的胸肺之上。

    灰衫中年是木讷着的,所有的精气神都执着于李拓身上的,根本躲不开这条木棍,而就在这木棍顶在胸前的刹那,竟如*被点炸开,“轰”的一声,灰衫中年旋转着,飞跌出去,撞在半只土地公的残躯,一口热辣的血喷洒满地,晕厥不醒。

    紧接着,朴素的木棍拦腰一横,但见这人倒退,红袍壮年断魂的二指禅距李拓的胸口就只差了三寸,却被拖着也退。

    躁动的情绪立刻从红袍壮年的浑身都彰显出来。

    可这人在其右侧,而其二指禅亦是右手施展,若要刺向这人,必然是别扭的。

    所以红袍壮年转,飞转,在空中旋身二百七十度后,便是直面这人,而右手夺命的二指禅更是弹出来。

    可并非只有红袍壮年在转,这人也转。

    红袍壮年向左旋转二百七十度才能直面这人,这人向左旋转九十度,棍棒已然可以打出来。

    红袍壮年实在转错了方向,于是被木棍打在了下巴上,踱踱几步摇晃过后,人便醒不过来,人也瘫在了地上。

    这人大笑,向着李拓道。

    “这两个怎的如木头一样。”

    自然是因为灵魂被抽离了,虽是勇猛难挡,也失去了一切的机巧灵活。

    李拓看到此人,精神大作;简竹望见此人,亦是满面的欢笑。

    只有绿袄老人的脸在发紫,难看极了。

    因为气愤,声音也要颤抖不少。

    绿袄老人喝道。

    “你……你……你!”

    “竟然敢跟离火门作对,你不想活了!”

    这人道。

    “呸呸呸,我才三十出头,还有老长的一段时光,老人家可千万不要咒我,否则会折了您的年岁。”

    但其憨憨说来,竟让绿袄老人有些失神,一时忘记反驳。

    过得一会,绿袄老人才下意识地摇头,恨道。

    “你究竟是谁?”

    这人道。

    “哦,我叫连余殇。”

    连余殇,连余殇,天底下谁会知道连余殇!

    可连余殇的棍法当真是震撼到了对方。

    每一招都看着朴实无华,但其间却蕴含着千斤的力量,又能不化做风暴,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危机,只在交锋之时,无穷的威力才会爆发。

    天底下若有藏刀式,连余殇使的便是藏棍。

    连余殇的右手和木棍都藏在背后,眯着眼,笑嘻嘻地对绿袄老人说。

    “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绿袄老人气急败坏地道。

    “我干吗要告诉你!”

    连余殇努了努嘴,仿佛还有些委屈地道。

    “我以为可以跟你交个朋友。”

    绿袄老人气得简直想把连余殇的鼻子给拧下来。

    简竹听着,也扑哧一笑,在李拓的耳边道。

    “连大哥的神经,未免有些……”

    连余殇毕竟是李拓的朋友,简竹想了想,评价就没有往下说。

    但听李拓接着道。

    “大条……哈哈……神经未免有些大条了。”
………………………………

一言既出 (1)

    正午的阳光乜斜,把树枝和破庙的影全部投射在地面的一大块光斑,随后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仿佛要把那光斑也踩烂。

    连余殇也不知道由哪里找来的八抬大轿,醒目的大红色让一切看起来都喜庆得很。

    李拓的伤势自然让其无法纵马狂奔,只得安安稳稳地躺进轿子里;而惊魂未定的简竹也入内把李拓照顾起来。

    李拓依在简竹身前,头也枕住简竹放在大腿的手心上。随后瞪着大眼睛去看简竹精致的下巴,没一会儿就把简竹看得面红耳赤。

    这本是出嫁的轿子,简竹当然在心底思忖过自己坐入其中的样子,当然穿着亮眼的鲜红喜服,头上顶着一片盖头,在热热闹闹的嘈杂声和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里,被送入夫君的家。

    那一天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那一夜便要被人开苞了处子的身子,以后说不定会怀上个宝宝,然后相夫教子,直到老去。

    每念及此,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会绷紧了脚背,一双坚实修长的腿稍略相互地摩擦。

    现在,简竹的腿当然无法动弹。

    现在,简竹简直比在闺房中独处思考时更发羞了。

    不但是因为李拓几乎就躺在自己的腿上,更因为那双不闭不让的眼眸紧紧地看着自己。

    想着昨夜光着胸膛和其一同取暖,简竹的脸也要翻红,滚烫。

    突然,就有一个想法。

    昨夜的李拓会不会是醒了?把自己的上半身看光了?

    简竹就更慌乱了,然后连忙用一只手把李拓的眼睛遮盖上。

    李拓挣扎了一番,却还是无可奈何地把嘴扁下。

    但终究是没有说话。

    一个人因为羞恼,一个人却是因为太累了。

    这两天委实发生太多的事了。

    从一行人被盯上围剿,到李拓腰口被刺伤坠落,简竹跳江想要阻止李拓的陷落却也被江流席卷而过。紧接着李拓艰难地把佳人背去避雨处,又在一步之遥的庙门前脱力跌倒。这时幸好有醒来的简竹悉心照顾,依偎在一处,才能从那个冰寒的夜里存活下来。而后则遇到了离火门三使,无论心机如何层出不穷,若没有连余殇及时赶到,必定是死了。

    如此的险死还生,自然让二人靠得更近。

    简竹好不经意才低眉看了一眼李拓,能感觉其吐在自己掌心的气平和清净,应该是睡了着。

    于是便将遮在眼眸处的手挪开。

    眼里有一点羞也有一点明亮,踌躇了一会儿,就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根指头,微微地由那张虽算不得很好看却是五官端正的脸上滑过。

    李拓原本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丝毫风吹草动都会清醒的人,现在却一动不动,沉沉入梦。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或许是在简竹的怀里很安心。

    两个不可能交集的灵魂在短短的几日里不断地触碰,仿佛都成了对方不可缺失的一环。

    而接下去在二人之间发生什么事呢?

    那却已是以后再说的了。

    轿子落下,落在连余殇租下的房。
………………………………

一言既出 (2)

    李拓躺上病床后,简竹也就实在太困了。

    这两天的奔波和照料的确透支了一个纤纤女子的体力,于是也一下子扎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李拓斜依买床头,为左边的简竹把被子捂紧,眼波里的温柔一时间能教人忘却其是暗夜袭刺中的第一杀手。

    经历了种种,毕竟还是贴近了心窝。

    如果日后能过平淡恬静的生活,李拓一定会在简竹身边陪着。

    那双不带笑意时就稍显冷漠的秋眸里的确掩藏了太多寂寞。

    也是这时候,连余殇走了进来,提着一个小板凳,置在床头,对着李拓笑。旋即又从腰际间拔出了一只酒袋子,仰头灌了一口,道。

    “想不到你是李拓。”

    李拓笑了笑。

    “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也想不到。”

    连余殇道。

    “李拓杀人于天下,的确还是不要束缚得好。”

    李拓便又变成了苦笑。

    “这天下第一杀手,实实在在是不好当。”

    连余殇道。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夹马道。”

    连余殇滚了滚喉头的酒,很正经地看过来,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

    李拓道。

    “天下三大帮会,墨雨堂、引君坊、百豪殿,明里暗里和我接触的人都不会少,我为什么要择连兄的夹马道?”

    连余殇沉声道。

    “因为夹马道不一样。”

    “其余的帮派不过是聚众而行成一股势力,好在这天底下驰骋,夹马道却只是为了照护一些农渔百姓不受迫害罢了。”

    李拓也收敛起笑容。

    “连兄当真不想从千百帮派中蚕食地盘?”

    连余殇摇摇头。

    其本也无什么雄心壮志,只是犹记少年时父母被酷吏殴打致死,多年也不能忘怀。如今有了一身本事,有了一笔财金,便是想要守护百十千位和父亲一般的农民渔家。

    李拓也摇摇头,冷道。

    “天真。”

    “连兄实在天真。”

    但见其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夹马道是小城,虽非处于边陲,却物资有些匮乏,宛如鸡肋,食之无味,弃又可惜。”

    “所以没有人会动夹马道,即便是离夹马道最近的百豪殿,也对夹马道没有半点吞并的心思。”

    “可是一旦连兄开帮建派,一切就会不同。”

    连余殇挠了挠头,这个粗犷的人武功绝对是一等一的,只是心思的确有些少,还绕不到百转千回的诡谲里去。

    “怎么就不同了?”

    李拓道。

    “想要创立帮派的人,钱财如何能少?趁根基不稳,百豪殿定然会抢。”

    连余殇“哈哈”大笑,道。

    “不瞒你,我可是连老婆本都要砸进去,现在已算是穷得叮当响。”

    李拓哑然失笑。

    “那你也总会召集些优良的人马,到时候百豪殿上来刮分,抵挡不住后,自然会投降在其手上。”

    连余殇还是摆摆手,道。

    “我们哪有太多人马,寥寥七八吧。算上能打的,也只有我再加上胡狼,小松小亭武功也好,就是经验算少。而出谋划策,便全交给小乱了。其余二人,则是城里农渔行当里的老人家,最懂农渔百姓的疾苦。”

    遇上这样一个帮主,李拓如何不苦笑,也就只有苦笑。
………………………………

一言既出 (3)

    连余殇又大笑起来。

    “所以我们迫切的需要你这样的高手。”

    李拓叹息。

    基于连余殇对其有救命的恩情,李拓如何不想帮忙,只是李拓所擅长的,并非能给一个帮派带来实质上的变化。何况夹马道也没有逐鹿大荒的心,一旦李拓插手,反而容易让各个帮派心起芥蒂。

    李拓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于是连余殇也挠头了。

    连余殇并未对任何人的加盟有过深思熟虑,只是觉得人多了力量才会大。一时间,竟也是回答不出李拓的疑虑。

    却有人慢慢踏过门来,叫道。

    “我们也可以借助你的声势恫吓八方,让其余人不敢对夹马道下手。”

    出声说话的是个年轻人。

    李拓看着,脸上难免就挂出了笑。

    “萧。”

    年轻人也笑。

    “冷风。”

    这是二人独特的称呼方式,只言其姓,不论其名。

    两人睡过一起,论过江湖,李拓可以感受到这具身体下所蕴含的能量,假以时日,必定能翻江弄潮,这才推荐给了连余殇。

    连余殇立刻问道。

    “小乱有什么办法?”

    年轻人道。

    “大荒上下,谁愿意被李拓盯上?”

    连余殇只是想到整天无论做何事,都会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汗毛也就竖起来了。

    李拓摸着鼻子,也只好苦笑。

    年轻人道。

    “倘若李拓属了夹马道,自然会让各方势力都害怕。”

    “可如若我们之间有公开的协定,让你既非加入夹马道,却又能让我们狐假虎威,才最是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