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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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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上地下只余下身体重重砸在雪地上的闷响,频率越来越紧,此起彼伏,显然是在互相竞逐,争着最先抵达。
年轻人之间的争强好胜本没有什么,可那是两具摇摇欲坠的身体啊!
牧离终于坐不住了,牧离站起来,碍事的木桌甚至都被其一把推开,大步阔到门前,一把将门推开。
虽是将夜,但还是有白光刺入眼眶。
大概是太亮了,那白光甚至刺得其眼睛有些发痛。
否则怎会有几滴盈眶的热泪?
牧离总该找些骗骗自己的借口!
………………………………
与谁共舞 (3)
深夜。
等到常飞清醒之时,已是深夜。
所有人都聚在屋子里,屋子里被火光照得通明。
牧离坐上一把太师椅,不管手边的一壶酒和三面旗,只是沉着脸,严肃地盯着十三个连营的新兵。
“明天的试炼由四人一组,根据表现,获得肯定的人,立即就能从连营出去。”
被折磨得不轻的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想赶紧走出连营。
只有二刚的头脑还保持清晰,立刻道。
“这样下去,会有一人遗漏下去。”
牧离却根本不去解释,只是道。
“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思考,常飞最先到,也可以最先挑选人马。”
几句话简单扼要,也立刻让人陷入了思考。
常飞和段玉明凑在了一起,方才的蛙走,两个人原本就是一二位。两人交换了想法,常飞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段玉明,而接下去段玉明的抉择才是真正需要苦恼的地方。
两个人的目光不时在铁狗和二刚的身上飘来飘去。
段玉明道。
“凭二刚的聪颖,若是当了对手,我们都要绷紧头皮。”
常飞却说出了彼此的疑虑。
“只是二刚一定会带上那个傻乎乎的兄弟。”
段玉明深以为然地点头,目光自然而然地向铁狗和金乌珠落去。
“铁狗和金乌珠有我们所不具备的长处。”
说的,当然是那一副强健的身躯。
只是常飞更担心二人的性格。
“铁狗和金乌珠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你以为这两人能不能听进去我们的建议?”
果然要做任何选择都不容易,段玉明长叹一口气,必须把脑汁都绞尽。
大刚和二刚也依近着咬耳朵。
只不过两兄弟的对话,通常都是二刚在说。
“四人一组,从缺的一人……”
二刚还在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四顾了一圈,却没看见副手的身影,不由地道。
“看来昨天他的提议的确得到了同意。”
大刚稍略迟钝。
“嗯。”
二刚道。
“从缺的那人,恐怕就和唐义一组。当初那过肩一摔铁狗,身法脚步上的绝妙、借力打力的技巧都是我平生仅见。明天莫要和唐义太早冲突,旁敲侧击后,再做考量。”
大刚想也不想就知道没错。
“好。”
铁狗和金乌珠也在一起。
两人当然会有共识。
“孙永文不能要。”
只是多多少少也会有分歧。
铁狗道。
“那个崽子,我也不要。”
金乌珠却深知他的身份,不由得劝诫道。
“老狗,你多想想,这些天了上山下海,撑到最后的,哪一次没有他?此人不可小看矣。”
铁狗虽未破口大骂,脸色却早铁青了。
“乌鸡,你若当我是兄弟,趁早打消如此想法。那崽子是我心头的一根刺,走出了连营,就将他拔了。”
金乌珠唯有库笑了笑。
“老狗啊老狗,一世两兄弟,我今日挺你,往后你莫忘记就好。”
他和孙永文在一边站着。
他看着局促的孙永文,淡淡开口,安慰道。
“放宽心,除了我,可不会有人把你选走的。”
孙永文悻悻一笑,光是成天的奔跑已让其心有余悸,明天要拔刀抽枪……
孙永文简直不敢继续想。
而这是袅袅的香烟也烧光。
牧离简直把壶里的酒也给喝光,面红耳赤的,厉声道。
“常飞,选吧!”
………………………………
与谁共舞 (4)
常飞当然会毫不迟疑地说出段玉明的名字,而一切的抉择,也在段玉明喊出口后,就再无悬念。
段玉明要的是二刚。
今次的连营里,若有一个人可以得到所有人的青睐,一定是二刚。
只因为二刚最能把握分寸。
就连一向咄咄逼人的铁狗,与二刚相处起来也平易近人;而像孙永文这样有些怯懦的文生,也会在诗经上同二刚搭得上话。
更何况二刚还有一颗聪颖过旁人的头脑,在谁的眼里都会是大热门。
接下去的铁狗自然挑了和自己最臭味相投的金乌珠。
金乌珠的眼珠苦苦在残空的身上挣扎,终究还是妥协,将一个同样是大块头的林隐方纳入队伍中。
至于二刚的选择,不用头脑去想,答案也是呼之欲出。
从这一刻起,夺胜的最大热门的小组已然诞生。
常飞、段玉明再加上大刚、二刚,智计上必定是惊人的,在缠斗上绝编不出第二支可以抗衡的小组。唯一的缺陷大概是在爆发力上有些疲乏,这一点在三人第一次对视过后立即被二刚提出,于是隐退于边上,商榷着明天如何行动的同时,也竖着耳朵了解一下其余小组的编布。
残空大胆的挑人还是会让众人侧目。
他说。
“我要孙永文。”
所有人都认定了在明天的沙场上孙永文将是一个废人。
二刚甚至早就拟好了将要和唐义等组队的人会是孙永文。
大家固然看得出他跟孙永文总是有一些情谊,仍是料不到他会拉孙永文入伙。
立刻就有顺位较低的人咆哮着向他骂去。
原本该是多余的人既然被选中,那么池子里未被选中的人自然就要补上。
谁又甘愿当那个不会被任何人看上的人?
骂得最凶狠的两人简直把最脏的字眼都给用上,让一直胆小的孙永文都不禁退步。
他则只是轻轻按住孙永文的肩膀。
他道。
“这两个好像忘记了,下一个挑人的是你。”
二刚的嘴角立刻露出了一丝笑。
果然,骂声戛然而止。
两张凶恶的嘴脸一下子就换做了谄媚的笑,纷纷解释方才不过是玩笑。
这样的恬不知耻的人,逼得置身事外的牧离也悄悄有了冷笑。
而他只是告诉孙永文。
“选一个看起来顺眼的人就好。”
孙永文的样子当然有些唯唯诺诺,挑了徐向。而徐向也并未朝二人多看一样,很快就让赵白光加入。
除了大刚还在愣头愣脑,其余三个人已开始论道。
段玉明先说。
“徐向很好。”
二刚并不否认,但还是一针见血地道。
“只是有些天真了。”
段玉明又道。
“赵白光有时候很灵光。”
二刚道。
“只是太过懒散,太过没耐性了。”
二刚还记得一众人第一次在伏地挺身的时候,文弱书生的孙永文自是第一个倒下,紧接着的,就是赵白光。
常飞冷不丁地问出来。
“你以为这组怎样?”
二刚干净利落地道。
“不怎样。”
很快,便是最后一个选择。
在方才两个脏话连篇的人中,林隐方要了刀疤脸陈广仲,因为陈广仲的模样一向比较狠辣、比较狠凶。
自此,以铁狗为首的一组人马,还有金乌珠、林隐方、陈广仲。
二刚评价道。
“果然,铁狗还是只懂硬干。”
段玉明道。
“那我们就一并把这些人干趴下。”
这样的话或许很对大刚的胃口,只瞧见其痴痴憨笑,拍起手掌,大声叫。
“好。”
………………………………
与谁共舞 (5)
副手一直等在外面,屋子里所有的景象都有看见,自然也对变脸如翻书的李波没什么好感,却并不妨碍要跟此人一组。
副手甚至眯着眼睛笑笑,对李波很和蔼。
随其而来的二人,却不是熟面孔。
十三人中,他进过总堂,也入过祠堂,无疑是最见多识广的,却也喊不出两个人的名堂。
只有一向在隽永城中长大的常飞,才多少有着印象。
这二人当然来自五房,只是并非出众,牧离很少会带在身旁,跟副手却是交情极好,没有任何考量,就应允下来。
其中的高个子、粗眉毛朗声笑道。
“我叫连甲,诸位小兄弟好。”
连甲顺着,一个个看过去,竟在人群中看见了他,不由拱手,想要上去讨教,当然立刻就被副手拉住了。
另一位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便简洁道。
“严利。”
瞧着那张板起来的面庞,倒当真是严厉。
牧离已有些醉醺醺,道。
“闲话就不再多说了,既然你们已分成四组,接下来便和你们说说规则吧。”
常飞三人同时会心一笑,显然是早有料到。
牧离抓起手边的三面短旗,稍略晃晃,脑子沉沉也跟着晃了晃,道。
“看见了?”
十六人齐声道。
“看见了。”
牧离道。
“明天试炼中,拿到一面棋子的小组,就算是合格了。”
大刚挠了挠头,木楞地道。
“可是少了一面呀。”
二刚解释道。
“所以至少有一组人马要不合格了。”
大刚嘟起嘴。
“合格了又能怎样?不合格又要怎样?”
牧离道。
“合格的人,每一天都能吃一条鱼。”
鱼的柔嫩立刻让大刚口内生津,点头如捣蒜,瓮声瓮气地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
牧离接着说。
“不合格的,晚上只准吃糟糠。”
大刚立刻摇头。
“不要,不要。”
憨厚的模样,会让很多人刹那间对其撤去心防;当然,也难免会有李波投来鄙夷的眼光。
却并非所有人都为了一餐饭里有没有鱼。
他道。
“如果我不想仅仅是合格呢?”
牧离打了个酒嗝,道。
“那便是这次试炼里最有趣的。”
牧离在旗子里面藏了些心机。
“三面旗子里有一面在旗心镶龙,倘若你的运气好,拿到的是这面旗子,就是这场试炼的胜者。”
有些人、有些事,交给运气再好不过。
常飞和段玉明小声交流。
“我们有三分之一的机会赢。”
二刚却摇摇头,也同样以低声述说。
“恐怕你想错了。”
常飞面上挂着疑惑。
“难得你觉得我们会是不合格的那一组?”
二刚道。
“倘若我们不是胜者,我们就一定不合格。”
常飞还有不懂,段玉明却像是被二刚戳到了心窝。
段玉明在常飞的耳边小声说。
“牧房主可没有说过一组人马不可以拿取三面旗。”
常飞立刻就通了,面上也有些僵住。
“志在必得的人马一定不会让任何旗子旁落。”
二刚点点头。
牧离再道。
“明天正午,这三面旗子就会分插在试炼地,你们要在里面搜寻,并捱够四个时辰。”
然后牧离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最后道。
“对了,你们的试炼地定在桑陌林。”
………………………………
入瓮 (1)
冬。
桑陌林里,最惑人的,就是寒冬。
皑皑的白霜将树林点缀得迷蒙,更让人难辨方踪。
许多人曾经迷失在冬天的桑陌林间,等到来年开春,已成了骨瘦的尸体。所以近年来,逐渐已无人再敢在冬天深入林中。
牧离这样做,当然是把所有人都置于危机里。
却没有人退缩,一个也没有。
十六个人先在堂前聚众,等待着的,是前些日子来看望过的张木匠。
张木匠二话都不曾多说,便将以各式各样木材削磨的兵器露在众人的面前。
二刚把握着木鞭在手,旋即整个人都震惊了。
原本的木头自然没有韧劲,可张木匠竟是把一块圆木削成七十七层薄片,再用坚固的木箍将木片重新捆缚起来,虽无法伸缩,却当然成了一条抽打的长鞭。
二刚手腕一抖,木鞭打出,竟将一粒尘埃打得四散,足见厉害。
大刚则是搂住自己的巨灵震雷锤“呼呼”跑了起来。
木锤轻便,跑起来实在不觉得费力,舞动起来也委实跟大刚合拍,在制作前显然已有对大刚身形体态做过考量。
常飞接过窄剑,目光喃喃注意着剑身的光彩,与自己脑海中的想象简直是一个模子。
随后断然出剑,剑轻且快,一剑就已要刺到段玉明的眼眉来。
段玉明双手一翻,突然就有一只鲨牙剪飞脱而出,速度不在常飞之下,也就一下子将窄剑剑身夹了起来。
段玉明和常飞不由得齐声感慨。
“好东西。”
二刚也会不吝惜地称赞。
“大师乃神人也。”
张木匠稍略点头,或许有些欣慰四人立马就对自己磨制的木器有所掌握,却绝没有得意之色。
只不过若向铁狗一组看过来,难免会有点落寞。
铁狗双手扣住一对劈风斧,望上去果真是气势汹汹,然而由握斧的手势就看得出并非斧中好手,这对劈风斧由其挥斩,至多发挥得出五六成的效果。
林隐方则是施展一把斩无刀。
这斩无刀本该是一把双手把持的阔刀,只不过毕竟是木头所做,未见得有多沉多重,林隐方为了威风,只是想单手泼斩,不免使得张木匠心中浅生了芥蒂。
陈广仲的春秋剑也是张木匠为其耗费心血所创的一短一长双剑,平常时候却是扣合上,看起来像是一把。而陈广仲也当然就以为是一把剑,根本不去找拆剑的办法,当然要气得张木匠暗中有火气在旺烧。
唯独只有金乌珠可使张木匠点头,却也是因为顶天锤本身就融入了金乌珠的想法。
至于李波的板凳与孙永文的狼毫便当真是让张木匠生气的了!
所以哪怕孙永文一个劲地在惊赞着自己,张木匠也是不屑一顾的。
这时候,张木匠也恰恰走到他的身边来。
就见他很仔细地擦拭着刺锋,仿佛是在感受木纹里的每一个毛细孔。
张木匠对于那天的他仍然记忆犹新,便出声问道。
“这把是不是你想要的刺?”
他带着虔诚,说。
“这把就是我想要的刺。”
………………………………
入瓮 (2)
便是在牧离和张木匠的目送里,整装待发的四支四人小组由四条小径走入冬雪里最凶险的桑陌林中。
早些时辰,五房动用了二十七条长绳,相互串联着,方才把三面旗子插入桑陌林的最深,想要寻中任何一面,都要经历一番折腾。
常飞和段玉明率先开路,每行二十步,就会在左边的一棵枯木上用力把痕迹刻住。
相应的,二刚便在心中默默把所有的刻印记住。
彼此照应,又多有默契,四个人脚下或许不快,却走得最深,很快就进入了桑陌林的腹地。
昨夜,四人就达成了共识,在逃避和其余小组碰面的同时,尽量找到一面匿藏的旗子,以此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在桑陌林的中心隐蔽,再观动静。
所以几人的步履或许不快,却仍是打算抢在众人前先进。
这一切,当然是归功常飞。
常飞虽绝不会在冬日潜进这样,可少年时的盛夏却常常和伙伴们于林中纳凉嬉戏,纵然天上飘的是足够覆盖山峦的大雪,根据入口,常飞仍是判断得出依稀。
待到四人瞧见一颗参天的老树,常飞可以很负责地道。
“我们没有偏行。”
这样的肯定让所有人都充满了信心。
二刚则把行路上的改变复述一遍。
“我们一共走了一百四十七步,之前八十步,我们都是向前,随后左转、右绕过后,来到这里。”
常飞和段玉明当然更要放心。
这时风吹得簌簌作响,周遭仿佛有异样的声息。
二刚屏住气,手指挥舞,三个人几乎是同时伏身在雪里,只是大刚稍略缓慢了些,却依然藏得很紧。
直到狂风荡了过去,见到没有什么动静,才紧贴住那棵巨树,站起。
常飞和段玉明并没有因为如此的杯弓蛇影心中生出不满,反倒也认同二刚的谨慎小心是必须。
拥有同样的做事方式,的确让这个小组与胜利靠得更近。
大刚、二刚、段玉明各把持着一个方向,然后一一向常飞汇报。
大刚道。
“没人。”
二刚道。
“没人。”
段玉明也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雪。
“没人。”
立时,常飞低声喊道。
“冲。”
四个人哪怕是冲锋,步子都轻,也就只有大刚跌跌撞撞,有些笨重。一溜烟,已转进了小道口。通过了这里,就算是走完了腹地,再随着这条曲曲折折没有岔路的香花路走下去,不用几个弯,就是桑陌林的中心。
原本这条香花路就是最好的埋伏之地,只是一来四人并无旗,二来也不确定下一个经过的小组或者已掌握了短旗,此刻就打算向别组突袭,并非好事情,常飞、段玉明、二刚三人对视一样,都看得懂对方心底,便是直接要去往中心。
冥冥的风里,已然开始有喘息声。
那是其余的小组在慢慢地聚拢,听声音,固然还有些距离,却足以使得四人的脚下加紧。
常飞低声道。
“出来香花路,左右皆是拐口,都可以通往中心。你们打算怎么拐?”
段玉明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地说。
“不论拐左。”
很快,领头的常飞就要带着几人左拐了,突然二刚一喝。
“慢着。”
………………………………
入瓮 (3)
飞雪连天,铁狗等人却敞开膀子,阔步而行。
四组之间,铁狗认为自己唯一摆不平的是副手唐义所领衔的,所以只要不碰上就行。至于常飞或是他,铁狗才不会觉得能有胆子跟自己迎面交击。铁狗甚至希望把一向自己讨厌的他踩在脚底。
只可惜现在的铁狗的双脚却死死地贴紧,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原因也简单得紧,金乌珠和陈广仲正在闹分歧。
分歧也简单得紧,两人都不愿意走向对方的目标地。
四个人从入口走进,长驱直入,在第一个岔口,大家随着前头带路的金乌珠向左面拐过去;不多时又有第二个岔口,金乌珠仍是一马当先地拐进左边。
可陈广仲不禁就开始有意见了。
所以第三个岔路口,陈广仲拉着相熟的林隐方,有了异议。
陈广仲的口吻就像这冰天雪地一样冷,针锋相对地说。
“我们为什么要左拐?”
一开始的金乌珠还并未留意陈广仲口气里的不屑,甚至都来不及回头看一眼,随口就说。
“我有种直觉,应该向左走。”
陈广仲笑了一声,里面充满了轻蔑。
这下子才让金乌珠的脚步顿住,渐渐地回头,恰好迎上一双鄙夷的眼眸。
陈广仲道。
“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你的直觉走?”
金乌珠慢慢撸起袖子,道。
“凭我的拳头。”
在体格上,陈广仲或许稍逊金乌珠一点,在性格上,却是一样固执的。
金乌珠会撸袖子,陈广仲难道不会?
对峙的气氛当然让小组滞留。
于此同时,铁狗也一点点推上自己的袖子,然后道。
“先动手的,可以尝尝我的拳头。倒是要看看,你们谁先动手。”
十三人中,铁狗是公认的最凶狠的,或许被唐义放倒的那天跌了些面子,却还是没有人狂妄到要和其对轰拳头。
金乌珠喝道。
“老狗!”
铁狗道。
“乌鸡,我们这么铁的兄弟,承我一个面子,放下拳头。”
金乌珠有些愤愤,拳头狠狠在空中甩出一阵风,插着腰,凶巴巴地盯住铁狗。
铁狗又凉薄地看了看陈广仲。
“你收不收手?”
陈广仲明知不能同眼前人有冲突,双手插兜,口气上却是半分也步减弱。
“反正我就是不往左走。”
陈广仲探出拇指,傲慢地顶了顶自己的身后,分明是要挫挫金乌珠的面子。
金乌珠一声不吭,死死地瞪着铁狗。
铁狗笑了笑,稍略扭了扭臂膀,近乎有半个树桩大小的手臂上青筋暴涨,然后一步步走向陈广仲。
瞧着其迫近,陈广仲的一条腿甚至都要失去了力量稍略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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