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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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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其迫近,陈广仲的一条腿甚至都要失去了力量稍略瘸下,却还是顽固地依另一条腿支撑起倔强。

    林隐方赶忙插身进来,谄笑着道。

    “铁狗老大,不必要和陈广仲计较啊。”

    铁狗不把林隐方放在眼里,道。

    “走开。”

    林隐方已然挺身过,内心觉得对得住这个朋友,终究也不愿吃铁狗的拳头,连忙抽身缩走。

    铁狗屹立在陈广仲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道。

    “乌鸡的路你不想走,你的路我不想走,我现在给你一条路,你走不走。”

    陈广仲从未被人这样压迫过,不禁都开始有些结巴。

    “你,你,你……有什么路?”

    铁狗道。

    “你看着。”

    但见其跨步、摆腰、扭臂、出手,气贯长虹,一气呵成地连炸出三拳。

    木屑在空中飞舞,混合着白雪,便做了尘埃。而树桩由内里开始碎烂,不留余地地倒塌下来。
………………………………

入瓮 (4)

    走在暮雪下的桑陌林中,或许只有这组人马能做到如此的轻松从容。

    对于副手唐义来说,冬日桑陌林间所有可能发生过的危机,实在都有遇过。

    唐义的耳根稍略一耸,微微向左避过一步,同时还伸手将毫无察觉的李波推出几步。

    李波不知所措地回头,只好看到一支冰锥重重地砸在雪地中。

    绵厚的软雪仍缓不住急剧的坠落,终究让冰锥四分五裂在不同的角落。

    连甲探了探头,望向上空,两丈高的枯树孤枝上结满了皎洁的晶霜,在阳光的照耀下会分散出五颜六色的七彩梦,也会在这样风絮大作的日子里无声折落。

    曾经就有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被冰锥把头颅砸破,大部分人都晕阙了许久,有两人居然被冰锥的锐刺扎透了动脉,死在诡魅的林中。

    当然,这些唐义都有所经历过。

    唐义才能笑笑,淡定地对李波说。

    “今天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你的运气实在不错。”

    李波想要迎合着干笑笑,却觉得唇角有些僵硬,无论怎么勉强,都未必挤得出笑容。

    唐义稍略抬起手,试探风的流向,然后道。

    “我们都是从西口进来的,现在吹的是北风。”

    连甲从来不对常识上心,对于说了一半的话,当然不懂。

    “什么意思?”

    严利道。

    “意思就是待会遇上岔口的时候,尽量朝左拐,顺风。”

    唐义笑着拍了拍严利的肩膀,果然自己的装神弄鬼对方都懂。

    连甲听着严利的口吻就来气,囔道。

    “怎么着,欺负爷爷什么都不懂?”

    严利倒不去争辩许多,只余下连甲自顾自地碎碎念。

    四人且行,都是由唐义领在前头。

    不过一会儿,前方就只剩下染满了白的灌木丛,虽然没有密叶的遮蔽,但光是秃枝也足够将路封住。

    于是四人毫不犹豫地踏进左径。

    小径很窄,两排的灌木丛因为积雪更是收缩,已容不得二人并排行走。

    行不至二十几步,唐义却突然摇摇头,伸出左手把人拦下来,果决地道。

    “往回走。”

    身后的连甲趴在其肩膀上,漫无目的地看着白皑皑的前方,道。

    “怎么了?”

    唐义也道。

    “怎么着?”

    连甲摸了摸头脑,笑说。

    “好奇嘛!”

    唐义微笑着欣赏其窘迫的模样,然后让其跟随自己蹲下,从身侧的灌木上折下一截缠冰的枝,以打水漂的手法向前方的雪地溅起。

    冰枝并没有飘起,而是很快地绑进了雪地。

    顿时,连甲就张大了嘴。

    只听唐义解释道。

    “这雪中爬着许多的藤曼,因为冰寒,藤曼枯死,却也聚缩得更紧。在上面走动,不跌跤还好,一摔倒就能把人缠绕,虽然不似沼泽一样越陷越深,却也并非想跑就能跑的。”

    连甲咋舌道。

    “看来这冬天的桑陌林还真可怕。”

    唐义道。

    “自然是可怕。当初有七八人都是折在这不易察觉的藤曼下,有一个救援得不及时,连血管都给冻僵。”

    李波听闻浑身一颤,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骂骂咧咧和张牙舞爪。

    唐义对殿后的严利道。

    “我们往返走吧。”
………………………………

入瓮 (5)

    一片飞雪飘在几人的手背上。

    三个人在这棵巨树下歇脚,并没有像其余人一样急于穿过腹地,直取桑陌林的中心,而是停留在入口的不远处。

    孙永文自是不必讲,徐向和赵白光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拼杀的大将,能够躲起来,自然是好。

    他则化整为零,与众人分开,一边试探桑陌林的险恶,一边观察情况。

    蓦地,天地炸响。

    他远眺,也可以看见一棵树倾倒。

    他不用多想,也猜得到那是铁狗的一方。

    这样的战局,对于位置的掩藏该是谨慎些的。

    他认为如此一来,铁狗将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不妨也去捡个便宜。旋即矮住身子,把木刺握紧,脚步无声无息着,向树倒的方位摸过去。

    相距得不远,孤身前往的他很快感知到了铁狗一行。

    原本最好的监视当然是从高空看去,只是现在枝条上都结着滑手的冰,有一些彻骨的冰晶甚至会在一瞬间将皮肉黏上,所以他只有隔着密密的树枝,小心翼翼地和铁狗等人平行。

    尾随约莫十步,前方赫然是阻碍的灌木。

    照这样下去,他无论如何也跟不住。

    就在他踌躇之时,铁狗一行人却突然因为金乌珠而站住。

    金乌珠徒然回头,目光正朝着他的方向盯凝过来。

    他的反应当然不慢,立刻栖身,整个人爬在冰寒的雪地上,以此来躲闪金乌珠的目光。

    而金乌珠返折眉目,原本也不是因为发觉了他。

    金乌珠叫道。

    “你们看。”

    其余三人顺着金乌珠的手指看去,恰好在一面爬在树梢的冰壁上发现了短旗。

    林隐方和陈广仲立刻就兴奋了。

    铁狗也拍拍胸膛,沉声道。

    “好,很好。”

    短旗插得很高,四人一身粗壮的肌肉,懂得蛮力,但对轻巧的身法却不曾习到。

    只不过当然有些粗糙的方法。

    铁狗横下马步,叫道。

    “乌鸡,你踩上来,把旗子拿下。”

    金乌珠也不客气,扶稳铁狗的肩膀,踩住其弓开的大腿,慢慢往上攀爬。等到脚根踩在铁狗肩膀的时候,探手也能把短旗摘下。

    得来容易的旗子立刻让几个人气势高涨,连方才有过争执的金乌珠和陈广仲实在都放下了怨恨,击掌欢笑。

    只是四人当然不知道他静静在暗中窥探,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确认旗子被铁狗插进了后腰,便开始思考。

    他并不需要想用什么方式击破铁狗,自己的木刺在手,铁狗若敢随意冲上来,他有十成把握将铁狗挑翻。

    只是他必须要创造出可以单独迎对铁狗的机会,也就必须要把四人分割开。

    声东击西或许是一种办法,但四处都是灌木丛,虽然利于躲藏,却不适合神出鬼没般出现在各方。

    铁狗一行又开始向前。

    他只有忍耐着,等到几人的身影穿入了拐角,立刻由丛中跳出来。脚下既轻也快,迅速地逾越只余下脚印的白雪,然后匿在拐角,稍略探眸,却立刻避了回来。

    你不会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他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

林中乱局 (1)

    只在一刹那,他已可以看到唐义一行出现在铁狗的前头。

    想来,四人自也是循着声涛和雪尘前来,才在此时和铁狗等狭路相逢。

    事实上,便连孙永文也看得清明,在这场鏖战中,最需要较量的其实是谁更能夹紧尾巴,而率先暴露行踪的一组,唯有被群起而攻的遭遇。所以几人商讨过后,才打算由他打头阵,其余三人则是慢慢踱进林中来。

    现在八人眼盯着眼,面对着面,当然是铁狗这一方最先生出胆怯。

    最明显的是林隐方,林隐方的脚甚至都有些软,不住地打颤,简直有点挪不动道的感觉。身为朋友的陈广仲也失去了方才顶撞金乌珠的光彩,尽量同好友缩在一边,仿佛两人相合就能掸走恐惧一般。

    而金乌珠是硬骨头,哪怕前面的人是唐义,也横身挡在铁狗的身前,将手边的顶天锤直直挺起,并非有任何罢休的意涵,脸上还能不卑不亢地挤出笑容。

    “料不到这么快就和义哥相逢。”

    对面的唐义也回应着笑容,却一点不含糊地说。

    “现在不是套近乎的时候。”

    唐义接着道。

    “以后在堂里遇上我,我还可以请你们喝酒。但是现在,我实在没办法把你们放过。”

    金乌珠收起笑容,稍略迟疑道。

    “为什么?”

    铁狗也跟着说。

    “四组人马中,我们最不欲向义哥下手,义哥何苦要危难乌鸡跟我?”

    唐义满足二人的疑惑,说了八个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紧接着,八只眼睛相互凝盯着,却是怎么都不懂。

    这时候连甲难免要得以起来了,连甲居然听得懂。

    连甲道。

    “就是说你们手上揣着旗子,如果不交出来,我们就出手。”

    金乌珠的脸色有一丝惨淡,却很快消逝而过,勉强着矢口否认,说。

    “连甲兄大概是弄错了!”

    “我们进来也不过多久,旗子藏得深,岂非是说拿就拿的!”

    拆穿金乌珠的谎言,唐义只用了一个反问。

    “既然旗子不在铁狗的身上,你又怎么会冲出来为其护从?”

    铁狗和金乌珠的脸色同时僵住,凉汗一点点顺着后脖颈向下流,只觉得面前的唐义太过恐怖,仅仅从细微之中,竟已把旗子的藏身都给摸透。

    铁狗沉声道。

    “义哥当真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我们路过?”

    唐义喜欢谈条件。

    “我当然可以放你们路过,在你们把旗子交予我后。”

    那边有那边的对峙,这里有这里的打算。

    他已开始在筹划接下去的行动。

    那边的两组人马已成动手之势,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懂铁狗一行不会是唐义的敌手。

    他揣摩起铁狗的想法。

    以铁狗的性子,一定以为自己不能置身事外,要迎抗唐义,定然会跟金乌珠联手。却并非一定要鱼死网破,很可能把腰后的旗子寄托给后面战战兢兢的林隐方或是陈广仲,随后让二人逃走。

    对于他来说,这两人对付起来更是简单许多。

    所以他只需要等待狭路里开始动手。
………………………………

林中乱局 (2)

    可惜无论是谁,都会有想错的时候。

    在等待的他非但未见有半个人跑动,简直是纹丝不动。

    他竖直耳朵,正好听见唐义娓娓道来。

    “或许有些事你们还没有想通,我可以为你们捋捋,想透了,便不会再执着。”

    铁狗只是沉默不语,便剩下金乌珠问说。

    “什么事?”

    唐义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只凭两个人就能把我们拦住?”

    金乌珠虽是紧抿着嘴,对于唐义的说法却无疑是认同。

    铁狗和金乌珠皆是一等一的阔汉,两个人并肩横着,足够把原本不算宽敞的小径彻底挡住。联手顽抗,终究要把守住或许不易,却还是有信心强撑一会儿,留给林隐方和陈广仲一些逃路的时候。

    唐义退让一步,接着说。

    “即便你们两人就把我们拦下,难道旗子就会长着脚,跟住你们走?”

    金乌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铁狗却把眼睛一瞪,有些失魂落魄,喃喃地低声,说。

    “我们被盯上了?”

    唐义笑道。

    “我们能找到你当然不是因为巧合,二刚能找到你也绝不会是因为巧合,他会尾随于你身后更不是因为巧合。”

    “实在是因为你们的动静太大,太多。”

    听到这里,就连他的脸也开始变色。

    他要走,严利却已不让他走。

    严利就在他起心动念的时候已然蹿到了他的身后,微微举起右手,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是在邀他露面。

    别的方面他不曾见过,或许分不得高底,但这一下的轻功身法,他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他已不做争夺短旗的打算,现在又是孑然一身,索性就跟着严利一同走出,落在林隐方和陈广仲的身后。

    唐义朗声道。

    “二刚委实也不用再多。”

    枝丫中,果然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闪动。

    走出来的二刚蹙眉,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发觉的。

    铁狗死死地握住拳头,竟然有一股不甘在心间不停地滚涌。

    唐义却把冷冰冰的事实讲得很清。

    “你们连二人的行踪都不曾把握,就避不过暗地里突施的冷箭和骤然的下手。”

    金乌珠咬紧了银牙,幽怨的眼波仿佛从二刚和他的身上掠过。

    唐义劝慰道。

    “倘若彼此动起手,我绝无法保证下手的轻重,到时候你们非但挂了彩甚至受伤,仍是阻止不了旗子被别人抢夺,何必何苦呢?”

    连甲应和道。

    “听你这么说起来,当真是苦痛。”

    唐义顺着连甲的话说。

    “所以对你们最有力的选择当然是把短旗交出来,交给我。我们让你们安然无恙地通过。毫发无伤的你们,非但可以碰碰运气再找一枚旗,也可以养精蓄锐后跟这些人拼斗。”

    飒飒的风雪中,只听得见唐义的挥斥方遒。

    那抹身影单薄,却被极具蛊惑的言语修饰得伟岸。

    林隐方和陈广仲早已归顺了。

    铁狗和金乌珠也悄无声息地被说动了。

    二刚一声不吭,默默地欣赏起这个牧离的副手。

    而他的目光穿过了人群,和唐义的眼眸相撞在半空。
………………………………

林中乱局 (3)

    他静静地等待着铁狗和金乌珠在动摇中放弃坚持。

    或许会有不舍得,但只要一想到这面旗子来之容易,也就能释怀出去。

    铁狗和金乌珠面面相觑,在确认过对方的眼神后,缓缓将头点起。

    铁狗沉吟了一阵后,果决道。

    “旗子你们拿去。”

    唐义看着遥远的他,灿烂的笑容从那张轮廓稍略开始不分明的脸窝上绽起,其中多多少少还带着些许得意。

    他身旁的二刚如梦方醒,突然喊道。

    “鼻子,是鼻子。”

    二刚发怔一般地看着眼前的唐义。

    “我的隐蔽被人发觉,竟是因为你嗅到了我的气息。”

    前天吃起火锅时,唐义还未碰到花椒已然被呛得很急,当然就是因为其有一只好鼻子。

    对于气味,唐义向来不会弄混或是忘记,就算冰晶甚至让气息都变得浅薄,也在一瞬间就判定了靠近的人是二刚和他。

    唐义道。

    “你的身上有一点极淡的薄荷味,或许连你自己也闻不到。”

    二刚虽然闻不到,二刚却是知道自己的确有很难被人察觉的薄荷香气,那是青梅竹马的隔壁邻女为其打的香囊,从来都悄悄放入衣物里,自己是早已习惯了香囊味道,一时间却变成破绽了。

    他则幽然地道。

    “我的身上也有味道?”

    唐义道。

    “你的身上也有,杀气,很浓的杀气。”

    这是毫无疑问的。

    在加入墨雨堂之前,他已然做了十五六年的杀手。

    不动手时,他还能像平常人一样,收敛住一切气机令人觉察不到任何异样,可一旦确定了行动,杀意尽显,伴随而来的是狂涌气魄。

    这就是他和同为杀手的李拓之间的不同。

    对于杀气,李拓是收放自如的。李拓用杀气作为震慑旁人的手段,当夜地窖之中,那泼天的杀气就是对寇文占的告诫,而并非是为出手。然而一旦出手,必然悄无声息,直指最致命的破漏。

    他却不同。

    哪怕是杀人,他也是直面的。他也会规划、潜藏、然后找到最好的时间、地点,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巅峰,正面冲杀过来,将人头斩落,无论当时是一人还是一群人,杀气就是最好的帮手。

    适才在他以为螳螂捕蝉之际,杀气难免流泻而出,一下子就被唐义闻到了。

    当然,唐义不是用的鼻子。

    铁狗缓缓从腰后取出旗子,双手递入唐义之手。

    唐义横握短旗,平举在当空,对着二刚和他,露出同样的笑容。那笑容里虽是没有讥讽,虽然从容,却并不见得就可以让人如沐春风。

    只不过夹在之中的,仍有铁狗众人。

    唐义难免要说。

    “我以为你们交出旗子后,就会立刻遁走,去寻找另一面。”

    铁狗目中的恨意太浓。

    “有些帐,我还没有同这两个人算过。”

    铁狗说的当然是二刚和他匿在背后,准备随时向自己偷偷下手。

    而此时此刻的二刚和他就像是夹在缝中的一条虫,蠕动不得,若是有人狠心,轻易就会被碾死。

    铁狗简直就是要把二人碾死。
………………………………

林中乱局 (4)

    至于唐义,则仿佛并非那么在意二人的死活。

    现在二人被两组人马环伺围着,各自都必须要在脑筋里盘算应对之策。

    而铁狗看出了唐义两不相帮的态度,开始向二刚和他接近,手中赫然摆开的劈风斧撕裂着凭空的雪花,确定了是要朝二人的头颅挥舞。

    固然有严利在二人身旁,严利却也决定了绝不插手。

    这毕竟是一场生死相搏的试炼,严利唯一要保障的,只是二人能活。

    当然,现在虽是险局,严利倒不觉得二刚和他会轻易败落,所以朝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来。

    如此无助的局面,两人都要想出帮助自己涉嫌过关的办法。

    都选择从小组中游离出来,最大的看重,当然还是轻活灵便。

    二刚的轻功哪怕不是众人中最翘楚的,相差也不会太多。

    他则是自己小组中最擅长处理险峻的。

    在要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下,彼此的选择都是异常相似,绝对硬来不得。

    二刚准备撤。

    他也想要撤。

    十人中唯一可以帮到各自的就是彼此。

    二刚在瞥他的时候,他也正在盯住二刚。

    四目相对,很快就从彼此的眼眸里找寻到了出处。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

    二刚早已把持住了鞭握,现在手臂一抖,缠在腰际的木鞭宛若蛇蟒一般悠悠地滑蠕,突然张开血盆大口,鞭头就是两只遇血封喉的毒牙,朝着迎面而来的铁狗脚边咬出。

    铁狗哪怕早有准备,也不得不向右侧偏开一步。

    他的木刺同时贯透了空中的雪风,快去地向着严利胸前衣襟刺落,这一刺不带任何的精妙光华,只是普普通通地要夺出几步空间,而这一刺却让严利不得不退后。

    严利原本也不欲向二人动手,该退的时候便退,一点也没有迟疑停留。

    可是在倒退两步后,严利突然拔出手中的木剑,有彻骨的冷汗冒出额头。

    一瞬间,有股生杀的暗涌萦绕心头,只是因为那木刺让其退三步的时候,其仅仅退了两步。

    杀机。

    令人毛骨悚然不自觉要拔剑的杀机。

    唐义和连甲也同时皱紧眉头。

    连甲道。

    “那一刺的杀机……”

    唐义点点头。

    “委实磅礴。”

    连甲第一次望见他动手,不由得不赞叹。

    “残空果真是名不虚传。”

    而唐义甚至已有点看出他和往日里的不同。以前刺出一招,多少还带着些与身俱来的野性,这一次的出手,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精密。

    两人都让向自己逼迫的人退后,自然得出了避走的空间,不用交流,已然向后疾奔。

    铁狗自是不会把人放过,劈风斧砍开狂风,追在身后。

    金乌珠不会让其落单,挺着顶天锤大步流星地跟踪在后。

    林隐方和陈广仲却是不愿面对唐义,撒腿跑走。

    竟不由得让唐义搔了搔额头,低喃道。

    “我当真有这么可怕?”

    连甲取笑道。

    “你长得当然是可怕。”

    两人打趣的同时,却看见了严利冷厉的眼光。

    连甲感慨道。

    “好吧好吧,更可怕的来了。”
………………………………

林中乱局 (5)

    连甲口中的可怕正是严利心中的火。

    倒不是怒火,而是被点燃的争锋之火。

    严利此人看上去固然冷漠,内里却有熊熊的烈火,对任何事一旦起了执着,就会不弃不舍地刨根问底。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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