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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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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怒火,而是被点燃的争锋之火。
严利此人看上去固然冷漠,内里却有熊熊的烈火,对任何事一旦起了执着,就会不弃不舍地刨根问底。这么多年来,严利不爱女色不爱酒,一心都钻在武学之中,说其是武痴,也不为过。墨雨堂里的诸多高手,都被严利讨教过,如若单论实战经验,墨雨堂上下,大概只有孟卿衣和杜八指比其更多。
严利跟他还不曾交手过。
严利更为方才他的一刺震惊激动,回头甩了唐义、连甲一个眼神后,双腿拔起,凌空而走,向着脱逃的人急起直追,一时间更让局势乱作一团。
唐义也不知该是感慨还是长叹。
当初自己和严利也有过一战。
严利的剑是阴柔派的极端,唐义在剑下讨不到半点好,一退再退中,输了下来。
所以唐义当然能明白严利的可怕之处,轻轻道。
“快些跑吧,别让严利追上。”
连甲却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憨憨一笑,道。
“追上就追上,打不了打一架、战一场。”
连甲当然可以这样说,因为连甲还从未在严利的手中败过,就连和孟卿衣切磋也不曾败过。
连甲接着道。
“别婆婆妈妈了,我们跟上去。”
唐义苦笑了笑,嘴中道“好”,脚下则生风,如在空中踏雪,翩翩拂过灌木林丛。
而本不是胖子的连甲却是把自己缩成了一颗肉球,在地面间翻滚摇动,追着唐义而走。
身后的李波恍惚过后,连忙撒丫子跑动,又因为没有做好准备,脚下踉跄,很快就迎面跌入雪中。
相比这边的惬意轻松,另外一边当然是拼尽全力的奔走。
二刚的轻功果然不错,几个起落,就把铁狗等人甩在身后。而他虽是跑在雪地让,良好的冲刺力也立时把距离拉远开来。
一切都朝着对二人好的方面发展,再过不得一会儿,简直就要消失在铁狗、金乌珠的视野中,突然却全部都退后。
前方的飞雪带着雾,让一个身影隐隐绰绰,实难看透。
然后木剑划破长空,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汇聚在剑锋中。绕过飞雪,就困住了飞雪;掠过长风,就锁住了长风。紧接着如同雪暴一样,朝着二刚和他的胸前一同灌过来。
二刚的眼里满是诧异,甚至喊出了口。
“大无上绝功。”
大荒江湖,武道从来都分内功外功。
外功花团锦簇,有千百之多,成名之人,都有自己的绝学。
内功却普遍只有三种。
一种是如今他在修习的大武经,一种是残锦渡云功,还有一种便是这大无上绝功。
大武经向来是易学难精,任何人都可以修炼到三四成的境界。所以他虽错过了最佳的习练内功的时间,却依然可以从大武经中获益匪浅。
大无上绝功则不同,属于那门易精难学的。有些人一辈子窥不入门道,有些人只是堪堪少年就能练到巅峰,纯粹看在个人。一旦练就,出手即可聚散万物,很是棘手。
………………………………
迎战 (1)
二刚和他都是在间不容发之际,才勉强避过严利以剑御来的雪弹,而那些聚成堆的碎雪和枯枝蛮树相撞,竟在树蔓上震出一个大窟窿。
二刚和他遥遥相望,从彼此的眼中难免都看到一丝苦涩。
身后的铁狗更进一步,等于切断了二人的后路,将二人困在了狭路中。
二刚的脑筋极速飞转,拼了命地想要找获逃脱的方法,门路却难得。其本擅长牵制游走,不是个正面强攻的好手,所以你也应该体谅一下二刚的束手无策。只是这时的他却把心一横。
他说。
“困住铁狗,严利交给我。”
这一声轻喝很让二刚动容,实在想不到这个通常不怎么发声的人,关键时刻却拥有极强的领导力。
在他的话语里,紧绷着的二刚蓦然一松。
二刚稍略活动活动手腕的关节,反过身,交出去了自己的背后,足见是对他极其信赖。
这一刻,两人才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
二刚道。
“我要挡住四个人,能拖延的时间只怕不够多。”
二刚的拖延是重中之重,他必须要清楚地知道。
“你大概拖得了多久?”
二刚一呼一吸,手则朝眼中的九折鞭摸出。
“六十息,最多六十息。”
想要在六十息间拿下严利,谈何容易!恐怕就是墨雨堂的天才也做不到,他却很果决地道。
“够,足够。”
他用木刺贴着腿壁敲在脚踝处。就听“哒”的一声,束在脚上的黑铁应声解脱,向后斜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窟窿。如法炮制,另一只脚上的黑铁也抛脱。
金乌珠虽是早知他的腿上有所绑缚,可直到这时候,才明白那重量的可怖。
而严利看来,更是露出了讶异。严利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时时刻刻折磨自己,只为了能提高或许一丁点的冲刺能力,由此,也不得不开始对他肃然起敬。
他双腿自然的微弓,左手斜垂下去,右手把木刺的中端握紧,眼神里充满了冷漠的情绪。
他就像是一头露出獠牙的禽兽,谁都能够看见那股野性。
身上似有似无地覆盖了一层蒸汽,风雪里竟慢慢漂浮出几缕烟云。
大武经的内力或许这辈子都不能贯穿全身,却在脚跟急聚,把脚下的雪冰甚至都踩出了裂隙。
然后,他的膝盖一弹,一步简直迈过两丈,和严利的距离在四步内缩短,已进入了紧身肉搏的范畴里面。
这般冲刺实在是太快,已容不得严利多做思考。
严利必须要做出反应,不然就要被突袭的木刺刺上。
高处的风雪更烈。
树梢上都结着冰,说不出的湿滑。
唐义和连甲却能稳稳地站在树梢上,向下俯望着战局。
从他野性暴露般的蓄力到劲发后简直无法可挡的穿爆空间的能力都让连甲要张大嘴来惊叫。
“好快,太快。”
这一点唐义也要承认。
“在绝对的速度上,他已然要接近那些巅峰上的高手了。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是少了一分利落吧。”
唐义稍略地露出一抹苦笑,因为其清楚知道他的绝对速度实在自己身上。
然而唐义还是不乐观,重重地道。
“可严利一向最会应付速度快的人了。”
这也是实话。
………………………………
迎战 (2)
所以严利在旋转,不慌不忙地旋转。
他踏出的第一步或许让别人惊讶,却无法使得战局中的严利慌乱。
等到他踏出第三步的时候,剑上汇聚的风已缠住了雪,你若听说过龙卷风,现在蓦然乍现在桑陌林的就是龙卷雪。
他一往无前,不是不退,而是从未想过退。
这人或许当真是头禽兽,一旦动起手,当真是不在乎血流,当初不死不休的何解风简直相同。唯独留过一次手,大概就是上一次面对穆羽蓉的时候。
风雪如绞刀,一下子把他的衣襟都刮烂了。
这一刺却依旧不住停留。
冲锋的劲道和螺旋的扭力在林子里相搏,刹那间,简直要把树梢上的唐义和连甲都看呆了。
只有二刚的眼睛抽不出空。
一个人若是遇到了要和四个人纠缠的地步,绝不会有任何闲空。
铁狗的劈风斧高举高砍,虽是木头所打磨,威力却未必就在铜铁器之下,就连跟着前方龙卷一同荡漾的徐风也能劈散开,绝对是下了重手。
二刚向左连挪三步,还要矮下左肩,才能避开铁狗的斧头。
这时候林隐方和陈广仲也交相上来,一戟一钩,把二刚的腰口处笼罩。
二刚九折鞭一卷,顿时绕在林隐方的手上,腕口一松,林隐方只觉得对方消瘦,根本不够气力,多少有些大意。
二刚正是在等如此时机。
突然腕口又一紧,未扎足马步的林隐方脚下失去方寸,这个肌肉虬结的大汉就被小个子扯动,整个身躯都往陈广仲靠撞过去。
陈广仲应对不及,二人撞个满怀,痛苦的同时,就连长戟和单钩也由手中脱开。
二刚的鞭子再次展开,如同穿花蝴蝶,直取铁狗的胸膛。
这一鞭子算不上快,平常人后撤一步就可以躲开。
二刚只想着把铁狗逼走,留出一些游离的空间来。
谁知道铁狗根本没有避开的意思。以胸膛硬了这一鞭,鞭尾立刻在皮肉上抽出一道口子来。只是想要脱开的时候,却被铁狗以手臂交缠绕住,顿时把另一端的二刚也钳制了。
二刚的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与此同时,金乌珠的顶天锤也敲了过来。
这一对锤子实在是用实木雕琢的,被砸中一下,不啻于装在千斤的巨石上。
二刚无论如何也不能挨。
眼见着顶天锤就要把其砸个满目琳琅,二刚却突兀地卷着鞭子从与铁狗的拔河中抽开,贴身避过双锤的同时,一只脚跟顶住金乌珠的脚跟,随着二刚身子一转,金乌珠好似涟漪一样被荡开,跌走了七八步,才巩固住身形来。
而铁狗则是恶狠狠地朝雪里啐了一口痰,旋即将手里的一截木鞭摔开。
这木鞭叫做“九折”,便当真是因为能折开九次,本就是二刚用来欺诈对方的手段,只是未想过第一次照面就已暴露了。
趁着空隙,二刚连忙将自己从死角里拉出来,回到一个稍略宽松的位置后,再一次把四个人包围住。
二刚忍住心房的狂跳,必须舒缓自己的心境,便不由得吐槽道。
“当真是疯狗,一次就把我的二折都拆掉。”
………………………………
迎战 (3)
而铁狗四人对于二刚,终究是不饶不依的。
四个人摆开架势,又准备配合出击。
这下子,所有的苦都只能由二刚自己吞进胃里。
虽说现在其立足于一片不算窄的空地,可供游走的间隙自然大了,但赖以仰仗的九折鞭却失了两截,用来牵制众人的距离就更短了一些,望着四个人一同上步,二刚的呼吸仿佛都开始急促。
所以二刚打定主意要抢先动手。
绝没有人想过二刚会率先出手。
事实上,在别人的眼里,二刚和常飞或许没有什么不同。两个人都不太争先,宁愿默默隐于背后。
然而,二刚和常飞当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常飞绝不平庸,只是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才一直随在人后。
二刚则是讲究后发制人。
凭其消瘦矮小的身体,实在没有一击制敌的爆发力,正是结合自己的弱点,才让其领悟了牵制游离、找寻对手焦躁的机会,再后发制敌。
可当二刚也不得不先发出手,自然说明是艰困的时局。
二刚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无头无脑出手的人,哪怕如今的行为和以往迥异,其中也有道理。
那是因为二刚聪颖的眼底看出了些端倪。
眼前的四人虽是魁梧壮硕,各个却都有破绽,二刚相信只要自己应对得当、步骤不会忙中出错,甚至有击退四人的把握,便又可以再给他多加十几息时间上的宽余。
九折鞭,或者叫做七折鞭,在当空几圈旋转,突然像套马汉手里的捆绳,往林隐方的脖子围过来。
林隐方也是个大个,只是那具身躯更多的时候似乎都只用来壮胆,五六天的相处,二刚就把林隐方的软弱揪了出来。
十三个人里当然是孙永文最疲软,那却是因为孙永文乃是书生,任何的拳脚对取来讲,都是艰难,可心性上倒是坚强的,否则即便有他的搀扶,也未必就能通过一道道难关。而林隐方却总是支撑不到最后,心理上的懦弱显露无疑。
适才还会因为二刚的身材目中不屑,遭过一次殃后,已然只剩惶恐。
果然,迎对上圈缚过来的长鞭,分明是人多势众的林隐方仍会偏矮半个头去躲。
正是这一躲,在四人合围之势里,萌生出了不谐。
一点缺口,已可让合围之势再不围合。
二刚鞭子再抖,卷住了林隐方的一只胳膊,仿佛一葫芦画瓢一般,再次把林隐方给甩动,只不过这一次并非把林隐方甩给陈广仲,而是荡给了金乌珠和铁狗。
两人双手一托,才好不容易把这具无用的魁壮的身子接住,只在一刹那,是陈广仲单独迎战的二刚。
陈广仲从来都流露一股自负,虽然二刚并不能懂其凭借什么。
但二刚就是要利用陈广仲的自负。
二刚利鞭一甩,直向陈广仲的额头抽落。然而这一鞭固然是快,却有些虚浮,显然是用力过猛导致的准头不够。
陈广仲只是悄悄歪头,就把鞭口避开,脸上立刻也浮现得以的笑容。
二刚的七折鞭来不及回收,陈广仲瞅准时机,强行钻进二刚的胸口,一对木钩斩钉截铁般就要撕扯二刚的咽喉。
心头有数的二刚整个人向后直直地倒下去,却并没有跌入雪地。
那条收回来的鞭子此刻就缠住了陈广仲的后颈,想要撕碎别人喉咙的陈广仲突然自己的咽喉被锁紧。
二刚手中攥力,挣扎的陈广仲自然暴涨蛮力。
二刚便借势空翻而起,越过了陈广仲的头顶,旋即鞭握重重敲入陈广仲侧边的脖子,立刻让人倒地。
而此时,铁狗和金乌珠交叉着再次把二刚封紧。
………………………………
迎战 (4)
幸好二刚一点也不着急,因为铁狗和金乌珠身上同样有破绽被其看清。
只需合理利用,二刚以为甚至能赢。
铁狗身上最大的破绽是无知,对自己手中劈风斧的无知。这毕竟是把张木匠随心打造的一柄斧子,哪怕张木匠很心细的将铁狗的体格体征也考虑了进去,可是劈风斧里终究没有铁狗的巧思凝聚。
拿到劈风斧后,铁狗也只是囫囵吞枣般审视了一番,根本不曾细究斧里的奥秘,二刚简直敢确定铁狗绝然不知斧头有多长、多利!
感知力不那么细腻,大概就是这些庞大汉子共有的软肋。
二刚果断向着铁狗的软肋出击。
以铁狗为支点,二刚绕着开始打转,在速度上面,铁狗和金乌珠的确处于劣势,于是便有那么一瞬间,铁狗宛如一面墙壁阻隔在二刚和金乌珠的身前。
这就是二刚要的结果。
二刚就是趁着这一短暂的瞬间向铁狗出手。
二刚朝前一踏,仿佛踏入劈风斧的边缘,铁狗瞧准时机,斧头劈砍出手,然后铁狗的眼珠便瞪圆了,赫然发现二刚甚至未怎么行动,就使得自己劈下去的斧子落了空。
随之而来的,就是腰部上热辣辣的痛,那是被二刚的七折鞭抽过以后。
鞭子哪怕断了两截,依旧比劈风斧长得许多。
铁狗有些恼火,面上都泛出怒红。
好不容易从阻挡中钻出来的金乌珠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还未等二人交涉,二刚如法炮制,已然再动。
铁狗和金乌珠努力着追,仍留出了二刚直面铁狗的那一瞬间缺口。
二刚再进,铁狗却有一些犹豫,分不出何时该出手的时候,长鞭再次甩了过来,同样打在下三路,又是滚火一样的疼。
铁狗的怒火化为了疮痍,突然发现自己的距离感被对面一个溜来跑去的滑头夺尽。
铁狗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旁人戏弄得如此不堪,立刻罩上了难言的阴郁。
二刚见效果已达到,便不再乘胜追击,反倒开始向金乌珠施加压力。
金乌珠也暴露出一个致命的问题。
在面对逼攻二刚和他的情势上,金乌珠仿佛有一些抗拒,稍略的不积极立刻就被二刚看得清明。
二刚就是利用这个不积极去跟金乌珠对垒。
在速度方面,魁梧的体格本就限制了金乌珠,而不积极的心态也让动作缓了一拍,立刻就让二刚攻入要害,虽然没有任何一鞭对其形成打击,却也让其左支右绌,全然没有时间反击。
你不得不佩服二刚的能力。
以一具凡人的身体,凭着彼此优劣的判断和智计便能分攻破去四个粗犷汉子的合击,谁都要为这样的表现惊异。
唐义和连甲已从他和严利的一战中缓过神来,恰好把二刚所做的拖延都看于眼底。
连甲拍着大腿感叹道。
“这小子将来必定有出息。”
唐义也不得不承认。
“在机智应变上,二刚已有了让所有人都艳羡的能力。”
连甲道。
“但这小子的缺陷还是需要改进。”
唐义也不忍心地闭上眼睛。
“的确,如果不改进,二刚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二刚有什么“缺陷”?
或许就是太有慈心。
二刚正把金乌珠压制得忘我之时,突然一柄劈风斧向其飞掷过去。
这时的二刚鞭子才刚甩出,所有的动作都已用老,绝无变幻的余力,突如其来的斧子便只能靠着本身的耐力扛下去。
从飞斧上传导来的力气仿佛有一百来斤,立刻砸得二刚把持不住胸腔里的血涌,脚下的根更是断折,人横飞了出去,重重掉在雪地里。
这一掷的飞斧当然是铁狗的所做所为。
二刚没有在其迷惘的时候痛下重手,剥夺铁狗的行动能力,现在便成为了自己的缺口。
而铁狗则全然没有这样的慈心。
哪怕二刚对自己未下杀手,铁狗却绝不会向二刚留情。
铁狗冲了出去,如一架战车一样冲了出去。
这战车使足了所有的马力,除非击溃,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
………………………………
迎战 (5)
那便击溃吧!
一个人、一把木刺,从龙卷雪中冲突出来,向着滚龙一般的铁狗,如天空中的惊闪,穿破层层雪霭,直刺铁狗的腹口。
铁狗没有能力闪躲,铁狗也绝未有退缩,劈风斧成擎天的巨柱,随后铁狗狠力下劈,砍落的轨迹,就是向着他的额头。
唐义如何也想不到铁狗是有取命的打算,这时候再想去阻止毕竟是慢了。
突然,骤雪纷飞开,桑陌林彻底变做了一片朦胧。
面对狂雪,唐义和连甲不得不横出一臂,遮在眼前。却是还是对下面的战局有强烈的警觉。
恍恍惚惚之中,仿佛能看见那两个冲向对方的人相互面对着,脚步却已停歇。再多的细节,再看不见。
立在他身后的严利毫无疑问地可以看见铁狗的眼,眼里面尽是痛恨和幽怨。
相反的,处于铁狗身后的金乌珠当然看得见他的眼,瞳孔里只有果决。
他到底没有用锐利的尖峰去刺铁狗,否则桑陌林里必定会有止不住的血流。
木刺牢牢地刺在铁狗的腰腹,在粗壮的肌肉上留下了一点黑色的斑驳,随后冲锋的劲道开始澎湃地宣泄,在铁狗整副身躯里荡漾开,活生生地把三条肌理都跟震断。
铁狗退缩了几步,双手握不稳举于天上的劈风斧,只得任由脱落。紧接着膝盖重重地跌在雪地上,浑身也迅速地蜷缩在了一块,痛彻骨髓的痛让其不得不捂紧腹口,同时一口老血从嘴里喷脱。
然后,其久久跪在雪地上,心智上受了重挫。
本以为自己就是十三人里最出色的人物,岂料非但被二刚以精巧压制住,更是在直面搏杀中被他刺落。
一股事与愿违的悲肃让铁狗不得不低头以往高傲的头。
金乌珠只有默默看着铁狗失落的背影,却无以分担难受。
他则扶起了地上趴着的二刚。
二刚当然被砸得生疼,二刚立刻就责,说。
“你慢了。”
他不承认。
“我没有。”
二刚还是会有些不依不饶。
“我至少给你争取了七十息。”
他还是否认道。
“你没有。”
二刚还欲争些什么,但伤痛令其咬住牙根,一段时间里,都没什么话说。
他用同样不算宽厚的肩膀扛住二刚,淡淡地道。
“来,我们走。”
旋即在几个人的目睹下渐渐地向远方踱走。
严利望着他的背影,半歪了头,冷漠的脸庞上,一双眼却透露出炙热。
随后,严利将自己那把木剑搁在肩头,双手胡乱地搭着,默默逆着寒风的轨迹而走。
越过铁狗的时候,严利还是会淡淡地说。
“你把他想错了,也把自己想错了。”
以头抵住雪的铁狗一边低声痛嘶,一边瞳孔剧烈地收缩。
铁狗想要呜咽什么,但是肌理的撕断让其很难从剧痛中恢复,而严利也没有意思停留。
树梢下,唐义和连甲已然在等候。
热络的连甲一把箍住严利的肩头,无论其如何闪躲都没有用。
唐义的笑意正浓。
随后漫天的白霜将所有人的喜怒哀乐都给掩盖过。
………………………………
生息 (1)
李波幽幽地看见三个人踏着飞雪走来。
三人看上去热络,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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