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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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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时机,那双虎爪又捏做了实拳,化成两行重炮奔着段玉明的胸膛打去。
于是本来还裹挟着冲杀之势的段玉明只好成了退兵。
一个照面已将优势决定,并非是因为唐义使出了多少绝技,纯然是经验在驾驭。
而段玉明往往觉得自己落后一步,实在是因为动作里还有太多的不干净。
太过的踌躇、太多的拖泥带水,无论如何也快不过简单直接的行为。
段玉明或许躲过来砸向胸襟的拳头,仍是双眼一花,等到察觉自己的下巴被唐义的肘击划到,脚下的步伐已然稳不了。
就在其将倒欲倒的时候,一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心思绽放出了刺眼的光耀。
哪怕人已平跌在空中,星河刀也是背道而驰地撩开,朝着唐义的头脑。
这一刀是其拼死的一搏,刀势义无反顾,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拦住。
这一刀也是要命的,唐义自认被这样的一刀砍在脑门上,甚至都会痴呆掉。
这一刀还是落空了。
唐义并未趁段玉明跌倒而抢近,反倒是退后了三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段玉明逆角度斩出的一刀。
唐义全然想得到千钧一发的时候段玉明会斩出搏命的一刀,倒退的三步简直是恰到好处。
一个人如果完全把你看穿了,输于其手,也毫无半点借口。
现在段玉明已彻底跌在雪地上,甚至是趴着,毫无设防。
又是一眨眼,唐义寂静地出现在段玉明的背后,铁膝重重地锥在背上,双手也像铁铐一样,仿佛要把段玉明的手扭成麻花。
手腕上剧烈的疼痛让段玉明第一时间就把星河刀丢下,牙龈都在发烫,狠狠地撕咬了一口雪,才勉力地不去叫嚷。
只是又能坚持多久呢?
唐义手脚同时发力,段玉明似乎以为自己的双手已从身躯上分裂了,撕心裂肺的痛嚎再不是头脑可以克制的,响彻九霄。
耳闻那般痛彻心扉的惨叫,常飞如何能做到不侧目观望?
常飞倒退七步,身形都有些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稳,就听见段玉明的惨叫,不禁要往头后看起,但见段玉明五体投地着被唐义擒服,而唐义一边拉伸着段玉明的手边,一边还淡然地对着自己微笑。
徒然,常飞如坠冰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
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前几日同大伙们有说有笑的副手,而是如鬼如魔的唐义,太叫人可怕了。
常飞还沉浸在惊惧之中,却听到严利在道。
“你还有心情去看别人吗?”
常飞这才想到自己依旧身处战局中,连忙把头转回来。
严利的肩膀上架在那把木剑,喃喃道。
“你身上的三处大穴都被我的剑给刺中,倘若剑是真剑,你早已死了。”
常飞不能否认,可毕竟又攥紧了手中的窄剑,缓缓地站起身,再一次以剑冲撞。
………………………………
惨败 (3)
严利也作势,要一并冲出去和常飞对剑。
可严利却一定。
因为常飞在二人相隔五步的地方骤停。
那双眼眸里的情绪有悲彻,有凄静,还有无情。
随后,常飞的剑简直就像是梨花的暴雨,把严利从头到脚都笼罩在雨里,剑锋无差别地刺杀而去。起先或是一剑,继而剑影成叠,再来就连严利的眼力也分辨不清哪一剑是实、哪一剑是虚。
这一招才是常飞断然要用窄剑的意义。
这一招是由其独创,叫“百八十剑逝蓦如雨”。
面对着如此快、这样密的剑刺,严利当然想着要突破重围。
严利至少祭出三式剑招,要和常飞的剑分庭抗礼。
严利想用“风卷残云”去搅乱连绵的细雨,可是风还未起,如雨的刺已扼在严利的剑柄,严利手腕受此一撞,无法再呼风相敌,脚下终究要撤去一步。
剑势却绝不能灭。
便又是要用“醍醐灌顶”想要另辟蹊径。事实上,就连剑身狄秋若想凭剑招正面破开常飞的“百八十剑逝蓦如雨”也是无以做到,可“醍醐灌顶”却是借由剑的韧性在弯柔的过程中凭剑尖去点刺敌人的天灵。
然而严利的手里终究是把木剑,无论如何也不具备寻常剑的轻灵。
于是严利又被迫要退。
所以严利简直是把整个背部都暴露在剑雨之下,大步前行而避退,跟真正的逃离也不差。然则就在雨滴已轻轻落做其衣尘的那刻,严利身子却徒然折返过来。
严利的木剑也跟着折返过来。
这一剑就和回马枪是一个道理。
这一式在剑道里,叫“一剑西来”。
严利必须要以剑尖钉住常飞的剑尖,才能让这场不由分说的寒雨静息下来。
任何在剑道里仔细钻研过的人都会为严利这一剑喝彩,如此的“一剑西来”,无论是时机的拿捏还是火候的掌控,都是最为上乘的。
严利这西来的一剑直直刺上了常飞的心头。
常飞一口鲜血喷吐在雪雾空中。
血沫也一并融入了“百八十剑逝蓦如雨”中。
严利的“一剑西来”虽将常飞给刺中,却没能把骤雨给断停。
那无数密如雨的剑刺再次将严利包裹住,而严利已使出了全力,并没有预留任何让自己抽身而出的余劲。
严利不由得闭上眼睛,接受属于自己的宿命,也接受自己被无数的剑刺穿成筛子。
“呼呼”,自然还是有风花雪柳飘过。
可又是那么的安静。
除了风雪,天地之间的一切仿佛都有所止息,那无边无垠的雨也再没有了一滴。
严利不知所以,严利只有睁开那双轻闭的眼睛。
首先,当然是刺目的一片白色茫茫。
然后严利才看见了面前空空荡荡。
严利必须要低头,才会将常飞望到。
因为这时候的常飞已在雪地下躺着,无声无息地躺着。
“百八十剑逝蓦如雨”是极尽繁密的瓢泼大雨,常飞的年纪还太轻、体力也未臻至巅峰,本来还做不到完全的掌控驾驭,适才又受了严利的一剑,一口鲜血喷尽后,再揽剑雨,却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
惨败 (4)
顷刻间,就有两个人躺下。
大刚盯着严利,眼角简直都有泪花落下。为了强忍着愤怒,只有呜咽了。
严利忍不住问道。
“大个子,你怎么了?”
大刚瓮声瓮气地说。
“你把我的朋友给打了。”
严利道。
“我把你的朋友打了,你该不该报仇呀?”
大刚重重地点了点头,呜咽着道。
“我应该报仇的,却又不知道找谁报仇。”
严利的冷脸上也勾勒出稍略的好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
“这个人是我给打趴下的。”
大刚怯怯地说。
“可是你给过我好吃的饼啊。小弟常教我,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于是严利又指住唐义的鼻子,道。
“唐义也放倒了一个。”
唐义耸耸肩,苦笑起来。
大刚则又是摇曳着头,呢喃着说。
“义哥对我很好的,上次请我们吃火锅的时候,还总是给我夹菜。连小弟都对义哥敬佩得很。”
被大刚如此一说,唐义甚至都有些汗颜了。
严利突然一指点向稍远的连甲,特别郑重地道。
“那你应该找那个人报仇。”
大刚圆圆的眼睛扑闪扑闪,懵懂地道。
“那个人也和你们有关?”
严利表面上看着严肃,数落起连甲来。
“你仔细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贼眉鼠眼的?再瞧那鼻子长的,简直是难看。”
“相由心生,你小弟有没有跟你讲过?”
大刚一向很羡慕别人在其面前掉书袋,也讨厌别人把自己当作傻子,偷偷地瞄了一眼严利,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
你看看,就算是大刚这样稍愚的人,可也是有心眼的。
严利只觉得眼前的大个子至极可爱,便逗弄地接着道。
“不瞒你,其实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个人教唆的。”
大刚的眼睛染满了鲜红,道。
“那个人教唆你们做的都是坏事,你们知不知道?”
严利摇头晃脑。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哪里知道?”
大刚果然气愤地在用鼻子出愤气了,道。
“这么说来,那个人当真是个大坏蛋。”
严利跟着附和道。
“非但坏极了,也可恶极了。”
大刚滚起身子来,也把两袖给撸了起来,圆圆的眼里开始有了愤恨的怒气,一张胖乎乎的脸也冷峻起来。
大刚“咚、咚、咚”地走向连甲,每一步都气势十足,仿佛能震山憾海。
不远走动的连甲原本撑着脑袋观摩情势的发展,见到严利在和大刚窃窃私语,都不觉得奇怪。至少其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自己会被牵扯进来,所以在大刚怒目而视的时候,倒有些局促和无奈。
大刚道。
“你就是那个大坏蛋。”
然而连甲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有坏。
连甲当然想解释,偏偏大刚已经把自己的耳朵也给堵了起来。
大刚认定了要将连甲挤压得干瘪才算,于是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横冲直撞而来。
大刚的速度必然不会有炮弹那样快,但身躯庞魁,刹那间无论连甲往哪个方向跑,都要被卷进这场硝烟里来。
………………………………
惨败 (5)
地面七八层的积雪都被大刚的横冲直撞掀翻,连僵硬的土泥也冒了出来。
这次连营十三人中,虽都举铁狗有最彪悍的体格身形,可当真要比不管不顾的横劲,则是无人能出大刚右的。
滚涌而前的大刚就是炮弹,直直向连甲炸来。
无论连甲左躲右闪,都不能从崩岳裂山的毁击中逃开,所以连甲索性不走,只见其卷了卷袖子——虽然因为急迫只卷了一半,双手全力交横在面前,遥望而去,宛如是沧海里的一粟,要倾倒滚滚而来的红尘。
“轰”。
天上地下全是雪尘。
巨大的相撞声简直像是九天上相互崩碎的星辰。
连甲的双腿彻底地扎入了雪下,雪原里甚至有两条长长的拖后的痕。
大刚的肚腹则深深地凹陷,两条交纵的红色淤痕正吐着嵌入肉的疼。
就在周边的李波早已经看傻了,风波甚至将其从木板凳上吹落下来。
唐义和严利也不约而同地把脖子缩起来,当真料不到大刚有此威力。
紧接着,大刚庞然的身躯慢慢开始颤动,就像是一桩老树逐渐要被连根拔走。
拔树的人当然是连甲,也只能是连甲。
连甲本认为三人之中最难对付,绝非因为其有过人的制敌手段,而是因为特别的耐揍。
连甲一辈子都在修炼铜皮铁骨的外道,而今甚至做得到七柄最尖锐的快剑同时刺上咽喉,也无法把铜皮突破,简直已同传闻中的“金刚不坏神功”都要差不多。
大刚无疑有千斤万斤之力,却还是无法把这一身钢铁折弯,反之被这一双交横的双臂一杠,郁结的闷痛不断地荡开,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连甲抓准这个时机,下盘拨出一记别脚,直勾勾地绕住了大刚,同时上躯如蛮牛奔腾般肩顶,本就不灵活的大刚脚下立刻失去了重心,随之而来便是翻覆地倒塌下去。
那已是近身搏斗很常使用的摔跤手段,被连甲信手拈来般活用。
连甲更不会留手,立刻骑上大刚的肚子,接连三拳如同钢锥一样直击大刚的胸口。
大刚身子上上下下都堆满了脂肪,许多时候,都可以把力道和缓下。然而连甲的拳头委实锋利,且三拳分差不离地打进同一处穴里,立刻揍得大刚眼冒金星,嘴里都有好几个泡泡吐了出来。
等到确认大刚翻了白眼,连甲才总算翻脱下来。
方才的活动也让其满头大汗,连甲一边擦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没有换洗的衣服,待会儿着凉了可怎么办?”
仿佛根本没有把将大刚撂倒的事放在心上。
严利不免要跟唐义说坏话。
“这个人从来就是不知道分轻重,明明是跟后辈的切磋,却是黑手众多。”
瞧其的模样派头,还当真有些大义凛然,似乎对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事实全然不管。
唐义还能怎样回答?
唐义只有苦笑起来。
空中有风,风中有雪,雪中躺着三个如丧考妣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人抬得起头,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的惨败。
………………………………
对立 (1)
大风飞扬,松雪的衣裙也就伴随着轻轻飘飘。
雾霭霭,霜茫茫。
大雪之下,突然有脚步声在奔跑,原本该是踏雪无痕的,却因为心急,怎样都遮掩不了。
等到两条身影从浓稠的霜雾中冒出来,正遇上唐义和严利的背影。
唐义和严利缓缓向初始坐落的地方走去,倒也不管身后终究站着谁。
这两人,当然就是休养过后的他和二刚。
他倒是还好,眼神如常,肚明心知这里已被唐义等人所占据了,不论面前发生了什么惨况都不会惊出他的想象。
适才这林深处有翻天覆地的轰爆,自然是有人相对过招。
他稍略转过,但见一直沉目调息的二刚骤然睁眼,立刻铁青起了一张脸,便能判断出手的是大刚。
心之所忧让二刚霍然起身。
二刚丢下一句话。
“你不用跟我。”
说着,身影已在浮动,如一头豺狼,卯足了力气奔跑。
二刚脸上爬满了从未流露出的慌张,头脑里也默默有些东西在发胀,那个一直理性思考的人突然乱了,就连蔓延而出的刺藤竟然都看不到。
那刺直逼着二刚的眼眸,脚下若是不做任何刹止,右眼当真会被扎瞎。
这片桑陌林中往往就藏着如此出人意料的植被,其实是不适合疾行狂奔的。
而二刚当真是晃神了,等到其反应过来的时候,哪怕把脚折了,也已避不了。
飞雪里,木刺急荡。
“嘀嗒,嘀嗒”,几滴血落下,还有几滴血随着风霜飞扬。
那刺藤扎破了二刚的额心,还好算不得深,更庆幸的是没有把二刚的右眼刺芒。
他终究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打偏了刺藤,才不至于给二刚造成严重的损伤。
二刚脚下不做任何停留,再多的血花从额前飞洒也顾不了,身影如飞,有时在树梢上骤点,借力后再掠出几丈。
他却是倒腾着脚步在雪中竞跑,雪未成冰,或是不滑,但有些松垮,很多时候脚下发挥不过十足的力气,一路追在二刚的背后,的确是吃力了。
紧接着二人身影一晃,拐过了那个要命的转角。
前方弥漫着飞雪溅起的霜雾。
二刚固然还在跑,终究还是开始有些迟疑方向。
这时候,他才抓住了二刚的手臂,他道。
“跟着我走。”
他毕竟有太多雪夜杀敌的经历,不会被双眼里那层霜雾的白茫茫给遮蔽。
他在前开路,二刚则搭住一边肩头,仍是快速地穿过了迷离。
就在彻底要穿入林深里前,他叮嘱了一句。
“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冷静。”
连一句“嗯”也没有,二刚的回应是寂静。
他和二刚一并透出了遮盖一起的雪雾,最先映目的赫然是唐义和严利的背影。
然后,他的目光如炬,向着不远处凝望过去。
可见段玉明窝在一堆雪里。段玉明的四肢都被唐义扭捏过,屈辱让其不断地抽搐着身体。
一侧的常飞则是双膝跪地,幸好胸前还有一把木剑可以撑顶,否则早就要倒下去。
而再往前,便有一个偌大的雪坑,甚至刨出了许多的泥,卧在里面的大刚人事不省。身上或许没有血迹,但胖鼓鼓的脸上分明有通红的拳印。
他连忙要向二刚望去。
果然,愤怒彻底把二刚占据,那双往昔明澈的眼睛里挤尽了红丝,恶狠狠地盯住那个慢慢撤袖的男人。
………………………………
对立 (2)
他想要拉住二刚,二刚却稍略扭身,将其搭在臂上的手摆脱。
二刚逼视着连甲,眸子里已刻下了宿怨般的仇。
不论是唐义还是严利都能够感受到由二刚骨子里透出了阴风。
连甲抖了抖肩膊的瘀酸,心中多少会有点委屈,倒不算是解释,只是嘟着嘴巴喃喃说。
“是大个子先动的手。”
二刚不去管这许多,阔步向着中心而走,面上除了绝顶的仇恨再无许多其余的神容。
二刚的身材或许比连甲要矮弱些,仍是直直地立在连甲面前,额头顶着连甲的额头,冷冰冰地道。
“记住我。”
随后,不再有别的多余话说,浅浅转身,去搀扶泥窟里人事不省的大刚。
方才重创大刚的连甲本携着胜势,却不料一个照面之下,场面竟被二刚压了下来。
若是放在严利身上,难免又要挽臂出剑大干一场,但连甲则向来是偷懒最好,由得二刚走开,人也再一次枕着双臂睡躺在雪地上,左脚弓着,右脚架上,摇摇晃晃地抖起二郎脚。
大刚二刚的体形有着天壤之别,瘦弱的二刚想要把肥胖的大刚搀扶起,委实花了太大的力气,他却深知二刚的决心,便不去相助,而是同样漫步而前,与唐义对立。
他道。
“你手里有几面旗?”
唐义诚实地道。
“从铁狗手里抢了一面,又从段玉明的腰间夺了一面。”
他道。
“这么说来,桑陌林里还有一面。”
唐义一边苦笑,一边叹息。
“我们到底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路走来,甚至没看见任何浮光掠影。”
他道。
“你们本就不打算靠运气。”
唐义并不否认地说。
“一个人若是没有多少运气,就只好变得硬气。”
哪怕正亲口承认自己在明抢,唐义的口吻也是和煦非常,言语中绝没有半分凛冽的机锋,仿佛只是道家常。却也是这样平易的人,确定了要成为一头拦路的猛虎,才更使人心头无以放下。
他目光转了转,突然幽幽道。
“你好似就是不想我得胜一样。”
唐义只好折开目光,“哈哈”笑道。
“你若胜了,我还能折腾谁呀。”
这些终非是其心里话,说起来便不那么诚恳,听起来更有些假。
他下意识就察觉到对方有事在隐瞒,然而他虽是直来直往的人,却也明白莫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道理,别人不想言明,又何必苦苦地追询。
他道。
“无论如何,我都想拿到一面旗。”
他指了指费尽千辛万苦才把大刚扛出来了二刚,道。
“二刚也值得拥有一面旗。”
“林子里的那一面,似乎不够分。”
唐义似乎也想破了脑筋。
“一面旗子,三组人马,的确不好分。”
他淡然地道。
“所以我决定了,林子里的那面旗就让给仍在搜寻的铁狗,我要的是你手里的两面旗。”
这样的话由他脱口而出,唐义不会觉得半点奇怪。
唐义只耸耸肩,幽幽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他和唐义无论如何都有一战,绝无法子躲开。
………………………………
对立 (3)
乳白色的飞雪将两个人的距离仿佛都给拉长。
天色悄悄有些沉了,却还是藏不了两双灼热的目光。
他很郑重地道。
“到时候,我会提木刺,向你讨教。”
唐义道。
“尽管来就好。”
他又道。
“严利用剑,自然有剑客常飞和赵白光再次与其对上。”
严利虽在一旁,严利的眼睛却收缩聚拢,如天际上盘旋的孤鹰,搜寻猎物一样。
唐义替严利答应了。
“常飞虽是把利剑,只是还需要打磨;赵白光性子懒散,却也曾一剑令我刮目高看;二人联手,必定能给严利带来些紧迫。”
事实上,严利方才也被常飞独有的剑招逼得手足无措,若不是常飞体力不支,倒当真有机会把严利击破。当然,一切都发生在严利不动用内力的情况下。
他最后则把眼光盯在连甲身上。
他道。
“而连甲一定会输在大刚、二刚之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教人听进耳朵。
唐义折身回头,倒是看见连甲依旧悠哉游哉地躺在地上,二郎腿百无聊赖地打翘,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连甲却是会记仇的。
连甲不显露只是因为懒得显露,当真到了动手的时候,这些挑衅就会变本加厉地成为连甲两臂的力气,如覆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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