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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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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甲不显露只是因为懒得显露,当真到了动手的时候,这些挑衅就会变本加厉地成为连甲两臂的力气,如覆雷滚滚炸落,难以敛收。遥想当初卿衣快刀还未打成的时候,与之打架动手,往往也要被这双拳头揍得鼻青脸肿。只不过连甲也被打的头破血流。

    唐义回眸之际,他则转过了身,同二刚一并将雪中的段玉明和常飞架了起来。

    远远的雪花底,他和二刚让余下三人先半靠在树脚,慢慢调息方才受过的伤痛。

    唐义不再看下去,唐义继续走。

    等到四个人重新在桑陌林的中心聚坐,一直不敢有什么动作的李波才吊儿郎当地说。

    “这些人简直是在找死。”

    天性使然,严利的骨子里是看不起李波这样的人的。一路上,严利也不会跟李波有话多说。

    连甲的嘴子在许多时候都很碎,但现在去兀自安静下来,嘴角稍略勾着一抹玩味地笑容。

    为了不使李波尴尬,唐义微笑地接住话语,道。

    “怎么说?”

    李波道。

    “这些人哪怕联手,也击败不了义哥,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想着单打独斗。”

    唐义静静地道。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另辟蹊径!”

    他的身影在雪下斜长,一副清瘦的模样,却也要蹈海翻江。他的骨子里有一种炙热和执着,会给信任他的人带来依靠。他难免就会让唐义想起了过往,想起这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上。所以唐义终究会是向着他,所以唐义哪怕在墨雨堂里并没有什么能量,也想尽量为他把一些坎坷清扫。

    那虎视眈眈的杜八指,那七窍玲珑的宋闲庭,唐义哪管自己拦不拦得住、挡不挡得了,都要奋搏一试,就当是唐义聊发的少年狂。

    飞雪还是乳白色,可是飞雪在暗茫茫的天地间却再不光洁明亮。
………………………………

对立 (4)

    他当真是把所有的局布好,车对车,炮对炮,输赢胜负,却是一点都把握不了。

    就算大家斗胆,也不敢说一定在对方的手中讨到好。

    但至少在心气上,哪怕是方才经历过惨败的三人,也同他和二刚再次拧成一股绳。这才是最可贵的地方。

    松雪成涛,满满地飘浮在天上。

    三个人拉展还带着伤痛的身子,拔起身,连目光都没有对向已经闭了眸的唐义等人,径直退出桑陌林的中央。在他的带领下,幽幽沿着蜿蜒崎岖的路向着入口走荡。

    既然情势已逼迫着必须和唐义等人对立,再想取胜,就一定要有出人意料的办法。

    他想不到。

    以往咬咬牙,拼命就好。但适才同二刚简单的对话实在令他困惑,不知不觉就有点止步不前了。

    这样的时候,如果能让二刚跟孙永文说上一席话,或许会有东西萌芽,那说不定会是颗灵丹妙药,总好过自己一味地将性命赌上。

    二刚没有半点异想。

    像其这般极尽理智的人,若还有一个办法使之癫狂,必定是让大刚受伤。

    方才哪怕明知连甲令大刚受伤是这场试炼的一部分,二刚也有将连甲宰了的想法,所有倘若自己能与孙永文激出一点火花从而将连甲打败在当下,不论遣其做什么,也不会多出二话。

    既然彻底对立了,要做的,就是将对方击垮。

    四个抱着同样信念的人和一个懵懵懂懂的大刚斩断所有挡在面前的荆棘,铮铮地出现在孙永文三人的面前。

    已是入夜,天气更亮,赵白光当然睡不下。

    事实上,在赵白光抛出他的身份的那刻起,赵白光已然睡不下。

    因为孙永文和徐向的嘴角简直都要惊讶到了眼角,用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赵白光。

    赵白光稍略耸了耸肩膀,起先也未这个推测有过一小刻的惊讶,随后发觉跟自己的关系不大,就抛诸脑后了。

    同是二房人马,甚至比他还率先得到吕慕青征召的孙永文从来都对残空有敬仰和遐想,一时间如蒙雷击,当然贴面上来,追问道。

    “他就是残空?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残空?你知道残空是什么模样?天啊!”

    然后赵白光就知道自己错了。

    赵白光苦恼地环抱着自己的脑袋,只是那双充满期望的眼睛死死地凝注着自己,层层叠叠化作的凝望让其倍感压力,所以催促自己赶紧回答。

    赵白光道。

    “我哪里见过什么残空啊。我也只是推测罢了。”

    “只不过他的口气的确不小,上来的第一天就说要超越‘卿衣快刀’在连营里的记录。就连一向霸道的铁狗可都不敢这样说话。足见他不简单了吧。”

    “而且从第一次仰卧起坐到最后一次爬山,哪时他不曾入前三甲?各方面的能力,都是我们十三人中最为精锐了。”

    “他还要用一杆木刺。不是木枪,不是木矛,只是一杆木刺。为什么要用木刺?”

    同样崇拜残空的徐向很快就有答案接上。

    “因为残空使的就是一杆刺,‘殇离鬼中刺’。”

    残空原本只是残空,鬼刺本来只是鬼刺,被楚飞惊寥寥一语后,便有了这样的名堂。

    被赵白光这样一说,就连孙永文也“扑通扑通”跳起心房,可孙永文毕竟还是一个严谨治学的人,喃喃道。

    “可这终究只是你的猜测呀。他也可能是个跟我们一样崇拜残空的人呀。”

    赵白光道。

    “所以等他回来,你不妨亲口问啊,你和他的关系岂非融洽!”

    所以迎着铮铮而来的五人,孙永文和徐向同样开始有些紧张。

    孙永文支支吾吾,竟是不知道该如何问道。

    徐向也有些慌,跟他更是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赵白光无奈地摇晃了头,管不了多少,让心头的疑惑直截了当。

    “欸,残空你认不认识啊?”
………………………………

对立 (5)

    黑夜的漆黑遇上白雪的洁白,彼此都褪色了分毫。

    他在黑夜里的白雪下,迎接着七对目光。

    每双目光里承载的情绪又不尽一样,尽显复杂。

    孙永文和徐向的眼底无疑蕴藏着难耐的期待,两人分明都愿意相信这个生活在一起七天的神秘男子就是传闻中凭一己力洞破鸦城的残空。

    常飞和段玉明的眼睛里多少则有些错愕和吃惊,一时也想不出此刻的情况缘起于何,但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

    大多数时候,大刚都是疏离在众人之外的,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其反应的确过慢,一方面则是实在对别人的话题不上心,现在却也鼓起来圆瞪瞪的眼睛,望着他时充满了好奇。

    二刚的眸中有狐疑,且同时带着恍然的神情。

    只有赵白光的目光里依旧平静。

    他的视线和赵白光开始有了交集,并不躲闪掩蔽。

    他道。

    “我不认得残空。”

    那几个揪住的心蓦然砸落下去。

    他接着道。

    “我就是残空。”

    寂静。

    黑夜在雪花里变得空明。

    赵白光的嘴角勾出一点淡淡的笑意,默默地转过身去,其余的人则时疯乱了,团团把他给围紧。每个人都从他的身上找得出好奇的事情。譬如鸦城的战局、抑或是和青花楼的对搏、当然还有岚漪湾底对孟卿衣的营救。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也只有二刚能维持冷静。

    二刚道。

    “我们同他回来并不是为了打听他的事迹。”

    这句话算不得重,这句话却已能够让常飞和段玉明把嘴巴闭紧。常飞和段玉明不会忘了从唐义手中夺旗才是当务之急。

    二刚越过他,直接在孙永文的面前站立,很平静,也很严峻,道。

    “我们已和残空连同了战线,接下去就是要跟唐义对敌。”

    孙永文随着二刚的话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

    一边的赵白光打了个哈欠,仿佛对一切都没有兴趣。

    二刚却不会让其溜脱出去。

    “你也用剑,对付严利的时候,算上你一席。”

    赵白光人都跳了起来,简直就要大发雷霆,只是还未开骂出去,就碰见了四双灼灼的眼睛,立刻让其缩了回去,只是嘟囔着道。

    “这么麻烦。”

    年纪尚小的徐向却是一把勾着了赵白光的脖子,笑起来。

    “这个人丧气的话你们都不用管,到时候你们就把这个人推出去,想不出手都难。”

    一个单纯、一个惫懒,两个人能走在一起成为惺惺相惜的伙伴倒不是太难。

    八个人找了一个稍略遮风的地环成圆走了下去。

    这样的从长计议,每一个步骤都要特别的细腻。

    他先是将对阵的情况再一次的说明,由他激战唐义,常飞和赵白光剑挑严利,大刚、二刚两兄弟则同连甲再争风云。

    孙永文一向只有被人打的造诣,在这个方面的确时一点也没有建议,所以只专注于时机和目的。

    孙永文道。

    “敌明我暗,最有利的方法,一定是突袭。”

    没有人会对突袭有意见。

    大家的思想都达成统一,一切只为了赢。无论手段是偷袭还是突袭,都在所不惜。
………………………………

决战时刻 (1)

    黑夜,最深的黑夜。

    距离整场试炼,只剩下最后的一刻钟时间。再熬过这最后的一刻中,众人就可以去温暖的被窝里长眠。

    只是在那之前,所有人的发丝上仍要缠绵着千层雪。

    孙永文说。

    “最好的突袭,从来都是在最后一刻,因为离最后不远,所以难免会有人放松警觉。”

    孙永文既然这么说,他和二刚便领着众人这么做。

    八个人,穿梭过了风雪、枝泥,慢慢才在桑陌林的最深处出现。

    透过阴霾的枝杈,在黑夜也有不俗眼力的他甚至可以把铁狗的侧脸给看见。

    现在铁狗的脸正对一只硕大的拳头凿在当面,铁狗应声撤后了几步,半扭过去的头才总算停住。

    不甘和屈辱让铁狗的内心燃烧起愤怒。

    在深彻冰雪中呆了一整天,再怎么皮糙肉厚,也不好过。

    更何况还被其余三组人马同时狙击,不由得不把短旗交出。

    从那以后起,包括金乌珠都有一些溢于言表的颓丧,是铁狗极力的开劝,才让涣散的人心稍略收拢。

    铁狗郑重地告诉每一个人,三面旗子中总有属于自己的,言语里面或许充斥着蛊惑,目的却是成功的。铁狗看得见其余三人的脸上难免都燃起了些许笑容,不是勉强的假笑,而是对于从这场试炼中合格走出的渴望。

    铁狗敦促着几个把头顶在一块,随着时间自己大声呼喊口号。

    每个人都铿锵有力地念叨着“成功、成功、成功”,然后气吞斗牛地冲了出去。

    上天对四人是慷慨的,否则也不会由着几人拾到第一面短旗。

    可铁狗等人毕竟不是那百年来才会出一个的最被眷顾之人,好运不会接踵而至,旗子也不会就在几人的眼前。

    四个人沿区域开始地毯式的搜索,成效甚微,却多多少少排除了一大片的范围。索性也没有遇上别组人马,不然如此斗胆的化整为零是要被击溃的。

    天色一点点变得会亮,那是黑夜和白雪相互制衡的结果。

    “嗖”地一声,烟花炸亮在天际,宛如一朵蔷薇。

    三个人又聚了起来,哪怕是在雪夜,也是汗流浃背。

    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摸索,最后一面短旗成功地被林隐方从树洞里掏了出来。用林隐方的话来说,“那是个老鼠才能爬过的树洞,伸入三指都是不易,我花了些时间把洞口破开,冰天雪地里面,树面的表皮结上了冻,要凿大些还真不容易。无论如何,还是被我得手了。”

    然后是林隐方欣慰的笑容。

    铁狗重重地拍了拍林隐方的肩头,分外器重。

    折损当然也是有的,就像陈广仲,铁狗三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其回来。

    天色越来越深沉,三个人都没有估摸时辰,只能赶紧往桑陌林的深处走,倘若错过了时辰,一切的努力就都无用。

    可是铁狗没料到能让所有的努力白费的因素实在有许多,譬如此刻正在雪地里静坐的一行人。

    靠在板凳上的人正瑟瑟发抖,幸亏身子上披了一条毛绒,要不然就要僵死过去。

    其余三人却坐得好整以暇,飘零的雪似乎是伶仃落在肩头,竟未有太多的白在衣服头发上残留。

    热腾腾的蒸汽袅袅浮升,竟让有些生硬的天地变得稍略朦胧。

    唐义睁开眼窝,看着铁狗的时候,还是那和煦的淡淡笑容。
………………………………

决战时刻 (2)

    孙永文还说。

    “如果可以,我们要拉拢所有的人力同仇敌忾。”

    所以他从雪雾中缓缓走出来,对着地上的铁狗,伸出了一只手。

    他的手虽然坚实,他的手毕竟是消瘦,让人忍不住去怀疑他究竟能不能够将铁狗拉动。

    铁狗仰望着抬头,凄清眼眸。

    林隐方已经倒下去了,金乌珠岂非也倒下去了,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站起来?

    留给铁狗的没有多少时间,但铁狗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去思寻念究一个问,那便是自己对于他的怨跟恨。

    这些幽怨的起因说来可笑,不过是因为别人对铁狗即便没有巴结,也会点头寒暄,唯独他从来视而不见。高傲的铁狗如何受得了别人的轻蔑。从此,就是对他恨意不绝。

    而这般怨、这般恨的人,竟然居高临下地伸手,像是胜利者的施舍,铁狗简直要把牙咬碎了。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只手,教铁狗怎么能接!

    铁狗却迎着那双没有情绪的目光,将手伸出。

    无论什么样的恨都比不过其当头的愤怒。

    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让其低下头两次。

    面对唐义,铁狗已经退让过。这一次,铁狗认定了要靠自己的拳头和斧子拿回一些东西。

    唐义眼睁睁看着雪雾中走出的二人,破天荒也要感觉出一些惊异,笑道。

    “哦?你们两人也能联手?”

    铁狗道。

    “无论我们有什么仇,都可以放在扒掉你的皮后。”

    唐义不禁也要好奇起来,两个不对付的人联起手,会不会威力欠奉。

    “你们打算怎么攻?”

    既然已决定同他联手,铁狗自然少了一意孤行,口吻却还是稍略带着些吩咐,说。

    “上三路随你,下三路归我。”

    口气或许还是自我,但已为他想过。

    谁都知道他的进攻手段单薄,纯凭一刺,与别人配合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彼此掣肘。而一旦划细了上下领域,就不会相互骚扰。也是因为他的方式里只剩下刺,上三路的躯体更利于发挥。这些铁狗绝不会说出口。这些他却当然都懂。

    两个人用最舒展的姿势握紧了手中的木作,铁狗当真像是扑食的恶狗,他却是凶野的豺狼,无论是谁被这两个人盯上,命运就要急转直下。

    唐义也是苦笑,随后一双细腻的手慢慢绕在脖颈前,将系紧的缠声顺着结解绑,御寒的皮袄随意地被其扔在雪地上,闪烁的目光中看不见丝毫的惊慌,旋即向飞旋的苍鹰,最先振翅勾爪。

    被人夹击,却是直取敌方,这份魄力,能够成为牧离的副手的确是当之无愧。

    其速度如鬼如魅,眨眼便出现在二人身前。

    双手是鹰爪而非虎爪,不是猛勇难挡,却尖锐非常,双爪撕向两人的面庞。。

    他和铁狗根本一步都不欲退让,唐义出手虽快,还是被二人扭头避让。

    只是鹰爪比虎爪更巧,落空的双爪并不回撤,而是再往前闯,掠过了二人的后脑,突地回啄二人的背膀。

    他和铁狗都没料到,肩上都被重重地咬了一下,却是就地一滚,一方面稍略卸去鹰爪尖锐的劲头,一方面也是再度把距离拉开。

    唐义回身,嘴角已了无淡然的笑。
………………………………

决战时刻 (3)

    与此同时,常飞的窄剑也再次于严利的面前出现。

    严利抽出随便插在腰际上的剑,脸上顿时展开了笑意。

    这几个时辰里,武痴如严利,必定是在绞尽脑汁地去拼凑出一个破解常飞“百八十剑逝蓦如雨”,居然还当真被其窥探出些许的门路。此刻常飞屹立在前,岂非是一个测试的良机!

    严利架剑在肩,横踏七步,与常飞对立,其中隔着四步的距离,正是在常飞最好发挥的范围里。

    这个距离就是严利为常飞设下的陷阱。一旦常飞毫不犹豫地展露剑意,严利就会用深思熟虑后的剑技回击。

    可常飞出剑就是讲究一个毫不犹豫。

    丝毫的犹豫都会让剑势难以绵密。

    常飞出剑。

    在雪夜里,无星无月,也只是一柄木剑,竟被其舞得有光华骤起,十三束流光分别向着严利周身的大穴射去。

    这开头的十三剑就是“百八十剑逝蓦如雨”的精髓处。每一剑都具备致命的杀机,每一处要穴若是被刺中,都可以让一个人丧失行动的能力。通常不会有人愿意在一开始就去拼命,对于如此的十三剑就会选择避让,之前严利已刺中常飞身体的三处大穴,以为常飞最后刺落那十三剑不过是垂死挣扎,最后竟被常飞连成了雨势。

    这一次,严利当然选择不让,也是连出十三剑,每一剑都去跟常飞的剑锋拼在一块,果然有所阻碍,几滴水花未能行程滂沱大雨,剑法使不出来。

    只是严利也不会好过。肩上、肘上各挨了一剑。

    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常飞起手十三剑是精心的设计过,而严利用来阻拦对付的十三剑则是东拼西凑,每一剑各自为政时都很绝妙,也的确克制常飞的每一招,却又有些南辕北辙,连贯不了,以至于速度上自然落了下乘。

    可纵使严利身中两剑,气势则如虹,信心大增。而常飞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剑法被封杀住,自然开始颓乏。

    再战时,已是严利主攻、常飞坚守了。

    常飞的绝剑也就那么一招,而严利却是领略过许多大家,虽还做不到如狄秋这些人一样化繁为简,却一直做得到繁花似锦,令人应接不暇。

    剑锋去削常飞的肩臂,剑刺去点常飞的胸膛,剑背去贴常飞的脸颊,甚至还能用剑柄去敲常飞的后脑勺。剑剑都如羚羊挂角,不到木剑极近之时,常飞居然都分辨不了那一剑到底往哪儿打。委实让常飞大开眼界。

    然后就是分出输赢的一剑。

    这一剑叫“大中至中”,这一剑最朴实无华,这一剑直接刺在了常飞的右侧胸膛。这一剑本来是可以刺进常飞心脏的,但哪怕是木剑,震起的激荡恐怕也会让常飞受不了,所以严利才偏刺了一下。

    一口血从常飞的喉腔里喷了出来,整个人也摇摇颤颤。可嘴角却能挤出一个笑,随后双手慢慢地把无锋的木剑捏住困上。

    常飞笑道。

    “孙永文说,拂晓前出击,突袭最好。赵白光不这么认为,赵白光说偷袭最有效。”

    严利只觉得脑后突然起了一阵阴风。

    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入身后的赵白光!
………………………………

决战时刻 (4)

    一瞬间就有两场乱战在连甲的眼前同时开打,连甲翘着二郎腿,一边看得眼花缭乱,一边感慨戏真好看。

    但绝不会有人让其闲着。

    雪夜下,立刻就有人要来对付连甲。

    一大一小,一胖一瘦。

    这两兄弟绝对迥异的身材总是最鲜明的标志。

    连甲唉声叹气道。

    “我就是个来凑数的。”

    二刚愤怒不减,咄咄逼人地道。

    “可是你却将我的哥哥打了。”

    看着弟弟的震怒,大刚还撒娇起来,道。

    “对哇,对哇,可疼了。”

    就是连甲也要拿大刚没办法,只觉得大刚可爱得紧,咧嘴露笑。

    其本不是个愿意解释的人,可秉持着能偷懒就偷懒的念头,还是顽强地解释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才重手落下,要知道,是你哥哥先向我动的手。”

    二刚已不愿再说废话,代替二刚发声的,就是那条七折鞭。

    鞭子虽是木鞭,仍有一定的韧性,二刚三指纵鞭,手腕发力,长鞭可力透重石,向着连甲当头砸落。

    连甲终究无法再吊儿郎当地躺着,连忙在雪地里面打滚。

    那深沉的一边便重重砸裂了一地的雪块。

    大刚见势,朝天一跃,固然跳得都高不过别人的膝盖,遁下时则的确像是力拔山河气盖世。

    地上要不是铺着厚厚的一层雪,连甲实在会被震飞得更高。

    这惊天动地的一阵同时也给其余两场乱战带来了变化,只不过那些可以算做后话,暂且不表出来。

    连甲彻底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控力,只好身不由己地在空中游漾起,如何都是摸不着边际的。毕竟其本身就不是一个可以凭空借力的高手,以至于无处去着力,还能维持着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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