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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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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孟卿衣只好背转过身,用宽厚的背去抵抗狂烈飘舞的风,人也把持不住自己的身躯,迅速地被大风推着走。
幸好这里是渝城。
渝城虽乱,渝城也繁。
即便是在这样的夜底,即便是在这样的狂风里,明晃晃亮灯的铺子仍是不少。
有些灯光清亮,有些灯光昏黄,偶尔会有姑娘家出来送客,偶尔也会有赌输了钱的人出来骂娘,当然还有醉鬼将胃里的那些东西尽数吐在雪地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孟卿衣立刻就把双脚站定了。
同一时间,三种思绪不断在孟卿衣的内心里挣扎。
那透着粉红味道的温柔乡的确让其有些想;那比拼心脏的赌博较量也很刺激;还有酒,谁不喜欢酒?
可是孟卿衣哪里都没有去,突然踏进了一家僻静的茶坊。
………………………………
密会 (2)
茶坊和酒肆的区别到底不是因为在喝什么,而是一个静,一个闹。
无论是谁,喝过几碗酒后,嗓门都自然而然会变大。
至于喝茶,便是极静,极安详。
所以密聊的时候,人们多少还是愿意去茶坊。
段涛松此刻就坐在茶坊。段涛松的面前坐着一个叫不出名堂的人。这个人没有名字,和他却不一样。他是从小就爹娘尽丧,甚至还来不及有一个像样的名字,而这个人没有名字却是因为自己干的行当绝不该有名字。
这一场会面是由段涛松召起的,段涛松却一直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所以无名人只能率先开口道。
“终于见面了。”
段涛松沉声道。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你我原本不该见面的。”
无名人耸耸肩,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
段涛松仿佛是不经意地审视四周,直到确定所有话都只会落在彼此的耳根里,才细语道。
“原定的计划需要取消,三天之后再见分晓。”
无名人一听这话,脸色木楞了一下,头便摇了起来。
“做不到。”
段涛松眯住眼,凝盯着,道。
“怎么会做不到?”
无名人道。
“晚了。”
段涛松跳了起来,脸上带着稍略的惊愕,道。
“如何会晚?”
无名人道。
“在江湖里,想要不声不响地放出一个风声,可不如放屁一样简单。而且渝城更是纪老怪的地盘,要麻痹其眼线耳目更是难,所以从来都是采取一种扩散似的手段。”
无名人很骄傲地继续说起来。
“通常我们会让人在三五人的小酒会上放话,猜想也好、夜话也好。然后再请这三五人逛窑子。窑子里的好姑娘那个不是见多识广,想要得到姑娘们的崇拜,就要说一些江湖中不曾传开的话。三五人中只要有一个把这样的话说到了姑娘耳朵里,便算是逐渐传播开了。”
“你总该知道的,女人之间通常藏不住八卦,甚至会和同房的恩客们一起分享。”
段涛松的面色已有些铁青了,却还要听着无名人继续自说自话地吹嘘道。
“在渝城里睡姑娘的,哪个不是大荒里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江湖草莽,对于这样的事,都保持着看热闹的想法,不到半天,就会在渝城里传响;不到一天半,大荒南方几座城就都会知道了。”
无名人把嘴咧开,笑得更欢畅。
“而且这样的事,哪怕是纪老怪那般的老狐狸,也无从查到风声的源头是在何处。”
“纪老怪或许查得到窑子,却一定查不到是哪个姑娘。”
“因为姑娘们的消息本来也是相互分享的。事实上,第一个透露出来的人甚至会以为自己是从别的姑娘嘴巴里听到的。你说妙不妙?”
段涛松的嘴巴没有赞叹,眼里也没有欣赏。
段涛松只是冷冰冰地打破了无名人的自我陶醉,道。
“什么时候开始部署的?什么时候消息会传遍大荒?”
无名人见其不是一个识货之人,百无聊赖地拍了拍大腿,淡淡道。
“第一口风今天中午就放出去了,不出两天,整个大荒都会知道。”
………………………………
密会 (3)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动。
“什么事情不出两天整个大荒就都要传遍了?”
段涛松的脸色兀自一变,一向认为自己很警惕,却连此人靠近都没能察觉。
旋即,就看着一个身影随便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此人不是孟卿衣又能是谁呀!
孟卿衣正盯着一双好奇的眼,里面全是金光闪烁,看来是被勾引出兴趣了。
适才孟卿衣被大风刮着到处走,好不容易才钻进了这条繁华又繁杂的十字街,虽然是迷路了,但一点都没有慌。
左邻右舍,岂非就有纸醉金迷的生活。
更何况孟卿衣的口袋里多多少少也有些钱,于是就站在原地里开始琢磨。
要不要去温柔乡里过夜?要不要去烂赌坊里赌博?要不要去大酒肆里灌酒?
孟卿衣简直就要做出绝对的时候,孟卿衣突然就瞅见了一条熟悉的身影,虽然隐隐约约,却足够让其认为是段涛松。
孟卿衣这才走了上来。
倒不是好奇段涛松为何会从别馆里离开,也不去在乎与段涛松迎面而坐的人是谁,孟卿衣走上来,只不过是为了让段涛松把自己带回方才的别馆。
刚走近,就听到那个无名人道。
“……不出两天,整个大荒都会知道。”
顿时,心里面的好奇就被勾了出来。
段涛松仿佛想解释。
“我跟这人……”
无名人察言观色,就能知道这个中年人既和段涛松是一行,又和段涛松不站一边,便打断了段涛松的话,道。
“两天之后,残空和林凡的过往、林凡身死的原因,就会传遍在大荒里。”
这些消息孟卿衣似乎也有过耳闻听说,孟卿衣淡淡地道。
“残空和林凡,好像是一世两兄弟。听说如果不是为了追查林凡的身死,残空不会加入到墨雨堂中来。”
无名人则顺着孟卿衣的话接着往下说。
“而林凡的死亡却和夹马道的萧云乱脱不了干系。”
孟卿衣鼓起了眼睛。
“哦?”
无名人道。
“两天后,整个大荒都会传遍。”
孟卿衣道。
“那可就麻烦了。”
无名人道。
“所以我找到这位姓段的朋友,希望其可以解决解决我的一些生活上的问题,而我说不定就能把这个风声堵紧。”
孟卿衣拍了拍段涛松的肩,道。
“倒是辛苦了你。”
段涛松只是赶紧点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能维系着平缓的呼吸,已要用力。
孟卿衣目光扫过无名人,笑了笑,说。
“你的生活出现了什么问题?”
无名人就两个字。
“拮据。”
孟卿衣点点头,说。
“你可以给我说说,我看看怎么帮助你。”
无名人道。
“其实你只要给我一千两银子就行。”
无名人敲了敲桌子,道。
“你总该明白,对于墨雨堂和夹马道的结盟来讲,一千两银子并不是个大数目。”
孟卿衣苦笑了笑。
“但一千两也绝不算小。”
孟卿衣很有诚意,当真无名人的面开始摸起自己的口袋,零零碎碎,才凑齐二百五十两。这些钱足够其找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喝上一天的花酒,如果运气好,甚至能赌上十几把。
孟卿衣分明知道不够,于是又探手去摸段涛松的口袋,摸得很仔细,一下子又掏出了三百来两。
孟卿衣道。
“这里有现成的五百两,只要你能把风声压低,剩下的钱明日给你。”
………………………………
密会 (4)
无名人脸上分明在笑。
无名人却仍是拒绝道。
“干我们这行的,最怕的就是赊欠。风声虽然跑得比人快,但江湖茫茫,人岂非也是说不见就不见的。”
孟卿衣道。
“倘若我们当真赊欠,你大可以直接去隽永城的墨雨堂。”
无名人还是摆摆头。
“这可不好,若是让同行看见了,一定到处宣扬我已被你们墨雨堂招揽了。以后放出来的话,谁都不肯相信是公正的了。”
孟卿衣失笑起来。
孟卿衣实在想不出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些蜚语流言也要公正了。
可是无名人的态度岂非坚决,再怎么问下去,也已是徒劳。
孟卿衣只伸出两只指头,一边一瓣瓣地将散乱在桌面上的银两收回来,一边笑道。
“那就可惜了。”
无名人强行让自己的目光从银子闪烁的光上面收回来,也跟着道。
“实在是可惜。”
直到桌面被孟卿衣清得精光,其才说道。
“买卖不成,仁义还在?”
无名人道。
“当然是在的,自然是在的。”
孟卿衣接着道。
“这笔买卖做不成,自然是你的关系。”
“我也不是在怪你,只是觉得你应该更仁义些。”
无名人眼珠“轱辘”打转。
浑身还有些发抖的孟卿衣虽然没有报名身份,无名人却早已知晓。而在风口浪尖上翻云覆雨的人如何会没听说过孟卿衣的事!
其一向了解孟卿衣很会胡闹,于是脸庞上稍略挂出一点笑,想要看下去,所以道。
“哦?要怎般更仁义些?”
孟卿衣道。
“我打坐下来为止,说了得有十三句话了,这里分明是茶馆,却连一口茶也没能喝上。”
无名人大笑,立刻就请小二来,点上了一壶上好的绿春潮。
渝城里虽是乱,渝城里天南地北的食货却都是顶好的。
还不等孟卿衣继续感慨,那袅袅飘着烟熏的茶已经递到。
孟卿衣本是只爱喝酒,对于茶,则没有父亲和大哥那般常品,这时候竟是放开了喉咙,一灌到底。
茶馆里的人虽不多,但偶有几个看见了,难免要在心里暗嗔。
“这人莫不是个土包子!”
段涛松的面上稍略有一阵尴尬,无名人却是咧着嘴在笑,只有孟卿衣纯不在乎。
对于这人世间一切的繁文缛节,孟卿衣是当真不在乎。毕竟一个人在牢狱住上了十年,再不痛痛快快地活,哪还有时间!
孟卿衣直把这些茶干了个底朝天,简直像是去跟人拼酒一般。然后,就见其一抹嘴,笑道。
“这茶好苦。”
无名人笑道。
“等等,就会回甘。”
孟卿衣则摆摆手道。
“等不及回甘了,夜色都暗淡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自然是要拉着段涛松一并离开。
段涛松心中焦急,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被孟卿衣掺着手臂,一同站立起来。
无名人也跟着起身,嘴角牵动着笑意,心里面则多少对孟卿衣有些看不起,道。
“恕我不远送了。”
孟卿衣还是笑嘻嘻。
“不必不必。”
接着就攥住段涛松,朝风雪里踱去。
………………………………
密会 (5)
回去的路上,孟卿衣沉默。
孟卿衣当然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孟卿衣却没有能力将一切延后。
夜底的风虽未夹上雪,也能把人吹冻,但孟卿衣好像是不为所动,一边走着,一边不断思索。
哪怕再吊儿郎当的人,也会有认真的时候!
而段涛松一直没有开口,默默地跟在孟卿衣的身后。
段涛松的脸色也有不甘,原本的计划是这些风声会在与夹马道接洽过后爆发开,谁料遇上了谢乌衣后要耽搁几天,恐怕几人还未入夹马道的地境,已经要闹得沸沸扬扬了。
可段涛松同样无能为力,段涛松索性就把这些事抛诸脑后,一点也不管。
他坐在别馆里。
幽幽地坐在别馆里。
刚才发生的事和即将发生的事,他都有所不知。
他只是煮了一盏茶,慢慢地品味下去。
别馆里自然有壁火,茶杯里也全是温余,一下子仿佛让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别离。
他和林凡终于摆脱了穷困潦倒的日子,终于要向着新的生活奔去。
那时候的林凡已开始喝酒,那时候的他却只想喝茶。
两个人便包了一整楼,迎着风雪,相送。
他甚至还记得林凡当时语重心长地说。
“跟我走。”
他只是摇摇头。
他说。
“我过惯了这种简单的生活,现在只想拿一笔钱在小村庄里买一个窝。”
林凡则有许多的壮志未酬,道。
“当初寄人篱下的时候,你陪着我;现在飞黄腾达了,却要离开;我怎么能好过!”
他道。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我见过太多,我不想再陷入其中。”
“何况一世两兄弟,你不必为了我的淡泊而与我一并归隐,我也无需为了你的鸿鹄志向而强迫自己,岂非是最好的结果。”
林凡看着他,林凡知道他一向话不会太多。现在这么说,必然是下定绝心了。
林凡突然问道。
“你会不会躲我?”
他扁了扁嘴,道。
“我就算躲去天边,你岂非也能找到我?”
林凡大笑道。
“那却是没法子,谁让我长了一只狗鼻子,而你恰恰又味道浓。”
他扁起的嘴上难免也有一点笑,苦笑。不开口,而是静静地将一点茶送入口中。
林凡越笑越浓,道。
“到时候再让你出来借些黑榜,杀些人头。”
他不得不道。
“看来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又穷了。”
林凡抖抖脑袋,不为所动地说。
“陶朱公也要三聚三散其财,我一个小小的江湖人,便是又穷困起来,也不奇怪。”
他只能含着笑,直接将一杯茶仰头品完。
天底下的人、天底下的事总是这般。
人与人之间因为追求的不同,取舍也是两断。
这两人虽然都是孤儿,却也不是一般。他的父母是因为饥寒过逝,所以他的理想只是能简简单单地温饱;林凡的家族却是遭人的陷害,所以林凡自是希望再把威风重振起来。
那一天的酒楼上只有两人。
那一天的酒楼上,两人从白昼喝到了黄昏。
没有什么依依不舍。
他离开的时候,林凡已经醉了。
………………………………
夜战 (1)
等到二人回得别馆,他已醉卧在桌前。
他分明喝得是茶非酒,他却当真还是醉了。
别馆里的灯火朦胧,孟卿衣只有将他扛上了肩头。
床榻很软,枕头很高,希望这一夜他能有个好梦。
但是孟卿衣还不能让这一夜静悄悄地溜走,孟卿衣必须要做些什么。
孟卿衣在段涛松眼皮子底下进入了房子,随即似乎就有了鼾声大作。然则呆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已然沿着窗户翻落,再次来到凛冽的寒风之中。
如果还想改变什么,那一定要找到纪先生。
现在这种情况,整个渝城中,也就只剩纪先生有扭转乾坤的把握。
孟卿衣打了一辆马车,直奔向戏园子,即便驾车的马夫已经提醒园子在这样的深夜已然关了,仍是令其相送。
果然,那里乌漆抹黑,连一片灯火都不曾有。
两扇大门沉沉地关着,像是要把园子里的一切都深锁。
马夫规劝孟卿衣死心,并一边吆喝着,说。
“我现在再把你送回去,只收你一半的钱。”
孟卿衣则只是摆手,付过银两后,希望马夫离开。直到亲眼看着马夫行驶着马车离去了许远,孟卿衣复才有了动作。
这园门足有五六人那么高,环绕的围墙也似乎加固了高度,通常实难闯进来。但所幸门前左右各有一座立柱,孟卿衣若要进去,就要在这立柱上做些文章。
突地,孟卿衣双脚一弹,只这么一下,人已越到了立柱半腰的高度。
其余人能跳得如此高,简直已费尽了浑身力气,但孟卿衣尤是有新力绵生,竟还能凭空横出右腿,踏在了右侧的立柱上,人也似游鱼潜水,在空中旋贯向左边的立柱上,随后左腿发劲,赫然就见其在两根柱子上纵走,寥寥的一个细弱的人影,竟穿过了五六人高的大门,缓缓立足在黑暗的园子里。
这时候的孟卿衣还分不清楚东南,唯有凭着感觉一通乱走。
依其想来,哪怕这个园子因为夜深关门,总该是留有守夜之人。一旦教自己碰上,从守夜人的嘴里稍略问出谢乌衣的方向,寻得谢乌衣后,就能立马找上纪先生。
如此行事固然是有些繁琐的,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是待其摸索了一圈后,仍然是什么活物都见不着,甚至惊不起狗叫。
黑暗中四下再看,竟然只是原地打转。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叹,孟卿衣还真是迷路的行家。
但孟卿衣岂非没有别的办法。
既然找不到人,孟卿衣便打算制造些声响,于是就兀自在园子里“咿咿呀呀”地老生唱调,演了起来。
只见其脚步圆润,指尖秀丽翻转,倒真有一些戏子的气势。
可园子里还是静。寂静。
古怪的寂静。
孟卿衣忽然全身不动,孟卿衣的双眼甚至收缩了起来。
身后一寒,风寒。
冬天的风确实是寒冷的,但这阵风寒却比自然的风还要冷。
孟卿衣简直以为自己要被这股风寒透过后心。
幸好身后还有刀在。
………………………………
夜战 (2)
孟卿衣的刀一向快到癫狂,许多时候,人眼甚至是追不上。
其中的原因有一部分当然是因为孟卿衣苦练自己的出手。经历过一万四千七百次专门的出刀修炼,孟卿衣已能做到出手时肩头甚至不用抖动分毫,刀锋更不会惊出多大的声涛,当真如羚羊挂角,踪迹寻访不到。第二个原因还是因为刀薄,更让阻力变少。
这样的快刀自是有好处。一旦孟卿衣抢夺了先机,那天底下不论是谁就都只有招架。
有两次孟卿衣的快刀简直突破了速度的边疆,竟让剑神狄秋甚至无法出剑破招,只得让那把快刀架入脖颈上。
但这样的时刻毕竟太少。
因为江湖里的厮杀,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突然发生,绝少有给你养精蓄锐、沐浴更衣的时间。
孟卿衣也无法时时都施展开天底下绝无仅有的速度。
而这时候,刀身太薄的弊端也显露无疑。孟卿衣的刀不能挡!
不管迎面而来的是刀枪棍棒还是斧钺钩叉,孟卿衣都无法提刀硬挡,否则那薄如翼的刀立时就有碎成千千万万片银屑。
所以一旦孟卿衣被人先发制人,通常便只有退,不然就是硬拼个两败俱伤。对于己身,自然是一种消耗。
孟卿衣十年不动刀,孟卿衣十年都在思考如何解开自己的死穴。而手脚都被枷锁捆绑的这十年,反倒让孟卿衣各方面的力量都有精长。
虽然算是被困在木柱上,一旦无聊,其不免就要去向以往打架的时候如何拔刀。
起先尝试之时,孟卿衣整个人都被枷链锁死,大牢里叮叮当当的巨响,孟卿衣的手臂腿脚也就只能动弹那么一两下。再到后来,其甚至可以把拖在地上的铁链甩动起来。而最终,孟卿衣可以像挽弓一样把枷链的缝隙拉扯开,一双手也能解放出来。从此其就开始了在大牢里蹦蹦跳跳,又要和看守躲躲藏藏的开心日子。
出狱之后,再揽自己的刀,孟卿衣已觉得那把薄刀承受不起自己的力道,居然在半空中有点轻飘。
所以那时在桑陌林间,面对寇文占率众突袭,孟卿衣分明知道薄刀以无法帮自己脱困,就选择束手就擒也好。
之后其选择将佩刀相赠,也是因为在薄刀上自己绝无可能再精进半分。
随后在狄秋的引荐下,孟卿衣找到了火炼子为自己铸刀。
江湖上,以煅造来讲,火炼子只逊于磨炼出七凶器、七神器的徐沈华,能抓到火炼子为自己炼刀,于孟卿衣来讲当然是荣幸备至。
随后,火炼子百炼成钢,为其打造了这把叫“秋”的刀。
这把叫做“秋”的刀只是随随便便被其挂在腰际,可只要被孟卿衣握紧,便不再随便起来。
于是天上地下都漂浮了一种萧萧漱漱的劲,仿佛现在不是冰封的凛冬,而回到了寂寞的静秋。
孟卿衣的身形也是极快,或许比不上谢乌衣,却足够其在那抹风寒透体之前转身,“秋”刀迎击下去。
………………………………
夜战 (3)
金属之间的撞击声很清脆,而不是闷响。
因为孟卿衣并非以力运刀,而对方也快。
“当”的一声,金戈交撞,黑暗之中孟卿衣当然看不见对方究竟用的是何武器,孟卿衣却能凭心察觉到那是一把枪,一把简直称得上愤世嫉俗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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