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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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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称得上愤世嫉俗的枪。
无命枪。
孟卿衣到底喜欢打架,一时间发现对方可能是赵子暮,当下更想向对方讨教。
于是两兵纷纷向后荡开之时,孟卿衣欺低身影,踏进一步。这是多年征杀带来的经验,以此就能抵消后荡的时间,缩短距离的同时,可以再次疾速出刀。
但黑暗中的对方却仿佛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理撞击后的荡漾,当真等到身子整个后倾,枪尖也卸去了力道,才准备蓄力再次迎敌。
一来一往,长枪自然已是慢过“秋”刀。
更何况刀本身就较枪短,一瞬之间孟卿衣已然提刀印在了这人的面门上。
“秋”风扫落叶,这人只有在雪絮中退。
倘若其能退出“秋”刀的范围,当有回枪反击的能力;倘若不能,便已是被孟卿衣掌握了生机。
孟卿衣当然跟。
孟卿衣虽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但只要能赢的架,其都不愿意打输。
只见其双足揽风,先是向里内拐,再是向外扒开,仿佛是在将吹向自己的风撇开。左右赶踏了四步,步步不离面前人的寸尺。
然而这人已经退到了墙根,简直就该退无可退起来。
可这人实在也有急思俊才,竟是枪杆突然如同打桩一般震在铺雪的地面上,整个人依这把枪做依靠,身形都不必转,倒着翻踏在了墙面上。
孟卿衣挥刀企图将直立的枪打落,那把枪却已如泡影般散开。
孟卿衣只需要仰头就能看到这人在空中旋身打转。
但现在却绝没有让孟卿衣仰头的时间。
此时此刻,真正被逼入死角的竟是孟卿衣自己。
而背后的这人脚步只是方落地,整个人、整个身子已经在回转。
说是整个身子,那是因为不但脚趾在转,足踝在转,膝盖在转,腰胯在转,躯干在转,肩膀在转,就连出手的腕也转。
天上地下简直找不出第二个比这还标准的回马枪来。
孟卿衣却想得到。
因为孟卿衣岂非在一开始就以为对手是能和虎魄啸将军平起平坐的赵子暮!
所以孟卿衣直挺的身子突然一折,简直像是从腰际被斩成两半一样。
你若是亲眼看见,眼珠子简直都要掉出来。
谁能想到孟卿衣脚步如根一样站着,上身半躯居然凭空挪开七寸。
就是这挪开的七寸,便让孟卿衣将致命的回马一刺避开。
紧接着孟卿衣探手按在枪杆上,随后轻轻巧巧地转过身来。
长枪上有股拉扯的力道。
分明是这人希望凭着力气将长枪从孟卿衣的手底夺开。
孟卿衣笑道。
“如果我是你,这时候就应该把这把枪弃开。”
孟卿衣的身影一闪,人骤然出现在近前,有光华在“秋”刀的身上流转,而抵就立在这人的鼻头前。
………………………………
夜战 (4)
刀口下,赫然是一张年轻的面庞。
孟卿衣倒并没有惊讶。
其实从这人几近被自己逼入墙角的那一刻开始,孟卿衣已确定不是赵子暮了。只不过年轻人的枪法上总还是沾染了些赵子暮的风采,不由得不让孟卿衣好奇道。
“小老弟,你好。”
八九岁的孩子搔了搔头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孟卿衣问道。
“你叫什么呀?”
孩子是个凡事都很认真的人,字正腔圆地道。
“我叫舒卷。”
孟卿衣收回刀,道。
“那么好舒卷,你的赵伯伯在哪?”
舒卷分明是一脸的疑惑,怎么挠额头,都不知道孟卿衣所讲。
孟卿衣便换了个问法。
“你的长枪好厉害,是和谁学的啊?”
舒卷的眼里立刻油然而出了钦佩,跳了起来,道。
“是跟一个高人伯伯。”
孟卿衣鼓了鼓拳头,心底算是有了着落,便继续问说。
“那么这位高人伯伯在不在园子里?”
舒卷抚摸脑勺的手都不禁要垂下来,浑身都透露出无可奈何的悲哀,垂头丧气着道。
“高人伯伯不在了,不在好久了。”
舒卷的眼神中明晃晃地写满哀伤,继续道。
“所以我总在这个时候摸进园子里来,就是想看看高人伯伯有没有回来。”
孟卿衣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孩子也不是梨园的守卫。
孟卿衣便道。
“那你都是如何进来的?”
哪怕现在孟卿衣已安然地站立在梨园里,方才纵跃进来,也让其感到费力。所以其理当有此好奇。
而舒卷不过是一指园子的后面,声音里还有凄清,喃喃道。
“那后面有个狗洞,别人或许不知,我却晓得。我每次都是从狗洞钻进来的。”
立刻就让孟卿衣的眼底闪烁出了几许欣慰,想到待会儿不必再重新蹦跳一遍,简直都要偷笑起来。
就听其不正经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确是一个好狗洞。”
舒卷正值悲伤,也就理不得孟卿衣的古怪了。
孟卿衣则又试探性地问了问。
“那么谢乌衣,你可知不知道?”
小舒卷“咦”了一声,表情逐渐由悲伤转为惊喜,两只小手如两片翅膀一样飞舞,道。
“你认识谢哥哥?你也认识谢哥哥?”
以往夜里都追随着赵子暮学枪,赵子暮即便没有严苛至极,终究还是不苟言笑的。对于舒卷的错漏,赵子暮固然不会严厉地责骂,却仍是会让舒卷直做到正确才好。
赵子暮的话犹在舒卷的耳旁。
“终南捷径只有一条,那就是勤奋苦修。”
舒卷也许不是自愿学枪,但性子里有一股倔强,一旦开始做了,就希望做到所有人都满意才好。所以有的时候一夜,恐怕其就要会出三四百枪。这才让其在小小年纪,枪上已然有了无命枪的风神俊朗。
而只要是头天晚上舒卷被折磨去了半条命,第二天谢乌衣一定会抱着满怀的糖出现在窗外篱笆边的那棵大树上。
只要舒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谢乌衣一定会在,不论需要等待多久。
………………………………
夜战 (5)
舒卷醒过来的时候,恰好迎着孟卿衣眼睛里的急迫。
孟卿衣迫切地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谢乌衣的住所?”
舒卷摇摇头。
这倒不是因为舒卷有所保留,只不过每次都由谢乌衣亲自找上自己,而舒卷却不曾对谢乌衣造访过。
舒卷却很有信心地说。
“我们去敲林山寺上的钟。”
渝城周边并没有山,何况是林山!渝城附近也没有和尚,哪来的寺?
但是其中偏偏就有一块林山寺。
说起是一块,那是因为林山寺不过是一块竖插在土地里百年的大石,上面爬满了青苔和枝蔓,有时也会溜过不同的甲虫。现在,这块可算是石碑可算是石壁的大石当然被白雪尘封。
大石的边上,就盖着一只两人高大的铜钟。
铜钟也残破,如果上面不曾覆盖着积雪,许多龟裂的痕迹随眼就能看得见。
所以一向也很少人会来敲这面钟。
舒卷指着铜钟,道。
“谢哥哥和我约定过,只要其在城内,不论多晚,按照我们约定的暗号敲下铜钟,不用一炷香,就会来寻我。”
一点欢脱的光从孟卿衣的眼睛里闪烁,孟卿衣赶紧道。
“那便请小老弟为我敲钟。”
舒卷还是有些犹豫的。
毕竟,对于眼前这个人,舒卷实在一点都不熟。但是想到适才这人和着自己一块钻过狗洞,又以为孟卿衣大概不坏。
犹犹豫豫之中,舒卷终究是撞开了钟。
两声短浅,一声长虹,还有一声如蜂鸣一般,其中仿佛蕴含着某种玄机,教人不懂。
孟卿衣虽然常常好奇,但现在却绝不是任由其好奇的时候。
所以孟卿衣道。
“方才是怎么敲的?”
这个人的确不能用常人的法度去揣摩。
舒卷瘪着嘴,哼道。
“秘密。”
倒是什么也不肯泄漏。
孟卿衣耸耸肩,问道。
“一炷香后,谢乌衣当真会来?”
舒卷很肯定地点点头,说。
“谢哥哥还从来没有失信过。”
既是如此,孟卿衣便抖了抖自己的袄衣,随后席地就靠着大石头躺住,也不顾地上的雪到底多寒,就是想偷偷懒。
舒卷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分明三十来岁了,却实在比自己还胡乱。
小小年纪的舒卷在赵子暮的教导下,也是抬头挺胸,无论站立、走路、还是傍坐,都保持着正直;可孟卿衣偏偏什么礼仪都不会管,倚着石头一边平躺,一边还要把两只脚大大地叉开。
“如果我也这么做,即便高人伯伯不说什么,也要被爸妈打手板。”
看在眼里的舒卷在心里默默地说,也不知是厌恶还是羡慕。
还不等舒卷呢喃完,黑暗中,已有一道乌灰色的影子闪掠而来,前后还未用半炷香的时限。
舒卷立刻欢天喜地地叫喊起来。
“谢哥哥……”
谢乌衣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揉揉舒卷的脸,反倒是脸上带着一抹严肃,向地上的孟卿衣道。
“江湖里已有风声传了出来,残空此行,志在刺杀萧云乱!”
………………………………
疾风知劲草 (1)
作为渝城里最有盛名的风媒,纪先生固然一时半会儿查不出风声的源头在哪里,但只要从第一个姑娘的嘴巴里念了出来,已经被纪先生获知到。
这样的夜,纪先生简直已经躺在了床上。
但当有人拍门禀报的时候,纪先生立刻推开身边娇美白滑的身子,重新将狐裘穿好。
纪先生推开门,看见立在门前的是自己最信得过的左膀陈萧。
纪先生只有两个吩咐。
“查,无论如何,也要把线头给找到。”
陈萧重重地点头。
“已经在做了。”
紧接着,纪先生再道。
“让小谢去探探墨雨堂的口风。”
陈萧不敢有丝毫的犹疑,道。
“是。”
看着陈萧风驰电掣地离去,纪先生的心也忽如间狂跳。
一来,是好久不曾有这般严阵以待的阵仗;二来,竟是在感觉自己或许老了。
纪先生慢慢踱步到书房,随后在一张极为舒适的椅子上躺好,隔着窗,渝城里一片灯火阑珊,仍是热闹。纪先生却分明感觉得到自己近乎要给这座城市剥离了。
纪先生稍略露着疲惫,喃喃道。
“江湖啊江湖,你怎么就不安歇一下。”
至于谢乌衣能在半炷香的时间里赶到,自然原本就奔走在夜底。
陈萧已经把原因尽数相告。
赵子暮和纪先生的关系一向融洽,几个月前泄露赵子暮的行踪,不过是想让赵子暮快些去离这座纷纷扰扰的城;所以谢乌衣也一向和纪先生有来有往。但是这个陈萧,谢乌衣却一向有所提防。
谢乌衣一向觉得陈萧的眼里有些阴邪,谢乌衣不信纪先生不知道。
所以二人并没有太多过往。
谢乌衣推开门看见来人是陈萧,已然知道事态不好;等到知晓风声是关于残空对萧云乱的刺杀,眉头都拧了一下。
事实上,渝城虽说是个极有默契的三不管地境,但终究是偏向夹马道。无论谁要前往夹马道,都必然先在渝城中落脚。
其中多多少少有些人怀揣着对夹马道的觊觎心思。
而想要彻底毁灭夹马道,必须要针对的人不是帮主连余殇,不是那把象征着狂刀的胡狼,只是一个稍略文弱的谋士萧云乱。
而最近的十年来,也有流传过几件企图刺杀萧云乱的消息,可大多数都是不了了之。毕竟很少有人愿意在李拓放出承诺后顶风作案。
唯一一个当真要有动作的,据说是提前拿了一万两的悬赏金银,才来卖命的。
只是这人连夹马道还未曾入,尸体已经冰凉,流血则是极少,伤口则是喉咙上的一道疤。
这么干净利落的手法,唯有天下第一杀手做得到。
从此,虽然还有闲言闲语,却再无人有对萧云乱下手的胆了。
天地还没有寂寥,竟突然又有了这样的风传,如何教谢乌衣静谧得了。
固然李拓一向行踪难以琢磨,当真是见面相处,也不过寥寥数次,却肯为了谢乌衣,驱船去岚漪湾接应,这一点犹记在谢乌衣的心头。
而谢乌衣却也和他出生入死过。
谢乌衣实在不忍心看见这两人动手相杀。
………………………………
疾风知劲草 (2)
所以谢乌衣禁不住要向孟卿衣问道。
“莫非残空真是为了刺杀萧云乱而来?”
孟卿衣立刻否认。
“不是。”
孟卿衣很明白这是一个圈套。孟卿衣叹息自己对于林凡的死亡原因知悉得太晚。
可孟卿衣到底是不明白凡儒分明知道这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雷弹,却为何仍是要踩!
究竟是二房复苏的奋力一搏?还是权力相争下的出卖?
现在却已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孟卿衣道。
“风声能不能止住?”
谢乌衣很决绝地摇了头。
渝城中的人形形种种,大多不是什么好货,最期望看到的,就是江湖里面乱糟糟,这些人方才有参一脚的机会,或是杀人、或是越货,都不管,都肯做。
而墨雨堂新晋的名人残空欲图刺杀夹马道真正的掌舵萧云乱,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惊艳的一场戏,谁都不愿意置身其外,都想亲眼见证结果。
谢乌衣道。
“这里太多局外人,太多不怕事大的乌合之众。很快,这个风声就会在渝城里漫走,不出半日,整个大荒都会有动作。”
“就像上次围剿赵叔叔一样。”
那时候已有人在渝城里探索赵子暮的行踪,偏偏赵子暮对这座渝城有几许深情,哪怕可能死在这里,也希望相守。纪先生了无办法,便欲用整个戏园子的人命催逼赵子暮走,却料不到赵子暮只是遣散了人群,仍有舍身的念头。
谢乌衣接着说。
“我们必须赶紧找到残空,然后把他藏起来。”
孟卿衣道。
“好。”
但是孟卿衣却没有把握。
想要把一个极其有主见的人藏起来,若是没有打动心思的理由,是很艰难的。
孟卿衣一边领着路,一边在脑海里反反复复。
两个人都是轻功卓绝,几个起落,人仿佛乘月翩翩在空中。
谢乌衣怀间虽然还抱着个舒卷,却丝毫不曾凝滞动作,脚步轻巧,轻功高手看在眼里,都要自叹不如。
而孟卿衣则更像是精妙。
谢乌衣或是一步就能踏过整个秋冬,孟卿衣则会以寥寥数步如同凌波一般拂过。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负担,一时间倒也分不出伯仲。
等踏月而来的二人再踏到雪中,别馆就在身前了。
这时候的别馆上下还点着灯火。
这时候谢乌衣缓缓开口。
“待会儿你让他时刻留在纪先生的左右,只要他寸步不离纪先生的院落,哪怕渝城里传得再如何沸沸扬扬,也进不了他的耳中。”
“至于理由,便说是给这次行动留一条后路。”
原来蕙心兰质的谢乌衣早已替孟卿衣想过。
这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借口,却足以构成一个像样的理由。
如若在旁时,孟卿衣简直就要拉住谢乌衣去喝酒。
但现在也只能拱拱手,道一声。
“谢过。”
三个人举步就向别馆里走,可这时候门却渐渐推开,有一个神情倨傲的人从中阔步走出来。
即便在黑暗中,这个人谢乌衣也可认得。
因为这人浑身上下都带着闪闪发亮的银饰,白银打的发束,白银打得额冠,白银打得耳链,白银打得腰环。最皎洁的,还当属是那把纯银的剑鞘。
在月光底下,除非是心瞎眼盲,否则如何会认不出来。
这个人当然是以孤高倨傲在渝城里出名的落英剑派的沈星离。
………………………………
疾风知劲草 (3)
沈星离只是稍略看了一眼谢乌衣,沈星离只是轻轻向谢乌衣点头,随后就要同三人插肩而过。
渝城以往就有七公子这么一说,自从靳夜死后,七公子就变成了六公子。
六公子中,沈星离最是冷漠。
人冷、剑漠,才让其能在二十八岁的年纪已经成为剑道里扛鼎的几位,曾和剑神狄秋论剑,三十七剑后,才输于剑神之手。
沈星离终于站住,沈星离说。
“草长莺飞的时候,从北藏会上来一位白发少年,不知道孟先生有没有听说。”
孟卿衣一向是狄秋的老友,沈星离与狄秋问剑的时候,孟卿衣也在一旁看着,两人自然也算是相熟。
孟卿衣说。
“我有听过,好像是叫冷寒风。”
沈星离只是背对站着,纹丝不动,缓缓地道。
“孟先生怎么看?”
孟卿衣道。
“那个老家伙还没到输的时候。”
沈星离偶尔低下头,沈星离沉吟了一会儿,沈星离道。
“那就够了。”
而后,脚下便再没有了滞留,怀抱着自己额银剑,慢慢地消散在冬天的冷风中。
三人也没有去追望离行的背影,反倒是更加快了脚步,要一头扎进别馆中。
那扇斑驳的别馆大门已然不远,即便是舒卷伸手也能拉开。
还不等孟卿衣出手,门却从别馆的里屋推开,只推开了一半,只够一个人缓缓地钻出来。一个头戴七星冠、身披黑白袍、手捧净拂尘的人。
谢乌衣有些错愕,还是道。
“洛兄好。”
这姓洛的道士稍略笑笑,道。
“哦,连小谢也到了。”
这个“洛兄”便也是如今六公子之一的洛几道。
原先的洛几道本是八沂山的道士,十八岁之时与师傅云游到天子脚下,未被这浮世迷乱了眼,却不料在渝城中为一风尘女子留恋。
师傅说其凡缘未了令其留下来修行,洛几道便在青楼的斜角开了一家算命的铺子,为过往的人答疑解惑。
起先,去的都是些刀口舔血的莽汉老粗,把脑袋都挂在了裤腰带上,希望在行动前博一个好彩头。哪料得到洛几道直言不讳,看见别人发黑的印堂就断言此行必有血光,惹得别人的拳头愤怒的砸来。
好在洛几道也是个硬点子,三两下就把闹事的人制住了。
后来生意潦倒,却是青楼里的姑娘前来碰碰巧,这时反倒是被其逗得哈哈大笑,不出几个月,生意也兴荣了。又因为长得算是俊俏,自然也别列入了公子的行列。
谢乌衣稍略挑眉。
“别馆里还有旁人?”
洛几道笑道。
“陆叶红也在。”
谢乌衣一声长叹。
“想不到六公子来了三位,看来整个渝城已然震动。”
洛几道点点头。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近十年来,这不过也是第四个,我们当然也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谢乌衣道。
“洛兄已经看过了?”
洛几道点点道。
“看过了。”
谢乌衣道。
“洛兄觉得如何?”
洛几道并未直言,只是悄悄地摇头。
………………………………
疾风知劲草 (4)
洛几道的眼睛一向很毒,一眼就能看破运势。
洛几道说。
“虽然算不上是乌云盖顶,起码也会有躲不过的灾祸。”
孟卿衣的心立刻变得很沉重,再没有闲说的心思,而是径直向别馆里走。
别馆的气氛却也凝重。
虽然不是黑灯瞎火,但燃着的火光也不足以将脸颊映红。
居中的方桌上,有他在坐。
夜很深,他不禁想起了林凡,一时之间难以入梦,才希望一个人在大堂里面小酌。
起先,本只是自顾自怜、自饮自斟,突然间,却有飞风冲入门窗紧封的别馆中。突听“啪”的一声,拉上拴的窗似乎被强风贯破,他追看过去的时候,还见着窗框狠狠砸在墙头。等到再回首,迎面已有人落座。
来人什么话也未说,只是拿过三只碗,轻轻从他的手边将酒壶捧过,斟酒。
斟到第三碗的时候,突然别馆内有剑光跳动。
那银芒甚至可以使人的眼眸刺痛。
但见那柄银剑掠过来人的掌心,轻轻将碗挑起,剑身一翻,悬在空中的碗慢慢跌落在另一张方桌,而剑也同一时刻里回鞘。
来人叹道。
“沈兄再不喝酒?”
抱剑的人则在他的右边坐下,浅浅地说。
“戒了。”
来人摇头道。
“以后对饮便又要少一人了。”
别馆的门环“嗒嗒”被敲动。
随后,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探出来头,耸了耸鼻子,道。
“这里的酒香可浓。”
来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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