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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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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念及于此,连余殇都很是向往。

    只听其感慨道。

    “那时候的吕先生道骨英风,所思所想,只是为了将墨雨堂带向更好的地方。殊不知最后,会变成那样。”

    他也只能摇头。

    哪怕他已在二房里有了举足轻重的力量,所有的事情仍只在背地里行弛,若非引君坊突然发难,恐怕至今仍被瞒在鼓里。

    但他同样也想不到究竟是怎样的冲动竟让吕慕青甘愿铤而走险到这样的地步。

    吕慕青下命在引君坊的暗杀足够令其成为令人们万古唾弃的人,可他还是要为其圆说道。

    无论如何,吕房主岂非都付出了代价。”

    连余殇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到底是什么将一个那么好的人带到了极端的方向?”

    他闭嘴。

    他怕自己脱口而出的是“权力”二字。

    可是除了巩固“权力”,他实在想不到其余原因。

    幸好还是有人想到了。

    这时候阁房的门被推开,探出身子的孟卿衣遥遥地道。

    “责任。”
………………………………

西北望 (5)

    孟卿衣少见的露出些许寂寥,道。

    “一个人背负的责任越大,生存的空间就会越狭窄。”

    “当无人可以分担压力的时候,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头。”

    终于孟卿衣还是无赖地咧嘴轻笑,随后勾着他的肩膀,道。

    “所以还是莫要担当太多的责任才好。”

    他直视着孟卿衣,将所有的变化都看在眼底,却是什么也不必说破。

    他只是道。

    “谈妥了?”

    孟卿衣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盯着他,说。

    “当然没有。”

    然后,孟卿衣用自己的手肘顶了顶连余殇,说。

    “你老婆可真不好对付。”

    连余殇却憨厚在笑,笑嘻嘻道。

    “你只要乖一点就好。”

    孟卿衣的脸立刻绷了起来,拒绝道。

    “还是莫要有太多乖宝宝,你一个就好。”

    连余殇不去争辩,只是带着幸福的傻笑。

    孟卿衣真想一脚顺着连余殇的臀部踏下去,孟卿衣毕竟没有出脚。

    一会儿,雪原上又响起了车轮的喧嚣。

    马车驻脚的时候,妇人优雅地推开那扇阁门,俏步嫣然,挽过了连余殇的臂膀,盈盈的笑容仿佛春风一样,却在撞上孟卿衣的时候,渐渐消融。

    妇人幽怨道。

    “一个男人牙尖嘴利,小心会闪到舌头。”

    孟卿衣挤眉弄眼地笑道。

    “明天再向连夫人讨教。”

    妇人轻哼一声,扯着连余殇踏上马车,原是半露的车窗被其用力地拉上,直到不见那张嬉皮笑脸才好。

    看起来,适才口舌上的争端可实在不少。

    两人望着马车走远,天地又陷入一片寂寥,接着他才默默问道。

    “总该达成些共识才好。”

    孟卿衣抖了抖风衣,叹道。

    “很遗憾,我和那个女人,连半点共识都找不到。”

    他垂目想了想,说。

    “连夫人要的太多?”

    孟卿衣摇头晃脑。

    “虽然不少,却都是合情合理的考量。”

    于是他大惑不解。

    “然而你没有应允任何一样?”

    孟卿衣笑道。

    “那女人的确慧目,简直把我们的底线都给看透了。但毕竟还是要挣扎挣扎,谦让得太多,到底是吃力不讨好。”

    “何况我若是不强硬,岂非要被看低!”

    他目光闪烁着呆滞,显然对一些尔虞我诈没有想法。

    突然身边的孟卿衣大叫了一声。

    “你看,那颗星星可真亮。”

    他道。

    “那颗是天狼。”

    孟卿衣收下勾着他脖子的手,继而插在腰上,苦笑道。

    “听说天狼星主侵犯,现在如此亮,是不是有不好的兆头?”

    他本不是个迷信之人,他却肯定地道。

    “是。”

    孟卿衣的眼睛立刻一亮。

    “哦?”

    孟卿衣专注地盯着他,接着道。

    “难道你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异象?”

    他很认真地道。

    “这条来路实在太长,靠我们两个人、四条腿,恐怕哪里都走不到。”

    孟卿衣听闻,果真如火烧眉毛一般着急道。

    “这何止是不好,简直是不好到见鬼了。”

    他道。

    “幸好这里毕竟还有一间阁房。”

    孟卿衣则是一副倒霉透顶的模样。

    “阁房里却没有哪怕一张床!”
………………………………

天狼 (1)

    他和孟卿衣已不在阁房里。

    连余殇夫妇离开后,很快又有一辆马车破雪而来。

    马夫看也不看,指了指二人,便道。

    “上来。”

    而他和孟卿衣也早已决定听天由命,无论被带去哪里都不在乎,孟卿衣只想有一张床,他则只有跟着的份。于是两人前后脚钻进拥挤的车厢。

    随后是一阵颠簸,原来柔软的积雪也因为来回的碾压变硬。

    两个人只好跟着在车厢里摇晃。

    有时他摇到孟卿衣的身上,有时孟卿衣摇到他的肩上。

    孟卿衣的眼睛里竟狡黠地露着温柔的笑,狭小的空间里全是暧昧的味道。

    他只有把眼睛闭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绕着飞雪转了三圈,到底在白雪皑皑的房前把人放下。

    才站定脚,又再次马不停蹄地踏入了风霜。

    虽然他已在夹马道里尝尽了莫名其妙,但仍是要对房间里的一切充满警惕。

    孟卿衣却从来都没有这些顾及,大模大样地推门进去。

    门里面当然没有孟卿衣期待的床,倒有三张熟悉的面庞。

    第一张当然是谢乌衣。

    这时候的谢乌衣正独坐在一旁,适才都在望着窗的方向,随着马车由远而近,一直都在追顾,看见下车的人是他和孟卿衣,自然眼睛一亮,不由得起身迎上。

    三人终在异地重逢。

    于是我们的孟卿衣抛下了方才还有些暧昧的他,将谢乌衣勾入了怀抱。

    孟卿衣笑道。

    “我还在想,怎么一路都没看见你。”

    谢乌衣道。

    “我把残空兄的情况告诉了连余殇,大家便让我等着就好。”

    “总算把你们等到了。”

    这一路的遭遇简直称得上离奇,从山洞里的逃乱始起,直到刚刚和连夫人口蜜腹剑着较量过后,二人才算是得了一刻闲暇。

    孟卿衣没心没肺地大笑道。

    “实在废了些周章。”

    谢乌衣如释重负道。

    “无论如何,你们两人安然无恙就好。”

    孟卿衣可就有些不愿意了,大言不惭地吹嘘道。

    “有我一把快刀护航,打他主意的人都是妄想。”

    他掸掸之前被其躺过的肩,并不希望在这个话题上有更多发散的想象。

    彼时悄然有一个苍凉的声音笑道。

    “我倒是对他有些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妄想。”

    孟卿衣的一条眉毛耸了耸,孟卿衣的另一条眉头跟着扭了扭。

    这个声音,孟卿衣当然再熟悉不过,孟卿衣皱眉,只不过是想不到这人为何也在此中。

    孟卿衣笑了笑,说。

    “那就要看看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了。”

    这人道。

    “我若是有个秘密想要对他说呢?”

    孟卿衣的表情很难过。

    “那我就算硬着头皮,也只能对你出手。”

    这人“哦”了一声,道。

    “在桑陌林的时候,你一动不动,我原本以为你很识时务。”

    孟卿衣不卑不亢地说。

    “那时大势已去,即便我出手,也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在却不一样。”

    这人道。

    “哪里不一样?”

    孟卿衣稍略拉开大衣,露出腰际上的悬挂,道。

    “刀不一样。”

    这人丝毫好奇起来。

    “这把刀就破得了我的归流梨花掌?”

    孟卿衣不置可否地笑笑。

    现在你们当然应该知道这人是寇文占。
………………………………

天狼 (2)

    因为过往的际遇,自然让他对寇文占充满了戒备。

    寇文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想不到任何原因。

    就在他还好奇的时候,孟卿衣已经直言不讳地问道。

    “你在这里干吗?”

    寇文占稍略撑出两个手指,在空中一晃,然后道。

    “我在打赌。”

    寇文占当然是个赌徒。只不过其赌的并不是摆在桌上炫目的银两;其通常都在赌命;别人的命,敌人的命,自己的命,好像是一锭锭的雪花银被甩在了赌桌上。

    上一次豪赌,寇文占输了,输了七百条人命,却从不会输掉自己的梦想。

    所以只要其还有命,就会用来下注。所以只要其遇上合适的对手,就不会逃避。

    女赌神岂非正是一个好对手!

    屋子里的第三个人,恰是李拓的小尾巴,耿鱼儿。

    耿鱼儿年纪还不大,却已有倾城之容,不笑时冷傲的模样至少能让一半的男人为之痴倒。

    现在,耿鱼儿挺翘的鼻子正微微皱起,显然有其不愿见到的来人。

    他向小姑娘点头,小姑娘也报以礼貌。

    孟卿衣咧开嘴灿烂大笑,耿鱼就立刻将目光转掉。

    这么看来,小姑娘讨厌的便是孟卿衣无疑了。

    孟卿衣有点丧气,感慨自己不再受到年轻女子的欣赏。

    寇文占则是笑笑,至少耿鱼儿对其可不是这样。

    孟卿衣叹了叹,继而却又好奇道。

    “只是我连半点赌具都没有见着。”

    寇文占洒然道。

    “天底下的事皆可用来赌,何必拘泥在赌具的束缚。”

    孟卿衣也赌,但若不是掷骰子或推牌九,总觉得不那么痛快。

    可寇文占和耿鱼儿的赌局自然不会简单,孟卿衣伸长脖子,问了起来。

    “那你们在赌什么?”

    寇文占道。

    “我们在赌李拓要用多久才能将陶浊抓回来。”

    孟卿衣偏了偏脑袋。

    “陶浊也在?”

    寇文占道。

    “你们岂非已在雪洞里打过照面。”

    他和孟卿衣这才明白原来躲在山洞甬道里的是陶浊。

    孟卿衣只有一点想不通。

    “你居然会把一个呱噪鬼带来?”

    孟卿衣的嘴巴虽然也是停不下来,但通常嗓门不算太大,和大吼大叫的陶浊可聊不太来。

    寇文占道。

    “在我的身边,陶浊总还是要收敛习惯的。”

    其又补充道。

    “况且我不准卓青跟上。”

    孟卿衣拍拍自己的小胸口,道。

    “那就好,那就好。”

    倘若这二人凑在了一块,不说上个天昏地暗,哪里算完。

    孟卿衣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插科打诨里。

    幸好他还是很在意。

    他道。

    “李拓为什么要把陶浊抓回来?”

    寇文占浅笑道。

    “因为陶浊正在想方设法把萧云乱的脑袋摘下。”

    寇文占虽然在笑,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他愣住,过了许久才说。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萧云乱的人头谁都想要。”

    寇文占不以为然。

    “我也没有很想。”

    他已然有些混乱了。

    “那你何必让自己的人马往火坑里跳?”

    寇文占凝注着他,突然摇头,沉声道。

    “没有人会往火坑里跳。”

    孟卿衣甚至也迎合道。

    “我想现在即便陶浊已经摸入了萧云乱的房间,也只敢往床底下藏。”

    寇文占这才像是遇见了知音一样,笑道。

    “我也是这么想。”
………………………………

天狼 (3)

    只因这一件荒唐的事,二人竟然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对望过后,一同大笑。

    孟卿衣笑道。

    “这么有趣的赌局,容不容得我也插一脚?”

    寇文占笑道。

    “这么有趣的赌局,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却是太少。”

    孟卿衣已有些摩拳擦掌,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

    寇文占道。

    “我赌李拓至少要六刻钟。”

    孟卿衣很赞同。

    “要在六刻钟里把一个人抓回来,已然很不容易。”

    寇文占道。

    “我们的耿姑娘却对李拓的信心更多。”

    孟卿衣不敢相信地说。

    “耿姑娘难道以为李拓只用半个时辰就够?”

    寇文占则是说出了让孟卿衣难以置信的话。

    “耿姑娘觉得三刻钟顶多。”

    孟卿衣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但其总不能质疑耿鱼儿,毕竟“女赌神”的名号响彻了江湖,况且还和李拓有过长时间的相处。更重要的,还是其已然对自己有些厌恶。

    孟卿衣当然不想在倾城的美人眼里落得个讨厌的面目。

    他稍略看得见耿鱼儿的贝齿轻轻在嘴唇上厮磨,看着窗外的,是望穿秋水的双眸。

    谢乌衣为其端了一杯暖茶,笑道。

    “去抓人的是李拓,你还是为那个被抓的陶浊担心担心安危才好。”

    耿鱼儿懵懂地看了谢乌衣许久,才接过递来的暖茶,是最适合令人松弛的温度,耿鱼儿眯起的眼睛如若月牙,然后对谢乌衣点头笑笑。

    像谢乌衣这般懂得女人心的男人,就连冷若冰霜的女子也会对其笑弯眉梢。

    但孟卿衣已没有心思吃醋,孟卿衣的兴趣早已被赌局吸引了。

    孟卿衣笑了笑。

    “我能不能问问陶浊出发多久了。”

    这分明是作弊的表现,偏偏寇文占不怎么计较,稍略瞥了一眼耿鱼儿,见其未必有太大的顾虑,就开口道。

    “距离陶浊起程,已过去两刻钟了。”

    于是孟卿衣高深莫测的掐指,老神在在地计算一样。

    寇文占一眼望到,忍不住“哦”了声,或许当真是以为孟卿衣有何算测的法门;可他却分明知晓孟卿衣只是装模作样,毕竟两个人连最重要的在哪都不知道,更何论萧云乱的住居在哪了!

    这两点若不知道,孟卿衣哪怕把手给掐断了,都算不出准确的时光。

    但你不得不说,孟卿衣当起装模做样的神棍来,倒真是像。

    只看其现在的意思,若扮个瞎子或再配一把漆墨眼镜,和街头巷尾里骗小孩算命的道人简直一个样。

    所以这个人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不重要。

    反正他早已是不放在心上了。

    哪怕孟卿衣对他掩瞒了一些事,他都已经不放在心上。

    孟卿衣装疯卖傻了一圈后,用右手的无名指提了提鼻梁上并没有的镜框,随后镇定自若地道。

    “那我便取个折中可好?”

    寇文占越看越以为这个人有趣,屏住了呼吸,道。

    “多少?”

    孟卿衣卖了个关子。

    “保守一点,是五刻钟;激进一点,半个时辰。”

    寇文占又问。

    “那你通常是保守还是激进?”

    孟卿衣喃喃道。

    “通常要看对手逼得有多紧。”

    寇文占道。

    “这场赌局中,谁是你的对手?”

    孟卿衣笑笑。

    “你,当然是你。”

    寇文占道。

    “我逼得紧不紧?”

    孟卿衣还是笑笑。

    “不紧,一点儿也不紧。我本以为和你相处定然不容易,现在才知道你也可以和蔼可亲。”

    于是寇文占被逗得仰天大笑。

    随后孟卿衣才缓缓道。

    “那我不如激进些,我猜半个时辰。”
………………………………

天狼 (4)

    于是李拓就大笑了起来。

    李拓道。

    “那你就只好猜错。”

    屋子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立在雪中的,不是李拓还能是谁。

    李拓当然也不是空手,岂非正拎着陶浊。

    陶浊可怜兮兮地垂着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的楞头小子,噤若寒蝉的时候可真不多。

    耿鱼儿一看见门口的李拓,立刻就紧赶上几步,拉住李拓的手。

    李拓笑了笑,亲昵地摸了摸耿鱼儿的头,说。

    “又让你担心了。”

    耿鱼儿的鼻尖皱了皱,用指甲掐了掐李拓臂弯上的肉,然后挪过头,道。

    “才没有。”

    二人之间有异于常人的亲近,疏离的感觉却也有,实在会让人疑惑。

    随后李拓顺手一丢,就将陶浊扔在了寇文占的跟前,对孟卿衣说。

    “看来你对我倒是没有多少信心。”

    孟卿衣当然不能承认,孟卿衣还在嘴硬地道。

    “我这么猜,完全是以为这小子会躲。”

    李拓道。

    “这小子当然没有直勾勾地去找萧云乱,这小子当然有躲。”

    寇文占点点头,稍略还是有些安慰,毕竟自己还是没有把陶浊看错。只有一点是寇文占好奇的。

    “你又是如何找到的?”

    李拓悠然地说。

    “我猜这小子一定会躲,就试着去看看床头,果然在底下看见了泥鳅。”

    孟卿衣重重地挥了挥拳头,豪迈地向寇文占道。

    “我也没有猜错。”

    两个人居然都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些许感动。

    就在这一刻,一个雍容的老人和一个乱七八糟的中年人竟像是成了忘年好友,往事里的恩恩怨怨似乎都随着门外吹进来的冷风飘逝得无影无踪。

    寇文占探手就挪了一把椅子,孟卿衣大走了几步,就并肩坐了下来。

    他的脑子有些发懵,委实不明白情况到底是如何急转直下的,几瞬之前,孟卿衣甚至还撩开了大衣,似乎要动起手来。

    所以他也只好闭上眼睛,任何场面变得更加古怪。

    李拓成鼎足之势,也在寇文占的身边坐下来。

    李拓道。

    “我打算北上一段时间,是来夹马道和故人道别的。”

    背后的耿鱼儿抿了抿嘴,低下头来。

    李拓指了指孟卿衣,道。

    “孟先生是代表墨雨堂来协商合纵联盟,以抗青花楼的。”

    这当然不是一个需要隐瞒的秘密,更何况孟卿衣和寇文占莫名其妙地成了好友,索性就笑着点头。

    “不错。”

    李拓的目光突然锐利,盯在寇文占的面庞上,说。

    “寇先生突然来到夹马道,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理由。”

    瞬间,已有了几分审问的意思。

    陶浊还坐在地上,整个人呆若木鸡,只知道发抖。

    寇文占只是稍略拢了拢自己的羊皮大衣,一派悠然地和眼前人对望着,不急不徐地道。

    “我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要来夹马道。”

    孟卿衣和谢乌衣的眉头同时一皱。

    而本来一切不想理的他禁不住还是张开了眼睛。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方才空中高悬的那颗天狼星。

    天狼星主侵掠,岂非和策动叛乱的寇文占像极了。
………………………………

天狼 (5)

    寇文占却分明只带着一个陶浊,怡然自得地坐在夹马道安排的会客房中,哪有半点大举进攻的模样。

    孟卿衣看着气氛有些僵,双方又都有着交情,自然会从中打圆场。

    孟卿衣一把勾住寇文占的肩膀,就连寇文占都有些吃惊的样子,这六十几年来,谁敢同其这般无礼。

    就听孟卿衣堂而皇之地道。

    “老寇啊,你究竟为什么来夹马道,赶紧和老李讲讲,省得弄出些干戈,伤了和气可不好。”

    寇文占觉得这般毫无规矩的孟卿衣倒实在有趣,于是笑笑,道。

    “若是秘密,不能讲呢?”

    孟卿衣吐了吐舌头,扁了扁嘴,道。

    “那你们就只好打了,我也管不了。”

    寇文占笑道。

    “你怎么管不了?你当然管得了!你岂非是天下闻名的卿衣快刀。”

    别的时候,如若有人将其抬举到这样的高度,孟卿衣当然是不好意思做缩头乌龟的,可现在却只是眨了眨眼睛,恍若无闻般,把手从寇文占的肩膀上缩回来,甚至起身,溜开了几步,到另一张桌子去坐下。

    寇文占当真是许久没有如此开心了,笑容就没从脸庞消散过。

    “瞧你那窝囊样。”

    孟卿衣倒也不避讳,承认道。

    “还是窝囊些好。”

    寇文占终是不理了,随即回过眼眸来,再次和李拓凑在一块。

    李拓的眼睛只透露着冷若冰霜,任何情绪仿佛是身外物一样,被剥离了。

    连寇文占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李拓是极度的可怕。

    但寇文占只是舒展一下脖颈,接着道。

    “我寇文占一路光明磊落,就算当年谋逆逼宫,亦只是系紧了裤腰带子就做,并没有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李拓很郑重地点点头,依旧是冷漠地说。

    “寇先生如何会到夹马道?”

    寇文占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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