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高人-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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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呢？”宋在天走了过来，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说道，“被手下当众甩脸，心里不爽了是吧？该！谁让你当老大的！现在你知道当老大的苦了吧？”

　　　　柯望摇了摇头：“我这老大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佛爷年纪和我们差了那么多，隔着辈分呢。被他甩脸色，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儿，我想不开什么？”

　　　　“那你干嘛这副阴沉的脸色？比我还像冰块了！”宋在天调笑的话中透露着几分关切，也许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讨厌柯望。

　　　　“我是在想佛爷说的话为什么没有成真。”柯望顿了一顿，双目一凝，又再眺望远方。

　　　　“也许不是海啸太弱，而是制造这层防护罩的人太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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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做个看起来像是好人的坏人

　　　　“他的力量又变强了，我该怎么选择才好？”

　　　　同一时间，在“蜃楼号”上，风凌子也跟柯望一样，眺望着玻璃窗外的滔天巨浪与那看似薄弱却异常坚挺的防护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运气很好。

　　　　本是孤儿，身如浮萍，却被“魔”收养教导，意外踏上了修真之路。因为底子最干净，他刚一出师便被“魔”选中送去全真道当了卧底。名册之中还没来得及录名便成为了死亡率最高的卧底，原本是差到了极点的运势，结果因为灵异监察司的意外倒台，反而变成了一件好事。在之后的风波中，他没有像那些声名显赫的灵异监察司前辈一样被人清算，保全了性命。潜伏的这些日子里，凭借着努力与天赋，他慢慢的往上爬，最终坐到了全真新七子的位子上，执掌一方天罡北斗阵。权势、地位、名望……这一切看起来都唾手可得。

　　　　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好得让他忘记了自己卧底的身份。远离了那些可怕的人和事，他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就连呼吸都仿佛带着自由的芬芳。他想做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

　　　　可是“魔”的出现，则是再次将他拉回了那个黑暗的世界，那个充满了背叛与谎言的世界。

　　　　“这天下万物，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不能要！”

　　　　“魔”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的手中一直都捏着他们这些卧底的命门，只要有这个把柄在手，他们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两心知，诞生于南疆云滇之地的“十万大山”，原是当地九黎族一群名为“巫”的特殊修真者培育王蛊时意外搞出来的蛊虫。因为“两心知”能探知人心的特殊功效，所以时常被族中女子用来对情郎下蛊。南疆女子性情刚烈，素来容易走向极端，情郎若稍有背离之念，她们便会立刻发动蛊虫，让情郎死无全尸！

　　　　天下男儿皆薄幸，这话有点偏激，但也从一定程度上反应了男人的劣根性。举个例子，路上看见美女，男人不管是不是想干坏事儿，下意识的都会多看几眼，在心里赞叹两句。这在现代人看来不算什么，可在那个年代的南疆，却已经足够那些走极端的南疆女子发动蛊虫的了。几乎每个被下了“两心知”的人都不得善终，故而“两心知”又名“负心情蛊”，即便是精于炼蛊的大巫，也不想沾上这些东西。

　　　　这个世界需要谎言。如果情侣之间完全透明，无所不知，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有鉴于此，历代大巫都严令禁止族人再去进行有关“两心知”的研究。久而久之，“两心知”便就此失传了。

　　　　大巫的禁忌，对于无法无天的“魔”而言，则是他掌控人心的利器。只可惜“两心知”失传太久了，他所培育的“两心知”，只是个半成品，虽然一样达到了隔半个地球也能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地步，但是那最关键的探知人心的功效却是难以再还原了。

　　　　风凌子不知道令狐月在上船的时候怎么会答应“魔”这么苛刻的条件，反正他当初被“魔”逼迫着种下“两心知”的时候，心里难受得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很坏，只要他尝试过什么叫做自由。他无法决定一切，但起码自己的命运，他要做到自己掌控。

　　　　好人是当不成了，但他也用不着成为坏人。“魔”答应了他，不对外公布他的身份，只说他是在“魔”的逼迫之下不得已才担任了远洋舰队的总管。这次从天涯海角归来之后，他依然可以当他的正道精英，全真新七子。而这，也是“魔”所希望的。

　　　　毕竟一个隐藏的卧底要比一个暴露的高级打手有用得多。

　　　　“魔”的承诺言犹在耳，风凌子却一直保持着怀疑。他从小就跟在“魔”的身边，“魔”于他而言，亦师，亦父。可他却始终看不透“魔”的想法。真正的恐惧来自未知，永远让人猜不透的人便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人。

　　　　权力、财富、声名……这些世人孜孜以求的东西，在“魔”的眼中却如同粪土一般。

　　　　当年灵异监察司的势力有多大？看看如今凋零得不成样子的修真界便知道了。要知道，即便是在清末灵气消散的“末法之时”，修真界中还保留着数千个有完整传承的修真门派。至于修真者，更是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现在，在远洋舰队上的这千余号修真者，就是整个修真界最后的有生力量了。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魔”所率领的灵异监察司，以及他们一手推动的那“血色十年”。

　　　　可就在当年灵异监察司到达极盛之时，“魔”却突然决定出海擒龙，甚至不惜发布强征令，把老本都给搜刮了个干净。就是因为那场徒劳无功的远征，灵异监察司才被上头的大佬寻到了错处，搞到最后被清算的下场。

　　　　当年大势加身，乾坤在手，他本可以掌控一切，却为了一个未经证实，虚无缥缈的华夏神兽补气运的谣言，丢了天下，也失了人心。

　　　　现如今，“魔”好不容易再度翻身，可又马上组织了这一次的出海行动，他难道就不怕上一次的惨败会再度上演吗？费了那么大劲儿，花了那么多功夫，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拨乱反正，让世界灵气复苏，复归正统，人族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被天道所控制，重现上古修真之世！

　　　　这是“魔”对他们的解释，不过风凌子连一个字……不，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魔”就是“魔”，哪有“魔”去拯救世界的道理？风凌子宁愿相信“魔”是想收服四灵神兽征服世界，那才像是“魔”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如果“魔”真是这么想的，他又该如何抉择呢？

　　　　依着“魔”如今霸道蛮横的作风，等他征服了天下之后，又岂会有那些朝秦暮楚的名门正派的活路？

　　　　他不想变坏，不想跟着“魔”一条路走到黑，可他更不想当一个死去的好人。

　　　　“如果有人能够与“魔”对抗就好了……”

　　　　他曾寄希望于令狐月的身上，毕竟这么多年了，她是第一个能逼迫“魔”让步的人。只可惜“两心知”一下，令狐月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即便他再不愿意与“魔”为伍，但对于“魔”的手段，他还是非常相信的。

　　　　风凌子收回了思绪，又是微微叹了口气。症结又回到了力量这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没有说“不”的权力。

　　　　他想做个好人，可是现实却是他只能变坏。最多，也只是个看起来像是好人的坏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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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身处无间，心向光明

　　　　“师兄，到会议的时间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唤醒了沉思中的风凌子，同时也把他拉回到了这个虽然充满丑恶，但却依然存在希望的世界。

　　　　风凌子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眼前清丽温婉的女子，原本绷紧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来人是他在全真道的师妹欧阳情，道号云霞散人，全真新七子之开阳，同时也是全真新七子之中唯一的女性。

　　　　“师兄，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欧阳情关切地问道。

　　　　风凌子如梦初醒，使劲摇了摇头，就像是要将那些糟心的事儿都甩出去：“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会议快开始了，那我们就走吧。”

　　　　欧阳情还是有些担心：“师兄，如果你累了的话，我去叫他们把会议延迟。反正那些家伙也商量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风凌子嘴角勾动了一下，露出了一抹苦笑：“可这是唯一能够向“那个人”传达我们意见的场所，如果连这个也失去了，我们就真的只能做“那个人”手中的玩偶了。”

　　　　欧阳情闻言也叹了一口气，如黛的眉宇间添上了一丝忧愁：“唉！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谁能知道呢？”风凌子摇了摇头，又回想起了“魔”的那番话。也许这辈子，他都逃不出“魔”的手心了。

　　　　欧阳情拍了拍风凌子的肩头，安慰道：“师兄，多劳伤身，多思伤神，别多想了。”

　　　　欧阳情的温柔再一次触动了风凌子心中那个柔软的地方，他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师妹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师兄都会保护你的！”

　　　　可是话刚一出口，风凌子便立刻惊醒，后面那半句话音量骤降，连吐字都变得含糊起来。

　　　　“什么？”欧阳情这么问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听到了装作没听到。

　　　　风凌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怯意，连忙扯开话题：“会议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说完，也不等欧阳情反应，便自顾自离去了，只是那背影怎么看着好像有些狼狈的样子。

　　　　欧阳情看着风凌子逃也似的远去背影，忽然“噗呲”一笑，继而也跟了上去。

　　　　全真道的弟子，是严禁拥有道侣的。可是这心中的情感，又岂是那枯燥的清规戒律能够禁止得了的？同门这么多年了，风凌子的那点儿心思，她又岂会不知？

　　　　“师兄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勇敢一点，说出你自己想说的话呢？”

　　　　……

　　　　会议室里的风凌子又恢复了上位者的姿态，端坐主位，气势非凡。这里正在进行的是各船船长才有资格参加的代表大会。当然，与其说是代表大会，其实也不过是各大门派分蛋糕的产物罢了，除了像是令狐月这样半路上船的“无法者”之外，剩下的船长无一例外，皆是各大门派的代表。

　　　　“还有谁没来？”风凌子环顾四周，见有几个位子空了出来，不由得眉头一皱。

　　　　一名侍者迟疑着躬身报告：“回禀总管，朝阳号船长应东龙、云雾号船长宋星辰，还有……还有鲛珠号的令狐月，这几个人没来。”

　　　　风凌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令狐月且不去管她，应东龙和宋星辰那两个人没来的理由是什么？”

　　　　侍者更加小心了，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应东龙说是练《茅山驭鬼术》的时候岔了气儿，现在正在调息静养，来不了了。宋星辰则是正在闭关，连面也没露，就派了一个崂山弟子出面告知了一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阳奉阴违的这一套！”果不其然，风凌子一听这明显编出来的理由，立时便是一阵大骂。

　　　　不过之后，他又立刻冷静了下来：“茅山派与崂山派不和已久，让他们同座相谈，是我欠考虑了。”风凌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息事宁人的时候，却是忽然峰回路转。

　　　　“不过现在他们既然不想来，那以后也就不用来了！”

　　　　风凌子弹了个响指，只见那几个空位立刻四分五裂，“哐啷啷”一通乱响，吓了众人一跳。

　　　　对于众人的惊讶，风凌子却并不在意，摆了摆手道：“好了，垃圾清理干净，我们可以开始开会了。马上就要开出狂暴海域进入蛮荒带了，接下来两三个月里，没有风，没有雨，海里也没有生物可供我们进行食物补给。虽然我们带了足够的物资，但谁也无法保证会出什么意外。我们需要有人停留在狂暴海域与蛮荒带的交界处进行食物补给，以待舰队返航。你们谁愿意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都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虽说跟“魔”前去天涯海角，也不一定安全，但眼前这片充满了狂风怒涛的狂暴之海则是一下子就把他们心中的恐惧放大到了最顶点。初出茅庐的他们想不出来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会比在海啸中求生更可怕的事情。

　　　　风凌子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些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现在让他们救自己的命都是这副德行了，若是让他们跟“魔”正面刚，保不齐就要出几个叛徒了！

　　　　留在狂暴海域，虽然看着可怕，但有防护罩在，只要按时补充灵力，坚持个一两年不成问题。但跟着“魔”前去天涯海角，九成九的可能会被他当作炮灰给“消耗”了！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的！

　　　　风凌子原本是一番好意，想要编个借口多救出一些人来。但这番好意却被这群胆小鬼给狠狠糟蹋了！也许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早就已经彻底倒向“魔”那边了吧？

　　　　虽然在理论上，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在事实上，他们表现的甚至比他这个卧底都还要忠心！

　　　　他们这些精英弟子，在出师门的时候，都被各自门派的大佬耳提面命：这次出任务，完全是因为国家的命令，跟“魔”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们不是“魔”的手下，这一点尤为重要！

　　　　当了（手动和谐）还要立牌坊，这是他们这些名门正派一贯的风格了。其实所谓的名门正派和旁门左道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旁门左道做事不加掩饰，容易犯众怒，找不到接班人。而名门正派却总能为自己的无耻找到各种理由，这牌坊立住了，自然弟子也就不缺了。

　　　　不过那些名门正派屡试不爽的一招，在“魔”这里却是吃了大亏。

　　　　“魔”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甚至他都不在乎他们是不是真心归顺。因为他自信没有人敢背叛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敢说“不”的，又岂止风凌子一人？

　　　　一件事情做久了，会慢慢产生惯性。一个人的命令服从久了，也会慢慢产生奴性。当年满清初入关时，华夏举国抗清，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后来如何？人尽皆知！

　　　　说回到现在，当风凌子提问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这会议还没开始呢，便有了结束的苗头。

　　　　风凌子的眉头皱得更紧，无奈之下只好叫停这次会议：“算了！散……”

　　　　他这个“会”字还没出口，便被背后的一个女声抢断。

　　　　“你们这些懦夫，还有脸说自己是名门子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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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个女声是如此的熟悉，风凌子都用不着回头便猜出了发话的人是谁。不过也正是因为是她，所以风凌子更不能让她这番胡言乱语将在场的众人都给得罪了。

　　　　“师妹，你干什么？”

　　　　风凌子急忙回身制止欧阳情继续嘲讽，想要帮她在众人面前挽回一点形象分。

　　　　“诸位，我师妹这几日心情不好，各位多多担待着点儿。你们懂的，女人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会……”

　　　　好吧，风凌子的确是没有急才，在仓促之下，反而胡言乱语起来了。不只在座众人满脑袋黑线，被他护在身后的欧阳情更是一下子便恼了起来。

　　　　“师兄，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风凌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却又担心越描越黑，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我……我……我也不知道了！”

　　　　他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若是没有把欧阳情带在身边，兴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副局面了。原本他还想着等有人留下补给的时候，将欧阳情偷偷转到这批留下的名单之中。可是现在在座的人都被欧阳情的一句话给得罪光了，即便她最终留下，保住了性命，但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这该如何是好啊？

　　　　他早该知道自家师妹这暴烈的性子会惹出大麻烦，为什么就没有防备着一点呢？

　　　　欧阳情白了一眼瘫坐在主位上风凌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家师兄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连这群牛鬼蛇神都降不住，会议刚开场时的霸气哪儿去了？

　　　　身为全真新七子之中唯一的女性，掌握的还是天罡北斗阵中最凶猛霸道的武曲开阳，欧阳情的性子自然不会如她的外貌那般温婉可人。要知道，她在全真道的名声可不太好，虽不至于到神憎鬼厌的地步，但只要在终南山喊一句“小辣椒欧阳情回来了”，保证能起到清场的作用！

　　　　也就是在文曲天权风凌子面前，这个无法无天的小辣椒才会偶尔收拢起她那暴烈的脾气，小意温情，柔顺体贴。只可惜她这师兄太过胆小，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事儿，就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真是一根木头！

　　　　说回到会议室。在风凌子放弃解释之后，欧阳情便要直面陷入暴怒中的各船船长了，但是她却丝毫不怯，一番慷慨陈词，颇有几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不过她这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给得罪死了，仇恨值那是拉得满满的啊！

　　　　“你们这些懦夫，还有脸说自己是名门子弟吗？”

　　　　众人的面子上当然过不去，当下便有一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出面呵斥：“小丫头大言不惭，这里是让你这个小辈放肆的地方吗？”

　　　　中年男子是两府之一神策府的天罡战将，名唤赵无极，已然是金丹后期的大修了。

　　　　跟专注修真长生，轻易不涉及政治的龙虎山天师府不同，位于古都长安的神策府，从建立之初便离不开国家的支持。神策府起源于唐初之时，据说乃是大唐太祖李建成（见外传）所建，创立最初的目的和如今的龙组异曲同工，都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稳定。女帝篡权夺位之后，神策府漂泊江湖，一度有灭门之祸。后来虽然平反，但神策府的老前辈却心有余悸，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过多牵涉政治，只肯做维护社会稳定的分内之事，这才在之后的王朝更迭中存活下来。故而神策府虽然与国家之间的合作非常密切，却始终游离于国家权力之外，算是半官方的身份。

　　　　这次“魔”大举压榨各大修真门派，也是神策府最先低头，以长老赵无极带队，派出了六十名神策府弟子，加入了远洋舰队。

　　　　按照辈分来算，赵无极比风凌子、欧阳情等人的确是高了一辈，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直接呵斥，还真让人挑不出错来。不过欧阳情外号“小辣椒”，性格火爆，岂有挨了骂不还击的道理？

　　　　“我虽是小辈，可也懂得以大局为重，不像某些倚老卖老的长辈那样，一遇到事情就装听不见，缩着脑袋装鸵鸟，惹人笑话！”

　　　　赵无极大怒，立刻拍案而起：“好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找死！”

　　　　“赵兄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小辈不懂事，赵兄多多担待着点儿，别在这儿动手啊！”

　　　　“大家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女娃子，还不赶快道歉！要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

　　　　眼看着要打起来了，众人也装不了鸵鸟了，纷纷站起来劝架。不过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偏向了赵无极。毕竟，欧阳情放的地图炮把他们也给刺激得够呛。

　　　　面对这明显的偏帮行为，欧阳情自然是忍不了的。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了吗？你们敢说自己刚才不是在打着明哲保身的主意？不过就是小小风浪而已，就怕成这个样子了，到了天涯海角，见了真龙，岂不是直接吓成软脚虾了？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是名门子弟，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好吧，这下连装样子也用不着了，众人立刻放开了劝阻的手。

　　　　“赵兄，打吧！打死了算我的！”

　　　　“这女娃子欠教育，找死找到这儿来了！”

　　　　“还说什么啊？直接开打吧！”

　　　　……

　　　　赵无极原本只是想要倚老卖老带一波儿节奏，没打算真的开打，毕竟这船上还有一个重量级的大BOSS，把他给引出来了，大家都得倒霉！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欧阳情居然不按他的剧本表演，把一出好好的《定军山》唱成了《骂王朗》，而他也从“老黄忠”沦落到了“厚颜无耻之人”的地步，情何以堪啊！更倒霉的是，大家都看着呢，刚才给递的台阶都被那臭丫头给拆了，大家也不好意思再递第二次，就看他如何处置。

　　　　现在的情况骑虎难下，他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就这么僵持着，更加不是一回事儿！

　　　　他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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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家大业大也有内乱之危

　　　　“够了，都别吵了！你们是不是一定要让“那个人”知道我们内讧了才肯甘心？”

　　　　就在一片群情激奋，讨伐之声四起的时候，风凌子终于理清了思绪，出来救场了。“魔”的威胁如鲠在喉，哪怕是闹得最欢的船长，在听到风凌子说起“那个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