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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高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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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师父,没有您的吩咐,徒儿我哪儿敢啊!”贺若弼连忙把自己给摘清楚,张子祥的唠叨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个黑锅他可不能背!
“除了谋朝篡位,我看就没有你贺若弼不敢干的事儿!”张子祥没好气地呛了贺若弼一句,转过头和颜悦色地招呼来护儿过来坐下休息。
“崇善啊!来来来,过来坐下。路途遥远,你一定累了,过来休息一下吧!”
“师父的心都是歪着长的!”贺若弼不服气地碎碎念了一句,甩手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开始生闷气。
“你要有你师弟那么本事,我也一样对你好!”张子祥又是呛了贺若弼一句,将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师父,师兄。我这次下山是受了师公的命令,来帮助师兄应对南陈大军,建功立业的。”来护儿不愿张子祥与贺若弼再争执下去,连忙将自己下山的目的和盘托出。
“叔叔会有这么好心,放你下山?”张子祥十分怀疑他叔叔张符的脑子进水了,这么好的一个修道苗子,怎么就能让他在人间历练呢?如果他被贺若弼带坏了,以后也像他师兄一样,放弃修道了可怎么办?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画皮画骨难画心
张子祥面露疑惑,贺若弼却是听后大喜。
他早就想写信给来护儿,让他来帮手了。做兄弟的,有福一起享,有苦一起吃。总是他一个人在世俗界打拼,多没意思啊!还是要拉兄弟一起,这才够义气!
不过碍于张子祥的压力,他始终不敢写。天地君亲师,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更何况是张子祥这个好为人师,自身又是极为任性麻烦的小心眼师父,更是得罪不得。
不过现在好了,来护儿是师公叫他下山来帮手的。有了师公这顶大帽子,师父便可以不用再怕了!
贺若弼胆子肥了,将来护儿牵到一旁,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师弟你来了就好了!师兄我现在是吴州总管,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境内官员都任我调度。你是想先当个县令玩玩还是参军做将军啊?没关系的,都可以啊!”
“这个先不急。”来护儿笑着掏出了一个锦囊,“我从龙虎山上下来时,师公交给我一个东西,说是要给师父的。”
“叔叔还有东西给我?”张子祥感到好奇,接过锦囊后随口问道,“我叔叔他老人家还好吗?”
来护儿好像有些不太自然:“还好,还好。师父,你不打开锦囊看一下吗?”
“着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在开嘛!”张子祥没有注意到来护儿的不对劲,随意地将这锦囊打开。
“什么都没有啊!叔叔不会叫你带个空锦囊给我吧?”张子祥感到十分疑惑,他将这锦囊拆开之后里里外外都找过了,都没发现什么东西,叔叔他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师父!对不起!”来护儿猛地下跪道歉。
“嘿!锦囊是空的又不是你的错,下跪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张子祥被来护儿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
哪知道刚上前没两步,张子祥忽然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我怎么忽然没力气了?一定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张子祥自嘲的笑了笑,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努力了许久还是不行。
贺若弼一开始被这变故惊呆了,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奔到张子祥身边。
“师父,您没事儿吧?怎么样?能不能走?”
“我没事儿,就是累了,一下子没力气了而已!”张子祥虚弱的解释苍白无力。
“师父,都这会儿了,你还维护他!”贺若弼怒视来护儿,厉声喝道,“崇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解药拿出来!”
来护儿还保持着跪倒的姿态,没有抬头,也没有解释,只是不住地道歉:“师父,徒儿不孝,对不起……”
贺若弼心头火起,冲过去揪住来护儿的衣领,破口大骂:“来护儿!你失心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
贺若弼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真气猛地一滞了,也跟张子祥一样,不由自主地倒伏在地。
“师兄,对不住了!您先休息一会儿,将来我会亲自向您解释。放心,我不会伤害师父的!”来护儿充满歉意地将贺若弼扶到一边,转过身将张子祥背到背上,捏了个隐身决,缓缓消失。
“来护儿!来护儿!”贺若弼不甘地发出怒吼,可是帐内被来护儿在临走之前设下了消音结界,贺若弼的怒吼根本传不到外边去,只是在大帐内不住的回旋……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若弼感到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顾不得狼狈,急忙连滚带爬奔出了大帐,厉声高呼:“来人!来人啊!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快来人啊!”
“那不知总管唤我等何事呢?”一个低沉的粗豪男音响起,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谁?”贺若弼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死对头韩擒虎。这家伙从杨坚父亲杨忠创建虎贲军起就加入了杨家的阵营,经常仗着资历老,对他们这些后来投靠的新人冷嘲热讽。
贺若弼被封为吴州总管时,韩擒虎也被加封为庐州总管,与贺若弼一道儿,共同应对南陈的侵扰。
不过贺若弼与韩擒虎一向不和,说是共同协助,其实也有相互竞争的意思。
来到江北后,两个人相看两厌,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交流。怎么今天,韩擒虎会这么有空,突然出现在他的军营之中?
韩擒虎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黄绸,递给贺若弼。
“这时陛下给你的密旨,看完以后烧了。”
“密旨?”贺若弼挣扎着爬起来,毕恭毕敬地接过黄绸,细细观看。
“这……这是……”贺若弼大吃一惊,捧着黄绸的手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陛下知道你们师徒情深,所以除了派来护儿将张公子“请”走之外,还派了我来监视你们。贺若总管,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贺若弼再也止不住身体抖动,那卷黄绸脱离了他手的控制飘落下来,在地上沾染上了污秽,上面还依稀可以看见杨坚的私玺。
“想好了吗?贺若总管?”韩擒虎笑容不改,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杀意。贺若弼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拒绝,韩擒虎绝对会立刻出手,将他斩于刀下。
那么贺若弼的选择,究竟是什么呢?
……
而在另一边,张子祥还在处于不敢置信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一直以来报以期待的徒弟居然会背叛他。自己还被这个徒弟给下药放倒,给送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鬼地方。
人心险恶,画皮画骨难画心,自己终究还是看走眼了!
“崇善,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要抓我吗?”张子祥中了迷药,但他的舌头还好端端在他的脑袋上长着,当即便问了出来。
来护儿哽咽着不发一语,只是一个劲儿地不停赶路,就像是在与时间赛跑一般。
张子祥始终不愿相信来护儿的背叛,兀自给他找借口:“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把我放下来。崇善啊!这个玩笑不好笑!”
“师父!对不起!”来护儿终于开口,给出的却始终只有这三个字。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欺师灭祖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眼瞎,收了一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而已!”张子祥终于失控,对着来护儿破口大骂。
而来护儿面对张子祥的指责,没有辩解,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不一语。
骂得够了,张子祥看着默默承受着的来护儿也是充满无奈。
“崇善,你倒是说说,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这都已经到了南陈境内了!”
“师父,对不……”来护儿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张子祥粗暴地打断。
“你要再说对不起,我就翻脸了!”
“师父……”来护儿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他的意思很明显。张子祥都已经这般模样了,还怎么翻脸啊?
“小瞧我了不是!你看看你背上的,还是我吗?”张子祥戏谑的声音在来护儿耳旁炸开,让他的行动不由得一滞。
来护儿一个翻身,将背了一路的“张子祥”撂倒在地。只见“张子祥”在地上滚了两滚,停了下来,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竟是一块粗重的石头!
来护儿警惕地四周观望,体内的真气迅覆盖全身,披上了一层防御屏障。
“师父,您逃不了的,出来吧!”来护儿大声疾呼,体内的真气蓄势待。
不过还没等来护儿将体内真元激到极致,他就被不知从何处来的一道雷击击中,真气屏障完全不起作用。他吐出了一大口血,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树上,倒地不起。
“崇善,我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你不珍惜?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张子祥缓步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周身噼里啪啦地缠绕着雷火之气,一股庞大到让人恐惧的灵压从他的体内散出来。
来护儿又是吐出了一大口血,听见张子祥的话后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是徒儿错了,师父要杀徒儿。徒儿无话可说,请师父动手吧!”
“崇善,我们师徒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你的为人,我很清楚。你不像是会做出欺师灭祖之事的人。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擒我的?”张子祥的眼中充满了痛惜怜悯。
他从一开始就只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贺若弼为了追逐名利,放弃了再在大道之上钻研。而这个二徒弟有修道的资质,也有修道的性情。原本是最有希望将他的道统扬光大的人,可是没想到,居然会选择欺师灭祖,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但此刻张子祥心中最恨的却不是来护儿,而是来护儿背后的那个人。
他知道张子祥对来护儿没有戒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逼得来护儿下药将他捉来。若不是张子祥体内潜藏着的东华帝君那庞大的灵力,他的计划说不准就会得逞了。
玩弄人心,算计感情,将所有人都当做棋子看待。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为什么你要帮他隐瞒?他到底掌握了你什么把柄,值得你为了他欺师灭祖,连死都不怕?”张子祥一再追问,来护儿却始终闭口不言。他气急败坏,掌中雷光环绕,一记掌心雷蓄势待。而来护儿却是面色不改,安然等死。
张子祥惨笑一声,举起的手掌又再度轻轻落下。
“你欺师灭祖,意图谋害师父,罪大恶极,本该将你毙于掌下!但你我师徒一场,我不想看见你死于非命……罢了,罢了!你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徒弟!我们的师徒之缘就此尽矣!”
“师父!”来护儿猛地睁开眼睛,却已不见张子祥的身影。
残林疏影,只余三分清韵物是人非,可叹天下人心……
……
张子祥落寞地走在返回隋军军营的路上,清风从他的身边轻轻拂过,带走了一怀愁绪,却又留下了满腹疑虑。
是谁想抓他?
抓他又是为了什么?
来护儿又是为了什么跟他们产生了瓜葛,以至于欺师灭祖?
这种种的疑问都没有答案。
来护儿宁愿死也不愿吐露幕后之人是谁,若不是幕后之人手里握有让来护儿比死还怕的东西,就是幕后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这个师父还有大。
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张子祥感到由衷的不舒服。
罢了,罢了!既然师徒缘分已尽,那就不要再多做纠缠了!
当务之急,是要赶回隋军大营,贺若弼中了毒,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当他赶到两国交界处时,却惊讶的现,原本剑拔弩张了好几个月的边境此时却是显得十分安静。
南陈的军队,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退兵了!
而隋朝的军队,也并不追击。
双方就像是有了默契,一个撤军,另一个在对岸目送对方撤军。过去几个月里血流成河的战场,此时却是呈现出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
莫非是,和约达成了?
张子祥暗中思衬,脚步却是没有慢下来,便思考着边越过了边境,向着隋军军营方向走去。
“张军师,您回来了!”军营门口守门的小校一见到张子祥归来,急忙向他敬了个礼。
“嗯,我回来了。”张子祥回过礼后边走了进去。
才走了几步,他便又停下了脚步。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虽然眼前的隋军大营和他之前在这儿时如出一辙,但仍是给他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每个人好像都在干自己的活儿,但是他们的目光却是时不时地飘向张子祥。而当张子祥转过头注视他们时,他们却又避开了张子祥的眼神,将头扭向了别的方向。
正当张子祥疑惑不解之时,贺若弼得到消息,亲自迎了出来。
“师父,你回来了!”
贺若弼的表情也没什么问题,但张子祥从他的口吻中感受到了一丝焦急,就像是被什么人逼着一般。
“你的毒,都解了?”张子祥笑着点点头,对贺若弼低声询问道。
“是啊!师……来护儿他只是下了麻药,没过一会儿,我就能恢复自由行动了。”贺若弼随口应道,不住地朝张子祥使着眼色。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众叛亲离
“那就好啊!”张子祥却是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贺若弼的提醒一般,自顾自地说着话。
贺若弼还待再做提示,旁边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贺若弼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将张子祥请进了大帐之中歇息。
“师……师父,您受苦了。”贺若弼将张子祥迎入大帐后,支支吾吾地端来一杯茶奉上,“喝……喝杯茶,解解渴吧。”
张子祥接过茶杯,放到嘴边,想起了什么,却又放了下来:“对了,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南陈的军队撤军了。怎么了?讲和了吗?”
在张子祥举起茶杯时,贺若弼的神情莫名地非常紧张,看着张子祥没有喝茶,他又是暗暗地松了口气。
“是啊,和约达成了,我们过几天就要撤回江北。”
贺若弼漫不经心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张子祥满意。
“那我怎么看见你们一个个都如临大敌一般,显得都很紧张呢?你们现在要对付的,是谁?”
贺若弼猛地回过神来,抬起头,正对上张子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师父,您……”贺若弼欲言又止,神情犹豫。
“不说就算了。”张子祥又捧起了茶杯,放到嘴边。
贺若弼忽然面色大变,抬手就打翻了张子祥手中的茶杯:“师父,不要喝!有毒!”
茶杯被打翻在地,里面的茶水缓缓流了出来,呈现出一种固状的液体,没有渗入地底,反而凝结于地面之上,就像一滩水晶,晶莹透明。
“天一神水!真是大手笔啊!”张子祥拍掌赞叹道。
他被打翻了手中的茶杯,却好像并不惊讶,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辅伯,你总算还是我的好徒弟!”
正当这时,从外边突然冲入了一队人马,为的粗壮汉子冲入帐内,见张子祥没有倒下,而在地上的天一神水丝毫没有减少的痕迹,不由得为之一愣。
“怎么回事?不是说摔杯为号吗?你怎么还没收拾了他?”粗壮汉子大怒,揪住瘫软在地的贺若弼大声咆哮。
贺若弼哑口无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惩罚。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反而是揪住他的粗壮汉子被一股精纯强大的真气给推出老远,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我的徒弟,只能由我来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打他!”
出手的居然是张子祥!
贺若弼一时羞愧难当,挡在张子祥的身前,直面那些气势汹汹的士兵。
“贺若弼,你想造反?”粗壮汉子韩擒虎吐出了一口淤血,不敢向张子祥火,于是转向贺若弼厉声暴喝。
“我……我……”贺若弼支支吾吾没有回答,但他的身子却是坚定地站在张子祥身前不肯让开。
“辅伯,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张子祥在背后问,语气平静,神情平淡,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师父……”贺若弼的嘴唇微微抖动,犹豫再三,始终不忍吐露真相。
“你不说,我来说!”韩擒虎抢着回答。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众叛亲离的戏码,尤其主角是他一向讨厌的贺若弼,那就更有意思了。
“陛下密令,与南陈达成和约。而南陈退兵的要求,就是你!”
“哦,是吗。”听张子祥的语气好像并不惊讶,应该说是心如死灰,还是早就知晓?
这样的态度当然不能让韩擒虎满意。他气急败坏地接着问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你应该……”
“应该什么?破口大骂?杀人泄愤?别闹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现在哪怕你说你是为了天下太平才来把我绑去南陈,我也不奇怪了!”张子祥嗤笑一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下。
“就你们几个人吗?还有谁?一起出来吧!”张子祥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力波动,直视着帐外说道。
大帐的门帘又被人拉起,来护儿满面羞愧,缓缓走了进来。
“对,还有你。辅伯是因为身在朝廷,不能反抗皇帝的命令。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对付我?”张子祥自嘲地笑了笑,对着这个已经断绝师徒关系的“前徒弟”,他始终是恨不起来,总是希望他是有苦衷才会背叛他。
而事实,同样如此。
来护儿走到张子祥面前,恭恭敬敬地向这种错误磕了几个响头。
“师父!弟子不孝。今日弟子一定要将您带到南陈!”
“你二徒弟的伯母吴氏,如今身在长安,他也得要听从我们的话。”韩擒虎这人解说上了瘾,丝毫不在乎气氛,得意洋洋地直击来护儿的痛处。
来护儿投鼠忌器,敢怒而不敢言言,只是望着韩擒虎的眼神愈不善。
“最后一个问题,杨坚为什么会答应南陈的这个要求?他不是想做一个千古一帝的吗?怎么会做出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张子祥见话说开了,也就放开了,将自己的疑惑统统道出。
“大胆!陛下的名号又岂是你可以叫的!”韩擒虎厉声暴喝,势要为远隔千里之外的杨坚讨回公道!
“呵呵!你们都不知道吗?看来我要到长安,亲自去问问他了!”张子祥对此嗤之以鼻,丝毫没有将韩擒虎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
“你以为你还能回长安吗?”韩擒虎冷笑一声,忽然转身向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大师,对不起了,看来还得您亲自出手才行。”
“大隋之人也就这点本事了吗?罢了罢了!就让老夫亲自动手好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让帐内众人都是一阵心悸。
帐外居然还有人!
张子祥这时方才露出惊讶的表情,刚才他已经用六识感应过,帐外应该是没有人了才对。这个所谓的“大师”居然能躲过他的搜查,肯定不是泛泛之辈,究竟是何许人也?
帐帘未动,甚至众人谁都没有觉,帐内便突然多了一位老者,就好像他一开始就在帐内一般。
只见老者鹤童颜,神清气朗,隐隐有股仙气萦绕其身,眉心一点朱砂,整张脸更显得慈祥和蔼。但是他现在所散出来的气质却和他的面容没有丝毫关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宝剑,锐利而不可直视。
………………………………
第二百二十章 南宗天师
“你是何人?”张子祥的精神提了起来。眼前这人给他的压力仅次于东皇太一,而且其危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气势如刀似剑,清气护身绕体,目光如炬,气质风流,飘然若仙,一眼望不见其修为深浅。
“老夫陆清河,见过龙虎山张公子。”老者的气势像一柄剑,锐利而不可阻挡,虽是在躬身行礼,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张子祥在给他行礼一般。
“原来是南宗天师。不知您老不在建康纳福,跑到江北来干什么来了?”张子祥当面打起来哈哈,背后却在心中犯起了嘀咕。
当年天师道分裂,三宗并立,北宗南宗皆言不受龙虎山掌控。北宗寇谦之更是妄称得到太上老君真传,自立为天师正宗。当然,经过灵狱一行,张子祥知道后来的这个狂妄自大的寇谦之是他人假扮。
而南宗的情况则是有些复杂。
一方面,南宗拒不接受龙虎山调度,并对天师道经典多加指责,篡改教义,虽挂着一个天师道的名头,但其所作所为早已脱离了传统天师道的范畴。另一方面,南宗并没有像北宗一样,妄自尊大,独断专行,仍然奉龙虎山为正朔,形式上也没有脱离天师道的意思。
所以龙虎山天师府也没有像打压北宗一样打压南宗,而是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寇谦之自立为天师,反抗龙虎山,于境内大肆驱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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