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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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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全场肃然,张残同时睁开双眼,转而望向了一个姿态、走势颇有豪壮气势的中年人。
他的眉宇间和谈蛟几乎无二,不过他深邃的双目,更显得英武了几分,比之谈蛟的稚嫩,男儿气概何止强了一点半点。
这人一定是谈桂文无疑!
虽然张残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敌意,只是以平和的目光投注在谈桂文的身上,然后高手之间的感应,已经使得他在第一时间,对上了张残的双目。
张残微微一笑,然后颔首,并未向谈桂文行晚辈之礼。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礼节失误,谈桂文锋芒一寒,已经知道了张残的来意不善。不过他乃是东道主,又是前辈,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以“失礼”的借口将张残轰走。
那么一来的话,张残失礼是小,倒更显得他度量不足。
兼且,谈桂文又何惧一个晚辈的威胁!
再次入座之后,张残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瘫坐在了太师椅上,闭着双眼,晒着太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气派森严的洗剑池练武场,是张残家的后花园呢!
所以张残此举太过明目张胆,又因为他是少有的“有座位的贵族”人士,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
要知道,谈老爷子亲自授业,每个季度仅有一次。谁人不削尖了脑袋,逮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往里面钻?可是你看看张残,简直就是一副昨夜通宵今天又来教室上课的坏学生作为。
别的不说,反正谈桂文讲了什么,说了些什么,张残都没有听进心里去。
授课结束后,万众以待的比武试炼,张残也没有在意。
当真是随着实力的不断增长,张残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膨胀。不过没办法,总不能叫一个成年人,真的很投入的陪孩童玩泥沙,还必须玩得兴致勃勃吧!这太强人所难了。
下一刻,随着谈蛟步入场内,张残睁开了双眼。
在此之前,谈蛟自然也发现了张残的存在。不过被张残教训过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敢在张残面前嚣张。如果真说起来,周休的武功不见得就在张残之下,那么周休要收拾谈蛟,其实也是绰绰有余,不在话下。
只不过周休比张残隐忍罢了,不和谈蛟一般见识。
被张残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谈蛟只是略感不适,然后避过了张残的双眼,转而拱手道:“哪位师兄弟,愿意指点谈某人?”
他又是谈桂文的宝贝儿子,也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同门师兄弟之间,肯定不会自讨没趣的和他切磋。毕竟碍手碍脚之下,十有**是稳输的局面,谁会不顾忌颜面的与他对战?
一连问了三次,洗剑池的四五十人同门,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的都垂下了目光。
张残这时,在全都极为讶然的目光下站了起来,微笑道:“周某不才,可否厚着脸皮向谈兄讨教几招?”
众皆哗然。
“周休”、谈蛟和木小雅三人之间的关系,早就是大同府里的百姓所津津乐道的事情。当然啦,更多的百姓,知道的只是表面上的:谈蛟和“周休”,全都对木小雅一往情深,两人自小针锋相对。到了现在,即使木小雅已经下嫁给了周休,但是谈蛟依旧不依不饶,总是一有机会,就要和周休拼命的样子。
可惜的是,周休从来都是避而不战。
然而到了现在,一直忍气吞声的周休,竟然主动挑战,而且还是在洗剑池的练武场上!
哗然之后,无论洗剑池内外,皆是一副有好戏可看的兴奋样子。只差可能错过就失去了一场精彩的对决,不然还真有人恨不得觑得这难得的商机,然后兜售香烟啤酒饮料花生瓜子八宝粥。
张残赶着谈桂文开口之前,先一步堵住了他欲要终止此场对决的话头:“谈兄若是不敢应战的话,周某仅以单手对你如何?”
“哇!”众人齐齐惊叹。
而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嫌事情大。洗剑池外的听课之人,脸上兴奋得样子,张残虽然觉得有些被捧场的感觉,但是依然觉得丑恶。
话都说成这个样子了,如果谈蛟继续避而不战,不仅他会再无任何面目做人,连带着洗剑池的招牌,也会被一并给砸了。
他不只是洗剑池的少门主,再想一想,他刚才再三的向同门挑战切磋,却无人感应。给人的感觉,谈蛟已经是除了其父亲以外,洗剑池的第一人了。
然而这样的人,连敌人“单手”挑战他,他都不敢应承的话,传出去所带给洗剑池的负面影响,不言而喻。
谈蛟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显然他也是不愿意接受张残的挑战。不得不说,张残已经把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悬崖边上,所以谈蛟也根本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保持着声线的平和:“周休肯赐教,谈某幸甚至哉!”
表明了立场之后,谈蛟续道:“既然是切磋,束手束脚又怎能尽兴?大家放开了拼上一场,这才酣畅痛快!”
谈蛟的应答合理且得体,又引得在场近百人的齐声叫好。
不过张残却听出了他的胆怯:他故意说切磋,如果张残真的一个不小心把他给宰了,便有失切磋的竞技趣味。
他有张良计,张残当然也有过墙梯,洒然笑道:“刀剑无眼,万一周某一不留神,错伤了谈兄,谈兄不会见怪吧?”
用“一不留神”和“错伤”这种明显带着藐视的字眼,张残也把丑话说在了前头。那么不出张残所料,谈蛟只能硬着头皮,骑虎难下地说:“习武之人有个磕磕碰碰,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谈某岂会那般小家子气?”
张残等的就是这句话,信步走上空阔的场地中央,微笑道:“谈兄快人快语,请!”
细心的人都听了出来,大凡两个人在友好的切磋之前,总会说上一句“请某某兄手下留情”,或者是“小弟献丑了”等等等等这种类似的客套话。
但是张残却省略了这一步骤。
再回想张残在谈桂文授业时,好像故意表现出来的懒散,这些细心人登时更加觉得激动:张残这明显是要大闹洗剑池的节奏!
谈蛟拱了拱手,一脸凝重地说:“周兄手下留情。”
张残故意嗤笑了一声,然后不答。
所谓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张残的这种态度更是点燃了谈蛟压制着的怒火。
仓啷一声,谈蛟拔剑出鞘:“小弟要进攻了!”
张残瞥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他妈的,也真太罗嗦了!”
谈蛟登时怒道:“周兄是不是在骂我?”
好歹也算是万利商会的周家公子,虽然是个“野种”,但是周休的忍让是大同府上下都有耳闻的。所以这么一个不吭不响的人,突然说了一句“他妈的”,倒是让人颇觉意外,反而让他们忽略了周休的“不文雅”。
张残听了之后,再度嗤笑了一声,语气平平地说:“刚才周某言语中的他妈的三字,其实本是一个毫无任何意义的语气助词罢了。不过谈兄既然苛问,若是周某避而不答,岂不显得自己胆小?”
说完之后,张残点了点头:“没错,刚才,周某就是在骂你。”
倒不是张残啰嗦,而是他以前技艺低微时,更多情况下,只能在打嘴仗上占得便宜。而即使现在张残大有进步,但是所谓做人不能忘本,树高千尺不能忘根。因此,开战之前先吵上一架,是张残骨子里的习惯了。
就像很多人在评论里所留言那样:诸位好,我是初来乍到的新人!所以,我是先问明了规矩喷,还是二话不说开始直接喷?算了,等不了你们的回答了,我还是直接开始喷吧!
张残虽是大男人,但是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吵架,从未遇到过敌手。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所以张残即使有信心稳胜谈蛟,但是仍需要先在战略上打压敌人!
………………………………
第322章
谈蛟再不答话,手执青锋,足踏七星步,没有任何虚招和花哨,进逼张残。
张残好整以暇,点了点头说道:“谈兄的步法很稳,但是心情却似乎极为紧张,以至于握剑的力度过分之大,有失长剑飘灵的特性。”
一边说,张残右手横切,后先至的将长剑格挡开外:“看见了没?失去灵动的剑法,就是一个被人任意拿捏得活靶子,根本不可能给人带来威胁。”
在此之前,“周休”面对着谈蛟的挑衅,一向是避而不战的。所以更多的人们,还以为是周休自知不敌谈蛟,才会如此忍让。
不过现在场上生的状况,即使是对武道一无所知的妇孺,也都看得出明显是周休才是占了上风的人。
别的不说,谈蛟被张残融合了真龙之血的真气所震荡,经脉之中炸裂般的难受。他慌神之下,刚刚后退一步,却被张残欺身而入,提起一脚,狠狠踢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起,谈蛟捂着两腿之间,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众人哪想到只是一合,张残便奠定了胜局,更以这么不近人情的辣手方式,重创了谈蛟。
谈桂文如离弦之箭般冲至场中,更不答话,拍起双掌,直取张残额头。
张残早有所料,同一时间取得谈蛟失手的长剑,直刺谈桂文肉掌。
呼啸的劲气迎面而来,张残长剑斜挑,在谈桂文掌风之中,爆出一团银光,同样声势浩荡的以攻对攻,不避不让。
两股劲气相交,两人各退三步。然后在声浪还未平息之际,又像是互相吸引的磁铁一样,两人以更为迅猛的度再度交锋。
张残幻影剑法祭出,长剑在此起彼伏的惊叹中,倏忽间消失不见。只是握着一把虚无,却叠出层层不穷的剑气,纵横弥漫在这空荡的空间里。
谈桂文脸上虽然也闪现出一丝错愕,不过他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双掌不断激出掌风,用以作为他感触的眼睛,来探寻张残失去踪迹的长剑。
刚刚的交锋,张残已经觉察得到谈桂文深厚的内力,若非自己的真气中带有真龙之血炸裂般的特性,绝不可能做得到看上去的“平分秋色”。此时只觉得谈桂文无穷的真气,布置成一堵厚实的墙壁,令得自己的剑气根本无法寸进。
不过即使如此,也依然无妨。
因为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谈桂文既然看不穿幻影剑法的虚实,实际上已经算是输了一半了。纵然他以深厚的内衣作为倚仗,说白了也只能落入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尴尬处境之中。在破掉张残的剑招之前,张残根本就是无惊无险。
等到谈桂文气力不济的那一刻,便是张残一举将他击溃的时机。
当然,这个时机如果能够尽快到来,张残也没有理由去过多等待。
于是在错身而过之时,张残长剑斜指地下,笑吟吟地说:“谈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张残早有先见之明,所以在刚才和谈蛟的对话之中,已经说过了“一不留神”和“错手”这样的话,而谈蛟也已经有了明确的回答。
现在谈桂文这么偕怒而来,确实给人一种输不起的感觉。
谈桂文怒哼了一声:“以周公子的武功,要伤我儿,乃是举手之劳!又为何偏偏下此狠手?”
余人听了这话之后,又见谈蛟胯间满是血红,倒是又对谈桂文产生了一点点的同情心。要知道现在谈蛟还未成家,张残这一脚,算是断了谈家的后,因此即使谈桂文涵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坐的住。
张残却是笑眯眯地说:“谈老爷子误会了!难道你不觉得,韭菜割了第一茬,其再生长出来的时候,又长又壮。胡子每天刮完之后,第二天再长出来的时候,又黑又粗!唔!就是这么个道理。”
谈桂文一声暴喝,怒火羞恼的加持下,他根本站不住脚,状若疯狂的朝张残扑来。
虽然谈桂文招式已经不成章法,但是其雄浑的内力,依然让张残不敢拭其锋芒。
张残长剑一抖,无数剑影却已经被谈桂文的掌风吹散,只见谈桂文通红着双目欺身而入。
其掌法虽然变通欠缺,但是胜在刚烈威猛。
张残被他肉掌连连拍在长剑之上,连长剑都止不住呻吟出声。
当啷一声,终于张残手上一麻,长剑坠地。
张残不惊不乱,根本就是在意料之中。五指轻舞,拈花指法带动起全身的劲气,一指点在谈桂文气势已然使尽的左掌掌心。
又是一声巨响,张残一个倒飞摔落在地。
再看谈桂文,却被张残震得七窍出血,单膝跪倒在地。
“师父!”
洗剑池的数十门徒惊叫着涌上了场中,更有几个人睚眦欲裂的徒子徒孙,持着刀剑就往张残这边而来。
“住手!”
谈桂文叫了一声!
这种七窍出血不同于中毒,乃是经脉错乱真气涣散所激出来的内伤,倒并不见得完全致命。
谈桂文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并叫住了冲着张残冲来的几个徒弟:“这是老夫的家事,徒儿们全都退下。”
从这一点来说,谈桂文还是很讲规矩的。
他能够借着爱子的伤势,偕怒向张残出手。但是倘若他的徒弟们也向张残出手,那么就代表着是整个洗剑池要和张残论仇。
这当然不是不行,但是张残是在公平的场合下,以公平的较量伤了谈蛟。那么若是洗剑池想要找回场子,则需要再择日子同张残比试。
眼下也行,但是需要征得张残的同意。不然的话,那就是整个洗剑池都输不起。就算这些小杂毛能够伤得了张残,那么传出去的话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会给人洗剑池“以众凌寡”、“输不起”的口实。
张残松了一口气,也是平复了一下散乱的真气后,才笑着说道:“谈老爷子是真汉子!”
这场激斗胜的有些取巧,若非张残成功激怒了谈桂文,两人继续比划下去,等到谈桂文彻底冷静下来,其实张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谈桂文也是明白这一点,他虽输的有情可原不甘不愿,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值得再去狡辩。
“五天之后,老夫可否登上府上,再向周公子讨教?”
张残当然有权利拒绝,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恭候大驾!”
再看谈蛟,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所以张残也不能再说几句讥讽的话来刺激他。心中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来日方长嘛,以后自己都会时不时的提醒他,他已经步入妩媚一族行列的这个事实的。
回到屋子里,木小雅一见张残衣衫不整满是灰尘的狼狈样子,怪怪地说:“你干嘛去了?大白天的去偷鸡摸狗了不成?”
张残想了想,很中肯也很认真的回答说:“我绝对没有摸狗!”
木小雅见张残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便知道他没什么事,就顺着张残的话茬:“那偷来的鸡呢?”
张残笑了笑,还没说什么呢,木小雅便皱了皱眉:“快把外套脱了吧,脏兮兮的。”
“嗯,对于有洁癖的我来说,穿着这么一件衣服,确实难受的可以!”
木小雅更是古怪的说:“洁癖?为什么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是一副又脏又乱的样子?”
张残的脸皮何等之厚,理直气壮地说:“因为做人不能忘本!周某的懒惰是来自娘胎里就有的天性,岂能轻易泯灭?时不时的,自然就要出来祸害一番!”
张残话音刚落,忽地听到了一阵很急促很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男佣很没有礼貌的连门都没敲,直接冲了进来,一脸的惊慌和震惊。
张残不由就皱着眉头:“死了爹了吗?至于这么慌乱?成何体统!”
那男佣一点做错的惭愧都没有,一脸的苍白,哆哆嗦嗦地说:“大,大事不好了,老爷他死了!”
张残愣了一下,问道:“哪个老爷?”
说完之后,张残才反应过来,疑声道:“周老爷?”
周长鹤又不是张残,或者说是周休的亲生父亲,所以在过往的称呼之间,都是以“周老爷”来代替。
那男佣连话都说不上来,只能一个劲儿的不住点头。
虽然张残没有和周长鹤动手过,但是却知道周长鹤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因为对比来说,周长鹤几次都能在冷光幽的剑下无恙,而张残自己,却并无能躲过冷光幽一剑的把握。
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死了?
张残没有多想,问道:“他的遗体在哪里?”
“就,就在书房……”
张残旋风般来到书房,书房内已经围满了人,张残并不是因为急切,仅仅是因为莫大的好奇,才粗暴的推开人墙,钻了进去。
很意外的,张残先并未在意俯在书桌上的周长鹤,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墙上的娟娟字体――“默郁留”。
能让张残在所书的字体笔迹上,就让人真切的感觉到其中似乎蕴含着玄奥武学之意的,默郁是第二个人。
第一个人,自然就是江秋了。
“默郁是谁?”
张残听到最多的,就是围着的侍卫的好奇问。
说起来,人们都知道重男轻女的蒙古国,破天荒般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国师,但是这个国师的名讳,知道的人倒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个“默郁”,倒是让众侍卫交头接耳,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中谁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此时门外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张残旋即转头,木切扎脸上挂着意外,但是眉目中却暗暗隐藏着些许的得意,龙行虎步般进入了书房。
张残立马得知,周长鹤的死,估计也和木切扎不无关系。
他当然不可能使唤得动默郁,但是默郁来杀周长鹤,少不了有他的缘故。
“周兄!”
木切扎一脸的悲伤。
张残看不得假惺惺,便率先出了书房,耳后还传来木切扎的暴怒声:“一定要找出凶手!”
听了这么虚情假意的话,张残倒是认知了一点:有时候一个人对于某件事,看似表现得十分激昂,或许来说,其实他对此根本就不屑一顾。
而且,就张残所知,木切扎和木小雅之前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承受过万利商会的一饭之恩,才得以存活。然而到了现在,木切扎为了自身的利益,仍然害了周长鹤。
恩情,终究只是一个苍白的词语和字眼,它绝不能代表什么。
过了良久,木切扎才双目泛红的从书房中走出。见了张残,他低声道:“好好打点万利商会。”
不给张残任何反应,他泛着诡异的笑容,就此离去。
打点万利商会?
张残思索了一番,然后才有些明白:难不成,木切扎要把自己推上万利商会的执掌人的位置?
很有可能!有木切扎的支持,自己完全可以顺利继承!
虽说万利商会是万金商会的分支,但是一般来说,“总部”是不会轻易调来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人,来执掌分部的。就算有,最初也不过是个副手,慢慢经过熟悉和磨合之后,才能完成权力的更迭与交替。
那么,在此之前,万利商会就是张残说了算了!那么,张残就很容易可以得到万利商会和高丽勾结,和皇甫家勾结的证据了!
喜悦刚刚上了眉梢,张残本想收回,不过也没有必要了。因为已经被联袂而来的夜染尘和琴星雅所看到了。
夜染尘率先问道:“怎么回事?”
张残笑着说:“默郁。”
夜染尘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大同府要乱了!”
张残深以为然,在此之前,万利商会乃是大同府中屈一指的势力。随着周长鹤的死,这样的地位,难保能够继续稳当。而无论万利商会能否保住这样的地位,都免不了有一场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争锋较量。
“是你的主意?”琴星雅问。
张残见她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心中略微有些烦躁:“我在星雅的印象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星雅也和朴宝英的认知一样,认定了我是属于绝不能相信的那类人,不妨直接说出来!”
说完这些,张残又有些害怕琴星雅的回答,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软下了语气:“张某又岂能指使得了默郁!这件事,张某之前一无所知。”
………………………………
第323章
“你想要我怎么办?”张残反问。
琴星雅轻笑了一下,张残一见之下,虽说觉得那笑容很美,但是其中似乎还掺杂了其他的意味,那是让他很不喜欢的。
“张兄用反问作答,那么星雅已经知道了你心底对此的抵触了。”
张残默然无语,因为要改变一个人的对某件事情的认知和立场,真的难于登天。就像你要把一个本来不喜欢你的人,转而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你那样,其中的艰辛,难比登天。
所以张残没有回答,用沉默来昭示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抗拒。
“那么,再见了。”
等琴星雅和夜染尘离开了好久,张残依然是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
道不同不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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