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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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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倩忽地插口道:“上路吧!空留在此地嗟叹也不是办法!”
张残嗯了一声,转而问道:“金姑娘要去哪里?”
金倩笑了一下,朝着张残眨了眨眼睛:“张兄不方便知道。”
张残先是嘿了一声,然后才淡然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金倩却只是耸了耸肩,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们去上京城救雨儿小姐出来。”
聂禁似乎对金倩并不感冒,说出这话其实就是在催促张残。
荆狼抹了一下鼻子:“张大哥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荆师弟难道忘了,掌门写下书信令你返回派复命?”唯一剩下的那名华山派弟子,此时提醒了荆狼,也惹得荆狼怏怏不快。
华山派是享誉千年的名门正派,倘若荆狼随着张残一同去了上京城,难保会因张残之故,结识许多金国的权要。所谓人言成虎,若是被人传出去荆狼和金国的人“相好”,肯定会给华山派的声誉带来影响。
再者,荆狼神经大条,估计华山派的掌门古若殃也怕这小子在张残的引导下,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虽说这些都只是张残的猜测,不过确实被他猜了**不离十。
于是张残拍了拍荆狼的肩膀:“老弟先回去觐见古掌门,来日张某再去找你喝酒!”
那华山派弟子竟然朝着张残和善的笑了一下,并点了点头。
张残心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看来世界上,果然没有解不开的结。只是经过一场需要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战斗后,这个华山派弟子明显已经对张残没有任何的芥蒂了。
都是大好男儿,自然不会因为别离而黯然伤感。
和张残与聂禁一起的,还有顾所愿父女俩。
顾所愿叛离原武林之后,被金国愈发的器重,加官进爵。所以借助顾所愿在上京城里的人脉和地位,对张残和聂禁来说,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们走吧!”聂禁深深地凝望了大同府最后一眼,然后再不留恋的转身迈开脚步,大步而去。
张残也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远到十几里之外,依稀间还能嗅到大同府里浓郁的血腥味。
现今的大同府里,能让张残在意的,也只有木小雅一人。不过她老爹是木切扎,她的体内也流淌着蒙人的血脉,就算蒙人再怎么凶残,也肯定不会对她为难,因此张残也省去了不少的后顾之忧。
然而刚刚迈出一步,张残却停了下来,把脸转向了右后方。
“怎么了?”
聂禁自然感应到了张残紧绷的那根弦,转头望着张残。
张残指着远处的山头,漠然:“还记得宫本灭天身边的那个女人吗?她用精神力锁定了我。”
“他想将我们赶尽杀绝!”
大同府的失利,聂禁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不过他掩饰得很好罢了。此刻听到张残这么一说,登时心头的怒火不打一处来:“走慢点,等着他们来!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聂禁头上撒野了!”
张残并不比聂禁和气多少,也是一脸暴戾地说:“就如聂老弟所言!这次非得把宫本灭天这群后患给彻底清除!”
随后张残朝着顾所愿拱道:“顾掌门就此别过,上京城再见!”
顾所愿却是冷笑了一声:“两位小兄弟把我顾某人看做什么了?两位为了小女与顾某人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现在两位后有追兵,却叫顾某人别过?”
张残哈哈一笑,摇头道:“顾掌门误会了!张某绝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一顿,张残续道:“宫本灭天那批人非同小可,段高强。而现在你我可谓都是伤兵残士,至少目前来说,绝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所以,张某和聂老弟前期会是且战且逃,抱头鼠窜一样狼狈。就算顾掌门能够拉得下面子,和我兄弟二人一起钻狗洞跳粪坑,就怕顾姑娘不是那么喜欢。”
顾如雨没有怎么经过厮杀和战斗,此时就以她的状态最为饱满,听了张残的话,涨红着脸气道:“一点也不喜欢!”
顾所愿自然知道所谓的钻狗洞和跳粪坑,自然是张残在夸大其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张残说的也有道理。
若是没有顾如雨的话,人合在一起且战且退,待恢复之后再一鼓作气的反击,这自然不用多说。但是多了顾如雨,她肯定会成为对方强攻的破绽。届时,顾如雨就会成为对方牵制己方的存在,那么很有可能己方的人会全都命丧在逃亡的路上。
顾所愿当即再不废话,抱拳道:“两位保重!希望你我上京城再见之时,两位小兄弟身后挂着的全是东瀛人的首级!”
聂禁忽道:“他们会不会反而去追顾掌门?”
最早的时候,宫本灭天等人就是专门为了堵截顾如雨,想着将她挟持之后再逼迫顾所愿做事。所以聂禁有此疑虑,也是理所当然。
张残却是摇了摇头:“聂老弟放心!那东瀛女子既然以精神力感应张某,张某自然也能感应得到她!所以我们双方的所在以及路线,其实彼此都一清二楚,也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无处藏身。”
聂禁这才点头,同样与顾所愿拜别之后,和张残不快不慢的前行着。
越往群山走,越是让人觉得四周是如此的静谧。除了偶尔的鸟雀叫声以及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之外,很难让人感应到“现实”的世界。
这半个时辰的行路之,张残的眼睛从未睁开过,但是却每每能够避过崎岖路上的种种凹凸不平,如履平地一样,令聂禁都啧啧称奇。
“再有半个时辰,他们就能追得上我们了。”张残闭着眼睛,远远的感知着宫本灭天等人的方位。
“这种感知的距离有多远?”聂禁却在好奇这个。
“就张某的能力,大约十里不到,料来那个东瀛女子和我大相径庭。不过我却知道,江秋的精神力强横的可怕,跨度将近百里之遥!”
那时张残在上京城里,而江秋仍远在栖龙山上,却能够轻易渗透到张残的梦境之,并传授给了张残拈花指法和一指头禅两门绝世武功。
而且还有后来,张残被宫本灭天惨败之后,仍旧是远在栖龙山上的江秋,又再次点化张残。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残心里却是一揪:江秋当时说过,真龙之血的霸道,已经在张残的体内留下了不可愈合的火毒。这种毒会潜伏半年之久,待其发作时,张残必死无疑。
张残大致估量了一下,现在已经过去了个多月。
难不成,自己只剩下个月不到的活命时间?
聂禁刚开始没注意,只是钦佩道:“这江秋好了不起!若是当年没有上官冰,他肯定能成为原武林的翘楚!也不会让我们原武林这么多年来,都被人压得抬不起头!”
说完之后,聂禁才看着一脸大汗的张残:“张大哥怎么了?精神虚脱了?”
张残喘着气,脸色也是极其的蜡黄。不过他倒是清楚,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宫本灭天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若是被聂禁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肯定会影响到聂禁的心神。而两人本来就不是全盛时期,正面交锋本来就输多赢少,倘若因心神的影响却把聂禁给害了,张残就算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强打起了精神,张残笑道:“无妨!只是刚才在无形之,和那女子交了一次罢了!哈!这小娘儿们,被张某占足了便宜!”
说谎本就是张残的擅长,兼且聂禁又对这种精神力所知不多,倒是真的信了张残,没有生疑。
如果经过修养之后,张残和聂禁双双回到巅峰之期的话,对上宫本灭天等人,虽然不见得稳操胜券,但是自保却绰绰有余。
然而现在张残和聂禁却都气力不济,纵然一心想逃,也会在气竭之后,被从容追上。届时,更无还之力。
所以两人只能不快不慢的走着,尽量忘却所处的形势,尽量保持着心神的沉稳,加快体力和伤势的恢复。
而现在,张残忽然想起来其实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便认真地说:“如果万一张某毙命在此,聂老弟……”
“你我兄弟二人,要么一起并肩走出去,要么一起被他们宰了作对儿苦命鸳鸯,再无第个可能!”聂禁懒洋洋地说。
张残连气话都说不出来,反而忍不住笑道:“我去你的苦命鸳鸯!”
笑骂之后,张残认真地说:“聂老弟你听我说,我说的是如果……”
“没什么如果!”聂禁断然道。
张残心一暖,轻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聂禁的固执和重情重义!也正是因为不忍聂禁陷入险境,张残怅然道:“聂老弟其实不知道,张某身有隐疾,或许剩下的时日不多了!”
聂禁朗然笑道:“别说聂某不信!就算真的如此,张大哥死在聂某面前,和死在渺无人烟的他乡,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一拍张残的肩膀,聂禁双目射出了一点点的感伤:“你我都追随萧元帅多年,期间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而襄阳城破之后,万万千的足,今天却剩下你我……”
张残也是一阵无语和沉默。
是啊!
曾经在萧破的羽翼庇护下,襄阳城的军兵何等风光,百战百胜,杀得金国人胆战心惊。
而到了现在,那支号称所向披靡的部队,却只剩下了张残和聂禁
长出了一口气,张残也放下了负担,再不矫情:“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我兄弟并肩作战,看看这个天下里,又有谁能挡得住!”
聂禁先是点了点头,旋即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张大哥放心,你我绝不可能命丧此地!”
张残以为聂禁在给自己以鼓舞,不过无所谓了,因为这一刻,张残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生死看淡的时候,什么所谓的困难,什么所谓的羁绊,什么所谓的崎岖和不平,那统统都是鸿毛一样,那经得住人的嗤之以鼻?
山路并不好走,有的地方荒草足有一人之高。不过这些许小障碍,哪能阻止人前行的脚步!
“来了!”张残睁开了双眼。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张残却发现聂禁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一扫颓势,身上散发出逼人的强大力量。
聂禁却只是一笑,拔出腰间的唐刀,左贴着锋利的刀锋轻轻拂过。
也就是聂禁对他的唐刀了如指掌,所以他的左才连一点点的皮都没有被割破。
张残深吸了一口气,一转头,恰好看见宫本灭天,挟着那相貌好似孪生兄弟的两名护法,以及长发分的那个东瀛少女,正信步走来。
也不知上任主人是谁的长剑,此刻正被张残紧紧的攥在心。似乎感应到了张残的战意一样,这把长剑正自发的颤抖着,嗡嗡作响,似乎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
当然,所需是肯定不同的。
能止渴这把长剑的,只有人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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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即使远在三丈之外,宫本灭天的威压却已经压迫得张残呼吸困难。
单单气势上的比拼落入下风的原因,张残心知肚明是自己的功力未能恢复,从而打心底里失去了取胜的信心。
宫本灭天感应何其灵敏,察觉到张残的异常,不由就是一笑。
有时候一个简单的表情所透露出的情感,比起尖言酸语更加锋利。
聂禁一步迈出,唐刀抬起,刀尖直指宫本灭天的眉心。宫本灭天顿时感应到了从唐刀上传过来的无穷寒意,脸上的微笑自然随之消失,变为了凝重。
聂禁的厉害,他不是没有见识过。
张残见此情形,也为了放松自己的心态,便笑嘻嘻地说:“少天皇阁下肯定对我中华悠久的传统文化颇有研究,比如这川剧中的变脸之法,当真学的是惟妙惟肖,炉火纯青。”
宫本灭天此时只能对聂禁严阵以待,根本分不出任何心神去在意张残的冷嘲热讽。
而张残话音刚落,脑袋里却猛地嗡地一声,紧接着一股剧痛袭向脑海。别说张残猝不及防,就算他做了再充足的心理准备,也依然忍受不住这远比蚀骨还要强烈的痛感,从而惨叫了出来。
张残这么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另外两名所谓的护法也不闲着,两人同时拔刀在手,跃步而出,朝着地上的张残斩去。
聂禁虽然不知道张残会有此变故,但是自然不会让这两人如愿。他一个错步,放弃了与宫本灭天的对峙,转而将唐刀催生出森然又强烈的杀气,拦在了张残的身前。
宫本灭天哈哈一笑,赞了一句:“果然兄弟情深!”
高手之间的对决,在动手之前,其意志、气势、精神等等的比拼,那种凶险并不弱于真枪实刀的你来我往。
一方失利,势必会引来对手雷霆般的一击,从而落入被动的局势。
聂禁本来稳稳的“吃定”了宫本灭天,但是现在张残不知道为何出了变故,兼且生命攸关,所以聂禁分心之下,本就给了宫本灭天的可乘之机。
再者,聂禁要救张残,从兵法和战术上来说,是“攻其必救”。那么聂禁接下来的任何行动,宫本灭天自然都已经了然于心了。
宫本灭天乘势追击,速度也更比聂禁快上一线,他一掌轰出,刚好封堵了聂禁的去路。
即使是聂禁,也不禁暗自为宫本灭天这一掌的威力而动容。
掌风所及,地上丛生的杂草生命力何等顽强,却被这一掌吹得拔根而起,也带起了一团团潮湿却又清新的泥土飞洒于空中。更妙的是,这些泥土好像一张深褐色的帷幕一样,隔绝了聂禁的视线,也成了聂禁奔向张残的屏障。
聂禁不慌不忙,唐刀一连劈出两刀。
第一刀霸道刚猛,就像是快刀斩乱麻一样,如有实质的刀芒更像是击碎了眼前的空间一样,将宫本灭天的掌力化去。
第二刀却又缠绵柔和,就像是一阵徐来的轻风一般,轻轻拂过,却将漫天的杂草和泥土,以辐射的线路全都震散在两侧。
这下子,又轮到宫本灭天忍不住为聂禁喝彩。
眨眼之间的两刀,其中所蕴含的一刚一柔的劲力转换,竟是如此的水到渠成天衣无缝。只说聂禁对真气的切换自如和精妙的掌握,宫本灭天便生出“远不及此子”的感想。
“砰”地一声,远远的看上去,聂禁更像是破茧的蝶儿一样,从团团泥土中脱困而出。
然后聂禁更不耽搁,他连宫本灭天掌劲的反震之力都没有来得及化去,当当两刀,将即将命中张残胸腹以及咽喉的两刀格开。
等于说聂禁在落入被动局面之后,只是以一招之威,先是破了宫本灭天之后,又以余势阻截了这二人对张残的杀招。不然的话,这两人绝不可能像眼下这样毫发无伤。
聂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宫本灭天掌劲的反噬,转而点头道:“少天皇居然如此拼命!”
旁人或许不解,但是宫本灭天却是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
当时他全力一掌封堵聂禁的去路,以聂禁的高强,若是能够弃张残的安危于不顾,转而反手全力朝着宫本灭天反击的话,试想以“侧身”应对聂禁的正面杀招,他绝不可能有活着的机会。
宫本灭天哈哈一笑,油然道:“在下敬佩聂兄和张兄之间的情谊!”
转而宫本灭天好奇地问:“聂兄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不仅恢复到了顶峰的状态,反而更有精进?”
聂禁却是没有答话,暴喝了一声:“张残!”
这一声真的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空荡的山谷之中,张残,张残,张残,回声震彻了整片天地。
张残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趁着心头最后一丝的清明意识,平定那乱成浆糊一般的思绪。
刚才张残“调笑”宫本灭天,却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侵袭到了自己的思海之中。然后自张残记事以来,或者自打张残有记忆能力的第一秒起,他曾经所有所有的经历,无论是他记得住的还是记不住的,都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全都涌上了自己的思海之中。
那一刻,欢声笑语和痛哭流涕夹杂在一起,快乐和苦楚不分彼此的纠缠。并且张残这辈子所有看过的和听过的,都在这一瞬间肆虐着张残的眼耳口鼻各种感官。如此冲击之下,他的大脑自然不堪重负,几乎要炸裂一样。
那种痛苦,真的是千言万语也不能道出其中万一。
剧痛之下,张残下意识地就想控制自己的思维,将这所有曾经的经历全都排除脑海之外,全都将其遗忘。甚至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张残对于世间最基本的认知。
当然,如果连对于最基本的认知都忘却的话,张残自然就会变成一个白痴。
就在他真的无法承受剧痛的折磨,想要投降放弃不再坚持之时,聂禁的一声暴喝,却带给了张残转机。
虽然头脑还是一片昏昏沉沉,张残却既惊恐又愤怒地怒视着那个东瀛女子,正是这个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她乘张残不备之时,险些将张残变成了一个从此之后什么也不懂的白痴。
那女子却是含着煞气的扫视着聂禁,若非他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到了她,她已经兵不血刃的彻底将张残解决。
而聂禁见张残恢复常态,刚刚松了一口气,宫本灭天却无声无息的飘然落至聂禁的身前,运掌成刀,袭向聂禁的前胸。
手刀所过,尖锐的爆鸣声刺人耳膜,连气流都被这一击从中破开。
聂禁眉头一扬:“好功夫!”
宫本灭天这一手,又是源自于于东瀛刀圣的狂光刀法。
论角度,这一击并不刁钻。论力道,这一击也平平无奇,并不给人带来无可抵挡的压迫感。
然后这一击那无穷的底蕴,大巧若拙的凝练,宛如窖藏了数十年数百年的美酒一样,让人根本无法逃出它的氛围。
张残看在眼里都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是自己意识还未清醒之故,张残却觉得宫本灭天越来越恐怖了!换做自己处在聂禁的位置的话,恐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记手刀,生生将自己的心脏剜除。
宫本灭天动手之时,那两名黑衣护法却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不断交错着彼此的方位,凌而不乱的齐头并进,两人手中的武士刀也是时而闪烁时而暗淡的斑斓着聂禁的视线,勿要令聂禁不能放松对他二人的提防。
张残刚刚动了一下脚步,想去为聂禁分摊压力,却是眼前一花,那东瀛女子黑发白衣,色彩尤其鲜明的悠然显现在张残的眼前。
一把短匕也如毒蛇吐信一样,寒芒点点,袭向张残的双目。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张残刚刚着了这女子的道儿,虽然大为恼恨,但是却不会因为她是女流而掉以轻心。
本来斜指地下的长剑,就像是变戏法一样跃然而出,刺向那女子好白好白词穷了的纤细手腕。
“叮”地一声,张残剑尖和匕首的前锋针尖对麦芒一样,堪称奇迹般契合在了一起。
张残吃亏在厮杀了将近一天一夜,气力仍旧不济,是以虽然暗中使用的卸字诀,但是“四两”肯定是无法“拨千斤”的。
闷哼了一声,张残只觉得全身经脉都为之扭曲,真气哪还能运转自如。
腾腾腾腾不住地倒退以卸去这女子的余力,然而可惜的是,后背一棵巨木却堵截了张残的退路。这样一来,去势不止又受身后的反震,张残只觉得好像有一前一后两个人,同时命中了自己的前胸和后背一样,受到这样的夹击,张残只觉得难受得好像连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
两股力道的冲击下,张残再度闷哼了一声,可惜他连嘴角的血迹还未来得及擦干净,那东瀛女子再度以匕首刺向张残的双目。
万幸张残此刻干脆闭上了眼,才以过人的感知,捕捉到那女子真正的杀招是她踢向自己下身的足尖。
那么,选择来了。
要眼还是要兄弟?
关键时刻,张残反应何等之快。长剑倏地下沉,刺向那女子的膝盖。
东瀛女子竟然巾帼不让须眉,踢来的玉足根本不闪不避,宁愿被张残一剑刺穿膝盖也要彻底绝了张残的“后患”。
不过张残下一个动作,却让她白皙的脸上绯红,她骂了一声东瀛话,由于她占得主动,是以进退自如,飘然远离了张残。
要想问什么动作?自然是张残的咸猪手不要命的向前伸,一掌之下,却拍出两道掌风,正向那女子的前胸顶点之处。
张残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姑娘都这么拼命了,怎么却败在了一点点的男女之防?”
女人终究是女人,不经任何心理的戒备下,被张残以这么下流的手段反击,那种天性使得她下意识的便生出避让之心。
而她转身立定,平复了心神,同时一双不大的眼睛中更是煞气十足。
轻哼了一声,再度挥舞着匕首,黑发白衣翩翩然袭向张残。
刚才是张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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