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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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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伤也是很夸张地陪着索琳,指着张残哈哈大笑。

    然而在见到张残快速利落的劈倒一棵树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张残!老子的沉香!!!”

    小慧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完颜伤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便嗔怪张残:“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张残很无辜的摊了摊手:“完颜兄在赌我砍完树流汗不流汗,结果输了我几两银子罢了,这就恼恨了。”

    万幸索琳不住的拍着完颜伤,不然完颜伤肯定会冲过来和张残大打一架。

    所有事情,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

第403章

    其乐融融的篝火聚会进行到了一半,张残心中一动,望向了庭院的入口处。

    手执折扇女扮男装的皇甫曼妮,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张残没有刻意的去观察,但是他依然清晰地感觉到皇甫曼妮的步履间并无底气,整个人也尤其绷得紧张,缺少了她以往的自然和随意。

    她有心事,而且还有难言之隐。

    张残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不过他倒是可以断定自己的结论错不了太多。

    “曼妮请坐。”

    张残双目平和,嘴角也是温和的微笑。

    皇甫曼妮登时呆了一下,步履间的节奏被彻底打断,显然她根本意料不到张残竟然会对她如此温声细语。

    “能,借一步说话吗?”皇甫曼妮迟疑着说。

    小慧的手不自觉的就更加抓紧了张残的胳膊。

    张残和皇甫曼妮之间的事情,小慧只是大致的了解一些,并不太清楚。而作为人妻,小慧并不在乎张残和皇甫曼妮现在的决裂,她却不能彻底忘掉张残和皇甫曼妮的曾经。

    这真是一个很古怪的思维逻辑。

    张残轻轻地拍了拍小慧的小手,转而既和煦又坦然地朝着皇甫曼妮道:“实在抱歉,内人身子不适,张某更需要寸步不离的陪伴。”

    皇甫曼妮那高挑纤细的身材亭亭玉立,然而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张残,却意外的让人觉察不到她骨子里的骄傲。

    “你都知道了,对吗?”她说了这么一句让张残摸不到头脑的话,张残自然不解地问:“什么?”

    皇甫曼妮忽地冷笑了一声:“何必装蒜?你忽然间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为什么,凭什么?”

    张残只觉得哭笑不得,啼笑皆非。自己对她客气了,她反而先受不了了,这要按照以往的话,他早就一同冷嘲热讽骂过去。

    不过他现在的心境,当真如瀚海的星空一样,有容乃大,倒不至于为了这些鸡毛蒜皮而动肝火。

    “当我没来过!”

    皇甫曼妮冷冷地说了一句,根本不理余人的挽留,却在迈出庭院之前停了下来,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皇甫曼妮,从不求人!”

    “我做错了什么吗?”张残有些迷茫,“或者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索琳和完颜伤对视了一眼后,有些不确定地说:“会不会是曼妮想来找你复合,但是却见你和小慧恩恩爱爱,所以才嫉妒之下生气了?”

    张残摇了摇头:“爱或者不爱,通过表演并不能演绎出其中的神韵。真到了那一步的时候,哪怕对方掩饰得再完美,也绝不可能隐瞒得住。所以曼妮此次前来,张某心知肚明,她并不涉及男女之情。不过最后确实因为某些嫉恨,而放弃了向张某寻求帮助。”

    “猜来猜去有什么好,直接去问问多干脆。”

    小慧若无其事的说。

    张残点了点头,拿手摊开朝着小慧,朝着索琳说:“看,活生生的例子!心底的真正想法,哪怕对方掩饰得再完美,也绝不可能隐瞒得住。”

    索琳和完颜伤不由放声大笑。

    小慧则是俏脸羞红,跺足骂道:“坏蛋!”

    张残看着小慧白里透红的脸蛋,和似嗔非嗔的神色,不由呆了一呆:“你骂我的样子真好看。”

    一边的完颜伤和索琳刚刚止住了笑声,却在听了张残的这句话后,再次忍不住捧腹。

    “最终,我还是帮到了她。”

    夜色下的张残,和聂禁在房顶之上并肩躺着,张残也把助朴宝英突破瓶颈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聂禁并不多么意外,反而笑着劝道:“自鸿蒙初始到现今,妄想学会一门盖世的神功,就简简单单的能够无敌于天下的例子,还从未有过。”

    转而望着张残,聂禁洒然笑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所以,武学之道,哪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因为对手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武功秘籍上冰冷的字。”

    这个道理张残自然是懂得,但是他还是叹了一句:“朴宝英本来就不简单,有了焚经诀后,肯定更加难缠。”

    聂禁哈哈笑道:“张大哥现在只担心朴宝英作为一个隐患,这不代表着张大哥完全从她的影子里走出来了么?”

    张残想了想,随即笑道:“确实如此!经历了这样一件事情之后,张某真的完全断了对她的念想。”

    聂禁再度面向了银月,清辉之下,聂禁刀削般的面庞上,闪烁着一种柔和的光芒:“多么美丽的夜晚,多么宁静的夜晚,但是谁又知道,明天会不会因烽火狼烟的熏烤,而让人无心欣赏这样的祥和。”

    张残眉头一挑:“聂老弟是想起了大同府的那场战争么?”

    “还有襄阳之战!而且,比起大同府,襄阳之战更加惨烈。”聂禁有些伤感的缅怀着。

    不等张残出声宽慰,聂禁郑重地说:“断了对那个女人的念想,对于张大哥来说,绝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你之前太过多情了!然而现在的形势,又哪允许我们有太多的爱心!如果我们想要保卫我们的国土,保卫大宋的河山,保卫我汉室的血脉,就一定要比敌人更冷酷,更残忍,更无情,更辣手。”

    “张大哥还记得冉闵大帝吗?”

    张残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就让我们以冉闵为榜样,让自己的双手浸满鲜血和罪恶,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总好过我们世世代代的后辈,都毫无尊严的活在异族的脚下。”

    看着聂禁鼓励的眼神,张残很郑重地点头:“聂老弟放心,张某再不会因为某些妄想,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了脚步。”

    聂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而不经意间,他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张残看在眼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如此异常的表情,肯定有事发生,聂禁知道肯定骗不过张残,便笑着拍了拍身后的唐刀:“无论发生什么事,张大哥更需要担心的,是我的敌人,而不是我聂禁。”

    张残随即也是笑了笑。

    聂禁的信心,完全是源于他自身的实力。

    同辈之中默郁不算的话,或许除了冷光幽和不知深浅的赵擎云外,根本无人是他的对手。

    真要说的话,刚刚突破的朴宝英也算得上一个。

    “张大哥还是好好的去陪一下嫂子吧!不用担心我聂禁。”

    聂禁抚摸着唐刀,傲然说道。

    小慧已经熟睡,张残则是站在一旁,用心的看着她那可爱的睡姿。

    她饱满的额头和红扑扑的脸蛋儿,直让张残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轻轻捏一把。随即想到有孕在身以来,或许她都没怎么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睡上一场安稳觉,于是张残怕惊醒到她,也只能克制住了心里的想法,颇为惋惜的就此作罢。

    却因怜惜而舍不得爱抚,张残虽然感觉些古怪,不过依然心情大好。

    然后他就坐在了小慧的床前,趴在了小慧的海棠般的面颊前,呼吸着她身上好浓郁的香气,直欲沉沉入睡。

    当然,以张残现在的修为,正常情况下,十天半月不合眼,根本不会有损他的精神状态。

    然而人越是异于常人,其实就失去了很多常人才有的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张残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同时院中响起了一声很沉闷的踏足声。

    张残闪身而去,却见聂禁像是一个血人一样,立足不稳,还需要唐刀拄地才能保持着站姿。

    “怎么回事?是谁?”

    张残扶住了聂禁,不可置信地问道。

    而聂禁却是气若游丝,眼神之中再无任何神光,就像是即将燃尽了的蜡烛一样,随时都会有熄灭的可能。

    完颜伤也立在了张残的身边,断然道:“趁现在!务必要把聂兄送出上京城!”

    张残打了一个激灵,才意识到这个关键。

    之前金国对聂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出于对上京城安稳的考虑。再者,自金剑先生仙逝之后,金国也没有可以能完全压制住聂禁的高手。

    但是现在聂禁身负重伤,短时间内再无动手的能力,那么金国肯定会趁机出动,斩杀聂禁,从而为金国的太子报仇,也挽回了皇家的颜面。

    张残再不有任何迟疑,因为多耽搁一分钟,可能就会因此带来十倍百倍的危险。

    背着聂禁,张残在初升的旭日下,风驰电掣般跳跃挪腾在一座座房顶之上。

    彤红的朝阳,更艳丽了聂禁身上的血色。

    哪怕张残快若闪电,但是城墙上的禁卫军,虽说慢了半拍,但是依然在张残踏上城墙上的那一刻,将张残成功阻拦。

    四支长枪前后左右形成一个十字,朝张残刺来。

    张残并不是有心,但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站着不动的话,这四支长枪在刺入自己的体内后,枪尖最终肯定会在同一个点上汇合。

    上京城乃是金国国都,驻守城防的都是千挑万选的高手。因此这些个禁军的实力,个个不俗。不客气的说,他们随便一个放到中原武林里,虽然不可能横行一方,但是做个中等帮派的中坚打手,应该还不成什么大问题。

    张残被阻拦之后,当即以更迅速的速度直往前扑,看上去好像是不要命的往枪尖上撞一样。

    没有人看得出,这把长剑为何会从鞘中飞出,来到了张残的手上。

    下一刻,剑光大涨,剑影叠生。

    正面张残的那个金兵,因为张残主动向他扑来,所以这短短的时间内,便需要他以一个人的力量,来应付张残无双的剑法。

    致命的危机感骤然袭上心头。

    然而塞外的异族,怕死的甚少,他们更多的梦想,都是战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苟延残喘在病榻之中。

    这金兵反而被激起了凶性,一步不退,哪怕自己被戳成筛子,也不给张残让出一条活路!

    张残见他不退反进,显然是豁了出去要拼命,虽然无奈之余,却更多的是对他的敬佩。

    而后张残长剑一声清鸣,使出幻影剑法,忽然之间,张残以及张残手中的长剑,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只余下重重的剑影和漫天的剑气。

    四名金人乍逢张残“隐身”,都为之一愣。

    不过血色的聂禁,此时便是最好的指引。四支长枪,依然刺向了隐形的张残,所在的方位。

    然而张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毕竟高手之间相争,哪容得人有半点的松懈,更何况一愣之下的失神。

    长剑一连血断了两支枪尖,随后张残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一样,刚好踏足在身后的枪锋之上,借势飞身而起,朝城墙外扑去。

    可惜张残还背负着聂禁,不然的话,一定可以避得开戳向自己右腿小腿的那一枪。

    痛哼了一声,枪尖虽然只入肉一寸,但是那金兵的内力却钻入了张残的经脉之中,使得张残不得不分出一大半内力,以阻止它攻向自己的心脉。

    从高达足有五丈的城墙上跳下,扑通一声,张残所余不多的内力,使得他无法保持落地的平稳,单膝跪在了地上。

    那落地的反震之力也直把张残的后脑冲击得有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不过他哪敢有片刻的耽搁,继续背负着聂禁向前直奔,尽量离上京城越远越好。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此刻还不到上京城开城门的时间,不然的话,身后的金兵一窝蜂似得追击出来,张残腿上的彻骨般的疼痛,肯定不比得上骏马的持久。

    而等这些金兵真的鱼贯而出时,张残却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尽头。

    聂禁伤重到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被张残闯关这么一折腾,更是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张残铁一般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双目通红,咬着牙低声叫道:“聂老弟”

    他只能这么通过叫声来唤醒聂禁,只有聂禁恢复了自我意识,他才有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张残并不能用内力为聂禁疗伤,因为聂禁的伤势之重,使得他的经脉脆弱到了极点,错非和聂禁同宗同源,不然的话,任何外来的内力,反而会给聂禁造成更大的伤害。

    张残一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叫着聂禁的名字,心里却是生出了疑虑:“究竟是谁,能够将聂禁伤成这个样子?”

    然后一丝念头在张残的脑海中升腾而起,愣在了那里,一时都忘了继续呼唤聂禁,反而不确信般说出了一个人名:“朴宝英?”

    同一时间,这三个字触动了聂禁,他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

第404章

    “真的是她?”

    张残有些不解,他着实想不明白,为何朴宝英突破瓶颈之后,就先拿聂禁来开刀。按理说,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交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聂禁此时却是没有力气回答张残,他再度闭上了眼睛,以他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他自己不昏睡过去,反而提聚起体内最后一丝真气,运转周天。

    而此时,张残心中的伤感,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其一,朴宝英差点致聂禁于死地,这是张残助她突破了瓶颈,因此她才有如此强横的实力。

    其二,聂禁重伤之下又被自己带着一阵颠簸,在最后冲出那四名金兵的围攻之时,更被那伤到了张残的金兵的真气所波及,伤上加伤,即使聂禁能够活下来,或许也再不可能恢复到他从前的功力了。

    隐隐约约传来数道衣袍鼓胀的风声,张残深吸了一口气,握紧长剑,迎视着那个方向。

    聂禁好不容易恢复意识,又开始自我疗伤,这个时候,绝不能被任何打扰,所以张残无法带着他继续逃亡。

    转眼之间,裴元、慕容兄弟、端木拜月和上官艾出现在了眼前。

    这几个人里,就上官艾和张残的关系最佳,是以张残先是望向了上官艾。

    像是知道张残要说什么一样,上官艾叹道:“还望张兄见谅!你我的交情是一回事,聂禁此人,是另一回事。”

    张残点了点头,并不动气:“无论你我谁折在谁的手中,绝不影响他日的把酒言欢。”

    上官艾想都不想地说:“当然!”

    说老实话,现在的张残进步之神速,早就今非昔比。就算张残现在腿上被戳了一下,但是无论对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张残都有十成的把握将之击杀。

    对上两个的话,就败多胜少,更不用提他们一拥而上了。

    “张兄何不暂做壁上观,留待有用之躯,以做他日效用?”端木拜月轻声道。

    张残紧握的长剑,就那么忽然有些松懈。

    就像上次与令然围攻风过云一样,自己是陪着令然一起赴死,还是忍辱负重,以图他日能手刃风过云,从而为令然报仇?

    但是也不同于上次,因为这次犹豫中,张残却并不觉得懊恨和屈辱,相反,他很平静。

    他和聂禁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随着萧破选择自我殒身和襄阳城破后曾经的同伍全都壮烈殉国,若是两人都死在这里,那么世间再无人能给他们二人报仇。

    所以,他必须活着。

    再者,为了国土,为了大宋,为了汉室,为了比残忍和强大的敌人更险恶,那他就必须要学会一定的冷血和无情。

    所以,他必须活着。

    再想到第二点的时候,张残意识到,这正是聂禁在昨晚对自己的告诫。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而且讽刺的是,还应验在了聂禁的身上。

    “嫂夫人腹中的胎儿已然成形……”

    端木拜月又加了一句。

    在诸人严阵以待的戒备目光下,张残长出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亲自送我兄弟一程。”

    说完之后,张残转过身来,他没有让人看到他眼中的温润,唯一能够看到他表情的聂禁,也不知道是选择了坦然,还是正心无旁骛的默运玄功疗伤。总之,他就是像看不到张残的剑一样,看不到张残的眼泪。

    “兄弟,我欠你一剑,也欠你未来辉煌的一生,走好!”

    说完之后,张残咬紧了牙关,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长剑高高举起,又奋力的刺向聂禁的心脏。

    “叮”地一声。

    一把似乎从虚空中冒出来的长剑,稳稳的止住了张残下坠的剑尖。

    那把剑像是扎根数千尺的巨山一样不可撼动,竟然令张残的长剑不能寸进。

    倒吸冷气的几声惊叹自张残身后发出,张残却是看着密发遮面的冷光幽,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焚经诀的气息!那么不用问,又是张兄的可笑行为,才会令聂兄因而受伤。”

    张残并不好奇冷光幽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只是对于冷光幽的嘲讽,他此时竟然觉得分外的悦耳:“冷兄……”

    “转过头,冷某看不得男儿像娘们一样哭哭啼啼。”

    张残仍然生不出半点气,甚至破涕为笑,失声道:“冷兄!”

    “冷兄慎重!若你今日插手此事,无异于与我大金为敌!”端木拜月沉声道。

    冷光幽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端木兄请尽管不要相信,在下又何惧与整个世界为敌。”

    “冷光幽!”慕容鹰被冷光幽耻辱般所败,他对冷光幽,简直就是滔天之恨。

    冷光幽又点了点头:“诸位可以选择现在与冷某动手,但是冷某可以保证诸位无一人可以生还。诸位也可以现在折返上京,率领全城的精兵,从冷某的手中将聂禁夺走。除此之外,万勿再说出一句废话。”

    说完之后,冷光幽盘膝而坐:“明日黎明之前,冷某不会离开此地半步,诸位请了。”

    裴元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残见他们面上实在挂不住,便忍着笑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诸位何不留待有用……”

    “张兄再多说一句废话,明年今时,便是张兄的祭日。”冷光幽淡淡地说。

    张残立马闭嘴。

    而裴元等人在见到张残也被冷光幽如此不留情面,好像找到了一种很扭曲的心理平衡,在裴元和端木拜月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冷哼之后,这才转身离去。

    待他们远离,冷光幽才淡淡地说:“若是张兄将端木拜月刚才的劝告原封不动的送还他们,张兄肯定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甚至还会让他们把对冷某的记恨,转而嫁接到张兄的身上。”

    张残虎躯一震(多么喜感的虎躯一震),拜服道:“多谢冷兄解围。”

    很明显,冷光幽刚才对张残的威胁,实际上正是无声无息的帮张残化解了潜在的危机。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张兄在今后,该学着掌控好自己的那张嘴。”

    张残嗯了一声,转而又挠了挠头,尴尬地说:“冷兄这次好像不愿深究张某的无脑行为了。”

    冷光幽似乎淡笑了一下,不过这好像是张残的错觉:“刚才张兄准备送聂兄上路时,你已经彻底的反省和成长。希望张兄莫忘今天,引以为戒,今后也再不要任意的凭感情去我行我素。”

    张残重重地点头:“多谢冷兄教诲!”

    说完之后,张兄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冷兄似乎在刻意的教张某该如何去为人处事一样?”

    冷光幽没有回答,反而淡淡地说:“张兄该回去了。有冷某在,天下无任何人能够伤到聂禁分毫。”

    张残很想问一句,万一是阴阳仙师亲来怎么办。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这八个字,却让张残及时的将这话咽了下去,转而拱手道:“多谢冷兄!”

    回去的路上,张残想的最多的,还是朴宝英为何选择去对决聂禁的原因。

    昨晚上的时候,聂禁那时显现出来的异常,显然是朴宝英通过某种神奇的方式在召唤他决战。

    那么朴宝英忌讳的,一定是聂禁身上的闪光之处。

    很明显,不是因为聂禁的武功。因为张残虽不能确定朴宝英现在的修为有多高,但是从她差点就成功击杀聂禁,就知道有焚经诀在身的朴宝英,完全没有必要再对聂禁有过多的重视。

    闪光点闪光点,聂禁的闪光之处究竟是什么?

    这个答案,在张残见到上京城的城墙之后,忽然就变得豁然开朗。

    朴宝英忌讳的,是聂禁在战场上无与伦比的勇猛和号召力!

    就张残所知,在聂禁带领下的大同府军兵,是唯一一支没有让蒙军取得摧枯拉朽般胜利的军队!聂禁就像是天生的战士,天生的统领一样,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早就该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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