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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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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依然不答反问,是要提醒张残,千万不要反客为主。
或许有的人觉得这没什么,但是张残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算得上“灵智大开”。而这个少女也不傻,所以聪明人之间的对话,还是很有讲究的。
她问归问,张残肯定不会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因为说起来,在大宋的国土上,张残的仇家还是不少的。比如说,万一那么凑巧,这少女和华山派有什么关系的话,下一刻,张残说不定就会被五花大绑的给押送到华山了。
见张残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又握着张残的手,比划着写道:“你是哪里人?”
相对于“你是谁”来说,这个问题,张残就显得不那么抗拒了。于是他写道:“我是山东古时也叫山东?算了,大家也别那么计较了人。”
张残自小就在泰山派长大,说自己是山东人,并不过分。
“你在这里是为了疗伤?”
当然,还是她握着张残的手比划出来的。为了简洁,也为了防止诸位说我凑字数,接下来这些动作,就全都省略了。
张残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如果我帮你疗伤,你能不能暂时保护我的安全?”
这个少女有些修为,但是在张残的眼里,是远远不够看的。而且,张残现在一身的功力不在,在的只是他曾经作为高手的见识和眼力,因此,张残回答:“我并不能给你十分肯定的回答,因为我现在状态不在。而且,我的伤势能否治好,也是未知指数。”
好一阵子,那少女都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有些失望。
张残其实也很想骗她,让她先帮自己找些药材为自己疗伤,以后的事情,管他娘的呢!
不过,他现在不想再骗人了。
说张残洗心革面也好,痛改前非也罢。总之,他想活得正大光明一点。
以前,他是不得已,现在,他多少具备了能够自我选择的实力和资本了。
随后,张残又感应到她写道:“我会帮你疗伤的。”
到了半夜的时候,那老头将自己摇醒,随后,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将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脉搏之上,为自己诊脉。
可以确定的,是张残所在的地方,一定是个人流聚集的大城邦。然而却让郎中大半夜为自己诊脉,行径是如此的偷偷摸摸,可想而知,这个少女很有可能处在家族内部的争斗当中,并且处境还相当不妙。
因为这个郎中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唯恐吵到他人一般。
这样的谨慎,自然是为了防止这个家族中的其他人发现。
或许有的人会疑问:也有可能是这个少女,请了一个寄居田园山川的神医,一路披星戴月风尘仆仆的赶来,恰好到了半夜才给张残诊治。
其实也很简单,隐世的神医,肯定不会这么偷偷摸摸,也不会在半夜这样的时辰出诊。
因为神医最重养生,所谓天睡我睡,天醒我醒,绝不会逆天而行。
诊脉结束之后,老头拍了拍张残的肩膀,示意张残可以继续睡觉了。
翌日一早,张残刚刚醒来,就闻到了熟悉的草药味。
这次抓来的药材里,共有八味。
其中有四种,符合张残之前的药方里的药材。另外四种新药,则取代了之前药方里的三种。
张残心安了很多,因为药方的大同小异,就证明了自己的伤势还是有药可治的。最怕的就是那种今天一通治疗胃病的药,明天一通治疗肺病的药。
是药三分毒。喝着喝着,张残就不是被病死了,而是被治病治死了。
三个时辰之后,这副药已经被煎好。
煎一副药竟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是张残没有料到的。同时,张残不由想到了那个未知名未知姓未知相貌的小厮。
他陪自己一路而来,或许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路上不是在为自己准备饭食,就是在给自己煎药熬药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这碗药下肚,张残只觉得其味道分外的苦。
看来,张残已经被关照过了,比如说他今天就没有被拉着去劈柴。
又是到了午后,那熟悉得香味再度飘来。
而这是,张残朦朦胧胧的看到,老头自己回到了房间,这一次也没有拉着张残一起回避。
想了想,张残从地上捡起了两根长短合适的木柴,将其中之一抛到了那少女的手上。为了防止她不明白自己何意,张残持着手中的另一根木头,做了一个出剑的起手式。
那少女自然看得出,张残想要和她过两招。
她免不了有些被轻视的气愤,因为张残耳朵近乎失聪,视力近乎失明,这样一来,根本不具备和人动手的能力。
但是她却不知道,声音的传播,都是因为震动。
没错,张残是听不到,但是经过这近一个月的适应,张残却能从这常人不能觉察到的空气震动中,捕捉到某些事物的运动轨迹。
那少女左右不是,张残便微笑了一下,挥舞着木棍,将出剑的起手式再度演练了一次。
这下子,那少女也不再迟疑,足踏七星,似乎有心想要测试一下张残的视力一样,绕到了张残的身后。
张残自然无动于衷。
随后,张残又感应得到她持着木棍,接连在自己的后背轻点。但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还未碰到张残的衣衫,便有收招。
张残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无动于衷。
因为从她挥舞木棍的力道中,张残已经知道她的“剑招”,将止于何时。
接连的轻点,似乎这少女也有些不想玩下去了,最后一招,直刺张残的后心。
眼见张残即将中招,然而那少女惊奇的发现,张残手中的木棍,不知何时已经背手倒握,恰好抵住了她木棍刺向的轨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张残手中的木棍蓦然间消失不见,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那一刻,眼前一花,“长剑”抵在了她的眉心。
她呆立了良久,张残以木棍轻点她的木棍,再度做了一个起手式。
这下子,她岂会不知道,张残确实是个非同一般的高手。
正当她重整旗鼓,要再度朝着张残进攻的时候,却见张残在地上画出了几个字:“这里是荆州,你是南宫世家的人?”
这是张残从她的步法,以及内力运行的方式中得出的结论。
“你到底是谁?”
张残沉默了一下,想到南宫战为自己挡住了行尸,解救了自己的杀身之祸。
虽说当时南宫战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但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欠南宫战前辈一个人情。”
良久之后,她写道:“我好想他。”
张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隔了良久,只能写道:“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
第418章
这几天的接触,张残倒是知道了这个少女,名叫南宫莹。多余的,张残就不知道了。
名字,是南宫莹主动告诉张残的,她也曾再度问过张残是谁,不过,理所当然的,张残还是没有告诉她。
南宫莹每天的时间并不多,她在张残这里接受剑技的训练,完全称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张残表示过,按照她这样的修炼时间,是不可能会在剑技有什么大的进步和突破的。既然如此,干脆就别练剑了。
可是南宫莹却并不同意。
她告诉张残,来张残这里,如果张残不陪着她练剑的话,她也只是一个人发呆。反正都是消磨时间,还不如让张残指出她武艺中的不足。长此以往,就算她的武艺没什么进展,但是至少多了一些经验。
经验确实很重要,所以张残也就没再有异议。毕竟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人家,那就太不厚道了。
而且指点南宫莹的剑法,对张残来说也不是没有收获。
以前张残练剑,是为了自己的剑技而练剑。
现在指导南宫莹,张残需要做的,不只是言传,更多的是身教。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不见得都知道该怎么去把它倒出来。
张残现在做的,就是肩负起了“师者”所必须掌握的传道、授业、解惑。
打个比方来说,我们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是我们很少去思考一下,为什么一加一会等于二。
所以在指导南宫莹的这个过程中,张残不只需要告诉南宫莹该怎么练这一剑招,他还得告诉南宫莹,为什么这一剑招,必须要如此练!动作若是不符合标准的话,它会有怎样的利与弊,又会给对手带来怎样的可乘之机,等等等等。
总之,在“教育”的这个过程中,张残对于剑道,又有了更深的感悟,更深的理解。
呆在南宫家的近一个月以来,张残度过了他这一生之中,最纯粹,也是最干净的剑道感悟的一段岁月。
他听不到,看不到,当然更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最初的时候,他也曾很忧愁,很烦闷,很焦虑。但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教人剑技是一回事,和人拼命动手是另一回事。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张残内力缺失,丹田之中几乎干涸,也无法聚气。
那么碰到内外双修的高手,张残自然会不堪一击。
因此,在彻底的正视了自己的状况之后,张残就真的完全放开,将外界所有,全都隔绝,只剩下手中的木剑与南宫莹过招,为防止意外,两人就都改成了木剑。
昨天午后的这个时间点,南宫莹并没有来这后花园。现在又到了这个时间段,南宫莹还是没有出现。
张残也没有再等下去的打算,准备自己入定。
他并不担心南宫莹发生了什么意外,因为她似乎确实很忙,隔三差五的,就“翘课”,张残也已经习惯了。
然后行动还未实施,张残就闻到了南宫莹身浓郁而芬芳的体香。
“你陪我外出一趟行吗?”
这是商量的语气。
因为到了现在,南宫莹似乎真的把张残当做她的半个师父,她对张残的态度也变得尊重,不再是那种“我帮你疗伤你帮忙保护我”的合作关系。
张残则是点了点头。
倒是让张残意外的是,他本以为南宫莹所说的“外出一趟”,指的是在荆州城里或者是荆州城外一行。直到有人把张残扶了马车,张残才意识到,或许这次是远行。
这算不得欺骗,只能说理解错误,再者张残也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就会生出“被欺骗”的感觉。
一行人大约有二十左右,别问张残问什么知道,因为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张残的鼻子现在灵得很,轻轻一嗅,就能辨别出各种体味。
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这次的行程目的地在哪里,张残也一无所知,也并不好奇。他就像呆头鹅一样,任由这马车带着,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似乎也和张残无关。
一路都未曾停下休息过,直到了夜晚,张残闻到了大自然清新的气味,被人从马车请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南宫莹亲自端着药汤,来到了张残的身边。
张残不动声色的在地写道:“现在右手边第三个青年是谁?”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但是南宫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答:“是司徒家的长子司徒争。”
“如此而已?”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南宫莹才回答:“他也是我指腹为婚的夫君。”
随后南宫莹又问:“为什么会偏偏只问他?”
张残也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在地写道:“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要?”
这下南宫莹倒是很快的回答:“他和我青梅竹马,他对我也呵护备至。”
其实,这就是很委婉的在告诉张残,她本人对司徒争很满意,也很有好感。
“你为什么会对他好奇?”
这句话让张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斟酌了好久,张残才写到:“他武功相当不错,我感应得到。”
其实,实情则是那天在那株大树,准备行刺南宫莹的人,正是一直以来对她呵护备至的司徒争。
不过至少目前,张残实在是不想告诉她真相。为了防止她继续发问,张残便写到:“我们这次去哪里?”
“去江浙,万金商会。”
张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我送你去药王谷。”
好吧,都知道中药的疗程长,见效慢。但是身体是张残的,他自然可以觉察到以目前的药方,只能维持着自己不再恶化罢了。而且,这种维持也不是无限制的,只是短时间压制住了真龙之血的火毒。
所谓堵不如疏。
当这药方的药力被自己的身体适应之后,当这药力被真龙之血的火毒适应之后,届时,火毒再度发作,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其实,那就是代表着张残的生命,真的走到了尽头。
“我还有多久的时间?”
张残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反而觉得有些古怪。试想那么多年过花甲、年逾古稀的老人,还在这个世界。而年纪轻轻的自己,却要来问自己“还有多久”这样既现实又无奈的问题。
手一轻,南宫莹握住了张残那“焦黑”的大手。
从她的温存里,张残感受到了毫不掩饰的怜惜。
张残却有些受不了这个,笑着摇了摇头,径自把药汤咽下。
“郎中说,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张残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然而南宫莹不知道张残是什么想法,她还以为张残正在哀伤和绝望,便用那温暖的柔荑,又轻轻捏了一下张残的大手。
张残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她笑了笑。
随后张残心中一动,写到:“万金商会找你们,是不是想要借金子?”
“你怎么知道?”
官艾当时告诉张残,金国为了长远的战争准备,便狮子大开口,朝大宋索取数百万辆的金子,才会从襄阳城退兵。
大宋肯定没有这么多的财力,而且,一直以来,为大宋割地赔款买单的,也是万金商会。那么事到如今,大宋肯定又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了万金商会。
而到了现在,看样子这笔巨款连万金商会也无法承担,穆老爷子也只能拉下老脸,向各地的大的世家求助了。
说起来,大宋要是没有这么多江湖势力的支持,恐怕早就被金国给吞并了。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宁死不做亡国奴,国破则家亡,这种唇齿关系,只要人不傻,都能明白这个简单又浅显的道理。
大约行走了三天,才到达目的地。
万金商会的总部就在苏州。
说起万金商会,就不得不提到它的会长穆长轩穆老爷子。
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其实就是个无恶不作横行霸道的小混混。他就是凭着一把菜刀,在苏州城北的黑势力斗争中,杀出了一点点的名气。
而后他一路披荆斩棘,在各大帮会的夹缝中左右逢源,短短数年,就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到了苏州数一数二的庞大。
随后,穆老爷子一路高歌挺进,可谓风卷残云般“攻城拔寨”,穆长轩的凶名,所过之处没有不胆战心惊的。
据说,当时有一届的巡抚,因为触动了穆老爷子的利益,居然被穆老爷子暗地里杀害了。
要知道那可是巡抚!代表的是天子的威严!
朝野皆震,但是后来,却又不了了之。
很简单,因为几十年前,金国和大宋冲突不断,而战争尤其烧钱。所以穆老爷子也就是在那一次,了大宋的“贼船”。
好处就是,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洗白的机会。
反正自此之后,穆老爷子更是如虎添翼,缔造了一个属于他的神话,也建立了一个以他为首的商业帝国。
说起来,穆老爷子的前半生,充斥了很多违法的暴力、拐良为娼等等人神共愤的见不得人的交易。不过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计较了。并不是因为他的势大而不敢计较,只是因为他为大宋做出的贡献,更为突出,便掩盖住了曾经的恶行。
好吧,自打洗白之后,穆老爷子也致力于善行,做出了很多造福百姓的善举。
说白了,哪个风云人物的背后,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被安置好之后,张残便呆在屋子里,寸步不出。
期间,又有一名郎中为张残诊脉过,也开出了一张大同小异的药方。
其实到了现在,张残觉得自己就是在偷天,每多活一分钟,就是天给他的格外的青睐和恩赐。
自打南宫莹来到万利商会之后,她明显忙了很多,连着几天都未曾出现在张残的面前。应该是在第五天的正午,张残才有闻到她身浓郁而芬芳的体香。
张残豁然而起,好像吓了南宫莹一跳,随后张残迅速的写道:“你中毒了!身的气息不对!”
南宫莹触碰到张残的小手,登时为之一僵。
张残又写到:“再找个人,让我看看是只要你中毒,还是南宫家一行人全部都中毒。”
很快就证实了,只有南宫莹一个人中了毒。
“这几天都去过哪里,接触过谁?”
南宫莹告诉张残,这几天几个世家的家主一直聚在一起会议,她也没有接触外人的机会。
所谓的会议,张残不用想也知道。
既然这些世家要资助万金商会,那么肯定不会这么白白的奉手中的财富,也肯定会借机争取到一定的利益和好处。
不然的话,仅仅是资助的“会议”,又何必拖拖拉拉的直到现在?
“所有接触过的人的名字,都告诉我。”
反正七八个名动一方的名字一一道出之后,最后南宫莹又写下了司徒争。
恰巧此时,郎中也被召了过来。
等了许久,待郎中走后,张残便写到:“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
张残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写到:“你的手那么抖,叫没什么大碍?”
又是一阵无声无息,而后张残很清晰的感觉到,南宫莹的指尖泛着一点点的冰冷:“郎中说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慢性毒药,他治不好。”
其实张残已经断定,能给南宫莹下毒的,也只有司徒争了。
所以他写到:“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到解药的。”
“谢谢。”
南宫莹回复了这两个字。
张残则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希望可以给她带来一点点的鼓励和安慰。
意外的是,下一刻南宫莹又握着张残,比划着几个字:“是司徒争,对吧?”
南宫莹并不是傻子,从张残那天刻意问起司徒争之时的古怪,她就有些诧异。而到了现在,除了参与会议的人外,她只接触过司徒争。那么,能给她下毒的人,岂不水落石出。
“其实也不一定。等我确定了再说。”
张残还能怎么办,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我和他从现在开始,恩断义绝。”
看不出来,南宫莹却有异乎常人的果决。因为张残感应得出,她在写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平气和,又斩钉截铁。
………………………………
第419章
张残确实觉得司徒争这人不对劲,但是凡事都讲究证据。如果张残告诉南宫莹,他是用自己的精神力,“看”到了那天的刺客是司徒争的话,南宫莹不见得会相信。
还有,那天司徒争终究没有出手过。就算他行迹败露,被人拿下,他也大可以狡辩,说他是过度思念南宫莹,而偷偷藏身在这里,准备给南宫莹一个惊喜哩!
再者,怀疑司徒争,从头到尾,也是南宫莹受到了张残的引导。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南宫莹又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张残编造好的!
就拿眼前来说,张残是谁,来自哪里,南宫莹都一无所知。那么,她更加没有理由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反而去怀疑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未来夫君了。
可以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历练,张残再度使用起精神力,真的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现在一动不动的坐着,却仿佛灵魂出窍一样,静静的呆在司徒争的房间里。
眼前这个一身翠绿的少女,正让张残疑惑着。
因为张残觉得这个少女很眼熟,但是他却偏偏想不起他在哪里见过。
要知道像张残这样的高手,对于曾经见过的任何人,曾经听过的任何声音,都会记忆尤深,绝不可能会出现什么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个绿衣少女很诱人。她并不是什么很标致很完美的相貌,不过一双勾魂夺魄的媚眼,足以让任何男人都在她的注视下,迈不开脚步。
“那个像是被碳烧过的黑鬼,当真摸不清他的来路?”
那少女一开口,就是在说张残。
没办法,真龙之血的火毒太过于猛烈了,张残第一次用精神力看到自己的相貌后,更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过的焦黑。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就是想不出来他是谁!”
那少女和张残一样,对彼此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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