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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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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有可能在“神圣”的地方胡作非为,张残就觉得颇有意思。

    杜师妹自然气鼓鼓的瞪了张残一眼,显然她更加意识到,刚才张残对她说的的那句“你是对的”,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一样。

    桑彩嗯了一声,却没有首先回答张残,反而问了一句:“我今天好看吗?”

    或许她也觉得自己失态,没等张残来得及回答,她便说道:“在圣山上。”

    这下子,谁还看不出桑彩和张残之间,发生了某些古怪的事情!

    据说,处于感情泯灭或者说处于失恋时期的男女,才有可能是他(她)一生中最为吸引人的时刻。

    因为那个人需要走出来,因为那个人需要重拾信心,因此,那个人就会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用来笑着面对新的阳光。或许,也可以看到抛弃了自己的那个人,他脸上的悔恨和懊恼,来满足一些“报复感”。

    桑彩换上这么一身光彩四射的衣着,究竟是不是出于女为悦己者容之故,没人清楚。反正到了最后,张残很诚恳地说:“你从来都没有不好看过!”

    随后,张残才问道:“圣山在哪里?”

    “就算你到了圣山,拿到秘典,但是你认识我们白族的字?”桑彩问道。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

    小师妹自然不用照顾张残的面子,看着张残挠头的样子,她扑哧就笑了出来。

    张残还想假装瞪她一眼,不过他此刻也实在绷不起脸来,只好厚着脸说:“哈!倒是忘了这茬儿了!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小师妹还在笑,张残这次成功的瞪了过去:“笑什么笑!”

    小师妹又哪会害怕张残,还吐了下舌头,那天真依旧如记忆中一样,是那么的熟悉,甚至一时之间,都让张残忘了,她已经是大师兄的妻子了。

    “我陪你去吧。”

    “什么?”

    张残还在缅怀着小时候那一去不再的光景,桑彩这么一嗓子,让张残愣了一下。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摇着头说:“算了,你是白族的人,不一样的。”

    桑彩这么帮着张残去打秘典的主意,也可以算得上监守自盗了。虽然张残并不清楚白族的刑罚,但是不用问也知道,万一东窗事发,等待桑彩的,必然是灭顶之灾。

    桑彩似乎知道张残在想什么,她笑着说:“非常规性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还怕什么?”

    张残哈哈一笑,摇着头说:“凡事都是有个底限的!”

    “秘典终究是个死物,它象征的意义更大了一点,但是无论如何,它当然不能和活生生的人相比,而且这人还是我的好朋友。”

    桑彩似乎重复了一遍好朋友三个字,倒不是张残没有听见,只是这个三个字她说得很含糊不清:“那你就算见到了秘典,你不认识字,又怎么从中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张残笑了笑:“这个其实很简单,把它偷出去就行了,天下之大,总会有人……”

    “绝对不行!”

    谢国安出声打断了张残。

    那行尸在东瀛女子的操控下,大肆屠戮中原的无辜百姓,出于这种义愤,谢国安默认张残去“偷偷借阅”,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这下子,听到张残要把这白族的秘典带离白族的地盘,谢国安断然拒绝。

    张残瞅了一眼谢国安,谢国安像是为小师妹报仇一样,不悦地说:“你看什么看!”

    张残只能耸了耸肩,忍了。

    “我陪你去吧,小心一点,神不知鬼不觉,是不会有什么事的!”桑彩再次出声。

    见张残还想拒绝,桑彩微笑着说:“怎么?难道我,就不该有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的英雄气概了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余人都不好再劝她,只好默默地点头。

    毕竟,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大事。

    正说着呢,桑彩的母亲走了过来,和桑彩交流了几句之后,又再次离开。

    随后桑彩叹了一口气,有些歉然地说:“我带你们四处走走吧?”

    谢国安还以为是桑彩的母亲并不欢迎自己这一干人,其实连张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谢国安沉声道:“不如,我们今天就都在圣山那里,接应你们二人,然后我们再直接上路。”

    按理说如果圣山一行,如果几个人齐心协力,那么当然成功的机会更大,但是却并非如此简单。因为张残等人哪怕闹得天翻地覆,到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很无所谓。

    然而,桑彩她终究是白族的人,树高千尺离不了根,她可做不到一走了之这么潇洒。

    因此,圣山一行,一定要保持隐秘。

    所以,人越少,被发现的几率就越低。

    桑彩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苗族的一个长老,今天要来我们这里做,听说他很是古怪,根本看不得汉人……”

    “大师兄怎么总是皱着眉?”

    一下楼,张残就看见了谢国安的扑克脸。

    谢国安微微眯起了双眼,目视着远方,有些低落地说:“我是怕我们在这里虚费时间,但是那个妖女却已经又对无辜的人下手了……”

    张残笑着说:“或许,你应该担心的,是秘典上究竟有没有克制得住行尸的法子?因为说不定,我们只是白跑了一趟。”

    谢国安瞬间拉长了脸,严厉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杜师妹肯定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乌鸦嘴!”

    万一真的像张残所说的那样,白族的秘典中没有相关的记载,那么直到找出行尸的破绽以前,诸人只能无奈地看着它继续耀武扬威。

    那么,就代表着更多无辜的人会丧命。

    张残却不以为意,淡然道:“大师兄多虑了!其实在解决之前,太多的事情,都被人们认为是根本无解的!但是呢,在将之解决之后,又会觉得困扰着我们的难题,其实根本就易如反掌。”

    想到自己丢失的厚背刀,它就能够完美得克制住行尸,张残又欣然道:“事到如今,我更加相信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根本没有任何,是绝对的无坚不摧。”

    谢国安苦笑了一声:“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唉!”

    他说话说了一半,就以叹息结束,显然是内心无奈到了极点。

    张残皱了皱眉,望向了朝着自己一干人走来的几名白族青年。

    这几个白族青年根本就没有压抑目光和气场,是以很容易让人觉察得到,他们不善的来意。

    华澳现在指望不上,还处于愣愣地看着桑彩、犯花痴的状态,但凡你看到他现在哪怕拥有一丁点的智慧,请怀疑一下你的眼睛――要么是你看走眼了,要么纯粹是你的错觉。

    因此谢国安几乎默认一样,就成为了几个人的领袖。

    “勿要轻举妄动!”

    其实谢国安这句话,大部分都是在警告张残的,不然不会说完之后,还瞅了张残一眼。

    桑彩自然迎了上去,用白族话,和为首的那个青年说着什么。

    却见正中间的那个青年,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如何的嚣张,但是眼神在扫过张残等人的身上时,还是被张残感应到了一点点的蔑视味道。

    他身形高大,这里真的不是什么针对,只是在南人来说,是少有的七尺男儿。

    他腰间挂了一把长剑,不过长剑的剑柄上却有剑穗。剑穗又称剑袍,它其实是从缠手绳上演变而来的,也是“文剑”的标志。

    在中原不成文的规矩里,只有文人骚才会配以文剑,江湖中人,是不会在自己的兵器上,还弄个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的。

    毕竟不是每个使剑的,都是运用自如的高手。这一不小心没控制好,万一被自己的剑穗给抽瞎了自己的眼,根本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

第447章

    “那蛇真讨厌!”

    华澳阴恻恻的看着那条缠在桑彩身上的王蛇,目中极为不善。当然,他吃那条蛇的醋,也不是第一次了。

    “回头偷偷宰了它不得了,这七八斤的肉,够你吃个半饱了。”张残颇为无语的说。

    未来嵩山派的掌门人候选人,居然和一条畜生过不去,说出去真的会让人笑话。同时,也印证了一个道理――再高等的学府,还真的免不了被混进了上不得席面的渣渣学生。

    哦,上不得席面好像是在说狗肉吧?张残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华澳,这一看不得了,只觉得华澳还真的越来越狗。

    “可是……知道是我做的,桑彩会不会生气?”华澳小心翼翼的问。

    张残笑着说:“整治这么一条虫子还不简单?随便找几个鸡蛋,然后将鸡蛋捅出一个小眼儿,倒出里面的蛋清蛋黄之后,往里面灌满沙子,最后封住,放一堆在那里给蛇吃。蛇在肚子里将之消化之后,肯定必死。还觉得不够解气的话,不妨把沙子换成石灰也行。”

    在日常生活中,不喜欢一个人,大部分人的做法是避而远之。不过这个杜师妹却偏偏逆流而上,她嗤笑了一声:“净知道一些歪门邪道的法子!”

    她说的“歪门邪道”,似乎不只指的张残“杀蛇”这一件事,更多的,似乎在隐喻张残准备去偷偷借阅白族秘典这件事。

    张残呵呵一笑,淡然道:“劳动人民总结出来的生活小窍门罢了,法子或许土了一点,但是却相当管用。”

    再看华澳,已经摩拳擦掌,目中泛着奇光盯着那条蛇,更有甚者,他嘴角的冷笑都飘逸了出来。

    如此的森然!

    好吧!夺妻之恨嘛!可以原谅。

    可惜,就是现在脑袋不大好使。比如说,华澳都没注意到,眼镜王蛇一般只吃蛇……

    话说回来,在张残的记忆中,哪怕是在好几年前,初次遇见华澳的时候,他给张残的印象,就是成熟且稳重。也可以这么说,此次碰见桑彩之前,华澳依然是一个可圈可点的“掌门人候选人”,没有半点毛病。

    可惜,他似乎遇见了命里的克星,因为在桑彩的面前,华澳的表现,差劲儿得让张残不止一次想揍他一顿。

    不过想想的话,能遇见一个令自己犯浑犯傻犯痴犯呆犯迷糊的人,好像也不是多糟糕的事情。

    张残还在想着,桑彩已经和那白族青年交谈完毕,张残便没再搭理华澳,笑着去问:“他们是不是要和我们随便切磋一下?”

    比武交流,以武会友,在江湖上和寻常人家的吃喝拉撒一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几个白族青年个个紧绷着身体,虽然没有将敌意很明显的摆在脸上,但是那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早就将他们的来意,彻彻底底的出卖。

    桑彩为难的看了张残一眼,旋即低下了头,显然是默认。

    谢国安则是皱着眉,有些为难。

    朋友之间,或者是同门,那就不说了。总之,以武会友增加感情,大前提那也是建立在相识的基础上。

    这几个白族青年,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和张残等人切磋一下,反正是不合乎“汉人”的礼节的。

    说难听一点,他们的行为,和占山为王以打劫非本地人的这种野蛮,并无多少差异。

    而且,真要去“切磋”,又该怎么收手?

    试想一下,打赢了之后,肯定白族的族内都炸锅了:什么?几个汉人来我们的地盘,把我们的族人打赢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身为白族的数一数二的顶级高手,现在就去替族人讨回公道!

    因此打赢了,在本来就不受欢迎的地方,如此不掩锋芒,后续的麻烦很有可能接踵而来。

    但是,打输了也不行,还会给整个汉族丢人: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汉族高手,来我大白族,分分钟被揍了个满地找牙,切,中原武林果然是黄鼠狼生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呛啷一声,一个留着一抹胡子的青年长剑已经出鞘。

    笑容虽在他的脸上,但是他却拿着长剑,剑尖朝着谢国安遥遥点了两下。

    张残的肝火,登时就涌了上来。

    唰地一下,拔剑在手。

    同一时间,那几个白族青年只是见了张残的拔剑动作,便齐齐色变,再无半点轻视之意。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张残拔剑的速度,虽然不能和“快”字沾边,但是那行云流水般舒畅,一气呵成的圆润,看上去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再者,握剑在手的张残,什么姿势也没有摆,不过那种恢弘大度的大家风范,除非眼瞎和没有半点眼力的睁眼瞎,否则谁还看不出来张残的难惹。

    谢国安瞪了张残一眼,示意张残退下,然后他才抱拳道:“在下,泰山派谢国安!”

    显然,那青年拿剑“点”了两下,也让谢国安动了真怒。

    谢国安稳重,也识大体,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兼且这小小的“挑衅”,往小了说没什么只是个人荣辱罢了。但是往大了说,那就是有人挑衅泰山派的威严。

    所以,他不能退让。

    出门在外,行走江湖,很多时候代表的,往往不只是个人。

    如论如何,谢国安都是泰山派的“内定掌门人”,有些事情,纵然别人不知道,但是自己,却需要心知肚明。

    张残也不敢过分违逆谢国安,退下来的时候,背着谢国安,还给了那白族青年一个冷笑,嘲弄的意味也是相当明显。

    那为首的青年却是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桑彩自然负责翻译:“他说要不换个地方,纯粹就是友谊上的切磋罢了,他很想见识一下中原武林的剑艺。”

    张残等人这才稍微有些缓和。

    毕竟在白族的聚集地和白族人切磋,和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和白族人切磋,这也是两码事。

    这青年弃“地利”的优势而不用,也算是很诚心,很公平了。

    于是一众人便朝着寨子外走去,桑彩也一边给诸人解释:“他是我们族长的长孙,名唤他莫,更是我们白族的习武天才。我外出学艺的时候,也就是十几年前,整个九寨十八沟,没有人不知道他莫的。”

    张残听了,则是不以为然地说:“能够真的变成强者的,才是天才。不然的话,只是一个稍有天赋、最终却泯然众人矣的笑话罢了。”

    “老兄说的很对!”

    他莫接了一句。

    张残顿时就有些意外:“他兄听得懂汉语?”

    他莫笑着说:“在下没少和汉人打交道,听得懂汉语不足为奇。”

    张残脸上终究还是有些尴尬,解释道:“那么他兄应该清楚,张某陈述的只是一个事实,并没有小觑老兄你天赋的意思。”

    “了解!”

    他莫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嘴角还嘱着一抹似笑非笑。

    那杜师妹逮着机会就和张残过不去,现在更不会忘了落井下石:“张兄一定学过川剧里的变脸,看样子,还炉火纯青。”

    张残笑了笑:“不只是学过变脸这么简单!生活所迫的那几年,张某还研究过专职代人哭丧。杜姑娘哪天要是需要,张某一定……哦!”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国安又瞪了张残一眼,张残便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说着说着,一众人便来到一块还算比较开阔,也比较偏僻的草地上。

    谢国安拱了拱手,面色凝重地说:“兄台请!”

    挑衅那个谢国安的青年,面向谢国安,也是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比起刚才的态度,显得客气了很多。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人的转变或许和涵养并无多少关系,纯粹只是张残刚才露了那么一手,用足够的实力所换回来的尊重罢了。

    随后,那青年一出手,就让诸人惊异了一声。

    他的剑法与步法高深与否,暂且不提。诸人惊异的,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赏心悦目的观赏性。

    长剑轻灵飘动,步法婉转回旋,看起来都十分的优美和协调。

    加之他一身的华彩服饰,虽然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是看起来他依然很像是一只欢快婉转的小鸟儿。

    谢国安岿然不动,宛如泰山。

    长剑只是画了个半圆,却后发先至,叮地一声,两把长剑斩在了一起,也恰好将那人的攻势瓦解。

    如果说华山派的剑法讲究攻势,更加奇险,那么泰山派的剑法,则是讲究稳中求胜,以守代攻。

    所以泰山派的剑法,修练起来必须一个动作也不能出错,一个角度也不能有半点偏失。甚至使剑的速度,无论是快上半拍或者慢上一分,都会令善于守势的泰山派剑法,因一线之差而沦为被动挨打的笑话。

    谢国安那时候对张残等人那么苛刻,那么严厉,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同样,此时看见谢国安毫不费力的就招架住了那人的攻势,只有深知其中原委的张残等人,才清楚这一刻谢国安的潇洒和从容,是磨砺了多少岁月才铸就而成的。

    连那青年都赞美了一声。

    没错,张残是听不懂白族的话,但是看其溢于言表的神情,却不难推断。

    随后那青年长剑连刺,谢国安依旧马步稳扎,岿然不动,长剑虽然没有半点花哨,远不及那青年的美感,但是偏偏却在恰当的时候将之格挡,使之根本无法寸进。

    还是用个不恰当的比喻,俩人之间好像一个是顽皮嬉闹的孩童,却被一个成熟而稳重的大人溺爱般的包容着一样。

    如果两两之间,一个人用纯粹的守势化解了对方的一次次进攻,那么谁高谁低,已经赫然分晓。

    而且,这还是谢国安的长剑只是地摊货。

    寻常长剑的轻灵,是无法发挥出泰山派剑法的奥妙的。因此,若谢国安用的是自己趁手的那种偏向于厚重的大剑的话,此刻那青年早该觉得无工可用,弃剑投降了。

    一声暴喝,那青年一个转身,连带着腰腹之力,长剑催发出嗡嗡之声,一剑刺出,却能够取了谢国安上中下三路。

    谢国安屏气凝神,也知道这是那青年的压箱技艺,更不敢怠慢。

    长剑连连向虚空中斩出三剑,布下几乎肉眼可见的实质性的气墙。并且谢国安也避其锋芒,后退了五步,暂时不与那青年的锐气交锋。

    此时那白族青年暗暗叫苦不迭。

    他几乎作为杀手锏的一招,本来靠的便是速度与气势,但是谢国安布下的剑气,却让他的一招宛如刺进了粘稠的沙堆里。虽然这一招的去势,谈不上四面楚歌,但是手上传来的那种粘稠感,却让他知道自己的杀手锏已经用老,再无任何变化可言。

    又是叮的一声,两把长剑再度相交,两人同时微微一震,旋即又同时收招。

    那青年又是赞了一声,朝着谢国安翘起了拇指。

    谢国安不惊不喜,微微颔首。

    “泰山派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守得无懈可击,守得滴水不漏!在下大开眼界!”

    “他兄谬赞了!谢某资质驽钝,我泰山派的剑法,谢某也只是学了个皮毛罢了。”

    谢国安淡淡地说。

    他莫自然听得出谢国安是在自谦,但是白族和汉族,文化和礼节上应该是存在着很大的差异的,因此他莫又有些微微皱眉:“皮毛便如此精湛!那改天在下真想见识一下,贵派更为高深的武学了!”

    待他莫等人离去,桑彩才无奈地说:“汉人终究是太过内敛了!有些时候的谦虚,反而会更让人觉得像是狂妄自大。”

    “就像刚才,如果谢师兄说一句多谢夸奖,他莫反而就不会心生不满了。”

    张残听了则是不以为然,嗤笑了一声:“技不如人之后恼羞成怒,那更不像话!只会让人觉得你小家子气!”

    桑彩微微瞥了瞥嘴,还白了张残一眼,算是揭过了这一页。

    她伸出嫩葱一般的玉指,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桑彩的外婆就在那边,路程有些远,但是路上的风光却异常的宜人!反正我们现在左右无事,不如陪桑彩去走上一遭?”

    坏事都是晚上才开始的,现在还是大早上,诸人眼下确实无处可去。兼且又知道桑彩久出家门十数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故乡,想去看看外婆,张残等人自然不会拒绝。
………………………………

第448章

    诚如桑彩所言,这段路程很遥远。

    也诚如桑彩所言,这段路程上的风光,确实宜人。

    其实严格来说,桑彩的外婆,离张残等人的直线距离,也就二十里地。但是走到这里,却需要绕过十几座山,最终才远远的看见目的地。

    假如诸人要是急着赶路的话,那么不惜损耗内力,直接用轻功翻山越岭,时间会节省很多。不过这么一来,就有些对不起这沿途的花红柳绿,青山绿水了。

    说说笑笑之间,时间也已经接近晌午。

    张残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听众,听桑彩等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五岳剑派近年来,发生过的形形色色的事情。

    比如说关于夜染尘的经历,就能够制造出足够的话题。

    据那个杜师妹口中所说,夜染尘少时沉默寡言,武功也平平无奇。当然,性格上来说,夜染尘现在也不是什么话唠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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