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焚经诀-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残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打了个哈哈,不敢接话,避而不答地道:“好男不和女斗,弟妹请了!”
张残说完之后便打算离开,哪知华山派的弟子中又不知道是谁嘿了一声,听声音居然还是同一个人。并且这次表达得很明显,充满了不屑。
张残反问道:“谁?荆狼?”
一个看上去极不简单的英伟少年走了出来,玩味地看着张残。任谁被这种挑衅嘲弄的目光审视,心里都不会舒服,因此张残皱眉道:“你看什么!”
那人先是露出一个很阳光动人的微笑,然后才说道:“若是荆师弟的话,张兄此刻应该已然在路上了。”
近两年来,年轻一辈中,荆狼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了。
荆狼是一个弃婴,由狼群抚养长大,一十四岁时被华山派掌门人古若殃发现于神农架。古若殃呕心沥血,花了足足三年时间开化荆狼,教荆狼言行举止,并授其武功。因为荆狼自幼与狼群为伍,四肢爬行行走,坐卧也与常人有异,骨骼经脉也已经异于常人。因此古若殃也根本没对荆狼抱过什么希望。哪知本以为荆狼或许难以在武道上攀登,谁想这小子的成就出人意料般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两年便如彗星般崛起,脱颖而出。一手快剑宛如水银泻地,令人防不胜防,刚刚双十的年华,便被人誉为“天下第一快剑”。
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手老人”都忍不住去观察荆狼,还未试招,只是看了荆狼一眼,便断然道:“如若此子将来内力大成,便是天下第一!”说完这句话后便又飘然而去,重新消失于人间。
自岳飞死后,再无人能被冠以“天下第一”的殊荣了。
不过这只是存在于理论上的一种幻想罢了,因为修炼内力,必须要从小开始。随着年龄的不断成长,经脉已经定型,再无韧性,再难进步。打个比方,成年人的经脉就像是一口水缸,内力就是清水。水缸的容量是有限的,无论如何朝水缸里灌注,水满则溢。硬要灌注的话,无非就是水缸爆碎。
但是少年时候的经脉就不同了,柔韧性极佳,扩张力也强。经脉每拓宽丝毫,那都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如若再进一步,便能达到先天境界,届时整个人就能夺天地元气为己用,正式跻身顶尖高手之列。
可惜,这是荆狼的悲哀。转过来说,也和现在的张残是同病相怜。因为被废之后的张残,同样无法在内力的修炼上更有精进了。
张残没有再去多想,反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漫不经心地说:“在下独孤单,倘若张兄赏脸赐教,在下感激涕零。”
独孤单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也摆明不把张残放在眼里。但是张残却很难生气,因为此子身形高拔,站立的姿态,犹如标枪般笔直。整个人如亭如渊,令人心折。配着他那英伟的面容,使人莫名其妙地心生好感。
由于双方立于泰山派门口,一副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局面,引得周围的人无不驻足侧目。而徐凯怕难以收拾,只好慢悠悠地说:“华山派的师兄弟请了!师尊着张将军与贫道即刻登山,未竟之情,来日方长。”
徐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心法,一席话宛如春风般温暖,融化了双方之间的坚冰,连张残都觉得戾气消散了不少。
代兰也知道,现时现地,实难动手,只能幽幽地瞟了张残一眼,转身离去。
代兰的背影优美,整个人的线条极具吸引力,张残故意以逡巡的目光扫视着她的腿臀,大快朵颐。代兰明显生出感应,娇躯明显一震,却无任何表示,径自离开。张残目送代兰的背影远去,心中不知为何突发奇想:无论将来此姝被那个混蛋占有,那绝对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徐凯看着张残登徒子的样子,自然知道这是张残为了故意激怒代兰,然而看起来效果并不凑效。只能边走边道:“张将军小心了!发起疯的女人,总是不可理喻的。”张残笑了笑问道:“小师弟似乎深有感触?”徐凯微笑道:“人一出生,就如一张白纸。无论爱恨情仇,生老病死,都是可以落墨的难得经验。稍有或缺,未免不能尽兴。”
张残还要再问,徐凯却是一伸手:“师尊就在殿内,张将军若有闲暇,不如多陪师尊解解闷。”
张残直觉告诉自己,徐凯近来应该在情关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当事人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过问。转念一想,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他人生死悲欢,又与自己何干?于是便洒脱地笑了笑,步入殿内。
三年前,就在这个殿里,就是自己的师尊,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修为废去。
张残大踏步走进殿里,装作若无其事地抱拳施礼,望向太来子,正想故作潇洒地说一句:“张残见过太来子前辈!”可是,当张残看到太来子的时候,这句话梗在喉咙,硬是憋了回去。
虽说人到五十知天命,但是太来子孑身一人,未曾婚配,一直过着悠然自得、安于天命的修道生活。再配以精湛的内力,这样的人,看上去应该尤为年轻,甚至过于张残。可是,如今坐在太师椅上的太来子,须发皆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濒死垂危的老头子。他面色无光,老人斑凸显,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睛浑浊,看见张残的第一眼,眼睛虽然一亮,但是毫无神光。
看见张残,太来子只是把遍布老人斑的手,颤巍巍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轻声道:“贵客请坐。”
张残愣住了。
太来子声音破败,中气不足,一身修为不知缘何消失不见。
忽然之间,张残意识到太来子时辰不多了。也就在同一时间,张残意识到之所以太来子会是现在这般模样,正是因为当时他亲手废了自己的修为之故。
张残呆立了良久方回过神来,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虽仍然想故作潇洒地挪动自己的脚步向太来子走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了下来。
………………………………
第3章
这些年来,张残一直生活在生死的边缘。边关的冲突一直不断,面对金国的精兵突袭时,没有人知道自己下一刻是生是死。当无数的刀枪剑戟袭来的时候,除了“活下去”,根本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念头。而为了活下去,只能不顾一切地去杀人。甚至金国的妇孺老朽,张残动起手来也绝不留情。慢慢地,张残发现自己的性格变得很冷,有那么一段时间,张残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冷血之人。
人说近乡情怯。
张残父母早亡,还是婴儿期间便由泰山派收养,可以说泰山派就是自己的家。重新登上泰山的时候,张残的心情本来就有些波动,眼下这一刻,看见犹如自己生父般的太来子数日内即将驾鹤西去,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言由衷出地跪倒在地:“师尊!”
随着张残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哽咽,太来子满脸的皱纹和眼中那些许隐忧似乎这一刻完全舒展开来,他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宽慰,脸上挂起了安于天命的微笑,指了指座椅,柔声道:“坐!”
不过张残坐下的时候,刚才的失态也随之不见,又重新变成了战场硬汉,不为任何情感所动。
太来子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柔声道:“历朝历代,更迭变换。不外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天命,也是气数。影响这些变幻莫测的,其实仍然是人。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张残忍不住略带诧异地说:“因果报应,似乎是佛家的学说。”
太来子点头道:“每一种学说,都有其独到之处。只有摒弃成见,融合贯通,才能做到刚柔并济,不至于偏隘于一叶,也更能开阔人的眼界。”
张残点头道:“师尊教训的是!”
太来子又道:“诸朝历代,一直都受到塞外民族的虎视眈眈。无论汉高唐宗,国力如何昌盛,都未能完全免去此灾祸。此消彼长,此长彼消,一时间的和平,也只是下一刻干戈的引子。”
张残不假思索地说:“师尊多虑了!塞外民族野蛮无情,却一直不自量力妄图谋我中原大好河山。不过每每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汉族人民便会齐心协力,粉碎任何蛮夷的痴心妄想!遥想当年,即便五胡乱华,汉族人口不足百万,仍有千古一帝冉闵力挽狂澜,扶大厦倾危。事实证明,中原的山河,只能够中原人做主,异族休想逞威!”
太来子叹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残,缓缓地说:“一座绵延千里的长城,将中原与塞外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城内的人叫做中原,城外的人叫做蛮夷。事实上,无论汉族或者异族,血脉皆来源于炎黄。无论汉族或者异族,亦都有卓绝一时的英雄豪杰,也都有碌碌无为的芸芸众生。蝼蚁尚且苟活,只有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方能站在世界的顶峰。”
张残看着太来子关切自己的眼神,终于有些明白了。看上去太来子想说众生平等,实则是担心自己不懂得尊重生命滥杀无辜。如果杀伐之心太重,却无足够的心神修为支撑,难免将来有一天会走火入魔,变成杀人机器。张残有心想说几句假话宽慰他,然则一开口终于还是不以为然地说:“话虽如此,但是我从军三年,见多了中原儿女被异族野蛮杀害的例子。每一具冰冷的尸体,都在控诉着异族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声泪俱下!”
太来子微笑道:“然则这是为何呢?”
张残愣了一下,细细一想,言不由衷地说:“塞外蛮夷,茹毛饮血,任何残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只是家常便饭般寻常。”
太来子笑了笑道:“汉族和其余民族之间的仇恨究竟如何开始的,现在已经是一笔糊涂账了。但是所有的所有,不外乎当权者的贪欲与妄念。每当一个当权者目睹自己强大起来以后,会变得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因此开疆扩土,便不由自主地变成一个心魔,并任其驱使。然而每一个普通人,都有故土情节。当有一群不讲道理、只为征服的人来犯我时,揭竿而起自然不在话下。彼此之间,你来我往,仇恨越结越深,到现在,几乎不共戴天,不同日月。”
张残点头应是,回想起自己无数战友死在金国精兵的手下,不由闪过一丝杀气,冷冷地说:“确是不共戴天!也只有鲜血,方能洗去这份仇怨。”
太来子摇了摇头,说道:“张将军数年不见,身上戾气太重。贫道之所以老生常谈,长篇阔论,正是希望张将军能正视我汉族和少数民族之间仇恨的由来。以战止战,绝非以杀止杀。”
许多人都受不了他人的说教,张残听了以后虽未再反驳,却已经感到些许不快。所谓夏虫不语冬冰,汉族和少数民族彼此间的仇恨,没有在场的人,没亲眼看见那些杀戮的人,是不配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类风凉话的。
话说回来,如果年轻人都能完全听从长辈的谆谆善诱的话,那还叫什么年轻人。
太来子只看张残的表情,就知道这些话算是白说了,只能无奈地说:“贫道言尽于此,张将军的事情,自然由张将军自己定夺。不过老朽仍然恳请张将军听贫道一句劝告,若无必要,近年之内,张将军最好不要轻易踏足类似于佛门、道家这等清净之地。平静祥和的地方,张将军的杀心很容易受到反噬,留下不可愈合的创伤。”
看着太来子殷切的目光,张残只好点头道:“弟子受教了!必会铭记在心!”
太聪明的人,往往会执迷不悟,甚至走上极端。
张残是太来子看着长大的,自然明白张残一直以来的梦想:那就是继岳飞之后,成为中原第一人。无数个日夜里,张残苦练剑法,风吹日晒,雷打不动。然而当时一念之差,被废去修为。
被废去修为,这对于张残或者对于每一个习武者来说,都是生不如死的残忍。令然之所以跳崖自尽,并不见得完全是因为看错了张残,更大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从此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以前也有不少的被废之人,其中绝大部分都不约而同、不可避免的走上了自裁的道路。不过张残却没有,他坚强的活着,并将这份不甘转移到了能够痛快杀戮的战场之上。但是长此下去的话,难免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坠入魔道,异日将成大患。
太来子刚才听到张残那句发自肺腑的“师尊”二字,本想趁着张残心神震动,露出一丝破绽之际,趁热打铁劝他常怀宽恕之心,化去他的戾气。但是很明显张残我行我素不听劝告,此刻太来子心中也是犹豫不定:是否该将张残彻底毁去?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徒弟走上邪路,最后被群起而歼之。
张残自然不知道太来子正在想些什么,听着太来子的长篇大论,本来就觉得烦躁。此刻看他沉默不语,更是不耐。但是想想说到底太来子也是为自己好,因此只能按捺着心中的不快。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思维方式与态度,尤其战场不同于任何地方,这条路,走上去的话,就再也无法回头。想想那么多挚爱的战友,为自己挡枪遮剑,最终不甘地死去。能够活到今天,张残的性命早已不属于自己。那么自己除了杀敌,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报答他们。
过了良久,太来子终于开口道:“这次请张将军前来,其实是烦劳张将军带四个人回去边关,贴身保护萧破萧老元帅。”
张残嘿了一声,笑道:“萧老元帅根本不需要保护!”
太来子耐心地说:“不出两个月,召萧老元帅回京的圣旨便会传至边关。而萧老元帅的回京之路,必会荆棘密布,困难重重。金国、蒙古、吐蕃、西夏,届时都将派出顶尖高手刺杀萧老元帅,断去南宋最后一座屏障。”
张残猛地抬头:“此话当真?”
太来子不容置疑地说:“此事绝对不假!”不待张残说话,太来子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据说蒙古最近册封了一个国师,并且是个少女?”
张残点了点头,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是有这么一个消息,但是可信度不高。蒙古国高手如云,人才辈出,文武双全者比比皆是。尤其耶律楚材,武功卓绝,天下无敌。并且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会。这样的人,会甘心一个少女做国师?想来这应该是空穴来风,不足为信。”
太来子听了以后,似乎放宽了某些心事,但是仍然略带担忧地说:“最好是这样!因为假如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就骇人听闻了!一个少女,竟能在视女子为财物的塞外担任国师?想来是我们多虑了!”
………………………………
第4章
品了一口香茗,太来子又说道:“当一个朝代足够富饶昌盛的时候,各种思想文化便如雨后春笋般酝酿而生。唐代灿若星河可被称为瑰宝的唐诗流芳百世,各路文人骚客书画典籍,层出不穷,争芳斗艳,都是给后人留下的宝贵遗产。然而真的要分出个高下的话,事实上我大宋才是有史以来最为繁盛的王朝。只看各种民生措施与机构,落实在中原各个角落。鳏寡孤独老有所依,幼有所靠,国泰而民安。单是这一点,便可令历朝历代汗颜。不过也正是因为日子太过安逸,使得国民好孔孟之道,武学却越发势危。观乎自岳飞元帅仙去之后,中原近六十年来没有像样的高手出现,由此可知我大宋武林如何积弱。”
张残听了也是觉得不舒服,所谓武而不文则暴,文而不武则弱。支撑国力的,说白了还是靠武力。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即使坐拥真金白银,那也不过是用作买来消灾用以进贡的。
太来子续道:“还好否极泰来,伴随张将军去边关的这四个人,正是这年轻一辈最有潜力、最出类拔萃的四个人。不过仍需提醒萧老元帅回京之时,必须重兵护航。那么即使诸国的高手倾巢而出,有这四个人贴身保护萧老元帅的安危,绝非难事。”
张残根本没有去担心萧破的安危,反而饶有兴趣地问:“究竟是哪四个青年才俊?”
太来子微笑道:“峨眉派的琴星雅,嵩山派的夜染尘,华山派的荆狼,以及魔教的传天。”
张残闻言立马动容道:“这四个人确实是相当了不起的!”
先人留下的各种传说中,有这么一件近乎于神话的故事。据说在混沌初开的鸿蒙时期,曾经出现过一个天生百脉俱通的前辈。那个时候,仙魔两道不断激战,凡人苦不堪言。直到这位前辈横空出世,力压仙魔,将他们各自赶回仙界和魔界,并且逼他们立下誓言:除非破去这位前辈所创的《焚经诀》,否则绝不容许他们再降临人间。数千年过去了,这个世界再没出现过仙人或者魔徒,而《焚经诀》的大名也流传至今。
不过时至今日,早已经有人对这件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保持怀疑了。传说这位前辈一共留下两门功法,一曰流光剑法,一曰焚经诀。流光剑法因为洞穿宇宙,威力太大,能发不能收,出则必死,有违天和,被这位前辈自行毁去,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焚经诀虽然顺利保留,但是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人见过此号称有所小成、即可白日飞升的神奇功法。到了今时今日,这个故事,也只能算是一个故事,做不得真。
但是琴星雅,确实是又一个天生百脉俱通的人。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这个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据传凡是见过她的人,都不可避免的饱受着相思之苦。
至于夜染尘,也是天纵奇才,成名之后从未败过。为人所知的,就是他的剑法平平无奇,看上去甚至令人昏昏欲睡。但是就是这样毫不出奇的剑法,却从来未逢敌手。有点武学常识的都知道,能化腐朽为神奇的高手不乏大有人在。而能够化神奇为腐朽的,天下间或许独夜染尘一人。
至于魔教的传天,这个人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为他的师傅是魔教的教主烈震天。
烈震天虽是魔教教主,其人倒是并没有多少恶行,甚少在江湖上走动,真正见过他的人也不多。只知道他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眼高于顶。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令他看不起当今天下所有英杰。但是唯独传天令他刮目相看,不惜效仿三顾茅庐去收传天为徒。因此,虽然不知道传天的深浅,但是他的大名却早已经因“三顾茅庐”而名扬四海了。
烈震天传天,师徒二人名字中都有一个“天”字,其实这是犯忌讳的事情。或许因为烈震天太过看重传天,也或许魔教的人根本不拘此小节,因此传天也没有拜师之后再次更名。
荆狼的话,前文已经说过,在此不做多表。
张残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反问道:“魔教的人居然也愿意和我们正派联手?”
太来子点头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魔教的人也是懂得这么一个道理的。正如张将军所言,中原的天下,只能由中原人自己做主。在众强环伺、水深火热的危机下,烈教主此次也深明大义,责无旁贷,派出了自己的爱徒传天。”
叹了一口气后,太来子又道:“正邪两派史无前例的联手,亦正是要给当今朝廷当头棒喝,因为朝廷中的主和派的软骨头们,希望当今天子处死萧破,以换取金国二十年内不犯我边境的承诺。”
张残自信满满地说:“请师尊放心,萧老元帅绝对不会重蹈岳飞的覆辙!”
太来子讶然地看了张残一眼,也有些摸不准张残从何而来的自信心,但是这个年龄的太来子,早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好奇心,因此也没有多问。又闲聊了两句后,张残看太来子神情疲惫,便先行告退。
走出殿门,张残惊讶地发现徐凯分毫不动地仍然处于刚才的位置,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一如他刚才目送自己走进殿门内的最后姿态,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而若不是刚刚已经见过太来子,张残甚至生出了时光倒流的古怪想法,似乎下一刻,徐凯会重演之前的桥段,重新将自己请入殿中去面见师尊。
然而细细一想,张残又觉得当自己走入殿内的时候,时间仿佛已经定格静止在徐凯的身上,纵然自己再过个十天半月出来,怕对于徐凯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
小师弟的修为真的是达到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了!张残暗自心惊。
徐凯却是迎了过来,不疾不徐地说:“张将军会否抽个空去见见小师妹?”
张残毫不犹豫地摇头说:“相见怎如不见!见了也不过是徒增尴尬罢了!”
徐凯点了点头:“张将军确实洒脱!确实,相见怎如不见!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时的彼此吸引罢了。男女之间的言行举止本来就南辕北辙,时间久了,难免生变。然而为了一时吸引,却强自糅杂在一起。而为了所谓的在一起,有的甚至还不得不改变自己或者改变对方,偏偏这些改变却毫无意义,真的是人生中最痛苦最可笑的事情了。”
张残笑道:“小师弟居然有这么深刻的感触,看来小师弟勇闯情关已然顺利通过了!”
徐凯点头道:“确实如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