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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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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得益于真龙之血的功效,只需半个时辰的疗伤,张残便能恢复大半的功力。

    哪知下一刻,他忽然警觉,豁然而起,骇然地望着十个呼吸前,刚刚退别此地,此时却又疾飞而来的不服全藏。

    “张兄最大的败笔,便是没有对在下乘势追击。”不服全藏站稳之后,便挂着淡淡的微笑,望着惊惧的张残。

    此时张残自然懊悔不已。

    正如刚才所说,他本来能有追击的机会,就算杀不了不服全藏,但是拼着两败俱伤的念头,至少也能重创了不服全藏。

    到了最后,因为张残不想拼命,又没有绝对的把握,才放任不服全藏离去。

    而不服全藏,他不惜自落下风,冒着被张残追击的危险,看似逃命,实则他也在赌张残不会和他拼命。

    因此,他只是转了一个大圈,等到张残的义愤和气势全都散尽之后,又折身而回。

    现在张残伤势未愈,全身发软、一口气早就散去,并且,那种为国为民的义愤和气势,也一并消散。

    像气势和硬撑着的一口气这类东西,它又不是一颗实质石子,你扔了就扔了,想要捡回来的时候,伸手一捞就捡回来了。

    它正如士兵的土气一样,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一旦丢了,又哪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找回。

    “记得贵国有人说过,与我东瀛人作战,绝对不能怕死。”不服全藏欣然道。

    张残自然也知道,而且在此之前,他也一直这么做:比东瀛人更狠,比东瀛人更不怕死。

    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不服全藏在东瀛身居高位,权势滔天,居然还是这么悍不畏死。

    当然,张残又不知道,正是因为不服全藏的悍不畏死,他才能在东瀛国身居高位,权势滔天。

    他握着手中的苗刀,深深的呼吸了几次,点头道:“不服兄的教训,张某前所未有的深刻。”

    要不是他一时怕拼命,也不会落到眼下的这般窘境。

    “而且,不服兄确实是个好对手!”

    “多谢张兄夸奖!”不服全藏也诚恳地接受了张残的赞誉。

    “嗡”地一声,不服全藏手里的苗刀,似乎催命的音符一样。正发出一阵阵低沉的颤鸣,横削张残的咽喉而来。

    他毫发无损,面对着此时伤势未愈的张残,自然信心满满,再不去以言语试探交锋,反而主动出击。

    这一刻,张残更是感受到了来自于不服全藏苗刀上,那刚猛的刀风和雄浑的内力。

    被杀机笼罩,张残更是觉得呼吸都为之一窒。

    他当然知道绝不可和不服全藏硬拼,但是他更加清楚,若是后撤自己只会死的更快。

    倏忽间,张残又回到了刚才心里上的那种绝对的平静。

    手中的苗刀更是被赋予了灵魂样。也不知道是张残的手带着苗刀,还是苗刀带着张残的手,总而言之,张残虽处于守势,但是却后发先至。只见苗刀华光尽退,反而更添一丝质朴。

    刷刷刷张残接连劈出三刀,每刀的速度更比前一刀快上一线,到最后,这三刀刚好在一个切面上,不差分毫的聚齐。

    这三刀,正是脱胎于张残自创的“应天三绝”的剑法。

    “当啷”一声,两把苗刀毫无花哨的狠狠地相交在一起。

    万幸苗刀之上。皆有两人的真气加持,不然的话,两把刀肯定会因硬碰硬齐齐而断。

    不服全藏顿时脸色大变。

    他本来就没有任何的轻视和大意,因此这一刀堪称开天辟地的威猛力道,在挥出之时,他已经似乎看到了张残被震得七窍出血而亡的场面。

    哪知两把刀相交之时,张残看似差了一筹的功力,却在三刀叠加之下,更是显露出了比他更其的威猛。

    两人同时全身剧震,又同时齐齐喷出一口血,各自步履不稳的后退了十几步。

    张残更是以苗刀作拐,支撑着自己没有倒地。

    不服全藏也是气喘吁吁了好久,才平复下被张残震得涣散的真气。随后他也翘起拇指:“张兄好手段!张兄同样是个好对手!”

    “多谢不服兄夸奖。”张残也如刚在自己赞誉不服全藏那样,很诚恳地接受了他的赞誉。

    随后不服全藏双手执刀,一声厉喝,行如风般再度进攻。

    他双目中的凌厉,任何没经过鲜血洗礼的人,都不配与之对视。

    张残脚上缩地成寸,一个迈步便已经奔至不服全藏的眼前。

    苗刀忽地化作万千刀影,绚烂而又梦幻。

    随即,万千刀影只一瞬间,便已经“万剑归宗”一样,全都汇拢于张残手中实质的刀身。

    然而随着万千刀影的汇拢,实质的刀身却越发的虚幻,近乎于透明。

    到了最后,终于实质的刀身完全成空,彻底消失。

    随着刀身消失的,还有张残本人。

    这个场面确实很诡异。

    一人一刀,刚刚幻化出千千万万的刀影,下一刻,千千万万的刀影又随着这一人一刀,而彻底又完全的消失在眼前,再不留下半点踪迹。

    同样,张残这一招依旧脱胎于他的幻影剑法。

    不服全藏却不慌不忙。

    他的感应何其灵敏,彼此的气机互相牵引着,他岂会失去张残的方位

    一刀劈在左侧,又是一声金玉交鸣的脆响,张残以及张残手中的苗刀,就那么油然显现在不服全藏的面前。

    令不服全藏有些意外的是,张残的“障眼法”被破,但是张残的脸上却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惊奇和慌乱。

    同一时间,不服全藏更是大为惊异。

    张残手上的苗刀竟然完全没有力道,宛如虚招一样,就那么被他将之劈飞。

    张残刚才只是一招虚招,因此激飞张残手中兵刃,根本没有阻止到不服全藏的刀势分毫。眼看苗刀长驱直入,刀势牢牢锁定之下,张残根本不可能做出闪避,唯有被不服全葬一刀劈成两半的命运可选。

    哪知张残通透有如白玉般的右手,以绝不可能的奇迹,竟然破土刀势而出。

    区区肉掌,不但没有被不服全藏的刀气搅碎成肉泥,反而让不服全藏避无可避的,就被这只白玉般的手,握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擒龙手!

    不可想象,当不服全藏的手腕被扣,他只觉得全身的气势尽皆不见,全身的内力也如同被冰封般,根本无法运转。

    不过不服全葬身经百战,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攸关,依然傲然卓立于世上,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虽惊不乱,被张残握住的手腕反手一戳,反面把中指食指重重地点在张残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张残都没有预料到不服全藏反应如此之快。

    他双指的力道,哪怕没有内力的加持,竟然也轻易的就戳断了张残的腕骨。

    这猛地断骨之痛,张残自然闷哼了一声,也自然不得不松开了手。

    因此踢向不服全藏小腹那一脚,终究还是未能全功。

    “砰”地一下,纵然不服全藏使出了卸字诀,还是被张残一脚踢得足足翻了二三十个跟头,才化去了张残这必杀的一脚。

    “哇”地一声,不服全藏又喷出了一口血,捂着小腹,半跪在地上。

    他在地上滚了那么久,衣衫被摩擦得破烂不堪,显得极其狼狈。

    张残则是握着断腕,一推一松,腕骨处又传来声骨路发出的脆响,已经接骨成功。

    不过他踢中不服全藏的小腹时,也被不服全藏的卸字决和黏字诀,给震得全身发麻,是以他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不服全藏“滚”远,却不能趁此机会一刀将其解决,永除此后患。

    “张兄真的是个好对手!”

    又咳出了一口血,不服全藏再次赞誉了张残,随后他也站了起来,虽然一阵摇晃,不过却马上如松般,站稳后岿然不动。

    张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苦笑了一声:“不服兄也是真的高明!”

    “还打吗”

    一阵沉默之后,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同时出声问道。

    在意识到对方都没有斗下去的念头之后,两人又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不服兄不会再度折返吧”张残很怀疑的看着不服全藏,同时他也觉得怀疑别人的感觉,既新鲜又古怪。

    因为一般来说,张残才是那个被人怀疑的对象。

    不服全藏笑着摇头:“在下被张兄揍得都走不动路了,至少三天之内,在下绝不会主动向张兄出手。”

    张残点了点头,他能感应到不服全藏的虚弱和真挚。

    随后张残也从地上捡起了不服全藏脱手的苗刀:“接着!”

    苗刀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不服全藏伸手便将苗刀接住,张残此时也刚好将自己的苗刀握在了手中。

    看似一前一后,实则两人都是在同一个时间,不分先后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不服全藏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张残先是朝他掷刀,继而又不疾不徐的走了数步,并弯下腰握住了他自己的苗刀。

    在这个过程中,张残的速度直很匀称,完全见不到任何时候快上一分,或者慢上一线。

    然而到了最后,偏偏两人竟然是在同一个时间点上,同时碰到了自己各自的武器。

    这种对节奏的把持,浑然天成,应运而生。

    “张兄定会成为中原武林的顶梁柱!”

    不服全藏目睹这一神奇的节奏之后,脱口而出。

    张残却蒙在了鼓里,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以为,自己把刀送到不服全藏的手上后,不服全藏在赞誉自己这很难得的大度哩。

    “不服兄可否告诉张某,佛山城究竟如何”虽然不服全藏不见得回答,不过残还是很想知道佛山城的状况。

    不服全藏也没有隐瞒,笑着说:“佛山城里,众志成城。我们暂时无法实破。”

    见张残面色一松,不服全藏迟疑了一下,续道:“我不得不告诉张兄,襄阳至今还在金国手中,大宋的军兵,根本无法南下,是以。佛山城也终究还是无救兵可援的死城罢了。它的沦陷,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们故意暂缓进攻,也只是为了慢慢散去佛山城里军兵的士气罢了!两个月,半年,或者一年,没有人能长期处在这种无时无刻。都得把精神高度紧张和集中的状态。届时,佛山城不攻自破。”

    张残听了,一颗心顿时又沉到了谷底。

    不服全藏说得很对,而且他不怕告诉张残他们的打算,因为张残只能无可奈何,毫无办法的坐视着佛山城终究沦陷。

    确实如不服全藏所说,襄阳一日未夺回,大宋的军兵便不可能冒着被断去后路的风险,去支援佛山城。

    他烦闷地想要大吼大叫番,最终却还是苦笑了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兄珍重!”不服全藏抱了抱拳。

    “佛山城里有个嵩山派的女子,名叫杜媛媛,如果可以的话,不服兄可否放她一马”

    张残最终还是叫住了不服全藏。

    不服全藏想都不想地说:“张兄放心,若是杜姑娘在佛山城却被我东瀛武士所杀,在下必会自绝于杜姑娘的尸身之前。”

    听了这话,张残诚恳地抱了抱拳:“多谢不服兄!”

    其实张残很想这一刻,再度返回佛山,但是,他却知道去了也是白去,真要到了城破那一天,自己也不过是枉送性命罢了,他根本无力回天。

    除非,九寨十八沟的所有部落团结一起,全部去支援佛山。

    或者,夺回襄阳,大宋军兵就可以分出一部分,奔赴佛山。

    希望你们能撑到那一天!

    张残望着佛山城的方向,喃喃地说。

    随后,杜媛媛也似乎近在眼前一样,笑面如花的望着张残。

    张残差点就扑了过去。
………………………………

第492章

    撑着一口气回到山上,天色还未放明。

    张残回到屋子里,开始运功疗伤。

    和不服全藏的一战,虽说令张残受伤颇重,但是更加令他受益匪浅。

    也只有不断的和高手过招,也只有不断的经历挫折和失败,自己的武功才能越发的精湛和进步。

    他还把和不服全藏这次交手的点点滴滴,又深刻的回忆了一次,然后才静下心,专心致志的默运玄功。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朝阳初现。

    随着黎明而来的,还有凌菲。

    张残虽然一边疗伤,但是他的精神,却绝不会旁若无人。毕竟他和凌菲现在都在傣族的地盘上,虽然傣族族人都表现得非常友好,不过或许是习惯,或许是张残确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还是心存着提防。

    凌菲在推门而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动作,根本不似昨天早上般的贸然,很明显即使有一门之隔,她也依然感应到了张残正在运功。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张残的内功底子乃是正宗的道家内力,再者以张残的修为,只是运功疗伤罢了,不可能会被随随便便的干扰,就走火入魔的。

    凌菲缓步来到张残的面前,张残精神力的感应下,他好似元神出窍一样,看到凌菲正把一双关切和担忧的美目,望着她面前这个面色惨白,五官柔和的男人。

    哦,那就是我自己了!张残心想。

    然后,他看着凌菲那么专注的望着自己,心里居然很荒诞的还生出了一点点的醋意。

    凌菲慢慢的伸出手,还捏着她紫色的衣袖,似乎想要给张残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不过她又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敢去干扰到张残。

    张残暗自笑了笑,目睹这一切,他心里的那种满足感,真的是千言万语也难以道出其万一。

    随后张残彻底的放下心,专心致志的运功疗伤,因为他很想再最短的时间里,能把凌菲搂在怀里,放肆的品尝她甜美的小嘴儿,恣意的呼吸她芬芳的香气。

    说起来,如果自己体内的真龙之血,没有被官照玉夺走的话,那么疗伤的速度,肯定还会快上数倍!

    三个时辰之后,张残一声轻哼,然后眼睛都还未睁开,便一把搂住了凌菲的纤腰,顺势将她拉入了怀中。

    凌菲自然看得出张残已经慢慢复原,不过她还是没有想到张残会在没睁眼的情况下,就给她来了这么一个熊抱。

    “哎呀”一声,她只是意外地娇叫了一下,却也没有想去彻底的躲开,便被张残得逞了。

    “多谢娘子在我疗伤时护法!”

    张残嘻嘻一笑。

    凌菲啐了一口,随后问道:“你昨晚做什么了怎么这一身血淋淋的,还负了这么重的伤”

    张残也没有隐瞒,笑道:“昨晚下山去追杀力达了。”

    当然,力达没有杀成,张残还差点没命回来!

    凌菲皱了皱眉:“他有资格伤你哈!又不说老实话对不对,是不是爱上了本姑娘的家法伺候了,嗯”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凌菲已经笑吟吟地伸出玉指,揪住了张残的耳朵。

    张残赶忙连连摆手:“追杀的过程不顺利!碰见了不服全藏,然后和他打了一架,差点被那孙子干掉,累及娘子你守寡!”

    耳朵一疼,张残苦笑道:“娘子饶命,张某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等到张残把咋晚的一切复述之后,凌菲当即站了起来:“我们去找洛瑾!”

    不服全藏说了,他已经把苗族的铸刀工匠给杀绝,但是这话,肯定是含有水分的。

    就算没有任何的水分,也不必过多的担心。

    按照张残的理解,虽说苗刀的打造,费时费力,尤其不易,被视为绝密的存在。

    但是,苗刀,几乎就是苗族的另一种象征。

    那么对于铸刀的工艺,想来就算不敢说任何一个苗人,都手到擒来,却绝不会仅存于明面上那寥寥数人那般的稀缺。

    好吧,就像是兵乓球是本国的象征一样。能拿到金牌的自然只有一人,但是放眼国内,恐怕设有人是不会这种运动的。

    所以对于苗刀来说,铸刀工匠和普通苗人,无非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罢了。

    业余加强锻炼,也是可以成为专业的。

    当然,这只是张残的认为罢了!真正的情况,还是需要向洛瑾去问个清楚。毕竟这种因为“想当然”而吃的亏,张残已经早就吃个饱吃个够了。

    简单的换洗之后,张残和凌菲携手往洛瑾那里走去。

    挨着山崖边的座房子前,洛瑾正和一个傣族女子有说有笑。

    张残没想到别的,他只是觉得,洛瑾要是想在没有被许可的情况下,妄想自由,只有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悬崖这条路可走了。

    凌菲看着洛瑾的笑脸,不免是有些意外:“她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张残笑着答道:“要么她是个缺心眼,要么她是个天性乐观的人。”

    “这好像没什么区别”凌菲古怪地说。

    张残也是点头赞同:“第二种说法会更好听一点。”

    “张公子,凌姐姐!”

    洛瑾老远就看见了张残和凌菲,红扑扑的脸蛋上,闪耀着快乐的色彩。

    “我可不是你的姐姐!”凌菲低声道。

    她倒不是白傲和嫌弃,她只是觉得,还没有和洛瑾熟络到姐妹相称的地步。

    好吧,根本不是熟络!她俩完全就没说过几句话嘛。

    “没事,估计她到最后也是个死,由着她怎么喊得了。”张残宽慰着凌菲。

    凌菲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如此。

    洛瑾是作为人质,并且自投罗网的,很主动的栽进了阿红的手中。

    可是看样子,阿里丹对于各个部落的统一,又是势在必行。

    那么到了最后,苗人联盟和反苗联盟彻底撕破脸的那一天,洛瑾很有可能会被作为泄恨般杀掉,用来表示反苗联盟和苗族联盟不死不休的决心。

    凌菲忽而又有些心疼,揪住了张残的胳膊:“咱们帮不了她吗”

    张残知道凌菲素来善良,连动物的肉都不吃,更别说要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可能死在她的面前了。

    不过张残还是摇了摇头,也握紧了凌菲的玉手:“现在最需要帮助的,是佛山城里,干千万万个大宋的军兵和江湖的同道,我们没那么多的闲工夫,还要为一个外人的生死去耗费心神。”

    凌菲一把挣脱了张残的手,跺足气道:“那你去吧!我怕看见她,会忍不住因为同情就去抱她。”

    张残笑了笑,拍着胸口道:“娘子放心!张某有义务为娘子的忍不住去代劳!”

    这话气得凌菲抬起一脚,就踢在张残的腿上,疼得张残一阵了的趔趄。

    “张公子,你惹凌姐姐生气啦”洛瑾抿着嘴笑着问。

    她一笑,帽子上流苏似得银饰,又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应和着她银铃一般的笑声,宛如天籁,令人莫名的平心静气。

    “惹人生气是张某拿手的,不足为奇。”张残也笑了一声,随后他问道,“你们苗族的铸刀手法及工艺,真正掌握的人有多少”

    洛瑾疑惑地望着张残。虽不明白张残为何有此一问,但是还是答道:“整个部落里,真正掌握的,不足百人。”

    张残心里不由就咯噔了一下。

    看来他还是想得有些天真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这不足百人,同一时间全部消失了,会不会苗刀就会从此失传”

    洛瑾惊骇地捂着小嘴:“张公子何出此言你要对那些老师父们动手吗”

    张残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只是张某恰巧知道有个了不起的高手,正想让苗刀绝迹人间。而且,他好像已经斩杀了不少的苗族工匠。”

    “苗刀的打造工艺和手法,绝不会留下任何的文字记录!只是一辈辈的老师父口口相传罢了。并且,只有在这些老师父自觉命不久矣之时,才选中唯一的一个弟子传授。如果一时之间,这些老师父真的全都,全都”

    洛瑾不敢说下去,也是深吸了两口气后,才续道:“那么,我们的苗刀,真的有可能会失传。”

    张残断然道:“洛瑾姑娘可有什么信物我想去见一见阿里丹族长!”

    自打张残第一次见到苗族勇士起,他就知道能正面的,整体性的对抗东瀛刀客的部落,一定非手持苗刀的苗人莫属!

    如果苗刀失传,天下再无可以在整体上,全面压制住东瀛刀客的兵种了。

    所以,他一定要提醒阿里丹。

    不过,因为张残之前在苗人部落大杀一方,双方都杀红了眼。所以自己空口无凭的去见阿里丹,很有可能张残话都没说,就引来无数的刀剑了。

    而且,不服全藏如果真的斩杀了不少的苗族铸刀工匠,那么现在苗人的部落一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张残哪怕是想偷偷潜进去,恐怕难比登天。

    硬闯

    张残还没嚣张到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地形的掩护下,被苗族勇士包围了还能活命的自负。

    因此,如果洛瑾有什么信物作为证明的话,就能省去张残的很多麻烦,就能让张残顺顺利利的见到阿里丹。

    “没有!”洛瑾听了,却摇了摇头。

    张残还不死心:“或许有什么特别意义的话,能让阿里丹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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