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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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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人物,远不能弥补武者与神话中仙魔的巨大鸿沟与差距。
所以当初那位前辈能有如此丰功伟绩,自然是百世难遇的特殊天赋:天生百脉俱通。
琴星雅既然也是如此体质,不免会被很多人虎视眈眈。
张残听了传天的话以后,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本想说两句誓死保护琴星雅周全这类豪气冲天的话,到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默然无语。
因为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传天微笑道:“张兄莫要忘了泗州城外,那位神秘的前辈送给张兄的礼物。”
张残一听,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到了胸前的“幻影剑法”剑谱,低声问道:“这门剑法乃是顶尖的绝学神功?”
传天哑然失笑,然后才神采飞扬地道:“人们在向往绝学秘笈之时,殊不知所谓的神功盖世也在挑选着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经历,不同的身材,不同的心性,种种的不同,使得每个人于武学顶峰的攀登之路,也各不相同。便如一个威猛的壮汉去修行恒山派女尼的武功,只会适得其反,事倍而功半。学会一门神功便能天下无敌?笑话!世间绝没有一蹴而就的简单事情。不只武学,其余皆是如此。”
见张残有些明了地点着头,传天洒然笑道:“幻影剑法或许不是世间最高深的剑法,但是却是最适合张兄本人修习的剑法。”
“叮叮叮叮”船上的开伙钟声响起,打断了张残的思路。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刚好张残也觉得腹中饥饿,哈哈笑道:“管他呢,万事吃饱了肚子再说!”
言罢之后,走入船舱之内,然后张残搭眼一看,顿觉错愕。
传天并没有告诉张残,是以张残见了除琴星雅夜染尘和荆狼之外,曲凡居然也在。
此时的曲凡粗布麻衣,不过倒是仍能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然而他的面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很明显内伤极为严重。
曲凡见了张残和传天联袂而至,倒是先站了起来,极其诚恳地抱了抱拳:“两位好!曲凡在此,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曲凡对张残或许没有什么怨恨,因为张残如蝼蚁一般,根本未被他放在心上。不过在张残讥讽秦羽落的死状时,曲凡被气的急怒攻心吐血晕厥之后,应该就难说了。传天则更不用说,说白了,如果不是传天击杀了秦羽墨,以秦氏二老的实力,纵然战死,也有保曲凡安然逃走的能耐。
因此传天对于曲凡来说,实则怨大于恩。
而对于怨恨的人,能够淡然处之,只有两种可能。一者是以胜利者的态度倨傲藐视,再者便是完全忘却了怨恨。如果曲凡恰好是第三种人,那么他绝对会是一个可怕的人,因为这份隐忍,张残自问万难做到。
相继入席之后,张残偷偷看了一眼琴星雅,便赶紧转过头,唯恐自己满是世俗的眼光玷污她的纤尘不染。
曲凡更是没有令尴尬的场面继续沉闷,率先道:“曲某现在最感谢的,其实却是那些东瀛人和高丽人。若非他们,曲某还不知道会不懂得天高地厚至什么时候。回想之前所到之处皆众星捧月地可笑,着实令我无地自容。”
曲凡语气十分诚恳,看样子似乎乃是肺腑之言,并非完全是在隐忍。至少他现在确实是有了些许不同。比之张残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的繁华与轻狂,几乎消失不见。
传天和张残都没说什么,夜染尘只能开口道:“成长是岁月催人老的必然,若非早死,谁人都会有此经历。而成熟却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获得,虽然这些代价之大,有时会令我们后悔变得成熟。”
曲凡笑了笑,不疾不徐地道:“后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任其后悔而无动于衷。世事的无常已经如当头一棒般,令曲某知道再不能这样继续蹉跎下去。所以,曲某希望能与诸位同行,一起去保护萧老元帅,接受血的历练!”
张残自然一百个不愿意,正要拒绝,却见琴星雅凝望了自己一眼,只能道:“能与曲公子同行,是张某的荣幸。”
………………………………
第69章
襄阳城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位置极为重要,未免凑字数的嫌疑,在此便不做多表了。
张残等人步入襄阳城,便没来由的生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张感,因为城中总有身披甲胄的士兵在不间断地巡视。只看这些士兵,精神饱满,虎虎生威,夜染尘都忍不住道:“大宋居然也有如此精兵!”
传天也点了点头:“随便其中一人,放到江湖上绝对能闯出一番名堂。”
张残笑道:“士兵对武艺的锻炼更是达至若渴的地步,因为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于战场上存活多一份保障。”
夜染尘略带钦佩地说:“以点及面,只看这些精兵如此,更让夜某对萧老元帅生出敬仰。”
张残顿时生出一种自豪感,微笑道:“如果是孬种,岂有脸面呆在萧元帅帐下!”
夜染尘像是第一次见到张残般,上下打量了张残两眼,略带讶然地道:“以张兄的性情,居然也会如此推崇一个人。”
张残算是半个地主,自被泰山派逐出师门之后,便一直生活在襄阳。不过张残并没有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
家是避风港,是很容易让人生出温暖和安稳的字眼,哪怕这甚至是一个并不和睦的家,哪怕家中的成员关系互相紧张,也并不损其令人心安的感觉。而襄阳城一直处在战火的最前线,虽然大宋现在和金国并未开战。不过因为累世的仇恨,便衍生出不间断地碰撞。每有碰撞,士兵自然首当其冲,保家卫国。所以,很可能朝不保夕的残酷所在,绝对不是家该有的温馨。
土生土长在襄阳城的百姓自然不会如此,无论此地如何,终究是无私奉献着水土,养育着自己的母亲。这种叶落归根的归宿感,最是没道理可讲。更何况有萧破在,烽烟在侧的襄阳,实则却是人间最后一方乐土。
因为自萧破执掌帅印之后,金国从未取得任何一场胜利。
元帅府门口的那幅对联,乃是百姓自发为萧破奉上。说是对联,其实却是一曲诗句,书曰:
但有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不是夸赞,而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张残等人的到来,元帅府上下早已皆知。走过青竹绿翠的僻静小道,有如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般,豁然开朗之下,伟岸修长的萧破似乎早已在此等候。
萧破饱满的天庭下,剑眉皙长,斜飞入鬓。双目有如点墨,莹莹晶润,不带一丝杂质。他穿着青灰色的文士长袍,倒是让人不禁想到,他不仅是战场无敌的统帅,更是才高八斗的状元郎。随意一身穿着,但是萧破神态闲适,悠悠然有若苍穹飞鹰。潇洒自在之余,更有与天比高的气度。
萧破早已年过花甲,然则看上去仅如弱冠年岁。
无论是世间任何皆不能使之动心的传天,还是淳朴耿直的荆狼,又是沉默寡言的夜染尘,抑或美得有如九天仙女的琴星雅,或是天生华贵的曲凡。当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一辈翘楚,看见萧破第一眼的时候,却是不争气如张残当年那般,竟然古怪地生出了一种大愿得偿的满足感:终于见到了萧破!
萧破。
中原第一美男子。
中原第一才子。
中原第一兵法大家。
萧破的故事,家喻户晓,更是激励着数之不尽的年轻人拼搏奋斗。萧破对于大宋来说,是坚实的壁垒。对于张残来说,他早已升华为神。
宾主入座之后,张残自然而然立于萧破右手边站立,充当护卫。
萧破微笑道:“看到几位少侠,便知我中原武林又有衰极而盛的趋向。”
夜染尘等人连道不敢。
萧破欣然道:“乱世出英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是倘若失去争斗,少了几许英雄慷慨战歌,世间哪会绚烂多彩。”
这话说得有些太过冷漠直白,听起来令人觉得并不舒服。然而细细回想之下,却又觉得也只有极为超绝的人物,才会讲出这般极为超然的话语。
传天的存在,向来不会被人无视。萧破直视着传天,略显意外地道:“传少侠竟然敢去修炼灭世神目,即使萧某,也不得不感叹传少侠的无法无天!倘若将来真的能大成,只此一技,足可纵横上下五千年。”
传天略带紫芒的眼睛闪过一丝精芒,洒然道:“以萧元帅的武功修为,何须我等保护?”
萧破微微一笑,欣然道:“诸位少侠远道而来,风雨兼程,萧某甚是感激。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回报,因为取我性命之人,也于今日来临。”
萧破话语一出,张残雄躯忍不住为之一震。
萧破又笑道:“她来得如此巧妙,实则是要故意打击诸位少侠。所以萧某身死之后,诸位万不可生出沮丧的气馁,因为这是敌人乐于见到的。更因为诸位,是大宋最后的希望!哦,她来了。”
话音刚落,庭院之中出现了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子。
即使是传天,也忍不住骇然:何人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十丈之内而不被自己发觉!
女子的乌黑长发,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束缚,随风拂动。
她的双目有如一汪清水,平静而幽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如果硬要窥探深浅,怕是会溺亡其中,无可自拔。
鼻翼小巧,精致可人。有如画龙点睛一般,为她毫无瑕疵的瓜子脸上,撑起美丽至举世无双的高耸。
她楚楚而立,但是周围似乎更冷了几分。
白皙的皮肤,遥知不是雪,为有清香来。
这是一个拒人万里之外的绝世美女,然而她的孤芳自赏,或许只是她的伪装。因为她正柔情似水般看着萧破,连引人注目的传天,她都未去侧目半点。
像是飘着一样,她无声无息地来到萧破面前,盈盈一拜:“侄女默郁,拜见萧叔父。”
萧破欣然地走至默郁面前,毫不避讳地扶起默郁的香肩,毫无杂质的双目,审视着默郁毫无瑕疵冷若冰霜的玉容,欣然道:“十年未见,小郁终于对焚经诀有所领悟了!”
焚经诀,仅在神话传说中存在的无上武学,终于不甘寂寞地出世了。
默郁并未说话,被萧破如此注视,根本不闪不避,也以平静而幽深的双目大胆地看着萧破。
所有人都默然不语,眼前的一幕,好似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甜美而和睦,甚至令人感动。
………………………………
第70章
落日的余辉刚好从萧破与默郁两人之间穿过,只差一个紧紧的拥抱,便是一对儿完美的夕阳恋人。
似乎心有灵犀般,两人同时而动,拉开至一个礼貌的距离。
寒风凛冽,吹乱了默郁的长发,她毫无瑕疵的玉容分外有一种不染尘俗的清冷。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萧破,似是低声呢喃一般,幽幽地道:“干娘死了。”
萧破笑了笑,油然道:“她咽气时最后一眼,萧某助她越过万水千山,看到了萧某。”
默郁垂下了头,沉默了许久,方又重新说道:“干娘希望默郁将她葬在那片白杨林中,那是干娘第一次见到叔父的地方。她说她将永世留在那里,凝望那段美丽得回忆。”
这时默郁才慢慢地抬起头,认真地说:“一个时辰之后,叔父会在那里拜祭干娘吗?”
萧破潇洒地道:“萧某自会如约而至。”
默郁清冷的玉容上,终于一闪即逝地显露出一丝不舍之意。
琴星雅忽地越过余人,如星空般美丽而神秘的双瞳注视着默郁。然后,琴星雅抬起一只玉手,慢慢地,慢慢地,将罩在面上的黑纱揭去。
随着琴星雅优美而缓慢地将黑纱揭去,一张令人感动至流泪的完美的脸,令夕阳余辉黯然无光。
或许是时常被黑纱笼罩,此刻不甘寂寞地破笼而出,琴星雅那小巧纤秀的鼻子分外傲然挺立。有若樱桃般晶红透亮的双唇,更显上天精心雕琢的线条。
张残再次想到,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人!
琴星雅轻声道:“若是得姐姐首肯,星雅代萧元帅一行如何?”
默郁似乎这才意识到琴星雅的存在,清冷的目光也是显出一丝为之惊艳的赞许,然后默郁摇了摇头:“琴妹妹请勿见怪!虽然你是万世难遇的天生百脉俱通之体,修行武道事半功倍。但是由小至大,行事顺风顺水,心性远远不足。而少了峥嵘的磨砺,武功自然豪无精雕细琢地锤炼。六十年后,琴妹妹或可与默郁一战。”
也不知怎地,张残很想为琴星雅打抱不平。但是却又找不到半点反击的借口,心中居然隐隐觉得默郁所言,令人深以为然。
萧破此时却是回首望着琴星雅,油然笑道:“多谢琴姑娘的美意!但是今日之约,却是萧某心驰神往已久的期盼。万望琴姑娘能留给萧某这一机会!”
素来无人忤逆半点的琴星雅,或许是被默郁一番连消带打陷入了沉思,从而对自己生出了些许怀疑,此刻居然没有一点反驳之意。
默郁朝着萧破微微颔首,轻声道:“叔父再见!”
然后凭空消失。
一如她来时那般,无人可以捉摸到她身法半分。如此身法,张残等人已经忘了去恐怖骇然。
而萧破好整以暇地从容扫视着张残等人,微笑道:“诸位有何感想?”
一直沉默不语地夜染尘率先道:“无论去留,默郁姑娘连眼角都未赏赐我等半点,自是不屑我等现有的修为。如此折辱,夜某终有一天会令她知错。”
萧破点了点头,欣然道:“萧某本还担心诸位会因此而妄自菲薄,倒是萧某多虑了!”然后萧破又傲然道:“焚经诀,纵然古往今来第一奇功又能如何?武功只是肉身的护盾,真正无敌的,乃是控制我们肉身的思海。”说到此处,萧破抱了抱拳:“萧某赴约去了,诸位保重!将来的世界,更是你们年轻一辈驰骋的天空!万勿相送,萧某最是不屑临别依依的儿女情长。”
说罢之后,萧破潇洒地转身,步向元帅府的大门。
所有人都说不出一句话。如萧破之前的提醒,信心满满风雨兼程而来,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萧破去赴死。这种气馁,真的让人难受至极点。
张残自然对萧破信心满满,无动于衷。但是猛然间想起传天曾对萧破作出的评价,将信将疑地隐忧就那么让张残忘乎所以般冲了出去。
由于心神不宁,张残冲势太猛,居然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额头砰地一声狠狠撞在地上。但是张残此刻早已经忘却了疼痛,狼狈而起,向元帅府外狂奔。
张残只觉得此刻自己身轻如燕,飞掠之间,快得几乎看不到路边任何一个行人,连巡视的卫兵也未看到。张残依然没有为这奇怪的现象驻足,只知道不断地向前疾奔。事实上,张残根本不知道萧破出了元帅府后,投向了哪个方向。然而张残此刻随心而走,竟然真的遥遥望见了萧破那颀长的背影。
一口气奔至萧破身边,萧破自然早已知道张残的到来。张残还未喘匀实了气,便急不可待地道:“元帅您会取胜,对吗?”
萧破头也不回地笑道:“胜固欣然败亦喜。张残何必仍执着于成败得失的幻象?”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张残,萧破似是回忆般,不疾不徐地道:“四十年前,于一大官的子嗣婚礼上,萧某的发妻当众耳光折辱萧某。那一刻,我真的觉得生不如死。”
张残不知道萧破为何会忽然提及前尘往事,按理说像萧破这种超卓的人物,是不可能因回忆而影响自身分毫的。但是既然萧破难得提起,张残自然细心聆听。
“我黯然走出那座府上,失魂落魄,忽然之间自杀的**强烈袭上心头。说起来倒是可笑,那时我有自杀的勇气,却懦弱于活下去的恐惧。”
说到此处,萧破的有若刀削般分明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异常深邃的笑容:“于是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想远离此地,找一处安静的所在,了却此生。黑夜似乎将我完全吞却,我不停地向前走,但是四周却是永恒的黑暗与虚无,永远也走不出去这片阴霾。不过当时,我根本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思考周围为何会是如此怪异。只知道走下去,永不停步地走下去。就这样,我走了一天,还是一个月,还是一年,还是一个世纪,我也记不清楚了。”
“直到我走到了一个隐隐发光的山洞里,一本册子正放在石桌之上。我拿了起来,那就是焚经诀。”
萧破又好整以暇地看着张残,笑道:“是否觉得怪异而玄幻?”
没等张残说话,萧破又笑道:“当我拿起来焚经诀的时候,忽然之间我全身一震,然后我睁开了双眼。身后仍然是那座府上,府内仍然喜气洋洋,锣鼓喧天。孤独如萧某,脸上仍然火辣辣地疼。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如此真实的梦境,早让我全身汗如雨下。我下意识地拿起手中纸张便去擦汗,然后我才发现,焚经诀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手中。”
………………………………
第71章
张残默然不语,倘若这话非是出自萧破之口,张残绝对一百个不相信。
萧破单手持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红缨枪,斜背背后,继续说道:“焚经诀的大名,谁人不知!但是当我意外拥有它的时候,我却并未生出若获至宝般喜极而泣的心情,反而觉得荒谬的讽刺。我当时想到,同样是人,萧某为何不能创出属于自己的绝学,非要修习先人留下的武学宝典?”
说到这里,萧破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倨傲之色:“于是乎我像是从未得到过焚经诀一般,第二天便将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从此更是奋起勤勉,苦读四书五经,同时夜以继日般修炼武学。世人皆知萧某仅半年之后便高中状元,却不知萧某以二十有五的年纪进军武道。短短两年,更达到旷古绝今、前无古人的超凡成就。”
如之前所说,武学若非自小修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建树。但是这只是针对凡人来说,萧破是个传奇,传奇人物所缔造的,自然也是传奇之事。
“除非创立焚经诀的那位前辈亲临,或可与萧某一战,默郁则差得远哩!”
萧破微笑着续道:“默郁的父亲是萧某于荒唐年岁时,唯一瞧得起萧某的知己。后来他却是被奸臣诬陷,赵括下旨诛其九族。当时萧某还未达到神识遍及天下的境界,只是于他被斩首之后,才生出感应。我一路风驰电掣,却只将小郁救出刀下。三十年来赵括从不敢下旨让萧某回京,其实也是怕萧某会去取他性命。所以赵括器重萧某,但是更加忌惮萧某。”
“我将小郁救出之后,便送至她干娘身边,并赠以焚经诀。虽然萧某从未翻看,但是自然知道焚经诀之博大精深。好在天道酬勤,小郁终有所领悟。现今更是贵为蒙古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她的武功,杀个赵括并非不无可能,但是她更加希望一点一点的蚕食大宋,令赵括一无所有。她今次决定与萧某决战,便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复仇之心。因为她知道,有萧某在一天,大宋便会安然无忧。所以,此举难免为人诟病恩将仇报,但是萧某却因此更加欣赏她,也愿意玉成她的心意。”
“萧元帅!”张残失声道。
萧破潇洒地道:“张残莫要如此。当你可以完全掌控一件事物之时,你对它的好奇便消失殆尽,慢慢看之生厌了。这个世界对萧某来说,便是如此。”
张残知道萧破的心意之后,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根本没有劝说萧破半句。之所以如此,并非仅仅是缘于尊重他的决定那么简单。每一个武道的强者,都有着过人的心性,意志之坚,无所可破,无所可摧。因此,绝世高手都有着属于他的行事作风和处世方法。令他们改变已经做好的决定,实则要比破去他的武功还要难。
张残回想当初自己刚刚被废去武功,并被逐出师门。一心不忿之下,更是不甘丹田受伤内力尽失。于是咬牙承受着难以言表的疼痛,希望重新开始修炼内力。然而却一个不慎,走火入魔。张残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经脉尽断,只能在这荒郊野外如烂泥般瘫痪等死。如此绝望之际,萧破就那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带着他那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微笑,并以无上内功相助自己,神乎其神般令自己瞬间又行动自如。
张残仍在暗自感恩萧破,萧破微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张残再见!”
萧破每次称呼张残,从来都是以平辈的口吻道之姓名。张残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哽咽,说道:“萧元帅可还有何吩咐?”
萧破哈哈一笑,十分超然地道:“我知道张残的好意,不过心领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理他们作甚?更何况萧某三十年前来到襄阳,除了救小郁那次,便再未离开襄阳半步,更是断绝了与所有旧识的往来。在下发妻之相貌,萧某早已忘却。独子的英年早逝,萧某亦同样未去窥得半眼。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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