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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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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残苦笑了一声:“跳过前两个步骤不行吗?”
宫照玉咯咯笑道:“没有羁绊的获得,很容易让人弃之如敝屣。”
张残仍旧苦笑:“宫小姐的下嫁条件真是奇哉怪也。”宫照玉喜滋滋地道:“谁让我叫宫照玉呢!”
张残本想再扯东扯西,好拖延时间,让追杀宫照玉的人能及时赶到。不过宫照玉却没有再给张残留下机会,轻轻一掌,无声无息地拍在张残的胸前。
张残只觉得一股带着死气的真气蓦然间从胸口游走至自己全身,死气所到之处,有如决堤之洪水,肆虐着自己体内的盎然生机。
张残远没达到可以内视的境地,但是骇然之下,只觉得周身经脉尽断。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张兄加油喽,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
张残心中的怒火,岂是言语可以表达。
宫照玉则是喜滋滋地道:“如果张兄再敢这么择人而噬地看着照玉,照玉便挖了张兄的双目!”
说完之后,伸出双指,倏忽间指间袭向张残双目。张残此刻人为鱼肉,连闪避之力都没有,惊悚地闭上了眼。
下一刻,张残只觉得尖锐如刀尖的指甲,紧贴自己的眼皮,并感觉宫照玉的指甲仍在施力,又疼又惊又怕之下,张残不由叫道:“不要!”
宫照玉咯咯笑道:“照玉喜欢看你们这种可怜哀求的神色呢!好吧,真可惜这次不能尽兴。张兄再见!”
张残这才喘着粗气,冷汗直流地睁开逃过一劫的双目。
从未感觉,拥有光明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宫照玉摆了摆似乎莹莹发光的娇嫩小手,莹莹发光的玉容之上,满是喜悦,喜滋滋地道别道:“张兄记住呢,我叫宫照玉!”
言罢之后,眨眼间消失在张残的目之所及。
………………………………
第75章
张残被宫照玉所伤,虽无鲜血流出,但是身上的衰弱,却早已吸引了山中猛兽的到来。
一头老狼正低声呜咽,虎视眈眈地围着张残不断游走。但是恶鬼也怕恶人,张残经年累月的杀戮,身上杀气岂是它能轻易抵抗。更何况已经初开灵智的厚背刀仍安详在张残的手中,丝丝凉意也蕴含着无尽的杀机。动物过人的机敏,使得老狼嗅到了危险意味,更不敢轻举妄动。
这并不奇怪,张残亲眼见识过军中第一高手聂禁,曾仅以他的杀气吓死了一头饥饿的黑熊。
老狼终于还是选择退却,严阵以待地小心离去。
张残长出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也快被这条畜生磨得将要失去锐气。还好,如果是群狼的话,自己肯定招架不住。
同一时间,张残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共有三位来人,其中一个应该还是妙龄女子。
张残从来都不知道以自己的耳力,居然能分辨出男女。稍作思考,便觉得应该是受益于萧破临终前,赠予自己的那一趟神奇而玄幻的旅程之功。
三人既然敢追杀宫照玉,而且张残第一次见到宫照玉的时候,很明显她正在运气调息,或许是因为精疲力尽,或许是因为受了些伤势。并且以宫照玉只能,被这三人追杀也只能选择避而不战,因此这三人武功定然十分高强。所以见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残,三人并未有任何意外。
人的眼神很奇妙,比如有时当你下意识地看向某人的时候,或许你会发现那人正在注视着你。这是缘于人的眼睛中有着一种无形的生物电,感应敏锐之人,很容易察觉到。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武功有成的人。
张残此刻更是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还是能很明显感应到了这三束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其中一人叹道:“行恶之人,总是很容易逃脱行善之人的追杀。因为一个无所顾忌,另一个只能墨守成规。倘若我等见死不救,宫照玉的如意算盘便难打响。”
一个温婉的声音道:“大伯言之有理。但是我们的目的便是永除这女魔头的后患,希望从今之后,不再有人遭其毒手。既然如此,又岂能无视她所造的恶业。”
被女子唤作大伯的人哈哈一笑,说道:“那么,活该这小子继续苟存在无情无道的人世了。”
这三人明明是刚刚来此,但似乎对刚才宫照玉和张残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一目了然一样。
那人言罢之后,也走到张残的身边,低头看了看张残,微笑地道:“小哥现在濒死于一线,但是最好活下来。不然让老夫知道自己所作不过无用之功的话,说不定会因断失了仇家的线索而迁怒于你,气愤之下更把你剁碎了喂狗。”
映入张残眼帘的,是一名貌似青年的儒生。
他生得并不好看,其貌不扬。双眉长短不一,双目明显一大一小。鼻头赘肉下,双唇厚实。不过身上透着不温不火的闲淡,给人儒雅并满腹经纶的感觉。若非张残先入为主,知道他是身负绝技的高人,于人群熙熙攘攘中碰见,张残必定会觉得他是一名授业解惑的私塾先生。
但是倾国倾城的宫照玉,圣洁仿似仙女降世却令人闻之色变。而相貌丑恶的“老者”,看之令人生厌却有着古道热肠的包纵。
上天赋予人不同的外貌究竟意欲何为,仅仅是为了便于简单的区分你我他?
听了他的话后,张残只能苦笑了一声:“换成老虎行吗?葬身虎口听起来要比葬身狗腹显得更有气魄了点。”
那人听了先是哈哈一笑,道了一声有趣。然后才肯定地道:“嗯,并非宫照玉的同党,而是适逢其会的倒霉无辜之人。”
张残这才知道原来那人在以言语试探自己,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凭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便肯定的下此推断。
那人似乎看出了张残的疑虑,不过却并不打算解释。行云流水般单掌托起张残,不温不火地道:“小哥可以为生存的挑战做准备了。”
一丝精纯的内力随即探入张残的经脉之中,力量不大,是因为张残的经脉处于崩溃的临界点。倘若上来便是大江大河的冲击,张残必然一命呜呼。
张残这时也才知道,宫照玉并未震断自己的经脉。想到此处,不免为之前的患得患失感到可笑。经脉尽断的话,自己岂会活到现在?张残从不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因此也不会受到上天的青睐,所以张残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由古及今,比如醉后驾驶。如果因太过自我总以为自己能长命百岁,而向生命开玩笑的话,那就看死神对你容忍到何种程度了。
为凑字数的感慨到此结束。
随着内力不断涌入,这人轻咦了一声,赞道:“小哥有何奇遇,经脉竟然如此坚韧!”
刚才宫照玉也说过张残经脉的坚韧,世所罕见。又听到类似的语言,张残稍作思索之后,便推测出了大概的可能。
由于已经知道三年前,是太来子以李代桃僵之术代自己受过,所以自己仅仅是被伤了丹田,修为并未完全被废。但是张残丹田被伤,内力无处可居之下,并且一直“找不到”,料来是自行潜藏在自己的周身经脉之中,厚积薄发。并且于不知不觉中,也在不断地淬炼着张残的经脉。
不过真气不能于丹田集聚,是不可能生生不息,也不可能壮大的。便如万流不归宗,海河必然干枯一样。如果张残日后还不能做出改变,总有一天真气会因消散殆尽,气竭而死。
然而张残却不知道噩难将会在哪一天降临,今天?或者明天?
转而一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便释然了很多。
那人笑道:“都什么时候,小哥还不屏息凝神调息,胡思乱想些什么哩!再这样的话,老夫可撒手啦!”
调息最忌心神浮躁,张残听了之后,当下赶走心头的杂念,不片刻,便成功入定。
恍然之间,张残似乎又回到几天前,传天助自己回味那一段神奇而又玄幻的旅程那样。张残回头看了一眼一名丑汉正运功为另一个自己疗伤,心中不惊不喜,慢慢地随风荡漾,随波逐流,再次来到从未有人来过的高空之上。
这一次,张残面向火红的太阳。而细看之下,原来太阳居然是一个不断燃烧的大火球。但是奇怪在于,没有可燃物助烧,它是如何永不间断地喷出一道道争相斗艳、高达千丈的炽烈火焰的?
张残苦思之下仍旧无果,不过心中却恍然间萌生了一个念头:当他能想明白太阳力量的源泉时,或许到时候便能破去默郁的焚经诀,为萧破报仇了。
………………………………
第76章
张残的目力此刻似乎无穷无尽,无论多么遥远的距离,都能看个一清二楚。但是即使如此,依然看不到浩瀚无边的宇宙尽头,只是望着点点繁星,默然无语。
从未想过白天也会有星星。
看来,看不见的事物,并不代表不存在。
下一刻,张残才似乎想起自己身负重伤,生死悬于一线。
宫照玉那一掌恶毒至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修炼出这等阴损之力。她的内力不仅富含死气,慢慢断去张残的生机。更是宛如剧毒一样,腐蚀着张残的躯体。当时她没有直接击毙张残,其实是为了令张残饱受肉身由内向外慢慢腐化的痛苦。
但是或许是因为张残此刻灵魂出窍的缘故,远离了肉身,也便少去了强加于身的诸多烦恼。
星光浩瀚无匹,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透过张残的灵魂,灌注于张残的体内。
人类的肉身哪能承受这样无穷无尽的力量,下一刻,张残猝然惊醒,不然的话,恐爆体而亡。
同一时间,为张残运功疗伤的那名前辈,也发觉到张残体内的异样。他念叨了一声,徒然撤手。然而张残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正无处可泄,他此时的举动,虽说迫不得已,但是气机牵引之下,张残身不由己地反手冲他挥出一掌。
“轰隆”一声,尘土飞扬。
随着这一掌的挥出,带走了张残几乎全部的力量。张残瞬间便觉得虚脱了一样,然而听到身后那名前辈发出一声闷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急忙转过头急切地道:“前辈!”
好在那名前辈确实技艺惊人,虽说为张残疗伤损耗了精元,不过依然挡下了张残这力量神秘、堪称夺天地之造化的一掌。
那前辈则是苦笑了一声,头发散乱,看着有些狼狈。张残随之也是苦笑了一声,说道:“前辈是不是想到了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张残这么一说,他倒是又恢复了点精神,笑道:“如果不能接受诸般丑恶,哪敢去行悲天悯人的善举。更何况老夫知道小哥乃是无心之失!”
张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道:“未敢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他叹了一口气:“倘若小哥没有攻击老夫的话,为小哥疗伤只是举手之劳,因此老夫本不愿相告。不过现在若老夫仍然如此的话,小哥的心里肯定更不好受。也罢!老夫名唤唐傲。”
张残一听他姓唐,又追杀宫照玉,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四川唐门。
那名妙龄女子却是递给唐傲一颗药丸,柔声道:“大伯赶紧调息一下吧!”
她又看了看张残,见张残虚脱的迹象也愈发明显,也伸出素手递过相同的药丸,柔声道:“这位壮士也服用一粒吧!”
这女子生得模样并不算得上倾国倾城,但是却有着一张极为惹人疼爱的娃娃脸,红扑扑的小脸儿上,弯弯月亮般的明亮眼睛,十分乖巧可爱。
回想她刚才不仅劝告唐傲为自己疗伤,更担忧宫照玉于江湖上的为非作歹。姣好的面容下又有着极富同情心的善良,无形之下,张残愈发觉得她分外动人。
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江湖儿女的举止或许作风大胆了一些,不过人家是救命恩人,张残自然不敢逾越。
张残不是矫情的人,自然也没有去推辞,极为小心地没有碰触到她的玉指接过药丸后,张残问道:“可否赐示姑娘芳名?”
她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叫唐幻。”
张残听到这个名字,不自觉就是身子一紧。
在泗州城,张残恶意中伤唐幻,使得她名叫灵萱的好友为其打抱不平。但是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会入得与张残同行的传天的法眼。事后,灵萱几乎被张残和传天逼疯,灵萱所在的御剑阁也是因此被几乎灭门。
张残只能感慨世事之奇妙!似乎唐幻最不该救的人,便是自己了。
同时张残心中也是暗暗悔恨,自己怎能中伤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再者,倘若唐幻知道自己的劣迹之后,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一直未说话的中年人忽然道:“这位小朋友怎么听到幻儿的名字,呼吸忽慢忽快,心跳忽缓忽急?”
张残被他鹰一般锐利的双眼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强忍着不适,说道:“唐姑娘的事情,在下之前有所耳闻。所以当真正面对唐姑娘的时候,只觉得上天对她何其不公,因此才患得患失。”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你说谎!”
张残悚然地看向了那中年人,他外貌已过不惑,然而一想到习武之人看上去皆较同辈年轻,有些大成者几乎永葆青春。因此张残推测他年纪或许已经达到了古稀,甚至更上。
张残还在想着,他双目一亮,步步紧逼地道:“你是谁?”
张残徒然间觉得四周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被他无形的压力笼罩,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哪还能说出半句假话!感觉根本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不由自主地便老实答道:“我叫张残。”
张残报出自己名号之后,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想来张残曾经的背信弃义,遭门派驱离,也使得自己“声名大振”了。不过看样子他们确实追杀宫照玉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似乎并未听到御剑阁被灭门的消息,以及其中缘由。
唐幻一颗柔软的心,有些不忍张残的窘境,便柔声道:“我们继续上路吧,免得真的令她逃出生天。”
中年人收去了气势,张残只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一样,四肢冰凉,冷汗如瀑。而中年人听了唐幻的话后,他只是淡淡地道:“老朽故意在猫戏耗子般使宫照玉一直如惊弓之鸟。一掌毙了她的话,只是便宜了这妖女!幻儿放心,任她有通天彻地只能,也逃不出我南宫战的手掌心!”
竟然是南宫世家的家主,难怪宫照玉确实只能处心积虑的逃脱,而不敢正面迎敌。
拜别三人之后,张残哪怕已经觉得早已经虚脱透支,依然一口气跑了个天昏地暗。
心中稍定之后,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倒在地。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若被困乏击倒,只会令意志越发慵懒。刚强的心性,从来都是越挫越勇而锻造出来的。
盘膝而坐,张残慢慢入定。不片刻,心神一片祥和,几乎消失殆尽的内力此刻竟然有趋于丹田的迹象。
张残心中一喜,心神再难保持,从入定中醒来。
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懊恼,张残下意识地一回头,南宫战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的身后除了唐傲唐幻,更有恨不得将张残扒皮抽筋的灵萱。
南宫战微笑道:“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
第77章
张残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再次睁开双眼。原来刚才不过是一场梦中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于唐幻的歉疚,张残总是难以释怀。然而做梦对于武者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心有牵挂,这并不有益于意志的淬炼。倘若张残不能消除心中的障碍,只能会给自己的武功留下破绽,自然容易会被高手乘虚而入。
所以,解决不了唐幻在内心留下的烙印,张残的武功将再难以有所进步。因此,张残暗下决心,与她之间一定要有个圆满的落幕。
将她临别前赠送的清香药丸,张残也不知为何珍而重之的包了起来,贴在了胸口。他不想再承受唐幻的半点恩惠,再者,服食药材来助身体的恢复,实则也有损肉身的自我修复能力。
收拾好情怀之后,张残终于踏上了临安城的土地。
这次再来临安,张残刚进城门就觉得比之以前,武林人士明显多了很多很多。张残左思右想,好像最近也没有什么盛大的武林盛会将要举行。万众瞩目的天龙道场和素心阁之间的比试,好像也不是最近。
张残没再多想,走了两步,忽然之间一种莫名的紧张。张残下意识地一转身,伫立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做挑选状。
然后张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来临安的人,越来越多了。”
张残挖空心思,却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却是听见了一个女子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以作对其的回答。
那个男子又道:“在有利可图的时候,人们总是蜂拥而上。然而被利欲熏心之下,却忘了其实自己或许无福消受。”
随着女子远去,那细不可闻的嗯的一声,也似有似无。张残这才看似漫不经心地扫了那俩人的背影一眼,一见之下,张残瞬间浑身一颤。
同时那二人对张残的异常心生感应,倏地转身回头。
而张残却早就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钻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溜走了。
还好侠以武犯禁,天子脚下,独孤单和代兰应该没有看清楚是张残,因此也没有如何造次,任张残走远了。
上次见到代兰的时候,张残因师尊的辞世,心灰意冷之下竟然答应她再次见面的时候,便同意和她之间的决战。而以张残现在的情况,依然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令然终究是因自己而死,对于他的未婚妻,张残也不可能完全真的能施以辣手。现在想想,不免有些后悔。看来人在异常的时候,真的不能乱下决定。因为无论是被哪一种情绪加持,悲伤或者喜悦,哀愁或者兴奋,那都不是正常情况下的自己。
张残尽可能地小心翼翼,确认了独孤单和代兰没有跟来之后,张残这才步向萧府。
刚刚走到萧府气势恢宏的大门前,张残忽然又觉得身子一紧,一转头,面容偏中性化的藤野新上刚好从街口处行来。
藤野新上那羡慕死所有女性的细长丹凤眼,看见张残之后,双目一亮,欣然道:“张兄你好。”
张残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便抽出厚背刀,严阵以待。点了点头后,沉声道:“藤野兄好。”
藤野新上翩翩然而来,看了张残手中的厚背刀一眼,微笑道:“张兄辗转千里为在下送刀而来,这份恩情,在下铭记在心。”
张残深吸了一口气,再不敢如藤野新上般潇洒适然,默运玄功。然而心中却是一片空荡,藤野新上能和传天拼个平手,任自己最近如何进步,也绝不可能在他手下逃生。
藤野新上见状,却是摇头笑道:“萧元帅一生戎马,英勇无敌。在下对他一直心怀敬畏,所以绝不会在萧府门前与张兄动手。”
藤野新上绝不会低劣到用骗的手段,来化去张残严阵以待的气势。以他的骄傲,这比杀了他要难受得多。
所以张残也确实舒了一口气,而藤野新上又笑道:“倘若现在张兄将手中之刀双手奉上,自断一臂后,并承诺永不出现于在下的眼前,便放过张兄一命,如何?”
张残耸了耸肩,也终于挤出一丝笑容:“等下次见面,张某被藤野兄撞上之后,再谈断臂与否的问题吧。”
藤野新上哑然失笑道:“下次于萧府范围外见面的话,哪会像今天这般好说话。不过若张兄能仅以断臂的代价从在下手中逃脱,那么除非张兄再有主动招惹在下之举,否则在下绝不再找张兄的麻烦。”
张残哼了一声,抱拳道:“后会有期。”
藤野新上微笑道:“这绝不是张兄的真心话,所以我不便作答。”
言罢之后,藤野新上施施然远去。
张残此刻却不免有些后悔,好端端的天大地大,偏偏来临安做什么?自己的仇人都跑来这个凑什么热闹!
不过此时心中却是一阵疑惑,以自己的武功,是不可能感应到藤野新上的到来的。然而无论是碰见代兰或者藤野新上,自己都只是潜意识下嗅到的危机。而自己在什么时候,拥有了这等趋吉避凶的神奇灵觉?
对于萧府,张残也来过不少次了,因此也是轻车熟路。
萧破的死,也没有让哀伤笼罩在这片错落别致的天空之上。毕竟,整个萧府上下,或许也只有萧老夫人见过萧破吧。剩下的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温饱生计而服务萧府的下人。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谁死去,有工钱拿即可。萧破活着的时候,工钱是每月二两纹银。萧破死后,工钱依然是每月二两纹银。萧破的死活,又与他们何干。
被准许之后,张残见到了萧老夫人。
她只是一普普通通的凡人,年过花甲,虽说养尊处优,但是鬓发皆以斑白,苍老之态弥显。不过虽说身形已经臃肿不堪,但是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皱纹。
据说皱纹的线条,是代表着曾经弥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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