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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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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残心生驻足止步的念头刚刚泛起,魏公公已经停下了脚步。弓着身子,低眉顺目的魏公公似乎从不会忤逆任何人的意思,听了张残的话后,又用尖细的声音道:“既然如此,张将军慢走。”
张残点了点头,极力保持着镇定,大步流星而去。
即使是一个从未修炼过的人,张残也不能感应到他在正常行走之时,忽然停下的心念,然而魏公公却做到了。这已经不是察言观色的本领所能掌握得了的,所以,魏公公是除萧破之外,自己见过的最深不可测的高手。
再回想自己之前对他的羞辱挖苦,他却根本无动于衷。这么看来的话,其实自己在他眼中,实际上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才犯不上和自己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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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回到萧府,张残像是刚经过一场恶斗一样,心神疲乏。因为回来的路上,张残还得担心碰见代兰或者藤野新上。这两个人看见张残,也是绝不放过的主。关键还在于,张残自问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
踏进萧府之后,张残愈发觉得京城不能呆。然而立刻离去的话,又担心自己摆明不愿找寻焚经诀触怒了赵括。惹得当今天子更为不快,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正为之烦躁的时候,却见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迎面而来。
看着前来的婉儿,张残认不得她的发型,好像叫什么双丫髻,很多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是如此梳理。不自觉的,张残想到女人真麻烦,每天拾掇自己或许便会花费她们很多时间。将生命的宝贵浪费在梳妆打扮上,究竟孰轻孰重。
虽说是个丫鬟,一身装束与他人无异,服饰佩饰并不华贵,但是穿在婉儿的身上,因其美貌过人,便大显不同。
婉儿的肤色白皙之下,尤显通透。双眉如画,双目如水,双唇如火。
看见张残停在那里,婉儿随意地招了招手:“随我来!”
张残之前授萧破之命回京时,便会住在萧府。不过只是稍作停留,就又赶回襄阳了。除了萧老夫人之外,与其他萧府的人并不如何打交道。至于婉儿,之前更是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见她如此自来熟,张残愣愣地就跟在了她的身后。
婉儿的个子不高,给人精明干练又小巧玲珑的感觉。也不知用的是哪种脂粉,闻起来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清香,沁人心脾。为了继续享受这若隐若现的香味,是以心甘情愿的跟在她的身后,也并不难过。
看着婉儿,张残却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张残和婉儿眼下都是萧府的人,萧老夫人自然算得上长辈。而那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来便是铁证如山一般,容不得人置疑。所以眼前的女子,极有可能会成为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虽说现在彼此间还毫无任何了解,但是张残却已经有了完完全全拥有她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美妙。
婉儿侧脸看了一直盯着自己的张残一眼,明眸皓齿,并无任何扭捏:“看路好不好!一直盯着人家看干嘛?非礼勿视!人家现在还没嫁给你哩!”
说完之后,故意板着的小脸儿倒是没忍住扑哧一笑,越显可爱。
看样子婉儿似乎也不拒绝这门婚事,张残忽然便觉得轻松了很多,微笑道:“假如美丽总是遮羞暗夜之下,容不得人注目,那么它便失去了自身存在的价值。”
婉儿咯咯笑道:“以前见你回来的时候,远远的看上去,还以为你是个古板不苟言笑的人呢。还好,比我想象中的有趣。”末了又加了一句:“至少还算实诚。”
张残听了婉儿这小小自恋了一把的话后,不禁哑然失笑。还要说话,婉儿却推开了一间房门:“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要陪小姐去凡妙寺还愿呢!”
张残信步走入,只见屋内干净明亮,让人莫名的心情为之一爽。看着张残满意的神色,婉儿站在门口问道:“房间是婉儿精心给张将军挑选的,卫生也是人家亲自给张将军打扫的,张将军要怎样答谢人家呢?”
张残随口道:“便请婉儿姑娘入内喝上一杯热茶吧。”
婉儿撇了撇嘴,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这间屋子人家才不进去呢!半年前有个佣人吊死在这里,据说到了现在他的阴魂还在此地盘留。”
张残一听便张大嘴巴愣在了那里,婉儿见状又是咯咯一笑:“骗你的啦!”
下一刻张残哭笑不得,像幽冥这种事情,在封建社会尤其忌讳。苦笑了一声后,张残无奈地道:“今后再不许骗人了。”
婉儿赶忙点头,模样乖巧极了,然后老老实实地说:“那婉儿老实交待,亲自打扫这件事,其实也是骗你的啦!”
说完之后留给张残一个靓丽的笑容和活泼的倩影,一蹦一跳的跑远了。
婉儿果然如传言那般古灵精怪爱捉弄人,也果然如传言那般,被她捉弄的人,从来都不会生她的气。
张残微微一笑,也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满足。诚然,婉儿的姿色远不及琴星雅或者岳菱。但是她给张残的感觉,却是那样的舒适。或许来说,令人仰视的美丽,并不适合相濡以沫的长久陪伴。
翌日一大早,张残心中一动,听着婉儿的足音走至自己门前。敲了几下门后,婉儿隔门叫道:“起床啦懒虫!”
张残也不知怎么,无声无息的从窗户翻了出去,又从房顶上无声无息的落在婉儿的身后。那似有似无的清香,与清晨清新的空气一起吸入肺腑,真的令人莫名畅快。
婉儿仍旧不知,只是听到房间内毫无声响,跺了跺脚后,张残想象着她明眸皓齿嘟着嘴嘟囔了一句:“睡得真死!”然后又加大了力度敲着门:“快起床啦大懒虫!”
张残微笑道:“知道了。”
婉儿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哎呀了一声,小巧玲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气呼呼地转过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啦!”
不过还未等张残说话,又急不可耐地说道:“快去洗漱去,别让小姐久等了。”
萧雨儿款步而来的时候,张残还未向她施礼,萧雨儿倒是先打着招呼:“张将军早上好。”
萧雨儿的脸上永远都带着一点点的忧郁,她的相貌其实最多也不过中等。她的肤色微黑,绝不白嫩。眼睛也不大,鼻子虽直,但并不高挺。脖颈上有个小小的弯月般淡红胎记,算是她最特别之处。总得来说,其实婉儿都比她漂亮得多。不过因为是萧家小姐的身份,倒为她增添一些无形的魅力。
这并不奇怪,大多数人都会以有色的目光去看待他人。最简单的例子,就算是一模一样,相同姿色的两名女性。其中一个贵为公主,令一个不过寻常百姓,吸引人注意力的,绝对是公主无疑。
张残也打过招呼之后,萧雨儿又略显歉然地道:“累张将军久候了,我们走吧。”
萧雨儿的语速比之常人慢了不少,兼且她的声音略显沙哑低沉,大别寻常女子的清脆婉转,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她会向张残这样的“下人”脸露歉然,张残也不以为怪。因为萧雨儿是出了名的和善,身上没有半点官家小姐的骄纵。萧府的佣人,全都觉得萧雨儿是世间最好伺候的主子。她从不发脾气,从不大声说话。有人猜测,倘若萧雨儿有一天真的生出不满,想来也不过微微一笑,就很快的风轻云淡地忘记了。
张残觉得,或许她应该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上天虽没有赋予她过人的相貌,却给了她衣食无忧的良好家世。因此,她依然知足的选择了待人以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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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萧雨儿并不是喜欢大张旗鼓而张扬的人,也有可能是为了向神佛表达自己的虔诚,所以于还愿的路上,选择了步行。
简简单单的三人行,萧雨儿还很体贴的拉开了与张残和婉儿间的距离,好供这俩人交头接耳。
婉儿似乎对军营里的相关事情十分好奇,一路都问个不停。现在倒是又开始窥探起张残的内心世界:“你第一次杀人也是在战场上吗?”见张残点头,又问道:“当时害怕吗?”
张残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当时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已经杀了个活生生的人。也就是鸣金收兵后,坐在狂风呼啸旌旗猎猎之下,我看着手上血迹斑斑的大刀,那时才反应过来。不过那时候,手上的性命却已经不只一条了。”
婉儿追问道:“到底害怕不害怕?”
张残为之一笑:“好像也没什么好害怕的,那种地方,根本不是胆小的人能够呆的。别说上战场与敌厮杀了,仅仅是两军对垒时厚重的压抑,胆小的人都能被吓哭。”
婉儿敬佩地说:“战士们真勇敢呢。”然后又问道:“在军营里,和你关系最好的是谁?”
张残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我们会刻意自闭起来而不去与人深交。倘若人人朝不保夕,担惊受怕之余还得承受挚友死去的伤感,真的会把人的意志完全摧垮的。”
婉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婉儿最恨的便是自己的女儿身,因为我也很想去体验一下杀人的感觉。”张残不由为她这种遗憾生出古怪的感觉,随意道:“这个简单。倘若哪天这种期盼真的欲罢不能的话,我给你抓个人让你杀了不得了。”
婉儿咯咯笑道:“还是算了!人家骗你的呢。”
张残无奈地道:“能不能不要骗人。”
婉儿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好的,那婉儿便说句真心话。张将军以后要待婉儿好一点,不然的话,这种期盼驱使之下,婉儿会一不小心就取了张将军的狗命的。”
婉儿说完之后好像又感有趣,再次娇笑起来。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闭口不答。婉儿见状不乐意了:“干嘛不说话啦?被婉儿吓得哑口无言了?”张残好整以暇地道:“倘若婉儿被张某说的哑口无言的话,是不是就能证明在下的英勇,从而成为吵架拌嘴能令女人俯首认输的男人?”
婉儿当真哑口无言了。
凡妙寺坐落在临安城外的一座小山之上。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由于其素来灵验,来此朝拜许愿的人络绎不绝。
寺门并不恢宏,只显庄严。一副对联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字迹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给人大气磅礴又离而不绝的气势,书曰:
问观音为何倒坐?
恨众生不肯回头。
张残出身泰山派,乃是道家之人,因此对佛并不如何敬畏。观此对联的字面意思之后,反生出滑稽的感觉。所谓的回头,张残自然理解为对困难的惧怕。试想没有一往无前的信念与决心,畏首畏尾止步不前的话,最后也不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世间才有几人会去同情弱者?就算有,张残也不稀罕他们的爱心。
婉儿捅了捅张残:“愣着干嘛?进去啊?”
张残一来对佛并无信仰,二来又想起了师尊的教诲。他说自己身上杀念太重,又无相应的心性扶持。不论佛门还是道家,这等清净之地自己最好不要踏足,否则容易被这样的安静祥和所反噬,后果不堪设想。上次在傲来峰上的遭遇,张残自然对师尊的话深信不疑。此刻未免重蹈覆辙,后怕之下摇了摇头:“我一向刀不离身,带刀入寺拜见我佛,怕是对他的大不敬,所以还是呆着寺外为好。”
婉儿还未说话,萧雨儿如此体贴的人便先开口道:“张将军和婉儿在此等候即可,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不过可能会慢一点。”
张残看着长长的人龙,深以为然。
危险总是突如其来的。很多时候,当人意识到它的逼近时,其实已经迟了。只不过片刻之间,张残便愈发得浑身不适。悠然颂唱的佛经,遥不可及但是声声入耳的木鱼敲打,如同电闪雷鸣般不绝于耳,震得张残心烦意乱。
此刻对婉儿的碎碎念根本充耳不闻,张残喘着重气打断了她:“我们走远一点吧。”
婉儿见张残面若金纸,气若游丝,惊道:“你怎么了?”
张残用尽力气握住了厚背刀,厚背刀在婉儿惊诧的注视下发出一声嗡鸣。冰凉的感觉让张残又生出了些许舒适和踏实,同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趁着心头清明,张残知道自己的“反击”之举,以一己之力对抗整座凡妙寺的清静祥和,其实无异于饮鸩止渴自找死路。
不由分说之下,张残便转身疾走,再耽搁下去,自己真的就要葬身于此了。
如同与高手过招,两相气势对抗之下,一方败退,另一方自然趁势挺进。
张残晓得人们总喜欢把愤怒与火焰联系起来,有句话便叫做愤怒如火。加持这种状态下,会不会真的凭看不到摸不着的情绪,从而幻出有形的火焰,张残自然不得而知。因此张残也从未想过如“清净”、“安详”这等抽象无形的意念之力,杀伤力也能庞大到这种地步。
霎时间张残被这种意念包围,随着它慢慢的收拢,压迫之下,张残只觉得头痛欲裂,甚至自己的骨头都被挤得咯咯作响。闷哼了一声,张残不可避免的吐出一口黑血,栽倒在地。
婉儿花颜失色,手足无措的抱起了张残的头,一点也不嫌弃张残口中的血污,急道:“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张残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暖意,至少知道了自己还有人关心。这种被人惦记和挂念的感觉,好温暖,好贴心。身上的痛楚难受似乎此刻脱离而去,抹出一丝微笑,诚恳地道:“我喜欢看你的笑容,再为我笑一次,莫要让我带着遗憾离开。”
婉儿还没说话,忽然一声佛号响起。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张残的面前。
他身形异常高大,面色红润。宽厚的手掌中盘着晶莹剔透的木质佛珠,如他的人一样,仿似经历了亘古悠久的岁月洗礼。
婉儿乍见之下,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扑通跪倒在地:“求大师救救他!”
张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婉儿扯了过来,怒道:“站起来!更不要为了老子去求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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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补更)
张残的怒喝根本没有吓到婉儿半分,她挣脱了一下,但是又不能用尽力气,怕对张残造成什么伤害,因此便没再动弹。不过仍旧怒道:“闭嘴!现在由不得你!”
随着那老和尚的到来,张残倒是觉得好受了很多。婉儿留给张残一个后脑勺,看样子正要再次向那老和尚求救,他却微笑着看着张残:“施主可否愿意皈依我佛,继承老衲的衣钵?”
张残和婉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愣了一下。相继回过神后,张残动也没动,任婉儿拿着她香喷喷的手绢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上下打量这个老和尚好一晌后,张残才哈哈笑道:“张某好酒好肉,杀伐诸多,不拒美色,不忍嗔怒。大师是否再考虑一番?”
他双目一亮,似乎透过目光输送给了张残无穷的力量一样。张残潜意识里登时便觉得浑身舒畅,胸口烦闷一扫而光。张残讶异地看着他以慈祥目光凝视着自己,又听他和蔼地道:“张施主若是考虑好后,便来此地寻访老衲即可。”
竟然根本对张残的话不理不问,随着他又念了一声佛号后,便径自走进了凡妙寺。
婉儿看着张残的精神不再萎靡,担忧地道:“你刚才怎么了?羊癫疯吗?”
张残为之气结,点头道:“是啊!下次发作的时候,一定离我远一点,不然一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
婉儿不以为意地道:“又不是故意要伤我,婉儿不怕,更不介意。”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这万一将来有了孩子,遗传了这病症该怎么办。”
张残不禁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说道:“你在这儿等小姐吧,我得离这地方远一点,”婉儿不明所以,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到:“那我和你一起吧!你现在更需要有人陪伴。”
张残本想加速远离,不过为了照顾婉儿的步速,便放缓了许多。以前张残总觉得迁就人是一件再烦躁不过的事情,但是想想刚才婉儿为自己发自肺腑的担忧,和她刚才冲着自己的怒吼。不知为何,不仅没有半点负面情绪,竟还有点小小的幸福感。
陪伴着张残的婉儿,忽然道:“五岁那年,父母双双辞世,世间唯有奶奶和我相依为命。不过奶奶常年多病,又年老力衰,最后也只能带着我乞讨而生。”
张残默然不语,倒也没有多大的感慨,因为疾苦见得多,便不觉得荆棘扎人。不过看着婉儿陷入回忆时脸上依旧难掩失落,倒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婉儿微笑道:“好啦!不要这样!”然后才继续说道:“可惜呢,我自小便好动,于是有一天,奶奶便和我走散了。万幸的是,恰好碰见老夫人出游,得她收留,并且疼爱有加,婉儿才能活到现在。”
说到这里,婉儿喜滋滋地道:“哦对了!你都不知道老夫人当时有多美,感觉就像是天仙下凡一样呢!”转而脸色一暗,忧心忡忡地道:“可惜,当她看见老元帅的尸身后,一夜之间,头发全白。看上去也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年,曾经的美丽再难复昨日。”
张残听了婉儿的话后,忍不住一震,对萧老夫人的印象大为改观。
婉儿这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残:“你我成亲之后,张残你便是婉儿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刚才我吼你了,但是请不要生气。婉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亲人,实在不能接受他先我而去。真是如此的话,还不如让婉儿先他而死,早早下去陪伴父母和奶奶。”
张残听了这话,不自觉地就把腰板挺得更直,因为它将会是别人仅剩的依靠,不容弯曲。轻轻叹了一口不知何故而来的叹息,张残才问道:“奶奶她西去了?”
婉儿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这样。她身子一直不好,耗费心力照顾我之余,常常有一顿没一顿的。我至今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她忍饥挨饿看着我大口吃着她乞讨来的饭食,枯黄的脸上弥漫着的慈祥笑容。唉,都多少年了呢!老夫人当时也命手下四处找寻,但是全都无功而返,想来自然是不在人世了。”
张残又忍不住拍了拍婉儿的头,不忍她继续伤感,便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不要总把事情往坏处想。说不定奶奶她也容人收留,兼且乍逢人生第二春。将来机缘巧合之下再遇,婉儿还能看到她老怀开慰之余,怀中还抱着刚刚出生的大胖小子哩!”
末了又加了一句:“想想这么大岁数多不容易。”
婉儿早已笑得花枝乱颤,还砸了张残一拳:“坏蛋!”
张残也是哈哈一笑,却忽然听到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张兄何事如此开心?”
张残骇然之下转身回头,一袭素白的代兰亭亭玉立,身旁是满面和煦笑容的独孤单。
婉儿没看到张残突变的脸色,还以为代兰和独孤单是张残的朋友,因此一见代兰之下忍不住惊呼:“姐姐好漂亮呢!”
代兰一呆,显然没有想到活泼烂漫的婉儿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因此对着婉儿轻声道:“将来小妹妹不论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代兰帮忙。”
然后代兰面向张残,苍白清冷的脸上毫无任何感情:“上次临别,张兄答应过什么,可还记得?如果张兄忘记了的话,代兰会帮助张兄想起。”
婉儿这才发觉气氛有些不对,看了一眼张残难看的脸色,却是体贴的问道:“她是谁?你的老相好?”
张残听婉儿语气,似乎即使真是这样也毫不动气,便摇了摇头,低声:“其实她是我一好兄弟的相好。”
婉儿美目泛起异彩,偷偷翘起大拇指:“厉害!”
张残一愣,显然婉儿误会了。正要解释,婉儿却小鸟依人地抱起了张残的一只胳膊,转而甜甜地冲代兰一笑:“姐姐找他有什么事吗?”
代兰岂会没有听到张残和婉儿的窃窃私语,但是她并不动气,也没有解释,反问道:“妹妹可知你现在投身怀抱的人,曾经做过什么吗?”
婉儿摇摇头,眨巴着眼睛道:“就像眼下所看到的那样,他现在是婉儿的伙伴。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婉儿的夫君。他的过去,婉儿倒是一无所知。”
张残听了,患得患失之下,一颗心沉到了底。唯恐代兰道出实情后,婉儿也会瞧不起自己。
然后婉儿耸了耸肩,先一步于代兰开口前出声道:“事实上,婉儿也根本不在乎。”
说罢之后,婉儿转过头,朝着张残眨了眨眼睛。
那一刻,婉儿明艳动人。
………………………………
第84章(补更)
张残并不了解代兰的性格,只知道她恨自己入骨。婉儿又这么替自己说话,为怕她迁怒婉儿,便朝前走了一步,将其护在身后。
代兰见状,清冷地道:“竟没想到,张兄也有保护他人的仗义。不过张兄难道没有想过,其实这不过是多此一举吗?”
独孤单根本袖手旁观,像是一个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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