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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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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云微笑道:“天下想取风某首级之人,何其之多。然而风某仍然站在这里,与我的朋友一起欣赏西湖的无双美景。”

    打着口哨,张残高高兴兴地走在回萧府的路上。有风过云的牵制,代兰肯定焦头烂额。再看一直陪伴的代兰身边的独孤单,这小子肯定对代兰有意思,那么他肯定就会与风过云有冲突。主动招惹风过云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假如独孤单遭遇不测,代兰势必不可避免的攻击风过云。以魔门的性情,杀个代兰对风过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难以下手的事情。

    好兄弟令然,你不会寂寞太久!张某已经挖孔心思准备把你的未婚妻送下去陪你了!

    “张兄何事这般欣喜?”

    听到这个声音,转眼之间,张残便乐极生悲。转过头来,面貌中性,细长丹凤眼的藤野新上傲然卓立。于他身边的,是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绝世美女朴宝英。

    朴宝英见张残脸色剧变,咯咯笑道:“张兄不高兴见到我们吗?”

    张残苦笑了一声:“见到二位张某当真很高兴。”

    心中惊悚之余,却是不禁疑惑:似乎自己趋吉避凶的神奇异能,好像又消失不见了。
………………………………

第88章

    此地远离萧府,藤野新上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至于朴宝英,那也是远非张残可以匹敌之人。因此,当张残自知或许今日无可幸免,便深吸了一口气,在二人的注视下,缓缓拔出厚背刀。

    厚背刀感应到了张残的心念,也随之发出一声清响,却更像与敌偕亡的悲鸣。

    藤野新上细长的丹凤眼奇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残手中的厚背刀。

    至于可以趋吉避凶的神奇感知,消失就消失吧,张残也并不觉得如何可惜。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多少身负异能神通的人,恐怕数不胜数。如果只仰仗异能逞威,而耽于自身的修炼,实际上仍然难以走向武道的最高峰。

    曾经轰动武林的吴惧,被誉为中原第一剑。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他有着一双可以看得到真气运行的神奇双眼。凭着这一神奇异能,对手的虚实自然被他看个一清二楚。以后的几年间,他南征北战,手下从无敌手。然而,最终还是死在了毫无任何天赋加身的耶律楚材之手下。

    所以,天才无需自视甚高,庸才亦无须妄自菲薄。毕竟,未来最吸引人的,便是它的不确定性。

    朴宝英讶然道:“张兄现在真的是一日千里!这才几天,武功竟然进步如斯!”

    上次与朴宝英对阵之时,朴宝英也是如此夸赞了张残几句。张残一听之下不免心生喜悦,然后针锋相对的气势为之一弱,被她乘虚而入。当时不仅差点死掉,而且还被她冷嘲热讽,说道自己这辈子都难以有什么出息。

    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张残这次自然不为所动,只是平心静气,仗刀而立。

    朴宝英见张残不言语,一口真气凝而不发,便微笑道:“张兄想找我二人谁做对手?说出来,绝对满足张兄!”

    张残看看藤野新上,又看了看朴宝英。对上藤野新上,自己必死无疑。对上朴宝英,自己同样是必死无疑。左右不是之下,张残无奈地道:“人生最踌躇的,便是选择。所以可否容张某考虑个十年半载,再作决定?”

    朴宝英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欣然道:“未尝不可!不过首先要看张兄的笑容甜不甜,是否可以打动宝英。”

    张残自然苦笑了一声,朴宝英略显失望地道:“真是可惜,明显不能。”

    藤野新上这时终于微笑道:“张兄的临敌经验也太过不足了!宝英只是三言两语,便又将张兄视死如归的气势化了个一干二净。”

    张残更是苦笑了一声,瞟了掩口偷乐的朴宝英一眼,忿忿地说:“越是美丽得女人,果然越会折弄人!”

    朴宝英咯咯几声娇笑,美美地道:“宝英谢谢张兄夸奖。”

    藤野新上微笑之后,正色道:“张兄把手中宝刀留下,便可以走了。”张残奇道:“藤野兄不要在下的性命了?”藤野新上笑道:“此一时,彼一时。”

    张残将信将疑地看着藤野新上,然后看了朴宝英一眼:“朴姑娘怎么说?”

    朴宝英喜笑颜开地道:“张兄把手中宝刀留下,便可以跟宝英走了。”

    张残这才明白过来,油然道:“朴姑娘想出了什么好法子折磨张某?”朴宝英欣然道:“嫁给张兄!”

    张残脱口而出:“什么?”

    朴宝英高兴地道:“张兄没有听错!宝英想嫁给张兄!”

    张残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弄懵了,长大了嘴巴,过了好久,才说道:“张某已经有婚约了。”朴宝英神采奕奕地道:“那张兄现在可以随便说出一个令张兄讨厌的女性名字,不日之内,便会收到她去世的消息。而她死后,张兄便又孓然一身了。”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张兄可以讲了。”

    张残疑惑地看了朴宝英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朴姑娘究竟想要怎样?倘若张某没看错的话,朴姑娘倾心之人,应该是传天才对。”

    朴宝英眼中杀机一闪而逝,笑容渐渐不在,认真地道:“宝英没听清楚,请张兄再说一次。”

    张残嘿了一声,朗声道:“朴姑娘究竟想要怎样?”

    见张残话止于此,藤野新上提醒道:“刚才这句话的后面,一共还有二十二字,怎么被张兄省去了?”

    张残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朴宝英这才悠哉地道:“宝英想嫁给张兄,自然不是因为对张兄有任何好感。我知道张兄此刻千般意外,万般好奇。不过呢,这个原因张兄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张残反问道:“嫁给张某,似乎张某并不吃亏。朴姑娘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朴宝英笑道:“不多!条件便是张兄随宝英返回高丽,永生不得再踏入中原半步,永生不得再见除宝英外的第三个人!”张残哈哈笑道:“那么张某每天朝夕相对的,便是朴姑娘的这张脸喽?”朴宝英高兴地道:“不算太惨的是,宝英这张脸并不如何令人生厌,对吗?”

    张残微笑道:“倘若张某拒绝呢?”

    朴宝英欣然道:“已经由不得你了!”

    说罢之后,朴宝英倏忽间侵身而入,白嫩且过分细长的玉指直刺张残双目。

    张残早已经凝神戒备,厚背刀刀随身走,刀锋迎着朴宝英的玉手而上。

    张残只知道朴宝英武功很高,但是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却不得而知。因为她从未显示出真正的实力,当然,也可以说是凭张残的能耐,不足以令她浑身解数。

    张残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真气壮大自身的气势,是以周身虽无磅礴之力。然而厚背刀却承载着张残全部的功力,割破气流,如破土而出的新芽一般,虽然缓慢但是势不可挡。

    朴宝英明显一讶,下一刻玉手忽地幻出万千手影,兼且她过人的美貌,便仿似忽然化身为千手观音一样,圣洁而美丽。

    张残的刀势碰上朴宝英的劲力,惊骇之下,只感觉自己刚强霸道的真气,仿佛劈在了空处,劲道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然而还未等张残生出其余的念头,消失不见的劲道忽地现形,并且壮大了何止十倍,反而又攻向了自己。

    强大至无极限的内力侵入张残体内,一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如蝗虫过境般破坏着自己的奇经八脉。

    张残魂飞魄散之下,本道命丧于此。此刻,忽然体内一股神秘祥和的力量不知从何而出。如果朴宝英反击的力道是无恶不作的魔鬼,这股力量便如梵唱般醒人耳目。张残只觉得全身如同沐浴阳光一样,朴宝英的劲气即便铺天盖地,但是最多不过阳春白雪,顷刻间被融化了个一干二净。
………………………………

第89章

    朴宝英刚才夺张残的内力化为己用,并且又使其反击张残,这种神乎神奇的武功应该就是阴阳仙师仗之成名的绝学――阴阳真气。

    正如世间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般,即使同一种内功,也因人与人的差异,修炼出来后也并不尽相同。所以内力与内力之间,其实是完全**且相互排斥的。然而阴阳真气却能使之万流归宗,毫无阻塞的便将他人的内力转化为自身的一部分,从而加以控制。

    虽说如此,其实被转化的内力仍要及时排出体外,不可能真的完完全全与自身的内力融合。不然的话,即便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敌得过阴阳仙师。

    再说回来,只此一技,足以令阴阳仙师与人对决之中,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张残还在想着,却听朴宝英故作哀怨地道:“刚才张兄那一刀真狠,不怕斩断了宝英的手,从此无手可牵么?”

    张残好整以暇地道:“刚才宝英双指直刺,不怕戳瞎张某的双眼,从此再不能欣赏宝英的美貌吗?”

    朴宝英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咯咯笑道:“张兄果真是宝英的好夫君!”

    张残同样报以微笑:“可惜,朴姑娘的美貌,并不能让张某矢志不渝。”朴宝英听了,却是怜悯地看了张残一眼,幽幽地道:“张兄话说的太满了!只要宝英略施技艺,终张兄这一生,便只能做一条匍匐在宝英脚下的乖乖狗儿了。届时我要你生则生,要你死则死。”

    朴宝英乃是阴阳仙师的徒弟,有什么奇门绝艺使得张残真的失去神智,从而变得如朴宝英口中所说,绝非不可能。因此张残更是紧握手中的厚背刀,无论如何,宁可战死也不要落在朴宝英的手上。

    此时却见藤野新上和朴宝英同时双目一亮,然后朴宝英很快微微一笑:“希望下次见面之时,张兄会跪在宝英脚下,摇尾乞怜求宝英收留。”言罢之后,留给张残一个甜甜的笑容,飘然而去。

    张残哪会料到忽然之间,迫在眉睫的死亡危机居然就这么安然渡过。大惑不解了好大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摇了摇头,转身回头,准备回萧府。

    刚一转头,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连头皮都炸了起来。

    一袭白衣的默郁如幽灵一样立在张残的身后。

    白衣素裹,本就是引人遐想的无暇。如果这个人还是个美女,那么她就真的令她的惊艳表露无遗,不给人留半点机会。

    清冷的默郁没有让张残愣多久,轻声道:“张将军陪默郁走走吧。”

    张残哪敢说不?默郁的性命是萧破救得,默郁的武功也算是萧破所授,甚至默郁能成为蒙古国的国师,也完全是萧破的功劳。但是,她依然能对萧破下得去手。不难想象她要是对自己动手,绝对会没有丝毫的负担。

    默郁仰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清冷地道:“张将军可喜欢星空?”

    张残哪会料到默郁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不由便随着她的目光,也望向了星空。

    也不知道繁星存在了多久了,它们是否早于这个世界便出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也算是诠释了永恒二字的意义。想到此处,张残答道:“天睡我睡,天醒我醒,人不可逆天而行。因此在此之前,张某披星戴月,也不过是急于找到一处庇护,好进入梦乡。所以急匆匆的赶路,其实从未为星空的美丽而驻足欣赏,更不会去问自己喜不喜欢它。”

    默郁听了张残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方说道:“它的美丽是世人无法否认的,不过却因为它时刻便能出现在视野中,便让人觉得它稀松平常,不值得耗费心力去探究罢了。”

    张残没有说话,默郁又问道:“张兄去拜祭过萧叔父了么?”

    张残心中涌出杀机无限,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淡淡地道:“从未去过,因为愤恨难平。”然后张残问道:“默姑娘自然也未去过了?”

    默郁点了点头,清冷的眼眸中闪过无限柔情:“从未去过,因为悲不自胜。”

    张残哈哈笑道:“然而默姑娘终于还是亲手杀了萧元帅。”

    默郁点了点头,伤感地道:“然而默郁终于还是亲手杀了萧叔父。”

    张残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有时候微笑只是一种礼貌,绝不代表喜悦。所以,默姑娘的悲不自胜,也不知究竟是何种意思。”

    对于张残的冷嘲热讽,默郁并未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只是清冷地道:“在默郁的印象中,童年的时光或许傻傻的快乐,然而并不幸福。父亲重男轻女,一直冷落默郁。所谓的父爱,默郁从未真正体会过。”

    “母凭子贵,为此母亲常常黯然神伤,同时也饱受父亲其他妻妾的凌羞折辱。所以,母亲大人馈赠给默郁的爱,实则远逊于她对默郁身为女儿家的不甘。”

    “慢慢的,默郁懂事了,然后便觉得自身的存在毫无价值。而多余的存在,向来只会被无情的遗弃。我不想等到那一天的来临,也不想再承受他们的白眼和冷视。于是那天晚上,我怀着对父母、对其余兄弟姐妹的恨意,准备远离这个富裕至毫无温暖的大家庭。”

    说到此处,默郁又沉思了下来。

    她的鼻梁尤其挺直,侧面看上去,轮廓完美得令人胆战心惊。此刻的她,似乎完全褪去了身负世间第一奇功和蒙古国师的光环,只是一个家破人亡、举目无亲的可怜女子。

    怜香惜玉似乎是男人的通病,因此这一刻,张残竟隐隐生出想揽她入怀的冲动。

    没有沉默多久,默郁又道:“那一晚,一切都变了。我躲在草丛里,亲眼看着父母兄弟,被赵括的军兵像是押送狗一样,戴着重重地枷锁,在刀锋和皮鞭下蹒跚而行,举步维艰。从来昂首的父亲,终于不负默郁所望,低下了他高贵的头,贱如蝼蚁,可怜兮兮。”

    张残笑了笑:“然后默姑娘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忘形之下也被一并捉了去?”

    默郁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带队的人,是名老先生,他有着一副好心肠。他背对着默郁,转过头,低声说了一句丫头快逃吧!虽说默郁早已忘了他的相貌,却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慈祥。”

    张残嘿了一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老家伙明显失职了。”

    默郁不为所动,依旧满是伤感地道:“当我真的意识到,从今之后或许再也没有家了的时候,才是那样的悔之不及,才是觉得家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当看到父母兄弟终于遭到报应的时候,我再没有半点恨意。甚至难以自持之下,不顾一切地洒泪奔向了他们。那一刻,我想和他们在一起,哪怕去死。”
………………………………

第90章

    陷入回忆的默郁凝望着夜空,她侧脸完美的轮廓,毫不逊色星空的美丽。

    张残不由想到,无论是蘑菇还是蜘蛛,越是美丽,越是剧毒。

    似乎能看出张残所想,默郁淡淡地道:“此仇不报,默郁实在有负千古第一秘笈焚经诀!”

    张残淡淡地道:“然而默姑娘的举动,已经并非仅仅杀死赵括那么单一。为了血仇,似乎更要赔上中原百姓的福祉为代价。”

    默郁听了张残的话,清冷的脸上扯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萧叔父同样是以自身性命,来求证默郁报仇的决心。所以,如若我不屠尽苍生,又何以表达对他的爱。”

    “爱?”张残忍不住反问,说道:“默姑娘不在这个字前面加上一个‘敬’或者其他字么?”

    默郁温柔一笑:“张兄感到匪夷所思吗?”

    张残忍不住挠了挠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确实有一点。不过细细回想之下,好像也没什么。”

    默郁淡淡地道:“任何匪夷所思的可笑,在不讲道理的爱情面前,从来只会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叹了一口气,默郁又伤感地道:“当我抱着叔父的尸体,将之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是人了。”

    张残为之默然,默郁又轻声道:“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

    默郁微微一笑:“今晚是个流血的圆月之夜。将来蒙古国的史书上,会为今夜添上浓重的一笔,因为今夜将是默郁血洗天下的开始。”

    张残跟在默郁的身后,也不知如何,竟然提醒道:“京城重地,高手云集,默姑娘最好小心行事。”默郁却是认真地看了张残:“张兄是否想杀了默郁为萧叔父报仇?”

    张残哼了一声,并不作答。当然心中恨不得将默郁挫骨扬灰,不过自知不足以达到罢了。

    默郁续道:“那么张将军千万不要把焚经诀只当作旷世第一武学那么肤浅!焚经诀的博大精深,远超张将军的想象。默郁虽说只学到了其中的些许皮毛,但是放眼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默郁了。”

    张残略感好笑地道:“默姑娘似乎忘了有个人名叫琴星雅,也忘了她同样是身负天生百脉俱通的神话般存在。”

    默郁丝毫不为琴星雅的名字所动,反而认真地道:“上次你我相见之时,默郁似乎早已经将其中内涵道出。所以,如果一个被人寄予厚望的天才之辈,到了最后却并未取得相应的丰功伟绩,还请张将军千万不要对其失望。因为毁掉这个人的,并非此人的折堕或者华而不实,仅仅是周围人过多的赞誉。”

    说到这里,默郁又加了一句:“你们口中所谓的光复中原武林的新秀,在默郁眼中却只是一个笑话。”

    张残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默郁却停下了脚步:“到了。”

    张残脚下所踏,便是御街。

    临安以御街为主干道,御街从皇宫北门和宁门起,至城北景灵宫止,全长约五里。而街道中带有一个“御”字,自然是天子专行之道。因此,倘若有人敢长时间施施然行走御街之上,轻则坐牢,重则杀头。

    是以御街两旁热闹非凡,而御街之上,却能静谧地偏安。喧嚣下的静谧,让人恍如生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一样,现实却又梦幻。

    默郁此时闭上了眼睛,清冷地道:“眼下,确实有一个强大的高人停留在临安,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打算阻止默郁,以损他的超然。事实上,所谓的高人也正如这凄美的星空一样,太过接近人间烟火,便不足以彰显其神秘。”

    “小郁!”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残转而望去,是一个衣帽明显华贵的青年。

    他醉醺醺的脸上更显苍白之态,眉宇间是舒展不开的愁结,不过在看到默郁之后,他似乎一下子从愁苦之海脱身而出,满身的轻松与喜悦。

    只此一个表情,张残便知道眼前之人对默郁有着极为深刻的感情,或许可以说是爱。

    他展开双臂,看样子似乎想去拥抱默郁一下。不过默郁清冷的特质,内敛的无上功力,又使得他不敢唐突妄动。由此,张残也认为曾经默郁和他之间,应该有过一段恋人的关系。不然的话,像拥抱这种动作,怎么会存在异性之间。

    他的一身酒意一下子也好像被醍醐灌顶般消散个干净,满脸激动地道:“我们怕是有十年未见了吧!哦!快随我来!”

    这个时候他也猛然回过神来,想起了默郁仍然是朝廷要犯的身份,绝不适于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叙旧。

    默郁不言不语地跟在满心喜悦的他的身后,嘴角却是泛起一丝冷笑。

    张残见了,心中一寒。无怪乎人们常说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时间最是能改变一个人。正如眼下,他或许仍然是当年的自己,即使逃避现实迷于醉酒,但是初心依然不变。然而默郁,却再也不是曾经的默郁了。

    他小心谨慎地为默郁护航,心中牵挂太重,便容易患得患失。只看他对待左右谨慎小心的目光,张残分外觉得可笑。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个富家公子,而像是一个小偷小摸般贼眉鼠眼,根本不顾及风度半分。

    并未止步于庄严幽深的丞相府门,他带着默郁和张残大摇大摆地直接步入,丞相府大门左右的下人还不忘躬身问候:“少爷回来了!”

    张残这才知道他的身份,原来是丞相展铮容的孙儿,展离颂。展离颂乃是京城四公子之首,他这人最是传奇。十五岁之前,过目不忘,吟诗作对随口而来,才情冠绝天下,被人誉为神童。不过到了后来,忽然之间一夜全变,意志消沉,沉溺酒色,颓废得宛如行尸走肉。

    他的折堕,是整个大宋的损失,也是文坛历史上的遗憾。

    到了张残现在才知道,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应该是因为默郁的不在身边陪伴。

    世间文字有十万,只独情字最杀人。

    直至完全踏进丞相府,展离颂才长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心安了很多。然后才像是换了个人般,神采奕奕地道:“爷爷若是见到小郁,肯定十分高兴。”

    默郁终于对他开了口,清冷地道:“十年里,每当默郁无眠凝望星夜的时候,从未忘却他老人家半分。”

    张残却是不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展公子似乎早已经有了发妻正室,并且她还诞下一子。”

    展离颂这个时候吃惊地看了张残一眼,仿佛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张残的存在。不过他并未好奇张残的身份,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微笑道:“休了便是!我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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