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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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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婉儿轻哼了一声,问道:“占婉儿的便宜!快说,你我之间的首次拥抱是什么理由?”
目睹丞相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繁华不在,张残说不出的感慨,但是苦于言表。回想着昨夜有如人间惨剧的一幕,张残叹了一口气,说道:“拥抱需要及时,以免生憾。”
婉儿咯咯一笑:“算你啦!这个理由过关!”
说罢之后,小手也紧紧的抱住了张残。
张残此刻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回想之前,青楼寻欢。**驱使之下,**散去后,却总觉得心中一片迷茫,空虚得上下不着边般难受。有些时候,看着怀中美丽得面孔,甚至会生出后悔的感觉。
然而此刻,抱着婉儿,张残却没有一点**,仅仅是想抱住她。更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相依相偎的一刻,再也不要分开。
没有任何****的拥抱,或许才叫**。
张残感觉心中已经踏实了很多,同时也好笑的认识到,原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时候也脆弱到需要弱质女流的怀抱方能愈合。
不过很快,张残便知道温柔乡不是常呆之地,路是仍然需要走的,时间也从不等人。强忍着不舍,慢慢推开婉儿,才笑道:“似乎每次张某都比婉儿早起,谁说我是大懒虫?”
婉儿并没有用简简单单的你我作答,咯咯笑道:“谁说谁说我是大懒虫,谁就是大懒虫!”
张残一颗沉到谷底的心真的慢慢活络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婉儿的小脑袋,然后才问道:“今天婉儿准备带张某去开什么眼界?”
婉儿见四周无人,大胆地牵起张残的大手,一边走一边道:“先去城南给小姐买珍珠饼去,陆家百年老店,小姐只喜欢吃那里的饼。”
一边说着一边还会拉着张残的手抡圆几个圈,果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到了街上之后,婉儿终究脸皮嫩,松开了张残的手,然后小巧的鼻子嗅了嗅:“怎么一股怪怪的味道?”
这是燃烧后的残留味道。丞相府与萧府呈犄角之势,相去甚远,因此昨晚发生的事情,婉儿一无所知也毫不奇怪。毕竟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少女。
张残不愿作答,正要转移话题,忽然之间停下了脚步。
婉儿一颗心全牵在张残的身上,见张残止步,便也停了下来,眨巴着好奇得大眼睛,似在询问。
朴宝英从身后慢悠悠地道:“张兄竟然能感应到宝英!看来武功又有可喜可贺的精进,实在令人意外!”
张残转过头来,迎面眼睛黑白分明的朴宝英。
她仍是一袭白衣,略微纤瘦的身材更显修长。
张残见藤野新上并未伴随她身边,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道:“所以张某真心感谢那些有若附骨的敌人,是他们让张某不断的进步。”
然后张残不动声色地将婉儿护在身后。
朴宝英见状,故作吃醋般问道:“这位娇滴滴的小妹妹是谁?难不成就是张兄未过门的妻子?那宝英该如何是好呢?”
朴宝英之前说过,知道张残的未婚妻是谁的话,绝对会将她抹灭。张残现在自保的把握都不算太高,何况还要照顾婉儿?正要摇头否认,忽然之间看到了婉儿脸上泛起的奇异笑容,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只这一个笑容,张残便知道倘若自己此时否认,这辈子就会失去婉儿。
拥抱需要及时,以免生憾。
张残深深地看了婉儿一眼,牵起了她的小手,才淡淡地道:“朴姑娘不是要嫁张某为妻么?不过可惜,朴姑娘最多只能做妾了。所以,快来拜会你的姐姐。”
婉儿的小手也是用力抓着张残,手心贴着手心,似乎就能心连着心一样,彼此间再无距离。听了张残的话后,婉儿另一只小手摆了摆,模样可爱的朝着朴宝英打着招呼:“妹妹你好!”
朴宝英丝毫不气,悠哉悠哉地道:“可惜,宝英从不愿意同他人分享自己的成果。小妹妹尽管继续牙尖嘴利,不过最好看看清楚,身边的男人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为所欲为么?”
婉儿咯咯一笑,丝毫不惧怕:“如果女儿家只找寻绝对强横的力量来作为最终归属,那绝大数女儿家都要嫁不出去哩!所以,我夫君的臂膀我会为所欲为的依靠。如果有一天他无力保护,那婉儿便会站出来和他一起承担。”
朴宝英看着张残隐隐感动得双目,笑眯眯地道:“所以宝英最喜欢坚强的人,这样杀起来才尤其过瘾。”
白衣翻飞,朴宝英白皙又过分纤长的玉手运指如勾,眨眼间便飘至婉儿身前,朝着婉儿精致可人的面目抓下。
张残此刻忽地陷入一个尴尬的处境。
朴宝英是看准了自己保护婉儿的决心,所以她反而朝婉儿动手,正是要让自己为心爱之人生出紧张感。倘若心念不一,即使出招挽救也是破绽百出。以朴宝英之能,自然会将优势无限放大,牵着张残的鼻子走,从而击败张残。届时就算已经救下的婉儿,也不免遭到毒手。
明白了这个道理的张残,将心中的种种牵挂全都视而不见,只是等着朴宝英穿破婉儿脸颊那一刻,气劲完全发挥殆尽之后,必有转瞬即逝的中空时机。那时张残出手,至少有三成的把握取朴宝英性命,为婉儿报仇。
大仇得报后,张残便自刎下去陪伴婉儿。她应该会害怕阴暗孤寂的黄泉路,那么自己就可以继续做她的依靠。
朴宝英见张残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手上终于一软,像是登徒子一样在婉儿小巧精致的脸上摸了一把,从婉儿身边侧身而过。站定之后,又优美地转身,咯咯笑道:“好嫩滑的小脸儿呢!想必尝起来也是香喷喷的,看来张兄今后有艳福可享了!”
张残这才把紧绷的那根线松弛了下来,朴宝英最后收手的时候,故意贴着婉儿而过,便是要张残投鼠忌器,不敢擅自动手。
倘若张残能绝情到无视带给婉儿的伤害,出手之下,必有所获。
那又如何?张残现在只想好好的和婉儿在一起,别的一切,都是浮云。
朴宝英看了婉儿一眼,轻笑道:“张兄居然想无视未婚妻的性命来换取对宝英的杀手,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不知张兄何以练就了这绝情绝意的心肠?”
朴宝英这话当然想离间张残和婉儿,张残下意识地看了婉儿一眼,婉儿俏皮地朝着张残眨了眨眼。
张残不知为何,暗地里长松了一口气,转而朝着朴宝英微笑道:“实则简单之极!仅需六亲不认四字即可。”
………………………………
第95章
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不少是趁早摆摊做生意的百姓。而朴宝英最后以轻抚婉儿脸颊收手,在旁人看来,更像是朋友之间的嬉戏打闹,因此倒也无人停下脚步看热闹。
张残知道婉儿并未对自己产生隔阂之后,心中一舒,好整以暇地冲着朴宝英道:“朴姑娘倘若想单身一人生擒张某,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然后张残故意啧啧叹道:“这么大好的一个时机,藤野兄居然不在!真是活该张某继续逍遥。”
朴宝英一乐,然后柔声道:“东瀛少天皇已经君临中原,海南岛将是他称霸天下的第一站,所以藤野兄也返身南海帮忙去了。哦,对了!琴星雅琴小姐不是答应了么?她曾说道倘若少天皇能胜她一招半式,便会以身相许哩!”
乍闻琴星雅的名字,张残依然脸色一暗,不过心神并未如何过多的动荡,自然没有给朴宝英留下可乘之机。
也不知怎地,张残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婉儿一眼,或许是“心藏鬼胎”之故。
婉儿见状,倒是讶然地看着张残:“琴星雅是谁?你的老相好?”
张残苦笑了一声:“别乱说话。不过一个朋友罢了。”
婉儿更是不信:“那你怎么一副捉1奸在床的表情?”
张残还未说话,朴宝英咯咯笑道:“从这方面来讲,琴星雅远比宝英不讲道理。若是小妹妹这话传到她的耳中,你夫妇二人便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了!”
张残不愿在这个话题多绕来绕去,淡淡地道:“朴姑娘好似对所谓的少天皇很有信心?”
朴宝英似乎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得意,轻声道:“就像张兄对琴姑娘有着绝对的信心一样,宝英对他同样如此!世间最后一颗凤凰胆,并不是谁都有能力降服并服食的。”
张残却嗤之以鼻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说这些糊涂话?无论任何天地材宝,纵然提升境界,事后也只会永久停留在这个阶段,再也无法有任何进步。”
“那是你没有见到过他!”朴宝英同样不屑地回答。
似乎也没有多大兴趣陪张残闲聊,朴宝英摆了摆手:“张兄抓紧时间恩爱,毕竟**苦短。而宫本仇世的断臂之仇,当时在场的诸位,少天皇会一个不落得一一讨回的!”
说过之后,便径自离去。一群玩闹的孩童从她身旁叫着跳着跑过,可能是因为儿童的笑容最是天真无邪。情不自禁下,她伸出玉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小男孩因兴奋而红扑扑的脸蛋。宛如一个很亲切的大姐姐一样,颇显庄丽。
朴宝英刚刚离去,婉儿就搂住了张残的胳膊,问道:“说说和她之间的故事吧?”
张残想了想,说道:“早忘了。”
婉儿嘟了嘟嘴,微哼了一声,但是并未生气,然后狭促般咯咯笑道:“我说是谁了吗?”没等张残回答,婉儿又认真地说:“那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张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婉儿看着张残的双眼,郑重其事地道:“倘若张残有一天对婉儿失去了任何兴趣,请及时告诉婉儿。婉儿可以承受背叛,却不愿忍耐欺骗。”
张残豁然一笑,也是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敬往事一杯烈酒,醉后再不回头。”
婉儿这才高高兴兴地陪着张残向前走去,不知为何,张残想到了风雨同舟这个词。
有时候,爱情其实就是一场误会。找对时间找对地方,谁都可能爱上谁。然而能陪伴的,能持之以恒的,却并不是爱情就能驾驭得了。
“排除万难后寻到的果实,肯定异常的香甜可口。”张残看着侧身站在路中央的那人,对着婉儿轻声说道。
然后张残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
此处的街上,人烟销声匿迹,倒是异常的清净。
那人专注地看着一颗拔地而起的大树,青葱绿翠,参天挺拔,似乎在向往着这棵树能破天而上一样。
他一身明灰色装束,背后斜背一把看上去便知道很悠久很长远的古剑。
站在那里,气度自成,颇有一派宗师的风范。
张残抱了抱拳:“动手之前,请告知大名。”
那人听了张残痛快淋漓的话后,哈哈一笑,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直视张残。
他转身的动作浑然天成,明明一副不设防的样子,但是周身上下,却毫无破绽。令人即使想去偷袭,也无从下手。
只看相貌的话,张残便觉得似曾相识。他不过和张残同岁,却生着一副英俊却又十分古怪的脸。
大凡人的五官,比如双眼,绝对一大一小,不可能完全相同。但是此人就是个异类。
不只他的双目,双眉双耳。只要从脸颊正中线分开的,完全左右对称,完全一模一样,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用之处。
下意识地,张残觉得他的平衡之术,应该尤为过人。
他极不友好地上下打量了张残之后,方说道:“张兄快人快语,倒也少见。”然后才微笑道:“在下陈明辉,不知张兄可曾听过在下的名号?”
张残闻言之后,自然知道事情绝对不可能善了,便毫不避让地道:“陈兄的亲弟弟死在我等手下。陈兄可以出手了。”
张残刚刚从朴宝英手下逃过一劫,并且毫发无损,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所以对陈明辉根本没有任何惧意。
故意提起陈易辉的死,也是希望以此来激怒陈明辉,从而在他情绪有失的状态下,掌握到一些先机。
话说回来,其实张残真的有些感激朴宝英。以前的几次和她对手,她总是三言两语便将张残的任何气势都扫荡一空。张残丰富的战斗经验在她面前根本施展不出来,因为张残积累的,不过是战场上你来我往的交锋。试想人潮涌动之下,沙场争雄,仅仅视死如归悍不畏死即可。哪会如高手过招一样,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先从对方的气势中找破绽,从而一举定胜负。
就像张残说的,感谢那些附骨的敌人,正是因为他们,自己才不得不强大起来。
陈明辉似乎早就预料到张残有此一说,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冲着张残身后的婉儿笑道:“小懒虫,怎么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
张残蓦地一动,心神泛起涟漪。
陈明辉叫婉儿小懒虫的口气,和婉儿称自己大懒虫的口气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怪不得婉儿喜欢叫自己大懒虫,她或许只是为了缅怀过去,为了缅怀曾经也有人如此称她的感觉。也有可能,是已经离不开这几个字的习惯。
张残忍不住侧眼看了看婉儿,婉儿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古灵精怪与活泼可爱,只是满脸的苍白,并摇摇欲坠。
下意识的,张残觉得这种表情,才更像是被捉1奸在床的神色。
………………………………
第96章
其实想想的话,谁人没有过去,谁人没有一段难忘的岁月。
不过奇怪就奇怪在,人都是眼不见心不乱的主。比如现在的张残,他原本根本就不会计较婉儿曾经和谁青梅竹马过。不过当这个人又找到头上来,张残心中就略微有点不舒服。更何况婉儿苍白的脸色,除了过去的“老底”被一览无余下,说不定也昭示了她可能并未完全将陈明辉完全忘记。
张残心中更是不爽,所谓无欲则刚,能受到伤害的,从来都是因为在乎。
但是如论如何,现在却不能认输。说来道去,陈明辉仍是希望先以气势压倒张残,从而在武艺的比拼上占据上风。但是陈明辉这样凭着与婉儿间的旧情来打压张残,借弱势女流之势不惜代价无所不用其极,即便张残知道事出有因,也有些瞧之不起。
因此张残大大方方地牵起了婉儿的手,风轻云淡般微笑道:“原来陈兄和张某的妻子是熟识。”
陈明辉无所谓地点点头,说道:“相当熟识。以前婉儿小姐都是由在下照顾的。”然后陈明辉看着一语不发的婉儿:“婉儿昨夜没有睡好么?眉宇间一脸的疲惫色。”
张残暗道一声忏愧,由于接触的时间尚短,自己就没有发觉婉儿异于平常的疲态。不过转而一想,或许陈明辉是信口雌黄般一说,只是为了显得他对婉儿确实了如指掌,借此来打击自己罢了。
因此哈哈一笑之后,张残道:“倒是令陈兄见笑了,昨晚张某和婉儿一同游玩,彻夜未归。”
这小小的反击令陈明辉莞尔道:“若是婉儿带路的话,我猜两位绝对没有放过雷峰夕照旁边,那棵婀娜多姿的柳树之下。”
一句话便令张残不由就去想象,曾在那棵柳树下,两人肯定没少一起情意绵绵。
心神刚有松懈,张残便心叫糟糕。而就在这时,陈明辉身后铮地一声清响,那把剑身细长的长剑出鞘,宛如一根过分细长的银针一样,一点寒芒,直指张残眉心。
张残因陈明辉的话根本无法抱守元一,心神被陈明辉所夺,是以除了那点寒芒之外,几乎不能再看见任何其余的存在。
张残还未动手便落入下风,哪敢托大,赶忙将拉着婉儿的手抽开。哪知婉儿此刻却牢牢抓住张残,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似乎也根本看不到生死一线般岌岌可危的情况一样。张残自然更是哭笑不得,同时也知道婉儿又一次向自己无声的表明心迹:愿意与张残共进退,共存亡。
本来就落入下风,身边又有婉儿的牵绊,张残心中叫苦,但是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左手略显生疏地抽出厚背刀,意蕴丹田,气随势走,一刀橫削陈明辉的腰身。
虽然张残的眼球中除了那点寒芒,目不视物。但是凭着周围气流的涌动,依然可以大致把握住陈明辉的身位。按理说这样的百密一疏绝不该出现,由此张残也判断出自己刚才的侃侃而谈,对陈明辉也造成了些许影响。
如此看来,陈明辉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绝不容许已经陌路的旧爱,忘掉他自己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或许陈明辉此刻已经对婉儿失去了任何感觉,但是这种心理之下,他肯定不会接受婉儿与张残之间的婚事,更不会接受婉儿此刻毅然决然般选择和张残同生共死。
是以听到张残的话,又目睹了这一幕后,他的招式才会出现不该出现的破绽。
果不其然,陈明辉最终关头没有选择欺张残刀网直入,叮地一声,刀剑相交。
虽说只有一声金铁相交,但是张残却知道陈明辉以迅捷无比的手法,长剑在厚背刀上连点七次。每次轻点,张残都觉得一股无可阻挡的浑厚内力沿厚背刀直钻体内,甚至感觉一浪强过一浪。
到第七下时,张残终于闷哼了一声,喷出一口血雾笼向陈明辉。
血雾中也包含了张残的内力,陈明辉若是不顾及可能破相的危险,张残便无力抵挡他第八剑的攻击,只能坐以待毙。
还好,第七剑时,陈明辉已有收手的趋势,显然以他的能力也只能将一招之威书写到此,他也无力祭出第八剑。
不见丝毫摆动,陈明辉就那么如精心测量般的直线后退,五步之后,长剑斜指地下。
张残脸上嫣红一抹而过,强自将伤势压下。
婉儿紧咬着下唇,似乎用力到能将红唇咬破储出血的程度,拿着香喷喷的手帕,就那么满是柔情地认真为张残擦拭嘴角。
这样的关头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张残既觉得荒谬,又觉得夫复何求。因此一把抓过婉儿准备收回的手帕,一语双关地微笑道:“饱饮了张某的鲜血,岂有收回之理?”
余光扫到手帕上绣着的一朵呼之欲出活灵活现的牡丹花,张残忍不住问道:“这是婉儿绣的?”
见婉儿紧咬下唇地点头,张残柔声道:“很好看,婉儿真了不起!”
婉儿终于嘟了嘟嘴,说道:“才有几个女儿家不懂女红?这有什么了不起!”
张残笑道:“他人能张某所不能,于张某来说,自然就是了不起。”
两个人旁若无人般的喁喁私语,完全忽视了陈明辉的虎视眈眈,但是此刻的陈明辉,却居然找不到出手的良机。因为张残和婉儿之间,太过自然流畅,倘若自己强自出手,绝对有违自然之道。
眼下张残被自己所伤,如果这样的优势不加以利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在婉儿面前不惜丑恶自己的嘴脸,才换回的先机!
为了打破这份融洽,陈明辉语气毫无感情地道:“在下的弟弟年少轻狂,虽无大恶,但是一向目中无人,四处招摇。所以,对于他的死,在下早有心理准备,也不觉意外和可惜。”
张残收回了深情的目光,转向陈明辉,问道:“但是现在,陈兄不是依然要取张某的性命报仇吗?”
陈明辉忽地脸上闪过怨念,点头道:“因为,他终究是在下的弟弟!”
陈明辉靠着亲人的死,又成功激起心中的怨恨和义愤填膺。一语话毕,陈明辉长剑剑影闪动,一作十,十作百,最后成千上万,让人目不暇接。
他所使的,正是张残早已倒背如流的幻影剑法。
………………………………
第97章
只看陈明辉的起手动作,张残便知道他使的是幻影剑法中的穿云式。
武学的任何招式,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而生。所以招式是固定的,即使应敌时或许会有所变化,不过仍是形散而神不散。
因此,张残虽不能准确判断出陈明辉剑指何方,但是却可以先一步阻绝他的顺畅。
厚背刀连续在空无一物之处劈出三刀,每一刀的力度和速度都不相同。因此这三刀看似毫无关系,但是却给人以欲断不断,藕断丝连的感觉。
陈明辉此时更是骇然。
幻影剑法陈明辉所领悟的,也只有这一式而已。一直以来,都被自己像是压箱底的绝技般珍而藏之。看见张残已经受伤,陈明辉想速战速决,才破例使出这一式。
穿云式最重一往无前,有进无退的气势。施展此招,便需视死如归,有去无回般决绝。
如果说陈明辉这一剑像是一条横冲直撞的苍龙,那么张残这三刀更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陈明辉竟然生出自投罗网,无处藏身的挫败感。
陈明辉不得已之下,只能折身而退。有进无退的气势不得已收回,心头深深的挫败感还是小事。关键磅礴的内力忽而一泻千里,忽而覆水再收,经脉像是炸裂般疼痛,受损之下,短时间内绝不可能继续激战下去。
张残脚下稳踩天罡奇步,稳扎稳打,顺势而上。
关键时刻,陈明辉过人的武学根底展露无遗,那令人惊叹的平衡力使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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