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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国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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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手中捣药不停,用下巴为苟以方指路。
苟以方沉默半晌,并没有说话。
“怎么?还想赖在老道这里混吃混喝?”无名老道一边捣药一边笑道。“山里寂寞,你们这些少年人是呆不住的。”
苟以方向前走了两目,神情坚定而虔诚的对着老道狠狠跪倒,然后重重的一头磕下,说道:“小子蟠龙镇苟以方,请您收我为徒,传我大泽山秘术!”
老道半晌不语,随后缓缓说道:“少年人,你是修行中人吧?想必你也能看出,老道身上半点元灵也无,根本不曾修行,又如何能够教你?”
“小子虽然愚钝,但也知道,这大泽山上哪有普通人能在此地建观?”苟以方并未抬头,保持着跪叩姿势继续说道:“更何况,道长不费吹灰之力就解了丁原那老贼加在我身上的血咒!您若不是神仙中人,那大泽山就没有神仙了。”
又是良久一阵沉默,无名老道开口问道:“你不远千里赶来此地拜师,所谓何来?”
“但求降龙伏虎之术!扬我大泽一脉威名!杀尽天下轻蔑于我之人!”苟以方大声回答道。
无名老道听之,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看也不看苟以方一眼,转身回屋,道观大门砰的一声关闭。
橘猫喵的叫了一声,似乎实在奚落苟以方不自量力,而苟以方纹丝不动,依然跪倒叩首。
这一跪,就跪了十四天。
十四天里,苟以方滴水未进,膝盖已可见骨,身上本已结痂的地方,因为其长时间弯腰磕头的姿势,又全部迸裂开来,血水透过道袍,打湿了膝下泥土。
这一天,老道开门出来,身上背着一个药箱,显然是要下山为百姓看病去,眼见苟以方还跪在原地,叹息一声微微摇头,问道:“苟以方,你现在知道自己来此拜师所谓何事了么?”
苟以方想也不想,高声答道:“但求降龙伏虎之术!扬我大泽一脉威名!杀尽天下轻蔑于我之人!”
无名老道“哦”了一声,面无表情下山去了,橘猫在旁边叫的更欢了。
苟以方紧咬牙关,仍是移动不动。
老道这一走就走了十五天,回到道观,看见苟以方还是如雕像般跪在原地,重新溃烂的伤口已经彻底黏在了道袍上,整个人摇摇欲倒,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于是气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倔强,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我再问你一遍,你千里拜师,不惜常跪于此,所为何来?”
“为,为了。。。”苟以方犹豫半晌,又迅速恢复坚定,颤抖沙哑的说道,“但求降龙伏虎之术!扬我大泽一脉威名!杀尽天下轻蔑于我之人!”
老道脸色瞬间阴沉,扔下药箱,摔门进屋。
当天晚上,是大周传统的丰庆节,大泽山下了好大的雪,门外苟以方本来就是一身单一道袍,此时跪叩一月,全身真元耗尽,膝骨已经与地面冻在一起,如果再不起身,恐怕这条腿就要废了,再看他身上,烂疮处处,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就算他现在起身而走,保住了双腿,能不能保住性命还真是两说。
就在苟以方都觉得,自己生命会在今晚终结之时,道观大门忽然洞开!无名老道目光炯炯从里面走出,双眼直视苟以方,大声叱问道:“苟以方!你不远千里赶来此地拜师,所谓何来?”
“但求降龙伏虎之术!扬我大泽一脉威名!杀尽天下轻蔑于我之人!”苟以方用尽体内最后一丝气息,嘶声吼道。
道观里传来无名老道一阵阵快意的大笑声。
大泽山上,一瞬雪晴。
………………………………
第二十三章 最强大的女人
入冬之后,草原上早早飘起了雪花,千里冰封,万草哀霜。
但在白海湖心岛上却依然温暖如春,鲜花盛开,中洲大陆的各种珍惜花草,都可以在岛上茁壮成长。
阔列台赤足走过早已冰封的白海湖面,十三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以踏入湖心岛。
岛上,似乎连泥土都带着柔软的温度,阔列台在岸边默默站立一阵,感受着脚下的触感与空气中浓郁到几乎凝结的元灵之气,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岛中心走去。
阔列台并没有使用术法,只是一步一步缓缓前行,所以速度算不上快,而湖心岛又算不上小,所以小半个时辰之后,仍然距离目的地尚有一段距离,但他也并不着急,饶有兴致的看着沿路的风景。
从岸边向岛内行进没多久,就可以看见一排低矮的房屋与凉亭,这类造型的建筑不是草原所有,反而在周朝境内十分常见。
凉亭中,一位身穿长衫的夫子正在带着周围一圈同学,字正腔圆的朗读大周诗人郭以怀的名篇,周围的学子们一个个摇头晃脑,正襟危坐,此情此景,怎么看也不是草原风光人物,倒像是江南道上的普通学办。
凉亭内,大多数学生对阔列台的到来不闻不问,只是一心读书,少数人看见了,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心想:这个老伯伯是谁,怎么能不遵守左祭大哥哥的要求,穿着草原服饰进入学宫。
授课的老师也发现了阔列台,诚惶诚恐的想要上前拜见,却被其用眼神制止,随后微笑的对这一亭师生摇了摇手,眼看没有得到任何反馈,也不甚在意,轻轻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不多时,阔列台走到湖心岛中央。
那是一颗巨大的柳树,千万枝柳条迎风招展,青翠欲滴,映衬着背后的雪山冰湖,显得异常美丽。
柳树下,一个白衣少年盘腿而坐,闭目冥思,容貌俊美如仙人,风姿不输老柳半分。
阔列台走到柳下,同样学着墨秋阳的样子盘腿坐下,从腰间解下那个从不离身的铁壶,咕嘟咕嘟大口灌酒,然后啧啧叹息道:“你别说,南人虽然软绵绵的,但是他们酿的酒可真是够硬,比咱们草原上的马奶酒劲道多了!”
墨秋阳睁眼看了老者一眼,没有说话。
阔列台又继续说道:“其实不光是酒,南人大多东西,都比我们草原好,水草、土壤、天候,甚至连石头都分外珍贵。”
“墨秋阳见过右祭大人。”白海左祭停下冥想,点头致意。
老者大笑一阵,摇头说道:“一点也不好,蟠龙镇一战,你一意孤行,孤身挑战连城藩篱两座大阵,还有那异虎蛟龙的神魂,导致法身被灭,战力大减,对我白海来说,是绝大的损失。”
墨秋阳笑笑说道:“此战过后,阔列台先生就是名副其实的大汗之下草原第一人了,恭喜恭喜。”
阔列台微微冷笑,说道:“墨秋阳,咱俩斗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法身虽有你一半修为,但也分去了一份心性,凭空多出一倍心魔,如今法身不再,返璞归真,斩去三尸之后,真正做到了大道可期,十年之内或许你不如我,但十年之后,也许大汗也无法压制你了。
“八年,”墨秋阳纠正道。
“随你,”阔列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你也知道,老夫的长项不是打架,是拼命,若真有一天你生了对可汗不忠之心,任你再强,我也就那么一刀,之后咱俩一翻两瞪眼,都死了算求。”
墨秋阳衷心赞叹道:“右祭大人是白海诸部真正的中流砥柱,墨某佩服。”
二人聊天至此,远处岛外一处冰面忽然炸裂,数十丈冰湖滚滚沸腾,一道淡红色的身影冲天而起!
那身影飘在空中,四下观望一阵,又缓缓落回湖中,原本滚动如冰山温泉的湖面又瞬间结冰,冻成一坨,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墨秋阳与阔列台远远看着那处冰湖,神情平静,但前者是真正的平静,而后者心中却已掀起巨大波澜。
“这才刚刚知微一年多,这么快就到知微中境了?”阔列台摇头苦笑道,“你这女徒弟也好,暮岚草原那个少年也罢,这一辈年轻人的修行速度,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阔列台心知,湖中少女如此做派,是在向自己示威,意思是只要你敢对我师父出手,我就能在你死后,将白海草原搅得天翻地覆。
“八年,”墨秋阳忽然说道,“八年之后,等到大汗完成白海草原的皇权一统,等我新功初成,南人手中所有的好东西,都会是我们的,那时候就没有所谓的南人或者蛮人了,中洲大陆上只会剩下一种人,就是白海人。”
普天之下,尽是白海。
阔列台放声大笑,说道:“墨秋阳,虽然我不知你一个周人出于何种目的,愿意来到草原,尽心竭力辅佐我族,但是也确实要承认,如果不是你推行的新政,我们白海七十二族入关,至少要推迟一百年!”
“关键不在我,在她。”墨秋阳摆摆手,笑着指向远处冰湖说道:“有她在,即使我们这次扣关最终失败,草原就始终留存着希望。”
阔列台点点头,有皱眉说道:“我承认你这女徒弟确实很强,但是若说其能扛起整个草原兴衰的大责,是不是有些过了?”
墨秋阳微笑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这片大陆上之前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强大的女人,修行天赋之高,意志之强,甚至超过当年大周太祖,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在这样的年轻人身上,多投射一些希望?”
阔列台嘿然点头,不再言语。
就在这段对话发生的同时,距离白海千里之遥的一座小镇内,刚刚在聚源洞里破镜入合意的李璇,此刻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原来,就在合意完成的瞬间,赵西枫哥哥送她的那块石头,忽然虚化融入体内,和枯海大师口中那玲珑心合为一体,再也拿不出来了。
………………………………
第二十四章 修剑
对于行走在淮洛平原上的赵西枫一行人来说,这是有生以来所经历的最没有仪式感的丰庆节了。
身上贴着一张驼碑符的董二胖,拉着同样贴着驼碑符的精铁马车,一溜小跑,径直前行。
马车顶上,顾清源正襟危坐,双眼紧闭,四周数十茎枯草连成一个圆圈,不停绕着自己匀速旋转,这是顾清源自己开发的修行方式,目的是在乱神符的作用下,也能精确控制美一丝元灵的运转流动。
赵西枫的修行方式最为特殊,他手持龙牙碧,跟随着着马车一路向前,既不出剑,也不归鞘,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按照曹熙云的说法,一个剑客从第一天练剑开始,就和以前的自己是两个人了,所以赵西枫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斩除过去那个自己,至于方法也很简单,只要赵西枫能想出一式完美剑招,一剑将过去的的自己斩杀,那就代表了对以往修行的全盘否定,至此方可出剑。
这两天来,赵西枫脑海中已经飞速演变过近百种剑术了,无论是曹熙云在草原与洛北城中所用,还是自创新招,总是无法成功,这对于性格要强的他来说,实在是一种羞辱,因为曹熙云说过,他在第一次摸剑时随手一比划,就轻松过关了。
难道自己真的与曹小剑只见的天赋差距那么大?赵西枫皱眉,心中暗自思忖道。
自从修行以来,除了在初感入照体的时候遇见过一些小麻烦,赵西枫的修行之路一直都是坦途一条,至于修行天赋更是一直受到周喆、枯海与钟璃的赞许,如今忽然输给了这么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汉子,让他心中实在有些不适应。
其实,曹熙云没有告诉赵西枫的是,他第一次摸剑的时候,年纪不到十岁,境界刚刚初感,心中稍有明悟即可入道,觉今是而昨非,但赵西枫此刻却已然隐隐摸到了合意中境的门槛,更有过曾经剑斩知微的实际,实战能力经过金线雕、学试、云海一战几度生死的打磨,与之交手的不是猛禽异兽就是钟璃这样的高手,更难得的是还在蛟龙附体时,有过与墨秋阳这样的人间巅峰宗师的教授经历,实战能力远非一般合意期修士所能媲美,让他此刻能一剑否定过去修行的一切术法,比之曹熙云当年,困难了百倍不止!
当然,曹熙云并不知道赵西枫过去的经历,也非有意为难。
这两日里,赵西枫脑海中全都是剑术推演,行也悟剑,坐也悟剑,甚至连梦中都是各类剑招。
因为没有正统学习过剑招,赵西枫心中的剑术没有一定之规,都是在生死之间一次次用临场经验换来的随机应变,好处是并不受到传统教条的约束与限制,坏处是所有招式都没有系统之规,东拼西凑,一鳞半爪,若要形成完整剑意,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然而随着众人一路马不停蹄,京都越来越近,留给他的时间却已然不多了。
“今日就到这里了,”钟璃对还在拖车奔跑的董二胖说道,“最多还有十天,我们应该能赶到盛京了。”
董二胖缓缓停下脚步,原地坐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这几天只要他轮值拉车,都是一口气连续六个时辰,只要钟璃不说停下,他绝不停步,都是少年郎,都在争强好胜的年龄,谁也不愿意输给身边的同伴。
孙文贞从车厢里钻出,看着瘫倒的董二胖与依然还在入定当中顾清源与赵西枫,微微一笑,开始置办晚餐。
盛京已然在望,众人的心情都还不错,尤其是曹熙云,不停的说起自己在京城有多少相好,仿佛青楼妓坊的姑娘,名门望族的小姐,宅院深闺的少妇,无不为其神魂颠倒,夜不能寐,董二胖与孙文贞对此根本不信,打假嘲讽,言语间颇为不留情面,只有钟璃表情微异,她知道曹熙云所言一点也不夸张,芙蓉帐中春酒暖,剑客曹熙云在京城的风流之名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只有远赴密云关之前的金吾统领周北宸勉强可以与之匹敌。
后来不知为何,曹熙云一改以往偏偏公子的形象,开始不修边幅,甚至邋遢猥琐,这风流之名才渐渐淡了,至于原因,有人说是其钟情于剑,为攀剑道高峰,所以专心修行不近女色,也有人说是其被曹家家主扫地出门,没了收入,这才落魄江湖,更有人说,芙蓉剑客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子,然而对方却流水无情,备受打击之下,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更夸张的是,传闻钟那个女子并不是哪家宗门的山上仙子,而是市井间一个开店卖酒的老板娘,着实荒诞不经。
在遇到曹熙云本人之前,钟璃一直觉得应该是第一种传闻较为可信,可一路同行下来,这位域内驰名的大剑客从不练剑,除了指导几个晚辈修行,每日聊天打屁,吃完就睡,彻底颠覆了钟大小姐对剑客的认知,而其对于手中之剑也不甚爱惜,平日里就那么随随便便往腰间一挂,从不保养不说,还经常用来当作手杖,菜刀,甚至是烤肉的签子!由此看来,此项传闻不实。
于是,钟璃只好将曹熙云的状态,理解成人到中年之后的改变,对自身外貌有一种满不在乎的泰然。
今日的晚饭,孙文贞特意架起了锅子,拿出从蟠龙镇带来的腌肉,辅些一路采摘的野菜,煮了一锅肉汤。
不愧是酒楼出身,一堆普普通通的食材在简单处理之后,竟然也是飘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吃饭!”孙文贞看着锅里,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相比于修行来说,他同样喜欢做菜,如果当初没有通过幻境初试,也许蟠龙镇会多一个西北驰名的大厨。
董二胖哼哼唧唧爬起身来,揉着酸痛的腰腿,骂骂咧咧缓缓走了过来,问到肉香之后,整个人精神一振,顿觉一身疲惫少了一半。
顾清源也默默睁开眼睛,笑笑跳下车顶。
只有赵西枫,依旧皱着眉头,对孙文贞的呼唤充耳不闻,一脸郑重,浑然忘我。
………………………………
第二十五章 锅中斗法
眼见赵西枫身形不停,缓步前行,曹熙云微微一笑,将手指放在唇上,对众人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走上前去,轻轻拉着赵西枫的左臂,将其带回锅边,按压其肩膀使其坐下。
“大家尽量轻声些,小赵神定了。”曹熙云嘴角带笑,对众人点了点头。
众人皆惊诧异常。
神定是一种奇妙的状态,修行者长时间沉浸在元灵感悟当中是,就会进入所谓神定。
至于众人讶异的原因有二,一是这种状态通常只会出现在大修行者身上,理由也很简单,年轻修士往往心念驳杂,虽然跳脱灵动,却也缺乏长久专注的能力,少数几个能在少年神定的人,后来都成了天下文明的高手,最近一个举世皆知的天才人物,正是姑察寺少年灵僧,人称小弥勒,听闻其七岁那年第一次初感,就神定了七天七夜,睁眼之后,已然照体。
二是为了安全起见,大修行者在神定前会选择闭关,因为一旦进入这种状态,除了识海中如风暴运转的神念,其他所有对外界的感知都降到了最低,即使生命受到威胁,也不一定能从神定状态下脱身,如果此时遇到仇家上门,简直如同幼儿抱赤金行与闹市,危险到了极点。
但对于赵西枫来说,他是在无意识间进入神定,事先并未有此打算,索性身边都是可信之人,又有曹熙云在身旁互道,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董二胖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就是爱出风头。”
话虽如此,但董二胖看着低头沉思的赵西枫,严重还是有六分的羡艳与四分的欣慰,谁都知道这次入京之后,赵西枫救父将会面临多大的阻力。
于是,围坐在汤锅旁的众人,包括钟璃在内,都默默吃饭,一语不发,生怕破坏赵西枫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缘。
当然,对于这一切,赵西枫是毫无意识的,只是麻木的接过曹熙云递到手中的筷子,手捧小碗,有一下没一下的从锅里捞肉。
半晌之后,顾清源轻声笑了笑,小声对身边孙文贞说道:“西枫虽然神识在悟剑,但也还是知晓你这肉汤的美味。”
几人愕然抬头,只见赵西枫在不声不响间落筷如风,不知不觉间已将大半肉片捞入自家碗中,囫囵吞下,现在锅中剩下的都是野菜,只有最后一片可怜的腌肉还飘在其中,万绿丛中一点红,十分显眼。
孙文贞见状一笑,笑说:“他最近悟剑辛苦,多吃一点也是应该的,明天我多放些肉,反正马上到盛京了,这些存货吃完了也不心疼。”
这下董二胖不干了,枯燥拉车苦修一天之后,他唯一期待的就是这顿晚饭,谁知还没吃上几口,就只剩了野菜汤底,凭什么啊!于是他伸出筷子,夹向最后一片腌肉,而就在此时,赵西枫的筷子也同时到了。
两双筷子同时夹在腌肉两端,谁也不肯松手,僵持在半空。
董二胖轻哼一声,用上了龟趺功中的定字法决,手中木筷仿佛两颗比邻的老松,那腌肉也立刻坚硬如铁,任赵西枫如何用力也不能撼动半分。
神定中的赵西枫眉头一皱,轻轻“嗯”了一声,轻轻收手。
然而,还没等董二胖得意,赵西枫的筷子在微微后退之后,又缓缓颤抖着重新点了过来。
看着赵西枫抖动的双手,董二胖如临大敌,筷子上于腌肉片上泛起一阵淡淡金光,金光向上蔓延,直到覆盖了二胖的整条右臂,如佛家寺庙中佛陀的金身法相,庄严而坚不可摧。
赵西枫的筷子依旧缓慢而颤抖着慢慢向前,只是这一次目标不再是腌肉,而是董二胖手中那稳如老松的筷子,像一个初次偷盗的蠢贼,战战兢兢摸进了僧侣寺庙。
颤抖的筷尖以极快的频率,不停点击在淡金色的光芒中,锅里发出一种金属震颤的鸣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像夜晚寒寺孤钟之后的余韵。
董二胖迎着火光的脸上,逐渐泛出一阵青红之色,觉得手中筷子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初感,仿佛赵西枫手中的那丝奇异的颤抖沿着木筷渐渐传到了自己虎口,带起一阵电流般的麻痒,让他禁不住想要松手,原本老松般稳定的筷子,忽然就变成两条巨蟒,扭来扭去,就想脱离他的掌控,腌肉片也开始大幅晃动,汤汁飞溅,眼看就要重新落入锅中。
深知这样下去必败无疑,董二胖顾不得其他,狠狠一咬牙,右手猛然下压,霸下体决全力施展,定字诀与镇字诀一同使出,将肉片压回锅里,按在汤中!
这下,二胖的手臂终于不再颤抖,任凭赵西枫的如何点击,凭自不动如山!
与此同时,孙文贞眼见董二胖身上金光大盛,心中暗叫不好,这普通铁锅哪能经受的了两个合意期修士的元灵,于是赶忙双手上前,拖住滚烫的锅底,一阵阵中正平和的元气输出其中,维持铁锅不炸。
董二胖眼见赵西枫无计可施,嘿嘿一笑,将打脸凑近铁锅,准备将肉片放入口中,谁知异变再起!那原本平静的锅中凭空生出一个飞速旋转的漩涡,将董二胖带的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入锅中!
抬头一看,顾清源一双筷子轻轻点在铁锅边缘,冲二胖促狭一笑,说道:“你们都吃了那么多了,不如最后一口让给我?”
“做梦!”董二胖咬牙低叱,金光再次升腾而起!
顾清源悠然一笑,旋转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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