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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国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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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触了教主大人的逆鳞,那天,赵西枫抄起板凳,将刚刚初感境界未稳的刘煜打的浑身青紫,甚至一度因为过于恐惧而无法感知灵气,从初感跌境回普通人,众人都不敢上前劝阻。
在赵西枫打到一半之时,钱夫子从门口经过,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阻止,而是拉着围观的同学问明了原因,在得知原委后,并没有阻止赵西枫,而是冷笑说道:“恃才傲物,恃强凌弱,该打,倒是省去了我请戒尺的功夫,没死就行。”
说罢施施然走开了,众人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刘煜,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恃强凌弱。
除夕前三天,学府给一众学生放了假,赵五父子二人在集市上购置齐春联鞭炮等年货,又去贾瞎子的摊位求了一道签,签上写着“斑骓只系杨柳岸,策马轻狂待好音。”
贾瞎子笑着解释说这是赵家明年万事大吉,好事将近的意思,上签。
赵五乐的合不拢嘴。
二人回家后,从地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半只冻羊,取下后腿,剔骨剁馅。
日色渐昏时,李婶儿带着李璇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左手提着擀好的饺子皮,右手拎着一罐琉璃烧。
李璇躲在李婶儿身后,略带羞怯的给赵五问安之后,小步跑到赵西枫身边,拉着教主大人的衣袖坐下,赵西枫貌似很不耐烦的皱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由她拽着。赵五李婶儿二人相视莞尔。
半个时辰后,羊肉水饺出锅,四人围坐一桌,正欲下箸时忽听有人敲门,赵西枫起身应门,看清来人之后躬身行礼,原来是周喆到了。
二位家长连忙起身,赵五上前寒暄,李婶儿则去内厨那处一副碗筷。
周喆笑着摆摆手说道:“二老不用麻烦了,我这次不清自来只是岁末之际的寻常家访,就是想来看看西枫,没想到李璇也在。”
四人哪肯依他,连拖带拽把周喆拉上餐桌。
赵五将面前乘酒的小碗举过头顶,先干为敬,随后惶恐的说起赵西枫在学府内痛殴刘煜之事,不停赔罪。
周喆起身还礼说道:“小孩子家难免打打闹闹,不碍事的,也是我管教不严,让李璇在学校受欺负了。”
众人哪里哪里,又是一番客套。
酒过三巡,周喆与赵五和李婶儿告罪道:“二老,我有几句话想对西枫和小璇单独说,不知可否借一步。”
二人点点头,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赵西枫不知周喆是否发现了自己一直试图隐藏的异样,李璇则担心一直没有长进的功课被先生说道,二人心中惴惴,房间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不用紧张,下了学我就不是教司,”周喆微笑说道:“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们,过几日在京都有件大事要发生,我今晚就要离开蟠龙镇回京,再赶过来就是来年三月了,在此期间,其他学生倒还好说,你们两个我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过来交代几句。”
赵西枫小脸上换一副严肃表情,认真说道:“先生,您请。”
周喆沉吟一阵,对赵西枫问道:“人人都说顾清源是蟠龙镇上最优秀的天才,品行纯良,毅力过人,聪慧无双,你怎么看。”
赵西枫偏着小脑袋,想了想说:“我觉得苟尾巴也很厉害。”
周喆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赵西枫的额头,哑然失笑,半晌之后说道:“你先生我从在京城长大,人才天才见了不少,也打哭过不少,要我看,蟠龙镇上真正的小天才,还是非你莫属,你天生不守规矩束缚,从不墨守成规,触类旁通破解入学初试,且小小年纪便有超常毅力,始终不去试探山海葫,同时还懂得隐忍,心里的小秘密别说是我,就连你父亲恐怕都不知道,这还不是天才什么是天才?”
赵西枫看着周喆的双眼,所有心事全被拆穿,心中惶恐油然而生,冷汗湿透了后背衣襟。
周喆安慰的拍拍他的脑袋,说道:“没事,我对你藏有什么秘密不感兴趣,只是这段时间内,别人没有察觉,但你应该能感觉到,现在的小镇上有了很多变化,来了很多新人,相交往年来说,很有活力,也很危险,但无论如何只要你记住一点,一旦有事,就往城门处的小庙跑,只要找到老和尚,就一切好说,当然你平时若有任何修行上的难处,也可以找那和尚问问,清楚了么?”
赵西枫沉默半晌,还是默默点头,表示记下了。
周喆欣慰一笑,转头看向李璇,对她说道:“小璇,你和西枫亲近对你来说是福是祸尚未可知,但既然事已如此,你只需记住,修行路上一定要跟紧西枫,他是你的契机,也是你的缘法。”
李璇点头答应下来。
周喆交代过后,打开房门,在与二老拜别之后,向着镇外飘然远去。
接下来,两个小孩心事重重的吃完饺子,食不知味。
李婶儿领着一步三回头的李璇离开后,赵西枫将有些微醺的赵五安顿妥当,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椅子上盯着油灯默默发呆,月明星稀,万籁俱静。
“寂。”赵西枫轻声念到。
油灯应声而灭。
“合。”他回头看向房门。
房门温柔的轻轻闭合。
赵西枫面色平静的笑笑,将右手食指放在眼前眉间,只见隐隐有微风流动,时而绕指而飞,时而如丝缠绕。
“初感啊。”他轻声叹道。
原来自从丰庆之后,周喆第一次在学府中传授养气与术法的时候,赵西枫发觉了自己早已初感,甚至对于天地元气的流动与感应竟完全超过周喆所讲解的境界,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只是当他想更进一步走向照体的时候却发现无论体内元气如何凝练,都始终无法结成周喆口中所说的泥丸,正常人原本灵气充盈的四体经脉之内,他竟然空空荡荡!若按照养气调息的术法强行聚气,只会胸口烦闷胀痛。
赵西枫隐隐觉得,或许讲台上葫芦中的绿色液体就是他破境的关键,可是直觉告诉他,学府内一直有人在在暗中审视着每一个学生,所以始终不愿触碰似乎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机缘。
他盯着眼前上下翻飞的气流,郁闷的叹了口气,散去功法,哀叹一声,用力倒在床上。
月华与星辉透窗而入,温存的安慰着他。
………………………………
第十四章 嘉元学运
从蟠龙镇出发往东南方向,途径大名府,穿过江北三省,就是如今周朝首都盛阳城了。
盛阳原名寿阳,本是前朝都城,坐落与寿山以南,隋东河北,也因此而得名。
周太祖自蟠龙镇起兵,席卷千里灭后梁,立大周,于此建都,改寿阳为盛阳,周人则习惯称之为盛京,后经历代英主几次扩建,终成中洲大陆第一雄城。
如果从天空鸟瞰,盛京呈一个标准绳直的正方形,城门九开,东西南各三,北面则是皇室宗亲居住的圣慈宫。
今天是洪秀二十五年正月初一,圣慈宫御书房内此刻刚刚结束新年第一堂小朝会,众官员悉数离开,只有宰相裴元厚被仁宗皇帝单独留下。
赐坐之后,仁宗并没有理会这位已在朝十五年的相国大人,而是着内务府将朝会上众臣自上交的奏折在御案上一一排列,开始批阅,书房内一时间除了润笔研墨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内务府戴总管小意的退到角落,有些担忧的看着君臣二人。嘉元学运之后,裴相门下学生整日在朝野见宣扬推行所谓民权治国的方针理念,事事与传统皇权一派顶杠较真,背后不可能没有宰相大人的默许与纵容,仁宗与宰相二人也从最初的君慈臣贤,发展到如今,说一句势同水火,也不算为过。
时间随着御案上的夕阳沙漏的沙沙声不停流逝着,皇帝全情投入在奏章里,时而点头,时而皱眉,似乎早已遗忘了裴元厚还在房内,裴元厚则一直挺直脊背,垂首而坐,神态恭谦而平静,也不在意被遗忘在角落。
终于,当戴总管已经站到脚软,夕阳余晖投过亭台廊柱撒入御书房内,皇帝揉了揉长时间执笔而有些酸痛的手腕,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一边喝一边问道:“御史中丞刘本希上折湖广巡抚郭浩贪污舞弊,私吞埋水治理公银,导致亏空三百万辆,河堤竣工延迟一年,对于此时你怎么看。”
裴元厚凝神思索,片刻之后答道:“臣看过今年埋水河堤治理的决算报书,确有较大亏空,但主因是这两年水灾频发,人力涨价,并非有人从中渔利,吏部连续三年对郭茂的考核都是甲中,并非没有道理,此人办事虽缺乏变通,但胜在认真二字,说贪污舞弊,臣是不太相信的,倒是埋水河自从枯海大师北上之后愈发难以治理,来年反而应该增加预算与人力,以免水势失控,酿下大祸。”
仁宗微微点头,着令戴总管通知户部,重新草拟今年水患治理预算议事书,戴总管领命而去。
天色渐晚,众太监与宫女点亮了御书房内灯火,仁宗点头示意,挥退左右,于是房内遍只剩下这大周国内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了。
烛火摇曳中,二人对视一眼后,颇有默契的一同笑了起来,没有外界传闻中任何一点君臣不和的样子,如果这一幕让朝中一直在利用此处做文章的某些权臣看到,怕是今夜无法安枕了。
在御书房没有其他人后,二人状态明显放松了不少,仁宗首先问道:“裴卿,学运那边近期如何?”
嘉元学运原本是外界以为皇相之间最大的问题,学运所倡导的民权、选举、议庭制,都从根本上动摇了赵氏皇族对于周朝的掌控,这些年来,无论朝野间就此事吵的多么不可开交,帝国中心的真正当权者都未对此发表过任何看法,裴元厚虽然是公认的学运一派代表人物,却也从未在朝堂上公开与皇帝开展过相关议题的研议,而今日仁宗竟然在私下里和裴相直截了当的讨论此事,颠覆了外界对于这场轰轰烈烈的政权改革的彻底认知。
裴元厚从椅上站起,姿态极为谦卑的答道:“回禀陛下,学运发展的势头这几年在各方有意配合下进展顺利,士林中对于自十一年前蟠龙镇事变之后,对新政也多持包容态度,国子监甚至单独开了一门课程,研究民权官府的施政可能,现如今青年一代士子大多是学运的拥护者,唯一可虑的是军方的态度,大部分部队子弟还是终于皇族,配合几个很有影响力的大儒,仍在极力打压地方学运兴起。”
仁宗听到蟠龙镇刺杀这几个字时眼皮一跳,然后迅速回复常态,思索一阵继续说道:“推行新政,启发民智,是我登机时发下的宏愿,我大周立国百余年,百姓只知大周日益强盛,兵多将广,百业兴旺,却不知仅一山之隔的白湖诸部,在与我朝争锋这些年间成长更加惊人,太祖时期,镇北四军纵马出关,四个月内杀的白湖岸边流血漂橹,而到了先皇时期,倾尽全国之力也不过把那群蛮子堪堪挡在密云关外,若常此以往,此消彼长之下,朕担心终有一日,会站在这盛阳城头,听到胡马嘶鸣。”
君臣二人沉默许久,脑中勾画出白湖诸部一路南下生灵涂炭的惨况,均感不寒而栗。
“况且连城血脉传到朕这一脉,觉醒的几率越来越低,自臻儿死在西枫山后,整个皇室觉醒异血的人数加起来不过六人,还有两个是只知享乐的废物!而我大周与白湖接壤三千里,朕就算把这六个人全部放出边境固守,也不可能兼顾如此广袤的土地,所以,改革势在必行!”
仁宗皇帝起身走到窗变,负手而立。
“朕自幼研究蛮族历史与生活习性,在与裴卿与元號先生多方研究之后,自认为已经找到了这些生性野蛮远离文明的种族为何发展如痴之快的原因。”
裴元厚跟着仁宗来到窗口,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皇帝此时只需要一个听众,需要一个认同自己理念的通道中人。
“那就是竞争,自由的竞争,”果然,仁宗顿了顿继续说道,“白湖诸部有可汗,却没有皇帝,白湖七十二部,可汗只有权召集,却无权发令,每一个部落都相对独立,整个白海力强者为王,可汗之位也并非某一部落专属,而部落头人也非某一家族专属,所以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而活,也为了自己而战,在这样的竞争中,虽然难免内耗,却是强者辈出,白湖人口不足大周万一,却能在百余年的对抗中逐渐搬回劣势,就是因为自由的竞争,这也是我大周需要学习的地方。”
裴元厚轻声接到:“所以陛下登机这些年来,扩大科举,任用贤能,限制皇室宗亲的权利,更是命微臣暗中发展民权学运,为的就是给百姓一个向上的通道,同时给他们一个为自己而战的理由。”
“不错,”皇帝回身点头:“大周百姓在连城血脉下被庇护的太好了,失去了上进的决心与动力,朕要让他们明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不是一句空话,周朝是朕的国家,更是三万万百姓的国家,哪怕放弃这王权,又有何妨?”
裴元厚低头叹道:“陛下圣人矣。”
“谈不上,只是迫不得已,”仁宗摇摇头,接着半是玩笑的说道:“接下来还是劳烦裴相再接再厉,带着学运的学生们将我这尸位素餐阻挡改革的腐朽皇帝撸去实权,三年以内,实现虚君制,十年之内,让朕退位,实现真正的民权议事,百姓参政,若是真有德才兼备者能脱颖而出,带领周国一扫北疆,朕也不算愧对一手建立大周的赵氏先祖。”
裴元厚微笑行礼,说道:“臣必竭尽所能,助陛下退位,只是这史书中常有从龙之臣,这潜龙功臣,臣可是独一份啊。”
君臣在御书房大笑失声,二人心中清楚,从此以后中洲大陆君权当道的现状将会彻底变化,改革的火种已经洒下,甚至可以说是皇帝亲手点燃了自家姓氏的万世基业。
半晌之后,仁宗语气一素,说到:“不过在其位还是要谋其政,朕这些年还有三件事要处理,其一,密云关要扩建,北宸锐意有余而守成不足,年底就让他回来统领金吾卫吧,也磨磨他的性子,换穆家父子上去。”
裴相点头应下。
“其二,天庆司那边淳號先生有意归老,我已召周喆回京。”
裴元厚骤起眉头:“李先生正值修为巅峰时期,又掌管星图多年,此时归老未免可惜,周喆确实是最适合接手天庆司内阁的人选,可年纪尚青,怕是缺少历练,不够稳重。”
仁宗皇帝笑道:“倒也没那么急迫,淳號先生答应陪朕这末代君王走完最后一程,一同卸任,只是这星图乃国之重器,此次唤周喆回京只是先知会他一声,好让他提前开始研习。”
相国大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这第三,”皇帝脸色阴沉下来,缓缓说道:“朕最疼爱的女儿死在朕的老家,这件事,无论是白湖边的那些个蛮子,还是大周内胆敢与境外暗通款曲宵小,都要付出代价,裴相,十一年前丰庆大典上,裕昆无故缺席,半个月内才回到京城,而且身受重伤,说是剿匪去了,但前几日,监察司副司长告老时秘报于朕说此事另有隐情,你给朕查一查。”
裴元庆低着头允诺下来,惦念着那桩辛秘旧事,看不清脸上神色。
………………………………
第十五章 北岳书院
大年初二的一大早,赵西枫起床穿戴好衣物,轻手轻脚的出门,并没有惊醒还在睡梦中的赵五,独自来到镇口的桃树下,对他来说,炼体功课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与是否修行并无干系。
大周军中炼体术都是先简单枯燥的重复动作,比如俯推,挂腿,马步,甚至包括长时间直立,锻炼的是士卒的耐久与韧性,并不具备实战能力,至于真正具有杀伤力的功夫,赵五担心儿子的性格会惹出祸端,并未多教,只是传授了三招,分别是上步冲拳、侧腿踢与横臂劈挂,而赵西枫也正是依靠着这三招和超出寻常孩童的力气,在蟠龙镇一众少年中横行直走,百无禁忌。
今天,当赵西枫满身大汗的完成炼体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立刻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树下,小脸上一副严肃的神色。
树下无风,赵西枫的衣衫却猎猎而动。
片刻之后,赵西枫动了。
动作正是已经练过成几千次的上步冲拳,左脚与右拳同时向前,左手收在身后,一往无前不留退路的军中格斗技。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拳发出的瞬间,小院内立时掀起一阵风沙,风声撕宣裂帛,声势异常壮大,完全不是一个十岁孩童所能打出的力量。
赵西枫满意的笑了笑,这么多天来,除了尝试突破照体,他最大的兴趣,还是如何把初感期新掌握的力量运用出来,天地灵气作为最赵西枫最新得到的新奇玩具,在这方面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越了已经被玩烂了的西枫教。
在未达到照体之前,多数修行者只能进行灵气培养,被动接受其对自身筋骨与经脉的改良,只有达到了照体期,才能元气外放,施放法决。
这些天来,赵西枫将自身情况与周喆学府传道的内容反复比对,越来越觉得似乎从小洗练身躯的灵气与顾清源等人并不相同,比如在初感期就可以驱使灵气完成些简单的动作,如关门,熄灯等等。
于是他没有像其他修行者一般,在这条登天之路上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不在乎什么走火入魔,直接开始实验与应用,今日看来效果竟也不错,将元气锁闭在体内,让其顺着拳势在经脉内游走,竟然让一拳的威力上升的原来的十倍有余,而且还不是极限!
赵西枫兴奋的搓了搓手,似乎看到了未来长期独霸蟠龙镇“江湖”的远景,又尝试了几次冲拳后,又分别尝试了侧腿踢与横臂劈挂,也同样声势惊人,只是与上步冲拳相比还略有不如,看来是真元运行尚不流畅,于是继续在树下做着各种尝试与练习。
时间在赵西枫忘我的修炼中流逝着,三个军中格斗的招式也在一次次尝试中威力越来越大。
最终,当赵西枫一次横臂劈挂激起一阵小型旋风之后,他满意的拍拍手,点了点头。
这时小庙篱笆外传来一声冷哼。
回头望去,院外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着儒袍的削瘦男子,男子身后,七八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字排开,看着树下的赵西枫,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嘲讽或怜悯的神色。
只见男子指着赵西枫对身后一众少年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取巧行差的典型,初感期不用心感受灵气流动,固本培元,搞这些外门邪道,引动灵气倒灌经脉,学那些武夫动拳动脚,简直本末倒置。”
众少年中,一个翠裙鹅蛋脸的少女笑问道:“师父,我看他那拳很厉害哩,在初感期里也算难得。”
削瘦男子似是很宠溺这少女,温声说道:“云倩有所不知,修行途中,灵力无限而体质有限,除非遇到大机缘,否则每一个修行者的在照体期后身体强度的上限都差不多,所以像他这般招式,每一次拳脚所能容纳的灵气总和,将来最高不过就是照体巅峰的水平,多一分则要经脉炸裂,实乃微末小道。”
“就是就是,况且其他修士都是真元外放,隔着老远就把这种半吊子拍死了,拳脚再厉害有什么用。”一短发青年跟着嘲笑道。
削瘦男子回过头看向赵西枫,哂笑道:“这边陲小镇,原来那里来的什么修行者,你应该是周喆那小娃娃的学生吧,有其师必有其徒,都一样不守规矩,喜欢搞这些邪门外道。”
叫云倩的翠裙少女搭腔道:“坊间传闻周喆在盘龙镇三个月,学生十数人初感乃至照体,如今看来,不过是沾了这修行福地的光,名不副实,还好师父来了,不然这些修行的好苗子全都被他折腾成废了。”
众弟子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中年男子自矜微笑,神态得意。
短发青年接着说道:“哎,那小娃儿,你也别跟着那废物师父了,说不定修为连我都不如,不若改换门庭,如果我师父一时惜才,说不定能点播你两句,收你做个不记名弟子,也好过你在这儿傻练拳,和你师父一样练成小废物一个。”
赵西枫冷笑着看着这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先是对自己好不容易折腾出的“神功”品头论足,之后又对周喆指手画脚,没好气的说道:“周先生没有教什么高深的道法,只是告诉我们君子隆师而亲友。”言下之意是这些人既不尊重别人的师长,也不懂礼貌。
短发青年大怒,以他的身份已经好久没人感这么跟他说话了,更何况此言已辱及师门,便是对方童言无忌也不可饶恕,此时他正撩起袖子准备冲进小庙院内,教训一下这个嘴上没门的少年,却被师父一把拦住。削瘦男子颇为忌惮的看了眼周围的篱笆,重重一声冷哼,一甩袖子,带着众弟子进城去了。
赵西枫摇摇头,继续练拳去了。
贾瞎子坐在镇口的酒铺里,捧着一碗最劣等的琉璃烧,没滋没味的喝着,表情有些烦躁,看着削瘦男子带着一众青年男女鱼贯而入。
坐在贾瞎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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