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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国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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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这般杜绝任何山野俢者入镇,真的就对这些孩子好么?他们二人又怎知世上没有比天庆司内阁更适合这些孩子的机缘与道法?至于枯海,那就更可笑了,收徒一事本来就是为他为本宗传承延续不得不做的事,照看这些孩子更像是老农照顾自家地里的庄稼,有什么善恶本心之说呢?况且他要找到的那个人,也未必就愿意担起现在枯海和尚身上的这份责任。至于剩下的几位,蝇营狗苟,接为利来,不提也罢,”
说罢散去功法,空中各式轨迹烟消云散,二人边聊边走,片刻间消失在夜色里。
在他们背后一辆黑色马车缓缓驶入小镇南门,郑焰极亲自坐在车辕上,为车内人掌鞭,车厢内,一只秀气的小手轻轻撩开窗布,一双灵动的眼睛伸了出来,好奇的观察着镇上景色,半晌之后,马车到达小镇鼓楼,楼下人群缓缓下拜。
于此同时,张屠夫家的帮厨小厮与镇上的铁匠从洗衣坊一同走出,互相点头执意后,小厮向着自家肉铺走去,而铁匠则脱下上衣,换上一身行脚商人的行头,气质瞬间一变,再也不像是平日里憨厚敦实的汉子,反而透出几分行商多年的狡黠与沧桑。
在打扮妥帖后,三两步走入巷后阴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
第十八章 身世之迷
周国新年的氛围通常会持续到正月十五,在此期间全境学府一律休假,对于学生来讲,这是一年中最难得的清闲光景。
初四这天,赵西枫手中大包小包拎着大堆礼品出门去了。
父子二人已在小庙门口的树下炼体多年了,且往往是在清晨十分,这几年来,每逢节日,赵五必定会置办些斋菜米粟,送进小庙,算是对打扰枯海清修的还礼。
对于周人来说,在政府推崇治学的经年教化之下,礼尚往来这一说法深入人心,周人普遍不喜欠人情,也不喜被别人欠着。
今年除夕刚过,赵五临时接到加急快报,赶往梁城,临走时吩咐赵西枫记得置办李婶儿、枯海、钱夫子等人的年礼,赵西枫从小就比一般的孩童来的伶俐,这些事交办下来赵五还是放心的。
初四是传统习俗中,周朝人访师还礼的日子,于是赵西枫首先来到钱夫子住所,在门房处打过招呼放下礼品就走了。蟠龙学府上百学子,偏堂学子便有十四人,钱夫子不可能每人都见上一面,心意到了便不去叨扰,就是最大的礼貌。
之后,他来到贾瞎子常去的镇西酒楼,叫了一份素斋,用食盒装好,想了想又打了一壶琉璃烧,这才来到小庙。
此时小庙内有几家人正在庙里还愿,赵西枫就站在桃树下等待,直到最后一家人也离开,才推门而入。
枯海还是坐在寻常寺庙中用来拜访佛祖金身法相的位置,看着门口的少年,脸上慈祥而平静。
“大师。”少年放下东西,双手合什。
“赵小施主。”老和尚还礼。
赵西枫左右看看,小庙里没有别的蒲团,就在枯海对面盘腿坐下,手上张罗着把斋菜依次排开,口中说道:“大师每日再次讲经解意都要忙到此时,还未用过斋饭吧,小子给您张罗了些,您将就吃些,鄙菜陋食,不成敬意,感谢您这一年来的照拂。”
“赵小施主有心了,只是…”枯海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将一片苦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另一只手指了指赵西枫有意无意摆在一边的酒壶:“贫僧一个出家人,这酒水还是免了吧。”
赵西枫嘿嘿笑道:“平日里酒楼说书的白秀才讲的那些演义故事里,佛法精深的高僧都喜欢说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于是小子窃以为凡是厉害的大和尚,都是这样想的,看来是小子唐突了。”
老和尚嘿然一笑,说道:“演义小说常有夸大的成分,不过这话说的也没错,却仅是和尚三十年前的看法了。”
赵西枫好奇问到:“那现在大师又作何想呢?”
枯海端起南瓜米饭扒上一大口,缓缓说道:“二十年前,和尚在京城里一座很大的寺庙里做主持,寺里经常往来一些很有权有势的香客,这些施主开始都是极其信佛崇佛的人,对佛经讲义的理解也远超众人,甚至能与许多寺里的高僧大德辩难而不落下风。后来,京城里掀起一股风潮,以香火钱捐赠的数额衡量信仰的虔诚,于是这些香客们放弃了读经,放弃了规戒,逐渐习惯一掷千金,丢弃了以往奉行的仪式与恪守,最终信仰也变成无根之水,泯然众人矣。”
赵西枫见老和尚真的滴酒不沾,就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平日里赵无管得严,喝酒只允许他浅尝辄止,偶尔身体寒气过重才会允许他多喝两口暖暖身子,此时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赶紧趁机过过酒瘾。
一边喝酒,他一边回到:“这就是形式与规矩的重要了,钱夫子也曾讲过这个道理,所以大师的现在的境界是,敬畏规矩与戒律,维持念头通达,持续不缀,方可立地成佛?”
“那也仅是和尚十年前的境界了,而如今…”枯海和尚微微一笑,指着坐下蒲团说道:“我就是佛,既然已经坐在蒲团上,又怎能同时坐在心头呢。”
赵西枫撇了撇嘴,显然认为枯海在胡吹大气,枯海也不动怒,埋头吃饭,赵西枫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琉璃烧。
饭饱酒足之后,赵西枫将餐盘拜倒一边,跪坐问道:“大师,周先生临走之前曾对我说,若修行中有所困惑可以请大师传道,是不是真的。”
枯海不置可否,反问道:“那赵小施主又如何知道和尚是修行中人呢?”
“大师说笑了,西枫虽然年幼却也不算蠢笨,”赵西枫摇摇头,“咱这蟠龙镇虽是个边陲小镇,地贫人稀,但好歹也是朝廷增设衙门的正经城镇,若您没有大本事,官府怎会允许你当门建庙呢?”
枯海伸手摸了摸赵西枫的脑袋,微笑赞道:“你这孩子,何止是不蠢,恐怕整个镇上都找不出比你聪慧的娃儿了,但是贫僧真的不是修士。”
“那确实是小子唐突了。”赵西枫微微点头,不在这件事上再多做纠缠,他当然不信枯海是个不通修行的普通老僧,能让周喆如此看重和信任的人,应该不仅是修士,还是本领超凡的大修士,只是枯海不认,他也没有旁的法子。
当然,赵西枫也并不着急,周先生三个月后就会回到镇上,到时候再当面请教初感如何入照体的问题也不迟,只是想到顾清源与苟以方二人三月之后不知又会达到何种境界,自己这一步慢步步慢,未来赶上二人变的愈发困难,这对于一向争胜好强的赵西枫来说,心中难免有些烦躁。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赵西枫心不在焉的与枯海对答两句就欲收拾碗筷离开了,却见老和尚做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微笑说道:“老衲自幼出家,走的是佛宗那套路子,确实不曾有过周喆施主与学府偏堂众人那种修行,但并非全然不懂,赵小施主若是有什么疑难,不妨可以拿出来一同参考。”
赵西枫默然点头。
接下来一个时辰,二人详细的讨论了初感入照体的各种途径和可能,按照枯海的讲法,赵西枫此刻的状态确如其自己感知一般,初感圆满已有不短的时日,按道理说早已应该有所感应,破障而立泥丸。
之后,枯海又以内视之法仔细研究了赵西枫的真元流转,然而在完美初感的身体里,却是空空荡荡的紫府气海,一丝灵元也不存留,至于赵西枫在树下打拳时借助的灵气,更是只在体内流转一圈就完全散异,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枯海皱眉道:“赵小施主此刻的状态,不似一般修士,倒有些像我们佛宗子弟俢身的路数,不过如此完美的筋骨锤炼与元气感知,非一般佛宗大能可得,老衲当年修至如此境界,也是四十岁以后的事了。至于体内灵元全无的状态就更见诡异,要知道万物皆有灵气,哪怕不曾修行,灵气也会自然停留在体内的经脉里,除非…”
赵西枫忙活了一下午也没有在修行中折腾出个所以然来,此刻难免感到有些沮丧和疲惫,觉得既然枯海解决不了,不如等周喆回来,于是有气无力的问道:“除非何事啊大师?”
“除非你有白海蛮族的血脉,身体自然封闭灵气流动,天地元气只进不出。”枯海大师说道此处,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音猛然一顿,双眼炯炯看着赵西枫。
赵西枫低着头,并未看见枯海的眼神,随口答到:“大师说笑了,西枫从小生长在镇里,蛮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蛮族血脉了。”
枯海沉吟片刻,郑重问道:“贫僧敢请一句,赵小施主年贵庚?”
赵西枫抬起头来,被枯海忽然认真的语气问的心中发虚,小心回答道:“回大师,我是洪秀十四年冬天丰庆节前后,被阿爸从桃树下捡来的,具体生辰我也不并不知晓。”
不是洪秀十三年,不是星潮降世赵钰臻身陨的那一年,老僧微微摇头,皱眉思索,不再言语。
良久之后,老僧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窗外,扬声问到:“桃树?小施主是说那一株桃树?”
赵西枫顺着老僧的目光向窗外看去,正是陪伴他无数个清晨的那棵桃树,于是点头称是。
哭海笑了,他这一笑,赵西枫只觉整个庙内温暖如春,音乐觉得面前这个的老和尚,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挑重担,这貌似与自己有些相关。不尽心中猜测,究竟是怎样的好事,才能让佛法精神的高僧大能如此喜形于色。
笑过之后,苦海和颜悦色的对赵西风说道:“赵小施主,和尚确实不会修行,而这我这一脉的佛门功法又讲求一个守拙。与你这飞扬跋扈的跳脱性格有所不合,但和尚这里还有一套,也许本该就属于你的法门,是我一个故人留下的,至于其能否让你打破眼前的业障,那还要看小施主自身的造化,不知你可感兴趣?”
赵西枫听得懵懵懂懂,但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枯海愿意教授一门法决,这对于在修行路上,除了学府那套对他毫无作用的养气之术,根本没有丝毫路径的赵西枫来说,无疑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于是急忙点头,应承了下来。至于,原本就属于她这几个字,他也并未过多在意。
枯海慈祥的笑笑,摸了摸赵西枫的低下的脑袋,此时模样并不像是佛宗高人,而更像是一个故人人长辈,赵西枫不知道枯海此时心绪,但也能感觉到老人的善意,于是并未抗拒,低头沉默着。
片刻之后,枯海转头看了看已经收拾好的餐盘碗筷,这些年心怀众生,为治理水患,防止丁原加害来往商客,在埋水一坐就是十年,后来为了阻绝各方势力对星潮降世之地觊觎的窥探,在蟠龙镇门口,一坐又是十年年,一辈子都在守护苍生中度过,已经有多久没有人相陪过年了,想到此处,再看看赵西枫,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故人的影子,心中泛起了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柔软与温暖。
………………………………
第十九章 小镇杀机
张屠夫的帮厨小厮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普通到没人记得住他的本名,就算是当面问过了,一回头也会忘记,久而久之,大家只记住他姓李,是屠夫的第四个帮厨,于是就叫他李四。
镇里人对李四并无太多印象,平日里除了帮着张屠夫处理一下猪牛的内脏下水,送递肉臊排骨,就是坐在角落发呆,偶尔阳光正好店里又比较空间的时光,会看见他在店口的台阶上坐着发呆,便如今日一般。
今天是年后肉铺开张的第一天,年前家家户户普遍存留了不少肉食,所以店里的生意略有冷清,张屠夫见实在没什么客人,就去后院喝酒了,留下李四看着店铺门面。
一天下来,街上人来人往,但肉铺却生意寥寥,只有几个熟客拿着自家准备的猪肉牛肉,上门要求剔骨剁馅。
黄昏十分,在拉二胡的老人和贾瞎子并肩走过李四面前半个时辰后,店里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买肉的客人,镇里的衙吏陈默。
陈默原本是镇北军里的老行伍,这几年边境安定,军队裁人,部分上了年纪的老兵被退伍下来,安排在西北边疆的几个城镇里当差。
陈默人如其名,是个性格内敛不爱说话的人,但在镇里人缘还不错,乡里乡亲能帮一把的事从不端着官家的架子,面冷心热。今天他来买十斤排骨,就是要请一起当差的四个兄弟一起在新春开年吃顿好的,喝一场酒。
李四与陈默两个少言寡语的人凑在了一起,也没有过多交流,一个提刀剁骨,一个默然等候,钱货两清后,陈默转身离开,李四左右看看,打着哈气开始准备打烊,似乎根本没有发现砧板上的的剔骨刀已经不见踪影。
剔骨刀此刻正在陈默的排骨包裹中。
陈默是镇上衙吏,也是杀熟组织的在镇里的执事人之一。
原定的计划里,在杀掉目标后,陈默自动脱离组织,自谋生路,换句话说,他被放弃了。
但哪有愿意轻易放弃性命的人,哪怕是杀手、死士。
所以他私下找到李四,二人商量过后,决意将这次的事件嫁祸给平日总是醉醺醺的张屠夫,镇上一个小孩死在醉汉手中,并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凭陈默多年的专业经验,在现场伪装上,也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作为退伍多年的老兵,陈默在镇上已经有妻子,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除非迫不得已,他并不希望亡命天涯。
当然,这一切都要有个搭档。
陈默回到家中,将剔闪着寒光的剔骨刀从油腻腻的排骨中拿出,吩咐妻子为将要到来的行伍弟兄们准备晚饭,自己则等在门口,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等待着组织上派来的那个他也不知是谁的搭档,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赶回来陪弟兄们吃炖排骨。
不多时,一辆普通的牛车停在门口,车内伸出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胳膊。
陈默一笑,一把拉住,进入车内,牛车缓缓离开,向着城南的方向驶去。
当赵西枫离开小庙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镇里灯火初上,偶尔有一两声狗吠从巷子后隐约响起,片刻间就归于沉寂。
小庙到赵西枫的的住所大约有四条街的路程,大约要走小半个时辰,这一路上,赵西枫都在回忆枯海方才教的九个姿势,虽然目前他只能做出第一个,一个类似游鱼的扭动,但他自幼聪慧,记性悟性都比同龄孩子来的出众,此时剩下的八个姿势在脑海中也能模拟出个八九分,只是那些反关节甚至非人动作实在太难,甚至想不到学成之后能有什么用处。不过赵西枫依然尽最大努力将枯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用不掉的钱先存着,看不懂的书先留着。这是赵五教给赵西枫最朴实的道理。
在走到自家小院前方的时候,赵西枫已经将所有的动作在脑海中温习了十余遍了,就在此时,他遇到了一个熟人,衙吏陈默陈叔叔。
陈默是赵五在镇上相熟的公差,二人同是从边军中退下来的老兵,互相之间难免有些惺惺之意,有许多共同话题,再加上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不会对赵五懦弱的性子冷嘲热讽的同僚之一,所以关系一直不错,平日里也常上门做客,小酌几杯。
每当二人喝酒时,赵西枫也曾见过几次,对陈默也并不陌生,于是主动招呼道:“陈叔叔。”
陈默站在一辆牛车旁边,表情安定从容,对着赵西枫笑着说道:“西枫,这么晚才回来啊,陈叔叔这边刚下差,正好路过你家门口,本想找你爹去我家吃酒的,走到门口才想起老赵出驿去了。”
赵西枫看了眼他身边拉车的老牛,呼吸平稳,未见汗渍,明显是在此地停留已有一段时间了,不像是如陈默所说,驾着牛车,刚好路过,但是想来也不关自己的事,于是也不细究,答道:“爹回来之后我定然通知爹爹去叔叔家里补上这顿酒。”
说罢,点头致意之后就准备离开,却听陈默说道:“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回家冰锅冷灶也不是事儿,不过跟叔叔回去,家里今日炖了排骨,你这大冬天的体寒的毛病又犯了吧,正好来补补。”
“不用了陈叔,今日李婶儿正好炖了鸡汤,我已经答应去她那边了。”赵西枫拒绝道,心中疑虑渐生,陈叔平日里一向少言内敛,今日却热情的有些反常,而且特意等在此地许久,似乎专为自己而来,平日里严谨的性子竟然说不记得赵五远行的公办事宜,着实奇怪。
说完话,赵西枫转过身向家走去,而陈默却不愿意多等了,口中说着“给陈叔一个面子”,手上已经扣住了赵西枫的右肩,手指一紧向车内拖去。
赵西枫在陈默手指加身的一瞬间就感觉不对,对方用的竟然是军中擒拿的手法,四指内扣,拇指上移,卡住颈动脉,只要微微用力,被拿住的人半边身子就废了,在平日炼体时,赵五对赵西枫示范过这一手法。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多年的锻体让他在危机之下,本能的做出了反应,被拿住的右肩微沉,所能操控的灵气一半灌入肩膀保护自身,也顾不得是不是可能误会了陈默,左手水平甩出,配合腰部发力旋转,用另一半灵气使出他仅会的三招军中格斗技之一,横臂劈挂,因为身体尚未长成,个头较矮,这一招从原本攻击敌人的胸口变成了劈向陈默的腰椎!
陈默对赵西枫的反击理也不理,只是用力按下扣在孩童肩上的右手,在他看来,一个十岁孩童就算日日炼体能有多大威力,况且只要琵琶骨受痛,除非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士,任何人都不可能将原本的招式完整使出来,沉默并没有托大轻敌,相反对于这个能被选进天庆司偏堂作为修行苗子培养的晚辈,他已经做出了面对同龄军人搏杀的准备,然而,还是低估了赵西枫。
陈默四指下压准备废掉赵西枫右边肩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手中触感变得十分怪异,像是一块光滑的石头,表面光滑不着立,实质上却十分坚硬,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身上的软骨,他心中知道不好,匆忙间竖起左手,勉强挡在赵西枫横挂而来的一劈,十分劲道只能使出五六成来。
而此刻赵西枫感受到的是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到眼前冒出阵阵金星,令人只想所成一团,倒在地上。
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倒下,赵五教过她,一旦被此招得手,被擒拿者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再也没有反击的能力,所以他咬牙拼命忍住,保证招式不变形,依旧一臂击在陈默勉强回防的左臂上。
没有砰砰作响的声音,没有哪一方被击中倒地的声音,只是一声轻微的脆响,如冬日里被冻硬的枯枝折断。
咔嚓。
陈默的左臂手骨碎成三段。
一声低沉的闷哼从他嘴里传出,接着他单膝跪倒在地上,用完好的左手支撑着地面,轻轻咳嗽。
赵西枫收回手臂,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陈默,讶异说道:“陈叔您没事吧?您这是考我功夫么?都怪我没轻重伤到您了,我这就扶您去柳大夫那边。”
口中说着去扶,实际上却是没有丝毫上前的意思。
沉默咳嗽几声,勉强笑道:“西枫这几年功夫练的不错,叔叔都要不是你的对手啦,过来拉叔叔一把吧。”
说着话,他将右手收起,背放在赵西枫看不见的位置。
赵西枫需要时间平复刚刚过量使用的灵气,而陈默则需要缓解手上的疼痛,一时间,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最终,赵西枫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那我来扶您起来。”
陈默笑着点点头。
赵西枫摇摇头,一步一步向陈默走去,后者看着他一路行来的脚印,右轻左重,心知对方会从自己受伤的左边发起攻击,右手在背后不由得握紧了某项事物,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多少年了,自从镇北军退下来后,有多少年没有体会到这种生死之间的恐怖了,如今再次出现,竟然是在一个刚满十岁的孩童身上,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果然,在距离沉默还有两步远的时候,赵西枫步速突然改变,快速上前半步,然后左腿如鞭子一般扬起,迅猛的向斜上方四十五度飞踢,依旧是军中格斗技,侧踢腿!
面对着这熟悉的一招,陈默从背后拔出张屠夫常用的那把剔骨刀,侧身旋转,一刀劈向赵西枫伸过来的腿,同时军中战技,沉默当然比赵西枫更加了解侧踢一式的精髓与时机,当然更加会反制此招,如果不出意外,赵西枫飞起的一脚会在下一刻被一刀斩断!
然而赵西枫的脚刚刚踢出一小半,就从斜上方的鞭腿变成了直接跺脚,而他的脚下,是陈默的脚背!
西枫教主在镇上横行无忌三四年,如果只靠着赵五教的那三招,早就被人吃透破解了,这招小孩子打架才会用到的踩脚背,就是在与二胖,蒋家兄弟等人多年的交手经验中悟出的不二法门,这,才是赵西枫的杀招!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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