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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欲仙缘-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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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资,说明他将延续郝老堂主的政策,继续补贴定边九城的百姓。

    郝老用时二十余年,东挪西凑花去三万灵晶。景堂主出手便是五块灵玉,足见其财力雄厚,非普通修士可比。

    几位修士心思转动,甚至偷偷羡慕起对方的出身。元婴真人门下果然不凡,照此再坚持数十年,“黑巫教”便可能撑不下去。

    六位同门坐正身躯,齐声应道:“请景堂主吩咐。”

    景华知道自己以财压人,众同门未必完全心服。不过他来定甲城是为解决问题,不为收拢人心,必须在短时间内使分堂走上正轨。

    “林管事、冯管事,本堂收集百姓虫籽,从何处入手?”

    林骅衣答道:“回堂主,定边九城各自负责。由于虫籽细小、深埋土层,百姓们多是十粒、八粒地上缴,地域分布过散。因此各分堂托各地商铺代为收取,最后运至定甲城贮藏。”

    “是么?之前景某游历九城,发觉常有商铺收集虫籽,往南私运出城,那是怎么回事?”

    众人微微一惊。新堂主不仅财大气粗,对“松草虫籽”的了解也远超预料。

    董玉良连忙答道:“启禀堂主,确有小股商贩私运出城。可之前宗门的补贴不足,郝老筹集的灵石,也无法全数填上窟窿,因此。。。。。。”

    “这样。。。。。。李管事,你预计要加多少灵晶,才能堵住虫籽外流?”

    李樵杉沉吟片刻,咬牙答道:“二百灵晶。再有虫籽流失,李某必给堂主一个交待。”

    “好,景某另加二百灵晶,李管事莫要食言。童管事。。。。。。”

    童威、童军一齐起身,垂首施礼。

    “属下在。”

    “景某与郝老堂主彻夜长谈,得知过去二十余年,在座诸位及其他分堂同门,为筹措灵石出过大力,多次参与‘观月斋’的悬赏和差事。。。。。。”

    “啊。。。。。。”

    冯宝惊呼出声。景堂主原来不是“愣头青”,早知定甲城分堂虚实。景华没有停顿,朗声继续道:“。。。。。。而为回馈诸位的努力,收集虫籽的任务往往派给同门亲族,由他们经营的商铺代收。呵呵。。。。。。其中难免有人上下其手、损公肥私,对下压低收价、对上虚报售价,以致宗门财产白白流失。。。。。。”

    六位管事个个垂首,汗水汩汩而下。景堂主心底透亮,竟已挖至问题核心。收集虫籽,百姓拿到的只有一部分,其中收取、运输、转换部分的“损耗”,数量十分惊人。

    六位管事、三十余名值守弟子,个个都不是孤家寡人。由他们延展出的庞大亲族,都要在宗门事项中获取收益。开始时胆子还小,经过二十余年积累,有些商行已无法无天、欺上瞒下,胆大妄为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

    董玉良、李樵杉等不是不知道,可牵涉弟子、门人、亲眷,他们最多警告了事,没有进一步行动。如今宗门派下了新任堂主,首日即掀开“盖子”,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


………………………………

第五十三章 堂主(五)

    “。。。。。。诸位同门,并非景某不近人情。大家都有父母亲眷,适度照顾乃人之常情。。。。。。”

    景华脸色转冷,缓缓说道:“。。。。。。但虚报、瞒报,侵吞宗门资源,甚至勾结外帮,吃完宗门吃百姓。手伸得这么长,当真不怕宗门律法么?”

    六名管事脸色惨白。

    因为分堂无法使用“松草虫籽”,便有商铺伪造野植,还有商铺上缴一瓶,半瓶以米粒充数。至于多出的部分,则里通“黑巫教”,偷偷贩运出境、牟取暴利。黑幕隐藏于阳光之下,普通弟子都不知晓,新堂主竟如掌上观纹?

    景华沉默片刻,忽地开口道:“李管事。。。。。。”

    李樵杉一个激灵,站起躬身道:“属下在。”

    景华取过五块灵玉,托在掌心。

    “。。。。。。今岁的收购不能落下,如果款项尚有欠缺,景某的灵玉可以先行动用。等处理完那些蠹虫、硕鼠,直接罚没家产填补漏洞。”

    “属下遵命。”

    “童管事。。。。。”

    童威、童军一齐躬身。

    “属下在!”

    “。。。。。。我看定甲城内民风淳朴,涉案商铺不过七八十家。像‘同盛泰’、‘六祥居’、‘和必生’等等等等,你们抓捕时要仔细鉴别,不可冤枉了坏人。。。。。。”

    童威、童军面面相觑。城中牵涉的商铺全加起来,总共不过百余家而已。景堂主话中有话,暗指其中没有好人,只有情节轻重而已。二人不敢多说,再度垂首弓腰。

    “属下遵命。”

    冯宝低着头,嘴唇微微颤动。“同盛泰”是她叔父经营的当铺,景堂主第一个点名,所指不问可知。可面对新堂主的强势,她终究心生怯意,最终一语不发。

    景华缓缓后仰,双手交叉,把头靠在长椅背上。

    “董管事。。。。。。”

    董玉良缓缓起立,躬身施礼。

    “属下在。”

    “。。。。。。你在分堂时日最久,执掌人事名册。若有本宗弟子牵涉其中,亦或有亲属参与贪腐,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禀堂主,身为本宗弟子,执法犯法应严惩不贷!亲属涉案,罪加一等,待属下查明情况,即刻请示堂主处理!”

    “好。。。。。。”

    景华微微颔首,缓缓说道:“。。。。。。本堂也给你交个底。除涉案宗门弟子押回问道峰外,闲杂人等不必浪费时间,查明后直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董玉良身子一颤,垂头道:“是!”

    “啪啪。。。。。。”

    景华拍拍双手,站直身躯。厅堂内林骅衣、冯宝等不敢再座,倏地从椅子上窜起。

    “好了。。。。。。景某远道而来,身子有些乏了。晚上的接风酒宴照旧,咱们不醉不归。眼下诸位可以先行商议,怎么把宗门谕旨落到实处。。。。。。”

    一边说,景华一边走到门边。

    “。。。。。。哦,大伙儿不必送了,景某认识地方。对了,方才我们聊天的功夫,‘理宗院’几个同门已先行出动,请城中几位‘大善人’去喝茶。他们管他们谈,你们不用再理会。。。。。。”

    六名管事沉默无语,目送景堂主离开。过了良久,冯宝忍不住出声道:“董管事、李管事,这。。。。。。这。。。。。。”

    “唉。。。。。。”

    董玉良长叹一声,转头苦笑道:“。。。。。。我一直没想明白,郝老堂主为何走得如此洒脱。他殚精竭力、付出良多,眼看刚有些起色,宗门谕旨一下,郝老便直接离开定甲城,躲到‘依山镇’去。我们屡次相邀,他甚至不肯回来相见。。。。。。”

    李樵杉肃然道:“不错。如今看来,他早知门内贪腐严重,只是碍于交情没有开口,专等景堂主前来处理。。。。。。”

    林骅衣摇头道:“不是没开口。。。。。。郝老曾数次暗示,门下弟子、亲眷胆大妄为,让我们严加管束。不过。。。。。。。不过。。。。。。”

    董玉良接口道:“不过我们碍于情面,没有当机立断。结果引来宗门震怒,要说起来,是我们连累了郝老。。。。。。”

    “哼!”

    “哼!”

    童威、童军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冯宝急道:“即便如此,景堂主未免欺人太甚!城中参与收缴的商铺,总共才一百零六家,他。。。。。。他。。。。。。没有证据、胡说八道。。。。。。”

    五位管事转过身躯,目光有些复杂难明。他们同在城中供职,彼此十分了解。其他人家中或许远亲、同宗牵扯进去,但至亲、本人都未伸手。只有这位冯管事,恐怕牵扯过多,已经说不清了。

    董玉良暗叹一声。冯宝怕是急糊涂了,连宗门上使都敢质疑。

    “易神宗”不是货行商号,修士对百姓几乎生杀予夺,哪还要什么证据?话说回来,“理宗院”事先不打招呼突然出动,哪会没有缘由。郝老堂主就在“依山镇”,手里的证据会少了?

    冯宝二十年前来到定甲城,董玉良目睹其逐步蜕变。从一心修炼的女修,到冲关失败、进步缓慢,再到转向追求权势、享乐,直至最后向宗门资产伸出黑手。

    相处二十余年,念及多次合作之谊,董玉良决定把话说透、点醒一二。

    “冯管事,景堂主自问道峰而来,敢报出商号数目,而且说抓就抓,心中岂会没有把握?我们自己动手,还可留点余地、剩个全尸。如果不识好歹,峰上再派下人来,恐怕就无回旋余地了。。。。。。”

    他转过头去,面对四位管事道:“。。。。。。大伙儿去准备准备,关闭城门,配合童管事抓人、封账。此时此刻,再不能有半分侥幸了。。。。。。”

    ******************

    金穗郡,卧薪城,“黑巫教”分堂。

    堂主孟振海坐在上首,正和两名同门商议对策。

    “孟堂主,眼线传来消息,今晨‘易神宗’新堂主驾到,进了定甲城分堂,随后全城戒严、大门紧闭,再没有后续消息。。。。。。”

    “嗯。。。。。。辛少使,最近我们和‘易神宗’关系如何?”

    “按堂主吩咐,咱们恭顺有礼,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至今没发生过一起冲突。”

    “好!正该如此。‘易神宗’势力太大,和他们斗力就是找死。邓少使,虫籽储备状况如何?”

    “启禀堂主,按宗门计划,大部存货已运回山门,边境处的收购一直未停。属下偶尔听押运长老提过,照此存量,坚持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辛少使”笑道:“堂主,听说定甲城新来的当家年纪很轻,咱们是不是多虑了?总不成他一到,就能把货源掐断?”

    孟振海摇头道:“大意不得啊。。。。。。当初郝老头突发奇想,把我们吓得不轻。若非‘易神宗’不加重视,只让郝老头自己动手,最近二十来年就很难熬。。。。。。”

    “邓少使”接口道:“郝勇一介老朽,哪能和孟堂主相提并论。定边九城虫籽那么多,他们毫无用处,不拿出来还留着下崽?再说了,咱们不是还有冉家帮忙么?”


………………………………

第五十四章 堂主(六)

    日过中天,阳光灿烂。

    定甲城南,密林尽头人影晃动。冯宝俏脸如霜,背着行囊发力疾奔。她专拣人迹罕至的小径,片刻间奔出十二三里。

    董玉良的警告十分明显,她却再无回头之路。别的不说,仅将“松草虫籽”卖给“黑巫教”一条,查出来便是死罪。“同盛泰”原先还有些忌惮,到后来为了敛财几乎毫无底线,根本经不起宗门追查。

    新堂主修为战力如何,冯宝不太清楚。但在定甲城六名管事中,她本人只位居中流,无法同时与其他五人抗衡。

    生死关头,冯宝痛下决心,抛弃一切浮财、亲眷,直接趁发令的机会逃窜出城。女修脚下不停,全力朝南行进。只有逃出“易神宗”的势力范围,她才可能保住性命。

    “嘶。。。。。。”

    奔行之际,冯宝忽地倒吸一口凉气,停住了脚步。小径前方,一头巨大的白狼蹲在路中。见女修不再前进,白狼咧开大嘴、两眼弯弯,露出一个呆萌的微笑。

    冯宝心中一紧。定边九城都是“熟地”,四周早被猎户、百姓踏遍,极少有妖兽出没。白狼出现得太过突兀,显然前方有人埋伏。

    “呵呵呵,冯管事,说好晚上摆酒宴饮。怎么时辰还没到,你先擅自离城、游览山林,不怕错过接风酒宴么?”

    巨树后转出一位男修,隐隐封住退路。他穿着青灰道袍,身姿矫健气宇不凡。

    “啊!是你。。。。。。”

    冯宝一声惊呼,倒退两步。男修目光深邃,神情看似平淡和蔼,正是新来的堂主景华。

    女修抖手亮出符箓,同时回头四顾,查看密林中有无埋伏。

    “不用看了,冯管事。。。。。。其他同门都在城中抓人封账,忙得不可开交。只有你闲情逸致,还有空游山玩水。。。。。。”

    面对景华的冷嘲热讽,冯宝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浊气。此时此刻,掩饰、狡辩都属多余,唯有奋力一搏、死中求生。

    “景堂主,你我素不相识、无仇无怨。如果阁下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奴家日后必有补报。”

    景华冷冷道:“你我确无私仇。不过‘同盛泰’侵害宗门、盘剥百姓,欠定甲城一个公道。冯宝,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要景某人动手?”

    “唰。。。。。。”

    冯宝再退一步,亮出法器“彩凤剪”。

    “景堂主,你莫要欺人太甚!”

    景华毫不在意,抬手祭起“寒泉流影剑”。

    “欺人太甚?冯宝,你辜负宗门、辜负百姓、辜负郝老堂主,扪心自问,当真没有丝毫惭愧吗?”

    “惭愧!?”

    冯宝花容扭曲,倏地右手一摆。“彩凤剪”化作两条五彩长凤,对着景华呼啸而来。

    “郝勇那个孬货!要了老娘的身子,连点担当都没有。老娘要惭愧什么?”

    景华微微一怔。他和郝勇叙谈多日,基本摸清了定边九城的状况。郝勇交出搜集多时的证据,却未提及与冯宝的纠葛。

    不过景华来定甲城上任,是为解决定边九城的问题。对于同门隐私,他丝毫不感兴趣。

    “唰。。。。。。”

    “寒泉流影剑”斜飞而起,迎上“彩凤剪”。两件法器在半空相击,发出一声闷响。

    “嚓!”

    五彩长凤烟消云散,两片断剪从空中跌落,“啪哒”摔在地上。“彩凤剪”原来是件普通法器,碰上景华的飞剑,被直接一切为二。

    “呀。。。。。。”

    冯宝惊呼一声。宗门既然派景华担任堂主,他修为战力胜过自己,此事在意料之中。可一招未过,法器便被损毁。双方实力差距过大,以致女修心惊胆战、毫无战意。

    眼看飞剑破空而来,冯宝只得再度后退,同时伸手入怀。便在此时,她脑后传来一声闷响。

    “碰!”

    女修两眼发黑,瞬间天旋地转。她身躯前倾、扑倒在地,随即人事不知。

    白狼蹿上几步,来到景华面前摇头摆尾。冯宝战力平平,被飞剑压制后心神涣散,忘记身后还有妖兽潜伏,结果被饭团一击撂倒。

    景华拍了拍白狼的脑袋,回首望向定甲城方向。从此刻起,不知有多少贪鄙蠹虫,要命丧在“理宗院”的怒火之下。

    ******************

    酉时三刻,定甲城。

    “得月阁”是城中最大的酒楼,就在“易神宗”分堂右首对街。平日此时早已高朋满座、歌舞升平。眼下楼内却静悄悄地,周围伫立数十武师巡逻值守。

    酒楼顶层,雅座内盘碗杯碟、佳肴满桌。五位管事坐在四周,各自想着心事。

    新堂主上任首日,同门接风洗尘本属寻常。可此时定甲城内火光处处、惨叫喧天,不时有砸门声、嚎哭声传入耳畔。被抓者非富即贵,有不少是宗门弟子的亲眷、故旧。毫不夸张地说,分堂内此时人人自危,给“接风宴”蒙上了一层血色阴影。

    “噔噔噔。。。。。。”

    楼梯旁脚步声响起,一名男修登上阁楼。

    “景某迟来片刻,诸位管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噗通!”

    景堂主随手一掷,女修连“哼”都未哼,直接摔倒在雅座外侧。

    多年共事,五位管事立即认了出来。地上躺着下午逃逸的冯宝,曹玉良、李樵杉都知道她“不干净”,只未料到冯管事如此决绝,抛下亲眷四十余口,直接一走了之。

    冯宝在定甲城驻守数年,对周围地形十分熟悉。因此她乘乱逃走,管事们都寻不到人。如今她竟被新堂主生擒活捉,众人吃惊之余,心中又多了几分敬畏。

    景华来到桌前,提起酒壶倒满六只玉杯。

    “诸位同门,景某初来乍到、诸事不熟,今后要仰仗各位管事大力协助。小子年轻冒失,若有地方想不周到,诸位千万担待。干。。。。。。”

    “干。。。。。。”

    不论管事们心中作何感想,面子上的功夫总得过去。当下众人推杯换盏,寒暄客套,“接风酒宴”就此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李二位管事相互看了看,双双举杯起身。

    董玉良率先道:“景堂主,今日我等得到谕令,立即封城抓捕嫌犯。截至酒宴前,已查封商号四十余家,入狱者数以百计,其中还有十余名聚灵弟子。。。。。。”

    李樵杉接口道:“不错,我等稍加询问,发现除主犯在押外,牵涉运输、做账、包庇的从犯人数更多。这些人如何处置,不知堂主可有指示?”

    “呼。。。。。。”

    景华放下酒杯,微闭双目。定甲城分堂的试探来了,涉案者中有不少是宗门亲眷,董、李等再不情愿,也得替下面的弟子说话。

    “理宗院”的谕令十分清楚,定边九城局面糜烂,必须严加惩戒、以儆效尤。可“松草虫籽”牵涉过广,六个管事几乎都有牵扯。若一概斩尽杀绝,弟子们慑于宗门威势,暂时不敢多言,心中难免存有隔阂。一个两个问题不大,人数一旦超出限度,对分堂未来的运转十分不利。

    权衡多时,景华颔首道:“董管事、李管事,我看这样吧。。。。。。涉及商号的东家、掌柜证据确凿、罪无可恕。至于一干从犯,就按定甲城旧例处置,不必杀戮过甚。。。。。。”

    “唰。。。。。。”

    剩下三位管事喜上眉梢,齐齐站了起来。

    景堂主几句“场面文章”平平淡淡,看似毫不起眼,却救下许多罪不至死的嫌犯。修士有别于百姓,却不是与世隔绝的怪物,亲情、友情对他们同样重要。

    五位管事放下酒杯,一同躬身施礼。

    “谨遵堂主训令。”


………………………………

第五十五章 堂主(七)

    观月历元封一八八年六月,天蓝如洗,凉风习习。

    不远处山巅乌云密布,隐隐传来雷光电闪。所谓半边风雨半边晴,描述眼前所见恰如其分。

    景华在山道上发力前行,独自赶往定丁城。

    接风酒宴后,定甲城后续进展基本顺利。分堂修士查抄涉案商铺、家宅,搜出的财物超过两千灵晶。董玉良、李樵杉等连夜组织审讯,拷问定乙城、定丙城等的同谋案犯。

    景华很清楚,有自己的“训令”掩护,肯定有一批宗门亲眷会借机脱身,将“主犯”的罪名转嫁他人。

    “理宗院”希望扭转定边九城的局面,因此不惜大开杀戒。景华身处城中,明白事情的难处。为迅速打开局面、以定甲城为根基彻查其余八城,他必须尽快结束混乱,是分堂运作走上正轨。

    至于少数逃脱的蠹虫,只要定边九城大局底定,有的是机会秋后算帐。有“理宗院”弟子在旁监督,景华没有插手干涉,放手让管事们施为。况且童威、童军与郝勇沾亲带故,有他们在旁监视,定甲城大局已定。

    城中发动两日,上百颗脑袋落地。虽说董玉良封锁了城门,却无法禁锢“传讯符鹤”、“传信飞剑”等法器,但消息肯定早已走漏。定边九城毕竟只是普通城镇,无法与通天四城相提并论。

    按郝勇提供的证据,定边九城个个不同,定甲城的情况尚算不错。少数城池不仅有管事加入,甚至堂主都牵扯进去,定丁城便是其中的代表。其他城池可以慢慢收拾,定丁城却非走一趟不可。

    所幸定甲、定丁二城相距不远,景华全力赶路,第五日便来到地头,趁着夜色进入城中。

    与定甲城一般,定丁分堂也在城池中央。城中共有三名筑基管事,八名聚灵弟子。堂主卞吉世年过二百、家族庞大,在城中经营日久、拥有多处买卖生意。

    分堂四周有弟子来回巡弋,守卫十分严密。不过彼此境界相差过大,景华轻松潜入内院,来到正厅西侧。

    厅堂灯火通明,人影晃动。景华远远便听见交谈声,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不太融洽。

    “。。。。。。刁管事,这么说来,你是不肯接受奴家的美意了?”

    “平白无故夜间聚会,既要赠送刁某干股,又不肯说明缘由。车管事,换做是你,敢随便伸手么?”

    “哎。。。。。。老刁,你这话说的。。。。。。金蕾一片好心,要分你些生意好处。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有什么伸手不伸手的?”

    “呵呵呵。。。。。。。。”

    “刁管事”淡淡道:“。。。。。。项管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刁某不过就事论事,这等天生掉下来的馅饼,还是谨慎些为好。。。。。。”

    “什么?刁奇,你现在知道谨慎了?分堂年年下发红利,我看你拿得十分爽利,半点不曾犹豫。怎么?如今让你参股买卖,反倒矫情了?”

    “笑话!车金蕾,分堂经营有方、下发红利,刁某身为定丁城管事,享受红利天经地义,为何要谨慎犹豫?哼哼,刁某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背后嚼舌!”

    “你。。。。。。。”

    “吵什么?”

    苍老的喝声响彻厅堂。

    “。。。。。。刁管事,前日让你接手宗门商号,你推脱不干。昨日让你分管账册书簿,你又说难堪大任。哼哼哼,刁奇,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堂主放在眼里?”

    刁奇见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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