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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耀九歌-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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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列在旁边说道:“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没有娘亲的。所以,还没有习惯吧。”
李樱转过头,问道:“那你呢?”
“我……也都习惯了。”李列看着李樱的目光,缓缓说道。
李樱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泪流下。“习惯了?原来是习惯了没有我,所以,不来找我对么?”李列站起身,抱住了她,“对不起,但是我……”
“但是……什么?你以为那时候我不敢和你们一起去死么?你知道这十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么?你都知道么”李樱抡起拳头,雨点般砸在李列肩膀上。李列纹丝不动,任由她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十四年啦!我每天闭上眼睛,还会想起你抱着沐儿跳崖的情形。你知道嘛?每天晚上我入睡,眼前总会出现你和沐儿的脸。你们望着我,对我说话。可是我就是听不见,也抓不住!”李樱哭诉道。“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面对李樱的质问,李列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我的身份,一露面就会死的。如果我死了,沐儿怎么办?他已经没有娘亲,难道还要让他失去父亲么?”
李樱闻言,将头埋在李列怀里,只是哭。一十四年的岁月,其中的苦楚,内心的折磨,也只有李樱自己知道。
李沐看着抱在一起的父母,想笑没有笑出来,想哭却也没有眼泪流出。那是一种悲欢交加的感觉。父母双亲都在,自己从小的心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哭了一阵,李樱才起身,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檀哥,你不该让我留下来的。不该啊……”李樱哽咽地说着。
“后面的事,我都明白。都明白。不是你的错,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李列柔声安慰着。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发妻和别人的男人成婚,还养育一女?只不过,一切都敌不过时间。相比于李列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怒不可遏,时间让李列按捺住了无数次去找李樱的冲动,独自一人,抚养李沐长大。
李樱渐渐平复,李列对李沐招了招手。“木头,过来。”李沐依言上前,李列指着李樱说道:“他就是你的母亲。你从小没有娘亲,都是爹不好。是爹无能,千万不要怪罪到你母亲头上。”
李沐摇了摇头,说道:“爹,我又怎么会怪罪你?你养育我这么多年,这份恩情,我这辈子也还不完。”说着,目光又看向李樱,他用舌头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嘴唇,开口叫道:“娘。”
“哎。”李樱欢喜地应了一声,一把将李沐抱在了怀里。她是那么的用力,像是要把一十四年岁月都抱在怀里。以至于李沐都有些无法呼吸。可李沐没有挣脱的意思,当他被这样一个无比陌生的温暖怀抱包围时,现在的感觉竟然和儿时苦苦追寻的记忆发生了重叠。这应该是母亲才有的怀抱,这就是我的娘亲。李沐双目一热,又唤了一声,“娘。”
“沐儿,木头。”李樱一声声叫着李沐的小名,笑中带泪。
“啪啪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响起,“好啊,好啊!真是一出让人感动的团圆大戏!”来人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是低着头的何伯。
“你这个贱人,为了他们两个,竟然连家中禁令都敢违反。哈哈,我以前真的是看错你了。”许灿哈哈大笑,在他的腰间,却有一把剑。
何伯低眉垂暮,在一旁轻声唤道:“姑爷,大小姐。你们该回去啦。再久一些,老奴就没法和家主交代啦。”
可惜,何伯的话根本没有人听。许灿径直走了过来,来到李樱身边,一把抓住了李樱的手腕。“我那么对你,你就为了这么两个人,不顾一切?你的丈夫,你的女儿,你都不要了?走!跟我走!”许灿一把拉过李樱。
李樱脸上闪过一丝痛楚,“许灿,你放手!”
许灿丝毫不听,他也是习武之人,力气比起李樱大了许多倍。一扯之下,把李樱一把拉了过去。许灿拖着李樱就要往门外走。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握住了许灿的手腕。
李列一只手捏着许灿的手腕,眼神不善地说道:“放手。”
………………………………
第三百四十一章 暗涌
许灿扭过头,看着李列。
曾经在李樱生命里,都十分重要的男人。这一刻,怒目而视。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个混蛋!”许灿左手绕到腰间,直接拔剑。李列牢牢握着他的右手,语气冷冽地说道:“给我放开!”
许灿斥道:“滚!”
李列一龇牙,“你滚蛋!”
两人目光之中都能喷出火来。许灿被李列言语刺激,立刻抬剑就要砍。李樱见状,连忙叫道:“不,许灿,你不能动手。”
“不动手?哈哈,你敢为了他们来命令我?”许灿举起了腰间的剑,他想要向李列砍去。然而一发力,自己手上的剑却是纹丝不动。
许灿一回头,发现是李沐伸出手,捏住了自己的剑。他只是按在了剑脊之上,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移动。许灿心中恼怒更盛,张口骂道:“小畜生,你还敢动手?”
李沐脸色一凝,发力一拉,复又一掌打在许灿手腕。许灿手中剑瞬间易手。李沐直接举剑,对准了许灿削去。许灿有些骇然,色厉内荏地叫道:“小畜生,有种!”
听他一口一个小畜生叫着,纵然是泥人也要冒出三分火气来,更别说是刚刚经历父母团聚的李沐了。李沐也是狠下心,定要叫这人付出代价。然而他抢来的剑才刚刚挥起,一道人影就闪现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拿着钥匙,毫不起眼的何伯出现在了李沐面前。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轻轻说了一声,“放下。”
李沐的动作僵在了那里,何伯在说出放下这两个字时,他感觉到了一股猛烈的杀意直面自己而来。那杀意宛若滔滔冰河,带着刺骨寒意,在瞬间将自己冰冻。
李沐的剑举起,却没有任何动作。因为李沐的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敢略微动作,那么必定会引来致命一击。
何伯见他没有动作,满意地笑了一下。“很好。”然后他伸出手,接过李沐手中剑。李沐没有抵抗,因为这个何伯的实力远超于他。而且,他的杀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他应该杀过人,而且杀过不少人。
在这个时候,李沐也终于明白李家把自己大大方方地关在这里,为什么没有用某些办法来限制自己的武功。因为,只要有何伯在,李沐加李列两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也就不用费心费力,去限制李沐的武功。
何伯收起了剑,恭敬地递给许灿。许灿开心地笑了,“你这老奴倒是有眼力。”说着,他还要抽剑再砍。只见何伯手中一转,顺势一推,许灿握着剑的手翻转过来,竟然是将剑插回了剑鞘。“姑爷,这两位是家主交代的重犯。如果有什么闪失,老奴可担当不起。”
若换做平时,许灿或许会顺水推舟,不再计较。然后此时的许灿,心里早已失衡。准确地说,是已经达到了扭曲的地步。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许灿面色潮红,训斥道:“你一个看管牢犯的下人,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还想用家主来压我?”他这话可谓是不留半点情面。何伯脸上带着笑,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倒是李樱说道:“许灿,你这人怎么变成了这样?何伯于我家有恩……”
“住嘴!”许灿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我怎么变成了这样?李樱,问问你自己,你扪心自问,你们李家到底是怎么对我的?”
“他们?哈哈,他们!一个是你的姘夫,一个是你生下的孽畜。我在你们李家兢兢业业,处处和善,结果,你们李家就是这么欺骗我的么?”许灿还在笑,不过他的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我早就该知道!我早就该知道的……什么年幼无知,被人欺骗。枉我还等了三年才与你成婚,我以为你是我这辈子能够翻身的希望。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李家上下一心,全是为了来赚我这一个傻子,我这个傻子!”
“这十四年,我对你如何?李樱,你自己说!我对你如何?”许灿摊开双手,质问着李樱。“我是不是兢兢业业,百依百顺?我是不是费尽心思,博你开心?我是不是床前屋后,无微不至?你说,你来说!”
“欺骗了我这十四年的感情,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冷峻姿态消遣我,就这么让你开心嘛?!!”许灿说到激动处,脸上的血色浓郁得可以挤出血来。
李樱瘫倒在李列怀里,面露痛苦之色。许灿的质问,每一句都直入她的心灵。她以为李列李沐已死,为他们愧疚了十四年。但是在李家的逼迫下,她又和许灿有了李湘这个女儿。这也变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这十四年,许灿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纵然最开始李樱十分厌恶他,最后也是被他的努力所感化。可是,十四年了,当李樱知道李列父子还活着,对李列父子的愧疚瞬间就占据了她的内心,再无其他。而许灿也知道了李家欺骗了他,所以愤恨异常。两人的关系,直接出现了异变。
许灿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质问,但是何伯却是淡淡说了一句,“老奴不敢看不起姑爷,但是老奴这条命,是大小姐留下的。姑爷还是不要再指责大小姐为好。得罪了,姑爷。”说完,他也不理许灿,而是直接伸出了手,按在了许灿肩膀上。这一按,许灿根本无法闪避。被何伯搭住的一瞬间,许灿全身上下被一股冰冷真气撑得严严实实,再也无法动弹。何伯提起他,然后对李樱说道:“大小姐,时间到了。外面应该有人要找你了。”
李樱点了点头,她抹了一把脸,推开了李列的怀抱。然后,又签过李列与李沐两人的手掌,说道:“暂时委屈你们呆在这里。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
李列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许灿,低声道:“你小心许灿。”“我知道的。”李樱勉强笑了笑。她拉着李沐,说道:“沐儿,你知道吗?今天听你喊我一声娘亲,是我这十四年来,最高兴的日子了。”说完,李樱也是随着何伯,走出了牢房。
门外传来上锁的声响。李列坐在了床头,沉默不语。李沐则是有些担忧地说道:“爹,娘这样没事吧?那个许灿,似乎有些不正常。”
李列叹息一声,“我只怕他迁怒你娘。木头,一定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如今的这一切,都不要去责怪你娘。都是爹的错。”
“怎么会是爹的错,错的,应该是这个家族。”李沐说道,“对待自己家里人都如此狠厉。”
“是爹的血脉身份摆在那里,也怪不得他们。如果细说起来,你该叫一声二爷爷的李钦当年好心留我一命。我却拐了他女儿,还带走了最大奴姓李李氏。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李列问道。
李沐思索了一会,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感同身受。李列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事,对错各半,谁也不用去说谁。如今,我只想你不要受我牵连。我纵然不能让你做李家大少,但是至少要让你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
“爹。”李沐一时之间,有些动容。
牢房之内,因为李樱和许灿的离去,又恢复了平静。而李家庄园,却因为有一人到来,而无法平静。
来者,姝州魁首,盐马帮帮主——窦燕山。
窦燕山已经年过六旬,留了一把长胡子,让他看上去更加老相。可他的魁梧身材,似乎在诉说着他身强体壮,精力充沛。窦燕山此行来,还带了他的两个儿子。说起他的儿子,不得不提一句。
姝州童谣有唱,“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窦燕山能够以盐马帮帮主身份登上姝州魁首的位子,就是因为他手下还有五个扬名在外的儿子。这五个儿子之中,只有窦仁,窦义,这两个儿子是亲生的,其他窦礼、窦智、窦信三子都是收养来的。窦燕山视如己出,对他们也是一视同仁。
窦燕山名下五子,各个成材。原本窦燕山的盐马帮规模尚小,在帮派众多的姝州并不算出名。可是在五个儿子的打拼之下,盐马帮吞并了大部分姝州的帮派,可谓是一家独大。
势力变大之后,盐马帮也开始安下心来做生意。其中最大的两样生意,便是盐和马。盐是井盐,马是滇马。盐商为国家之重,大贠也是提倡官盐,禁止私盐。盐马帮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它打败了其他帮派,占据了姝州最大的几处盐井。
然后盐马帮打点通了上下关节,给自己弄了一个官私合营。这么一来,盐马帮的盐井变成了有官家背景的盐井,也就是合法了。他们产生的利润除了交上重税,还有大部分都交孝敬给了西南各州的官员,自己能得到的其实是一小部分而已。但是哪怕是一小部分利润,也能让一个江湖帮派在短时间内,积累财富,发展壮大。
至于另外一项生意,也是带着一丝官方的味道。而这项生意,则是与军方有关。准确地说,是西方的素色军。西南之地多山,云滇之外却能产身材矮小,耐力惊人的滇马。马这一项对于军队的重要性,可谓是不言而喻。盐马帮凭借贩盐的财力,打通了云滇之地,更有手段买来滇马,可谓是手眼通天。
………………………………
第三百四十二章 波澜
盐马两条路,让盐马帮有了朝廷背景。一个江湖帮派,能够拥有朝廷背景,这本身就是意义非凡的事情。
君不见,当年的天下第一大帮派鲲鹏帮,正是有了朝廷背景,才能如此发展壮大。若不是最后功成名就之时,帮主姜涔急流勇退,那么当今的鲲鹏帮,绝对会是江湖之中怪物级别的帮派!
身为盐马帮帮主的窦燕山,自然也有做过天下第一大帮派的梦。而朝廷背景也的确给了他很多助益。且不说盐马这两条一等一的生财路,朝廷还给了窦燕山姝州魁首的殊荣。于名于利,窦燕山都是赚得盆满钵满。现在,盐马帮在大贠全国范围的影响力可能不如漕帮,但是盐马帮在西南姝州的多年经营,可谓是已成铁板一块。其影响力更是辐射到了蹇州。
这一切的一切,让窦燕山显得是那么意气奋发。
窦燕山随着引路的管家来到会客厅,李钦早已等在了那里。他们一个是盐马帮帮主,一个是李家家主。俱是西南方的势力,平日来往本就无法避开。而窦燕山的小妹窦琯则是嫁给了李铃之子李林,这让双方的关系变得更加热切起来。
窦燕山比李钦小不了多少岁,但是辈分,却是因为小妹的关系,落了一辈。“李伯父别来无恙?”窦燕山乐呵呵地说道。他这副模样,看着倒像是一个和蔼的老人。
李钦这时也是换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他伸手招人拿来茶点,笑着说道:“窦老弟,你又忘了。我俩年纪差不了多少岁。大家又都是江湖人,按年岁称一声兄弟便可,就别搞这些俗套的东西了。”
窦燕山陪笑道:“我真是老糊涂了,我给忘了忘了。”说完,他又伸手一招呼。在他身后,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年纪大些,国字脸,正正方方。另一个则是显得有些秀气。“仁儿,智儿,还不快过来拜见?”
国字脸的中年人,正是窦燕山的大儿子窦仁和四儿子窦智。窦仁为他亲生,看起来也的确更相像。窦智在外貌上则是差了许多。
两人走上前来,作揖行礼。“窦仁(智),拜见爷爷。”
李钦连忙说道:“都起来都起来,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拘礼的。”
窦琯乃是窦燕山父母老来得女,与他哥哥相差了二十多岁。所以窦燕山的大儿子窦仁,年纪只比窦琯小了两岁。他和李林其实差不多年纪,但是辈分低了一辈。就算他自己不说,李钦叫着也着实有些别扭。
“哎呀,舍妹元月回家省亲时,还提起过要让泫儿汐儿多学一门武功。当时我也没敢答应,开年上来,帮中事务也多,这不,才找到空过来。”窦燕山捧着茶杯说道。
李钦一听这话,则是说道:“泫儿和汐儿都在后面园子里呢,他们也是对两位哥哥想念的紧。窦老弟这一身';五尺道';的横练功夫,窦老弟要是能交给泫儿汐儿,也是弥补了我李家剑法的不足之处。”
“他们两个啊,都是我的好外甥。将来肯定比他这几个不成器的哥哥强。”窦燕山笑呵呵地说道。李钦脸上也在笑着,不过目光之中多了一股别样的意味。
窦燕山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说道:“李老兄,关于那观音禅院的事,我在辽山郡也听说了。那些刺客,可真是大胆!”窦燕山说道此处,顿了一顿,然后才愤然说道:“我还听说,那些刺客当着面说他们是我盐马帮的人。这可是一盆脏水泼在了我们盐马帮身上。李老兄可不能听信他们的构陷啊!”他说话声音大声了起来,吐沫飞溅,一脸急于辩解的焦急模样。
李钦在心里为这出表演冷笑了一声,脸上则是不动声色地说道:“窦老弟哪里话,就算是盐马帮要对付我们李家,怎么可能会使出此等卑劣的手段?”
窦燕山这时佯怒道:“李老兄,舍妹成了你侄媳,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而我的外甥们又是这么出色。我怎么可能会来对付自家人呢?我窦燕山可以起誓,我从前,现在,都没有想要对付李家。更别说未来了……”
这个未来二字,窦燕山拖长了声调。
李家大房无子,再加上李樱是女的,不存在纳妾这一说法。那也就是说,李家大房无后。而二房李铃这一脉,窦琯为李林生下了李泫和李汐这一对双胞胎。他们都是男婴,而且天资聪慧。
李钦千古之后,这李家不给他们,还能给谁?
自家妹妹的手段,窦燕山十分清楚。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最多再过十年,这李家,就成了盐马帮的李家。
到时候,除了盐马两道,更是将李家的贡茶生意纳入囊中。这块生意,撑起了李家这么多年。足以见得其中利润有多么庞大。
窦燕山眼不眼馋?当然眼馋。他想不想吃下这块肥肉?他当然想吃。但是对于李家来说,药茶的利润是构建在它神秘的配方之上。给李家供给药品的药商有许多,但是李家每月每季都会收购药材,让外面的人完全猜不到药茶需要神秘药材。
药茶的配方,只在真正的李家人手里。
例如当年的李家大房,现在的李家大房,只有继承家主这一脉,才有资格知晓。李钦这一脉没了后,首先能够继承的人有他窦燕山的一分血脉,那么后面的事情,还需要细说么?
所以,未来,未来盐马帮怎么可能想要对付李家呢?盐马帮是要吞下李家啊!
窦燕山那语调,就是话里有话。这话,李钦会听不出来?李钦就是假装听不出来,他不动声色。仿佛被窦燕山这激动的辩解所感动,“窦老弟,我相信你。盐马帮家大业大,才看不上我李家这小门小户。那刺客啊,是以前的李家余孽做的。假借盐马帮的名头,就是为了挑起我们争斗,”
“对了,提起这个。李老兄,我听坊间有传言,说是那李檀,现身了?”窦燕山问道。
“啊,是有现身。”李钦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他在哪里?”窦燕山直接问道。
李钦反而笑了笑,说道:“窦老弟似乎很关心这件事啊。”
“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朝廷钦点的姝州魁首,又承蒙朝廷应允,让我和这帮兄弟在姝州有一口饭吃。这都是朝廷的恩德。现在出现了一个曾经参与谋逆的漏之鱼,我自然是要为朝廷分忧,找到此人。”窦燕山说道,他三句话不离朝廷二字,这么说话的用意,就是为了拿盐马帮与朝廷亲近的势,来压李钦。
而实际上,李檀作为曾经李家大房唯一的血脉,应该也掌握了药茶的配方。且不说自己能从他口中知道李家药茶的秘密,就算这人是死的,只要身份是那个李檀,把尸体交给朝廷,也算是一件大功。
二十年前那一场谋逆,宇王真的是差一点点就成功了。正是如此,当今圣上陈骁最是痛恨参与谋逆的人。一旦发现还有漏之鱼,哪怕是几条小鱼。不管是谁,只要能够抓住、验明、捕杀,那么这个人的名字就能够直接被送到陈骁的桌案上。
能够让皇帝记住自己的名字,这可是底层官员,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中原那些小官尚且千求万求,不知费尽多少代价,才能换来一个让自己名字入皇帝耳朵的机会。更别说姝州这种边界之地的官员了。
可二十年过去,那些和谋逆案有关的人。老的老,死的死,也差不多杀了个干净。还存世的人是越来越少。
当李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真的出现时,谁会放过?
窦燕山要是得到了李檀,可以先一步探寻李家药茶的秘密。不用一定要等李钦死,也不用等到李泫李汐掌权。然后,他完全可以将李檀交出去,只要操作得当。他还能换来不少的利益。这等一本万利的买卖,窦燕山怎么可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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